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季青怒了。“你这货刚才死哪里去了?”
“我在哪里,你不是很清楚吗?”秋艳刖反问。“凭你的法力又怎么感觉不到我就在附近?”
他的话让季青愣住。
“莫不是某人的存在让你紧张到忘记周边的一切?”秋艳刖继续问道。
“屁,你少胡说八道。”季青绝对不愿意承认。
“我想,你肯定发现他受伤了吧?”秋艳刖趣味的看着季青。“感觉怎样?担心吗?”
闻言,季青立刻问道。“你知道他受伤了?很重?”
“看你,还不承认自己依然很紧张他。”
“你少说废话。”季青不耐道。“快说,否则我…”
“否则怎样?”秋艳刖依然不慌不忙。
“哎呀!我不知道啦!你快点说。”
“我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伤,但看起来似乎很严重,甚至是致命。”秋艳刖倚着旁边的大树,继续道。“他是天魔,几乎是不会受伤,就算是受伤,对他来说也只是小意思。但这次看来,事情似乎不太简单。”
“这…”季青的表情纠结起来。犹豫了一番,说道。“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凭他的本事,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解决的。算了,我们还是去钓鱼吧!”
“随意。”秋艳刖无所谓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多久。”
“废话,走啊!”季青看起来异常暴躁。
“看你那样子,哪里有女人的样子?”
“我本来就是女人,要女人的样子干嘛?”
“…”
随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宫以若出现在他们刚才所待的地方。宫以若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脸色露出淡淡的哀伤。
月牙高挂,月亮极细。极淡的月光泄入季青的房间。
季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白日里南宫明湖的样子始终徘徊在她的脑海。
不知何时,南宫明湖站在她的床边。待她再次转向外面时,看到他便立刻吓得跳了起来。“啊!鬼啊!”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南宫明湖的手指动了动,想抱住她,却终是忍住。
季青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于是怒道。“你特么想干嘛?想吓死我?你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杀了我的孩子,现在还跟我过不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宫明湖抿了抿嘴,说道。 “对不起。”黑暗中,季青看不到他的表情。
纵使季青再糊涂也知道他话中的不对劲,于是问道。“你说什么?你知道我们的事情?难道你有倾忆的记忆?”
这时,南宫明湖却沉默了。
季青施法点燃蜡烛,站到地面上,不客气道。“我不管你有没有倾忆的记忆,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那就是:你给我离开。”
“我想抱着你睡觉。”南宫明湖毫不别扭的说出这句话。
闻言,季青愣住。但随即又不屑笑道。“我看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让我给你抱着睡觉?”
“没有你,我睡不着。”南宫明湖此时的表情似乎像一个孩子,淡漠中又透露着一丝脆弱。
他的话让季青心中滋味无法形容,差点让她允许他的要求。
“你给我走。”季青怒道。“你再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南宫明湖依然看着她。
季青抬手,开始运法。“你到底走不走?信不信我打你?”
南宫明湖不动,也不语。
“好,你厉害。”季青冷笑道。“那我就要让你看看我对你有多狠心,看你以后还愿不愿意看到我。”话毕,她立刻施掌攻击南宫明湖,掌风以极快的速度袭向南宫明湖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从南宫明湖的嘴里喷出。
看到他的样子,季青握了握拳头,掩去心头的不舍。“你到底走不走?你都看见了,我对你没有感情。你又何必再在我身上打注意?”
南宫明湖擦了擦嘴角,终于再次开口道。“只要我对你有感情就行。”
闻言,季青愣愣的看着他。片刻后,她问道。“你有倾忆的记忆对不对?”
南宫明湖抿嘴不语。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季青想,或许她得到这个答案,她可以考虑是否原谅他。或许,她真的很没有出息。
“嗯。”
“你爱不爱我?”季青紧盯着他的表情,等待着他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自虐狂

南宫明湖嘴唇动了动,但半响过去,依然没有说出季青想要的答案。
季青吸了吸鼻子,强压住心中的难受,脸色平静的说道。“你可以走了。”话毕,她躺到床上,并施法灭了蜡烛,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南宫明湖看着她站了好久之后,便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开始闭目疗伤。
季青虽然背对着他,但鲜明的感觉告诉她他始终在房间内,于是她一直磨蹭到了半夜半才昏昏入睡。
季青睡醒时,发现南宫明湖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苦笑,她果然有自虐症呢!
