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他一同动作的同时,她丰盈的胸脯似花朵一般绽放在空气里,也因为两人激烈的弧度而颤动着。
最原始的冲动与感知将他们从高高在上的地方拉了下来,坠入最亲密却无所顾忌的深渊,在这里没有帝王与妃嫔,只有最原始的爱与欲,心灵上的悸动与身体上的契合。
他就在她体内,火热而赤城地紧密相连,要把她的灵魂与身体都狠狠揉进他的血肉里,不一起疯狂堕落誓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先汇报一下身体啦,昨天昏昏沉沉地睡了差不多大半天,没码字,下午又输了一次液之后好很多,都能强悍地背着笔记本去门诊部码字了哈哈。
因为断更了一天,所以很勤奋地码了4000+的肥肥章节,今天晚上的更新也会尽量肥一些,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感谢姑娘们的体谅,也感谢jiusehuo、雨茗菡伊、爱吃排骨、寧、锦觅、猪湾湾、Mandy鱼小妖、娇羞受、沐兮的关心。
感谢荆棘翡翠、夏鳞的地雷。
感谢你们给我无穷的正能量与发烧这个傲娇受顽强战斗,咱们一定会取得革命的最后胜利!╭(╯3╰)╮


第117章.偷腥【三】

第一百一十七章
身心契合是爱与欲交织的最顶峰。
容真以柔软包容的姿态全然接受了他的强大与深沉,自己也流连在身体与心灵的欢愉里迷失着。
他们亲密得紧紧相连,身躯交融,仿佛不能再近,彼此已是一体。
顾渊并没有要得太野蛮,因为顾及到她腹中还有个脆弱的小生命,也怕累着她,当听见容真急促的呼吸声时,快意也袭上与她紧密交融的部位,他加快速度进出了数次,便抽出身体,拿起枕边的手帕覆住小皇帝,接住了那些动情的证据。
容真浑身虚软地俯身埋在他颈边,起伏的呼吸带动了丰盈的胸脯,在他光洁的胸膛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顾渊心头无奈,只得苦笑着伸出手去揉着她的发。
“这是在引诱朕么?”
容真一怔,“刚才不是……”
“憋了将近四个月了,你以为朕是那么好打发的?”顾渊不紧不慢地说道,原本抚着她秀发的手缓缓地顺着光-裸的背部滑了下去,摩挲着,轻抚着,给余韵未褪的身体又一次带来了颤栗的快意。
容真的身体犹自泛着粉红色,当下轻轻颤了颤,心头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的身子会吃不消。可是这四个月以来他极少踏入后宫,除了偶尔去沐贵妃那里,几乎对她到了专宠的地步。
而就是那几次去沐贵妃的惯例,也因为他称朝务繁忙而缺席了两次。
他当然要不够……
容真觉得这颗曾以为在经历苦难后会变得铁石心肠的心也渐渐融化在了他时不时的细水长流里。
她能感觉到身体抵着的某个部位依旧顽强又不屈不挠地挺立着——他如饥似渴,恨不能干柴烈火一解四月之痒。
容真轻轻地笑起来,眼眸含笑地望着他,“为了奖励皇上这四个月以来努力做到守身如玉,臣妾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她看见顾渊的面庞在情-欲的力量下显得不那么清冷了,喉结动了动,似是对她的奖励感到由衷的期待与兴奋。
他的手在她身上缓慢地轻抚着,容真索性拉过他的手,轻咬一口他的指尖,然后慢慢地张口含住食指。她的口腔似是温润细腻的绒布,带着温热的湿意包裹住了他,而这样暗示性的动作明明白白令顾渊萌生了更加令人难耐的一个念头。
若是这样紧致销魂的红唇不是覆在他的手指上,而是……
腹下愈加昂扬。
容真一面吞吐着他的手指,一面伸手从他的胸膛处开始,学着他的样子四处游走摩挲,以时轻时重的力度引诱他踏入新一轮的刺激之中。
她松口,终于离开他的手指,一丝晶莹透亮的液体蔓延在他的指尖与她的红唇之间,有种别样的诱惑。
“不要挑战朕的忍耐力。”顾渊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饱含欲-望浓浓,拉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腹下。
容真触到了灼热而滚烫的所在,那样真实地、激昂地挺立在她的手心处,带着会将人灼伤的温度,和被欲-望左右到无法轻易消解的郁结。
