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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主,你现在看的这块毛料表现如何?妾身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的。”卫如玉对这些毛料也显得很感兴趣,她以前是奴隶,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东西,知道这些丑陋的石头里面很有可能包裹着那些美丽无瑕的翡翠,她就忍不住对这些丑陋的石头有了兴趣。
卫彦转头冲着卫如玉展颜一笑,伸手将她带入怀中,宠溺道:“若是喜欢,玉娘也挑选两块来玩玩,这屋子里的毛料随便你挑。”
“啊,夫主可是说真的?那亲身可就不客气了。”
卫如玉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她也不在乎人多,快速在卫彦脸颊上亲了一口便跑开挑选起毛料了。
她对这方面根本不在行,无非就是这么摸摸那里看看。
陈锦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只当自己不认识那两人,慢慢的挑选起了毛料。
入手的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约莫有十来斤的样子,表皮有些凹凸不平,还有些灰扑扑的颗粒状东西。这毛料的表现应该不太好,不然也不会被扔在这堆毛料里面了。
表皮黑乎乎的石头很快在陈锦的眼前褪去,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石头,很快一抹绿色映入她的眼帘。
陈锦心中欢喜了起来,这一百块毛料如今都快挑完了,没想到最后几块还能出了绿,不是什么极品翡翠,只是糯种的,快接近冰种了,水头不错,大小也不错,这糯种的翡翠也是属中高档的翡翠,应该能值几个钱了。
她也不打算在继续挑选别的毛料了,等把这块毛料解开后就回去。
正准备叫那店铺的头家,陈锦眼角就瞟见一人在她身侧蹲了下来,她回头一看,正是那卫如玉。
陈锦面色一冷,看向卫如玉。
卫如玉不认识陈锦,对她的怒视视而不见,伸手摸向那块黑漆漆的石头。
“夫人,你做什么?”陈锦攥紧拳头,看向眼前的卫如玉。
她的声音没了愤怒,这卫如玉不懂赌石界的规矩,定会闹出笑话的,她没什么好生气的,只等着看卫如玉的笑话就好。
赌石界的人都知道若是一块毛料有人在看的话,其他人是不允许去插手的。
卫如玉看了眼前的小姑子一眼,笑了笑,这小姑子长的倒是不错,皮肤也不错,奈何年纪小了些,“小姑子,我自然是挑选毛料。”
陈锦笑道:“这块毛料是我先看中的,夫人可是弄错了?”
卫如玉不在意的道:“那又如何,你看中的难道我就不能看了,大不了我买下它就是了。”
“夫人,这快毛料是我先看中的,正打算买下来的,您这样做不可。”
卫如玉瞟了眼前漂亮的小姑子一眼,道:“什么不可?如今我看中了,要买下它,难不成你想跟我抢?”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感。
周围好些看毛料的人,听闻卫如玉的话语,都皱了皱眉头,他们都是经常玩赌石的,最最讨厌的便是眼前这种在别人挑选毛料的时候随便插手的人了。
卫彦听见这边的动静,起身走了过来,在看见陈锦的那一刻他愣了愣,很快就蹲□子,“玉娘,怎么回事?”
卫如玉的眼眶有些红红的,她伸手攀住卫彦的手臂,娇声道:“夫主,妾身看中了一块毛料,这小姑子想抢了去。”
不等卫彦说话,陈锦扯着嘴角笑道:“夫人真是好本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快毛料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夫人就来插了一脚。”
陈锦说话的声音很平稳很平稳,可是没人知道她内心有多么的难受,没人知道她现在忍着多么痛苦。
卫彦皱了皱眉头,看向卫如玉,“玉娘,这小姑子说的可是实话?这块毛料是谁先看中的?你莫不是不知道赌石的规矩?”
