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的禁锢住她,好久好久,那双腥红的眸子,此时想要滴出血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放开她,脸色恢复往常,他将她拉了开,说,“你不爱,我不在意,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是死是活,我一点都不在乎。尚璇漪,你的心我不需要,我要的,就只是你的身体。”
说完,他长袖一甩,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他坐下来,又开始一本一本批阅奏折。璇漪就站在那里,呆呆的,傻傻的,讷讷的,看着从她手里跌落在地上那掰成了两半的橙子。
那果肉,也不知是不是掉下去的时候力道太大,竟破了皮,里面的汁液流出来,就像,她的心,仿佛,也有那涓涓细流一点一点往外涌。
他说,他要的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身体。原来,他一直以来要的,都只是她的身体,如此而已。
“你回去吧,甭在这儿碍眼了。说是让你来伺候,也只会让朕更烦心。”他说着这话,连头也没有抬,仿佛就像对着空气说话。她有没有听见,与他毫无半点关系。
璇漪抹了一把脸,转身,轻巧如燕一般的往门口走去。突然,他叫住了她。
他说,“站住。”那冷冷的语气,就跟他的脸一样。璇漪募的停下脚步,听着他的吩咐。
“今晚我过来。”
璇漪只轻轻的动了下眼睛,唇角挑起淡淡的一抹笑。开门,离去。
龙瑾炀在她关上门那一刻,猛的将手里的奏折狠狠摔落,那桌上那盏烟熏灯,就这么翻滚到了地上,叮叮作响了几声之后,屋子里又重新安静下来。
夜是那样深沉。
璇漪倚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到此时都不曾停过的大雪,心里暗自叹息。
绿萼先前就听主子说皇上今晚会过来,所以一直守着也没敢去睡。谁知道这都快到子时了,也未曾见得皇上的踪影。
“娘娘,今夜皇上怕是不会过来了,不如,您早点歇息了?”绿萼走过去,将手里吼吼的毛绒毯披在璇漪的背上。温暖,如期而至。
璇漪双手拉着那绒毯,转身对着绿萼笑笑,“绿萼,你去睡吧,我再等等。”
“娘娘,都这个时候了,您又何必”
“不是我想等他,你也知道这个人的脾气,若是我早早的去睡了,一会儿他过来没瞧见我等着,指不定会发什么风。搞不好会将这暮云居掀了个底朝天。”璇漪说很无奈的说着,垂眼望着那双冻得红红的小手,忍不住,拿到嘴边轻轻的呵气。
绿萼有些心疼,鼻子微微一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立马就握住了她的手,不停的搓,使劲的揉。什么尊卑,她完全都不顾了。
璇漪呵呵笑出声,“你知不知道,以前小f,也是这样给我取暖的。”
“七王妃?”绿萼瞪大眼。
璇漪点点头,轻声说,“那个时候啊,她就跟你一样,怕我冻着了怕我生病了,怕我吃不好穿不暖,完全就比爹娘还亲。”
“真的吗?绿萼,在娘娘的心里,真的能和七王妃相提并论?”绿萼的眼里,这是满是惊喜。
璇漪拍着她的手,突然就叹了口气,眼睛望着窗外,“没有谁是不能和谁相提并论的。包括当今的天子,他不过也是个普通人罢了。所以,绿萼,永远也不要觉得自己身份低微,因为说到底,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一样要经历生老病死,你明白吗?”她抬头看着她,从她那是懂非懂的眼眸里,看到了很多很多的喜悦。她可能不太懂,但是她明白,娘娘,是真的没有把她当做下人。
绿萼点了点头,说,“娘娘说的绿萼都明白,可是,人啊,从出生开始就会分三六九等,而绿萼就是那九等人”
“我不许你这样说。”璇漪皱了眉,轻斥,“以前再没有嫁给七爷之前,小f就常把这话挂在嘴边,我怎么听怎么觉着刺耳。所以我告诉你,以后你要再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罚你。”
璇漪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绿萼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继续给主子搓着那软软的细皮嫩肉的小手。明明是在为娘娘取暖嘛,为什么她自己的心就先热起来了呢?绿萼笑得开心极了。
那晚,龙瑾炀终究是没有去璇漪那里,而他此时又在哪里呢?刘裕知道,李肃知道,珍妃,也知道。
因为在差点忘记有这么个人的时候,龙瑾炀突然说今晚要去她那里。
房里这会儿已是安静下来,除了那渐渐平息下来的喘息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珍妃笑颜如花的靠在龙瑾炀的胸口,那涂着丹蔻的玉指在他那精壮的肌肉纹理上摩挲着,看那样子,似乎是对刚才那番旖旎没有尽兴。也是啊,他是有多久没有来了?