她勾唇一笑,一边吻他的唇角,不断伸舌触碰他的红唇,一边手上动了起来,上下移动,轻柔却又不失技巧地婆娑着。
她往下移着唇,到喉结,到胸膛,到ru-尖,然后辗转缠绵。
同时手上也没有停,一下一下套-弄着,细细描摹那里的形状,感觉那种细腻温润的触感,然后时轻时重地动着。
顾渊的呼吸有些不稳,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掌控在手心里,这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很难有的感觉,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有种刺激又新鲜的欢愉。
而在这样的愉悦里,容真克制了内心的羞怯,埋头朝着他的灼热之处进发,在顾渊想到脑子里那一幕场景而浑身都滚烫的一刹那,杏色的唇瓣终于触到了他的小皇帝。
她身处舌尖轻轻一勾,与他滚烫的灼热相触,接着是张口覆住——她温热又紧致的口腔终于完完全全将他的前端纳入,因为这样的包覆感,顾渊忍不住低低地发出一声呻-吟。
“不要只是含着,动一动。”他的嗓子哑得更厉害了,巴望不得她能抛开所有矜持,给他带来无上欢愉。
容真心头跳了跳,终是抛开一直以来的犹豫,照着先前吮吸他的手指那样的方式对待口中的小皇帝,不急不缓一下一下地□着,以唇相覆,以舌相弄,吮吸着,摩挲着。
她的手轻轻移至根部,轻柔地跟着口中的节奏一起动着。
顾渊的呼吸越来越沉,到后来简直快要失去控制力,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她的红唇与自己的身体契合在一起。
他终于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与她的红唇相摩擦,容真觉得嘴唇有些发麻,却又因为他的欢愉而克制着,忍耐着。
终于,他倏地抽出身体,又一次到达了至高点。
容真的嘴唇酸痛到有些麻木的地步,只能坐在床上,拉过锦被覆住身体,然后揉着红肿的唇。
顾渊看她这可怜又无辜的模样,拿起干净的手帕来到她身前,轻轻拉开锦被。
“皇上?”容真一惊,还以为他还想要,心头简直是万头野马奔腾而过。
一看她的眼神,顾渊就知道她误解了,嘴唇一弯,“朕很高兴你如此赞赏朕的体力,只不过你眼前还有孕在身,朕还没那么欲-求不满。”
容真脸一红,这才看他慢慢地蹲□来,拿着手帕替她清理方才留下的动情痕迹。
顾渊的动作很轻很轻,眼神专注而认真,似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瑰宝。
而事实上,于他而言,她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瑰宝。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哪怕白日里经历的动荡不安令好些人夜里无眠,也无法影响到惜华宫的宁静温暖。
这日子明明还带着早春的料峭,却因为心境的不同而变得温馨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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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容真醒来的时候,顾渊还在睡。
他日日都起得很早,容真私心里希望他能多睡会儿,偷得半日闲。
这会儿离早朝还有将近半个时辰,她琢磨着还能让他多睡片刻,一会儿到时间了再叫醒他。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隐隐传来些响动,容真愣了愣,悄悄地起身披了件外衫,揉着眼睛推门而出。
闲云要准时叫醒皇上,所以一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见容真起来吃了一惊,“主子?”
“嘘。”容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里面的人还在睡,然后小声地凑近闲云耳边问道,“后面怎么了?怎的有吵闹声?”
