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走过去将那桶水往屏风后面脱,才发现,这桶水不是一般的重,好半响之后,汗流浃背的她却只拖了几米的距离。
倾月像看戏一般看着她,有趣的笑道:“我劝你还是这样洗吧!否则…”
宁月不理他,继续拖着水桶,所过之处,都撒了不少的水,一直到桶里的水只剩下半桶之时,宁月换了个方向,改拖为推。
突然,她脚下一滑,反射性的握住桶沿,但依然阻止不了她摔倒的悲剧。
“嗷…”宁月痛呼,身子被摔的生疼生疼的,可悲的是身上还被那滚到一边的大水桶砸了一下,所有的水全数泼到她的身上。
变成落汤鸡的宁月抚着腰缓慢而艰难的爬起身,并对倾月控诉道:“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水桶做的这么大?那明明是个双人沐浴水桶好吗?”
倾月忍着笑,无辜眨了眨眼。“我要的就是双人水桶啊!”
闻言,宁月恍然。“你有不良企图?”
“什么时候没有过?”
“罢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出去找地方洗澡。”宁月扶着腰转身就走,但脚下又是一滑,“噗咚”一声,宁月再次摔到地上。
这一次,宁月干脆不起了,窝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呜…什么玩意,摔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疼死了,呜呜…”
娘的,摔的疼死了,一次可以忍,第二次她怎么可以再忍。
倾月怔住,眼里露出微微的思索,他下床走近宁月,并蹲下问道:“真的很疼么?”他被宁月摔过无数次,好像没有哪次可以疼的这样无法忍受。
宁月不理他,转了个方向,继续躺在地上抽噎。
这种人她一定不能嫁,否则以后会被欺负死,连最起码的心疼她都不会,还嫁个毛线。
倾月伸出手欲将她抱起来,宁月感受到触到自己腰际的体温,她立刻一咬牙,直接握住他的手一扯。
“噗咚”一声,倾月也摔到了水泊中。
宁月这才有些解气,她坐起身,骄傲的擦去自己的眼泪,欣赏着倾月摸了摸腰际,并缓慢坐起身的样子。
“怎样?疼不疼?”宁月吸了吸红红的鼻子。
“还好。”倾月反笑道:“就是这下我也要洗澡了,一起吧!”
“一起你妹。”宁月立刻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并拉着他的衣袖在地上擦,一边嘟囔道:“你是个人形拖把。”
看到倾月的衣服变成灰扑扑的,宁月更加解气了,她拍了拍手掌道:“好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毕竟你刚解毒,身体不好,自己去养身体吧!”
言罢她爬起身,抚着自己的腰际走出书房的大门。
门外的阿鼎眨着眼睛看了看宁月,再看了看里面也抚着腰际正要爬起身的倾月,顿时赶紧过去扶起倾月,惊道:“王爷,你们…”
据说行房需要腰,他们的腰却伤成这般,看来…
倾月笑着摆了摆手,命令道:“让人收拾一下。”言罢他也抚着腰际走出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情归何处
离开书房,宁月洗了个澡,就直接出了倾王府,她要去路剑轩问问情况,她才不要嫁给倾月这种人,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又怎么会舍得让她疼?
她绝对容许不了嫁给不喜欢自己的人。
或许她与李若梦是有孽缘还是怎么滴,就在她挑着小巷捷径往路剑轩去时,竟然会再次让她碰到他。
为了防止他再抓她走,她想也不想,便转身欲奔走,但随即又停下,他旁边好像还有一个人,是丁岚?
思此,她转回身望去,看清之后,她眉头皱起,果然是丁岚。
她眯着眼睛,仔细看着丁岚的表情,顿时她想呵呵了,那是什么表情?怕是已经快沦陷了吧?
丁岚怎么也不会想到李若梦接近她有着毁灭性的目的。
宁月这才想起易临理拜托她做的事情,顿时懊恼不已,她怎么到现在才想起这事情?她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莫非她也是被男人冲昏头脑了?
转身欲回倾王府之际,她想了想,便跑去买了一个弹弓,站在远处对着丁岚射去一发,但被李若梦接住。
随即她又向李若梦射去一发,又被他接住。
这时,李若梦已经看清她是谁,神色微怔,看着她微微思索起什么。
宁月对李若梦吐了吐舌头,她不用担心李若梦会当着丁岚的面抓住她。
就在李若梦出神之际,宁月又向丁岚射出一发,这一次,没有人替丁岚接住石头,她只能微微痛呼一声,秀眉微皱。
她也看清射她的是宁月,于是怒道:“宁如君,你胡闹什么?有意思吗?”
