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丁岚冰冷的目光落到她脸上。
“没什么。”宁月憋着笑,摇头道。“您继续,继续说。”
“你…”丁岚感觉宁月的淡定对她是一种羞辱,她深呼吸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话。
于是,丁岚沉默着,宁月与张兮兮有说有笑,继续等待着那个大咖倾月。
作者有话要说:
☆、惹祸上身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始终没有看到倾月的影子。
宁月不满的撇嘴道。“莫不是他要爽约不成?”
“安啦安啦!”张兮兮安抚道。“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子,别急,再等等。”
这时,包厢的大门终于被推开了,宁月立刻兴奋的望过去,顿时怔住,并夹杂着一丝丧气,丫的,怎么又是李若梦这货?
有这货在,她现在还能干嘛?
见是李若梦到来,丁岚立刻站起身,并礼貌的打招呼。“李公子。”
李若梦不看任何人,直接走到桌子旁坐下,而他身后还跟着丁晓颜。
于是宁月走过去将丁晓颜拉到一旁,并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又来了?”
丁晓颜嘟嘴道。“我听说你约了倾王与我姐来这里见面,于是就来凑热闹,结果却碰到了若梦,他问我要干嘛!我不敢撒谎,就告诉了他。所以就…”
宁月郁闷的扶额,看来今日这事情是不能指望了,除非是能将这尊瘟神给送走。
可怎么送?她可没有那个狗胆去得罪他。
宁月拉了拉张兮兮的袖子,欲哭无泪道。“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张兮兮也郁闷道。“见招拆招,待会看着办吧!”
本来宁月和张兮兮还有说有笑,这次有李若梦的加入后,她们连话也不敢说了,只能偷偷的关注着他。
如此,又是一刻钟过去了,李若梦突然抬眸看向宁月,并道。“跟我出来。”
“啊?”宁月指了指自己,面露不可思议,夹杂着一丝抗拒之意。
李若梦不再言语,直接站起身并走出去。
虽然很排斥他,但又不敢不听他的话,犹豫了半响,终是不情不愿的跟了出去。想他应该是不会杀她,毕竟这里有这么多人在,都知道她是被李若梦叫出去的。
宁月随着李若梦在酒楼的楼梯处停下,并等待着他发话。
“你想成了这御赐婚姻?”李若梦开口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宁月面前说这么长的话,令宁月微微有些惊讶。
“想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宁月斗胆回道。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李若梦的语气变得更冷。“不要耍花招,否则后果不会是你想要的。”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与你会有什么关系。”宁月故作无知道。
闻言,李若梦看向她,又变得不言不语。
半响后,他扔出两个字。“可以试试。”
宁月欲再开口,突然一走进酒楼的男子引起她的注意,于是她眼睛一亮,便立刻应了上去。“公子想见兮兮么?我这就带你去。”
此人正是太子,她只所以不喊他太子,自然是因为现在的场景不对。
太子一见是她,眉眼冷了冷,随即想到她嘴里的兮兮是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张兮兮,于是语气软了下来,并问道。“张姑娘在哪里?”
“跟我来。”宁月言罢并带着太子往楼上而去。
只要不让她和李若梦独处,以太子为挡箭牌,并把他迎入包厢打扰他们也值得。
李若梦神色淡漠的看了看太子的背影,便也跟了上去。
推开包厢门,张兮兮一见是太子,皱了皱眉,便将宁月拉到一边问道。“他怎么来了?”
“待会再说。”宁月小声的丧气道。
太子看到果然是张兮兮,便立刻眉笑颜开。“能在这里见到张姑娘,果然是有缘。”言罢他看了看场内其他的人,神色没有什么变化,随即挑了个位置坐下。
丁岚审视着这个气宇非凡的男子,便问道。“这位公子是?”
那日比赛时,她并没有近距离看到过太子,所以自是不熟悉他的样貌。
太子看着丁岚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再次灼灼的落在张兮兮脸上。
第一次有男子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而是放在另外一个姿色与她差了大截的丫鬟身上,丁岚眉头皱了皱。
“张姑娘果然坐。”太子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一直想和姑娘一叙,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虽然人多,但也是个机会。”
“我…”张兮兮抿了抿嘴,人家是太子,她也不好拒绝,于是只能乖乖的坐到他身边,并陪他聊天。
而那边,丁晓颜也正缠着李若梦说话,并问到他刚才将宁月喊出去做什么。
好好的一场安排,结果却成了情侣派对一般,宁月万分郁闷,撇了撇嘴,便耸拉着脑袋走了出去。
丁岚似是受不了自己完全被忽视,便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走廊处,丁岚对着宁月的背影冷声道。“请这么多人想做什么?莫不是想见证什么?”
