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睡好就再睡会儿!”我建议他。
“你陪我!”他拉着我倒在床上。
“让我起来!”我挣扎着。
他压在我身上,“嘘,呆会儿!要不你会后悔!”
看到他眼里的情欲,感受到他胯下的坚硬,我不敢动,呆呆的看着他。
他轻吻着我,唇由柔润变得炙热,然后一寸一寸向我的颈窝移动,最后,又回来,深切的和我纠缠,我的理智被他的灼热燃烧得荡然无存。
我傻了,彻底傻了,任由他摆布。

还好,门铃声响起来。
章御不情愿的放开我,咒骂着去开门,一串脏话,不堪入耳!
我站起来整理衣服,看到章骋走进来,“大家都准备出发了,就差你俩,快点吧!”
章御点头,将他推出去,然后转身对我说:“亲爱的,我们继续!”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说:“章御,你把我当什么了?”

樱花很美,看着一片姹紫嫣红,我突然感叹韶华易逝,这娇美如云的霞瓣经过风吹雨打,很快就会残败,不留痕迹,青春如花,也会转眼凋零,然后红颜老去,徒留感慨。
章骋问我伤感什么?
我不答他,转身寻找一片娇嫩的花瓣,说,“如何才能让它永远都散发芳香?”
他笑我多愁善感,又不是林黛玉,做什么葬花吟?
不关花与景,只是瞬间心便苍老!

为期五天的旅行,章御只参与了三天,后两天只交代了一声临时有事,就从日本直飞美国了!
走了也好,免得面对着尴尬。
知道没有未来,无法结果,所以不想成为他花名册上的一员,如果那样,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章御,如同肖远,或者更甚于肖远。
不想再一次体验万劫不复,所以要守护好自己的心!
有时候,自己还蛮聪明的!


第 16 章

一首《再别康桥》与大家共赏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作者:徐志摩

肖远的婚礼隆重热闹,各大媒体都争相报道,想不看都不行。

从日本回来,我感冒了,有点热伤风,一边醒鼻子一边流眼泪,真是难过的要死。
圆圆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拧着鼻子,声音不免囔囔的,圆圆劈头就骂:“田可乐,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肖远娶了别人吗?你哭个屁啊,不会找个更好的气死他?你懂不懂佛要争柱香,人要争口气?还哭?靠,你说你怎么就非要这么窝囊?……章总比他强多了……”
“我感冒了,流鼻涕呢!”我跟她解释。
她听了半天才确定我不是在哭,“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你,客气什么呀?我们什么时候分过彼此,还帮忙,有事直接吩咐吧!”我也开始教育她。
“我想调回国内工作,你跟章总吹吹枕边风!”圆圆试探的说。
“陈圆圆,你吃错药了吧?我吹枕边风也只能给你吹,你们章总裁那儿还轮不到我呢!”
“不帮算了!”圆圆好象有点失望,没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不是我不帮,而实在是我跟章御的关系还没到那份儿上,他带我吃带我玩都是因为他无聊,想寻些开心,而我恰恰是个没心眼的人,两个人有时候有点臭味相投。可现在,自从在日本那天早上闹翻了,我连他人都没见过,而那天我也的确生气了,没想着再联系他,没准儿我们的关系就此掰了!掰就掰了吧,虽然遗憾,却也干净利落,省得牵缠不清。

过了几天,圆圆又打电话来,说:“可乐,原来你跟章总真不是这么回事啊?”
我说:“你终于明白了!”
圆圆呸了一声,“要说我们章总也真够花的,来美国没几天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他没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他的损失!”
我笑,“圆圆,你少操点心好不好?”

前段时间和方圃的太太方云一约好了一起逛商场,下班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了燕莎,我赶紧杀过去。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盯着一个水晶烟灰缸发呆。洁白透明的水晶散发出璀璨的光,“很美观,也很华丽,却是易碎之物。”我说。
“正是因为易碎才珍贵!”她让人包起来,说:“我要买给方圃,告诉他我们的婚姻就如这水晶烟灰缸一样,美丽、奢华却不能碰!”
好一个心思玲珑的女人!
因为上次章御帮我买了手表,再加上他请我去日本一起玩儿,所以我决定也帮章御买个东西,把我欠他的人情补回来。转遍了整个大厦也没有找到心仪的,最后只能买了一个镶有钻石的领带夹,夹子设计很简单,唯一的装饰就是一排钻石围成的一颗心,镶在上面,晶莹剔透。
方云一说,“看着你跟章御这么恩爱真让人羡慕!”
我笑,“你搞错了,我跟章御只是朋友!”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摇头!

