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灵药草,是因为必须含有灵气才可,普通的人参当归茯苓无法炼出好的丹药。
通常野生二十年朝上的草药才会吸收天地灵气成为灵药。
但是这样的药材都极贵。
她洞府倒可以种植,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长成的。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施樾听完萦萦的话,实际不太信,但他没反驳什么,只道:“今天我请假不去学校了,陪你们。”
说到底还是不太信任萦萦,毕竟突然冒出来,说是他姐姐,又说傻了十来年突然开窍,还会别的本事,怎么看起来都有点不靠谱。
萦萦也清楚一时半会儿不太可能让樾樾太信任她,点头温言道,“那我们进屋去吧。”
两姐弟回了屋子,施樾摸摸鼻子道:“妈,她今天才回来,我就不去学校了,请假陪你们。”
施骊婉道:“咳咳,樾樾,那是你姐姐,喊姐姐。”
施樾看着萦萦,不情不愿的喊了声姐姐。
萦萦笑的眼眸弯弯,施樾忍不住多看了眼。
中午时候,施樾出门买了条鱼还有两斤基围虾一些青菜回来,熟练的烧了三菜一汤。
蒸鱼,爆炒大虾,炒青菜还有个番茄蛋汤。
看着胞弟熟练包揽下所有家务,萦萦说不心疼是假的,别家这么大的孩子基本都是忙着努力学习,弟弟不仅要学习,还要照顾母亲。
施樾七八岁就开始帮着做家务,十岁开始帮着做饭,五六年的手艺,味道还是不错的。
吃饭时候,施骊婉眼眶一直都是红的,她是真的对不起这两个孩子。
吃完午饭,施骊婉睡下,她身体不好,每日昏睡的时候比较多,施樾把碗筷洗好,家务都做好,开始复习功课,再有几天他就要中考了。
萦萦有些事情要出门一趟,跟施樾说了声,施樾道:“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就出去转转看下附近的环境,你继续复习吧,不是快中考了吗?”
施樾也不强求,“那你出门小心点,电话号留给我,要是迷路了就给我打电话。”
两人交换过电话,萦萦出门。
快走到小区门口时,似乎察觉出什么,朝着旁边看了眼,竟然看到袁成军的车子还停在那。
袁成军看到萦萦,忙从车里下来,他就是担心萦萦,除去萦萦的身份,这姑娘跟他儿子差不多大,却碰上个渣爹,他挺心疼这小姑娘的。
“袁叔叔,您怎么还没走。”萦萦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称呼也成袁先生变成了袁叔叔。
袁成军是个好人。
袁成军下来笑道:“大师,您那边家里的情况如何?”
萦萦软声道:“妈妈跟弟弟都很好,以后我就住在这边了,袁叔叔,谢谢你的关心。”
袁成军松口气,“成,那我先回去了,大师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然后捷安高中那边的事情我也搞定了,你户口不管是在昌口区还是潢口区,都能上,不过大师您要不要先准备复习下之前的课程。”昌口区就是陈家住的城区。
萦萦突然开窍,以前也没读过书,突然上高中,袁成军也怕她不习惯。
萦萦点头,“袁叔叔,谢谢你,以后你喊我萦萦就是。”
“萦萦,那叔叔先回去了。”
等袁成军离开,萦萦找到个大型农贸交易市场,里面各种蔬菜水果家禽水产品都有。
萦萦买了些蔬菜种子,水稻种和小麦种,另外买了不少鱼苗。
洞府里面有田有田还有小溪跟个小湖泊,自成一个小世界,可以种植,萦萦也没打算拿出去卖钱,就是种些给家人吃。
除了这些,萦萦又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两套睡衣,都是很便宜的价格。
回到小区,萦萦走的楼梯,楼梯没摄像头,她直接把买的东西都直接丢进洞府里去了。
来到六楼家门口,萦萦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对面的住户,微微蹙了下眉。
