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重生后我把金手指抢回来了/黑化女配重生了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穿越之妻本贤良
立刻有婢女上前牵着苏安离开,奶娘也打算跟着苏安一块回房,不想被楚蝉叫住,“夫人可否留下,我心中还有几个疑问需要夫人解答。”
奶娘身子有一瞬间的僵住,很快恢复,回头冲楚蝉道,“小公子平日离不开我…”
苏老已经道,“无碍,你留下吧,等这小兄弟问了话再走。”
奶娘福了福身子,不再反驳,只来到原地等着她的苏安面前,蹲下身子轻抚了抚他的脸蛋,笑道,“安儿回房等奶娘可好?待会奶娘再去陪安儿。”
苏安被婢女牵了下去,楚蝉转头看奶娘,“敢问夫人怎么称呼?”
奶娘慌忙道,“夫人称不上,小公子唤我一声单娘就行。”
楚蝉点头,继续问道,“敢问单娘是那里人士?”
单娘心中一紧,还是开口道,“奴婢是吴国人士,嫁来秦国,不过后来夫家遭难,只余奴婢一人,幸得苏老买回照顾小公子,奴婢感激不尽。”
“哦?”楚蝉笑道,“不知单娘可会讲胡人话语。”
单娘手抖的离开,为避免别人发现她的异常,只用宽大的衣袖遮掩住,“奴婢自有没有接触过胡人,自然不会讲胡人的话语,这位小兄弟为何如此问,还是怀疑安儿的事情同奴婢有关?”
不等楚蝉回答什么,单娘愤怒道,“奴婢自六年前进入苏府,一心一意的照顾安儿,不瞒这位公子,我在夫家时也有一子,却和郎君一块遭了难,要不是遇见了安儿,奴婢只怕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了!”
楚蝉的笑意也隐了下去,上前一步直视单娘,“你既待小公子如亲生儿一般,为何要如此教唆他装病中邪,苏小公子根本就不是中邪,而是被人教唆,你也说苏小公子自幼就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我瞧着你也是真心待小公子,可为何还要如此!”
单娘脸色白了两分,“我没有…不是我…”
楚蝉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胡人或是胡人后裔,一般凹目高鼻,你眼比秦国人深邃,鼻梁也比一般人挺拔,还还敢狡辩!我不知你是不是跟苏家有仇还是什么,见你也是真心爱护苏小公子,就算真是有仇,何必拿一个孩子装神弄鬼!”
楚蝉自肯定苏小公子不是真的中邪后,便知是有人在身后教唆,至于原因她不得而知,最大的可能是和苏家有仇。且能让苏小公子自从听从那人装作中邪胡言乱语,定是苏小公子极为亲近的人,她方才注意到,所有的人中,除了苏老,苏小公子最为依赖的就是单娘了。
苏小公子自幼都是由着单娘养大,想必是把单娘当成了亲娘,不然如何肯答应她装成中邪。
况且她方才一直注意着单娘,她的眼睛比一般人深邃,鼻梁也高一些,正是从书中看到过的那样,胡人的长相特色就是如此。
几样结合起来,自然猜出苏小公子中邪是单娘教唆的。
苏老听闻这话,脸色却是变了,神色凌厉起来,“你是胡人!”
苏老也猛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一桩事件来,见单娘面色发白,神色越发严厉,“你同祝山是什么关系!可是你教唆安儿这般做的?”
听见祝山这名字,单娘的脸色越发难看,终于忍受不住,咬牙道,“我就是祝山的女儿,要不是你,我阿爹也不会死!”
苏老双目爆睁,“就是因为如此,你才教唆安儿说那些话?安儿这些年一直把你当成亲娘对待!你竟如此对他!”