领带夹买回来,却没机会给他。一直扔在桌子上,后来看着碍眼,干脆收到抽屉里。他没再找过我,我平时一忙乱,也想不起来他,这样的两个人或许就不能称为朋友了吧?
失去这样一个朋友虽然遗憾,却也松了口气,终于保留了一份最美的友情,而没有让它走到终点,化成忧伤!

最近比较清闲。我也赶潮流,报了个在职研究生,周末或晚上上课,什么都不耽误,还能打发时间。
学校离家很远,还好,单位给了辆车供我自由使用,新拿的驾照,还算实习司机,技术也不是很好,只能打了标志贴在车后。
周末开车上课的人很多,门口要停车收费速度又太慢,很多人都堵在门口。我看前面动了动,也想跟着动,没想到一松脚下刹车,油门又没跟上,车开始倒溜,毕竟是新手,一紧张,只能眼睁睁看车倒撞在后边的车上。
晕了,这样也能追尾!却是我的全责。我赶紧下车,跟人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后边车的司机一看我,乐了,说:“怪不得你,是师傅教的不好,我也这么和人家追过!”
“孙阳!”我惊喜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上课!”他说,“你呢?”
博士也需要进修吗?我不懂,“我也来上课!”

孙阳的车没撞坏,倒是我车的后备箱全瘪了,孙阳帮我叫了保险公司去修车,说:“上完课我送你回去吧!”
毕竟有同门之谊,遇到困难不光帮我善后,还坚持照顾到底,能不感动吗?

走到教室,前边的作为都被占光了,我只能坐后面。
老师走进来,同学们都哇的一声,我以为怎么了,也看过去,也不由自主哇了一声,原来这堂课的老师居然是孙阳!
下课后,好多女同学都围着孙阳问这问那,恨不得把他包围起来,我插不到空找他说话,只好坐在座位上等。
答完疑,孙阳抱歉的冲我一笑,说:“让你久等了!”
久等是没有,不过却等得够久!

孙阳的车技比我强多了,敢在车海里乱钻,而且速度保持适中,比我那乌龟爬行快了不是一点半点,一个师傅教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感叹!
学车的时候一直说等路考过了请孙阳吃钓虾王,一直也没逮到机会,择日不如撞日。

我请客,孙阳也挺高兴,边吃边聊,他问我,“章御怎么舍得把你自己放出来上课?”
“我出来上课跟章御有什么关系?”我奇怪了!
“他不是你的护花使者?”
我笑,“他是护花使者没错,可不是我的!”
孙阳也笑,“我还以为……”
以为是没有用滴!

偶尔上课遇到孙阳,这次他是老师,我是学生,自然对他尊重有加!也曾不耻下问,和其他人一样喊他:孙教授!
孙阳不是一个恃才傲物之人,很平易,也很温和,总是笑着说:“叫我孙阳就好!”
和孙阳混熟了,才知道他跟章御之间的过节,原来是为了一个女子!他的青梅竹马,后来因为章御离他而去,最后却没有和章御在一起!
这世间情仇复杂,造化弄人,终究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最后怎么样呢?那女子去了哪儿?”听孙阳讲完,我还想追问!
他把眼镜一戴,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萌动的眼神里有快乐和悲伤,还有淡淡的遗憾!
原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有每个人内心不愿道出的深远和神圣!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结痂的伤,每次触碰,都会牵出隐隐的疼痛!

大舅妈一直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没有我妈,她就等于是我的家长。托人四处介绍,帮我物色一个好人家,结果相亲的当天,大家见到对方,差点没笑掉大牙!
“孙教授!”
“可乐!”
这个世界太小,所有的事太巧!
“既然你没有男朋友,我们何不交往交往看?或许你会发现我是个不错的男人呢!”孙阳的提议。
是啊,我也不小了。女人终究要嫁人,不是吗?这年头,找个门户高点的不容易,尤其是对方门户高又不会瞧不起人的更不容易。

跟孙阳交往,总感觉不对,我终于提出,“我们还是更适合做朋友!”
他也不勉强,笑呵呵的说:“我也这么觉得!”
于是,两个人就地解散!

经过王府井大街的时候,透过明亮的橱窗,看到里面的男子颀长的身型,玫瑰红的真丝衬衣,纯黑的西裤,不觉想到了一个熟人,或许,只有他才能将两个颜色穿得高贵而不失鲜艳,在他没转身之前,赶紧加快脚步。
尽管身后有人喊:“可乐!”我仍不回头。
可乐!满大街都是,冰镇的,3块钱一个!

