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和她预计中的完全不同,她的确参与了陷害容真的计划,可是这些人都说了谎!
威胁他们的,给他们好处的,统统是蒋充仪,为何从他们口中出来就成了自己?
她忽然神情激动地大声叫起来,“骗子!一个个都是骗子!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顺仪,有什么能力威胁你们?是蒋充仪,这些事情都是蒋充仪做的,与我无关啊!”
她又转过头去看着皇上,神情已有些发狂了,“皇上,您相信嫔妾,嫔妾没有做,不是嫔妾啊!”
蒋充仪?
这个名字说出来,除了容真以外,其余人都只会觉得是如顺仪死到临头还想狡辩,随意拉了个替死鬼过来。
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蒋充仪半点事,忽然把她扯出来,这不是可笑么?
可是容真的表情却在这一刻僵了僵。
旁人不信如顺仪的话,她却是完全相信的。
蒋充仪,若非她从中作梗,如顺仪这种脑子如何想得出这么周全的计划?
而且说白了,这宫里最想她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充仪!
仿佛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张太医和江嬷嬷都被拖了下去,顾渊像看一只蚂蚁一样看着如顺仪,只说了句,“朕的后宫有你这样的女人,当真污秽至极。”
他回过身去拉着容真往外走,客气地对皇后说了句,“这里就交给你了。”
皇后看着那对璧人走出冷宫,觉得心下有些无奈。
皇上心头从始至终都相信容充媛,叫闲云来,叫她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曾几何时审后宫的案子还需要皇上亲自来主持公道、揭露谜底了?
她回过身去看着跌倒在地的如顺仪,叹了口气,也走出了大殿。
这一次,皇上可算是堂堂正正给容真立了威。
所有招惹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往后这宫里还会有谁不长眼,跑去找她的麻烦呢?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不好意思睡着了更新晚了T^T
皇上:谁说朕不高端来着?谁说朕会渣来着?←_←拖粗去,乱棍打死!
么么:乱棍?咳咳~【又想歪了,果然是猥琐星人,速度爬走】
下章甜宠,大家放心观看。
五百度不带眼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7 11:13:36
感谢~
第115章.偷腥【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顾渊牵着容真的手,像对平凡的夫妻一般走在路上,一众奴才都在后面跟着,而他面色坦然,好似周遭的人都不存在一般,倒是容真有些不自在。
好歹是堂堂皇帝,平日里好不容易肃立起来的威严形象难道就这么毁在她手里了?
“皇上。”她低低地唤他,神情有些严肃,唇角却略微上扬。
顾渊应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怎么?”
“您这样牵着臣妾的手,叫人看了……像什么话呢?”容真转过头去看了眼后面的奴才,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她默默的回过头来,擦了擦汗。
当真是皇宫,一个个都这么有眼力劲儿。
顾渊眉峰一挑,“方才在大殿里面对栽赃嫁祸时倒是一派从容的模样,怎的这点小动作还能把你吓到?”
他自然知道仅凭容真自己也能脱罪,毕竟如顺仪的计划漏洞百出,随便一抓都是错。眼下是在兴师问罪,气她就这么默默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怎么,皇上难道希望臣妾自己站起来和她对峙一番?”容真委委屈屈地撇撇嘴,一副受伤的模样,“小时候我娘跟我说过,女儿家虽然要坚强自立,但更重要的是懂得何时坚强何时柔弱。臣妾以为在自家夫君面前,自然得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不然哪里彰显得出皇上您的高大威猛呢?”
高大威猛?
顾渊又好气又好笑。
“你倒是有理了,他日若是朕不在,那你该如何是好?懒得连嘴皮子都不愿动,怕是还有更多人会骑到你头上来。”
“所以臣妾今日才把机会让给皇上啊,您给臣妾立了威,他日还有谁敢骑上来?”容真沾沾自喜地看着他,眼含笑意。
“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就不怕这么大的事情压在身上,朕也不信你?”顾渊看她一副小女孩的样子,心头痒痒的,想逗她生气,惹她撒娇。
容真瞥他一眼,“您倒是不信啊,大不了臣妾带着孩子一走了之,随您爱怎么怀疑怎么怀疑。”
呵,这还蹬鼻子上脸,威胁起他来了!