单娘怒笑,“你还敢问我,若不是你,我阿爹如何会死去!原本我也不知你是害死我阿爹的人…”
单娘的确是胡人,十几年前战乱,阿爹出门赚银钱养家糊口,自此阿爹出去几个月都未曾回来,等回来时却是受了重伤,在家养了半个多月还是没能撑过去,到底是去了。
临死前,阿爹告诉她,自己是被人害死的。
阿爹说是同一人合伙贩卖了一批私盐,赚了一些银钱,不想那人贪念过大,竟想吞了自己的银钱,趁着自己睡熟后重伤自己,带着银钱走了。阿爹说幸好自己偷偷的藏了一些银钱在别的地方,所以并未全部被那人拿走,剩下的银钱全部交给了她和娘。
阿爹临死前也告诉了她那人的名字叫苏义,她一直记在心中。
阿爹过世后,战乱波及到胡人那边,她和娘逃到吴国,在吴国安定下来,后来碰见秦国的郎君,随着那位郎君来到了秦国,因为知晓秦国不待见胡人,所以一直以吴国人自居。
她和那位郎君成婚,育有一子,后来却遭难,她也无家可归,幸得苏老收留,她对苏老也是感激不尽,再加上可爱憨厚的苏安小儿,她也渐渐走出伤痛,把苏安当成了亲生儿子般的疼爱着。
哪儿想着,在前两年,她才得知眼前的苏老竟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只从阿爹那里晓得仇人名苏义,是秦国人,来到苏府后大家一直称呼苏义为苏老,还是一次无意中挺别人说起才晓得他就是苏义,后来又听闻了苏义的发家史,便确定他就是害死阿爹的人了。
可那时候她与苏安已经有了极为浓的亲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忍了两年,到底是忍不下去了,想通过苏安让苏老感到愧疚。
当初阿爹被苏义重伤正是冬日,所以她教了苏安说了两句胡话,好冷,难受,想着一步步的让苏老陷入当年害死人的惊恐中,让苏老以为苏安被阿爹附身,可没想到刚开头就被眼前这少年识破。
苏老怒道,“祝山到底是如何跟你说的?什么杀父仇人?当年我同他一起做成了第一笔买卖,两人平分了银钱,夜里睡熟时,他竟想暗害于我谋取银钱,反被我打伤!”
单娘脸色发白,喃喃道,“不可能,我阿爹不是这样的人…”说到最后却已失了言语,她依稀记起来,当年阿爹还未出去闯荡时,曾有不少人上门来找阿爹麻烦,说阿爹骗他们银钱,莫不是真是阿爹的人品有问题?
苏老最疼爱孙儿,岂会容下一个有异心的奴仆在府中照看孙儿,立刻道,“来人,把单娘给我拉下去!”
不想苏安突然从一木柱后面跑了出来,扑到了单娘怀中,哭道,“不要,祖父,我不要奶娘走,都是我不好,安儿不该装病的。”
几人都没想到苏安会跑出来,只怕这孩子方才一直躲在着,虽是稚嫩小儿,却心思敏慧,怕方才就晓得单娘会出事儿,这才一直躲着。这小儿对单娘也是真的情意,奈何单娘却利用了他,小儿想来也有感觉出单娘对他的利用,却还一直瞒着。
苏老却是不管,如今他就剩下这一脉单传,深怕出半点意外,又如何敢用单娘,还是强硬的让人把单娘拉了下去,又让人给楚蝉拿了十金。
楚蝉和楚聿这才告辞。
出了苏府大门,楚蝉怀中的十金沉甸甸的,她站在苏府大门外,望着漆红的大门,心思百转。
第22章
楚蝉双目清亮,心中却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她原本想着或许可以利用苏老的人脉救出楚父,到底还是贪心了,不过是嘴上几句话的功夫,苏老给的十金酬劳已是很高了,足够普通的庶民用一辈子,又如何会帮她?