娱乐杂志上又有章御的新闻,无非是和某某去某某地方一起吃饭,和某某去某某地方开了房间,我看看,扔到一边。这份杂志价格不菲,质量却越来越差,以后决定不买了!

一天,收拾屋子,发现章御家的钥匙居然还在我的抽屉里,给他打电话,里面却是留言,我笑,这样更好,我对着留言箱说:“突然在抽屉里找到你家钥匙,如果有时间过来拿一趟吧,或者我给你送去也可以!”

到了晚上,我已经把这件事淡忘,听到有人按门铃,开门时发现居然是章御。
他站在门外,神情冷漠,随意的将手按在额头,说:“我来拿钥匙!”
我取了钥匙,递给他,手碰到了他的手,觉得有点烫,赶紧缩回来,然后关上门。

过了很久,我想看看章御走了没有,一开门,发现他还站在那里!握着我给他的钥匙。
我冲他尴尬的笑笑,“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他撑开门闯进来,将门反锁,紧紧将我压在门上,说:“我不会走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觉到章御身体的热度,他将我禁锢在他的臂弯里,让我无处可逃。他的唇吻上我的,一刹那,我所有的意志灰飞烟灭,任他索取!
他是不打算放过我了,逃了那么久,我累了,也不想再继续跟他玩你退我进的游戏,一切都随他吧,这个男人太强势,我终是逃不掉!
泪无意间滑落,每一滴都在他的舌间化成细腻和温存。
肖远从没有这样热烈的吻过我,面对章御深切的索取,我不知该如何反映,只能傻傻的看着他,而忘记了呼吸。
见我呆滞,章御停下来,轻拍我的背,说:“笨蛋!快呼吸啊!”
我才捂着胸口呼呼的吐气。
章御哭笑不得,说:“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笨的蛋!”

我看着章御宠溺的眼神,无端觉得伤心,说,“你刚才拿了钥匙为什么不走?”
“如果为了那一串钥匙我根本就不会来!”他抱着我,继续吻去我的泪水,“怎么老是哭?”章御仍习惯用他的袖子帮我擦泪。
“你走,别管我!”
“你这笨女人,到底在怕什么?”他的耐心好象快用完了。
难道他看不出来吗?或许他比我更笨,“章御,我怕我爱上你!”那样,到结局又是一条不归路。
章御笑,大笑,“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这个!”
还能为什么?

章御最近心情似乎很好,经常来接我下班,偶尔还请我吃烛光晚餐,单位的同事都无端恭喜我,而我却不知道喜从何降?
我的心情很糟!章御的家人迟早会知道我的存在而找上门来吧?那样,我又该如何应对?我真的已经疲倦,不愿意再去招惹那些不必要的是非。

章御抱了一大束我不知道名字的花,站在我们单位门口,
“这是什么花?”我问
“天堂鸟。”
“好漂亮,送给我吗?”
“当然!”他把花给我,一大束,鲜红的颜色耀得我眼睛生疼。
“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笨蛋,我在追求你啊!”
“你为什么要追求一个笨蛋?”我不解。
“……”他每天吻我的唇都成了习惯,“笨蛋的味道比普通蛋要好!”他笑,象一只吃了蜂蜜的熊。
无言!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章御霸占了我家的沙发,倚在上边看球赛,我只能搬个小椅子靠在一边,章御说:“这个电视太小,哪天给你换个大的!”
“停,不要!想看大的回你自己家看!”
“那你陪我一起回去!”
“不要,我喜欢这里,这是我家!”

正跟章御聊天,大舅妈打来电话,说:“可可啊,上次你大舅同事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叫什么来着,对,对,孙阳,交往的怎么样了?人家是个博士,又这么年轻,你一定好好把握,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章御在旁边听个正着,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狂吼:“田可乐,你敢背着我相亲!还是跟孙阳?”
我堵住耳朵,小声说:“不是没成吗?”
“你还敢说话!”章御在屋子里转悠,估计是踅摸什么东西揍我。
我说:“章御,你别跟我起急,我相亲怎么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管的着我?”
章御手里握着电视的遥控器,一下子扔到浴室的镜子上,就听玻璃喀嚓一下,被砸的粉碎。
我说:“章御你发什么疯?这里是我家,要砸东西也轮不到你!你跟孙阳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闹的吗?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何必扯上我?”
“我疯了才会理你这个白痴!”他转身便往外走,把门使劲一关。

我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我为什么要跟章御说那么决情的话?这些日子他待我的好不是全都看在眼力了吗?或许潜意识里,我只是想把他赶走,不让自己有机会爱上他吧?
为什么不想爱上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呢?
是不是他条件太优越了,让我心生自卑?是不是他生性风流,让我无法把握?是不是巨大的家庭差异,让我无法攀附?是不是上一次爱肖远的创伤还未平复?还是怕爱上他后自己会沉沦,永世不得翻身!我说不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害怕,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然而,却不知道,那颗心早沦陷在章御柔情的陷阱里!

