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事对季青来说,本来是太过遥远的事情。却又不忍心让师傅不开心,既然已经要和他在一起,结婚也无妨吧?
犹豫一番,她点点头。“我愿意。”
闻言,宫以若勾唇,并抱住季青。他闻着专属于她的味道,如果可以,他好想永远都这么下去。
宫心殿。
落日惊住,问向他禀报消息的属下。“你说什么?季青要和宫以若成亲?他们师徒二人要成亲?”
“属下确定此消息属实。”
“这…”落日一边思考一边道。“这事情未免太过意外了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季青会有一天和他师傅在一起。
“落日哥哥。”落月道。“她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过问了吧!如今,她害主变成这样子,既然她要嫁给她师傅,并不见得不是好事。”她心想,至少,她还有希望得到主的垂怜。
此时,他们突然听到倾忆的呻吟声,一起看去,发现倾忆眉头紧皱,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
“这…”落月急道。“主是怎么了?”
“他听到了。”落日脸色沉重道。“以后不要在他的面前提这些事情,我怕他会强制苏醒,这样只会让他伤的更深。”
落月伤痛的咬唇,说道。“难道她在主的心里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这种时候,还能对她的事情这么敏感?”
落日没有理会落月的话,而是掂量着该怎么阻止季青与宫以若结婚。他想主得到惩罚,可不想他们彻底没戏。
“嗯…”倾忆的呻吟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更大。
落日看到他跳动的眼皮,顿时急道。“不好,他要醒。”
“那怎么办?”落月急道。
落日看着突然睁开眼的倾忆,怒道。“你是疯了吗?果真不要命?”
倾忆缓慢的坐了起来,脸色苍白道。“本座要去见她。”话后,一口鲜血吐出。但他依然往床下爬。
“如今你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你自己会不清楚?”落日继续数落他。“纵然找他,你也要保证你自己能留下一口气,否则找她又有什么用?”
倾忆不为所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想要走向外面,却被落日施法定住。
看到他如此模样,落日无奈道。“落月,我们一起施法吧!”
“好。”话毕,便和落日一起对着倾忆施法。
经过好一阵的折腾,倾忆终于缓缓倒下,并被落日接住。“这次你想醒也醒不了了吧!”
“落日哥哥,现在该怎么办?”
“你在这里守着他,我去一趟莲山。”
“你去莲山做什么?”落月皱眉。“莫非你是要阻止他们成亲?”
“你别管了,看好主,切勿出错。”落日无视落月的不满,顾自离去。
落月无可奈何,只能含泪看着落日的背影。为什么落日哥哥也要撮合他们?为什么就不管管她?
宫心殿。
季青纳闷的看着来来回回布置成亲现场的弟子们,心中空落落的。她真的要和师傅结婚了么?其实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却又无可奈何。希望她的决定是对的吧!
“你在想什么?”秋艳刖问道。“难道你后悔了吗?”
季青摇头。“我没有啊!师傅那么好,我怎么会后悔,你别胡说。”
“不后悔就好。”秋艳刖随意道。“千万别成亲到了一半就出问题。”
“才不呢!”季青回道。“不知道聂式那老头为什么那么急,竟然要我们这么快结婚。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要我告诉你么?”
“你知道?”
“聂式不知是从何处得到了倾忆为你受重伤的事情,通过各种事情,他知道倾忆心中绝对有你。我想,他这么做,不过只是想引倾忆出现。对于已经受伤的倾忆,他们想收拾他,自然容易的多。”秋艳刖微微摇头,继续道。“可惜啊!如今的倾忆可是在沉睡中,不可能知道你们的事情。”
听到秋艳刖的话,季青心头百般滋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妹。”夏七风到来,他看着季青的表情中尽是失落。
“师兄来啦!”季青知道他肯定是心情不好了,也知道他大概要说些什么。
“师妹真的要嫁给师叔吗?”
“呃…”季青扯了扯嘴角,尴尬道。“是啊!我们快结婚了。”
夏七风沉默,只是专注的看着她。季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秋艳刖只是斜倚在树旁,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片刻后,夏七风似是下定决心的样子。“只要师妹开心就好,相信师叔会好好照顾你。”
“嗯,谢谢师兄。”
“小青青。”落日风流倜傥的摇着扇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季青愣了愣,道。“你这货怎么会来?有事情吗?”