“没意思。”宁月赖皮道:“我就是玩玩而已。”言罢她再给他们各射了一发。
纵然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才舒服些。
丁岚那一发,被她自己接住,但李若梦那一发却向他的脑门砸去,他一动不动,哪怕是脑门被砸出微微血痕,他也依然如木头人一样看着宁月。
宁月愣住,随即回神赶紧转身跑开。
丁岚立刻触了触他的额头,担忧道:“你干嘛不躲?刚才在想什么?她胡闹,你还任她胡闹?”
李若梦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触碰,他语气淡淡道:“没事。”
他这一抓,丁岚立刻脸红了起来,但李若梦的思绪却飘远了一般,拉着她不言不语的缓步离去。
宁月本欲奔回倾王府,但想了想,便决定先去明湖山庄找一趟丁晓颜,跟她做做思想工作,管紧李若梦。
果不其然,丁晓颜一听,不干了,没有想到丁岚与李若梦会发展这么迅速,对她来说,谁都可以抢走李若梦,唯独丁岚。
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就这么任命,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
虽然宁月知道丁晓颜做什么都没用,因为她只是个女配,要是有用,女主也轮不到丁岚来做。
但了总归是胜于无。
之后她回到倾王府,不得不再次去找那个让她烦躁不已的倾月。
此时的倾月正在房内休息,看来毒解之后的他确实还很虚弱,但他却很警醒,宁月往床头一站,他就懒懒的睁开眼笑道:“困了?要一起睡?”
宁月撇了撇嘴,越来越觉得他的笑容碍眼。“我有话跟你说,三皇子要你帮他得到皇帝给他和丁岚的赐婚。”
“就为了这个,你刻意回来找我?”倾月的眸色微不可觉的变了变。“阻止李若梦与丁岚的发展,真的就那么重要?”
“很重要,非常重要。”宁月神色一变,突然蹲在床边对倾月讨好般笑道:“你一定会帮三皇子对不对?他可是你的好兄弟呢!”
“是单纯的因为李若梦,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倾月坐了起来,并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因为…”宁月怔了怔,到底该怎么说呢?她知道个大概情况,却不知道具体细节,更何况,倾月还是那所谓的黄雀,他怎么可能会阻止螳螂捕蝉?
“你就当是我喜欢李若梦吧!”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原因比较有说服力,也不用去解释什么。
“你确定?”倾月突然又笑了,却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确定。”
倾月微微颔了颔首,便对宁月勾了勾手指,“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我帮不帮易临理。”如一只充满算计的狐狸一般。
宁月没有多想,直接坐到了床边,迷茫的看着倾月。
倾月趋近她的耳朵,勾唇道:“如果我让李若梦死去,你觉得怎么样?”明明是笑意满满的声音,却犹如阎罗一般。
仿若他只要说出这一句话,李若梦就真的会立刻丧命一般,透着一种弹指间一切都会飞灰湮没般的自信。
宁月惊住,他的神态与语气让她对他的杀伤力没有任何怀疑,她吞了吞口水。“还是…不要了吧!”
倾月眯了眯眼,笑问道:“若是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嫁给我,还是他?”计较这些不像是他的作风,可他还是计较了。
宁月想说“他”,但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说,否则事情会更糟糕,可是怎么才能让他帮易临理呢?
“还…还是你吧!”宁月纠结了一番,还是选择说出让倾月满意的答案,其实她谁也不想嫁好吗?
闻言,倾月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真乖。”
宁月别扭的缩了缩脑袋,讨厌他这种像摸小狗一样的姿态。“那你是帮还是不帮?”
“当然帮。”倾月继续摸着她的脑袋,悠然道:“只是达不到你的目的罢了。”
“什么意思?”宁月疑惑。
“以后你便知道了。”倾月微微打了哈欠,继续道:“我就陪你做做无谓之举也无妨。”随即他拍了拍床头。“来陪我睡觉吧!”
“我不要,大白天的睡什么睡。”宁月站起身,“你自己睡吧!我出去一趟。”她没有忘记还要去路剑轩问问情况。
言罢她就转身离去,倾月没有多做阻拦,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走出房间后,便懒懒的闭上眼继续休息。
就在宁月走出倾王府大门时,遇到了正欲进门的太子,但宁月当他是来找倾月,没有多想就要与他擦肩而过。
但太子却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宁月怔了怔,问道:“太子有事情么?”
