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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我呢?”夏候聆冷不防地问道。
“啊?”七七大惑不解,夏候聆却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指尖自她小巧的耳垂一路抚摸而下,眼中染着沉沉的情欲,问,“你同我是什么关系?”
七七不自在地在他身下扭着身子,“爷不是说没心思……”
本官要他腹背受敌
“现在又有了。”夏候聆在她脸上亲了一通,“小奴才,你别再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过你。”一开口就变成了细碎的吟哦,七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装疯的事怎么说?”夏候聆眼中一寒,七七咬着下唇,“不要提这个事了。”
夏候聆也觉得自己繁锁,像个妇道人家似的揪着点芝麻绿豆事不放,“好,不谈。”
七七松了口气很快又细喘起来,夏候聆伸手探进她的衣内,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七七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穿毕完走出内室就看到夏候聆端坐在那喝茶,云雷站在一旁禀告着什么。
“陈炳荣将军大约十日内会抵京,他的大军随后跟上。”云雷说道。
七七一听他们在谈公事便转身回内室,却又听到夏候聆的一声冷笑,“本官料到淳于宗不会那么轻易病倒,原来是给陈炳荣以探望龙体的借口安排大军进京。”
“爷觉得皇上是故意装病?”
七七驻足,想起昨日皇上的憔悴不堪,那样的他她从来没见过,如果真是装出来的不得不说皇上的心思深厚。
“就让他好好演戏,皇帝缠绵病榻本官能做的事不是更多?”夏候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想处处制压本官,本官要让他腹背受敌。”
“请爷明示。”云雷没有深谋远虑,一直为主子的命令是从,政权上的勾心斗角他也不甚了了。
“本官会安排右安尚书往江南一带出趟公差,借以探陈炳荣的虚实。”夏候聆不急不缓地说道。
“安排江南一带我们的官员探虚实不是就好了?”
————————2更——
他还是个孩子
“右安这人急思敏锐,口才极好,本官让他沿途去会一会陈炳荣,看这人是不是能为本官所用。”夏候聆低头轻据一口茶,眼角的余光撇到一抹裙摆,抬头朝七七看去,“你起来了。”
“嗯。”七七只能走了出去,“我去给爷端些茶点过来。”
说完七七就要往外走,却被夏候聆拉了过去,一把被拉坐在他怀中,七七惊得差点跳起来,满面红潮,尴尬地看向旁边的云雷,极不自在地扭着身体,“爷……”
“听着吧,下面的事你会想听。”夏候聆按住她乱动的身体。
“我坐在一边听就行了。”七七不知道这些政权上的事她有什么可听的,但就是要听也不能坐在他身上听,屋里又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夏候聆看她真急了,轻笑一声放任她坐到一旁。
云雷也是尴尬至极,双眼望着地抬都不敢抬一下,见主子没再打情骂俏才继续说道,“陈炳荣是皇后的叔伯,他怎么可能为爷所用?”
“若是不能用,本官留他性命活到京城做什么?让他来打本官?”
夏候聆永远是想得最周全的一个,云雷自叹不如,暗暗记在心中又问道,“爷刚才说腹背受敌,爷是不是还有指示?”
“本官呆会写几封密函你替我送去朝中几位大臣,明日本官会劝皇帝上早朝,让他们在朝堂上弹劾孟然。”夏候聆说这话的时候眸光幽深地朝七七看去。
七七终于明白夏候聆要她留下的意思,不禁问出口,“为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夏候聆认真地回答着她,“本官不想对付他,但本官需要他手里的兵权,为你,本官已经两次错失兵权了。”
“他还是个孩子……”
——————3更——————
猫的试毒
她还记得孟然跟在她前,跟在她后的情景,找不到自己就会哭的情景。
“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他有自己的主见,同皇帝站成一线就是想将我挫骨扬灰。”夏候聆从椅上站了起来,“我没必要对他手软。”
“那爷何必又同我说?”七七问得艰难,让她知道他要对付孟然仅此而已?
“啊——”
外面传来品令和东仙的惨叫声,夏候聆三人闻声走了出去,就看到两个丫环站在拱门外拉拉扯扯,几盘菜肴被打翻在地。
“你去丢……”
“我怕,你去你去。”
“你不是喜欢猫吗?”