“看你。”落日故作不满道。“有了新欢,不但忘了旧爱,就连朋友都忘的一干二净,难道我就不能来找你。”
让季青敏感的不是“朋友”二字,而是“旧爱”二字。她不自在道。“你胡说什么呢?”
落日看了看一旁的秋艳刖,打趣道。“哟!不错嘛!你们这么快就和好了。”落日拍了拍秋艳刖的肩膀。“好小子,你可让我好找。”
“你找我做什么?”秋艳刖问道。
“还不是小青青这丫头。”落日走到季青面前,问道。“你确定要你师傅成亲?”
“废话。”季青道。“到时候记得来喝杯喜酒。”
“自然。”落日道。“不过我来是有话给你说。”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季青不满道。“别老是卖关子。”
这时,夏七风道。“师妹,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过来找你。”
“嗯,师兄去吧!”季青对夏七风的语气非常柔和。
夏七风走后,落日看了看秋艳刖,道。“你小子倒是不必走了。”
“我又没有打算走。”秋艳刖不以为意。
“好了,有什么话你快说可以吗?”季青最受不了的就是说话拖拖拉拉。她知道落日的话绝对是与倾忆有关的,也知道她不可能阻止落日去说。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阻止。倾忆重伤的事情,依然是她心头的一颗刺。
“那个孩子确实不是你们的。”落日开口便是这句。
季青怒了。“你怎么也这么说?我除了有过他一个人,我根本没有过别人。那孩子不是他的,难道还是凭空出现的吗?无稽之谈。”
“确实是凭空出现的。”
落日的话把季青给炸的睁大眼睛,她不可置信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我不相信。”肚子里面凭空出现一个孩子,那得是多恐怖的事情?
“本来我也不知道。”落日继续道。“是主子亲口告诉我,并让我调查这件事情。奈何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那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异物。”
“看?”季青吞了吞口水,问道。“你们还看过那个孩子?”这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对。”落日点头道。“但他却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够了。”季青感觉自己受不了了。“这么说,他确实是我的孩子。是你们搞错了才害死他的。”一想起那个无辜的孩子,还被他们拿去研究,她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同时眼泪在眼里打转,再怎么也是她的孩子,凭什么要遭这种罪?
“他不是你的孩子。”落日道。“他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有待调查。”
“好了,别说这些无稽之谈了。”季青悲伤道。“在你们什么都没有查到之前,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羞辱他?”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真相,主子是不可能搞错这件事情的。”落日顿了顿,继续道。“而且,现在他受的惩罚已经够了,我想劝你不要离开他。”
“你们是一伙的,你自然帮助他,我才不要相信你。”季青转问秋艳刖。“你说说看,落日的话难道可以信吗?你相信这种事情吗?”
“没有经历过,我不知道。”秋艳刖道。“不过凡事皆有可能,我还是没有娘生的呢!”
落日问道,“如果我说主子受伤很重,甚至可能会丧命,你会愿意去看看他吗?”
落日的话让季青心中一阵担忧,本欲脱口而出要去看他,但终是忍住。“算了吧!他是谁?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他?你就不要想骗我去魔宫了吧!”
“你这丫头,果然够固执,看来指望你是不可能的了。”落日一声叹息。“那我先走了,得去想想要怎么劝得动你。”
“嗯!”季青看着落日离去,眼里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去。但当她看到不远处看着她的的宫以若时,便立刻强制自己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水暮颜

“师傅。”季青故作欢快的跳到宫以若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并紧盯着他的表情。好在他并无异样,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这次秋艳刖很识相的在他们面前消失。
“青儿紧张吗?”宫以若伸手覆着她的小手背。
季青眨巴着眼前,不解道。“紧张什么?”
宫以若的眼底划过一丝苦涩,但很快被他掩去,他淡然道。“青儿还真健忘呢!自然是我们成亲的事情。”
闻言,季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好像不紧张呢!可能是因为我太没心没肺吧!”
“嗯!”宫以若虽然不问,但他心里知道。一场婚礼如果不是自己期待的,又怎么会有感觉呢?