莲山下,落日仰头看了看山上的景象,手指在眼旁轻轻一划。片刻后,他勾唇。主子果然在这里。
此时,南宫明湖正在宫心殿的后山疗伤,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住。片刻后,他突然睁开眼睛,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缕白光给收走。
天魔殿。
落日施法稳住倾忆的魂魄。他无奈道。“主子真是不要命了,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用分灵术。”他在倾忆四周布了结界,人那还看向落月,道。“看好主子,切勿让他闯了出去,无论是他本人,还是灵魂。”
“嗯!我一定守好主。”落月心疼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倾忆。
莲山上,南宫明湖四处晃悠,见人便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我父皇母后呢?”奈何不管他怎么问,所有的人都只是怪异的看着他。
此时的南宫明湖虽然是成人的模样,但表情中却有掩盖不住稚气。
在弟子的通知下,聂式与付西子急匆匆的走到南宫明湖面前,恭敬道。“太子殿下,不知是有何事?”
“你们是谁?”南宫明湖警惕的看着他,但只是孩子气的警惕。
闻言,聂式愣住,与付西子面面相俱。
付西子问道。“太子殿下昨天还说来找我师弟的弟子季青的,难道忘记了?”
“什么季青?”南宫明湖疑惑道。“你们是什么坏人?我要回宫。”
“这…”付西子看着同样纳闷的聂式。
聂式道。“来人,将太子殿下,送到宫心殿。”既然这是季青的事情,那么其他人没有必要帮忙解决。
宫心殿。
季青坐在床边,愣愣的想着昨天的事情。但秋艳刖的闯入,打破她的平静。
“你还在这里发什么愣?跟我来。”秋艳刖拉起季青的手,出门便朝主殿而去。
“有什么大事吗?”季青问道。
“当然有大事了。”秋艳刖道。“你的倾忆好像傻了。”
“什么?”本来倾忆的事情与她无关,但一听到秋艳刖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惊道。“什么他傻了?”
“去了你师傅那里,你就知道了。”
片刻后,他们步入主殿。
此时,宫以若正和南宫明湖站在殿中说些什么。
季青原本还紧张,但当她看到南宫明湖的样子时,有说不出的疑惑感。但她依然凶道。“你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还留在我们这里干嘛?”
南宫明湖看向他,眼里只有陌生,并似乎因为季青的怒气而产生了恐惧,他赶紧跑到宫以若的背后,偷偷审视着季青。“这姐姐是谁?我有得罪你吗?”
季青愣住,眨眨眼睛,然后皱眉问道。“你装什么?”
“青儿别急。”宫以若道。“他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他是真正的南宫明湖。”
“真正的南宫明湖?”季青懵了。“我不明白。”
宫以若看了看季青,缓慢道。“倾忆的分灵已经从他的身体里面离开,他现在是南宫明湖。”
“这样啊!”季青似乎有些泄气,但随即又强装正常的问道。“难道真正的南宫明湖是个傻子?”
“我看可能不是傻子。”秋艳刖走上前,问南宫明湖。“小兄弟,你现在几岁?”
南宫明湖看了秋艳刖半响,确定他不是坏人之后,答道。“我现在十岁。”
秋艳刖微微点头。“看来我猜对了。”
“猜什么?”季青急道。“你少卖关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忘记倾忆的分灵是在南宫明湖十岁时投身于他的?”秋艳刖反问。
“所以呢?”季青还是不解。
“我想,倾忆在投身于南宫明湖之后,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因为他使用的是分灵术,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离开。”秋艳刖解释道。“而如今他离开了,而真正的南宫明湖其实只在这个世上活过十年,倾忆替他的活的,根本就不是他本人活过的日子,所以他现在的心智就只有十岁。”
季青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是这样,那太可惜了。”她神色怪异的看了看南宫明湖。“有模有样的一个人,就这么被倾忆糟蹋了。”
宫以若看出季青在看南宫明湖以及说出“倾忆”二字时的异样,他虽在表情上无异议,但心中所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宫以若道。“为师派人送他回去。”
“我送他回去吧!”秋艳刖道。
季青点点头。“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我一个人怪无聊的。”
“嗯!”秋艳刖施法弄晕南宫明湖,便把他收入袖内。“我走了。”于是转瞬消失。
如今,殿内只有季青和宫以若。季青尴尬的看了看宫以若,道。“师傅,那我也出去了。”
宫以若没有回应她,只是看着她。
季青刻意忽视那种怪异的气氛,转身欲离去,但却被宫以若拉住。
这…季青愣了一阵之后,心中开始犯急,但始终不好意思转身面对宫以若,只是结结巴巴道。“师,师傅,你这是…”
“我那次说的话,是真的。”虽然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但宫以若依然坚定的看着她。
“呃…”季青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忘记他。”宫以若继续道。“我知道你很矛盾,让我帮助你。”
季青背对着他咬牙,这到底该怎么回复师傅呢?好纠结。
宫以若手抬起手,欲抱住她,终是忍住。他不想逼她太急,她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他放开她的手,轻声道。“青儿好好考虑。”
“嗯!”季青应了一声,便急着离去。
她急匆匆的跑回房间,关上门。然后坐在床上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的好快。唉,师傅怎么可以这样呢?