“我又不喜欢死猫。”
……
“吵什么!”夏候聆低吼一声,两个丫环大惊失色地跪下来,“参见爷、夫人。”
“出什么事了?”夏候聆冷冷地问道。
七七探出头向拱门外看去,赫然看到一只皮毛雪白的猫四肢发直地躺在地上,僵得一动不动,吓得朝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夏候聆伸出手揽住她的腰,七七心有余悸地倒抽着气。
“夫人说在以后的膳食、茶水点心都在先试过是否有毒性。”品令把头磕在地上回禀。
“试毒不会用银针吗?怎么会死猫的?”夏候聆愠怒。
东仙吓得拼命磕头,“是奴婢的错,本来是等端进屋里再试毒,品令抱了厨房的猫过来给夫人解闷,奴婢见这猫长得好看就先夹了点丢给它尝尝也算试毒,奴婢想反正也不可能有什么毒……”
“胡闹!”夏候聆眼中寒光凌利,“都是主子宠得你们这帮奴才无法无天,什么都是自作主张,给本官滚去刑房领二十棍。”
“求爷开恩,求爷开恩……”两个丫环拼命求饶,二十棍打下来她们要在床上躺多久啊。
___________4更______________
可我不会送你离开
“爷……”七七开口想替她们求情。
“都去长长脑子,滚!”夏候聆厉声吼道,两个丫环吓得魂都没了,对视一眼利落地跑掉了。
“爷怎么这么生气?”夏候聆的勃然大怒令七七吃惊。
“现下相府不同以往,奴才最紧要的就是按规矩办事,自作主张只会害了主子。”夏候聆表情严肃,瞥了一眼地上的死猫,吩咐云雷,“把它丢出去。”
“是。”云雷上前就提起猫,又听夏候聆道,“你去让老管家办件事。”
云雷等着下文,夏候聆犹豫片刻道,“算了,这事本官自己来办,你先退下。”
“奴才告退。”
云雷倒提着猫的后腿风风火火地离开,猫的脑袋垂在下方摇摇晃晃,紧阖着眼面向这边,七七没有胆子再看第二眼。
夏候聆注意到七七脸上的变化,淡声道,“只是只猫而已。”
这次是猫,下次呢……总不可能次次防备到。
“不会有下次了。”夏候聆看透七七心中所想,“我不会给他们太多机会。”
他们……皇帝吗?还是孟然,亦或都是。
七七望了一眼地上的残羹剩菜,默默地往屋里走,身后传来夏候聆的声音,“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孟然的命。”
七七猛地止步,回头意外地望向夏候聆,唇角慢慢提起,“谢谢爷。”
“我能对你的保证仅止于此。”夏候聆清凉的手牵过七七,“我想把尹儿送出府。相府已是事非之地,尹儿身子骨一向不好,她留下来只会担惊受怕,动辄一人二命。”
七七提起的嘴角变成了苦笑,“爷做事不必告诉我。”
“可我不会送你离开,这也不用告诉么?”夏候聆用力攥紧她的手,沉沉地凝视着她。
你还不够和我斗
“爷想要我说什么?”七七反问。
她从容地让他无力招架。
“不用说了。”夏候聆闪过眼,转身走了出去。
七七凝望着他一步步离去,他担心她会说什么,说他自私吗……
萧尹儿还在为昨晚夏候聆在秋水苑安歇的事在屋子里发脾气,夏候聆就带着老管家走了进来,开口的话让萧尹儿如遭晴天霹雳。
“我安排人手送你离开相府。”
萧尹儿心下一阵紧张,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不是一直风平浪静的吗?”
夏候聆使了个眼色给老管家,老管家立即上前作揖躬腰说道,“夫人多虑了,是老奴的老家有一处清清净净的地方,很适合夫人静心养胎。”
萧尹儿看着夏候聆,让小荷扶着坐下来不悦地问道,“京城不好吗?”
“当然不是,爷政事繁忙……”老管家尽心尽责替主子说道,萧尹儿打断了她的话,“老管家,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聆哥说。”
老管家碰得灰头土脸,恭敬地正要退下,就听萧尹儿问道,“聆哥,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老管家还没走到门口,夏候聆竟也转身就走,整个臂膀都擦过老管家,萧尹儿站了起来,鼻尖已经酸涩不已,“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回那个奴才的房里去?”
夏候聆停了下来,老管家也是进出不得,还想替主子解围两句,夏候聆已转过身来,“你昨天为何突然说出青云的事?”
萧尹儿有些语塞,“青云的事有什么不能说?”
