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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就可以贪小便宜了?人穷志不穷,没有听说过?”
“我是人穷志不穷啊!”周笙笙反驳,“我这个人一向志存高远。”
“哦?高远在哪里了?”他瞥她一眼。
“我的志向是让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周笙笙筷子一搁,豪迈地抬起大腿跨在椅子上。
然而下一刻,有一阵奇怪的热流涌了出来。她浑身一僵,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陆嘉川全然不知她的异样,还朝她淡淡一笑:“哦,那这个不叫志存高远,叫异想天开。”
周笙笙顾不得反驳,只是迟疑片刻,忽然说:“我去下洗手间。”然后一路面向他,姿态怪异地侧着身跑进厕所。
关门,脱裤子,捂脸哀叹。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她看见自己粉色的短裤上,蓝色的内裤上,无一例外都沾染了醒目的红。
天要亡她!
就在周笙笙在厕所里急得团团转时,对此一无所知的陆嘉川正在吃面。迟疑地看了眼她消失的方向,他顿了顿,慢慢地夹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然后——
哧溜一下,呼呼地吸了进去。
在吸面条的同时,他做贼心虚般目不转睛盯着厕所的方向,片刻后,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想着:好像是有好吃一点……?
只是周笙笙这趟去得太久,久到陆嘉川不知不觉把一大碗面条都呼呼吸完时,她都还没出来。
他皱皱眉,搁下碗筷,走到厕所门口,敲了两下。
“掉进马桶了?”
周笙笙慌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我便秘!”
“……”
他顿觉胃部不太好,转身往客厅走,经过餐桌时,余光瞥见她坐的椅子上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脚下一顿,他低头看去,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白色的餐桌,白色的木质靠椅,这样的颜色令座椅表面的那一抹红显得越发鲜艳起来。
陆嘉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厕所门口,隔着一道门对立面的人说:“我下楼拿个快递。”
周笙笙支支吾吾答应了。
他转身拿起鞋柜上的钱夹,出门去了。
十分钟后,当陆嘉川又一次回到家里时,餐桌上的面已经成了一团面糊,椅子上的那抹红色不见了,而周笙笙还在厕所“便秘”中。
他拎着只塑料袋,走到厕所门口:“你到底是憋了多少排泄物,全堆在我家来释放了?”
周笙笙在这十分钟里一直急得团团转,趁他走了,赶紧去把椅子上的痕迹清理干净,然后又跑回厕所,咬牙扯了一大把卫生纸,折得整整齐齐代替缺乏的姨妈巾。可外裤上的痕迹遮不住,她只能脱下来在水池里洗干净,然后拧干,就这么湿漉漉又穿上了。
于是她若无其事打开门时,对上陆嘉川的眼:“好了好了,这不是出来了吗?”
