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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以后要辛苦你了,我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九儿苍白的唇勾起无奈的笑容,香令跪在床边替她揉脚说道,“娘娘以后要去哪,奴婢就背着您去。”
九儿苦笑,她还说要同云苏相斗到死,这会儿她的身体就不够同人斗的。
“香令,这些天华昭宫上上下下做事都小心谨慎点,尤其是念辰,一定要把他的安全顾好,最好不要离开华昭宫半步。”九儿轻声吩咐道,她现在必须要把身子养好,这一阵子只能防着云苏了。
“是,奴婢会去打点。小世子现在在李公公身边,李公公为人细心谨慎,而且也有些武功底子,应该害不到小世子身上的。”
香令自然知道她的主子在担心什么,换谁是容妃都会先从小世子下手,毕竟这是太子爷唯一的子嗣,以前容妃无所出,有个养子也能稳坐将来皇后、太后的宝座,可现在世子的亲娘入住东宫,容妃已经受威胁了,不可能不对世子下手。
九儿靠在床头随意翻了一会李书德带来关于云苏以及云家的书籍资料,九儿知道香令是萧良辰的人倒也没什么瞒她,有话便同她直接说,“香令,都说云家占尽半壁江山,云家真有这么大的势力?你知道些什么?”
“奴婢来侍候娘娘前,侯爷曾跟奴婢说过一些。”香令一边揉着脚一边道,“容妃的先父云耀是一位忠臣,获赐将军令,那将军令可召齐整个京都的军队。云耀死后,皇上担心明陵王起兵造反,也就没特意收回将军令。后来,敏仁皇后和前太子相继去世后,太子和容妃携将军令逼皇上立他为太子,还把政权交给太子,皇上也就成了空壳皇上。”
“那将军令呢?”九儿不由得疑惑,有将军令公子策不是可以直接逼皇帝退位?为什么只争一个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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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啦
过得很累(7)
“这个……其实奴婢听到过很多传言。”香令有些小心地往外探了一眼才小声说道,“有人说当初将军令被当做交易给皇上了,可也有人说将军令还在云家手里,但最多的一种说法就是将军令在太子手里。”
“为什么?”
“太子一生下来就远不如前太子得宠,云家助他登上太子位时太子还是一无所有,但这六年来太子居然能迅速培植自己的势力与云家对抗,所以很多大臣都是信将军令在太子手里。”香令说道,又问,“娘娘问这些做什么?”
九儿摇摇头,称累便睡下了,有将军令就等掌控整个京都,原来公子策做上太子之位时一无所有,那这六年来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晃晃脑袋,九儿逼迫自己别去想他的事。
九儿休养的这段日子里云苏还真是没少做事,不时有宫人称膳食中不对劲,小世子常玩的地方惊现毒蛇,又有朝上重要奏折莫名出现在华昭宫里,连皇上都惊动过来,在公子策的一力承担下九儿才勉强逃过一劫。
“娘娘,今天天气很好,奴婢背你去殿外坐坐吧。”香令采了一束花放到屋里,芬芳的香味驱散着屋子里浓浓的药味,九儿被香令背着走到殿外在一张太师椅上半躺下来。
“娘娘好兴致,大白天地在这晒太阳。”萧良辰大咧咧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九儿欣喜地扭过头,就见萧良辰妖美的脸搭着一身官袍不伦不类地走过来,掀袍单膝跪地,“臣给华妃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儿先是一愣,随即在太师椅上躺好,懒洋泮地道,“跪着吧,好好跪着。”
“你这婆娘。”萧良辰啐了一口,径自站起来拍拍袍子,香令早已经搬了一把椅子出来,萧良辰一屁股坐上去连连赞赏,“看到没,香令到底是侯爷府出来的,多会做事。”
过得很累(8)
“侯爷取笑奴婢了。”香令盈盈一礼便不声不响地退到九儿身旁站好。
“你今天怎么有空进宫。”九儿撑起身子坐好,这才拿正眼看他。
萧良辰肆无忌惮地跷起一腿,说道,“来看看你的腿断了没,听说你一入东宫就把云苏吓得不轻,这事儿都从宫里传到宫外了。”
九儿掐指一算,“那事都过去个把月了,你早听到怎么才进宫,你这次进宫该不是会想打听云苏吓成什么样吧?”
“娘娘耶!”萧良辰拿出唱戏的腔调来,“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里哪是我们这些外臣那么好进的地方,我这次能进来还在千岁爷那墨迹了好一会儿。”
也是,从告御状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路,她自己选的,无怨无由。
“小末儿还好吗?”九儿轻声问道。
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结,结的绳端绕得两个人喘不过气来,萧良辰也收敛下嬉皮笑脸,说道,“我把她安置在我府里的庙堂里,日日供以鲜花祭品,请僧侣念经超度,她很安详很好,那你呢,过得好吗?”
