白怡月点了点头,国师笑道:“你母妃原名南水月,我原名南水阳,我们兄妹两人是南玉国皇上与北邑国风异能者所生,因为我们娘亲是北邑国风异能者,有着她的使命,不能嫁给别国皇族,她离开了我们的爹,却遭南玉国当时的皇后追杀,最后难逃出天,我们兄妹两人也因此离散,你母妃更是苦命落于青楼,我得高人相求,当找到你母妃时,她已经成为了北邑国月王妃,那时你也三岁了,所以我想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葬,所以我就假死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可是事与愿违,你母妃居然和我们娘亲一样落得如此悲凉下场,你更是不知所踪,我花了整整二十年,才坐上北邑国国师之位,本想为你们报仇,却喜得你还存活的消息。”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月儿,你太鲁莽了,你可知道被你下灼毒的北邑国皇太后,是怎么死的?”
白怡月垂眉问道:“在我看来,她不像是贞节烈女,下灼毒时,我就断定她会为了苟活,和男人私通,却没想到她居然死了,我也匪夷所思。”
“的确,她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她是被她亲生儿子活活掐死的!”南水阳沉声道。
“什么,没想到白怡萧竟然如此心狠。”白怡月苦笑道。
“死在自己儿子手上,也算是上天给她的报应,要是当年我没有假死,你母妃也不会被那个女人加害了。”南水阳双眸有些黯淡,隐约有些水雾密布…
“舅舅,不要难过,母妃也不想我们难过。”白怡月也有些哀伤,但是依然坚强劝道。
南水阳微微一笑,“嗯,我们不能难过。”他声音突然压低,指责道:“月儿,这次不是舅舅,现在你根本就是真死了!你怎么可以重新回来招惹白怡萧,又不防着点呢?不是我使计让他以为你死了,恐怕你现在正已一步一步落入他的陷阱!”他得知星象,知道帝星相撞,得知月儿鲁莽行为,当时真的都要气疯了,在知道白怡萧暗中派风异能使者前去加害,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还好一切都在早一步被他知道,不然恐怕现在真的是为月儿收尸了。
白怡月微微蹙眉,沉声道:“我的确有些鲁莽,舅舅,他到底有没有绑架云烯?”现在不再冲动,他转念一想,自己肯本就没有看到云烯被绑来威胁自己,就傻傻吃下『药』,不由心中对自己有些无语,自己难道真的是雪之巅住久了,脑子都冻住了?
“你说白发女子?我是没有看到,恐怕已经逃走了,倒是个聪明的丫头,更奇怪的是,去抓的风异能使者全都消失了,北邑国的三千异能使者全在一夜间不知去向,看来定然和这个白发女子脱不了关系。”南水阳不由对这未来侄媳『妇』,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她没事就好。”白怡月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是住在雪之巅脑子都冻住了,怎么会小看云烯呢,她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抓住呢?嘴角更是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见白怡月高兴,南水阳苦笑摇头,不得不泼下冷水,沉声提醒道:“月儿,儿女私情先搁在一边,如果你不将阻挡之人铲除,恐怕将来,那个聪明的丫头,还是会遇险,只怕到时候不一定能够躲开。”
白怡月蹙眉沉思,他想去找云烯,但是又怕给云烯带来麻烦,会牵累云烯和她肚中胎儿,只能无奈垂伤…
见他眉宇紧皱,南水阳站起到他身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就算现在你去找她,她也不会认识。”
白怡月一脸疑『惑』,奇怪问道:“为何?”