平静之后,她想着师傅在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照顾,不禁心中感叹,为什么她喜欢上的不是师傅?为什么会是那个冷漠的倾忆?
如果她跟师傅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有幸福?如果她尝试着去爱师傅会怎样?
“啊!”季青捂着脑袋趴在床上。“脑子好乱啊!我真是一个自虐狂。”
自虐狂?这三个人让季青眼睛顿时睁大。她为什么一定要做自虐狂?幸福明明绰手可及?她又何必虐待自己?如果是如此,那她就应该可以和师傅在一起?
想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先补眠,因为昨晚在某人的影响下,根本没有睡足。等秋艳刖回来了,再让他提供意见。
奈何季青转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既然倾忆已经离开南宫明湖的身体,那倾忆呢?之前他又为什么而受伤?受了什么伤?
靠,季青开始生自己的气了。怎么老是想他?应该想师傅,师傅那么好。师傅根本就不比那个渣男差。不对,是好很多很多。
季青立刻坐了起来,她觉得她不该虐自己,谁好她就该跟谁在一起,不应该去想不该想的人。于是她立刻起床,向主殿冲去。
“师傅。”季青进门立刻喊道。
背对着门外思考的宫以若闻声转身。“青儿怎么了?”
“师傅,我…”季青酝酿好的勇气,突然又没有了。
宫以若拂去跑到她鼻尖上的那缕发丝,柔声道。“青儿有话就说吧!”
“师傅,我…”季青狂吸了一口气,终于道。“师傅,我们在一起吧!”
宫以若愣住,第一次用一种比较呆愣的表情的看着她。
宫以若的表情让季青心中产生不安。心想:师傅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难道突然反悔了?不想要她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她就糗大了。
“那个…”季青干笑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我走了。”
但季青才刚转身,就落日宫以若的怀中,宫以若从后面轻轻的抱住她,柔声道。“我会好好照顾你。”
宫以若的柔情让季青心中一阵温暖,还好又是背对着他,否则她肯定又是一阵慌乱。
“师傅,我想补眠。”季青道。“我待会过来找你好不好?”
“我陪你。”宫以若果断道。
“这…”季青犹豫了。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习惯。”宫以若道。“所以我会用我所有的时间让你习惯和我在一起。”
季青想了想,点头道。“好,但师傅坐在一边看我睡觉哦!”
“嗯!”宫以若牵起季青的手朝季青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季青看着宫以若的侧脸,心中惆怅。师傅不禁长得与倾忆像,就连动作习惯都如此想象。那她…
作者有话要说:


☆、睡觉

季青与宫以若的事情传的很快,很快就传入聂式的耳中。长仙殿中,聂式脸色铁青。“以若是疯了吗?怎可做出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
其他各位长老也各自叹息,这分明有辱莲山的声誉。
“南儿。”聂式道。“你去把你宫师叔找过来,这事为师要好好与他谈谈。”
“是。”杨南颔首之后立刻出去,心中不禁疑惑:季青那丫头这次又是闹哪一出?竟然连师叔也跟着一起闹。
宫心殿中,季青一边钓鱼,有时尴尬的看看宫以若。师傅竟然陪她一起钓鱼,这感觉着实有些奇怪。而秋艳刖那小子也早已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似乎是怕打扰到他们。
“青儿,动了。”宫以若脸色平静道。
“啊?”季青还在发愣。
宫以若看到季青呆萌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青儿似乎总是走神,鱼儿都跑了。”
闻言,季青转头看向湖里,有么?她怎么感觉不到?真的是走神太严重了?
