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沉默半响,便道。“侍女留下,你出去。”
阿鼎出去后,宁月不安的艰难道。“你…你不会真的…要…帮我解毒吧?”只要她说话的声音小了,就不禁会因为急促而燥热的呼吸而结巴起来。
倾月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对两位侍女道。“为她换一件干净的衣服,之后将她放到床上。”
“是!”侍女低头应了声,便一起强制将胡乱挣扎的宁月架出水桶,并为她换衣服。
“你们给我放手。”宁月吼道。“我不要他给我解毒,我不要,随便给我找个人就可以了。”
倾月并非一般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死赖着她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失身于他,最后肯定更是会被他吃得妥妥的。
“你确定?”倾月一边低头看着书,一边随意道。
“我确定。”宁月坚定道。
“那阿鼎吧!”
“我不要,换个。”宁月只要想到阿鼎的样子就没有胃口,不是阿鼎丑,甚至还挺好看。只是她就是不想。
“那我的护卫吧!”
“我不要,再换。”娘的,虽然身体需要,但只要一想到他们的样子,她还是发自内心的强烈抵制。
“那只能是銘管家养的大黄狗了。”
“尼玛!”宁月怒吼道。“除了这些男人,其他男人都死绝了吗?”
边说话边挣扎间,侍女已经为她穿好干爽的衣服,并将她往床上架去。
“放手,我不要靠近他。”这次宁月挣扎的更激烈了,她知道她只要一靠近这货,就绝壁会将他扑倒。
由于倾月看那书时一直低着头,所以宁月并不能看见他眼底划过的异样之色。
宁月现在的身体本来就在欲.望的影响变得很软,所以不管她怎么挣扎,二侍女依然稳稳的将她按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时,她不小心碰到倾月的身体,隐约中一丝夹杂着男性气息的清香飘入她的鼻尖。
这下宁月更慌乱了,爬起身就要跑,奈何两位侍女始终按着她。
“放开我,呜呜,放开我。”宁月终于哭了出来。“我不要你,随便是谁都行,就是不要你。”
她有预感,若是被他给吃了,后果绝对会非常麻烦。
倾月不语,依然翻看着手中书。不知是真的看得慢,还是因为他也在挣扎。
“下去吧!”倾月终于抬起头,并看着宁月对侍女下令。
“是!”两位侍女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趁此机会,宁月立刻想要坐起身跑掉,但是胳膊却被倾月拉住。
“放手。”宁月咬着唇无力的挣扎,由于她的呼吸太过急躁与狂热,所以总是会不经意间喷到倾月脸上。
倾月眸光闪了闪,并勾唇将她压到身下,低笑道。“我给你时间想象一下被别的男人碰的情形,之后再考虑是让我给解毒,还是找别人。”
宁月痛苦的看着倾月点点涟漪流转的墨眸,心中觉得他其实说的也对,她是应该好好考虑到底选谁,不应该意气用事。
思此,宁月紧抿着嘴唇闭上眼睛,尽全力想象着自己到底要什么样的人。
可不管她怎么集中精力,注意力总是会经不住想起压在她身上的倾月,迷糊中,手缓缓的爬上他的身体。
倾月始终看着她诱人的模样,渐渐的,眸色越来越黝黯,其中还含着一缕思索。
突然,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她因为失去理智而不老实的小手。
他的这一动作立刻惊醒迷糊的宁月,她迅速睁开眼睛,并怒道。“你给我走开,我不要你,你给我随便找个人。”
“别闹。”倾月低首埋入她的脖颈间,同时湿腻的舌尖划过她的肌肤。
“我…”他的这一动作无疑是对宁月的极致诱惑,她推了推他,终是受不了道。“你快点,我受不了了,呜呜,被你吃就被你吃,你这么帅,反正我也不吃亏。”
其实好好一想,让一个陌生人碰,真不如让眼前这个绝色男子碰,至少她不会厌恶。
“嗯!”倾月低低应了一声,但并不急着做其他的动作,不过落在宁月脖颈间的呼吸却是越来越火热。
宁月懒得理会他犹豫什么,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并开始扒他的衣服。
都已经决定失身于他了,节操神马也只能当附赠品送出去。
倾月黝黯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思索之意渐渐消失,并由淡笑取代。
宁月太过慌乱急切,又没有经验,所以在他身上胡乱拉扯时,不小心将他的腰带打成了死结,之后怎么也无法弄开。
于是她急的哭道。“怎么办?快点脱衣服啊!”