瞧见卫彦挑起眉头,卫如玉慌了,她知晓卫彦皱眉头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忙道:“夫主,是妾身一时糊涂了,妾身来的时候这小姑子正好转头,妾身还以为她已经看好了,不打算要这块毛料的,是妾身错了。”
卫彦的眉头又皱了皱,道:“无碍了,你出去等着吧。”
卫如玉神色有些低落,她低低的应了一声,便出了店铺。走出店铺门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正好看到她的夫主看那小姑子的眼神,热切,欢喜。她的心沉入了谷底,她一直知道夫主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夫主喜爱皮肤犹如白瓷美玉一般的女子,哪怕她们的相貌不美。
又抬头看了那小姑子一眼,卫如玉劝自己不要多想,这小姑子也就十一二的模样,太小了些,夫主应该对她喜爱不起来吧。
卫彦欢喜的看着眼前这皮肤白嫩晶莹剔透的小姑子,轻笑道:“玉娘不懂事,还望小姑子莫要生气。”
活了这些年,他还从未见过皮肤如此白皙,嫩滑的女子,真真是极品啊。
陈锦藏在衣袖下的手握的死紧,看着眼前这张相处了十几年的面孔,她笑道:“无事,多谢郎君相助。”
“小姑子此言差矣,玉娘是我府中的夫人,是我管教无方,还是小姑子气量好,不跟我计较。”卫彦说着,还冲陈锦眨了眨眼睛,满脸的笑意。
陈锦胃中一阵恶心,她瞧见这男人如此就有些恶心,对他再无半分爱意,只有浓浓的恨意。忍下胃中的不适,她笑道:“郎君真是爱开玩笑,若是郎君无事,我便去解石了。”
卫彦闻言,低头看向陈锦脚边的那块黑漆漆的石头,笑道:“小姑子选中的可是这块毛料,看起来,这块毛料表现并不好,小姑子要不要重选一块?”
陈锦低头抱起地上的毛料,道:“多谢郎君的指点,无须,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感觉?”卫彦的神色恍惚了下,似想起什么事情了一般,他喃喃道:“平儿以前也是一直靠着感觉赌石的...”
陈锦的身子一怔,便继续抱着毛料朝外头的解石出走了去。
卫彦回了神,指了指屋角那两块半赌的毛料,冲着身后的几名奴仆道:“这两块搬去解石去。”
“是,大人。”
卫彦跟着陈锦来到了解石处,陈锦已经付了银钱,毛料也已经固定好了,解头奴开始小心翼翼的擦石。
陈锦不理会身后的卫彦,只当是没看见他,她如今真的很想立刻离去,这种忍耐太过难受了。可是,她不能,她甚是不能惊慌,她必须装作不知他是一位大人物。
瞧见小姑子不在理会他,卫彦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很快的,陈锦那块冰糯种的翡翠就被切开了,解石奴欢喜的叫道:“出绿了,出绿了。”
周围的人群闻言,都拥了上来,问陈锦这毛料卖不卖。
陈锦摇了摇头,笑道:“我打算全部解开,若不是靠皮绿的话,整块翡翠都会卖掉的。”
众人闻言,都来了精神,站在一旁等了起来,这些人多数都是家里开有翡翠铺子的大户人家,不然也买不起这些翡翠原石了。
很快,整块毛料就全部切开了,里面的翡翠是糯种的翡翠,颜色深绿,还算是纯正的绿色,这糯种也快接近冰种了,块头也不小,长有四五寸的样子,宽也差不多三寸了。
“小姑子,我出一百片金叶子!”周围的人群已经喊起了价格。
“我出一百二十片金叶子!”
“一百三十片金叶子!”
“四金!”人群中传出一个爽朗的男音,陈锦听出那是卫彦的声音。
四金那就是四百片金叶子,真是个大价钱了。
“哟,卫大人真是怜香惜玉呀,这价值三金的翡翠你都愿意多出一金了,既然如此我出五金!”人群中又想起一个少年欢快的声音,少年的声音很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段更了两天,我有罪啊。
前天公公去医院复查身体,我跟着去做了检查,果然是慢性鼻炎啊,好悲剧,怎么会得鼻炎啊,据说很容易复发啊。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得了鼻炎啊...