回到家,施樾还在复习功课,萦萦找他要来这几年的书本,打算学习。
捷安高中是重点高中,她想去捷安高中一来为了端王,二来也是想好好学习,有个好文凭!而且捷安高中若是可以考全年级第一,学杂费是可以全免的,她要努力才行。
施樾把以前的课本都给萦萦从床底下拖了出来,初中三年的课本他都还留着在。
姐弟两人一起学习,萦萦神识已极强大,当初洞府藏书阁那些书她看个两三遍就能理解其中意思,可谓是学的飞快。
这些知识跟藏书阁那些晦涩难懂的书籍来说,实在太过简单。
萦萦翻过一遍就能全部记住。
晚饭还是施樾做的,简单的三菜一汤。
吃过晚饭后,施樾去洗手间换了件白T恤,休闲裤,他个子高,是个衣架子,简简单单的装扮看上去都极俊秀。
施樾道:“妈,姐,我出门了。”
萦萦看了他一眼,没多问。
等施樾出门,施骊婉才断断续续说道:“都是妈不好,拖累了他,这几年都是你弟弟在照顾我,我生病需要吃药,每月药费都要好几千,他每天要读书,中午还要回来给我做饭,晚上做完功课还去酒吧驻唱,都怪我,都怪我……”
萦萦掐着掌心,“妈妈,您别自责,从来都不怪您,谢谢您给了我和弟弟生命,以后换我跟弟弟来孝顺您。”
该怪的只有陈义昌跟余鸿芸。
施骊婉还是难受,她被渣男骗,没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萦萦扯开别的话题。
母女两人聊了会儿别的,施骊婉精神也还不错,跟萦萦道:“萦萦,你姥姥姥爷还有大舅舅妈都是很好的人,这些年一直没见过你,咳咳咳,妈妈就想着什么时候请他们吃饭,大家团聚一下,萦萦愿意吗?”
萦萦想了下,“妈妈,当然可以,不过再等几天吧,樾樾快中考了,等樾樾成绩公布下来吧。”
弟弟这次中考会考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成绩。
韩樾酒吧驻场一般是12点左右回来,萦萦跟施骊婉都睡的很早。
约莫八点左右,施骊婉咳的厉害,吃了药后开始犯困,梳洗过后回屋睡觉。
萦萦也洗了个澡,早点上床休息。
施家是一室一厅,施樾睡客厅,萦萦跟施母睡在房里。
上辈子,萦萦小时候也总是这样跟姨娘挤在床榻上,此刻,她仿佛穿越两千年,又回到上辈子跟姨娘睡一起时的时光。
温馨又满足。
“萦萦,早点睡。”施骊婉望着柔柔灯光下的女儿,想亲吻她的额头,又怕把病气过给女儿。
“妈妈,晚安。”
看着少女在暗光中都遮掩不住如珠如玉的娇嫩容颜,施骊婉犹豫下,“萦萦,晚上你要是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不要害怕,有妈妈在。”她说话断断续续,总是咳嗽,怕把病气传给萦萦,都是用手掩着嘴在讲话。
是有什么东西吗?
萦萦想着,她道:“妈妈,我知道了。”
施骊婉吃的药物有安眠程度,很快就入睡。
萦萦觉得身体都败坏成这样,在吃药对肾脏的负担更大,她要赶紧把灵蔬种植出来,帮母亲调养身体。
萦萦先用手机在网上购买了不少中草药的种子,人参,当归,茯苓还有别的零零散散,约莫一百多种。
她的手机除了些简单的功能,别的什么都没安装。
忙完这些萦萦放了神识入洞府。
她这具肉身本身修为不高,神识也暂不能外放,但洞府与她神识早融为一体,所以神识可随意进出洞府,可操控洞府里的一切。
萦萦用神识把今天买来的蔬菜种子都给种上。
这样也算是一种修炼。
约莫十二点左右,外面传来门房响动声,应该是施樾回来了。
他动作轻轻的去洗手间梳洗后睡下。
萦萦也闭眸入睡。
不知过去多久,萦萦似听见耳边有呜呜呜的哭泣声,阴森又吵闹。
萦萦睁眼,房内摆设很简单,床差不多靠着窗,窗帘没拉上,萦萦看见窗外飘着个脸色惨白可怖的中年男人。
这里六楼,窗户外面也没可以站立的地方,这中年男人身上没一丝儿阳气,全是阴气,是个阴魂。
它呜呜的哭着,哭的很伤心。
施骊婉似乎听到些什么,开始咳嗽,隐约有要醒来的迹象。
萦萦眸子与窗外的阴魂对上,轻声喝斥道:“滚开!”