收拾镜子的碎玻璃,每一个碎片里都有一个双眼通红的女子,我想那不是我,我怎么会哭呢?把章御赶跑了不是更清净吗?
屋子里静的可怕,我捏着一块玻璃,突然全身打了个冷战。然后看到血从自己的胳膊上流下来。流血了,终于可以有借口哭了,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我妈的照片摆在屋子的正中,她正微笑着看着我,我勉强的笑了笑,跟她说:“妈,您放心,我一定不哭!”


第 17 章

一转眼
一低眉
你的眼角写尽
暧昧
将你的眼神拾起
抽成丝
化成水
织成锦缎
裹起我一颗爱恋的心
呈在你的面前
你是否愿意
对我的心说

还是将他紧拥入怀
与你的心放在一起
让他们相连

章御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打量着我说:“田可乐,我章御怎么就败在你手里了呢?”
那天为相亲的事儿跟我吵完架好几天没露面,几天又突然出现了,还问我这么复杂的问题,我摇头,告诉他,他肯定是疯了!
章御拍着脑袋,“有道理!那么,你愿意陪这个疯子共进晚餐吗?”
“饶了我吧,天天晚上有饭局,我已经开始向你的状态发展了!”我叫。
“吃完了再去健身!”他提议。
“能拒绝吗?”
“不能!”他牵起我的手,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章御,我也败给了你,不然为什么见到你就会无端心软,不忍拒绝呢?

餐厅的气氛很好,背景音乐是我喜欢的《红豆》。
边品红酒,边听音乐,我已微醺,章御笑着看我,说:“听个音乐你都能哭,服了!”
他一说,我才用手指触了一下脸,果然湿漉漉的,我自己也轻笑,“真是,又让你笑我!”
“没有!只是看到你哭我这里难受。”他拍着胸口说。
“我只是高兴!”

从餐厅出来,章御说,“哪天去见见我们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唠叨了好几次了!”
我心里一惊,“为什么要去见你父母?”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吧!”章御笑说。
我心里害怕,“谁是丑媳妇了?”
他哄着我,“不见就不见吧,我跟他们说去,你不想见他们!”
“我什么时候说不见了?”我快急死了,这真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怎么办啊?
“你急什么?”章御看我抓狂,说:“他们又不是老虎,能把你吃了?”
没准儿比老虎还可怕!肖远他妈已经让我见识了什么是高干家庭。

晚上将我送回家,章御磨磨蹭蹭不想走,哄了好几次,我都困的快睁不开眼了,他还跟我耗着。
我说,“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上,我要先去睡觉了!”
“我陪你睡吧!”这个人脸皮够厚。
我瞪了他一眼。
他站在那儿象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说:“我这么大个男人,怎么就老受你的气?”
“你什么时候受气了?好象哪次我都是受气包吧!”
“这么晚了,你还把我往外推,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万一做了什么出轨的事儿你可别介意。”
“你做的还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看着我,“你介意?”
废话,我当然介意了!只是,我没有立场去干涉。

“可乐,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爱我?”他问,语气是那么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半天。
章御突然笑了,“你别勉强!我先走了,你明天再告诉我也不迟!”
其实,不是不爱他,而只是自己也不了解爱他的程度!

后来,章御再也没问过那个关于爱与不爱的问题,让我准备好的答案没机会说出来。他也没再提起去见他父母的事。

他突然忙起来了,半个月内飞了两次美国。

圆圆打电话给我,抱怨:“老总太难伺候,没准儿哪天我就跳槽了,回国跟你混去!”
“怎么了?”我问。
“来了两回,骂了两回人,好象大家都得罪他了!”
“他或许压力太大,今年你们集团不是要给每个人都调两级工资?他要想办法把这些钱都赚回来呀!”
“你怎么知道?”圆圆好象突然明白过来。
“他跟我说过,还有,你不是想调回国内总部?他也答应了,只是早晚的的问题!”
“可乐!你太伟大了!”圆圆的大嗓门吵得我直堵耳朵。