宫以若搂住季青的腰,飞到云朵上,并携着她一起躺在其上。
季青很配合的拉着他的胳膊当枕头,仰头看着白云布满的空中。身在空中的时候,白云果然是最好看的。
季青伸手勾勒着不远处的一朵白云,笑道。“好像棉花糖啊!”话毕她舔了舔嘴角,突然好想吃棉花糖了。
“棉花糖是什么?”宫以若柔情的看着她。
“就是长得像棉花一样的糖啊!”季青笑答。“我挺喜欢吃的。”
宫以若不语,紧了紧搂着她的手,闭眼感受着她的体温。
这时,季青看着假寐的宫以若,眼中浮现亏欠。这种情况下,师傅还是没有对她有进一步的行动。她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按理说,为了让他心安,她应该主动的,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行动起来。
莲山忙忙碌碌,几天过去,成亲的日子很快到来。
季青随着宫以若看着他们被人布置好的新房,心中尴尬无比。她偷偷瞄了瞄宫以若淡定的样子,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师傅。”季青喊道。
“嗯!”宫以若看向她,问。“怎么了?”
“那个…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吗?”好吧!她是明知故问。但是她急需化解心中的尴尬感。
闻言,宫以若不禁一笑。“这是自然,青儿是害羞了吗?”他的眼中难得露出一丝好笑的味道。
“呃…”季青眼光四处乱瞄,躲闪着第一次看起来很妖孽的宫以若。突然,她眼中浮出邪笑的倾忆,到现在才发觉,师傅和倾忆真的不是一般的像。
“青青。”陌生的声音传入季青的耳中。
季青疑惑的转头看着门口笑看着她的儒雅书生。“呃,这位大哥,您是?”
“青青回来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正式见面过呢!”文喏走近她,微微颔首。“我是文喏,其他人肯定向你提起过我。”
闻言,季青惊讶的看着他。“你是秋艳刖的父亲,前任妖王?”她上下审视着文喏,不会吧!他是妖?怎么看都是凡间的书生好吧?竟然还穿着典型的书生装。
“嗯!很高兴再次见面。”文喏无论是语气,还是浑身的气质,都散发着书生的儒雅与文弱的气息。“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成为挚交。”
季青愣愣的看着他,他不仅特别像书生,还特别的年轻,说是秋艳刖的哥哥她倒相信。
“父亲。”秋艳刖开心的步了进来。
文喏转头看向秋艳刖,笑道。“怎么?心结解开了?”
“嗯!”秋艳刖道。“父亲也是因为季青成亲的事情过来的吗?”
“老友成亲,自然得参加。”文喏趣味的看着季青道。“作为老朋友,是不是应该带我这个老朋友去逛逛呢?”
“呃…”季青用眼神询问宫以若。
“去吧!”宫以若道。“我在这里等你,早点回来。”
好柔情的师傅,季青不禁心中感慨。找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夫君,是她赚到了,她应该开心。
季青与文喏刚步出新房,小语就冲了过来,并且大吼道。“你这个死青青,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待我家主子?”
“小语,不可如此无理。”文喏轻喝道。
这时季青才想起小语不禁是倾忆的手下,也是文喏的妹妹,秋艳刖的姑姑。
“哥!”小语不满道。“我家主子都快死了,我抱怨下还不行吗?”
季青愣住,快死了?倾忆快死了?不可能的,他那么强大,绝对不会有事情可以难住他,一定是小语故意这么说的。想虽是这么想,但季青依然脸色苍白。
“好了,青青都要结婚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文喏道。“小语既然来了,就一起去逛逛吧!”
小语看起来很听文喏的话,嘟了嘟嘴,没有再多语。
几人一路往前,却谁也没有再说话。季青一直神情恍惚,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突然,水香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一起停下脚步。
水香影看着季青冷笑道。“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季青不知道水香影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后悔?”她想起水香影喜欢倾忆的事情,继续道。“没有人和你抢倾忆了,你不是该开心么?”
“你…”被戳中心思的水香影眼神变得更冷。“我倒是希望你能改变你的命运,这样对谁都会好。”
“什么命运?”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水香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水香影道。“你只要记住,绝对不要后悔,既然决定了要和师傅在一起,就不能再伤害他。”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季青道。“还有话说吗?”
“没有了。”水香影勾了勾唇,道。“现在该是我出马的时候了。”言罢,她转身离开。
季青看着水香影的背影,对其他人道。“她是要出马什么?什么叫改变我的命运?”