倾月微不可见的无奈叹息一声,便对她道。“你先起来下!这样不好弄。”
“为什么?我不要。”宁月不仅不起来,反而搂紧他的腰,并开始啃咬他的唇瓣。不知道是欲毒的催动作用,还是怎么的,她感觉他的味道美味至极,甚至都不急着进入主题。
她这一举,无疑是将倾月心头剩下的一根淡定之弦给崩断。
他伸出双手按住她的脑袋,回吻着她,好一阵过后才脸色通红,呼吸急促的放开她,并主动将她推开。
“你干嘛?”被推开的宁月再次翻身欲扑上他的身体,却被他用一只手给抵开。
这时,倾月另一只手移到自己的膝盖上,紧接着“咯嗒”一声响起,之后他再在自己的膝盖上按摩了几下。
本来还在奋力要靠近他的宁月突然顿住,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腿,并不可思议道。“你刚才是在接骨?”
怎么会?她揉了揉眼睛,姑且不说他为什么会给自己接骨,但看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样子,就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接骨不会痛?
“没有啊!”倾月无辜的笑道。“刚才明明是你给我接的骨,你好厉害。”
言罢他就翻身将宁月压在身下,并继续笑道。“刚才真疼,还好有你给我按摩。”
宁月本想思考他的话,但他的手突然抚向她的腰间,力道柔和,令她立刻失去了理智,并不仅嘤咛出声。
虽是夜深人静,但倾王府依然灯火通明,并有许多护卫各处巡逻。
本应该很热闹的宁月房间,却安静无比,隐约中,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本来在门口偷听的阿鼎,听了半响,听不出个所以然,便只能打了哈欠,然后面含疑惑的离去。
第二日,宁月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待看着躺在她旁边单手撑着脑袋对她笑的倾月时,顿时脸黑了一截。“你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解了毒就想撇开我?”倾月悠然道。
“你也知道是解毒啊?”宁月瞪眼道。“你就是一颗解药,解药和中毒者能有神马关系?”
“吃与被吃的关系。”倾月伸出袖长的手指勾画起她的脸颊,眸中流光点点,笑意中含着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宁月懒得跟她扯淡,拍开他的手,便扯过一旁的衣服就躲在被子里面开始往身上套,并随意的对倾月道。“你也赶紧把衣服穿上,你的身体,我看过一次就够了。”
倾月笑了笑,便道。“好像我的生活起居是由你伺候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让宁月为他穿衣服。
宁月撇了撇嘴,回道。“随意。”
实在是不想与他纠结来纠结去,没完没了似得,反正吃都吃过了,再为他穿一次衣服也无所谓。
“我问你。”宁月随意道:“昨晚我真的吃你了?”
“不然呢?”倾月似笑非笑道:“我们现在可都是光着身子的。”
“可是…”宁月仔细想了想,便道:“为什么我的记忆就停留在你摸我腰的地方?”
第一次不是很疼么?那她怎么会忘记呢?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只负责为你解毒。”看倾月的样子,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言罢他露出恍然一悟的表情,于是立刻掀开被子,在宁月的捂住自己的身体惊叫中,指着床上的某处说道:“这个,应该就是所谓的处子之血吧!”
“好了好了。”宁月郁闷道。“你赶紧把被子放下来。”
言罢她再次看了看他光洁的光膀子,昨晚的事情本来就模模糊糊的,所以她也懒得再想什么,反正对她来说不重要。
能活着就好。
她本来打算为自己穿好衣服便为他穿,可是由于她本来就对穿古代的衣服不太熟练,再加上还要在被子里面努力不让他看到她的身体。
所以最后穿着穿着,宁月终于忍不住烦躁起来。“娘的,穿个衣服怎么这么麻烦?你给我背过身去,我不要在被子里面穿衣服。”
倾月不但不转过身,反而大咧咧的一直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明明那么迷人,却让宁月恨不得对着他的脸狠狠踹几脚。
宁月强自深呼吸了几下,便继续为穿衣服奋斗。
半响后,倾月终于笑道。“作为一个女人,不仅不会打扮,连穿衣服都这么纠结。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手残?”
☆、没完没了
“呵呵!”宁月不禁笑了起来,但笑的非常别扭,皮笑肉不笑,就是她现在这样子的。
罢了,就当什么都听不到吧!
宁月一边穿衣服,一边随意道。“昨晚的事情,我们谁也不要说出去,就当没有发生过。”
倾月盯着她看了好半响后,终于继续勾着笑容回道。“好!”