“谢谢你。”九儿望向前面高高的宫墙,眼眸黯淡,“锦衣华服,山珍海味,只是过得很累罢了。”
她想斗,偏偏力不从心;她想教儿子,偏偏儿子不听话得很。
“其实我今天来是还有一件事。”萧良辰的话让九儿抬起眉,萧良辰继续说道,“十日后便是我义父出狱之日,我想你同我一起去天牢迎他出狱。”
九儿疑惑。
“我当日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把你收为义妹也就是明陵王的义女,我义父一生图谋帝位,我想趁机借他的势扶佐你,然后打压云家。”萧良辰说帮她就想尽办法,这是九儿没有想到的,他真得在帮她对付云苏。
过得很累(9)
“你也说了,明陵王一生图谋帝位,打压云家不也打压公子策了么?”九儿反问道,萧良辰笑出声来,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你呀说到底心里还惦念着他,其实……”
“萧侯爷,我允许你进东宫,可没准你动手动脚。”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萧良辰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从椅子上跪下来,“叩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儿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拨开椅子,一抬眼便撞进公子策深不见底的眼里,公子策打量着她许久才坐到椅子上,也不喊萧良辰起身,只是睨向旁边杵着的香令,“去给萧侯爷拿把椅子。”
“是。”香令连忙小跑着离开,萧良辰悻悻然地就要起身,公子策冷冷地丢过句一句,“准你起身了么?”
“……”萧良辰咬牙切齿地又跪下来。
九儿张嘴欲替他求情,公子策的视线却落在她的腿上,“你脚伤怎么样?”
他问她的伤势?
“伤口愈和得差不多了,御医说等肉再长结实一点就可以下地走路。”九儿瞟了一眼萧良辰,见他正是满脸不忿,便道,“让萧侯爷……”
“十日后,你能不能出宫见明陵王?”公子策直接打断她的话问道,萧良辰跪得脸都青了。
九儿凝眉,“那你是想让我见还是不见?”
她和他之间有着交易,她要听他的指使安排。
“自然是见,到时候再安排我同明陵王秘密会上一面。”公子策阴沉地说完,香令搬椅子的身影远远地走来,公子策这才睨向跪在地上的萧良辰,声音不咸不淡地,“萧侯爷,你怎么还跪着,我都赐坐了。”
“……”
“……”
过得很累(10)
九儿同萧良辰无言地面面相觑,萧良辰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公子策一脸悠哉地看着他,“想骂什么就骂出来。”
萧良辰是个逼不得的人,听到这话立刻气得吼道,“公子策你真他妈小人,要换在上阳城我非同你打个天昏地暗不可。”
“这里已经不是上阳城了。”公子策冷冷地看着他,眼眸阴晦,“你还活在六年前?”
一出口,三个人都陷入沉默。
上阳城,六年都过去了,连最不晓世事的季九儿都变了,谁还回得去上阳城。
香令把椅子搬到萧良辰身后,见几人的神色都不太对,便贴心地缓解这份寂静,“太子同侯爷留下来用午膳吗?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必了。”萧良辰连椅子坐都没坐,就跪下来告退走人,到走脸色都不是好看的。
九儿明白他不是真的生气公子策让他跪着,而是气公子策的那句话,他们最快乐也最逍遥的时光就在上阳城,可这里已经不是上阳城了……
香令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自责地看向九儿。
中午,公子策留在华昭宫里用午膳,两个人不言不语地对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很是尴尬,仔细想想,这是她进宫以来他们第一次在一张桌上吃饭,时隔六年,或许更久。
安安静静地用过午膳,九儿坐到一旁看书,公子策仍是没有开口要走的意思,坐在她对面撑着额头假寐,他不说九儿更是无从说起,只能各怀心思地同处一殿。
这份如死的寂静氛围被公子念辰的到来打破,公子念辰被李书德牵着手走进来,双膝砰地一跪,头重重地磕到地上,拖着长长的调子稚气地喊道,“儿子给爹请安。”
公子策微微睁开眼,然后朝对面的她看去,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这就是你教了一个月的儿子?”
过得很累(11)
九儿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念辰,很是规范的跪姿,只是年纪尚小跪得有些歪斜而已,难不成他从上午到下午都呆在华昭宫就是为了看她教儿子教得怎么样?
想到这儿,九儿不禁有些气,连看都没看公子策就问李书德,“李公公,小世子这安请错了?”