“她喜欢天魔。”文喏道。“想必她是想趁虚而入吧!”
“她是要去找倾忆?”这点季青倒不在乎,不说她已经放弃了倾忆。就算她没有放弃,她也相信倾忆不可能会被水香影勾引。“那我的命运是什么?”
文喏答。“她的父亲是水暮颜,我想,你的命运只有水暮颜最清楚。”
“什么?”季青惊讶。“她有父亲?她不是和我一样是孤儿吗?”
“她是落日安插在莲山的。”文喏道。“而且你师傅也知道,只是他不在乎。”
“这样啊!”季青无所谓道。“她怎样是她的事情,我无所谓。我倒是挺好奇我的命运是什么。”
秋艳刖道。“要不,等你成亲后,我们一起去找水暮颜吧!他最清楚不过了。”
“我也要去。”小语举起手。“前段时间,我被夫君看的太紧了,这次我才不会轻易回去呢!”
“小语切勿胡闹。”文喏微微严厉道。“落辰也是为你好,有孕在身就该老实些。”
“啊?”季青惊讶。“小语,你又怀孕了?”
“讨厌,你闭嘴。”小语脸红的喝道。
“几个月了。”季青好笑的用胳膊轻轻推了推小语。
“你混蛋,不要再说这个了。”小语怒道。“你再说,我就不参加你的婚礼了。”
“好嘛好嘛!”季青无奈耸耸肩。“我不多嘴就是了。”
几人一路有说有笑,时间过的很快。季青为其他人安排了客房,自己没有急着去找宫以若,而是一人来到云岭。
她找了一处干净的大石上坐下,神情惆怅的看着寒潭。在这莲山上,也只有这一处最安静了。
她的脑海总是浮现小语说过的话。倾忆真的快死了吗?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会这样?她离开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转眼之间就是各种他受伤的消息?
她捂了捂胸口,这是离开他之后,第一次放纵自己去想他。早就知道忘记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
“青儿。”宫以若站在她的身后,神色担忧。
“师傅。”季青转头看向宫以若。“你怎么来了?”
“四处找不到你,便来此了。”宫以若走近她,握起她的手,问道。“不开心吗?”
“没有啊!”季青赶紧摇头道。“我只是想安静,下面太热闹了。”
“嗯,我陪你。”宫以若从她旁边坐下,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
“师傅,你为什么喜欢我?”季青依然茫然的看着寒潭。
“我不知道,就那样喜欢了。”
“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呢!”季青道。“师傅开心吗?”她故作欢乐的看着宫以若。
纵使知道她在掩饰自己的情绪,宫以若依然愿意欺骗自己,认为她是真的开心。“我当然开心,以后我会好好对你,让你做最幸福的妻子。”
“嗯!谢谢师傅。”季青搂住宫以若的腰,埋首在他的胸间。
“我们回去吧!”宫以若扶着她站起。“这儿比较冷,如今天色晚了,该休息了。”
“好吧!”季青点点头,乖巧的认宫以若牵着她的手。
季青惆怅的看着宫以若精致的侧脸,一律发丝自然的从他的额头旁卸下,让他的气质平添了一丝忧郁的气质。
能嫁给如此优秀的人,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思此,她笑了笑,撇开心头的不愉快之感。
转眼,一晚上过去,季青被不知哪里来的大妈从床上挖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自己走

季青像个木偶人一样任人摆布。
转眼,镜子中就出现了一身喜服的她,她庆幸,还好没有太美艳。她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很简单的感觉。
季青一直浑浑噩噩的随着大家的指引去做所有的事情。很快,她与宫以若一起站到了长仙殿。
季青看了看堂中,还好那里没有坐人。按理,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做她和师傅的高堂。尤其是那个死老头。
不过,事实证明是季青想多了,他们结婚并没有什么一拜二拜三拜,而是被宫以若牵着四处敬茶。
季青看着四周都穿着莲山门派服的人,不禁感慨,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结婚,而是在办丧礼。没办法,谁让莲山人都是穿白衣服的呢?
她注意到夏七风并没有出现,在熟悉的莲山弟子中,只看见杨南和穆雪晴看着她微笑。不用想也知道夏七风是伤心了吧!