南水阳示意他去照桌上的铜镜,高深莫测道:“看了,你就会明白我说的。”
白怡月心下一凉,他话中的意思,自己已经猜到半分了,他艰难踱步来到桌前,拿起铜镜,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镜中人…
那原本刀削的鼻子不知何时圆润了,棱角分明单薄唇瓣,不知何时变的饱满,本冷俊的脸,不知何时变得温柔,虽然没有过去英俊冷酷,却带着难以让人抵抗的温柔,除了一双墨玉般光华内敛的眸子没有变,其他五官全都变的柔和了。
白怡月声带温怒道:“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水阳慈祥笑道:“月儿,你还太嫩,所以才会斗不过白怡萧,从此你就是南玉国的王了,要学的还有很多,舅舅会慢慢教你,你不能再如此心善,多少要学会点心机城府,这样才能保护你爱的女子,当你有足够能力保护她的时候,不会拖累她的时候,再去寻她…”
第1卷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云烯、忘忧、冥俊熙三人翌日一早就启程前往晨耀国了。
经过一夜谈话,冥俊熙已经从云烯那里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晨耀国王爷。
忘忧本来提议要驾马车去晨耀国,却被云烯阻止。
云烯笑道:“等回到晨耀国就要准备苦战了,以后能逛的时间会很少,这一路不妨走走看看。”
冥俊熙和忘忧当然都听云烯的,全都赞同。
三人走了半日,晌午时,他们刚要迈入酒楼吃饭,却被突然冲出的小二吓了一跳。
“救命啊。”小二像是疯了一样往外冲,横冲直撞的向云烯冲了过去,冥俊熙一个机灵,逮住小二,这才没有让他撞到云烯。
“怎么回事,为什么慌慌张张?”冥俊熙沉声问道。
小二声带颤抖,解释道:“有个红发的疯子,没有钱,还吃了霸王餐,我只是想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却没想到,他的掌力居然能够烧掉所有的桌椅。”
“红发?”冥俊熙微微蹙眉,放开小二后,小二就飞快逃离了,他凝重道:“会不会是冷烈风?这里离麟玉峰很近。”
云烯叹了口气道:“进去吧,他看了信,自然明白我的心意,也不用躲避。”
冥俊熙也同样叹了口气,一旁的忘忧不知道冷烈风是谁,只是双目茫然看着两个叹气之人,对这个冷烈风倒是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整个酒楼乌烟瘴气的,大堂内因为冷烈风的内力外散而到处可见烧焦的桌椅,整个大堂只有他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是好的,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用筷子吃,用手肆意抓着菜往嘴里送,吃到一半,感觉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云烯三人,却好像不认识一样,又低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他的眼神不对!跟屁虫,你能确定血海棠毒全解了?”云烯担忧问道。
“全解了,不会有错,只是他为何像个失智的孩子一样,完全不认识我们了?”冥俊熙眉宇紧蹙,陷入沉思。
忘忧是第一次见到冷烈风,不由被他红发飘飘,凤目高鼻,俊美魅人外表所『迷』住,这类有些抚媚撩人的男子,一直是忘忧喜欢的类型,她虽然在风异能者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也曾遇到很多事情,但是终究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总有向往和喜欢的对象,她微微脸红,娇羞问道:“他是什么人?”
云烯见她脸『色』古怪,有着可疑的绯红,笑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不知道,可是心跳的很快,是从来没有过的快。”她已经完全把云烯当作姐姐,自然也不避讳,说出自己的感受。
云烯淡笑道:“这种感觉就是心动。”转而对冥俊熙道:“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你顺便为他把把脉。”
冥俊熙依然蹙眉思索,没有听见云烯的话。
云烯用手里银扇推了推沉思的冥俊熙,凝重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嗯,我怕是他提早起来了,然后看见你的留书,一下脑中淤血堆积,才会像现在这样,应该是记忆停留在了儿时。”冥俊熙想了很久,也就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现在的状况了。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因为我的信?”云烯有些自责忐忑问道。
“也不一定,你不要自责,也许他爱的很深吧…哎。”冥俊熙长长的叹了口气。
忘忧算是听明白了,嘟着嘴,尴尬道:“原来他喜欢的是云烯啊,看来我是没什么希望了。”
云烯不由好笑道:“只是看了个皮囊,你就被『迷』得和我较劲了?”
忘忧苦笑道:“我哪有啦,我只是感慨一下。”
云烯无奈苦笑摇头道:“如果是别人,我大可给你做媒,只是他和我有段故事,所以我不适合当这个媒人。”她不会像别的女子,明明知道别人喜欢的是自己,却还要硬牵红线,她知道如果这样,会让那个爱自己的人,更伤心,更难过。
“我明白,我也只是觉得他长相不错罢了,嘻嘻。”忘忧甜甜一笑,希望云烯不要有什么顾虑。
云烯自然明白这个笑是安慰自己,『摸』了『摸』忘忧的发,笑道:“我帮不了你,可是你可以和他相处看看,也许很多人相处了才知道,很多心问了才明白。”就像自己和师父,不问,也不知道师父的心意,也不知道自己早已入局至深。
三人来到冷烈风面前,冷烈风用手抹了抹嘴,疑『惑』问道:“你们也是来问我要钱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胆怯,云烯不由有些心疼,往昔那邪教教主,那个威胁自己的坏小子,居然变的傻傻呆呆了。
云烯甜甜一笑,温柔问道:“不是,我们不是问你要钱的,我们是为你治病的,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许就算忘记,记忆深处也会深刻烙下爱人的影子,他有些呆滞的望着云烯的笑容,痴痴问道:“嗯,我是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但是我肯定,我一定认识你。”
失去记忆的人,有分很多种,有的只是忘记一部分,有的却会只记得一部分,那些烙印在心里的,才会记得…
冥俊熙上前一步,问道:“那你,记得我吗?”