“皇上,臣妾今日好开心。”珍妃突然抬起头,下巴搁在龙瑾炀的肩头,那身子,柔软的像是一条蛇,紧紧的缠在他的身上。
她望着他,极尽谄媚的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臣妾的祷告,这才将皇上送到臣妾的身边?”
龙瑾炀闭目养神,她说的什么,他似乎是根本没听见,只漫不经心的应了她一声。
女人不满意了,不停的在他那早已熄火的身上胡乱的蹭着,“皇上,您说句话嘛,今晚,臣妾表现得好不好啊?”她的嗓子突然的尖了好几个分贝,龙瑾炀一听便拧了眉,反手将她的腰握住,“好,很好。”很风.sao,很带劲。
听闻此言,珍妃笑得天花乱坠的,“真的吗真的吗,那皇上,您什么时候再过来?您都不知道,臣妾这段日子是有多思念您啊”说着,梨花带雨似的,那张脸立马就忧郁开了。别说,这女人演戏还真有一手,连龙瑾炀都觉着她演得好。
他哈哈大笑,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大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抚.摸,那带着火星子的眸光,一下子就点燃了她的身子。那么热那么热,她是有多渴望,抬起头便要朝着龙瑾炀的唇吻去。
龙瑾炀别开了嘴。
珍妃心里一阵小郁闷,又不敢发作,只得配合着他。要说这皇上,在做这事儿的时候,还真的不爱接吻。
他望着她,那张小脸早已被欲望染得红扑扑的,此时倒是显得有些可爱。可是――
他没有兴致了,除了那个女人,还真的很少有人会让他做完之后还想再来一次的。他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身子已然与她分了开来。珍妃猛的睁开了眼,“皇上?”
他从她身上下去,睡回了原味,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拖长的声音,而那声音,越来越小,“睡吧,明儿朕还要早朝呢。”
第二日早晨,龙瑾炀起了床,换好衣服便准备洗漱去。珍妃这时候已为他吩咐厨房做好了早膳。
伺候他洗完了脸,收拾好了一切,珍妃便兴致勃勃的拉着皇上到了餐桌边。
“皇上,今早的早膳可让您满意?”珍妃问。
龙瑾炀漠漠的点了下头,“还成。”
“那是臣妾准备的好,还是璇妃娘娘准备得好?”她又问。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
第十三章 罗衾不耐五更寒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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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瑾炀眸子一暗,只盯着她,半晌都不说一句话。良久,开始吃东西。
大概也是意识到这男人不爱把别人拿来跟璇漪比较,所以眼珠子转了转,转了话锋,“皇上,昨夜您还没有告诉臣妾,下一次,是何时再过来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样子很是无辜。
龙瑾炀嘴里慢慢嚼着东西,睨了她一眼,淡笑,“爱妃希望朕何时过来?”
珍妃一听,有些怔住,但随即便喜笑颜开的,“臣妾当然是希望….希望皇上能时常来。”说完,小脸有些红红的,倒有些害臊的样子。
龙瑾炀唇角一抽,“不如朕把其他妃子全都给废了,爱妃看怎么样?”