闲云摇头,“奴婢也正纳闷呢,还想着去后面看看,但是皇上就要起来了,奴婢怕错过时间。”
“那我去看看,你就在这儿候着。”
容真来到后院的时候,哭笑不得地发现,原来闹出响动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宫里的大皇子顾祁。
胖乎乎的小家伙蹲在池子边上,身旁摆着个小木桶,而他专心致志地伸手去池子里捞着什么,一手还撸着衣袖,看样子挺费劲的。
像是不满意手臂的长度,他很快把鞋子脱了,又把裤脚卷到白嫩肉乎的小腿上,扑通一声跳了下去,继续捞。
容真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还好她知道这池子水很浅,否则还真得扑上去来个孕妇救人。
“祁儿!”她沉声喝道,也不敢太大声,怕惊醒了屋子里睡觉的顾渊,当即快步走向池子边上,“你真是太胆大了,这是下水的季节么?也不怕受凉!”
顾祁被她吓得赶忙回过身来,“儿臣参见母妃!”四下一瞧,没见到闲云,于是又笑卓颜开地拍拍胸口,“还好闲云姐姐不在。”
自打来了惜华宫,容真惯着他,宠着他,除了该有的为君教育一点不落下,其余时间都把他当做真正的小孩子,渐渐的他也就变得活泼起来,也有了孩子气的一面——虽然仅限于在容真面前。
可是对于顾祁来说,最怕的当属闲云。虽说闲云从来不凶他,但是他一旦有什么做得过了火,或者惹了容真不开心,闲云就会巴拉巴拉对他念上一大堆,什么你母妃有孕在身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听话啊,什么身为皇子自当孝敬母妃不惹母妃生气啦……尽管不是重话,那副严肃又老成的样子也足够顾祁小朋友头疼半天了。
他咧嘴一笑,爬上岸来,费劲地拎着那小木桶摇摇晃晃地来到容真面前,邀功似的给她瞧,“母妃你看,儿臣替你捉了鱼,炖成鱼汤一定很补身子!”
容真尽量不去想这池子里唯一能抓到的鱼是什么,恐怕他父皇要是知道西湖珍惜无比的锦鲤被这小子给当做泥鳅一样捉出来了,肉都得疼死……
她扶额片刻,当下拉着他的小手往殿里走,“快跟我进去换衣裳,瞧你这模样,跟个小泥人似的,一会儿被闲云看到又得数落你半天了。”
一听闲云要找麻烦,顾祁小朋友原本想挣脱出来继续捉鱼的念头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乖乖地任保护神母妃拉着,还不忘强调一句,“若是母妃喝了身体更好了,别忘了日后跟妹妹说,她能健健康康的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功劳!”
容真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家伙,“你怎知是妹妹?万一是弟弟呢?”
弟弟?
顾祁惊呆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只是这些日子在明扬斋里听着同窗们纷纷议论李明安才出生的小妹妹多么粉嫩可爱,心头不服。
母妃长得这样美,若是她日后也给他生下个小妹妹,一定比李明安的妹妹更可爱!
小小的脑袋瓜里压根没有盘算过万一容真肚子里的万一是个男孩该如何是好。
他呆呆地发着愣,好一会儿才涨红了笑脸抗议道,“如果是弟弟,那就塞回去,重新来过!”
容真扑哧一声笑出来,差点直不起腰。
塞回去,重新来过?
皇上,您的儿子果真是好样的,这威风,这气派,简直比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怕顾祁这么湿淋淋的,吹了风会着凉,便加快步伐拉着他往殿里走。
岂料后院忽地又传来一个声音,“呀,是谁把锦鲤都捉出来了?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闲云见容真久久没回去,担心之余就亲自去后院看,结果刚好瞧见摆在池边的小木桶。
“啊,我的锦鲤!”顾祁猛地挣脱容真的手,光着脚丫子朝后院跑去,小脸上蛮是着急的神情,显然是怕闲云把他好不容易捉来的鱼又给统统倒回池子里去了。
寝宫的殿门倏地被推开,顾渊披着外衫走出来,“发生何事了?”