冷烈风有些不舍把眸子从云烯身上移开,但是还是努力移开,看向说话人,茫然看了很久,摇了摇头问道:“我应该记得你吗?可是对你,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冥俊熙苦笑道:“不记得就算了,把手给我,我是大夫,能帮你记起来。”
冷烈风却没有闻言伸出手,而是疑『惑』问道:“忘记就忘记了,为何我要记起来?”
云烯不由更是心疼,这是他自己不愿意记起来,是他不想记起来,她声音有些颤抖道:“不想记起来就算了,但是,你这样吃饭可不好,最起码要记得一些生活习惯吧,吃饭要用筷子,不是用手。”
冷烈风点了点头,眸中闪着疑『惑』,他对很多事情都很陌生,却又有印象,突然有些害怕,站起身,来到云烯面前,焦急问道:“你说,我为什么会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为什么?也许是你自己要忘记的,就像现在你不想想起一样。”云烯苦笑回答道。
冷烈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抬眸期盼的看向云烯,问道:“我能跟着你吗?”
自己能拒绝吗?就算他不提出来,自己也要带着他,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不但可能威胁到别人生命,也很容易因为得罪比他厉害的,而一命呜呼。云烯微笑点头道:“自然可以,但是你要乖,不能随便运用内力捣『乱』知道吗?”
“内力?”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记忆好似停留在儿时,当然也不懂什么是内力。
“就是你刚刚打出的东西,让这里东西都烧起来的气。”云烯只能这样解释,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什么是内力,难道要很复杂的解释丹田发出的上阳之气等…就算自己解释了,估计他也不懂。
“嗯,好啊,我想我可以控制那些。”冷烈风乖乖点头道。
再从酒楼出来时,他们已经不是一路三人,而是四人,冥俊熙更是脸『色』微青…
此时的冷烈风将油腻腻的手拉着云烯的手笑嘻嘻的走着,云烯没有嫌弃他手上的油渍,没有拒绝,就让他拉着走,双眸闪着心疼,也许怀有了身孕,人会变得感伤,对自己好的人变成这样,云烯真的很自责,很愧疚。
冥俊熙有些不满道:“还是坐马车吧,这一路走,他看到摊子就要逛,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晨耀国!”
云烯淡笑道:“也好,忘忧麻烦你了。”
忘忧点头应声,就如风一般离开了…
“不如我们去前面茶馆等忘忧吧?”冥俊熙问道。
云烯淡笑点头,三人走进了茶馆…
在茶馆内,冷烈风听着说书的讲故事,也不去黏着云烯了,冥俊熙这才算找到了空子和云烯讲话。
“我羡慕他!”冥俊熙这突然报出的四个字,实在让云烯哭笑不得。
云烯板着脸,严肃道:“你要不也失忆看看,也许我也会这样对你,不过只是同情!我心里只有月,你是知道的,就算他已经不在人世,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会变的,我的心已经被占满了,就算现在留你在身边,也只是需要你帮忙,若是你不愿意帮忙自然可以离开,但你愿意帮忙,大可留下,若是你要我用心做为报酬,就请你离开。”
冥俊熙微微垂眸,沉声问道:“你难道真想一辈子当寡『妇』?”
“我有宝宝陪着就够了。”云烯淡笑道。
“哎,也罢,只要你能让我跟着你,让我保护你,帮助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冥俊熙长长叹了口气。
“何苦呢!”云烯也长长的叹了口气,自然明白他那些小算盘,可是自己明白无法在心爱人身边的痛苦,也不想看到堂堂神医变成一个烂酒鬼。如果可以,就算月不爱自己,自己也想他活的好好的,只是在身边守护他。
“他可以为了你,忘记过去,失去记忆,不愿想起,很让我佩服,不过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不会亚于他,也不一定亚于小白…”最后小白两字他本想不说,可是还是轻声说出。
云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双眸看向别处,空气也在转眸瞬间变得冰冷…
冥俊熙只能无奈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也许正如云烯所说的,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虽然小白已经不在了,可是他们的心已然很近,自己和云烯心中那道鸿沟却依然很远…
马车开的不算太快,不过比走的要快的太多,云烯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北邑国的风景,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悲伤,当自己再踏上这块领土时,定然要斩下白怡萧的人头…
三日后…晨耀国…
这些日子一直传来血狼国和北邑国跃跃欲试的消息,自从云傲衍死后,五百万精兵突然凭空消失后,估计不是有幻教帮助,一万火龙暗卫的压阵,晨耀国早就被鱼肉了…
御书房内不时传出云天赐的长叹声,灵鑫皇后不想进去打扰天赐批阅奏折,在外等候,听着房内的长叹气,不由心疼,现在的局面她也有所了解,不光邻国虎视眈眈,晨耀国内更有不少大臣因为云烯失踪的事情催促天赐纳妃,还有最近晨耀国以北遭受水灾侵害,以东更是干旱无水,大群难民聚集迁移以南抢劫乞讨,国家『乱』的没有章法,天赐又有近十年没有处理朝政,已经几日没有合眼好好休息过了…
一个小太监突然着急赶来,没头没脑的差点撞到灵鑫皇后,灵鑫微微蹙眉,沉声道:“皇上正在批阅奏章,没大事就不要打扰!”