顺便也给章御打了个电话,他声音沙沙的,象是没休息好,“怎么了?”他问,懒洋洋的语气,让我快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没事,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一切还好吧!”
“恩!”他简略的答,我没了兴致,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挂了电话,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堵住,怎么动都下不去。

在屋里闷的要死,想下楼走走。
外面正阴着天,偶尔有几丝风吹过,带着暴风雨的气息,我沿着河边小路慢慢的走,看到河边那棵古老的大柳树上归落的飞鸟,看来暴雨将至。我转身想往回走。
前面有车停下,我看到肖远,几个月不见,他好象消瘦了,看起来精神也委靡。
“可可!”他叫我,声音轻轻的,那么温柔。
待他走进了,我才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肖远,你喝酒了!”
“如果不喝酒我怕自己没勇气来找你!”他的身体在微微晃动。
我扶住他,说:“赶紧回去,要下雨了!”
他却说:“回不去了!”
“肖远,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我是完了!”他叹了一声。
“肖远!”我喊他,“你快回去,我也得回去了!”
“你陪我呆会儿吧,就一会儿!”他拉着我不让我走。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噼里啪啦的,砸在皮肤上生疼,我想找的地方避雨,可是却被肖远死死的拽住。
“别走!”他说。
想走也走不了!

“可,我们会什么会这样了?”他问。
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也是我想问的。怪谁呢?谁做错了?好象谁也没错,又好象谁都错了!
肖远伏在我肩上抽泣,说:“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忍受了!”

雨水淋湿头发,衣服,我冷的浑身发抖。
肖远抱住我,紧紧的,紧得我要窒息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我突然推开他,不顾一切的向前跑。
肖远在身后喊,我却不能停下来,只想着要跑,离开这里。
肖远好象发动了车子,在后边追我。
我象发了疯一样,在泥泞狭窄的小路上鬼使神差般的跑着,只听身后汽车急促的刹车声和碰撞声。然后一切又回归了宁静,只剩暴风雨的声音,刷刷的洗涤着这个世界所蒙蔽的灰尘。
我回头,看到肖远的车撞到了河边那棵巨大的柳树上,车身已经严重变形。
车是从右向左打的轮,看来撞车的一刹那肖远是要保护我的,因为我在右边跑。在暴雨中,他是不是走进了才看到我,而当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为什么他要选择向自己的方向转动方向盘?
我伫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怕一动,这个世界便会轰然崩塌,不复存在。

警察将昏迷的肖远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雨水和血水混合到一起,在地上流淌着,触目惊心。

混乱的场面中,没有人注意到肖远小指上滑落的那枚戒指,亮晶晶铂金,缠绕着多少纠葛的情缘?我拣起来,擦净上面的血水,戴在自己的中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拿下来,握在手心,感到无比沉重。

肖远一直昏迷,他的父母、妻子都闻讯赶到医院。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守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医生护士在周围进进出出,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也没合过眼,却一点都不知道疲倦。

幸好章御回来了,他陪在我身边,握紧我的手,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我竟然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肖远醒来的时候,吴悦从急救室出来,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说:“田可乐,我恨你!”等她再想动手,章御却挡住了,用森冷的声音警告她:“住手!”然后肖远的父母过来拉开吴悦。
我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知道自己该恨谁!

不记得章御是如何带我离开的医院,只记得章御温暖的手掌抚摩着我的脸,说:“休息吧!”,然后,我一直睡了一天一夜。

睡醒的时候,章御正在我身边吸烟,浓浓的烟雾缭绕着我,没有觉得呛,反而觉得亲切。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熬得焦虑的神情和憔悴的面容,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突然想起初次见到他时,我找不到会议楼,他在身后喊:“我带你去!”;想起,那晚走错房间,他帮我倒了杯水,说:“喝点水吧!”;想起头一次去相亲,他吊儿郎当的说:“哦!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考虑收购!”;想起他赖在我们单位门口说:“我找你!”;想起他打麻将赢了钱请我吃饭;想起他忧郁的转身跟我说再见;想起我遇到肖远后最伤心的时候他陪我闹陪我玩陪我喝酒;想起沙尘暴那夜他送我回家;想起他要我帮他照看他家的鱼;想起他回国时让我去机场接人;想起他陪我去参加肖远的订婚典礼;想起他撇着嘴说:“无情无意!早知道不帮你!”;想起他抱着我的肩膀说,“别哭,你还有我!”;想起他来我家噌饭,想起他带我去欢乐谷玩过山车;想起那次吃饭跟他生气,离开又回来,他举着我的包说:“我说要送你的!”;想起在兰州那晚的偶遇,他伸出胳膊将我圈住,说“我想抱抱你!”;想起他有意无意的说:“你搬到我这儿住!”;想起在日本那天晚上和他整晚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想起他送我火红的天堂鸟;想起他拍着胸口说:“只是看到你哭我这里难受。”;想起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爱我?”;想起……一时想起了太多,脑海里满满的全都是章御的身影。