“嗯?”珍妃心里打着鼓,“皇、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声音明显的小了很多。
龙瑾炀轻轻的“哼”了一声,放下筷子站起身来。熨了熨身上的衣服,然后看着她,低低的说,“朕本来打算这几日都在你这儿过夜的,谁料想你的话太多。”
珍妃脸色大变,“皇上,臣妾…”
“行了,朕隔几日会再来。”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爱妃有心了,这一餐早饭,朕吃得很开心。”
“皇上觉得开心,那就好了。”珍妃松了口气,放下心来。龙瑾炀正欲转身离去,这时外面有人前来通告,说是燕妃娘娘找皇上有要事。
龙瑾炀眼睛一眯,皱起了眉,这么早,连早朝都还没有上,她到底是有什么事?这么急的。
龙瑾炀说,你跟她说朕这就赶回轩鸾殿,让她在那儿等朕。
说完,不知怎的,就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于是,又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来。
这倒令珍妃有些不解了。这是个好奇的女人,她忍不住问,“皇上啊,您这是为什么呀?不是让燕妃去轩鸾殿等您了吗,怎么还不动身过去?”
“爱妃,朕发现啊,朕越不喜欢别人过问的,你就偏要问,你说,这是不是故意在跟朕作对?”他脸色淡淡的,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可就是这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样子最让人心底发怵的。珍妃吸了口气,赶紧的认错,“皇上,臣妾错了,以后再不跟您打听您心里想什么了。”
龙瑾炀看着她,这倒是一个娇俏可人儿,被自己说的话一吓,那脸颊因为急躁而泛红的脸可爱极了。于是他忍不住,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爱妃,朕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很美?”他的大手在她背后摩挲着,穿过那衣料,探进了那光滑的皮肤。
珍妃一阵颤栗,这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双手攀附着他的颈脖,口里是接连的娇喘,“皇上,以前,您还真没说过。”
闻言,龙瑾炀笑了一下,“那今天听见了,可满意?”
珍妃不好意思急了,手指在龙瑾炀脖子上画着圈圈,“皇上满意就好。”他哈哈大笑。是不是这些个女人,都这么会讨他的欢心?可为什么那个人,永远都不会这样?
他缓缓的放开了她,然后站起身来,说了句“朕早朝去了”,然后拂了下衣袖便扬长而去。
这时候燕妃已经等在轩鸾殿了。她一个人站在这硕大冷清的地方,有风从外面灌进来,冻得她有些瑟瑟发抖,她不自禁的双臂双臂环胸想让自己暖和一些。
想着这轩鸾殿,她可是很少踏进来的,以往,皇上要是想要临幸谁了,都回去那个人的寝宫,而没有人能来这里。
而璇漪不一样,他会去暮云居,也会留她在他的寝宫。仅此她一人,别的妃子绝不可能。
要是换在以前,她深爱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会嫉妒会羡慕,可如今,她对他,只不过宾主一般,她的内心,早就不存在一切的幻想。
有时候她在想,龙瑾炀这个男人,她,怕是早就不爱了,从那一年,那一天,那一碗苦到令她作呕的药开始。她已经不爱了。
她大抵猜得到,皇上与璇漪之间,绝对并非只是如今这样的关系,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便有了私情,只是藏得那么深,从未让人发现而已。
她心里思轴着,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应该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而皇上不愿意让女人在这轩鸾殿留下过夜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她。
燕妃不难想象,或许这里留着两人太多美好的回忆,他不远让人抹了去,不愿让人触碰,更不愿,让别的女人睡在那张只睡过她的床上。
燕妃抬头看了看头顶,那高高的烛台里,蜡烛是灭了的。这么早,外面才刚刚亮,这足以证明皇上昨夜未在这里。
早些时候便来过这里,刘裕说皇上不在寝宫,她便大胆的问了他的行踪。刘裕也是看得出事情缓急的人,而且,他也知道,在皇上心里不仅仅只有璇妃娘娘,而这燕妃,也有那么一席之地的。
于是,他便告诉她,皇上在锦绣殿珍妃娘娘那儿。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临幸完妃子之后会留在那里过夜的?昨夜,他不是本该在璇漪那里吗?他们,是否发生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她心里涌现了太多的疑问,以至于自己都不由得发笑,这些与她何干?