顾渊瞧着那张撅得老高的杏唇,心头一动,俯身微微一碰,轻柔的一吻稍纵即逝。
容真被他惊得愣了片刻,直到他像是偷腥成功的耗子怡然自得地抬眼看着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面上一下子红得没法说。
这登徒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居然当着一众宫人对她为非作歹!
“爱怎么怀疑怎么怀疑?”顾渊的声音里喊着明显的笑意,如春日柳絮般柔和,如檐头日光般温暖,“朕可不爱胡乱怀疑,只爱帐摆流苏、被翻红浪,酒力渐浓春思荡。”
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满意,凑近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三个月约莫已经到了吧?”
容真的脸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滚烫而绯红,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人,这人真是个假正经!
朝前孤高冷傲,朝后-内-心-狂-躁。
人前沉静似水,榻上-色-情-黄-暴。
顾渊笑得肆意,牵着她的手走向惜华宫的方向。
春日杏花吹满头,京都三月也风流。
容真问他,“您当真半点不曾怀疑过臣妾?”
“如假包换。”他答得肯定。
“那若真是臣妾所为,您会如何是好?”她好奇心起。
“杀了闲云,恕你无罪。”他轻描淡写地睨她一眼,想都没想便作答。
容真一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是多么铁面无私、注重宫规的人,她从进宫那日起就已开始有所耳闻。
身前的御前宫女伺候了他七年,岂料有了引诱之心,在香炉里下了药,隔日他便毫不留情地就把对方送去了浣衣局。
七王妃的娘家胞弟在京城犯了法,打死了良民,哪怕七王爷为了娇妻来宫中苦苦哀求这个皇兄数日,七日之后,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顾渊发下的诏书写明午后斩首,片刻都没有耽搁。
可是这样的人却在她提出这样的假设时,毫不迟疑地说会恕她无罪,哪怕明知她做了令他无法容忍的事,也已经会全无原则地帮她找到替罪羊。
顾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罚你,骂你,念你,恨你,都可以,至少你还活生生地在朕跟前,毫发无损。可若是大公无私地把你的性命夺去,日后朕上哪里去找一个敢对朕嬉笑怒骂的傅容真?”
人生只有一次,看样子他会如此倾心相待的人也只有一个了。
他可以把这辈子的时光都拱手送给天下苍生,却也暗藏私心,希望有一个傅容真陪在身旁,那么孤寂的皇宫里也便有了个家。
这样的她,他怎么忍心推得开呢?
容真的声音变得有点弱了,“那要是别人说臣妾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呢?皇上难道不怕臣妾把您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么?”
顾渊侧过头去,云淡风轻地反问她,“那你会么?”
这还用问?
她小声地嘟囔道,“臣妾又不是褒姒妲己……”
“也是。”他轻哂,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褒姒妲己可比你漂亮多了。”
“……”容真黑了脸。
可是尽管他嘴上说着不受听的话,容真心里却仍是塌陷下去一块小小的地方。
这样一个睿智沉稳的皇帝,偏偏遇上了她便理智全无,宁愿丢弃一切为君准则,也要她好生生地活下去。
她看着远方,京城之外的青山在白云之中若隐若现,霞光慢慢沉淀在那团青黑色的山岚之中,仿佛一幅清淡中不失绮丽的水墨画。
可是谁又知道未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昔日唐玄宗那样宠爱杨贵妃,到了江山与美人的最后抉择关头,他又选择了什么呢?