聂式他们坐在一旁,看起来倒是很开心的样子。聂式捋了捋胡须,大笑道。“这是我们莲山近几百年来,第一次举行婚礼,不错不错。”
不错你个大鬼头,季青心中暗骂。真不知道这老头心中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
不知为何,季青心中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随着心头强烈的异样感,她不禁握紧宫以若的手。
“青儿怎么了?”宫以若担忧的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蛋。
季青摇摇头。“没有什么,可能是比较紧张吧!”
“嗯!有我在。”宫以若握着季青的手传给她一股暖流,让季青顿时感觉到一股安逸感。
这场婚礼进行的非常简单,似乎走走过场就可以了。但是参加的人却非常多,看样子所有仙界的人都来了吧!
不一会儿,季青胸口感觉到一阵疼痛。她不禁捂住胸口,那里传来一股揪疼的感觉。
“青儿,你怎么了?”宫以若看到她的异样皱了皱眉。
“没事,继续吧!”季青牵着宫以若来到下一位长老面前,没有想到仙界的门派能有这么多,都敬茶敬了这么久了,却依然没有敬完。
“季青。”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季青的耳中,她身心俱撼,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倾忆如天神降临一般站在空中看着她。
依然是一身纯黑色衣袍在空中飞扬,面容绝色,即腰的发丝微微飞扬。不一样的是,他的脸色竟然比上次见面还要苍白。
但季青却松了一口气,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出事,胸口的那块石头终于可以落下。只是他的脸色还是让季青不禁再次担忧起来。
聂式看到倾忆的到来,没有愤怒,而是露出一副喜色。但声音却很有气势。“天魔大人,未请自来,是否可以给个说法。”
季青怒瞪着聂式,她总觉得他在装腔作势。
“跟我回去。”倾忆无视聂式的问话,黑眸依然紧盯着季青。当他看到季青的手与宫以若的手紧紧牵在一起一起时,眼中划过复杂之色。
季青躲过倾忆的眼神,躲在宫以若的身后。但觉得这样还不够,干脆牵着宫以若一起背对着倾忆。季青对宫以若轻声道。“让聂式解决吧!与我们无关。”
宫以若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微微透露了一丝忧伤。
付西子站起,冷笑道。“莫不是天魔大人要公然抢亲不成?难道仙界在你的眼里就如此不值一提?”
倾忆看着季青的背部,不禁握紧拳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本座的事情,由不得你们这些鼠蚁之辈过问。”
“哼!”聂式冷哼道。“口气倒是不小,你既然跑我们莲山闹事,我们就不用对你客气了。”言罢,他手指一弹,一道亮光袭向倾忆,但被倾忆轻易躲开。
倾忆缓缓降落到地面,所有人都让开一条道,并离他站的远远的。
远处的秋艳刖看出倾忆的重伤,欲去帮助他,却被文喏拦住。
秋艳刖皱眉看着文喏,不解问道。“父亲为何不让去帮助他?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季青一定会悔恨终生的。”
“静观其变吧!”文喏叹道。“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可是…”
“好了,看着吧!”文喏的手依然抓在秋艳刖的胳膊上。
聂式摩擦着手指,紧盯着倾忆,刚才只是他的试探。看样子,如今的倾忆确实很弱。他看着周围其他的莲山领导人点点头。
“季青,你回来。”倾忆依然紧盯着季青的背影。他一步一步向着季青的方向走去,却被聂式旁边的一位长老给施法袭击。
倾忆单膝跪地,又缓缓的爬起。他转头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位袭击他的长老,那位长老不禁一抖。同时,倾忆宽袖一甩,那位长老想躲开却来不及,立刻口吐鲜血。
当倾忆想再次攻击他时,聂式手中拂尘甩过来将倾忆的法术给挡了回去。聂式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其他人立刻跑动起来,站出一个奇怪的队形。
倾忆只是冷冷的看了看他的行动,转头继续看向季青的背影。“你回头看着我。”霸道的语气中夹杂着脆弱。
季青咬了咬唇,紧握拳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他是杀了她孩子的人,他怎么样与她何干?既然要断,就应该断的彻底。她绝对不能心软,不能再给他玩弄她的机会。
“季青,我想你。”倾忆继续道。“你回来好不好?”倾忆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起来。季青的冷漠让他好绝望。
聂式冷笑道。“你都看见了,她心中早已经没有你。又何必在此丢人现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