一丝灵气外放,震的那阴魂惨叫一声,瞬间被弹到几十米外,再也不敢来这边哭了。
睡在外面客厅的施樾睁开眼,他夜里睡眠很浅,因为要时刻注意着施骊婉的状况。
他疑惑的看了眼卧室的方向,他刚好像听见了萦萦的那声轻喝。
次日萦萦早起,萦萦要出门晨跑。
施樾还没起来,他都是七点起,然后准备早饭,等施骊婉吃完才去学校的。
轻轻带上房门,萦萦抬头看见对面住户紧闭的房门,忍不住皱眉,但没看见对面的住户,她也不好多管闲事,只能先去晨跑。
晨跑回来后,施樾跟施骊婉刚起。
家里用的可以定时的电饭煲熬粥,早上施樾就随便炒了个土豆丝,备了碟咸菜。
吃饭时候,萦萦忍不住问,“妈妈,对面那户人家住了多久了?”
第16章
施骊婉昨天精神有些亢奋,今日就蔫蔫的,一直咳嗽,这会儿是施樾回了萦萦的话。
说起对面的住户,施樾道:“好像是新搬来的一家三口,之前对面是毛坯房,空置着没装修,去年才开始有人装修,今年有一家三口搬进去住了。”
萦萦了然,才搬出去,那应该还没出大事儿。
“她家是不是住的不太顺?”萦萦又问。
施樾沉默了下,“夫妻两有个两三岁的孩子,好像挺闹腾,夜里总是哭,别的就没太注意。”
萦萦点头,没再继续问,想起昨天夜里窗户外那个中年阴魂,看着像是个孤魂野鬼,两件事情应该没什么联系吧。
萦萦打算抽个时间找找那孤魂野鬼,省得它总外头哭,母亲身体不好,夜里听见它哭,睡得更加不安稳。
施骊婉想到什么,迟疑下问萦萦,“萦萦,你昨天夜里没听见什么动静吧?”
“妈妈,没有的。”萦萦温言道。
她骗了施骊婉,母亲身体不好,最好不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施樾夹菜的筷子顿了下,没吭声。
吃过早饭,萦萦把碗筷都收拾干净,施樾刚好要出门读书,把课本收拾好,见施骊婉回了房,他小声跟萦萦道:“你出来趟,我有话跟你说。”
萦萦跟施樾来到外面走廊通道,施樾小声问,“你昨天是不是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妈说她总能听见有男人的哭声,但我一直没听到过,跟妈换房睡也没听到过。”
萦萦问道:“樾樾,妈什么时候开始听到那哭声的?”
施樾道:“这个小区的楼盘是八年前建成的,都是小高层,八年前我们买了这里的房子,装修好后就住了进来,住进来没多久妈就总说晚上能听见男人的哭声,但我从未听到过。”
“每晚都能听见?”
施樾摇头,“这倒不是,偶尔能听见,一个月三五次的样子。”
他说完见萦萦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又问,“你昨晚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萦萦点头,“昨晚有个中年男人的阴魂在窗户外面哭。”
施樾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他不可思议的看了萦萦一眼,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闭嘴不说了。
萦萦又道:“你阳气足,基本是感觉不到那玩意的,所以你跟妈换房间睡也没用。”
“你,你……”施樾憋急了,“你胡说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萦萦知道他一时半会也是接受不了,又问他,“樾樾,那你们小区这几年有没有出现有人横死自杀之类的情况?”