“张姑娘住哪里?麻烦带本宫去一趟。”
“啊?”宁月惊讶,他还没有死心?是又来劝张兮兮落孩子,还是要接纳她的孩子?无论是哪一种,恐怕张兮兮都不会需要吧!
“嗯?”太子深沉的挑了挑眉,对待宁月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没有面对张兮兮时的那种表情。
“兮兮他…”宁月想了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自从遇到薛凌云开始,张兮兮就成天与薛凌云待在一起,若是被太子看见,保不准会闹出什么事情。
她思索着,张兮兮和薛凌云能承受得住当今太子可能产生的怒气么?
宁月的犹豫让太子皱起了眉头,他微微愠道:“怎么?你是要拒绝本宫的要求?”语中透着浓浓的威胁。
“没有没有。”宁月赶紧摇头,脑中想起那日晚上薛凌云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就算张兮兮要杀皇帝,他也能帮她,话中的自信太浓,浓的让人觉得他顶住所有的事情。
说不定他真能什么都不怕,何况只是一个太子。
“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太子沉声道:“莫不是觉得自己已是准王妃,就有权利污泥本宫的要求?”
“没有没有,我这就带你去。”宁月暗自鄙夷了一番,本宫你妹,以为自己是太子,就能是万人迷?奈何张兮兮却一点都不稀罕。
来到张兮兮所住的院子处,果然看见张兮兮和薛凌云在一起有说有笑。
哪怕只是远处看着,也令宁月发自内心的觉得开心,虽然薛凌云对她不是多好,而且很欠扁,但对张兮兮却是真的好。
每天都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倒是让宁月轻松了不少。
突然,张兮兮的笑容顿住,因为看到了这边的太子,她眉头微皱,明显觉得他是不速之客。
张兮兮的反应令薛凌云产生一丝不安,或许他是觉得眼前这个沉着脸的华服男子可能是张兮兮孩子他爹吧!
宁月看出薛凌云的想法,于是她赶紧走过去,并小声道:“他不是孩子的爹。”顿了顿,随即又道:“你就说你是孩子的爹。”
宁月的话让薛凌云立刻幡然一悟,他立刻握住张兮兮的手,装作一副自己是张兮兮相公的神态问道:“兮兮,这位是?”
“他是谁?”不等张兮兮回话,太子也反问起来。
“他是孩子的爹。”张兮兮淡声道:“太子殿下有事么?”看得出来,她越来越不待见太子,巴不得他赶紧走。
“你再说一遍?”太子握紧拳头,压抑着愤怒。“本宫调查过,孩子根本没有爹。”
“没有爹?”张兮兮依然表情淡淡,语气淡淡。“太子殿下,您是在说笑的么?没有爹,我又怎么可能怀孕?”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大概也看出越写越乱,越写槽点越多了吧!
冷文就是冷文,不管怎么做,就是冷文,从一开始,就没有选好设定,后面再怎样努力也只会迎来失望。
我想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放弃了吧!只是我有强迫症,正儿八经开了一个坑之后,不写到结局就浑身不自在。
哪怕是砍大纲,天马行空,哪怕心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也会想方设法的也会把文文写完。
只是,这质量,我已经没有把握了,本来就没有写小说天赋的人,再不用心,肯定写出的东西更加不忍直视。
所以,亲们对不起了,若是后面写的还能看更好,若是不能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ㄒoㄒ)/~~
☆、助攻一下
“太子?”薛凌云呢喃了一声,虽略惊讶,但并没有丝毫害怕或者尊敬的意味,很明显,他也不是多稀罕太子。
宁月扯了扯薛凌云的衣袖,问道:“可以搞定的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可以啊!”薛凌云笑道:“区区一个太子而已。”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压根就不怕被太子听到。
太子欲继续向张兮兮讨要说法,但薛凌云的话让他的脸色更黑了,“你是谁?胆敢这么放肆?”
“我是孩子他爹啊!”薛凌云握紧张兮兮的手,笑的风淡云轻。
宁月对他竖了竖拇指,决定先走一步,张兮兮的事情有薛凌云解决,她是事情还要找路彦容解决呢!
在宁月去路剑轩的路上,又传出不少门派死人,或者失踪人的消息。
每次听到这些消息,她就心慌慌,生怕下一次就轮到路剑轩,所以导致她一见到路彦容就不禁跟他谈谈李若梦的事情。
可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路彦容就是不信她,无论如何都不信,说什么凡事都要拿出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就不许冤枉好人。
还把她好好的呵斥了一番。
“好,你不信拉倒。”宁月微怒,但也无可奈何,罢了,还是谈她的事情吧!“事情怎么样了?有办法让我不嫁给倾月吗?”