“呃……”李书德擦擦额际的冷汗,探究地看向自己的主子,想啄磨出点什么意思,可他还是什么都啄磨不出来,只能伏在地上叩首说实话,“回娘娘,世子爷举止端正,并无不妥之处。”
九儿舒心地又捧起书,一脸连你自己奴才都这么说我看你怎么圆话的模样。
公子策阴鸷地看向跪都规规矩矩的公子念辰,“公子念辰,你跪我就行了?”
九儿闻言意外地看向公子策,公子念辰已经一溜烟地跑她身边,理直气壮地说道,“娘说,她家乡那边的孩子在平日里不用给爹娘行大礼。”
公子策微蹙起眉,不赞叹地看着她,“他是世子。”
“我生他出来的时候没把他当世子,宫中规矩已是繁多,他该学的没有学,这些无用的却是学了一堆。”九儿反驳道,念辰已经骄纵成这样,再按世子的约束去教,能教成什么样。
“这是孝道。”公子策语气略显不满。
“孝道不是光磕磕头,他从小长在宫中,过惯优越的日子,什么都不会自己做,什么都假手于人这才是对为人父母教养最大的不孝。”九儿振振有词地说完,然后把念辰推向公子策,“去给你爹看看你最近学了什么,我这娘到底教得成不成。”
念辰噘着嘴走到公子策那边,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然后一双小手又缓慢地穿上,连腰带都是自己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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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策岿然不动的脸上慢慢裂出一抹意外,他的儿子他清楚,别说是穿衣服,平时连吃饭也多数是让宫人喂的,反正这些是小事,他也由着。
“你会自己穿衣裳了?”公子策连阴冷的神色都慢慢缓和下来。
公子念辰点了点头,公子策还未说话便听对面某个小心眼的女人有些示威地说道,“怎样,太子爷,我这做娘的教得还可以?是不是交易要作废了?”
公子策干咳一声,不露痕迹地冷睨九儿一眼,随即大步走出华昭宫。
这个男人……说不过别人就走。
九儿冷哼一声,拉过儿子夸了几句,不一会儿几个太监走进来大喊太子赏赐,望着桌上珍贵的夜明珠,价值连城的玉如意,还有眼花缭乱的稀奇珍宝。
他也赞同她教得好么?所以拿这些珍宝赏赐给她?
九儿同一殿的宫人跪下谢恩,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儿子的爹赏赐儿子的娘,果然……
果然这里不是上阳城呵。
十日后,九儿出宫同萧良辰早早地等候在天牢外面,天牢外站满人潮,可谓是身势浩大,除了对明陵王死忠的一些京都官员,朝堂上的百官倒是都有默契地一概没来。
九儿第一次见到明陵王妃,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温婉女子,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出身,身上那份浑然的雍容华贵如公子策的娘亲一样,旁人是学不来的。
不一会儿,天牢大门大开,几个狱卒簇拥着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出来,正是明陵王,一身沥白的常服,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早前有下人进去替明陵王打理得清清爽爽。
六年的岁月在明陵王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那么深的眉眼,一脸温和无害,明陵王妃首先迎上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明陵王便朝九儿走过来,弯腰作揖,“小王见过华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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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陵王多礼了。”九儿同他客套了一会儿,萧良辰便扶着明陵王坐上马车,临行前投给她一抹安心的眼神。
九儿出来迎明陵王也只是为了坐实一下自己是明陵王义女的事,接下去的事就让萧良辰去周旋。
原清王府被换成明陵王府,因明陵王公子冶是罪臣出狱不便大肆铺张,公子冶到宫中谢恩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也不会客,行事相当谨慎。
直到逢皇帝的生辰大寿,公子冶才有了第一次真正同文武百官,朝中权贵面对面的时契。晚宴还未开始,九儿被萧良辰叫去在宫中一处偏僻的亭子里会面。
公子冶早已等在亭子里,见到她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华妃娘娘,既然你认良辰为兄长那小王就拿你当自己人,若你想要本王成为你的靠山,就在宫里打听出将军令在何人手中。”
果然明陵王仍是野心不改,九儿来不及往深层里想,却也没直接被他套话,只盈盈地施一礼,接着道,“其实王爷多虑了,本宫这次来见您是太子的授意,太子一直想见王爷一面。”
公子冶稍一愣便低声笑起来,温醇如水的声音,听不出一点野心,“那老七就是想找小王帮忙了?我也不跟你闲扯,华妃,你只管回去这样回他,若这将军令在云家手中,我一定帮老七,毕竟这天下怎么姓都姓不到云家头上;若这将军令在老七的手上,我亦不会像六年前一样栽在他手里。”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当他上过一次足已,老七想让他来压制云家,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将军令,能统领整个京都兵力的令牌,才是这场天下之争的关键所在。
九儿看了一眼萧良辰,萧良辰冲她颌首,九儿便慢慢退下凉亭,“本宫一定会把话带到。寿宴就要开始了,王爷同侯爷还是早些入座。”
九儿刚要离开,就见一群宫中侍卫举着火把从亭子四面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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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辰见状横手挡在她和明陵王面前,不一会儿,整个亭子就被火光照得通透彻亮,侍卫手中的剑刷刷地亮出来,萧良辰大喝一声,“放肆,没看到华妃娘娘和明陵王在这,还不通通跪下。”
“王爷这么好兴致,在后宫逗留赏景吗?那边寿宴可要开席了。”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
不出意料地,九儿望见云苏在云明、云龙两个堂兄的护卫下从侍卫们中间走过来,云苏有些挑衅地看向她,嘴张着无言地说着什么。
我不食言,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你。
九儿听懂了她说的话,微微一笑端正身体从萧良辰身旁擦肩走到云苏面前,“容妃,是不是本宫现在要同家父说些体己话你都要横加干涉?”