夏候聆目光凛凛地注视着她,“尹儿,你还不够和我斗。”
————————————————有没人听过清穿版的《北京欢迎您》……
夏候聆对萧尹儿的情意
“是啊,我的脑子怎么比得上聆哥,所以聆哥不还是进了她的房?”她昨天是想说出青云的事让七七和夏候聆发出隔阂,可事实她做的都是在自取其辱。
“我不想争执这些。”夏候聆淡默地说道。
萧尹儿静了片刻,突然问道,“聆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像一匹帛锦撕开一道口后,补起来不容易,只会越撕越大……
夏候聆知道她心里的结,却没想到有一天她会问出口。
“是不是,聆哥?”萧尹儿眼中含泪地看着他。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辜负你。”夏候聆毅然往外走去,对着老管家道,“安排一下,秘密送大夫人出京。”
“是。”
随着夏候聆出门转弯消失不见,萧尹儿面上两行清泪潸然落下,转而问向管家,“他只送我离开,秋水苑的那个还在府里?”
老管家点头称是,对她身旁的丫环说道,“小荷,替夫人收拾行囊。”
萧尹儿哭道,“老管家,自从当年聆哥把我接近京您就在这里,您算是尹儿的长辈,您告诉我,我算不算被撵出夫家了?”
“夫人是太多愁善感了。”老管家摇头叹了口气,“爷对夫人多年如一日,老奴也看在眼里。”
“现在相府的夫人又不止我一个。”
“听老奴的话,夫人就走吧。”老管家语重心长道,“爷这么做自有爷的道理,不管怎么说,夫人你才是爷的结发妻子。”
“他哪有当我是结发妻子。”闻言,萧尹儿略微舒服了点,执帕擦去脸上的泪。
“爷从不让夫人太过过问朝堂的事,就是为了让夫人置身尔虞我诈的事外,夫人才能保持一颗善良救人的心,爷的这份情意,夫人不能体会吗?”
——————————7更完——————
皇帝令(1)
老管家说得良苦用心。
萧尹儿无言以对,真得是她强求太多了吗?
品令、东仙被人架回秋水苑,哭天抢地嚎啕一番后才慢慢安静下来,当天的午后,萧尹儿被秘密送出相府的,走之前,七七在秋水苑见到了她。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能得宠多久。”
说完萧尹儿就随老管家走了,那一眼的眼神带着极深的嘲讽轻蔑,直到萧尹儿很久后,七七才从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第二天孟然在早朝上被夏候聆一党处处弹劾,称其私占民宅良田,暗收贿赂,其罪状条条可列,行径令人发指。
孟然当众直指是夏候聆陷害,冲上去殴打夏候聆被一等官员拦住,皇上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夏候聆一党称孟然应交出京城兵权,但一并被皇上全力压下,停了孟然半年的俸禄,将其软禁将军府中,待察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与此同时,皇帝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不识忠奸的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靖孝皇帝先行未有多久,当今天子要驾崩的流言已经四起。京城的天空阴霾密布,街头巷尾更是多了打架斗殴者,平民百姓几乎白天都不敢开门,天子脚下自此纷乱不断。
相府诡异得很是风平浪静,七七走出秋水苑寻思着给品令和东仙端些开胃的点心,两个丫环从来没被这么打过,躺在床上闷闷不乐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没走近厨房,几个大嗓门师傅厨娘的嘀嘀咕咕声就传了过来。
“你说这要是相爷当了皇帝,我们几个不都是御膳房的头头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相爷成了皇帝还用我们?”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可是最了解相爷对吃食的喜恶。”
——1更——
皇帝令(2)
“行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这种是反话,会被杀头的。”
“那青云相士都说了,我们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得得得,你们想死你们说,我切肉去!”
七七心下惊愕地走过去,几个说得正欢的人忽见门口多出一个人影齐刷刷地抬起头,然后皆是惊慌失措地叩倒在地,“参见兰淑夫人。”
“你们刚说青云相士都说了,他说过什么?”七七疑惑地问道。
几人啪啪啪地一阵磕头,“夫人饶命,奴才就是个烂嘴,以后再不敢嚼舌根了。”
七七又问了一遍,“青云相士说过什么?”