宁月心情有些烦躁,好好的一场安排,结果却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于是她懒得再理丁岚咄咄逼人的语气,埋头继续走。
“你给我站住。”丁岚厉声道。
“你想怎样?”宁月无奈转身看着她。
“是我问你想怎样?”丁岚鄙夷道。“竟然想到这种下三滥的方式阻止我和彦容的感情,有意思吗?”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宁月转身继续走。
“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嫁给倾王。”丁岚继续道。“我的心里只有彦容一个,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他的妻子。”
“哦?”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倾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临。
丁岚一怔,转身望去,便立刻紧张了起来。“我…”酝酿了一番,她鼓起勇气道。“民女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还望倾王拒绝这门婚事。”
宁月撇嘴看向总喜欢挂着一丝淡淡笑意的倾王,这货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现在的人都快可以凑成两桌麻将了。
倾王不语,悠然的看着紧张无比的丁岚。
“呵呵!”宁月尴尬的笑了起来,并道。“倾王殿下,千万别随便听她的话,她只是一时不理智才说出这种话,皇上御赐婚姻,怎么可能说拒绝就拒绝。”
“你倒是挺明事理。”倾月的目光落到宁月身上,眼中笑意更深。
在他的注视下,宁月不禁抖了抖身体,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要不…”倾月缓缓的走近宁月,惊得宁月不禁开始后退。
“要不什么?”宁月强忍着心中不安问道。
“要不你替丁姑娘嫁于我,如何?”倾月似乎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
宁月汗颜,不禁摸了摸额头,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已经嫁人了。”
倾月依然不为所动,继续靠近她,并道。“嫁人了又如何?你身上可是有处子的香味呢!”言罢他将宁月拉近,并低首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本来还疑惑倾月怎么将注意力放在宁月身上的丁岚,一听到他说闻到宁月身上有处子的香味,便惊住,眼中划过喜悦之色。
她不知道处子香味是不是可以闻到,她只要知道路彦容并没有碰过宁月就行。
虽然是第二次听到这种话,但宁月依然被雷到了,她不禁低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并疑惑,难道处子的香味真的可以闻到?
“您一定是搞错了。”宁月吃准倾月并不会武功,于是立刻往旁边钻去,但奇怪的是,倾月却手快的再次拦住了她。
宁月不禁纳闷,她的身手再怎么弱,也不至于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比不过吧!
思此,她不禁多看倾月几眼。
“怎么?”倾月挑了挑眉。“觉得我很俊,所以答应我的要求了?”
倾月似乎很喜欢自称“我”,而不是“本王”。
宁月心中纳闷,身份如此高贵,样貌如此好,却是个痞子,遇到这种高人一等的痞子,实在是不好应付。
这时,倾月伸出手指,并欲抚向她的脸颊。
“呵呵!”宁月怪异的笑了笑,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往旁边一甩,随即她终于脱离了倾月的掌控。
但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随着宁月的那一甩,倾月直接往地上倒去,紧接着一阵闷哼声响起,并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宁月立刻睁大眼睛看向被阿鼎扶起来的倾月,只见他冷汗淋淋,脸色煞白,左腿完全是一副断了骨头的样子。
“大胆!”阿鼎立刻对宁月喝道。“伤了王爷,死罪一条。”
本来还惊讶的丁岚,回神过来后,立刻笑了。她仿若看戏一般看着这一幕,若是宁月能有灭顶之灾,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宁月无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明明没有用好大的力气啊!她只是想将他推开而已,谁知道他会这么脆弱,竟然就这样直接给摔残了。
“将她带回王府。”倾月语气虚弱道。
而包厢内的人似乎都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全部立刻走了出来,待看到倾月的样子,顿时惊讶不已。
太子怔了怔,便笑道。“倾王啊倾王,让你平时不学些功夫,虚弱的跟个女人一样,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吧!”
张兮兮看到宁月惊恐不已的模样,便赶紧走了过去,并问道。“你怎么了?”