到底还是要冒险一番了。
她方才的确有些妄想,也知晓苏老只是普通的豪强,想要从狱中救出一个人也难,除非能够出那一百金,可苏老到底是商人,如今已给了她十金,又岂会帮她出剩下的一百金,莫说苏老,想想她自己,若是她富甲一方,可若愿意在给了酬金之后替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出那么的金子?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她知道自己就算开口,苏老怕也是要拒绝。
如今只能拿着这十金赌一次了。
心中早有了主意,楚蝉并不打算耽误下去,明日便可以行事了。
楚聿俯视眼前神色平静的妹妹,也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什么时候开始妹妹竟如此聪慧了,光凭着几个照面几句话的功夫就断出苏小公子并未中邪,断出单娘有问题,只怕其他人根本办不到。
自己虽怀疑苏小公子是否中邪,却根本瞧不出是怎么一回事儿。
楚聿神色有些迷茫,复又很快清醒,他或许没有妹妹聪明,却也不打算凡事依靠妹妹,这会儿他也有责任,不会让阿蝉一个人担着的,明日便出门寻赚钱的法子。
楚蝉抬头冲楚聿笑道,“大兄,咱们回来吧,明儿在出来看看可有其他赚钱的营生。”
楚聿点头,两人雇了马车回了垵口县。
回去时天色已经全暗,楚家人都已经吃过晚饭。
孙氏担忧了一天,瞧见两人回来松了口气,拉着两人进屋,“可累着了,快坐着歇歇,我去把吃食热热。”
孙氏去热了吃食,楚弘从房间出来,也是担忧不已,楚蝉只怕今儿从苏老哪儿得到十金的事儿简单了说了一遍,又说明日在去瞧瞧可还有别的法子。
吃了东西,两人就回房歇下了,这一夜,两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翌日天亮,两人都早起,用了饭食又去了邺城,楚蝉正犹豫怎么跟大兄开口分开来行动,楚聿已经笑道,“我在邺城有几位好友,打算去找他们,问问看可有什么赚钱的营生,阿蝉是跟我一块去还是?”
楚蝉道,“我就不陪着大兄了,打算去其他地方转转。”
楚聿点头,两人在城门口便分开了。
楚聿离开后,楚蝉站在城门口环顾一圈,慢慢朝着邺城最偏僻的位置走去,寻到好几处破败的宅子,周围邻里也不多,楚蝉选了个最偏僻周围没有任何邻里的宅子,那宅子不大,普通的一进宅子,又找了房主,说是要租房几月,等交了银钱,这宅子便暂时属于楚蝉的了。
忙完这些楚蝉又在城中逛了起来,她在一处售卖矿石的地方找到了地霜,也就是硝石,这时代已有这些东西,硝石是用来夏日给贵族们制冰的,所以这玩意挺贵。地霜的量最大,都让人给送到了那宅子中。
随后又买了硫磺,油纸,棉线,和各种容器,小称之类的东西。
又去铁铺买了几个铁罐子。
买下东西后,楚蝉先没忙活,而是去了城门口等着大兄,楚聿天色暗下才回来,兄妹两人一块回了楚家。
在楚里休息了一晚上,翌日一早,楚蝉发现楚聿已经离开,去问了孙氏才得知,楚聿天不亮就走了,说是同好友有些赚钱的法子,可能这几日都不会回来的。
楚蝉沉默了会,也道,“娘,之前我从苏老哪儿得了十金,打算把这十金作为本钱跟着走商队,可能这几日也不会回来了。”
孙氏担忧不已,“你这孩子,叫我怎么放心,你一个姑娘家的…”
楚蝉笑道,“娘,莫要担心,如今我不是儿郎打扮吗?娘怕是都瞧不出我是女儿身。且那商队很有信誉的。”
孙氏还是不放心,说干脆让楚弘回来跟着一块她一块去,楚蝉自然不会同意,她如今做的事情又岂会让其他人得知。
好说歹说算是把孙氏劝着了,不等孙氏反悔,楚蝉就背着包袱离开。
到了邺城后,楚蝉购买了一些吃的用的就在宅子里忙碌了起来。
她把地霜粉碎水煮,水溶液煮干,得了硝酸钾,又弄了不少草木灰搅拌,还有硫磺粉碎,全部按照了一定的比例塞进了铁容器之中,又拿了棉条浸透透油脂,将其中一头塞进了铁容器之中,密封住,如此做了好几个简易炸,药才罢手。
硝酸钾本在其他矿石中也能提取,不过硝石中却是最多的,也比较好提取。
楚蝉做这些几乎花费了整整一天,翌日一早,将放置这些东西的房间锁上,才出了门。
这些日子在酒坊她听见不少消息,知晓邺城最大的盐商和玉石商人都是一人,至于是谁,并没有人得知。她打算用这十金做玉石生意。