“呃…呵呵!”季青不禁干笑道。“再来,这次不会再让鱼跑了。”
“嗯!”宫以若温柔的摸了摸季青的额头,使季青一阵脸红。
季青的反应让宫以若不禁一笑,但眼底却总是掺杂着一丝无力感。但他隐藏的很好,季青并不能发现。
季青郁闷的盯着湖里,说道。“奇怪,我认真起来了,怎么鱼反而不上钩了?”
“再等等吧!”宫以若道。
“要不,师傅,你来吧!”季青将鱼竿伸向宫以若。“你肯定很会钓鱼。”
宫以若微微摇头。“我不会钓鱼。”他本就是仙人,不会杀生。又怎会钓鱼。
“啊?怎么会?”季青失望道。“我以为师傅什么都会呢!”
“青儿。”宫以若突然认真的看着她。
“嗯,师傅,怎么了?”季青茫然的看着宫以若。
“我希望你以后能叫我以若。”宫以若眼色变了变。“至少,最近要叫我以若。”
季青了然,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在一起了,她就不应该叫他师傅,自然得叫名字。但是,“师傅,我感觉有些不习惯呢!我还是先继续喊你师傅,等以后再慢慢改好吗?”
宫以若沉默了一番,也不再勉强她。“好,我等你喊我的名字。”
“嗯!”季青看出宫以若的失落,于是鼓起用起亲了亲他的脸颊,便脸红的紧盯着鱼竿。
宫以若愣住,顿时微笑起来。他的青儿真可爱,只是这么可爱的青儿能属于他多久?思此,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见宫以若没有反应,季青不得不转头看向他,待看到他的黯淡之色时,不禁疑惑:师傅这是嫌亲脸颊不够吗?难道还要亲嘴?还要抱抱?可是,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呢!
算了,还是装作看不见他的表情吧!于是季青再次紧盯着鱼竿。
“师叔。”杨南从不远处走过来。
季青与宫以若一起看向杨南,季青问道。“杨南大哥有事吗?”
杨南道:“师傅,让我来喊你们去长仙殿一趟。”
季青与宫以若看了看彼此,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宫以若握住季青的手,说道:“青儿,我们去吧!一切有我在。”
“嗯!”季青点头。“我相信师傅。”季青心想,师傅总是可以给她无尽的温暖与安全感,她相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杨南看到他们的亲密,顿觉尴尬,于是道。“那弟子先回去了。”
“嗯,去吧!我们一会就到。”
杨南走后,季青不满道。“那死老头管的还真宽。”
宫以若没有因为季青对长辈的无理而教训她,而是问道。“青儿愿意与我隐居吗?”
“啊?”季青疑惑。“为什么要隐居?”
宫以若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她不可能可以忍受隐居时的枯燥生活,那他又何必如此贪心?
“师傅怎么了?”
“没怎么。”宫以若牵着季青。“我们去长仙殿吧!”
他们一起来到长仙殿之后,季青始终不去看聂式,她可以去无视他。
聂式黑着脸看了看季青,然后盯着宫以若道。“师弟,你觉得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宫以若只是淡漠的看着聂式,淡然道。“没有什么好解释。”
“你…”宫以若的态度让聂式更加愤怒。“你身为莲山代表仙尊,却做出如此有辱师门的事情,你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若是因为我和青儿的关系,那我大可以不做他的师傅,而是夫君。”
莫子看着这一幕叹息。这世道果然是变了,连一向清心寡欲的宫师弟也变得如此沉浸男女之情,而不顾其他。莫不是天要消弱莲山?可惜天玄自从上次夏七风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长仙殿,否则还可以让他算算。
宫以若始终面不改色,顶天立地。季青顿感温暖,不禁伸手紧紧握住宫以若的手。不管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担心,因为有师傅在。
季青的动作令宫以若转头看着她温柔微微一笑。
他们是感觉很自在,但殿上的其他人也不是如此。若不是众弟子恪守门规,不敢有所举动,否则早就开始窃窃私语一片了吧!