“……”陆嘉川的视线定格在她那条湿漉漉淌着水的粉色短裤上。
她特别镇定地解释说:“刚才一不留神碰到花洒开关了,裤子都给我淋湿了。”
“……”
陆嘉川看看她,又看看那条裤子,没说什么,只把手里的塑料袋轻飘飘地搁在洗漱台上,扭头走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周笙笙一愣,赶紧扒拉开那只袋子,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好几袋不同品牌不同用途的卫生巾,外加一盒一次性内裤……
他到底还是看见了那椅子上的痕迹。
她绝望地长叹一口气,拿着卫生巾神色复杂站在那里。
片刻后,去而复返的陆嘉川又一次敲响了厕所大门。周笙笙一脸无语凝噎的表情,将门打开,就看见他静静站在门外,伸手递给她一条棉质长裤。
“我的睡裤。干净的。”他移开视线,看都不看她一眼,说完就把裤子塞她手里,再一次合上门离去。
“……”
最后,周笙笙换好了一次性纸内裤,也打理好了一切,最后套上了他的棉质长裤。裤子应该是家居服的下半部分,浅灰色,对她来说太大太长,她不得不把裤脚卷了好多圈,又在腰部系了个蝴蝶结,这才走出厕所。
一脸尴尬地站在餐厅,她偷偷去瞧那个正在厨房洗碗的背影。
陆嘉川背对她,水流哗哗作响,而他身影颀长,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显得居家而有烟火气息。
遗憾的是,餐桌上属于她的那碗面没有了。
像是后脑勺长了眼,陆嘉川头也没回地说:“面糊了,吃不了了。茶几上还有面包蛋糕,冰箱里有纯牛奶,你自己找找,解决一下温饱。”
像是又记起什么,他动作一顿,下一刻,声音也低了好几度:“厨房里有微波炉,牛奶拿进来,热了再喝。”
最后这句应当是顾虑到她正处于生理期,所以特意加上的。
周笙笙站在餐厅,看着他的背影,望着望着就弯起了嘴角。她转身去茶几上找吃的,打开冰箱拿牛奶,最后没忍住,用力揉了揉眼眶。
于是陆嘉川从厨房出来时,站在客厅门口,就看着她一手抓着袋草莓蛋糕,胳膊肘夹着一罐纯牛奶,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在用力揉着眼睛。她的头埋得低低的,背对他,看样子似乎在……抹眼泪?
痛经有这么痛?
陆嘉川一瞬间觉得有些惊悚,片刻后,走到她身后,拿过那瓶牛奶,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放进微波炉帮她加热。
再一次把牛奶递给她时,他看见她低头脑袋,红着眼圈说:“谢谢。”
他与她自打相识以来,不是剑拔弩张,就是你追我躲,不是打一耳光,就是激烈运动,仔细想想,还真没有哪一刻和平共处过。而此刻,她终于不再没脸没皮缠着他,他也忽然间不再觉得她是个不知羞耻的肤浅女人。
原来她也会垂着头,面颊绯红地低声道谢啊。
陆嘉川觉得很不自在,她这副模样,他连重话都不好意思说了。妈的,本来还打算用她弄脏他椅子这件事化解大老爷们儿出门买卫生巾的尴尬,这下好了,说不出口了!
他憋了半天,一个屁都没憋出来,最后只能把牛奶瓶往她怀里一塞,默不作声扭头就走。
“电视在那里,书房也有书,爱看看,不看拉倒。”他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带着一点刻意的冷淡,“我上完夜班,要补觉了。你房东回来就走吧,把门给我带上。”
你瞧瞧,前半句还那么穷凶极恶不耐烦,后半句就出卖了自己,这不是依然在耐着性子跟她交代他为什么不奉陪吗?
周笙笙站在原地,抱着温热的牛奶瓶,眼里是一片晕开的热气。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没办法放开这个外表凶恶内心却温柔得一塌糊涂的医生了。
第55章 双人舞啊
睁眼时,费了几秒钟的时间恢复清醒。
陆嘉川坐起身来,从困倦中抽身而出,穿着灰色的短袖中裤,下床,开门而出。
客厅里空空荡荡的,上午还在沙发上翘首以盼房东送钥匙来的女人,这会儿已经不见了。
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下午五点整。
她应该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
陆嘉川去浴室洗脸,路过餐桌,忽然发现桌上多出了好几只盘子——半条清蒸鲫鱼,一小碗土豆炖排骨,还有一碗黄橙橙的南瓜蒸饭。
一旁摆了张字条:陆医生,谢谢你的招待和收留,夜班辛苦了,晚餐分你一半:)。
没有落款,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谁写下的字条。那个可疑的表情符号叫他莫名一顿,没想到她也爱用这个表情啊……
跟他一样。
食指和拇指轻飘飘地捏着那张菲薄的纸,他将它轻拿轻放,定睛瞧了瞧那几道饭菜。
光看外形,其实很有食欲。
陆嘉川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后迟疑片刻,将盘子逐一送进微波炉加热,最后坐在餐桌前,分别尝了一口。
南瓜的清甜在唇齿间蔓延开来,鱼肉鲜美多汁,土豆粉粉融融,排骨肉质鲜嫩。一般说来,上完夜班后的陆嘉川因为精神不济,都是得过且过煮点速冻食品,也因此,这一餐热气腾腾的饭菜令他食欲大振,连带着精神也好了起来。
饭后,他靠在椅子上,看着被他风卷残云后的空盘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等等,那个女人不会在饭菜里下毒吧?