第 13 章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这章是昨天的啊。我惨了,从来没想过自己看电视能看的如此上瘾。
看甄嬛传啊,真是太好看的,一直很讨厌关于清朝的电视和书的,真是没想到我竟然看上瘾了啊。还说昨天晚上吃了饭看会电视就码字的,想想火热的甄嬛传我竟然还从来没看过,打算开了一集就码字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就这么看上瘾了,看到十点,又看到十二点,又看到半夜三点啊,终于狠下心来关了电视码字了,呜呜。
啊啊,睡觉去,困死我了,真怕自己又忍不住继续看下去啊,还有一大半没看呢..呜呜。
ps:惨了,今天可能说话不算数了,下午睡醒公公打电话让我跟老公去老公堂哥那边,堂哥明天结婚的,原本说明天过去了,今天下午就让我们过去了,有点远,坐车都要两三个小时,今年和明天就不能更新了,回来后会补上的,亲╭(╯3╰)╮姑娘们。
那说话的少年已从人群站了出来,看模样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少年长相极其俊美,看长身玉立,精神耿耿,风姿冰冷,琼佩珊珊。
瞧见这少年的长相,众人都是呆愣住了,连陈锦也看呆了,这少年模样真是俊美,从未瞧见过长相如此俊美的少年。
这少年真真是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眼睛也生的极其漂亮,看向人的时候满眼璀璨,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一般。
少年冲着卫彦挑衅一笑。
“这是哪家的少年?长相竟如此的俊美,比那云陵的美男子白狄还要美上几分啊。”
周围的人群早已经分了神,没在去关注翡翠,只顾着去议论眼前的俊美少年了。
“哟,听你这么说,难不成你还见过那云陵的美男子白狄不成?不过这少年到底是哪家的少年,长相真是太过俊美了,还从未瞧见过这少年。”
那云陵的美男子白狄,陈锦也是听说过的,白狄是云陵(地名)一位很是出名的美公子,据说这位美公子每次出行之时,便有怀中的少女为了表达对他的喜爱,用水果去投掷他,每每满载而归,于是就有了掷果盈车之说。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那俊美少年注意到周围人群的目光,厌恶般的皱了皱眉头,而后不再理会他们,转头看向陈锦,嬉笑道:“小姑子,这翡翠五金卖于我怎么样?”
陈锦环顾四周,瞧见没有在加价的,又看向卫彦,发觉他竟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倒是有些意外,这少年莫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家的公子,只是卫彦已经身为这大梁城的卿大夫了,还有什么能令他畏惧的人物?除了城主。只是这半年幼的少年年纪不适城主的年纪,莫不是是城主家的人?似乎这大梁城卫彦顾忌的人也只有城主家的人了。
陈锦不在多想,转头看向那俊美的少年,道:“已无人出价,这翡翠自是属于公子的了。”
“行,这五金你可拿好了,银货两讫。”俊美少年说着从怀中掏出五锭金子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锦觉得这少年公子递给她金子的时候似乎触碰了一下她的手,大概是错觉吧。
收好那翡翠,俊美少年冲着陈锦笑了笑,转过身子来到卫彦身旁,笑嘻嘻的道:“卫大人好生悠闲,竟有空闲带着美妻到处闲逛,本公子还瞧见你那美妻在巷子口等着你在,可真是美妻啊,哈哈。”
少年说到卫彦的美妻面容上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讽刺之色。
卫彦面带不满,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冲着这俊美少年点了点头,道:“二公子说笑了,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说罢,不再理会这俊美少年,转头看向陈锦,笑道:“小姑子不知家住何方,若是不嫌弃,便让我送你一程如何?”