玉石生意门路虽难了点,可她已经从之前众人的闲聊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只等着上门找那人就成了。
其实楚蝉不在乎是贩盐和玉石,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只要能赚银子就好,可人选却是玉石中的一人最为合适。
这人她听许多人说起过,江湖中人对他都有些了解,重情重义,品行很好,手下的人在邺城也算是一股不小的玉石贩子。
如今这些玉石小商贩都没那位快要垄断了邺城玉石跟私盐生意的人赚的多,能赚的不过是从那人的手指缝中露出来的一丁点儿,玉石利润虽也大,可别人有金子有门路,也不需要她的本金,她必须还有别的本钱才成。
这炸药便是她的成本,也正因为这东西见不得人,所以她需要找个重情重义品行过得去的人。
楚蝉也知晓秦国的玉矿被人把持着,所以他们最多是从矿山附近寻得一点零碎的边角料,赚的并不多。楚蝉晓得若是想赚大的,只能趁着夜里去炸了玉矿。她一人就算有炸药也办不到,必须有别人的帮助运送砸出来的玉矿石。
她没有人脉,只有十金的本金跟制造火,药的配方,最简单的火,药密封在铁器中引燃便能有极大的威力,足够将矿石炸开不少。
这时代采矿还是用的最原始的法子,铁钻跟斧锤凿,所以她的炸,药会很快把玉矿石炸开,足够给他们离开的机会了。
楚蝉目光下沉,如今只要找到那人就成了,她记得那人名赵七。
楚蝉并没有立刻动身,她虽知晓赵七人品不错,可却不敢大意,到底是涉及到炸药,这玩意这时代根本没有,她能晓得这玩意若是暴露该有多惊世骇俗,所以早就想好了托词,隐瞒了身份。
当然,外面上也要变化一番,她在鞋里加了好几双鞋垫子,人显得高了点,又把之前买了棉布将开始发育的身子裹成一圈圈,显得人粗壮了不少,面部也重新装扮了一些,拿了炭把眉毛画粗,熬煮药草涂抹在皮肤上,显得越发黑黄了,眼下也有了淡淡的青影,整个人显得落魄穷苦。
容貌更是起了好大的变化,任谁都不会把她和楚蝉联系到一块。
雇了辆马车来到城北的一条巷子里,她记得别人说过,赵七便是住在这里的。
楚楚寻到了住处,上门敲去,很快院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个子不高样貌普通,他见到楚蝉楞了下,“小兄弟,你这是找谁?”
楚蝉刻意把声音压低,显得有些粗狂,“我寻赵七哥,找他有些事情商议。”
那人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那你等等,我进去问问。”说着关上了大门,把楚蝉拦在了门外。
很快那人又出来了,直接道,“进去吧。”
楚蝉进去才发现里头有不少人,年龄不一,这般冷的天还赤着上身在院子里划拳喝酒,瞧见楚蝉都没什么动静。
随着那人进到房间里,楚蝉瞧见一个瘦高瘦高的背影正站在牖窗前,听见声响才转过身子。
楚蝉知晓这人就是赵七,却是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年轻的青年,看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剑眉星眸,挺鼻薄唇,相貌堂堂,实在瞧不出他竟会是这些人的头儿。
楚蝉喊了声赵七哥。
那人笑道,“你认识我?”
楚蝉道,“听过赵七哥的名声。”
赵七指了指旁边的塌,“有什么话就坐下说吧,我方才听老八说你有事儿找我商议。”
楚蝉看了那叫老八的中年男子一眼,赵七挥挥手他便下去了。
楚蝉也没打算拐弯抹角了,直接道,“听闻赵七哥是做玉石生意了,我是想跟着赵七哥一块做一票。”
赵七笑了下,他模样好看,这笑起来自然也是极为动人,笑容干净。
赵七懒洋洋的靠在了身后的牖窗上,“哦,所以你打算空手套白狼?”
第23章
“赵七哥说笑了。”楚蝉笑道,“我有十金的本钱,想跟着赵七哥一块儿做玉石生意。赵七哥觉得如何?”
赵七离开牖窗,来到塌上坐下,神色渐渐冷冽,他直视楚蝉,“我有兄弟,有本金,何须你的本金?我这些兄弟一块儿冒险得来的玉石,就凭你的十金本金便要分你极大的利润,这些都是最冒险的活儿,你觉得你这身板能跟着我们一块去玉矿石凿玉矿?”