“真乖。”许是倾月的配合令她心情愉快了,心情一愉快,穿衣服就顺了。
所以她很快就穿好自己的衣服,并扯开被子开始为倾月穿衣服。
她刻意不低头,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可是手一摸,不仅愣住,原来他已经穿了裤子,于是便放心而自然的为他穿衣服。
由于倾月的衣服款式比她的衣服构造要复杂,所以这次给他穿衣服比给她自己穿衣服还要费劲。
“你就不能穿点简单的衣服吗?”宁月嘟囔道。“选衣服的颜色也知道单一,怎么穿起来就这么麻烦呢?”
倾月不语,只是微微俯身,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废了半天功夫,终于将他的衣服给穿好,并愉快的跳下床。
本来她欲上前背他,但随即想到他的腿似乎好了,可是由于记忆很模糊,所以她确认道。“你的腿是不是好了?”
“有么?”倾月挑眉道。
宁月摸着嘴唇仔细思索道。“好像有。”之后她眼睛一睁,惊异道。“而且好像是你自己接的骨,而且你不怕疼。”
倾月抿了抿嘴,翻身坐到床边,并随意道。“明明是你帮我接的骨,可没差点把我疼死。”
“啊?”宁月疑惑的摸了摸脑袋,难道是她记错了?不过随即她又兴奋道。“不管了,反正你的腿好了对不?”
如果好了她就可以解脱了,想想她就忍不住想尖叫。
她睁大眼睛,兴奋的等待着倾月的答案。
倾月看着她激动不已的模样,顿了半响后,回道。“确实好了。”言罢他就自然的站起身,似乎并不需要伤愈过后的恢复期。
“啊…”七朝立刻兴奋的尖叫起来,并围着房间打转。“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
倾月双手环胸,看着她,淡定道。“可我似乎并没有说过让你回去。”
“什么意思?”宁月立刻皱起眉头,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记得协议上的内容么?”倾月突然笑道。“要不要让人再念一遍给你听?”
宁月歪着脑袋仔细想着协议上的内容,半响后,她肩膀立刻耸拉下来。娘的,合约上并不是说他的腿好了就放她走,而是要他开口了说放她走,她才能走。
“嘣!”宁月立刻抬手气愤的往桌子上一拍,随即立刻龇牙痛呼起来。“哎呦!”她甩着被拍疼的手,郁闷不已。
“你到底是想怎样啊?”宁月气呼呼的指着他的鼻子道。“有完没完了不是?”
反正从那天她妄想威胁他开始,他们就已经摊牌了,所以面对他的时候,她越来越害怕不起来,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倾月无视她的怒气,反而坐下身,并悠然道。“伺候我梳洗吧!”
“你…”宁月使劲呼吸着,她忍,她必须忍,因为他终归是王爷,若是他与她较真起来,那她犯的错让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最后宁月不得不依然伺候着这个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的倾月。
但是她的心里依然不想就这样老实巴交的听他的话,而什么都不做,她还是得撮合他和丁岚。
虽然现在他不可能会着她的道,喝那什么破药,但最起码凭丁岚的魅力,可以让他们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在于接触,若是哪天倾月看上了丁岚,那她就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威胁他放她回去,并且永远不找她麻烦。
否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同时又可能阻断李若梦的计划,一箭双雕,再好不过。现在就期望丁岚不要辜负了她自己的魅力。
“我要见兮兮。”宁月坐在倾月旁边,一边吃饭,一边懒洋洋道。“我想她了。”
算他有点良心,现在既不用她喂他吃饭,而且还可以和他同桌就餐。
“好!”倾月优雅的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嘴中,并细嚼慢咽。
宁月一边嚼着嘴里的瘦肉,一边看着他,并问道。“你为什么总是挑青菜吃?”
之前他的腿没有好的时候,他可是这个也要吃一口,那个也要吃一口。现在好了,反而总是盯着青菜吃。
“喜欢吃。”倾月淡然道。
“那以前怎么什么都吃?”
“耍你!”倾月依然一脸淡定,仿若自己没有说出一件很气人的事情。
闻言,宁月鼓了鼓腮帮,便低下脑袋使劲的往嘴里扒食物,并幻想着她现在嘴里嚼的就是倾月的肉。
倾月抬眸看向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禁低笑道。“不服气?”