陈锦看着他,张了张口,还不待说什么,一旁的俊美少年却是突然串了过来,拉过陈锦的手臂,冲着卫彦笑道:“我对这小姑子有意,卫大人你还是先走一步吧,小姑子我会送回去的。”
陈锦慌了,面色通红,她侧身打掉这少年抓住她手臂的手掌,结巴道:“小..小女子并不认识公子,还..还望公子自重。”
卫彦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陈锦低着头,面色通红,她暗暗恼怒,这少年怎得如此,两人并不相识,少年却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真是无理。
俊美少年不去理会走掉的卫彦,他低头去看眼前皮肤雪白的小姑子,笑眯眯的道:“我们是不认识,不过现在不是认识了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姓陈,若是公子无事,小女就先行一步了。”说罢,陈锦将五金放于宽大的袖中,不理会这俊美公子,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陈锦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周围人惊艳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她在,不对,好似追随在她的身后,她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俊美的少年竟抱着那块糯种的翡翠跟在她的身后。
“公子,你?”陈锦停步,转身去看身后那俊美少年。
这少年真是奇怪!
少年公子嘿嘿一笑,眼睛弯弯的,陈锦竟看的有些呆了。她咳了一声,问道:“公子为何要跟着小女?”
“小姑子似乎误会了,大路这么宽敞,我只是回家而已,不想竟和小姑子同路了。”俊美少年说话间,一直笑眯眯的,全然无视了周遭那些惊艳的目光。
陈锦纠结,她又看了那少年两眼,不再说话,转身继续朝前走了去。
走出巷子,陈锦先是去集市买了些布帛,阿母阿弟身上的衣衫都旧了,总需做上几套的,想想那小厨房里只有盐巴这一味调料,她又去买了些厨房里的用具和调味品,看那些瓜果蔬菜也都很是新鲜,也买了些。
自始自终,周围人群惊艳的目光总是隐隐跟随,她知晓那少年公子还在她的身后。她也不置气,继续闲逛了许久。这一路逛下来,她算是知道为何这俊美公子没有白狄掷果盈车的待遇了。
周围那些怀春的少女刚买了水果把仰慕的目光投向这少年之时,少年已经呲牙咧嘴的冲着她们道:“做什么?都赶紧给我走开!”
恶言相向,吓走了一干仰慕他的少女们。
陈锦又在集市逛了好一会,这才朝着陈府走了去。待走到偏僻位置时,那少年依旧在她身后紧紧相随。陈锦终于忍耐不住的回了头,“公子,你家住的位置可真是奇特,小女子在集市都逛了几圈了,你竟还未到家,还跟着小女子来到了这里,公子倒是说说你家住何方?要不公子先行一步好了。”
那少年依旧笑眯眯的跟在陈锦的身后,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小姑子,我喜欢你才跟着你的,若是你告知了我你的名字,我便不再跟谁怎么样?”少年笑的无耻,仿佛知道陈锦一定会告诉他一般。
“当真?”陈锦问道。
“自然当真。”少年郑重的点了点头。
“小女子姓陈名锦,如今已告知了姓名,小女子就先行一步了。”说罢,便不理这少年,提着东西朝前走了去。
少年慌了,忙跟上陈锦的步伐,跟她走到并排,“你当真了?我说说而已,那等我送你回去便走,可好?”说着不顾陈锦的反对,伸手提过她手中的东西,“你也真是的,小小年纪,买了这么多东西,也不嫌重,瞧你气质也不似庶民家的,怎么出来也没有婢女跟着,还有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你也不怕被别人盯上了?你这小姑子真是大胆!”
陈锦看了他一眼,不在说话,默默的朝前走了去。
少年瞧她不说话,笑道:“怎得,说的你不开心了?你年纪小,日后别提这么重的东西了,也要多防着别人才是。”
“公子误会了,小女还差一年便及笄了,所以这些东西还是提的动了,防人之心也是有的。所以还望公子把东西还给小女,让小女自己提吧。”陈锦说着,伸手去提这少年手中的东西。
少年慌忙躲开了,笑嘻嘻的道:“你说话就说话,恼什么恼,知道你年纪不小了,也知道你有防人之人,这下总可以了吧。”他说完,不见陈锦回话,又自个说了起来,“我叫白瑞世,你日后叫我瑞世便可。”
陈锦看了他一眼,她可没他这般自来熟,不过他姓白?莫不是和那云陵的美男子白狄有什么关系不成?