小太监有些惊慌道:“启禀皇后,大事,是大事…”
“什么事情?”灵鑫问道。
“宫门侍卫拦下四人,其中一白发人,更是号称是王爷云烯!”
灵鑫喜上眉梢,激动道:“白发!一定是云烯!先不要打扰皇上,带我去见他们!”
宫门口…
灵鑫老远就看见了云烯,来步带着小跑,激动抱着云烯,笑道:“烯儿,你终于回来了!”
云烯安慰的拍了拍母后的背,笑道:“是烯儿不好,本该让人带个信的,让母后担心了。”
‘母子’相见,羡煞旁人,忘忧眼眶有些微红,她的父母很早就过逝了,这一幕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冷烈风好像也有被触动,脑中好像闪过温馨的画面,父母、两个孩子和自己,他们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心不由有些疼,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个疼是从哪里来的,看见一旁眼中有泪的忘忧,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心有些疼,所以哭了?”
这是冷烈风第一次和忘忧说话,忘忧有些脸红,娇羞道:“心疼?也许是吧,我是想起了过逝的父母,才会哭的。”
“想起过逝的父母,就会心疼?难道我的父母已经过逝了?”冷烈风闪着好奇的眸子紧盯忘忧,疑『惑』问道。
忘忧被这魅『惑』人心的凤目紧盯,脸刷一下通红,尴尬道:“我也不知道…”
冷烈风将头靠的更近,茫然问道:“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我…”忘忧被着放大的俊脸吓的脸更红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旁的冥俊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沉声道:“烈风,不要这样看姑娘,别人会不好意思的!”
“哦!”冷烈风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就不再去看忘忧了。
忘忧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回想刚刚,真是丢大脸了…
云烯虽然不断回答着灵鑫的问题,但是眸光一样扫到了刚刚的一场闹剧,不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玩味的眼神深深看了忘忧一眼,忘忧被这一看,又是一阵害羞脸红。
云烯吩咐忘忧带冷烈风去幻教与琥风会和,冥俊熙也同忘忧一起去了幻教给风异能者治疗骨痛,宫门相别后,云烯就跟随灵鑫皇后去了御书房见云天赐。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可认真批阅奏折的云天赐却没有察觉到,直到灵鑫上前推他,他才注意到房中多出的人。
“烯儿?”云天赐放下手中奏折,激动上前握住云烯的手,指责道:“烯儿,你太大胆了,居然敢行刺云傲衍,万一失败了怎么办!”虽说是指责,却带着更重的担忧。
云烯将另一只手放在云天赐握住她手的手上,笑道:“就知道父王会担心,会指责,烯儿才会偷偷行刺,不告诉父王。不是已经成功了?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燃眉之急,我已经听闻了。”
云天赐叹了口气,放开云烯的手,走到桌案前,拿起近二十几本奏折递给云烯,沉声道:“你回来了,这些算是解决了。”
云烯接过奏折随便翻阅了几本,几乎都是一样的陈词滥调,都是让云天赐纳妃的建议。
云烯笑道:“明日早朝,烯儿随着父王一同前去。”
“也好,倒是可以堵住这件事情。”云天赐点头道。
云烯扫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笑问道:“看来还有很多事情嘛,我也有所耳闻,这些是不是关于水灾,干旱,难民的事情?”