楚蝉知晓这些玉矿石都是赵七夜里带着人去弄了,所谓的本金也不过是用在运输玉矿石的路上,还有其他的一些开销。这些玉矿石从矿山上弄下来后都是直接运出秦国,去吴国或者其他国家或者胡人那儿儿售卖。赵七身上应该不缺这些本金,她身子瘦弱,自然不可能夜里同他们一块去凿玉矿了,不过凿不成,可以炸。
楚蝉微微皱眉,似有些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赵七哥,我知晓自己身板瘦弱,夜里怕是也凿不开玉矿石,可我手头上有一样东西,它能把玉矿炸开了,花费的时辰短,但所得的玉矿石将会是极多的,只要赵七哥的那些兄弟们能够在守卫来到之前把矿石运下山去,这一次所赚的银钱定会让赵七哥满意。”
赵七微微皱了下眉头,“我要如何相信你的话?你莫以为是天雷不成,还能把玉矿石给炸开?”
楚蝉犹豫,“其实我也不知如何同赵七哥说,这东西是我偶然间得到的,是位老者交给我的,我本身是个孤儿,曾收留过那老者几日,老者离开时就把这东西交给了我,说它威力极大,比天雷还要厉害,让我好好保管,或许以后还能换不少银钱。”
赵七道,“既是孤儿,如何有十金本钱?十金足够你用一辈子了。”
楚蝉攥拳,眼眶渐红,“十金是我阿爹阿娘留给我的,他们被人仇杀,我想用这十金赚更多的银钱,好找剑客替我阿爹阿娘报仇…”这世间功夫了得的剑客可是极为难得,想找他们办一件事儿,要价也是极贵。
赵七见这小兄弟是真伤心,也不好多问,只道,“你可确定那老者给你的东西能有天雷那样的威力?”心中也渐渐疑惑,这世间有什么东西能有天雷一样的威力,实在有些不可信。可他不知为何,还是愿意相信这小兄弟一回,若真如同这小兄弟所言,只干这一票,就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了,况且他也想多赚点银钱回吴国去。
他和这些兄弟们,大多都是吴国人,前几年吴国战乱,他和家人走散,跟着这些兄弟来到秦国做起了玉石商贩,这几年也存了一些银钱,却也不多,如今吴国渐渐安定下来,他也想回去吴国了,若是能在走前捞一大笔,也是极好的。
楚蝉道,“我一开始也不相信那老者,可他亲自实验了一番,只用了一个小小的东西,就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来…”
赵七起身,渡到牖窗前,约莫半柱香时间后才道,“那好,既你肯定那东西能有天雷的威力,两日后,你趁着天色暗下带着那东西出城,到时我带人在城外等着你,这两日我需准备准备。”
楚蝉心中松口气,面上却不表露什么,点头道,“如此就多谢赵七哥了。”走的时候,楚蝉把十金留了下来,想来这两日赵七是忙着联系货船和打点去了,这十金作为本钱自然也该给他。
赵七笑道,“你还真敢把十金留下,就不怕我私吞了你这十金。”
楚蝉莞尔一笑,“赵七哥自不是这样的人。”
赵七哈哈大笑,“这十金留下正好,若那东西真如同你说的有天雷的威力,那我们身上的银钱怕是不够打点应酬,你这十金正好,若真能把玉矿石砸开,到时候这十金将会还你十倍!”
楚蝉笑道,“多谢赵七哥了。”
楚蝉离开后,赵七就召集来了所有的兄弟们,告诉他们,两日后的夜里要去干一票大的,若是能够成功,他们就能回到吴国了。
众人欢呼,却也有人好奇如何办到。
赵七道,“方才那小儿来找我,说是从一位老者哪儿得了样东西,威力能够堪比天雷,若真有如此威力,砸开大片的玉矿石不成问题,只要我们安排好了,将玉矿石运下山,在连夜运出秦国,那这一票足够我们每人赚上百金了!”