聂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师弟,你到底想怎么样?”若是其他人,他好处置,但唯独宫以若,他却无可奈何。
“我之所以会过来,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和青儿的事情,任何都不可能干涉。”宫以若看着聂式露出一丝坚定的冷光,让聂式的心顿时跌落谷底。
宫以若的固执,聂式又怎么会不了解。可此时,要他怎么坐视不管?管的话,又该怎么管?
“我话说到此处,其他的便不多说。”言罢,他牵着季青无视其他所有人,便离开长仙殿。
“你们给我站住。”聂式吼道。但他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聂式颓废的坐到椅子上,凄笑道。“这就是师叔的好徒弟,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付西子道。“或许事情并不如师兄说的那么糟糕。”
“哦?”聂式看向付西子问道。“此话怎样?”
宫以若自然的牵着季青飞到空中。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季青疑惑道。
“哪也不去。”
“哪你这是?不去哪里,干嘛要飞的这么高?”
“睡觉。”
“啊?”季青看了看底下,问道。“飞到空中睡觉?”
“嗯!”宫以若应道。同时带着季青站到了一朵洁白的云朵上。
季青惊喜道。“我们这是在云上?奇怪,云上怎么可以站人?好神奇,竟然和筋斗云一样。”
“嗯!睡吧!”宫以若扶着季青坐下,然后再躺下。
宫以若双手放在脑后,虽然是躺在季青身旁,但并没有抱她。季青知道,师傅是在尊重她。
季青开心的躺在云上看着底下,这是她第一次在云上睡觉,感觉真的好奇妙。
“师傅。”季青问正在假寐的宫以若。“你以前都是在云上睡觉的吗?”
“嗯!”宫以若轻声应道。“以后,我们一起在云上睡觉。”
季青架起脑袋,侧看着宫以若的干净的脸蛋。师傅如此完美,如此体贴,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君,她可以没有遗憾了吧?
季青笑了笑,便拉过宫以若的一只胳膊做枕头。
宫以若愣愣的看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季青,抿了抿嘴,也侧躺着看她。
“师傅真好看。”季青刻意忽视掉心头的那丝尴尬的感觉。既然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就应该学会自然的去面对。就如曾经和倾忆一般。
想到倾忆,本来还在笑的季青脸色突然变得黯淡。胸口不禁微微抽蓄。
宫以若知道季青肯定是想到倾忆的事情,他虽难受,但装作若无其事的抚摸着季青的脸蛋,说道。“青儿也很好看。”
季青摇头。“我才不好看呢!有几个人会和师傅一样喜欢平凡的我。我看我真是走了狗屎运,才得到师傅的感情。”
“平凡是真。”宫以若道。“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优点。”
“嗯!”季青往宫以若怀里钻了钻。“就让我自恋一次吧!师傅喜欢我,肯定是因为我有很大很大的有点,嘿嘿!”
季青的动作让宫以若不禁浑身变得僵硬。季青感觉到宫以若的不自在,但她视若不见,还往宫以若怀里再蹭了蹭。既然要在一起,又怎么能连抱抱都没有?师傅怕吓到她,所以尊重她。可她也要体谅他。当然,只是抱抱,如果再深一步的举动,她确实没有准备好。
季青的鼓励让宫以若犹豫一番,终于慢慢的环上季青的腰。
许是云上睡觉的感觉很舒服,季青不知不觉中入眠。但宫以若却睁开了眼睛,他柔情的看着季青,轻声道。“我就只是贪心一次。”
水香影冷漠的看着空中,这丫头跟师傅在一起倒也不错,这样就没有人再和她抢倾忆。但如此好的男人也被这平凡的丫头占有,着实有些可惜。
“师姐!”一弟子来到水香影面前。
水香影冷然道。“何事?”
“师叔让我来找宫师叔,但转一圈却没有看到师叔的踪迹。所以还请师姐代为转告一下,师叔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了。但前提是,他们必须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哦?”水香影不以为意道。“我会转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无稽之谈

宫以若与季青一回来,水香影就将事情告诉了他。
季青疑惑道。“奇怪,这货是想干嘛?不是反对吗?如今却要我们举行婚礼?这算什么事情啊?结婚不结婚明明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宫以若神色变了变。他猜到是怎么回事,却不知聂式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但又如何?有些事情他并不能阻止,就当是他贪心的想要一场婚礼也好。
“师傅,你怎么看?”季青问道。
“青儿愿意嫁给我吗?”宫以若看着她反问,表情中含着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