“是、是奴婢今早上去买菜,听别人说的。”一个厨娘瑟瑟发抖地说着,“说是青云相士夜观天象星落皇宫,是改朝换代的不详兆头,而皇上又一病多日,正应了青云相士的话。”
“那你们刚刚为何说相爷会当皇帝?”这种反话岂能当成茶余饭后说的话。
“这……这也是青云相士说的,说那颗星正是从相府落入皇宫的,此为帝王星入主宫中之兆。”
几人急得满头大汗,这位主子听得还真多,不该听的全听去了,心想着这下一顿棍责是免不了的了,不料这位主子竟转身就走,什么发落都没有,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玄山老人一门有祖师训,不得相自身,不得相国脉,她尚且不敢私自参悟皇帝的掌相,公子又怎么会犯此大忌。
七七焦急地往思源轩的方向走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明朗。
爷软禁青云不是为了她装疯的事,而是为了拿他坊间名气极大的相士身份来给自己篡位铺一条顺理成章的路。
——2更——
是拿无暇逼迫青云吗
青云掀着被子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有些辛苦地将左脚套进靴子里,小室的门被打开,灰暗不明的阳光映射进来,夏候聆的脸阴晦得妖冶,青云低下头往右脚上再套上靴,然后才道,“相国大人比我想象得来的早些。”
夏候聆迈步进来,一头青丝以白玉簪而束,乌黑的发丝行云流水般垂在肩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带了一股阴沉。
“青云相士卧床多日也能知尽天下事,想必也知道我此次来所为何事?”静谧的屋里,夏候聆的每一个字都如泉溅石壁,清冷而沉着,“本官鲜少有欣赏的人,青云相士便算一个。”
“青云多谢相国大人抬爱。”青云拉过旁边的椅子,艰难地用双手撑住一点点从床上移坐过去,额鬓间渗出密密的细汗。
夏候聆始终负手而立没有上前帮忙,这样却反让青云释然,不像无暇每次都尽心地扶他,却忘了有时他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想起无暇,青云很自然地说道,“我曾为无暇相过一命,算她的命劫,算她的情缘,而结果是……”
“所托非人。”夏候聆替他说了下去,狭长的眼深深地看着青云,有些不明他究竟想说什么。
“是。”青云转动过椅子面对夏候聆,霍然发现门口隐隐露出的裙摆,会意地一笑,紧接着问,“那现下相国大人是拿无暇来逼迫青云吗?”
门口的裙摆带着颤抖缩了回去。
夏候聆目光清明地看着他,眼中深不可测,“你想听本官说实话?”
“当然,莫非相国大人不能说实话?”青云又瞥了一眼门口,内心也有些不安,他问这些对她是好还是坏。
——3更——
夏候聆的答案
“她是本官的夫人,本官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妻子去要挟一个……外人。”外人两个字被夏候聆咬得极重。
青云终于释然,不令人察觉地松了口气,手指叩了叩椅子的扶手,“凭相国大人这一句话,青云愿为大人差遣效命。”
没想到青云竟会如此轻易答应他,他没用七七要挟青云,青云却用七七的名义来应承他,心里没有一点舒服,夏候聆冷漠地道,“别在本官面前装师徒情深,你终究是个外人。”
青云笑了出来,门外的七七按捺不住走了进来,“公子……”
夏候聆猛地回过头,视线同七七相交上,夏候聆的眼刹时冰冷,“你什么时候在的?”
七七只看向青云,“市井之中星落皇宫的言论是公子说的吗?”
“是不是都不紧要了。”他既然答应了为夏候聆做事,那些言论就当是他说的又何妨。
“是我让人传开的,怎样?”夏候聆隐忍着怒气看她只注视青云的侧脸,不等七七看他,夏候聆拂袖而去。
“无暇,他能做到这份上已是不容易,你别再介怀。”青云知道夏候聆的自私在她心里已经深埋,她能想到的必然只有夏候聆为了自己牺牲了谁……
“如果不是我妄想逃出生天,公子也不用牵扯进来。”七七心中内疚,“公子你一向闲云野鹤惯了,怎么受得了爷那种算计的生活。”
“我愿意就行了,心静在哪都一样。”青云开解着她。
七七说不过青云,讷讷地问道,“爷要公子你做什么?是不是为他日后谋朝篡位正名?”
青云重重地点了点头,七七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不得不蹲下身去,为什么她身边的一个个都要陷入这种权利斗争的漩涡中来,孟然是,青云亦是……
——4更——
庭秋(1)
夏候聆生气了。
七七能深深地感觉到,思源轩的把守比往日更严,半步踏不进,秋水苑的门一直开着,而夏候聆已经三天没来了。
像是断了一切的消息,七七看不到夏候聆,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几次七七都想去青帝苑,人还未踏出秋水苑就却步了。
“奴才给兰淑夫人请安。”
七七从品令、东仙的房里走出来就碰到一个侍从跪在地上,“府里来了客人,爷让夫人前去伴坐。”
七七讶异夏候聆终于肯理她,忽然想起萧尹儿出京了,他不得已才找自己的么。
七七回房换了一身衣裳才跟着侍从离开,还没走进前厅就遇到青云,青云看到她也是有些愕然,不懂夏候聆在卖什么关子。
“来了还不进来,杵在那做什么?”