他明明是在用一种非常柔和而谦谦君子的表情与语气说话,但宁月却莫名的听出一丝挑衅的意味。
她继续趴着食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否则真担心她会将饭碗扣到他头上。
虽然美食有一桌,可因为有倾月在场,她始终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就算没有胃口,她依然能大口大口的吃饭,最后吃的肚子圆鼓鼓的。
理由为何,显而易见。
摸着肚子消化了一阵后,她急切的请人喊来张兮兮。
“呜呜…”宁月趴在张兮兮怀里,哭诉道。“我失身了。”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
“什么意思?”张兮兮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我被倾王给吃了。”宁月继续挤着眼泪,渴望张兮兮的安慰。
在这个世界,只有张兮兮和她是同类,所以她对张兮兮的依赖不比张兮兮对她的依赖要浅。
之后宁月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张兮兮,张兮兮惊讶了一阵后,不仅不为她难过,反而开心道。“这不是好事吗?倾王那么帅,跟了他,你赚大了呀!”
“你闭嘴!”宁月怒视着她,并道。“你这个损友,本来还指望你安慰我,现在却说这样子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张兮兮开始憧憬道。“若是你做了王妃,那我也能飞上枝头了,到时候肯定很气派。”
“算了。”宁月撇了撇嘴,说道。“你再把丁岚约来,我还要撮合他们。”
“还要?”张兮兮不解道。“倾王是你第一个男人,这说明你们的缘分不浅,说不定以后会有一段姻缘,你把他推给别人,你不后悔么?”
“后悔个毛线。”宁月不屑道。“这不是我的身体,我们迟早要回去的。”
“回去?”张兮兮怔住,随即眼露失落之色,并丧气道。“希望真的能回去。”
“好了,以后你不定时将丁岚给我约过来。”宁月一边思索,一边道。“现在不能用药了,只能想办法让他们对彼此动情。”
张兮兮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一丝破绽出来。“你真的不后悔?那个丁岚那么漂亮,到时候若是倾王真的看上她了,你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哦?”
“我真的不后悔。”宁月把她往一边推。“你赶紧的,我迫不及待了。”
虽然昨晚倾月已经说了不会娶丁岚,但丁岚一听说倾月要约她,她生怕是他反悔了,于是赶紧来到倾王府。
见面地点依然是后花园的凉亭。
宁月拉着懒洋洋的倾月来到凉亭内。而丁岚,明显已经等了好久。
丁岚不解的看着这边由宁月拉着倾月走过来的情形,顿时眼露疑惑之色。他们关系很好么?怎会那么亲密?
看到丁岚的那一刻,倾月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仿佛早就知道她要来一般。
他随和的从丁岚对面坐下,并等待着她发话。
宁月本欲离开让他们独处,可是倾月却从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不管她怎么挣扎,却总是无法挣脱开。
“你放手。”宁月皱着眉头贴近倾月的耳朵低声道。
倾月不语,只是看着她眨了眨眼,眼中笑意流转,隐约着,含着一丝暧昧之意。
丁岚欲开口,但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更加疑惑起来。她不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时,倾月转头看向丁岚,示意她说话。
得到指示,丁岚终于开口道。“王爷约我过来有什么事情么?”
倾月不语,单手倒起一杯茶送入嘴中,神色悠然,看不出情绪。
宁月挣扎了好半天都挣脱不开他的手,于是只能郁闷的站在一边,气的咬牙切齿。
什么玩意?她下药的时候,他不喝茶。她不下药的时候,他却喝的这么欢。
“王爷?”得不到回答,丁岚只能继续问道。“王爷约我过来有什么事情么?”
倾月不仅不语,反而放下茶杯,开始抚摸宁月的手掌,仿佛是在细数她手心的线条。
丁岚脸上疑惑之色更深,她感觉现在的气氛很怪异,仿若她是一个外人一般。
尤其是在看到倾月对宁月的暧昧行为,她眼中划过不满之意。
终是她不想嫁给他,可他有必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这个野丫头身上吗?
“你够了啊!”宁月怒道。“现在是你跟你的未婚妻培养感情的时候,别拉着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回家
“未婚妻?”丁岚疑惑道。“王爷不是答应不娶我吗?”
闻言,宁月怔住,倾月答应不娶丁岚?莫非之前丁岚祈求倾月拒婚的事情成功了?
思此,她不禁郁闷不已。如此娇滴滴的美人,这倾月怎么就不要呢?
突然,她灵光一闪,便对倾月吼道。“你够了吗?不就是气丁姑娘不愿意嫁给你吗?有必要拉我来气她吗?”