看看天色,已经逐渐大亮起来,她折回来这儿已经有好一阵了,皇上让她在这里等着,她便等着,即便觉得他是故意要让她等这么久,她也耐耐心心的等着。
她心里清楚得很,皇上这是在跟她较劲儿――
想起那日皇上在翠屏宫摔东西离去,已是有一个多月的光景了。那日,他刚从外面出巡回来,破天荒的第一个要宠信的妃子便是她。
她很慌乱很不安,要知道,自从璇漪到了宫里来,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他没有再碰过其他的女人。她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他不来找她,对她而言反而是好的,因为每次面对他她都会感到心慌意乱。尤其是在床上,他总是有一股子蛮劲儿,那样子是有多凶狠她也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就想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他狠狠狠狠的要她,要她痛,要她哭,要她求饶。可是她偏不,不哭不闹也不懂得求饶。
她的心呵,早就已经死了。如今那残破不堪的心脏,只会留着呼吸。
那天他在翠屏宫,从下午回来便一直坐在那里,吩咐了人到轩鸾殿给他拿了奏章过来,俨然是把她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寝宫和书房。
她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表露,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可他就讨厌这淡淡的神情,和那该死的女人,是那么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女人,不管他如何对待她,她都不会反抗。不管他在床上有多凶狠,不管他是有多残忍的折磨她,她都不会哼一声,都不会反抗,任由他索取或是摧毁。就像是,一条死鱼。
可是燕妃,她很不愿意跟他亲热,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那样淡漠的不屑一顾的神情,都让他看着心里很不爽。也许人都是犯贱的,他就是喜欢来扰乱她的生活。他知道她一心向往宁静,一心想要平淡,可他就偏不给她,他总会隔三差五的过来发脾气,使性子,让她不得安宁。
那已是季末,秋末冬初,天气依然逐渐寒冷起来,可是那天,燕妃她穿得很薄,她身着那浅紫色的纱裙,本是无心的一副打扮,却让他看红了眼眸。
两个多月,他没有碰过女人,这次回来本来第一时间要去璇漪那里,可是一想起那女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就觉得扫兴。念头一下就转到了燕妃这里。这宫里这么多的妃嫔,个个都是极美的,可偏偏就这燕妃让他想起来心里会发痒,兴许是她在他身下总是瑟缩着想要躲避时那无辜而无助的神情让他很满足很有征服感,或许,又是因为,她太像璇漪。真的是很像很像,那眼神,那神态,还有那越发疏离的态度。有时候他都在想,这些女人是不是都学会了欲擒故纵?
晚上吃过了饭,他继续批阅这二十多天未看的奏折,燕妃在他身后伺候着,任他差遣。到最后,他有些烦闷的扔下手里的奏章,一起身就将她掀在了那长方桌上。
燕妃一阵惊呼,双手护在领子前,“皇上,您的奏章还没有批阅完呢?”