夏候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是他冷落她这么多天后七七第一次见到他,七七为自己想到冷落两个字感到无奈。
七七伸手想去推青云,想了想还是独自先进入前厅,夏候聆冷冰冰的视线始终定在她身上。
“爷传我来……”七七还没说话,一个中年人已经从里边迎了出来,精瘦极了的身子,满脸谄媚地朝七七作揖,“这位就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夫人吧,庭秋,还不过来拜见兰淑夫人。”
七七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前厅里又步出一个身姿窈窕的少女轻点莲步走到七七面前,“庭秋见过兰淑夫人。”
“姑娘多礼了。”七七说道。
少女微笑着抬起头,面容皎好却不同于萧尹儿的温婉,她眉目间隐隐露出魅冶,双目狭长,黑如宝石,嘴唇弯而单薄,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妖美。
——5更——
庭秋(2)
“兰淑夫人长得真好看。”名唤庭秋的少女甜甜地说道。
七七容貌本就不属上乘,和她相比更是在其之下,这种赞美未免太过言不由衷。
七七不太自在地朝夏候聆看过去,夏候聆这才随手一挥,“这位是陈炳荣陈将军,这是他的千金曲庭秋。”
陈炳荣……
七七蓦地想起在夏候聆口中听过,他是皇后的叔伯,此番进京是探望龙体安危的,怎么会来相府?难道他肯撇弃皇后,为夏候聆所用。
“将军有礼。”七七不懂陈炳荣的官阶,只淡淡地施了个礼。
曲庭秋又上前抓住七七的手臂亲密地缠在一起,“兰淑夫人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爹爹姓陈,我却姓曲?我小时候很多人这样问呢。”
七七回以牵强的淡笑,曲庭秋立刻自问自答,“因为我爹爹是寄名出姓的,姓的是我干爷爷的姓,我们家族本姓是曲,当今皇后是我姐姐,她也姓曲。”
这边曲庭秋同七七套着近乎,那边青云进来又是同陈炳荣一番客套寒喧,夏候聆说道,“陈将军,青云相士,请入席。”
七七发现膳席用的不是二人一桌的桌几,而是圆桌,山珍海味凌然于上,陈炳套一再恭敬地让夏候聆先上坐,陈炳荣随之在他右手边坐下,青云也坐到陈炳荣旁边。
七七正要往夏候聆左边坐去,曲庭秋走在前面咻地坐了下去,七七愣在原地,曲庭秋回过来睁着美极的双眼不解地看着她,“兰淑夫人你怎么不坐?”
曲庭秋伸手将七七拉过来,身子却坐得纹丝不动,七七朝夏候聆看去,夏候聆瞥了她一眼便低下头茗去杯中的酒,并不作声。
——6更,OMG,我以为我7更了7更了,呜呜——
妒(1)
七七只能在曲庭秋身侧坐下来,和夏候聆隔了一个位,青云朝她投来稍安勿燥的目光,七七沉默地低下头。
“兰淑夫人,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夹?”曲庭秋讨好地笑着,执筷浏览过一道道菜,不停问着七七这道如何,那道怎样,对各道菜的见解更是词语连着串的来,有些菜竟有药材治疗的功效,七七也是闻所未闻的。
“庭秋,你这像什么样子,怎么这般烦扰兰淑夫人。”陈炳荣坐在那侧假意斥责道,“相国大人杯中都没酒了,还不快斟上。”
“是。”曲庭秋听话地站起来,端起酒壶满面笑容依向夏候聆,慢慢斟上酒,那边陈炳荣又似闲话家常一样说道,“不瞒相国大人,下官这次进京的确带了一批兵,估计再过几日能抵京。”
“爹,饭桌上就别讲你们那些政事了。”曲庭秋放下酒壶,举止优雅地端起酒杯递向夏候聆,“相国大人,庭秋敬你一杯。”
“曲姑娘多礼。”夏候聆刚要接过杯子,曲庭秋的手却往后退了退。
七七偏过脸淡默地注视着曲庭秋执杯亲手将酒杯递到夏候聆唇边,一点点喂了下去,水渍自他白皙的下颌滴下,七七抓着筷子的手指一点点紧缩起来,像是百种蚁虫咬噬着心,刚要站起身来准备告退时,青云的声音传了过来,“二夫人,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喝这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