容真知道自己这么想很愚蠢、很天真,因为顾渊心里从来就把天下百姓放在第一位,她压根用不着去比。而他若是真能为了一个女子抛弃天下,恐怕也不是那个会令她渐生情窦的皇帝了。
她豁然开朗,估摸着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害得她多愁善感了一次。
可她又很想听听看他的回答,于是假意惆怅地望着他,神色寂寂地说,“皇上,若是有朝一日您走到了唐玄宗那一步,会不会像他抛弃杨贵妃那样丢下臣妾?”
顾渊眼神微眯,“朕倒是不知你对朕这么没信心,把朕比作谁不好,偏比作唐玄宗?朕一没夺子妻,二没纵佞臣,何来唐玄宗一说?”
看出这个自负的人内心不悦,容真扶额。
要不要这么较真?
“臣妾就是随口问问,打个比方,只想知道皇上若是面临江山和美人的抉择,会选哪一个?”
顾渊瞥她一眼,淡淡地望着晚霞,“朕哪一个都不会选,因为朕不是唐玄宗,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朕的江山自然会百姓安乐,国泰民安;而朕的女人自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他眺望着远山,下巴微微扬起,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神情有些倨傲,唇角甚至挂着淡淡的笑意。
有风拂起他的发丝,微微晃动的影子像是乘风欲飞的什么,满载着他的自信与傲气,在这春风和煦的宫城里开出了一片繁花似锦。
容真忽然有些失神。
是啊,她早该想到他是多么自负又倨傲的一个人,胸有沟壑,心怀天下,而他这样的皇帝,又如何会让自己面对两难的选择呢?
他有那个自信,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
而因为他的自信,她也变得信心满满。
容真倏地笑起来,瞟了眼远远地跟着他们的宫人,再无顾忌,自他身后缓缓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腰。
“皇上真是好样的!”
顾渊嘴角抽搐片刻。
春风拂面,晚霞温柔,这样绮丽美好的时刻,难道不应该说点动听又旖旎的话么?难道不应该说一句,“臣妾必定生死相随么?”
为什么他的容充媛平日里细腻又贴心,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总是煞风景?
容真唇角带笑,能猜到他的表情和无奈,片刻后又温柔地补充道,“臣妾猜您上辈子一定是偷了蜜的耗子。”
“……何出此言?”
“嘴甜。”
“比喻通俗浅陋,十分符合你的思想深度。”
“承蒙皇上夸奖,这比喻也很符合您的个人作风。”
顾渊失笑着回头点了点她的鼻子,“贫嘴!”
容真索性把嘴一嘟,“哪里平了?明明是翘的!”
如此孩子气又率直的撒娇方式,这便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姑娘。
顾渊只觉得胸口处的温柔源源不断涌上来,叫他忍不住想要与她就这样磕磕绊绊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刻,切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他从身旁的杏花树上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花,轻轻插-在她发间,粉艳艳的杏花衬得容真肤白似雪,面上的笑意如温水流淌。
“春花不及人娇艳,只羡鸳鸯不羡仙。”他笑着随口拈来一句四不像的诗句。
容真笑出了声,“当真是偷了蜜的耗子!”
他勾唇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
气息相交,心跳加速。
他温柔地品尝着她唇间的美好滋味,且轻啄,且轻咬,且缠绵,且摩挲。
这样一个美好轻柔的吻叫人呼吸与心跳都变得灼热而温柔。
末了,他瞅着容真红艳艳的唇,轻笑道,“朕要偷的不是蜜,是腥。”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要偷腥了╮(╯_╰)╭大家快来看!
看来要花大力气琢磨一次货真价实的划船戏了,捂脸!羞涩!甩袖!奔走!