“奏章何时都可以批阅,不过这良辰美景,可不能浪费。”他轻笑一声,一转眼,就伸手扯掉了她腰间的带子。
她想挣扎,却挣扎不了,他的力气那样大,她根本不可能从他身下逃离。可那天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趁着皇上啃着她脖子的当儿,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后面。
龙瑾炀“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即放开她,随即,便是一个耳光招呼过来。
她是女人,而他的肌肤那样紧绷,肌肉那样硬,这一口咬下去本就是不怎么疼的,可是他却被惹怒了。
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推拒着他赐予的欢爱,还敢咬他,这要是传了出去,不等着让世人笑话吗。于是,几乎是不容思考的,就这么给了她一巴掌,并恶狠狠的给予警告,“我告诉你,你别再跟朕较劲儿了,跟朕较劲儿,你不够格。”说完,也不管她是否还处在晃神当中,掀开她的裤子,一个挺身便进入了她干涩的身体。
燕妃被那一个耳光震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是那么的用劲儿,脸上火辣辣的,到后来也不怎么疼了,就发麻。可还来不及清醒过来,身体便被他撕裂了,以一种,很屈辱的方式。
他站在那里,衣服一点都没有脱,他将她那冰凉的身子放在那桌子上,在她身上动作着,丝毫不顾她的背被那桌子磨得有多疼,也全然不顾这会儿她的身子有多么的干燥,她完全没有准备好,一点都没有。就是疼,很疼很疼,不仅仅是身子,就连那心,那灵魂,像是跟着被他撕裂了一般。
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偏着头望着窗外月朗星稀,也不觉得身上有个男人,也感觉不到那里痛了。一切,他所给与她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不见了。
过了好久,他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让她像条狗似的趴在桌子上,然后他再次投入,一手扶着她那仿佛使劲一拧就要断掉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她胸前肆意乱抓。并且伴随着低吼,他终于在她身体里释放了自己。一阵风吹过来,她一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这才发现身下是有多痛,不由自主看下去,大腿内侧有液体流出来,而那液体里,夹杂着丝丝红色的东西。
那是血,那是他在她那么不能适应的时候强行要了她以后,被他折腾出来的血。
双腿发软,一下子就趴在了桌上,就像一只过节时候被车子碾死的老鼠,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起自己的生命。
龙瑾炀在她身后系好了腰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疾不徐的说,“真是没劲,就两下子。”那语气是有多嫌恶?他是在抱怨她不配合,是在抱怨她没能让他舒坦了?可是他就没有看见她身下已是一片残破。
她不说话,她没有力气说话。龙瑾炀走过去,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唇抵在她耳边,说,“你说,乖乖的哪会吃这些苦?在朕面前,还轮不到你给朕脸色看。”说着,他的手指在她大腿内侧轻抚了一下,然后拿到她的眼前,“看,这是什么?血。你就那么不愿意给朕开放了身体?呵,反抗?你认为最终结果会怎么样呢?”说完,他直起身,捡起地上的她的衣服,将手上的血渍擦了干净,然后便准备离去。临走时,他说,“杜雪燕,朕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和那该死的女人,还真是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她从着朕,而你,一味的反抗,到最后,只是死路一条。想死?呵,没那么容易。”
那天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点都不记得了,甚至连梅香是什么时候哭着用被子给她包好身体扶她回房间的,她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梅香说,小姐,要是你真在这牢笼里呆不下去了,那梅香就想方设法带你走。
她苦笑,她能走吗?她要是走了,杜家那些人该怎么办?
她也还记得他说的那一句话,他说,她和她很像,所以,她不会死得这么容易。
第十三章 罗衾不耐五更寒 8
字数:3155更新时间:2011-12-28 17:12
回过神来已经是天色大亮了。燕妃本想走到门外看看,可刚一走到门口,便看见龙瑾炀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回来了。他走得不快不慢,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
燕妃给他请安,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的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慢吞吞的说,“有事?”
“是有点事要找皇上。”燕妃说。她欠了欠身,给皇上让了路。皇上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脚跨进了门。刘裕跟着走上前去。
燕妃呆了半秒,这才跟着进去。
刘裕在一旁站着,燕妃缓缓的走到龙瑾炀身边,顿了顿,这才开始说话。他一定盯着她,蹙着唇,像是要看个究竟她到底要说什么似的。那么急迫,居然都直接去了锦绣殿找他。
燕妃说:“皇上,今日腊八,是臣妾娘亲的寿辰,臣妾进宫已有四年多,不曾回过家一次,这次,娘亲五十大寿,臣妾想回去和哥哥们一起为她做寿。皇上,您看成么?”说完,她镇镇的看着他,眼里,还有些许的闪烁。这闪烁,分明是还有着先前的隐忧。
“回家?”龙瑾炀轻轻的挑了眉,反问,“你可知道,作为后宫,这皇宫大院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出去的?