她的话令丁岚皱起眉头,相比于倾月对宁月的兴趣比对她的大,她宁愿相信倾月真的如宁月所说,只是为了气她。
因为宁月跟她相比,差的根本不止一点点。
闻言,倾月低低一笑,便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好,并道。“继续说。”
“说什么说?”宁月继续道。“我知道你恨丁姑娘始终窥窃着我的夫君路彦容,而对你这个绝色又多金多贵的男子视若无睹。但与我何干?难道你因为恨丁姑娘,所以连我夫君也恨了?所以要把我给弄来这样那样?”
“这样那样是怎么样?”倾月目光迎视着她的眼睛,并含着一丝促狭之光。
对面的丁岚听宁月说她窥窃路彦容,脸色变了变,看着宁月的鄙夷之意甚是明显。
“就是现在这个样呗!”宁月撇嘴道。“心知肚明。”
突然,倾月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前柔软,并脸不红心不跳道。“是这样子么?”
“我日。”宁月立刻惊得跳起来,但刚跳起来一半就被他按了回去。
“你干嘛呀?”宁月怒道。“你这个浪荡子。”
丁岚看着倾月明显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样子,心中越来越相信他是在气她,否则他不可能会变得像现在这般浪荡。
“王爷!”丁岚为难的咬了咬唇。“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
闻言,宁月看向丁岚,顿时眼中一亮。被众星捧月惯了的人,真的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么?就这样就相信她的话了?
倾月转头看向她,怔了怔,随即笑道。“丁姑娘回去吧!”
若不是宁月先斩后奏要他过来见丁岚,他根本不会想到要见丁岚一面。
“王爷。”丁岚没有急着走,而是看了看宁月,再看向倾月,本欲说什么,随即突然想到若是宁月真的跟了倾月,那路彦容就不用再被这个女人绑住了。
于是,她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欲走。
但是她又想到一个问题,若凭身份与相貌,倾月是典型的人上人,真的有必要便宜了宁月么?
思此,她便坐下,继续道。“王爷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屈就于她,不值得,身份不合。”
她虽没有直接说是宁月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倾月,但明眼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意思。
宁月不屑的对她抬了抬拳头,便撇嘴看向别的地方。
“丁姑娘多想了,她很好,并不是那些徒有虚表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倾月的目光依然放在宁月的脸上。
“噗!”宁月立刻笑出声,并道。“你所说的庸脂俗粉就是丁姑娘么?”
啊呸呸,她一时高兴竟忘记了状况,她是来撮合他们俩的,并不是来出气的。于是她赶紧道。“我什么都没有说。”
丁岚没有想到倾月会突然这样说话,面露一丝难看之意,她张嘴欲继续说话。“可…”
“如君。”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丁岚的话。
丁岚眼睛一亮,立刻转头望去,顿时立刻站起身,并激动道。“彦容。”
来人正是路剑轩路彦容,也是武林盟主。
他不愧是武林盟主,剑眉星目,身姿矫健,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充满了正气盎然。
路彦容走近,对丁岚扯了扯嘴角,目光划过异色,之后便对倾月颔了颔首。“拜见王爷。”
倾月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路彦容的目光落在坐在倾月身上的宁月脸上,并无奈呵斥道。“如君,还不快下来,不要胡闹。”
“我胡闹?”宁月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说道。“你凭什么说是我胡闹?”
“下来。”路彦容皱眉道。“在倾王面前怎可如此造次?”
“我…”宁月嘟了嘟嘴,便对倾月不满道。“你还不快放手,没看见我被误会了吗?”
倾月这次没有死按着她,并放开自己的手,任她站起身,并离他远远的。
“你是来做什么的?”宁月面露兴奋之色。“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倾月看了看她脸上的兴奋之色,随即垂眸淡定的品着茶。
“嗯!”路彦容点了点,便对倾月道。“路某听说倾王殿下在内人的照料下,腿已经全然康复。为了防止她再给您制造麻烦,所以路某特来将她接回去。”
既然路彦容是来接她的,宁月自是兴奋不已,她悠然的坐下,并倒起一杯水仰头灌下,非常开心。
一旁的丁岚见路彦容除了刚来时看过她一眼,之后连话都没有跟她说一句,心中非常不满,不禁握紧秀拳。
“起来。”路彦容突然又皱眉对宁月道。“不可造次。”
“我…”宁月不满的撇了撇嘴,便站起身。真是一个迂腐的家伙,规矩怎么这么多。
路彦容无奈的对宁月训斥道。“若不是张兮兮告诉我,你处处干涉倾王与丁姑娘的事情,怕是最后非要等你捅了篓子,我才能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
“我捅什么篓子嘛?”宁月郁闷道。“我不过只是想撮合他们两个而已,正好应了圣旨,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