下章看点:
朝前孤高冷傲,朝后-内-心-狂-躁。
人前沉静似水,榻上-色-情-黄-暴。
o(>﹏<)o
第116章.偷腥【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回了惜华宫后,顾渊才真正叫容真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做偷腥。
夜幕已至,明月高悬,寝宫之内烛火融融,有种暧昧不明的光芒在微微晃动。
容真心头紧张,跟在顾渊身后走进了寝宫的门,却不料前面的皇帝忽然站定,她心神不宁的,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好在顾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这才没碰到她的肚子。
“想什么这么出神?”顾渊因她的莽撞一下子绷紧了脸,生怕她一个闪失就出了什么岔子。
容真心虚地咳了两声,胡乱扯道,“孩子动了一下,臣妾就晃神了。”
顾渊一怔,随即看着她的腹部,“孩子已经……会动了?”
容真猛地想起前几日清晨的事情,笑得一脸温柔,摸摸往外凸起的小腹,“是啊,看样子很不安分,第一次动的时候吓了臣妾一大跳呢,还以为是肚子抽筋了。”
话刚说完,顾渊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稳稳地往床边走。
“……皇上?”容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孩子不是动了么?还站得住?先躺下。”他小心翼翼地把她安放在榻上,一脸谨慎的模样。
容真忍俊不禁,胎动又不是什么大动静,看他这如临大敌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小题大做,可笑又可爱。
她躺在床上望着他,温柔地拉着他的手,“皇上摸摸看,不知他会不会知道是他的父皇在这儿。”
顾渊被她牵引着,手心一点点来到她凸起的小腹上,隔着衣衫感受到了那个小生命的存在,她的肚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一下一下的,仿佛那个小生命也同她一起心跳着。他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孩子的呼吸,虽然这明明只是他的错觉。
他怔怔地把脸贴近她的肚子,喃喃了几句,因为声音极小极模糊,容真没法辨认出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嘴唇在嗡动着。
“您跟他说了什么?”容真好奇地问。
“朕夸他是朕的好皇儿。”顾渊勾唇一笑,“朕要他继续发扬,好好表现。”
“他还没出生呢,皇上就知道他是好孩子了?”
顾渊含笑又摸摸她的腹部,像是在表达对孩子的喜爱,“那自然,别的女子怀孕初期都会很辛苦,会害喜,会没食欲,只有你一天到晚好吃好睡,难道朕不该表扬他表现良好么?不愧是朕的好皇儿,还未出世就如此聪慧,懂得替父皇心疼母亲。”
他的眼里带着清风数缕,桃花万千,随着一个个低沉温润的字句从嘴里吐露出来,容真觉得自己看见了繁花盛开的春日。
“皇上……”她低低地唤了一句,有些无措。
“可是被我们父子俩感动了?”顾渊扬起眉头,“感动了的话,朕也该索取回报了。”
他干脆利落地拉下床幔,火红的轻纱帐子将两人围在其中,一片旖旎。
容真面上一红,知道他要做什么,当下紧张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却以豁出去的姿态闭眼等待他的亲吻。
“作何摆出一副殉难者的姿态?”顾渊无奈,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缓缓地凑拢去,直到离她只剩薄薄几张纸的距离,近到他温热的呼吸都能染红她的双颊。
容真的脸艳若桃花,睫毛轻颤地睁了开来,看见离自己如此之近的人。
他的皮肤光洁温润,隐隐有玉石般的光泽流连其下,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锁定了她,暗藏汹涌,深不可测。
那张薄唇色泽美好,比杏花素净,却又漂亮的恰到好处。
当真是个极其好看的男子。
这袭龙袍唯有穿在他的身上,才在威严之中显露出几分高山流水的意味,飘逸之中暗含矜贵,威仪之中带着出尘。