云天赐苦笑道:“是啊,我已经都十年没有管理国事了,十年来这些都由云傲衍处理,朝中大臣的心也是因为云傲衍突然死了,没地方靠了,才会靠在我这里,如果不把这些妥善处理了,我怕他们会心『乱』,会投靠别国。”
云烯没有说话,来到桌边仔细看了几本奏折,了然一笑,凭借现代人的智慧,她能很快就想到办法,毕竟现代的一些治水方案,都会公众于世,在电视和报纸上都会有,她只要搜搜记忆里的方法就可以了。
她放下手里看的最后一本奏折,走到云天赐面前笑道:“以北水灾是因为常年大雨,河水溢出所造成的,以东干旱是因为常年未有大雨,水源供不上稻田灌溉,百姓所需,河水用尽所造成的,以南是因为以北以东的难民大批聚集迁移,因为没有盘缠,才会抢劫,才会乞讨,只要解决了以北以东的水灾和干旱自然就能解决难民的问题了。”
“是呀,这些父王也想过,只是就是苦无良策解决水灾干旱,这些天灾人祸啊!”云天赐明显因为这件事情苍老了很多。
云烯看着他眼下的墨黑眼圈,不由叹气,这个对于落后的古代,的确是让君王头痛的事情,她沉声提醒道:“将以北多出来的水,给以东干旱的地方用。”
云天赐依然愁眉道:“我也想过,只是两地相隔太远,五百万精兵突然凭空消失,实在没有人力做这些事情。”
“挖土渠道应该不需要五百万人那么多,倒是可以把那些因抢劫而被抓起来的难民放出,让他们去挖,有力气抢劫,一定也有力气让自己的家园重新恢复原貌!”云烯笑道。
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云天赐一下明了,飞快冲到桌前,拿起笔在奏折上写下,好似是怕时间长了,会忘记一样。
云烯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父王当然不是笨蛋,自己只要随便说说就好,实际『操』作他可比自己来的好,这一手龙飞凤舞的字,就比自己的字好看太多。
写下整整一本奏折的字,云天赐终于一展愁眉,大笑道:“烯儿果然是治国奇才,我一直抱怨上天为何只给我一个烯儿,不能多给我些子嗣,现在看来,一个烯儿足矣,子嗣多了,反而会自相残杀抢夺王位。”
云烯只是淡笑,自己是不是治国奇才自己最清楚,只不过是比这里的人多了些阅历罢了。
幻教…
忘忧,冷烈风,冥俊熙三人走进幻教大宅,刚一进去,就有很多人整齐排队,恭敬的对他们行礼,并大声叫冷烈风“教主!”
忘忧有些茫然,悄悄问一旁的冥俊熙道:“他是幻教教主?”
冥俊熙微点头。
忘忧轻叹了口气,小声呢喃道:“真好奇他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冷烈风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没有理会行礼的人,径直向前方走去。
“你去哪里?”忘忧上前着急拉住冷烈风问道。
“不知道…只是感觉这里很熟悉,想要走走看。”他有些不确定道。
“让他自己走走吧,这里不会有人敢伤害他,我们先去找云烯说的琥风吧。”冥俊熙道。
忘忧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却还是放手,对冷烈风温柔道:“你要小心点哦,我们办完事会回来找你的。”
冷烈风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看着他背影越来越远,忘忧又轻叹了口气,冥俊熙走到其身后,沉声道:“就算他失忆,也依然只对云烯有情,你还是不要多费心在他身上,以免受伤。”爱着一个爱别人的人有多难熬,冥俊熙比谁都知道。
血狼国皇宫…
蓝『色』在血狼国是王者颜『色』,和晨耀国的红『色』一样,血狼国以狼为尊,皇上穿着的衣服更是会绣有狼图文,皇族之人也会在胸口刺上狼头,有点像古代的契丹人。
蓝衣,花衣,散落一地…
“皇上你好厉害啊!”一个声音娇媚的女子激情喊着…
“皇上绕了人家啦!”一个柔声女子哀怨说道…
“皇上你不要冷落人家啦。”这个声音带着嫉妒,可听出说话者无比风『骚』。
“哈哈哈,朕一个都不会冷落…”男子的声音很熟悉,没错,是秦羽贤这个蓝衣好『色』之徒…
享尽风月,他穿上蓝『色』华服,衣服上绣着一只白『色』狼头,他的脸『色』不悦,不满的重重关上房门,守候在门外的小李迎上前,拱手行礼道:“皇上,这三位美人?”
“打入冷宫,你知道的,朕不会宠幸同一个人两次,而且她们不配!”他声音带着怒气,虽然宠幸时对她们百般疼爱,可是得到后,他便就会觉得无味了。脑海闪过那绝美的白发女子,他长叹了口气,此事已经成了一个心结,满心欢喜等待北邑国白怡萧送上美人,更是为了此美人放下尊严尊称他为皇上,却没想到皇上叫了,美人却没有!
“皇上有人硬闯皇宫,现在闯进了御书房!”一个太监满头大汗的跑来,大喊道。
本就因为想起白发美人而心烦,现在还出这样的事情,他怒道:“皇宫守卫都是吃干饭的吗?全都赐毒酒!”
太监全身颤抖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