想一想他和她那些不愉快的过往,陆嘉川觉得,如果他足够谨慎的话,完全应该去厕所把饭菜给抠出来。
但转念一想,那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跟他套近乎,又是献殷勤,又是玩监视,就算真在饭菜里下药,下的也肯定不是毒.药,是春.药。
这么想着,他又释怀很多。
左不过是大兄弟吃点亏,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还是可以解决的,实在不行,右手左手还可以慢动作重播。
六点整的样子,陆嘉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可是五分钟过去了,他连一页都没有看进去。
烦躁地合上书,他抓了把头发,目光终于定格在餐桌上洗的干干净净的三只盘子上。
鬼使神差的,他站起身来,拿着盘子去找隔壁女人了。
他只是去还盘子而已。陆嘉川这样想。
*-*
周笙笙中午回家时,陆嘉川已经在卧室入睡了。
她从房东那里拿到了钥匙,没有关上陆嘉川家的大门,而是回自己家里把菜给扒出一半,清蒸鲫鱼淋上酱油,一盘一盘又给他蹑手蹑脚送了过去。
趁他熟睡,她在屋子里溜达一圈,偷偷将茶几下方的抽屉拉开一条缝,看见那两只丑狗公仔依然在那。
去书房也晃悠了一阵,想看看他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却没想到看见了那本被他亲手送出去的《小城畸人》。
他不是……
不是已经送人了吗?
周笙笙呆立片刻,神情复杂地取下书来。没想到的是,他不仅好好保存着它,还写了许许多多的批注。书的右下角并不新,较之其他地方,纸张明显泛黄,看得出是常常翻阅才会留下的痕迹。
她默默地又把书放回原处,转身看看,这里的一切摆设都与从前别无二致。
周笙笙送他的玩偶,他未曾丢弃。
周安安与他分享的书,他小心保存。
那薛青青呢?现在的她,也会在这里留下什么属于自己的痕迹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陆嘉川并没有什么朋友,性格使然,他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印象。可是一旦你真正踏进他的人生,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恋旧的人。他珍视所有的回忆,也尊重所有的往事。
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卧室门开了一条缝,厚实的窗帘将房间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
周笙笙仅能看见他的一个轮廓,平躺而睡,姿态安详。
她远远地,隔着门缝看他片刻,心满意足,合上门离开。
今日种种,已然成全她长久以来的一大愿望,接近他,重新回到他的生命里。哪怕还未能成为恋人那般的存在,也已然是个非常难得的转折点。
她的心情美好得有些奇异,因此出了门,不顾大姨妈的光临,在附近一圈一圈转悠,却不知自己因此错过了陆嘉川的拜访。
他拿着盘子,久久敲门,无人回应,终于又回了屋。
心情莫名不是很好。
那个女人,来着大姨妈还到处乱跑,之前不是还痛得抹眼泪吗?
该!
*-*
隔天晚上,周笙笙从奶茶店下班回家时,看见单元门前贴了张通知:周五晚上八点半,请业主们到小区公共大厅开会。
她琢磨着自己只是个租客,又不是业主,这个会的参会者应该不包括她吧?
没想到在电梯里又遇见了李建。
李建笑着和她打招呼,末了忽然问她:“明晚的业主大会,薛小姐也去吧?”