“这…”路彦容面露为难。“我与丁庄主好好谈过,想过无数种办法,但始终拿倾王没有办法。”
果然如此,虽然宁月早就想到会这样,还是忍不住失望道:“他有那么厉害吗?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路彦容无奈的摇摇头。“要知道,他本就是一来历不明的人,却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并成为权倾朝野的倾王,其能耐自是不可小觑。”
“来历不明?”宁月怔住,“是怎么个来历不明法?”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叫倾月,以前是什么身份?从何而来?无从得知,但他就是能得到所有人的信任,能人所不能。”
“那…”宁月想了想,便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净月玄玉盟的人?”
“这…”路彦容愣了愣,随即思索道:“这我倒是没有想到过,但仅仅只是可能而已,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宁月不满,“你怎么这么没有自信?”
闻言,路彦容苦涩道:“我怎么有资格有自信?眼看着各门各派的人倒下,我却无法阻止。眼看你要嫁给倾王,我也无法阻止。”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宁月面露难过,她知道路彦容也不好受。
路彦容沉默了一会,便道:“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你诈死,不过希望应该不大,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是…”
“只是什么?”宁月不想说这个方法有多狗血,但据自己的看过小说中所写,似乎真的是百试不爽,几乎都会成功。
“倾王太过聪明,只怕依然会没用。”
“试试吧!”
于是,当天就传出宁月在去路剑轩的路上死于非命,凶手是谁,有待调查。
本来以为她的死能让倾月取消亲事,却没有想到,倾月只是微笑着说:“就算是人死了,我也得娶,为了防止尸体腐烂,明天就成亲吧!冥婚也不错,刺激。”
张兮兮站在宁月的身边哭道:“人死了你也不放过?”
“当然。”从倾月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他伸手触了触宁月的脸颊,似笑非笑道:“真凉。”
张兮兮咬了咬唇,欲发怒,薛凌云立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怒,免得动了胎气。”言罢他不满的看了看倾月。
倾月站直了身子,对身旁眉头深锁的路彦容道:“我这就是回王府准备婚礼,你们这边就靠路盟主你了。”
言罢他悠然的离去,留下一屋子哀愁不已的人。
这时,丁沐急速走了进来,并对路彦容沉声道:“你出来。”
路彦容知道丁沐是来兴师问罪,但也无可奈何,这一次确实是他做事莽撞了。
路彦容跟着丁沐走后,李若梦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宁月,额头处还留着宁月制造的伤痕,他手指弹动着,想做什么,却又没有做。
张兮兮擦了擦眼泪,见到李若梦,冷声道:“你来做什么?”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若梦转眸看向张兮兮,似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你看什么看?”张兮兮怒道:“别人不知道人是你杀的,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杀了那么多人,与我们无关,可你干嘛要杀月月?她那么弱小,她能做的了什么?她挡不住你的路。”
“别怒,别怒。”薛凌云继续安抚道:“我相信人不是他杀的。”言罢他看了看宁月,面露哀伤,这活蹦乱跳的人,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你让我怎么能不怒?”张兮兮越哭越伤心。“她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没了,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不是还有我么?”薛凌云被她的话伤了心,她怎么就是看不到他?
“你滚!”张兮兮立刻推开薛凌云。“你们都滚。”
“我…”薛凌云难过道:“兮兮,我做错什么了?”
张兮兮不理他,趴在宁月边上继续哭。
“兮兮。”薛凌云试着在她背上轻抚着。“别这样,我…”
渐渐的,李若梦的脸色终于变白了,他身体颠了颠,他想过宁月不会是真死,想过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可张兮兮是她最亲的人,若是连张兮兮都这般伤心,那不用想,她是真的死了。
可他还是不想相信,他快步走到宁月旁边,并伸手触碰着她的勃颈处,冰凉,僵硬…无一不证明她是真的死了。
李若梦不语,直接趁薛凌云与张兮兮不备时,点住了他们的穴道,之后搂住宁月的身体,并用下巴摩擦着她的额头,眼中透着浓浓的狂乱。
张兮兮惊住。“你要做什么?”