“家父?”云苏从唇间逸出一丝笑,“我记得你那个教书的爹爹早死了,怎么你还有家父吗?”
笑容太美,话太过刻薄。
“容妃娘娘,你适可而止一点。”萧良辰脸上青筋都凸了起来。
九儿正欲说话,却见连皇帝坐在龙辇上被人抬了过来,后面跟着一排来贺寿的皇亲朝臣,云苏还真是见缝插针不错过一点针对她的机会。
到处是收剑的声响,密密麻麻的人潮跪了一地,皇帝咳嗽着喊平身,九儿抬起脸便见云苏殷勤地扶着皇帝从龙辇上下来。
“朕说刚刚怎么见不着十四弟,原来你在这里。”皇帝在云苏的搀扶下走上凉亭,九儿同萧良辰识相地靠边站着,公子冶上前扶过皇帝,温温淡淡地说道,“皇兄,这里风大,不如弟弟送您回去。”
“不碍事。咳……”皇帝半眯着眼咳嗽,拉着公子冶一同坐了下来,“十四弟,你也是,人都到宫里来了也不来见朕,在这做什么呢?”
皇帝的话有意无意又绕到刚才的事上,似是在等着看好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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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王爷,您这刚刚出狱好歹也该收敛着点,一进宫不先见过皇上却在这等偏僻处私会东宫妃子。”一旁的云明突然开口说道,口气狂然让皇帝都不禁皱眉。
九儿低垂着脸轻悠悠地开口,“皇上同王爷在谈事,竟然也轮到云翰林学士来指点。父皇,您说这云家是不是真家大势大了?”
一顶大帽子扣上去,云明砰地跪下来,一边愤恨地瞪向她,九儿只装看不见,淡淡扫过一眼云明身旁的云龙,只见他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副懦弱无胆的样,看得九儿气不打一处来。
未等及皇帝说话,云苏上前倒了一杯茶,似抱怨似撒娇,“我兄长也只是一时看不过去而已,父皇,你看华妃给我兄长扣多大的罪呀。”
华妃入东宫后,华妃和容妃的针锋相对早已不是宫里的新鲜事,大家也就安安静静地看戏,不在乎多这一桩。
九儿看了一眼公子冶,公子冶只顾淡笑扮着安守本分,只能她来了,握紧手心九儿抬眼微笑着看向云明,字字尖锐,“那云学士是看不过去什么?看不过去王爷?还是看不过去本宫?亦或是看不过去本宫同王爷的父女之情?”
这丫头……把他拖下水了?公子冶心里暗笑,看来他想置身事外都不行了。
这话一落下来,云明一时也不知回什么好,只小声嘀咕一声,“谁知道是不是父女之情……”
“胡说八道。”一直不动声色的公子冶突然站了起来,怒着一张脸朝皇帝跪下来,句句悲愤,“皇兄,容妃娘娘兴师动众到亭子里来,云学士又欺人太甚,没想到弟弟一入牢狱六年,出来竟是外戚横行了。”
这一下连带着云苏,云龙,还有一些云家官员都通通跪下来,大呼王爷言重。
九儿看向公子冶眼底的泰然自若,真是只老狐狸,连着皇帝无能让外戚肆行都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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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场面一时冷凝住,却听一个低沉的轻笑声近在耳旁,“不过是侄子的两个妃子争风吃醋罢了,不值得王叔大动肝火。”
九儿一转身便看到公子策没有一点笑容的脸,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幽邃的视线紧紧锁着她,九儿撇开脸,公子策便朝跪着的云苏道,“容妃,还不向王叔道歉。”
云苏这个时候还是知轻重的,便向公子冶恭敬道了一声歉。
“太子殿下言重,小王受不起。”公子冶丝毫不领情,公子策便走到皇帝身边坐下,道,“父皇,云明以下犯上革职查办,您觉得如何?”