“我是租客,不是业主。”她讪讪地笑。
“住在这里就行,是不是户主没有关系。”李建对她印象莫名不错,眨眨眼,“薛小姐,那就说定了,明晚的大会一定要来啊。”
“哎——”周笙笙莫名其妙,可还没来得及追问,就看见李建走出了电梯,回头满面笑容地挥挥手。
他还跟她说明天见。
奇了怪了,小区通知业主开会,他一个业主在这儿替她做什么决定?活像是再邀请她参加party==、晚上,周笙笙发了个短信给房东,说了业主大会这件事。仅仅几秒钟后,房东回复:你去。
周笙笙:……
还当真言简意赅。
她寻思着这业主大会,陆嘉川一定也会去,那正好,他在场,她还能来个偶遇。这样想着,无聊的大会也忽然变得令人充满期待。
隔天,周笙笙化了个妆,穿着红色针织上衣与黑色短裙去开业主大会了,脚上踩的是难得一穿的小高跟。
不得不说,口红与鲜艳的衣服让她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看上去也不再寡淡。
所以说人靠衣装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周笙笙到得比较早,进大厅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那。大老远的,她看见坐在第一排的李建笑容满面朝她招手。她微微一顿,觉得有个熟人总比孤零零落单强,便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这会是干什么的?”她压低声音偷偷问他。
“一会儿就知道了。”李建上下看看她,弯唇,“薛小姐今天很漂亮。”
周笙笙:“过奖过奖,人丑就要多化妆。”
李建被她的坦率逗乐了:“你这么没自信?”
“是没什么自信,但好在还有自知之明。”她继续诚恳地说。
李建笑出了声,片刻后,轻声说:“你这样很好。”
他一直都和和气气的样子,面目挺清秀,仔细瞧瞧,鼻子也长得很好看。但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分明是气质,温和得像一块玉,叫人忽视了相貌,忽视一切外在,只觉得他笑起来令人倍感亲近,如沐春风。
周笙笙一顿,好奇地问他:“李先生,还忘了问,你是干什么的呀?”
“我是干什么的?”他朝她眨眨眼,“你猜?”
还不等周笙笙猜一猜,大门外又有人进来了。
陆陆续续就座的已有大半熟人,而此刻推门而入的,是无论如何都不容忽视的那一个。陆嘉川才刚伸手推门,一室的妇女们就开始行注目礼了,就连周笙笙也感觉到气氛明显安静许多,可空气里仿佛漂浮着什么躁动不安的小分子。
那男人就是穿件白衬衣,随随便便一条休闲裤,也总能鹤立鸡群。
她回头一看,正好对上陆嘉川的视线。
事实上,陆嘉川才刚进屋就看到她了。难得精心的打扮,正红的上衣,黑色的短裙,口红很好地修饰了她不够精神的面目,这样看起来竟也有些赏心悦目。
只是不赏心悦目的,是她与五楼的李建坐在一处,距离极近。而李建的视线就那么直直地落在她面上,笑得跟只包子似的,就差一脸褶子了。
他早就看出来那姓李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一见面就跟只苍蝇蚊子似的贴上来,对谁都热情温和,特别是薛青青这种单身女人。
所以她干嘛忽然化了个妆?
化给李建看的?
陆嘉川脚下一顿,下一刻,目不斜视走到了周笙笙与李建中间,侧头,神情自然地问李建:“往那边挪一下,可以吗?”
李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挪,但是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他选择好脾气地挪了。
“谢谢。”陆嘉川顺理成章坐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在两人中间。
周笙笙:“……”
大厅里那么多座位不坐,他为啥专门挑了这里?
陆嘉川侧头看她一眼,面色如常:“化妆了?”
“化,化了。”她莫名有点发烧,面颊着了火似的。
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所以按套路,接下来他会夸她好看吗……
“哦。”陆嘉川又盯了眼她的衣服,“开个大会还化妆,打扮成这个样子,你以为今天的主题是相亲大会吗?”