“我…”宁月哭丧着脸道。“我把倾王给摔残了。”
“啊?”丁晓颜骇住。“你说是你将倾王摔成这样子的?”
李若梦淡然的看着倾王,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来人。”太子神色一禀,随着他的令声一下,周围立刻涌出几个护卫。“将这个女人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签个字吧
之后宁月被带回王府,而张兮兮他们都被轰了回去,不得为她求情。
而宁月本以为会被打入地牢,但事实却是被下令做倾月的贴身仆人,直到他伤好为止。
其中路彦容和丁沐他们都来过,见倾月的要求只是这么简单,便也就放心的回去了,走之前安抚了一下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宁月。
对宁月来说,只要没有生命危机倒也满足。
只是,这段日子,站在宁月的角度来说,她不是在干人干的活。但站在倾月的角度来说,他不是在被人伺候。
“啊…”惨叫声从倾月的房内传出。
外面的鸟儿立刻吓得四处乱扑,而那些仆人个个面含不忍,第几次了?自从王爷被交给宁月伺候之后,哪里是被伺候,根本是在受刑。
当然,受刑的其实也包括宁月,当宁月的惨叫声传出时,那可是比倾月的叫声还要惨烈。
但也奇怪,明明都在受折磨,可王爷却偏要将照顾自己的大任交给宁月。
然后一直彼此折磨。
“啊…”这次是宁月的惨叫声传出。
外面的人都痛苦的摸了摸耳朵,真可谓是震耳欲聋啊!
“把…把你的…嘴给我拿开。”宁月脸色惨白的哭喊道。“要流血了,呜呜…”
倾月见她的手没有再在他脚上乱弄,便终于放心的放开某人被他咬住的肩部。
“给我倒杯水来。”倾月虽然脸色也疼的惨白,但看表情却似乎很有精神,甚至含着一丝悠然之意。
宁月抿嘴瞪了瞪他,便乖乖的去倒水。
老样子,这次和之前一样,需要宁月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喝,因为他说他腿疼。
她问过。“你腿疼又不是手疼嘴疼,关喝水什么事?”
可他只回她三个字。“有意见?”
没有,她怎么可能敢有意见?于是不停的安慰自己,只要不是要她命,那让她做什么都行。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实在是忍无可忍,这货的骨头也不知是怎么断的,任何人都无法给他接上。
于是倒霉的她只能无止境的伺候他。
可是她怎么会甘心?于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趁他睡着时,欲试着帮他把骨头给接好,可每次在他惨叫之后,眼看着骨头就要接好了。
但就在她终于放心在他的狠咬下惨叫出声并放松双手时,“咯嗒”一声,他的骨头又会断回去。
她忍受了很多次被她咬肩、咬手、咬胳膊等等的痛苦,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最无法忍受的一次是,她被他咬脸了,至今脸上都留着他残忍留下的牙印。
可无法忍受也得忍,人家可是王爷,她只是一个江湖草莽。
“去散步吧!”倾月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浅笑道。
“哦!”宁月立刻丧气的蹲下身,并尽全力将他给弄到自己的背上,然后一步一步的背着他往房外而去。
眼看着就要跨过门栏时,宁月的腿一软,两个人立刻往地上摔去。
“啊…”倾月的惨叫声响起,因为他的腿撞到门栏。
“啊…”宁月的惨叫声也响起,因为每次倾月一疼就会咬她,这次咬的是她的后颈。
呵呵!后颈,多么私密的位置,可被咬了连抱怨都不能有。其实她多想把他一脚给踹到西天佛祖那里去。
周围虽然有人,但倾月早就下过命令,他的事情只能宁月一个人负责,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头难熬不已。
在倾月终于放开宁月以后,宁月很明智的把他往一边推去,并跳的远远的,无视他再次被撞疼的惨叫声。
渐渐的,倾月终于平静下来,宁月便走过去将他扶起并坐在房门口的地上。“王爷,咱们就这样看风景吧!别想着散步了,免得于你于我都是折磨。”
“可我就是要散步呢!”倾月看似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么?是不想做我的仆人了么?”