“那就这样吧。”皇帝显然没了过寿的心情,随手一挥便由太监扶上龙辇离开。
云明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侍卫拖了下去,场上的云姓官员不在少数,见到此番场景皆是开始担忧起来,明陵王出狱,太子明显是借到势,看来他们云家的局面又要改写了。
“王叔,您现在消气了吗?”公子策亲自替公子冶斟上一杯茶,公子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低声说道,“看来儿子是比老子强。老七,我还没捞到好处,你就借我名义除掉一个云家人了。”
公子策淡笑不语。
公子冶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行礼后甩袖离开。
寿宴因为皇帝心情不好也没显得有多热闹,几乎是匆匆开席,又草草结束,寿宴结束后,公子策一路跟着九儿回去华昭宫。
九儿把明陵王想知道将军令下落的事说了一遍,公子策只嗯一声,便再只字不言,九儿也不好再相问。
恰巧两人已经到华昭宫,九儿刚走进去听见身后仍有沉沉的脚步声跟来,一回头就见公子策目光紧紧地盯在自己身上,眸光深不见底,心口倏地一紧,双脚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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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更。今天更完。另外明天请个假,观音寿辰我要去庙里烧香,大概下午能回来,到时正常更新,明天上午大家就不要守着坑等了,早点休息。
抓不住的什么(1)
“你……”九儿很想问你还有什么事,可想想整个东宫都是他的,他去哪儿是他的权利。
像是为了特地打破这诡异的局面,公子策低沉地开口,“我听李书德说你最近要着手反击云苏?”
“不行吗?”九儿反问道,之前她一直在养伤都无力痛击云苏,现在她有的是大把时间。
“今晚杯月亭的事我同王叔站了同一条船,云家肯定会有所忌惮,云苏恐怕一时也无心顾及你这边,所以……你玩可以,别把她弄死了。”公子策淡默地完全不像是在说一条人命。
回想起云苏的话,九儿目光清明地问道,“你是不是没喜欢过云苏?”
公子策轻挑了一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忽而抬起了手,在他伸手过来的刹那,九儿偏过身过去,指尖同衣裳擦徐而过,公子策白皙的手僵在半空,犹如一块上好的美玉。
九儿退后两步,欠身道,“夜深了,臣妾先去睡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正殿,公子策深深地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呵,越来越抓不到什么了……
翌日,九儿让公子念辰下去念书后就同香令在一旁想整治云苏的方法,这是她进宫的唯一目的,至死都不会忘记。
“娘娘,容妃身边有三大宫人,宫女青歌、宫春,还有一名太监江如练,她们都是容妃的心腹,娘娘要不从这三个人身上下手?”香令站在九儿身旁问道。
“从宫人下手能治到容妃什么?”九儿翻阅着桌桌上的书籍,里边大多都是讲解云家在朝堂的关系,但对云苏个人的却只是只言片语,她要的是完完全全针对云苏的法子,也不懂公子策让她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说不定咱们能探听到一些容妃的事啊。娘娘您看这些书籍讲解虽细,但都是看得到的表面,里边的那些事儿不还得我们自个儿啄磨么?”香令弯着腰谦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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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上来肯定是多条不满的声讨……哎,啥也不说晚了,我今天尽量更得晚一些。和一群妈妈级人物出去的下场就是……唉,眼泪汪汪的,更文吧。
抓不住的什么(2)
九儿侧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香令笑着问道,“怎么了,娘娘?”
“没什么,一会儿让李书德来见我,我让他查一下这三个宫人。”九儿淡淡地摇头,算是应允她的提议。
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来到华昭宫中,宣她面见圣上。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凝风衔春,花瓣层层,芳蕊灼灼,九儿远远地就见皇上在园中对花独饮,一眼望去,这物尽天下的御花园没有石榴花,兴许石榴花太过平乏,上不了宫中贵地。
“参见父皇。”九儿停在离皇帝不远处跪下行大礼。
“来了啊,起身赐坐。”皇帝回过来,褪下龙袍换上一身玄色常袍的他显得精神了几分,连眼睛都不是再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