“啥?”周笙笙错愕。
陆嘉川却别开视线,不再看她。
周笙笙莫名其妙,没想到自己为了见他化个妆,还能被奇奇怪怪地攻击一句。
更没想到的是,当人到得七.七.八.八后,上台的居然是……李建?
当小区的业主们鼓掌欢迎开发商上台讲话时,周笙笙才忽然明白过来,那个看似平易近人的李建,居然特么的是个集团ceo!这小区就是他开发的!
陆嘉川侧头就看见周笙笙嘴唇张成o字型,两眼呆滞的模样。
可她目不转睛盯着的是李建,不是他。
心情莫名有些不爽,他侧过头去看着站在台上拿着话筒的李建,不知道为什么,真是越来越不顺眼。
这次业主大会的召开,是因为小区与隔壁的一所小学要联合举行关爱留守儿童的晚会,李建希望大家能踊跃参与,每出一个节目,就能为孤儿和留守儿童筹得一笔捐款。
他眨眨眼:“大家每出一个节目,我就代表集团和社区捐出一笔数目。希望这样能促进大家的积极性。”
“有没有毛遂自荐的?”
孤儿和留守儿童……曾经的周笙笙与郑寻,一个是孤儿,一个是留守儿童。那时候她也曾希望能得到谁的帮助,可毕竟没有人帮助过她。她被送入精神病医院,被当成怪物……
周笙笙一顿,侧头看一眼安安静静当美男子的陆嘉川,心下一动,凑过去小声询问:“陆医生,你想参加吗?”
“不想。”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可以为留守儿童募款啊!”
“那也不想。”
“你就这么没爱心?”
“是没才华。”陆嘉川瞥她一眼,“仅有的才华是拿着手术刀帮人动一动青光眼白内障,你要我上台表演这个?”
周笙笙扑哧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台上那个温和的老好人李建ceo叫出了她的名字。
“薛青青小姐,既然你笑得这么开心,一定是对本次活动大力支持了。那我就把你写进名单,作为咱们社区出的第一个节目,你说好吗?”
李建同志笑吟吟望着她,眉目清冽,温润如玉。
周笙笙:“……”
陆嘉川:“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个安静如鸡,一个乐成了狗,而电光火石间,那只鸡忽然拉住那只狗的手,高高举起。
“报告,我旁边这位先生比我笑得还开心,绝对是想比我更大力地支持本次活动。我建议退位让贤,把我这宝贵的机会转赠给比我貌美还比我有才华的陆嘉川先生,他一定能做得比我好比我棒一百倍!”
陆嘉川:“?”
还未来得及答话,就听见女性业主们齐刷刷欢呼起来,掌声络绎不绝。
“……”他缓慢侧头看着周笙笙,眼神如刀。
台上的李建ceo边笑边说:“既然两位这么热心,那就一起出一个节目好了,毕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周笙笙哈哈哈,哈哈哈,哈着哈着,哈不出来了。
陆嘉川凶狠盯她,盯着盯着,又开始哈哈哈哈哈。
大会的最后,周笙笙和陆嘉川在众人投票下,高票当选,被予以重任,要交出一个双人舞的节目来。他们要接受为期一个月的排练,月末将在隔壁外国语实验一小的晚会上当着全校人进行汇报演出。
“这是咱们小区的颜值担当啊!”老太太和颜悦色拍拍陆嘉川的肩。
“郎才女貌!郎才女貌!”酸溜溜的话从年轻女人口中说出来,顺便瞥了一眼周笙笙。
回家的路上,两人相对无言,谁都笑不出来了。
陆嘉川默默地念:“双人舞啊……”
周笙笙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这他妈还不如让我来一段双节棍啊……”
温和的李建同志从后面走了上来,拍拍两人的肩膀:“加油,薛小姐,陆先生,我看好你们!”
“……”
“……”
周笙笙: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李建是个好人!