“李若梦,你…”薛凌云惊道:“你快放下她。”
“倾月还要娶她?”李若梦语气冰冷的问道:“冥婚?”他狂乱的眼睛有些发红,似是压抑着自己的万般情绪。
“与你何干?”张兮兮又惊又怒。
这时,李若梦突然笑了,笑的有些狰狞,有些痴狂。
薛凌云睁大眼睛,“天哪!你竟然笑了,这辈子,我都没有看到过你笑。只是…笑的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但是,这是重点么?
“冥婚?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言罢他突然抱起宁月,大步往外走。
张兮兮急了,立刻大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哪!”
好在李若梦没有走多远,路彦容和丁沐就跑了过来,挡住他的去路。
路彦容皱眉道:“李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路彦容与丁沐的出现让李若梦回神不少,他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宁月根本不算什么,也不能算什么。
于是,他身体颤了颤,将眼底的情绪隐藏了下去,他不语,转身缓步走回房间,并将宁月放了回去,之后静静的看着她,身体无比的僵硬。
丁沐走过来解了张兮兮与薛凌云的穴道,之后对李若梦道:“李公子,老夫不知道你跟老夫那两孙女是闹什么把戏,也没有兴趣知道。老夫只希望你不要把心思动到君儿头上,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李若梦依然不动,似是听不到丁沐的话一般,
张兮兮瞪了瞪李若梦,没有再说他什么,她突然觉得,宁月应该不是他杀的,反而觉得他似乎真的喜欢上宁月了。
否则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一天一夜里,张兮兮与薛凌云一直守着宁月,生怕李若梦突然又想不开,将宁月给抱走。
而李若梦在路彦容和丁沐离开后不久,低着头,颠着脚步走了,貌似受的打击不轻。
宁月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当自己醒来时,竟然会在倾月的怀中。
她睁开眼睛,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对着她笑意满满的倾月,她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
但不管她擦多少次,在她眼前的依然是倾月的那张欠扁的笑脸。
她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于是环顾四周,看到四周喜气洋洋的新婚布置之后,顿时怒骂起来。“我去你妈的倾月,连死人你都要娶。”
言罢她立刻送上自己的拳头,却被倾月给抓住。“我不仅娶了,而且还行房了哦!跟死人行房,确实有点…”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怎么说来着呢!”
闻言,宁月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只穿着里衣,而倾月也是,于是她更怒了,妈蛋,这是什么重口味的人?
她受不了!
于是,她立刻跳下床,并抄起椅子就往倾月身上砸,倾月一惊,赶紧抱着衣服跑了出去,宁月想也没想便跟了出去。
今天不砸他个半死,她誓不为人。
“你给我回来,让我砸下。”宁月一边追一边喊。
当下的她不泄泄气不行,本来以为自己醒来就好了,却没想到面对却是倾月的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落定
“月儿,别闹了,你这一砸,铁定会死人的。”倾月一边跑,一边对身后追赶他的宁月嬉笑着说话。
看来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他越是这般,宁月就越是觉得气。“先让我砸一下,我保证不砸死你,顶多砸成傻子。”
对于他们这一追一赶的壮举惹的路上不少丫鬟侍卫的侧目,个个明显被宁月突然复活又一副要杀了倾月的样子给吓的不轻。
轻则,吓的脸色惨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重的直接两眼一翻,直接倒地。
这时,倾月跑到了一个拐角处,他眸光闪了闪,便掉转头往另外一边跑去。
“倾月!”宁月怒吼,没有想到这货的体力这么好,竟然跑这么久却依然活蹦乱跳的跟个猴子一样,反观她,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渐渐的,倾月改跑为走,一路倒走着笑看着虽为跑,却比走路还慢的宁月。“要不,咱们歇会?”
“歇…歇你妹!”宁月突然一提劲,抬起椅子就向他砸去。
好在倾月躲得快,椅子只是与他擦身而过,倾月故作惊讶道:“这么狠?果真是要谋杀亲夫。”
“我就是要谋杀亲夫了。”宁月觉得他这风淡云轻的悠哉模样实在是碍眼极了,怒气陡升,力气再次提高,捡起椅子,就狂奔向倾月。
倾月眉一挑,再次掉头就跑,并悠然道:“娘子,打情骂俏是可以,但咱能不能先穿好衣服?都是…”
与此同时,他们到达了前院,此处摆满了酒席,坐满了人,本来还在对这场“冥婚”说三道四的气氛,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瞬间静止。
“娘你个头。”许是太安静,宁月并未意识到周围有很多的参宴者,她打断倾月的话。“叫老婆,娘子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