施樾摇头,“这倒没有发生过。”
萦萦蹙眉,看样子那阴魂也没在小区里害人,那它天天晚上哭个啥。
“樾樾,那你先去上学吧。”
刚说罢,对面房门忽然打开,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夫妻抱着个两三岁的女孩匆匆出来,夫妻两人神情慌乱,怀中的孩子脸蛋通红,看样子是生病了,女孩妈妈已经要哭了,“老公,你快去路边打车,柔雨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才搬进来一个月,孩子病了几回,事事都不顺利。”
萦萦看了眼夫妻怀中的女孩,又抬眸望向对面打开的房门。
主卧房门正上方的墙壁里一团煞气。
卧室门口有煞,多住些日子迟早会出事。
女孩爸爸神色惊慌的要下去拦车。
萦萦喊住两人,“姐姐,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你们家里风水不对劲?”
夫妻两人顿住,回头惊讶的望着萦萦,施樾扯了她一把,“姐……别乱说话。”
萦萦无声的看了施樾一眼。
“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女孩妈妈眼眶还红着,“这房子我们买的时候就请人来看过,人家说这屋子格局挺好的,后来装修好我跟我老公女儿就搬进来住了,住进来后总觉得不舒服,我女儿夜里总哭,而且总生病,一直高烧,今天早上起来又开始发烧,我,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女孩妈妈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
萦萦问道:“不仅是你们女儿,你们夫妻应该也不舒服,总生病,而且你们特倒霉是不是?”
“对对对!”女孩爸爸是个胖子,急忙点头道,“小姑娘你咋知道的,不仅我女儿总生病,我跟我老婆也是容易低烧,而且我住进来之后特倒霉,上班时候总出错,还总受伤,这个月小伤都三次了,不是头破就是手指头被挤破,我老婆也差不多,我跟我老婆都打算去寺庙拜拜了。”
萦萦看向他们屋内,“去寺庙拜了也无用。”
她的目光落在夫妻两人面上,“姐姐,你们信我吗?要是信我,这件事情我帮你们解决了,收费一万,不然这房子住下去的,你们迟早出事。”
她是真的缺钱,身上虽然有二十万,可是连一根真正有灵气的野山参都买不起,她要炼丹救母亲,光是买灵药材差不多也要上百万,洞府里虽可以种植,可长成灵药起码得几年。
夫妻两人惊疑不定,相视一眼。
施樾的表情一言难尽,都快怀疑自我了。
见夫妻两人不信她的话,萦萦掐诀,伸手点了点小女孩的额头,缭绕在小女孩周身的丝丝煞气就消散不见。
“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女孩妈妈艾佳急忙道。
萦萦道:“你看看,小丫头应该已经退烧了。”
艾佳急忙低头,发现女儿柔雨脸颊已经不那么通红,她伸手探了探女儿额头,果然没那么烫了。
艾佳跟丈夫谭冬都惊呆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家有古怪,已成煞,所以住进去对你们会不利,如果不解决,这房子你们也不用继续住了,不然不出半年,你们一家三口就要走一个人,现在二位可愿意让我进你们家看看?”
走一个人就是死一个人。
夫妻两人惊恐万分,可看着眼前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女,怎么总觉得有点子怪,哪有这么年轻的大师?
施樾俊秀的面庞上也有些懵,怎么回事?他姐点了点那小女孩的额头,小女孩就退烧了?
最后两夫妻还是决定让萦萦帮忙看看,如果不成,他们是会拒绝付钱的。
萦萦随夫妻两人进到屋子里。
艾佳又打算把女儿谭柔雨抱回卧室,看着卧室门口上方的那团子煞气,萦萦忙制止,“姐姐,别把孩子抱进去了,事情就出在你们卧室门口。”
艾佳一听,慌了。
“先把孩子放在沙发上吧,客厅没事儿。”
施樾站在门口,进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就这样直愣愣的站着。
萦萦走到主卧门口,抬头看着卧室门上方的墙壁,煞气就是因为这里面的东西。
她现在虽不能放出神识,但对天地之间的各种气都是有感觉的。
昨天就察觉这户人家家里有煞气。
萦萦指了指卧室门上方的那块墙壁,“这里面有东西,你们取个锤子过来,把墙壁砸开。”
这……
夫妻两人迟疑,屋子里砸个洞,以后能好看吗?