陆嘉川:我他妈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只是没想到他坏得这么丧心病狂!
李建微微笑着,不说什么,只哈哈哈,哈哈哈,一路哈哈哈着远去。
第56章 想亲我吗
为了排练传说中的双人舞,李建请来了一位舞蹈老师。
老师名叫乔熙然,是北京舞蹈学院的准毕业生,年纪轻轻,但要求极严。
第一节课就让两人练习拥抱。
“拥抱?”周笙笙以为自己听错了。
“爵士舞又叫美国现代舞,是一种外放性的舞蹈,要求自由纯朴且奔放热情的表现力。”乔熙然站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没做,举手投足间却总带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陆嘉川:“所以?”
他对这大学还没毕业的老师没什么信任感,总觉得李建找她来就是为了玩他俩。毕竟对于医科的人来说,年纪即资历。
乔熙然微微一笑:“所以,为了你们的舞姿更协调,表现更自然,你们需要练习拥抱。”
“乔老师你多虑了。”周笙笙神情尴尬,“协调自然这种事留给你们专业跳舞的就好,像我这种分不清爵士和秧歌的人,把动作学完就该谢天谢地了。”
陆嘉川难得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又不是什么比赛,有个形式就可以了,没必要搞这种幺蛾子。”
乔熙然笑容一凛,清清冷冷站在那:“你们练的是爵士,这种舞对专业要求度并不高,但求意蕴与情感到位。对我来说,跳舞的人不分专业与非专业,只分用心与不用心。”
她个子高挑,身材极好,面容更是属于美艳型。此刻倏地皱起眉来,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都已经决定要跳了,那就请两位拿出专业的态度来,跳好跳坏是其次,重要的是用不用心。”
李建在一旁打圆场:“嗨呀,两位,既来之则安之,听老师的话。老师是专业人士,不会害你们。这不就是一个拥抱吗?”
他把手伸给周笙笙,安抚看起来比较难搞的陆嘉川:“陆先生,要不我先跟周小姐示范一下。其实拥抱呢,不过是人与人之间表达善意的一种方式,并不是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你看,我这会儿抱她——”
他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眼看就要和周笙笙抱个满怀。
下一秒,陆嘉川眼疾手快,倏地拉过周笙笙。
怀里一空,李建差点跌个狗啃屎。
“我长得很蠢吗?还是脸上写着几个字:我连拥抱都不知道是什么?”陆嘉川不动声色横在周笙笙面前,“示范就不必了。”
乔熙然抱胸立于一侧,轻描淡写:“那就抱啊。”
“……”
周笙笙有点尴尬,抬头觑他一眼。
陆嘉川正好也在低头看她,目光一撞,两人又都迅速移开了视线。
“哈哈哈哈,抱就抱啊,为了留守儿童。”周笙笙干笑着率先张开双臂。
“嗯。”陆嘉川面无表情也张开双臂,和她拥抱在了一起,“为了留守儿童。”
就跟干杯似的,还重复着干巴巴的台词。
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抱在一块儿,除却双手环住对方以外,身体还隔着一定距离,非常安全非常保守。
乔熙然略略一顿:“我要的,是那种看起来可以点燃对方身体的拥抱。”
她拉开周笙笙:“我来示范。”
一条腿十分轻盈地勾住陆嘉川的腰,在他神色僵硬、来不及反应之际,她的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与他紧密相贴,不留一丝隙缝。
面对面,唇与唇几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抱住我的腰。”她冷冷清清地命令,眼眸里全然没有一丝旖旎。
陆嘉川没有动手,反而下意识把头转向一边,眉头紧皱地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哦草,搞,搞什么?!!!
周笙笙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片刻后立马猴急地冲上去,像个基于举手发言的小学生一样:“我懂了我懂了,老师你下来吧,我已经明白了!”
乔熙然盯着陆嘉川:“陆先生,我说,请你搂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