看样子是听见声音被吵醒,还以为有了急事,一看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当下就慌了神。
容真看他从惊慌转变为松口气的样子,苦笑着摆摆手。
真是个混乱的早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又来晚了,抱歉啦抱歉啦。
烧已经退了,大家不用担心,国庆节又是忙死人的节奏,么么有好多报告和总结要写T-T。
这个月应该就是大高氵朝来临和完结的节奏了,同时要琢磨新坑,写大纲,所以应该不会每天都双更。
不过会在作者有话要说里通知第二天的更新时间的,不会让大家老是来刷新。
哪怕单更,也会保证分量的,大家不要跟一个筹备新坑的人计较啦╭(╯3╰)╮
明天还是双更,老规矩,早晚七点各一发!庆祝伟大祖国母亲的生日~
国庆快乐哟!
夏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30 00:08:01
翡翠荆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30 00:22:14
jiusehu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30 05:35:47
沐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30 09:07:50
鞠躬,么么大家。


第118章.夺宫【一】

第一百一十八章
顾渊去上早朝之前,与容真一同用了早膳。
顾祁被闲云揪去换衣裳了,一边脱着湿漉漉的衣裳一边被数落,弄得他哭丧着小脸,委屈地想着原来自己为母妃和母妃肚子里的妹妹着想也是错。
饭桌上。
顾渊喝了口莲子汤,头也不抬地问容真,“你想朕怎么处理如顺仪?”
容真本欲说任凭他处置的,可是话到嘴边滞了滞,出口时却变成了,“臣妾觉得应该先留着她。”
欺君犯上,谋害宫妃,嫁祸他人——如顺仪犯下的错本来已经可以让她死个一百次了。
顾渊挑眉,这才把目光转向容真,“留着她?为何?”
因为她压根不是罪魁祸首,她的背后还有一个蒋充仪。
——容真没法子这么说,因为哪怕如今的她可以对顾渊坦诚相待了,可是过去的她却并非顾渊看到的那个样子。
她曾经也是个感情上的骗子,欺他骗他,只为给自己换来上位的筹码。
而若是她明明白白地说出对蒋充仪的怀疑,皇上一定会问她原因,届时她该如何应对?
——皇上,其实臣妾对蒋充仪早有怀疑了,昔日寒食散那件事情并非赵容华所为,而是蒋充仪下的黑手。臣妾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也是臣妾借着机会上位并且要来顾祁的筹码。
——非但寒食散,就连后来沈充媛还是芳仪之时,将开水故意洒在自己身上也是蒋充仪在背后出谋划策。而臣妾不说,也是因为沐贵妃风头太盛,臣妾看不惯,后宫争斗你死我活,只要事不关己,臣妾自当高高挂起。
——臣妾其实早就查明了真相,蒋充仪与陆承风之间有苟且,而陆承风非但给您戴绿帽子,还心怀不轨,意欲谋朝篡位。臣妾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一心要把陆承风给拉下水来,给长顺报仇,让蒋充仪明白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是何等惨烈。
容真沉默了。
这每一个原因说出来,都足以换来皇帝的盛怒,因为他终于会发现,原来这个一直以来好似只对他一人心心念念的姑娘其实并非表面上那么心善,原来她也有私心,也有计谋,也曾在别人算计她的时候费尽心思算计别人,包括他的感情。
她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臣妾只是有所怀疑,以如顺仪的心智来说,这样详尽的计划似乎并不太可能独自完成,而且……而且她那日不是说了,这件事情还和蒋充仪有关么?”
顾渊静静地看着她,“你希望朕彻查此事,把蒋充仪也算在其中么?”
容真看着他的眼神,倏地明白了他并不赞同自己的主意。
蒋充仪在后宫里素来安分守己,更不曾主动邀宠,这样一个女人为何要去害身在冷宫的沈充媛?
这话说不过去。
可容真也无法向他解释蒋充仪的真正性情,当下只得笑了笑,“兴许是臣妾多心了,一切任凭皇上定夺。”
顾渊伸出手来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安心,朕自会还你个公道,至于蒋充仪……她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让她安心待在后宫里也没什么,你知道……”他顿了顿,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用极轻的音量低喃着,“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容真苦笑,她的无法言说在他眼里竟成了妒忌,他难道以为她看不惯这后宫里的女人,所以巴不得逮着机会一个个除掉?