容真唇角微扬,下一刻,毫无征兆地凑了上去,越过了那短短的几张纸的距离,贴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先是伸舌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温热的感觉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传至心底,她迟疑了片刻,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加深这个吻。
当你抛开所有顾忌,不理会明天会如何的时候,亲吻也变成了一件缠绵悱恻的事情,不见激烈,却又刻骨铭心;没有戏折子上那种所谓的惊心动魄,却有更多密密麻麻的暖流注入内心,好似这个人已融入你的身体、你的人生,你所能做的便是与他紧紧依偎,像是共同生长的青藤一般交相缠绕。
容真细细地描摹着他的唇,以舌尖,以唇齿,一点一点绵延在他的嘴角唇边,然后以绵绵的攻势占领整个温热清冽的口腔。
顾渊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深沉起来,看着她闭上双眼羞赧却又勇敢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悸动。
是身体的悸动,也是情感的激动。
他伸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顺着她纤细的身体描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隔着薄薄的衣衫,灼热滚烫的温度却传到了她的皮肤上。
那双手带着强势又温柔的意味,抚摸着她的曲线,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宣示主权。
最后,他的手来到了她的颈窝,灵巧地解开了脖子后面的系带,里衣一松,没了束缚的丰盈在宽松的衣衫里获得自由,而顾渊低头,从微微敞开的领口里看着她美好的弧度,唇角轻扬,“很美。”
他不褪去她的衣衫,却从裙摆之下伸手进去,一直流连到她的丰盈之上,隔着里衣,一手覆在一处丰盈之上,灼热的温度给她带来一阵战栗,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顾渊趁她分神时,张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微微吐出温热的气息,叫她痒得缩起了脖子,耳根子都红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开始不轻不重地揉起来,像是捧着柔软的花朵,带着怜惜,却又不失挑逗与引诱。他感觉到手心的花蕊慢慢地挺立起来,便用指尖轻轻地捻住那一点桃花,绕着圈揉弄,时轻时重。
容真浑身发软地靠在他身上,感受着身体被他点燃,唇边也溢出了止不住的细细呻-吟。
顾渊终于褪去她的衣衫,捧起丰盈吻了上去,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变丰满了很多,从前恰好被他一手掌握的地方如今已经难以一手掌控。
他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泛着美好色泽的花蕾,莹润白皙的胸脯之上桃花盛开,引人遐思。
他张口含住一边,以舌尖摩挲,描摹着花蕾的形状,然后微微用力,吮吸,含弄,直到花蕾在他的舌尖上绽放出最美好的姿态。
他抬起头来,将她温柔地推至大红锦被之上。
敞开的粉色衣裙之下,她的丰盈遍布他种下的吻痕,在微光之中带着妖娆又清丽的美,攫住他的目光。
他开始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亲吻,像是轻啄,又像是膜拜,从颈窝处开始,然后在胸脯之上流连辗转。他托起那对形状美好的娇兰,呵气,轻吻,然后渐渐来到她凸起的腹部,细细地吻着。
容真浑身都软了,就这么慵懒无力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
顾渊剥开那些碍事的衣物,直到她终于浑身上下再无一物,与他赤诚相见。
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寸,他最终来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微微分开她的腿,看见了那处柔软又致命的禁区。
容真浑身一颤,羞耻与期待一同袭来,她睫毛轻颤,却紧紧地闭着眼,不愿睁开来看见这一幕令她满面绯红的情景。
可是闭上眼后,别的感官却变得灵敏起来。