有人却是不信,“七郎,那小儿的话可信?莫不是诓我们的?我活了这几十年,可从未瞧见过什么东西能够堪比天雷的威力。”
其他人也是附和,对他们来说,这种话实在不可信。
赵七不知为何,却有些相信那小儿,道,“那人是孤儿,好不容易得来的十金也全部给我做了本钱,你们可觉得他会让自己做亏本买卖?再者也是亲眼瞧见过那东西的威力。”随后那东西来源说了一遍。
众人不再说话,赵七把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这些人都是跟了赵七几年,赵七有魄力,行事磊落,有情有义,对他都极为信服,见状不再多说什么,该忙活啥就去忙啥了。
两日时间转眼即过,天色暗下来,楚蝉就背着一个框子装着那几个炸,药出了城门。
这时候没有特殊事情,只要交了出城费用,士兵是不会搜查身上的东西的。
出了城,来到约定的地方,楚蝉就瞧见那空地上站着不少人,穿戴整齐,差不多有三十四人,瞧见楚蝉过来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
见她这幅瘦弱的身板,有人不禁迟疑,悄声问赵七,“七郎,这小儿真的能成?”
赵七笑道,“莫不是这时候打了退堂鼓?”
那人便不好意思再多问什么了。
楚蝉上前冲众人点了点头,有人嚷道,“倒是让我们瞧瞧那堪比天雷样的东西,总不能到了矿石山上我们还不晓得它长啥样吧。”
楚蝉点头,把身后的框子放下,掀开上门的棉布,露出里面的几个铁疙瘩,众人有些失望,围着几个铁疙瘩瞧个不停,“这位小兄弟,真不是诓我们的?这东西能把玉矿炸开?”
楚蝉点头,“那老者说这东西的威力如同天雷,想来炸开玉矿石是没问题的。”
众人围着那铁疙瘩窃窃私语,赵七瞧这东西实在有些怪异,一个铁疙瘩还有着这长的棉线…
瞧了半晌,实在是研究不出,赵七吩咐道,“到了子时便开始行动,这会大家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这种时候不能喝酒,省的坏事儿,楚蝉把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好,又对赵七道,“赵七哥,这东西不能见火,见火便着了,到时候这地方都能夷为平地,所以一定要派人守好了。”她身上还带着点火的火折子。到底还是不放心,拿了些吃食亲自守着框子。
过了两个多时辰,夜色弥漫之时,赵七挥手道,“兄弟们,出发了!”
众人轻着步子,推着木板车朝着矿山而去。
这两日赵七已经跟货船打好了招呼,在城外的运河处等着,只等他把矿石运过去便能从运河离开秦国了。
众人一路沉默到了矿石山,只派了两人在山下守着推车,其余人都上了山,他们是从后山进入的,矿石入口在另外一侧,不过这整个矿山都是矿玉,从哪儿炸都没问题,之所以选后山是因为怕守卫赶来,好给自己搬运矿石离开的时间。
到了山中,赵七低声道,“我都已经查过了,这会儿还寻不到这里来,至少要一个时辰后守着矿山的守卫才会巡到这儿,所以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又看向楚蝉,“你那东西该如何用?”
楚蝉道,“只用夹在矿山缝隙中,点燃引线即可。这东西很危险,赵七哥不妨带着兄弟们后退,待我点燃引线便可以了。”想了想又道,“听见七声爆炸声后即可过来搬运矿石了。”
她的炸,药做了七个,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必须等到七声爆炸声后才可过去搬矿石。
眼看着赵七带着所有人后退,楚蝉低声道,“至少要退到七十丈外,找东西掩护起来才成。”
看着所有人退后躲好,楚蝉上前把东西全部塞进了矿石的缝隙中,银钱也全部搓成一条了,慢慢退后,引线并没有太长,大概只有十丈那么远的距离,不过楚蝉计算过引线燃烧的速度,足够她找位置躲起来了。
楚蝉做这些的时候很冷静,大概是前世在实验室做过比这更危险的实验,所以燃引线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了。
今儿又是十五,月色不错,整个矿山都很瞧的很清楚。
掏出火折子,楚蝉很快点燃了引燃,迅速朝着早就看好的地方躲了去,那是三十丈远外的一个大石块下,刚躲下的一瞬间,耳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顺着耳边擦过去的碎石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