萦萦知道她们想什么,“屋子不好看,总省得以后你们出事强,而且等把墙壁砸开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如果里头没异常,我赔你们墙壁可好?”
谭冬道:“我去找锤子。”
这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小卧室是给他们女儿准备的,但是谭柔雨现在才两岁多,肯定不能让她自个睡,就跟着夫妻两人住在主卧里,小卧室暂时成杂物间。
谭冬很快找来个铁锤,抬头看了眼雪白的墙壁,心里滴血,最后还是一咬牙,抬起手臂一锤子抡在墙壁上。
墙壁被锤下一小块。
一锤锤的砸上去,墙壁很快破开大块,露出里面一个尖锐的匕首尖。
萦萦忙道:“别砸了。”
谭冬放下铁锤,也发现墙壁里的东西,茫然道:“这是什么东西?墙壁里怎么还有东西藏着?”
萦萦道:“匕首,墙壁里面被人放了个匕首。”
谭冬夫妻二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为什么墙壁里会有个匕首?”
萦萦不语,上前看了看,垫脚抬手摸了摸那把匕首尖。
匕首被放置在墙壁里应该好有几年,已经锈迹斑斑,匕首尖传来的凉意似沁入骨头缝隙中。
萦萦垂眸,“报警吧。”
一般的匕首被放置这个位置可能会对房间整体风水有些影响,但不会成煞。
这匕首已成了煞,是见过血,要过人命的凶器。
凶器被埋入这种地方。
萦萦觉得,报警也是必须的。
“报警?”夫妻两人都傻了,“这,这为什么还要报警了?”
萦萦如实照说,“这把匕首应该是凶器,要过人命,不管如何,我觉得你们还是报警比较稳妥些,你们觉得?”
艾佳害怕道:“老公,我们报警吧。”买来的房子墙壁里无缘无故多了个匕首,这事儿看着就不对劲。
谭冬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随后就是等警察上门了。
看着残破的墙壁,谭冬夫妻两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师,那我们现在要把匕首取出来吗?”夫妻两人都忍不住改了口。
萦萦道:“别喊我大师了,我是你们对面的,喊我萦萦就是了。”接着又道:“不用你们取,等警察来了让他们用工具把匕首完整的取出来吧,取出来后,你们再找人把墙壁收拾好,然后我给你们一张镇宅符,你们贴在这面墙壁上,等一个月撕下来,以后这宅子就能安心住了。”
黄纸画的符篆使用后当然都是有时效的。
其实用灵玉来做符最好,但含有灵气的玉通常都是外人口中的玻璃种翡翠或者上好的羊脂白玉,都是贵得不行,她买不起,不过等以后有钱了,可以买来给母亲和弟弟做一个护身符。
“你们等着,我回去给你们取符。”
萦萦说完,离开屋子准备回去给他们取张镇宅符过来。
施樾还在门口,他大概是给震到了,很古怪的目光望着萦萦。
萦萦叹气道:“樾樾,你快去学校,一会儿该迟到了。”
施樾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先去学校。
萦萦回屋取了张镇宅符给这对夫妻,“按我说的办就好了,等过段时间你们住着没事再给钱也行的。”
“谢谢萦萦。”
萦萦陪着他们一起等警察的到来。
谭雨柔小姑娘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正嚷着饿,艾佳就先去厨房给女儿煮了碗面条。
半个小时候,附近的民警过来,进屋了解情况后,神色也挺严肃的。
最后取来工具,小心翼翼把墙壁里面的匕首取了出来,又让谭冬跟着去警局做个笔录。
萦萦看着跟她没什么关系就先回家了。
她的书都还没看完呢,再有两个多月要开学,她一定要努力,争取学杂费全免。
谭冬跟着两个民警去警局录口供,他都是如实照说,自然也跟民警说是萦萦先发现的异常,把事情完完整整道出。
两个民警有些诧异,这怎么还开始迷信起来了?