瞧见陈锦疑惑的神色,少年白瑞世皱紧眉头,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跟那云陵的美男子白狄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天下姓白的可多着了。”
少年很讨厌别人以他的俊美来说事一般。
果然啊,白家,这大梁的城主也是姓白的,这白瑞世应该是白家的公子了,难怪卫彦会有些畏惧他了。
“是,公子,小女知晓了,你和那云陵的美男子并无任何关系。”
少年听闻他的称呼,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罢了,随便你叫什么吧,对了,我看你似乎很讨厌那卫彦?莫不是你认识他?”
陈锦笑道:“公子看错了,小女并不认识你口中的卫彦,自然也不会讨厌了。”难不成她对卫彦的厌恶如此的明显?连着少年都看出来了?可是,她明明隐忍的很好了。
“罢了,罢了,不跟你说了,对了,方才我瞧见你赌出一块糯种翡翠来,你可是对那赌石的技巧很了解?”
陈锦答道:“并不是很懂,小女也不过是凑巧赌出一块绿来的。”
一路上俊美少年话语很多,多半都是他说着,陈锦听着。对这少年,陈锦也很无奈,她根本不知这少年为何要跟她如此亲近,还一定要送她回来。她可不信是这少年看中她了,她的容貌和这少年比较起来,那就真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了。
很快的,两人就来到了陈府北边墙角那个小洞旁,少年瞧见陈锦扒开树枝遮掩住的洞口很是吃惊,指着那洞口道:“你真是这陈家的十姑娘?怎得不从大门进去,要从这小洞进去?”
陈锦抬头看向白瑞世,道:“多谢公子一路想送,小女子多谢了,公子还请回去吧。”说着,她接过白瑞世手中的东西,塞进了洞口里面,也猫着腰从洞口钻了进去。
外头的白瑞世看的目瞪口呆,指着已经没人影的洞口,半响没说出话来。
陈锦却不管这白瑞世,径直朝着木屋走了去。
来到沈梓房中看了看,陈锦瞧见阿母已经睡熟了,她便又出了房门。
如今已是午时了,她不知不觉已在外面逛了一上午了,来到厨房时,丫儿正在厨房热着沈梓的药,瞧见陈锦进来,忙福了福身子,道:“十姑娘,您回来了?”
“恩,我阿母怎么样了?这一上午可有什么人来过?”
“主子睡了一上午,也没什么人过来叨扰,连十三公子都还未回来。”
“好,等药热好了你在叫我,我 服侍阿母用药。”
“是,十姑娘。”
陈锦回了房,把怀中剩余的金子放入锦盒之中收了起来。等药热透之后她端去让沈梓付了药,又让丫儿把买回来的饭食做好,几人吃了饭食,陈锦也没再出门了,在木屋里待了一下午。等晚上陈瑟抓鱼回来,煮了鱼汤,陈诚又让婢女们送来了饭食,吃了饭食,大家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起来,陈锦没在出门了,陈瑟也未在出门了,两个都在家陪着沈梓。
还不到午时,便有婢女前来,陈锦想了好久,才想起这婢女竟然是大房里的婢女。
那婢女来到陈锦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十姑娘安好,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家主,只有真正的一家之主才能称呼为家主,大房里的陈庆掌管着陈家,是陈家的家主。
陈锦几乎已经猜出这大伯找她何时了。
回身跟阿弟和阿母说了一声,让他们无需担心,陈锦就随着这婢女去了东院的大房。
大房里的丫鬟仆妇是最多了,如今已经吃过了午饭,大家都没什么事可做,在院子里闲散着,瞧见陈锦都冲着她福了福身子,“十姑娘安好。”
这大房是当家做主的,连婢女训的都比其他三房有礼一些。
“十姑娘请进吧,家主正在里面等着您在。”婢女说完,就退下了。
陈锦低着头,轻扣了扣门,里面传出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是锦儿来了吧?快进来吧。”