言下之意,不做仆人就下地牢。
宁月强忍着心中怒意,并挤出一丝笑容。之后不得不再次费劲千辛万苦把他弄到自己背上,并举步如艰的开始“散步”。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意味。
于是,她背着他往没有的人地方而去,眼看着离有人的地方越来越远,宁月终于忍无可忍的将倾月往地上扔去。
倾月欲惨叫,宁月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但倾月却咬住她的手。紧接着她疼的差点惨叫,好在她反应快的咬住他的胳膊。
于是,都忍受着强大的疼痛,你咬着我,我咬着你,脸色惨白,彼此瞪眼。
半响后,他们用表情示意彼此可以松嘴了,于是都终于脱离了痛苦。
缓了一会疼痛,宁月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绑住他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倾月眼里划过一丝好笑,隐约中,似乎是在明知故问。
宁月不答,再次扯下自己头上的发带,并将他的嘴给塞住。
然后对他道。“你给我等着。”言罢她就转身往倾月的房间冲去。
半响后,她拿着笔墨纸冲了回来,之后在他面前开始写字,但一拿起笔,顿时怔住了,妈蛋,她不会写这个世界的字。
于是她扯下倾月嘴里的发带,并托腮看着倾月,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嗯!”倾月似是不以为意,眼中笑意丝毫不减。
“你现在落在我手上了,说难听点,你其实是被我绑架了。”宁月煞有其事道。
“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
“然后呢?”
“若是你不听我的,我现在就杀了你。”宁月严肃道。“现在这个地方没有外人,我杀了你,不会有人知道。”
“然后呢?”倾月依然面不改色。
见他始终都没有任何反应,宁月皱了皱眉头,不满道。“你配合点好吗?你不觉得你现在露出的表情应该是恐惧与紧张吗?”
“嗯!我很紧张,也很害怕。”倾月低笑出声,并道。“我只是习惯了处事淡定。”
“哦!这样啊!”宁月露出了解的表情,好像确实有这种人,习惯性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处事不惊。
“那我现在跟你说。”宁月继续道。“我现在松开你的手,我说什么,你在这上面写什么。”
“好!”倾月应道。
宁月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开他的手,并将笔放入他的手中。
“你现在写你要放了我什么的,不会杀我什么的,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什么的,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然后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言罢宁月开始思索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
“好!”倾月笑道。“那麻烦你将自己的背借我用下,这样不好写字。”
“哦!”宁月应了声,便学电视上的那些狗腿子一样弯下腰将背贡献给对方当桌子使用。
之后倾月真的乖乖的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着宁月要求的内容。
待到写完之后,宁月终于满意的接过这张纸,如当至宝般吹了吹,并笑道。“娘的,老娘终于自由了。”
“嗯!”倾月勾了勾嘴角,说道。“那你也签个字吧!”
宁月没有多想,只觉得合约一般都是两个人签字,于是她便接过毛笔用简体字写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宁月开心的扔开毛病,并道。“那我走了哈!”
“等等!”倾月微笑道。“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吧!毕竟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怪舍不得的。”
“行!”宁月爽脱道。“就当是现在我最后一次为你服务。”
言罢她再次费劲千辛万苦将他弄到自己背上,并一步一步往倾月房间的方向而去。
“啊…”宁月的惨叫声在意外中响起。
“啊…”接着倾月的惨叫声响起。
宁月气呼呼的看着被他扔回地上的倾月,问道。“你咬我做什么?”说罢便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背部。
“因为你不乖。”倾月缓过疼痛,便笑道。
“你…”宁月咬了咬牙。“罢了,我不与你计较,反正现在我也自由了。”
言罢她就转身欲离去,但却被王府的护卫给拦去了去路。
宁月顿时反应过来,是刚才他们的惨叫声将这些人引过来的。好在她现在有附身符在身,于是倒也不害怕,便道。“是你们王爷让我走的,你们可以让开了。”
但这两位护卫却依然不动,犹如木头人一般。
宁月一急,便对倾月道。“你快对他们说啊!你已经放过我了啊!”
“哦?”倾月挑眉道。“我何时说过要放了你?”
“你…”宁月无语道。“算了,我自己给他们看。”
言罢她就把那张被倾月写过保证的纸伸到护卫面前。
护卫见是倾月的笔迹,便接过去看了看,看完之后,继续站着不动。
“喂!你们干嘛呀?”宁月郁闷道。
见他们依然没有反应,宁月便拿回那张合约,并越过他们,自顾自的走,自言自语道。“终于特么的可以回家了。”
“恭送王妃。”两声强有力的男声响起。
闻声,宁月立刻惊住。王妃?是谁?难道这倾王已经有老婆了?