“臣妾一直知道。”她安抚似的还他一个笑容,“早朝时间到了,皇上还是快些上朝去吧,臣妾可不愿被人说做是红颜祸水,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
送走顾渊之后,容真有些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前,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窗台上的盆栽。
原来哪怕两个人已到了耳鬓厮磨的程度,也终归不能全无秘密地坦诚相待,这里是皇宫,太多脆弱又敏感的东西隔阂着他们,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藏在心里,唯恐说出来会令对方失望,今时今日的亲密就会被打破。
她叹口气,终于自己也开始患得患失了。
春日的柳絮纷飞,这样的场景里总是很容易伤春惜春,她摸摸肚子里的宝宝,告诉自己既然已经走到今日这一步,从前的一切就要全部丢掉了。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如今她和皇上是真心相待,这就够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迈出惜华宫后,顾渊沉静的面容就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踏上步辇,右手随意地敲着扶手,木头在指甲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他的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
蒋充仪。
这三个字被他玩味地咀嚼着,好似能变出什么花样来似的。
当皇帝的人从来都只有多疑的,没有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而今日他对这个被如顺仪供出来的人不采取任何行动,并非因为他相信她是无辜的,而是另有目的。
至于容真——
他的小姑娘虽然心思细腻,聪慧敏感,可是朝堂之争毕竟是前朝之事,她既然是他心爱的人,自然应当活得无忧无虑,像个孩子一样,而非为了他的事情殚精竭虑,不是么。
做男人的,特别是做皇帝的,决计不希望后宫妃嫔来帮他处理前朝事宜,哪怕这个女人是他最心爱的小姑娘,理智如他也绝对不会允许。
————————
早朝之后,福玉从外面带来消息,说是今日早朝时,皇上宣布了废掉如顺仪,并将其全家流放边塞的圣旨。
经过早上那么一出,容真早有预料,所以也不怎么诧异,只是没料到的是,福玉还有下文。
欺君犯上,谋害宫妃,嫁祸他人——这些罪名虽说都加在了如顺仪头上,皇上却当着诸位大臣说,区区如顺仪不足成事,背后必定还有同谋,而经过对如顺仪的问讯,她供出来的同谋却是蒋充仪。
大殿之上,顾渊淡淡地说道,“虽说这是后宫事宜,不宜提到朝堂上来,但朕自问后宫出了事,也需对诸位爱卿有个交代。而鉴于事态严重,这件案子也得花时间和精力去调查,皇宫之内不能姑息养奸,也不能牵连无辜,蒋充仪是蒋大人之女,于蒋家利益密切相关,朕就将此事交给刑部,希望早日查明各中内情。”
原本后宫的事情是由皇后处理,可眼下出了人命,顾渊就将事情交给了刑部来办。
听闻此言,朝臣里顿时有人变了颜色。
虽说蒋晋书官位不够,未在朝中任职,但与蒋晋书交好的刑部侍郎,也就是蒋晋书如今的正室李氏的父亲,如今已然年过花甲,在朝中也算是老人了,当下心头跳了跳。。
若是蒋充仪完了,那么蒋家也算是完了,而他的女儿就是蒋晋书的夫人,这下可好……
同一时间,陆承风心头也霍地紧了一把。
照皇上这意思,是要对蒋充仪动手了?
刑部……顾名思义也知道那地方是用什么法子来逼供的,若是她真去了那里,会有什么下场?