“我知道,臣妾知道得很清楚。”她说。
“那你还过来跟我说?”他走近,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样子,明明就是在调.戏她。她没有任何动作,就只垂下了眼睑,嘴里轻缓的说着,“臣妾就只想求皇上,让我回去一次。就一天而已,明天日落以前,臣妾定会赶回宫,不会招人话柄。”
龙瑾炀低低的笑着,突然就加了力道手里攫住她的下颚,许久才说,“朕不同意。”说完便缩回了手,转身就要离开。
燕妃赶紧的上前拦住他,“皇上,臣妾真的就只是回去一天而已,真的,会很快就回来,绝不拖延。”
龙瑾炀半眯着眼看着她,手抹了一下鼻子,然后说,“真要回去?”
“是,我要回去,我很想念我的娘亲,还有我爹和哥哥们。”燕妃坚定不移的说着。
“可是怎么办好?”龙瑾炀叹了口气,“你惹了朕,到现在这气儿都还没消呢,你说,我会让你舒舒坦坦的回家去?见你的爹娘?呵,还真是孝顺呢,。”
那语气之轻佻,言辞之嘲讽,燕妃怎么听不出来?她咬了咬牙,道,“皇上,臣妾再怎么不对都请您先不要再生气了。我算个什么东西呢,要为了我的事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了。”
“你也知道你算不了什么东西?很好,很有自知之名。”他笑着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求朕放你回去?”
“只要皇上你说得到,而臣妾有做得到的,只要您提出来,我就做。任何事。”
那绝望的样子,那楚楚动人的神情,该死的,真让人心里烦躁,龙瑾炀背过身去,手一挥,“没什么要你做的,不过,朕的确是不打算让你回去。你就,好好儿的给朕在宫里呆着,老死病死,都不准踏出去半步。”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
龙瑾炀说完这话,燕妃都没来得及反驳,就只听门外传来了清清淡淡的女声,接着,就只听所有人在喊,“璇妃娘娘”。
屋里的人全都转过头去。
只见璇漪微笑着,踩着莲花碎步,一步步的走进轩鸾殿,身后,跟着绿萼。
龙瑾炀偏了下头,脚步缓缓移动,最后,完全的转过身来看着来人。他心想,这一大清早的,倒是都来找他了。他轻笑,静静的看着她。先前他和燕妃的话估计是让她听了个大概,这会子,他倒是要听听,她这是要来说点什么。
璇漪在龙瑾炀面前站定,她谁都没有看,就只仰着脸看他,眼波里是少见的柔情。龙瑾炀倒是很意外。
“皇上,您这番为难燕妃,对您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您心里有气儿想要找她发泄,大可以待她从家里回来之后。外界在传,这凌南国的皇帝,一向是暴戾毒辣,那些都罢了,关键是,燕妃是您的妃子,这家务事,需要这样吗?”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我凭什么要答应她?”龙瑾炀漫不经心的问。
璇漪笑着摇了下头,“没有为什么,臣妾只是觉得,燕妃娘娘爱母心切,这已是多年没有回家,如今娘亲生辰,而且是大寿,按照常人的思维,回趟家和家人一起庆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龙瑾炀望着她,顿了顿,她继续说,“可咱们这皇上――咱们的夫君却说,凭什么!那臣妾倒要问问您,凭什么咱们的父母要生下咱们,十月怀胎那是怎样一种艰辛,哦,皇上您是男人,您永远也体会不到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每年太后寿辰,宫里都像是国庆一样共襄盛举,那么,为什么燕妃娘亲的生日,她就不能回去看看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