她能感觉到那双灵巧的手带着侵略的意味触到了她的花朵,然后轻轻拨开,带着撩人的姿态抚弄起来。
那样柔软娇嫩的地方被他以各种姿态挑逗着,拉扯,轻弹,揉搓,摩挲。
容真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像是玉珠罗盘般清脆悦耳,又带着若有似无撩拨人的意味,甜腻,娇媚。
湿润的露珠浸了出来,染湿了采撷花朵的手指,也让整个帐子充斥着情-欲的气息,宛若催-情-毒药,致命诱惑。
就在容真呼吸愈加急促之时,忽然感觉到他的吻落在双腿内侧的肌肤之上,细密如雨点,急促而频繁。
他以唇舌与她的每一寸肌肤厮磨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发出湿热的暧昧声音,听在耳里显得格外煽情。
而最终,他的薄唇来到她柔软湿润的花瓣上。
“别,别这样……”容真羞怯到无地自容的地步,睁眼便看见那个埋头在自己分开的双腿间的人。
他的舌尖掠过她颤抖又害羞的花蕊,甚至一口含住那颗小小的蕊珠,辗转吮吸,舌头也轻轻抚弄。
容真的声音里混合着愉悦与羞耻的颤栗,在他耳里无异于最好的催-情-剂。
她明明想推开他,却只是拽紧了身下的锦被,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震撼同时袭上身体与心脏。
像是无边无际的快-感与欲-望要将她淹没一般,她的花朵颤抖着,越来越强烈的刺激感从双腿间传来,她感觉到滚烫的血液在体内奔腾叫嚣,身体深处在呼喊着她需要更加充实的感觉。
这不够,还远远不够。
顾渊以唇舌安抚她啜泣不止的花蕊,唇边沾染了她晶莹剔透的花露,这样的亲吻与吮吸发出了令人难堪又动情的声响,几乎令容真崩溃。
只要一想到,一想到他是这样亲密地贴在她最羞耻最隐秘的地方,她就恨不得一把火将自己烧得灰都不剩。
这是难耐的折磨,也是最痛苦的欢愉。
她听见自己用破碎的声音唤他,“皇上,不要……”
“不要?”顾渊抬起头来,似是顺从她的意思要退出这种境地,而她的身体更加空虚。
“不要,不要折磨我……”她带着哭音含怨望着他,心头委屈至极。
他是故意的。
她干脆支着身体寻找主权,将他推至锦被之上,胡乱地扯开他的所有衣裳,包括里衣里裤。
小皇帝早就蓄势待发地站在那里,是他超强的忍耐力才能隐忍不发,一直挑逗她。
见容真眼睛红红地看着他,素来明亮沉静的眼神也被情-欲的力量左右,显得妩媚又妖娆,顾渊终于哑着声音道,“要么,要就自己来。”
她有孕在身,虽然他有足够的克制力不会伤到她和孩子,却仍旧希望能确保万无一失,所以——
所以这一次,她必须在上面。
容真迟疑了片刻,可也只是片刻,体内叫嚣的冲动驱使着她忘记一切羞赧与矜持,与他共赴欢愉之巅。
她扶稳了高高挺立的小皇帝,咬牙对着自己的花朵,一点一点坐了下去。
那样粗壮的存在瞬间充实了她的身体,深沉地埋入她的深处,强悍而不容拒绝地攻城略地。
已有好几个月没有与他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情了,容真一下子有些受不了,觉得身体紧绷过度,一时容纳不下他。她就这样停在半路,只进去一半的小皇帝被她犹犹豫豫地握在手中,而她满面绯红,仿佛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怎么?”顾渊哑着声音,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疼……”她委屈,因为感觉有些疼,所以打退堂鼓了。
而这种时候最为无奈的当属顾渊了,卡在这样销魂的时刻,进也进不去,饶是他忍耐力惊人,也难以从这样紧致又磨人的花朵里退出来。
他瞧着容真面上犹豫的神情,不动神色地握住她轻盈的腰肢,稳稳地往下一拉,下一刻,他的身体与她完美契合。
容真的声音一下子溢出口中,不适应的感觉带着点疼痛的饱胀感贯-穿了她,害她全身僵硬地任由他摆布,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顾渊低低笑了声,“抱歉,一时没忍住。”
这样说着,他很快找到了感觉,一面扶着她的腰上下摆动,一面自己也动作着,一次一次温柔又强悍地进攻入她最脆弱的核心。
她被难以消受的巨大充满,而他则被致命的柔软所包覆,将他的欲-望、他的心、他的魂,一并缠绕。
不适的感觉很快消失了,容真的身体因为怀孕而变得更加敏感,红艳艳的花蕊在接纳他的过程里吐露出更多芬芳的清泉,也为他的继续进攻提供了足够湿热的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