谭冬继续道:“那小师父说这匕首见过血,是要过人命的凶器,所以才会成煞,警察同志,你们要不要调查一下的?”
两个民警道:“事情肯定还是要继续调查的,不过你也别信这种,那小姑娘就是骗你们钱的呢,再说哪里那么年轻厉害的大师,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情况了?”
谭冬一时也犹豫起来。
两个民警又让谭冬把前任房主的信息留下,记录在案。
毕竟之前房子是前任房主的,也得问问他。
第17章
谭冬录完口供就回家去了。
他今天没去公司,请假一天,回到家里,妻子已经哄着女儿睡下。
卧室门口的墙壁上贴着萦萦给的那张镇宅符。
女儿睡在主卧里,睡得很香,从未有过的香甜。
自打他们一家三口搬来这里后,女儿只要睡觉就会哭闹不止,不仅如此,他们夫妻两人也差不多,总是梦魇缠身。
艾佳道:“老公你回来了,柔雨睡着了,萦萦说这镇宅符贴一个月屋子里最后一丝煞就会没有了,往后就没事了,还说我们家屋子格局不错。”
“老婆。”谭冬迟疑下,“你不觉得对面那小姑娘像个骗子?太年轻了点,我心里头总是不大信服。”
艾佳急道:“老公,事实摆在眼前的,她摸了摸柔雨的额头,柔雨高烧就退了,而且她怎么会知道墙壁里有东西,自打这□□被警察取走,我把符贴上,柔雨这都睡了一个多小时了,一点都没闹腾,事实胜于雄辩,所以我相信萦萦。”
谭冬看了眼熟睡的女儿,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
艾佳又道:“老公,你去把钱给了吧,我觉得这个钱早点给比晚点给要好,萦萦那么厉害,我们要跟对方打好关系的。”
行吧行吧,谭冬打算听妻子的,麻溜的过去把钱给了。
萦萦看着手机里的一万转账,挺高兴的,对谭冬甜甜一笑,“谢谢谭哥。”
谭冬看那笑容恍惚了下,忍不住心想,这姑娘可真是太好看了,肌肤雪白,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去做电影明星。
不难怪谭冬这么想,现在好看的姑娘都喜欢去做电影明星,赚钱快。
警局里,两个民警录完口供后就把这把弹簧.刀交由检验科去了。
其实两个民警也不怎么相信这刀是什么杀人凶器,估摸着就是之前房子修建时,工人不小心把□□落在里头了。
不过按照惯例,还是要送去检验科检查下,另外要把前任房主喊来问话。
前任房主叫林志强,四十岁,有妻有子,不过离异,四年前妻子跟他离婚,目前两人的儿子跟着女方生活。
因为林志强有赌博的恶习,年轻时就喜欢赌,是个建筑工人,但他长的不错,妻子那时候也不知道他烂赌,就跟他结了婚。
婚后有过一段恩爱日子,四年前他妻子终于受不了他,跟他离了婚。
他妻子还是有些小钱的,他们婚后买过两套房,一套就是婚后住的,还有一套就是宏源小区六单元602。
后来离婚,宏源小区六单元602这套房子分给了林志强,更巧合的是,八年前林志强正是宏源小区的建筑工人。
离婚后,林志强死性不改,依旧烂赌,欠了一屁股债,就把宏源小区六单元602的房卖掉了。
买家正是谭冬,谭冬去年春天才开始装修,装修好后空置了差不多一年才住进来。
这事情肯定要找林志强来问问的。
两民警按照户籍地址找到了林志强,他现在混的也挺凄惨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他了,因为烂赌,现在欠着一屁股的债,只能租房子住,卖房子的钱他也早就挥霍一空了。
见到警察上门,林志强以为又是抓他赌博的事情,不耐烦道:“你们干什么?我现在又不是再赌桌上,还想来抓我?”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小警察莫鸣说道:“林先生我们今天来不是因为你赌博,而是别的事情,需要你去警局跟我们录一下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