陈锦推门而入。
第 14 章
门内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华衣锦袍,面相不似陈诚那种俊秀型,长的有点像武夫,正双手背立着,在屋内度来度去。瞧见陈锦,忙迎了上来,笑道:“锦儿来了?好长时间没瞧见了,如今锦儿又长高了不少。”
陈锦笑了笑,低着头应答了一声。
这男子就是她的大伯父,陈庆,今天四十有二,育有三子一女,三子一女均已经成了家,女儿嫁了个还算富裕的小家族,三子都住在东院。陈锦这几年没从来到东院,更是几年时间没瞧见过大伯父一家的人了。
整个陈家,除了母亲戚夫人经常为难他们外,其他三房,大伯父,二伯父,三伯父都是很少见到,怕是这三房都快忘了陈锦长的什么模样了。
“抬起头来给大伯父看看,大伯父好像几年都未瞧见你了,你阿母阿弟可好?”陈庆面色黝黑,也不经常跟儿女们说话,如今跟陈锦扯一些家常话都略微显得有些不自在。
陈锦抬起头来,笑道:“阿母阿弟很好,多谢大伯父的关心。”
瞧见陈锦的面容,陈庆愣了下,倒是没想到这孩子会出落的如此漂亮,就是瘦弱了些。
陈庆虽是一家之主,多半都是在外面忙碌着,对于家里的事也不太注意,虽也听说了四弟对妾侍所出的两个孩子不好,却也没在意过,毕竟那是四弟的家务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父亲对你们可好了些?”
陈锦点了点头,“多谢大伯的关心,父亲对我们很好。”
陈庆叹息一声,在原地度了几步,才道:“对你们好就成,今天大伯父叫锦儿过来就是想问锦儿几句话。”
陈锦恭敬的道:“大伯父请问。”
“听说你前日赌了块极品翡翠来,卖了十金,那十金你可是给了你父亲?”陈庆虽说很缺钱,却也知道那十金和他没什么关系。虽知道如此,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把锦儿叫过来也只是想问问她是怎么赌这极品翡翠来的。
“回大伯父的话,是给了父亲,不过锦儿自己留了一金,阿母身子病着在,锦儿跟父亲说了好久才留下这一金的。”陈锦并不打算隐瞒此事,大伯父既然知道她赌出一块极品翡翠来,知道十金的事情,肯定也是知道她留下一金在。大伯父虽然缺钱,却也不至于会做出问她要银钱的事情来。
陈庆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对,你父亲待你们如何我心里也清楚,留着一金你们也有些后路,大伯今天叫你过来也不是为了金子的事情,就是想问问锦儿你赌石是靠的运气还是什么?可有什么感觉?”
陈锦道:“锦儿也不知晓,就是随便摸了一块。”
“那锦儿摸毛料的时候可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陈锦茫然的抬头,“感受?好像什么感受都没有,毛料很多,锦儿都快挑花了眼,就随便摸了一块。”
陈庆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这大概是偶然吧,“那锦儿先回去吧,若是你父亲在待你们不好,锦儿可要跟大伯说,大伯父跟你们做主。”
“恩,多谢大伯父,锦儿就先回去了。”
陈锦出了门,朝着北院走了去,她对这大伯父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大伯父就娶了一房,育有三子一女,一家人到还是挺和睦的,整个陈家最多事的就是三伯父和她父亲了。
二伯父也只娶了一妻,三伯父娶有一妻,还纳了三房妾侍,似乎还有继续纳妾的势头。主要是三伯父一直无所出,他总认为问题都出在女人身上,这才不停的纳妾。
陈锦冷笑一声,不肯面对现实的男人,明明就是他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他却全部推到了女人的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