思此,她便转身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伺候他
这一转身,见两位护卫是对着她跪拜的,而后不安的转回去看看她这边有没有其他人。可是没有,于是她噘了噘嘴,便道。“神经病!”
言罢转身继续欲走。
这时,倾月语气轻松的对二护卫道。“跟着王妃,顺便去路剑轩提亲。”
“是!”二护卫应了声,便起身欲跟上宁月。
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宁月终于忍不住止住脚步,并问道。“喂!谁是你的王妃?”
“你呀!”倾月微笑道,仿佛他说的话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被宁月扔到地上之后,他并没有让人将他扶起,所以现在的他一直坐在地上,雪白的衣衫显得有些脏,但他丝毫不介意,依然一脸的风轻云淡。
“我?”宁月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耐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她明明嫁人了好吗?而且他凭什么说她是他的王妃,她就是?呃…不过好像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他想的话,她确实必须是。
倾月勾了勾嘴角,便对护卫道。“你们把王妃手里那张协议书念念。”
“是!”其中以护卫走近宁月,并拿过她手里的那张协议书。
于是,开始念了。“元康年一月二十八日,本王于不醉楼被路剑轩宁如君摧残至脚骨断裂,但本王不予计较,只要求其负责本王生活起居,直至本王开口将其放回为止。期间,若其未经过本王同意而擅自离府,则默认成为本府王妃。落款:元康年二月九日。”
护卫顿了顿,欲念出他们的签名,但见宁月写的字他并不认识,于是他委婉的继续道。“后面是王爷与王爷的署名。”
“我去…”宁月不禁扶额,她这是被摆一道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倾月这家伙会欺负她不识字。更可悲的是,她竟然没有想太多,竟然就乐呵呵的签名了。
还说什么被她摧残,她真的有摧残他吗?明明是他太文弱,一推就摔残了。
其实她更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且不说她是有夫之妇,就凭她的魅力,她可是极有自知之明的好吗?
才见几面就用这种事情忽悠人,未免太过轻率了吧?
宁月审视了他依然浅笑的欠扁模样,怪异的问道。“莫非你看上我了?”
倾月未理她,而是轻喊了一声“阿鼎!”,于是阿鼎立刻出现,并扶起他,并背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而去。
与宁月擦肩而过时,他说了句。“记得提亲。”
“是!”二护卫应了声,便站在宁月身边不动。
“喂!”宁月郁闷的喊道。“把王爷放下,我伺候他。”
阿鼎不禁偷偷一笑,便转回身将背上的倾月在二护卫的帮助下放到了宁月背上。
接受到他重量的宁月不禁被压的闷哼一声,并心中暗骂:好一个狡猾的家伙,伺候你是吧?不给你吃饭,瘦死你丫的。
倾月伏在她背上愉悦的玩弄着她因为发带被扯下而披散的青丝。
宁月像个丧气鬼一样,无奈的问道。“是散步,还是回房?”
“你的发质很好,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倾月顿了顿,继续道。“但比起我的头发还差的远。”
泥煤!
她强忍着想再次把他扔到地上的冲动,强自柔声的再次问道。“是散步,还是回房?”
“你该减肥了,这么宽,跨在你背上,很费劲。”倾月继续答非所问道。
尼玛!
“是散步,还是回房?”呼吸,再呼吸。
倾月目睹她的脸被气的越来越红,腮帮子也越来越鼓,终于低笑起来。“散步吧!”
他怎么不去死?再柔弱也是个男人,如此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真的很有成就感?
呵呵!一个女人背着一个男人散步,散步,散步…
不知道是该说宁如君的身体彪悍,还是她这个人彪悍,之后她一直背着倾月沿着王府各个景点走啊走。
由一开始的举步维艰,到最后的寸步难行。期间好几次气的差点将他扔到湖里去。
“呵呵!”宁月非常艰难的问道。“王…王爷,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一下?”
“不要。”倾月毫不犹豫道。“这样…很舒服。”
“可我不舒服啊!”宁月终于忍无可忍而吼出声,并爆发全身的力气将他扔到湖里去了。
“噗通”的一声响起,之后倾月便开始在湖里胡乱扑腾。
“你妈妈的。”宁月叉着腰,感觉自己实在是急切的需要泼出去。“背,背你妹啊?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老娘累的跟狗一样,你看不见吗?淹死你丫的。”
见倾月现在这副模样,宁月心中说不出的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