他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却勉力维持着冷静抬头看着大殿之上的皇帝。
顾渊表情沉稳从容,好似对方才的决议毫无反应,没有怜惜同情,没有愤怒生气,皆因他要处罚的女子从未在他心头留下过半分痕迹。
陆承风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盛怒袭上心头。
他珍视的瑰宝被人当做野草,而如今他这个站在墙外窥伺已久的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皇帝把他的瑰宝拔掉么。
顾渊不动声色地看着殿内众人的反应,唇角微扬,好整以暇地说了句,“若无其他事情,退朝吧。”
他起身在众人的恭送声里身姿笔直地离开,动作优雅,从容不迫,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风范。
而这样的气度在陆承风眼里又有了不同的意义。
有的人命好,天生生来为王,可他偏不信这个邪,因为他素来只信一句话:天道酬勤。
这件事情传到惜华宫是,容真怔了怔,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想去华严殿一问究竟,却又因为清楚他不喜宫妃在他处理政务时擅自到访而迟疑了。
可是早晨他明明表达了不愿把蒋充仪牵扯进来的意思,为何早朝时却临时变卦,把她和如顺仪绑在了一起呢?
福玉说,“许是皇上心疼娘娘,既然您不愿看见蒋充仪在这后宫里,皇上也便了您一个愿,好叫你安安心心把身子养好,日后生个胖乎乎的健健康康的皇子公主。”
容真半信半疑地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答案呼之欲出。
顾渊哪怕对她动心,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着,可从未改变过的事实便是:他是一个明君。
他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心爱的女子就冤枉好人、滥杀无辜的皇帝。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容真一边诧异地摇头,一面笑自己笨。
聪明如他,又怎会在她都发现陆承风的异心之时还一无所觉呢?她从未见过陆承风,却也做出了对方有野心这个判断,而他日日与陆承风在朝堂上面对面,又岂会看不出?
容真差不多明白了早朝他的拒绝是为了哪般。
他不愿她被牵扯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来,因为他希望她活得肆无忌惮,像野草一样拥有旺盛且自由的生命,不为皇宫的复杂所困。
他在变相地告诉她,他可以一个人处理好这些事情。
唇角蓦地高高扬起,容真笑得一脸灿烂,终于沉沉地舒了口气,心头舒服很多。
总算不用叫她亲口说出这一切了,因为她压根不知该如何启齿。
聪明如他,省心如她。
作者有话要说:甜过了,接下来继续阴谋与剧情。
掰指头数一数:珠玉,蒋充仪,陆承风,沐贵妃……没解决的人貌似还有那么几个,可是现在开新坑的心情真是无比迫切啊= =、
好吧,致力于琢磨出几个高次的阴谋来结束这几个耽误新坑的家伙(#‵′)~
这篇文因为是么么在JJ的第一篇,所以还是会开个定制自己收藏一本,十分虚弱地问一句,应该没有妹纸会买定制吧?没有的话我就不用修文了,50W字的全文修一修难道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


第119章夺宫【二】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过了头四个月,容真的肚子以惊人的速度长了起来,先前不过是略微凸起,眼下已经成了球状了。
随着肚子大起来,她渐渐地觉得走路有些吃力,第一是双-腿合不拢,第二是小-腿有些浮肿,走上几步就喊累,再多走会儿就会气喘吁吁的。
有一次顾渊亲眼目睹她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时下步辇的样子,那颤巍巍捧着腹部往地上踩的样子把他吓得够呛,赶忙上前扶住她,沉下脸来命令道,“以后不准随便出去了,好好待在惜华宫里。”
容真好长时间没听过他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自己下命令了,身为孕妇还被吼,顿时不乐意了,“皇上这是要关-押犯人不成?”
瞧瞧那眼神,那模样,简直是在控-诉他的专-制与霸权主-义。
顾渊这才注意到自己一急起来,皇帝的派头就出来了,当下放柔了声音,无奈地说,“行了,是朕急了点,看你下步辇的样子晃晃悠悠的,小-腿又软得像是站不稳,这不是看了干着急么?今后还是少出去,就待在惜华宫里安心养胎,算朕……”声音骤然放轻,变成了情人之间的低喃,“算朕求你了行么,小暴君?”
容真扑哧一声笑出来,“要皇上您来求臣妾,臣妾真是好大的面子。不过您说起甜言蜜语来,臣妾还真是不习惯。”
“哪里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