见我哽咽,他站起身,把烟掐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想对他说,不管未来如何,我都选择爱他,不再惧怕,不再退缩!然而话一出口,却变成了,“章御,别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那么对我!”
他沉默了一下,没理我。过了一会儿却说:“你要先吃点儿东西再睡!”

章御一直看护着我,就象我生病的时候我妈那样看着我。
我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回去休息,他却不同意。

一个男人这样对你,你再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就真是个傻子了!

我洗了个澡,换上自己最性感的睡衣,也就一个吊带裙,从浴室出来。
章御正在用他的笔记本电脑办公,看到我,说:“你多穿点,要不我没法集中精力做事!”
我唤他,“章御,或者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不停的吞咽口水,“亲爱的,你确定?”说完,人已经站到我面前。
我主动将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非常确定!”
然后,章御开始吻我,两个人纠缠到床上。
迟早都是要这样的,不是吗?虽然无法预料这样做的后果,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去计较,又何必患得患失?

尽管想象了N次,但实际操作时不免还是有些害怕,“章御,第一次会很疼吗?”
“放松,不会!”他将我压在身下。
“我有点儿怕!”
“相信我!”
我突然想起我车后贴的那张纸“新手上路,,请多关照!”
章御已经要抓狂了,说:“你专心点行不行啊?”
“好吧,我们再从头开始!这次我一定专心!”
“……啊”
“……”

章御满头大汗,搂着我躺在床上,不愿意放开,他说:“田可乐,你看,你已经把我吃干抹净,以后你要对我负责任!”
什么跟什么?好象占便宜的那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有经验!”我躺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剧烈的心跳。
“以后我教你,你也会有经验了!”
“可不可以从别处学?”我指电视和网络,有时候可以看到A片。
估计他会意错了,一脸暴躁的看着我,“想都别想!”

躺了好久,我身体都麻了,想起来,又被章御压住。
他把头支在我脸上,郑重的说:“我这一辈子就栽在你手上了,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打算跟你耗下去!”
一辈子太长,我不敢许诺!或许又是一场缘浅福薄!我们何不追求今朝有酒今朝醉?已经对爱情没有信心的我,现在只求爱我所爱,至于结果,已经不敢奢求!

从单位出来的时候,发现后面一直有人跟着,难道是抢劫?还是想绑架?
在大路上将车停下来,走到后面,一看,开车人居然是肖远他妈。
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她开口,“肖远一直不肯配合治疗,如果这样下去,他的腿就废了!”少了往日的飞扬跋扈和尊贵威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小可,我知道很对不起你!……我也是没办法,才想求你去劝劝他。”

病房里只有肖远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背对着门。
我进去,坐在床边,将脸贴在他腿上,柔声说,“肖远,你要好起来!”
听到我的声音,肖远翻了个身,闭着眼说:“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没有!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肖远果然睁开眼,可一瞬间眸光又暗淡下来,“可,你来了!”

“肖远,你还记得我妈吗?”我慢慢的说。
“记得!”
“你喜欢她吗?她是天下最好的妈妈,她爱我爱的特无私!”
“是的!”
“你知道,她离开我我多伤心吗?恨不得病得那个人是我,死得那个人也是我!”
“……”
“曾经你和我妈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人!所以肖远,你千万别象我妈一样,再让我那么难过了,行吗?”
肖远看着我,然后闭上眼,说:“好!我不让你伤心!”
我使劲握住肖远的手,那双细腻、白皙的手。
一个圆环在我的手心里滚动,停留,最终落在肖远那里,也将永远停留在那里。

看着手心里那枚红红的戒印,我轻轻一笑,然后将手握紧。柔柔的风吹过,一松手,一切都云淡风清!

章御在医院的门口等我,见到他,我心里一阵释然,“怎了来了?”
“找了好几个地方也没见你,想着你或者来看肖远了?又怕你来了吃亏!”他指上次吴悦请我吃耳光的事儿。
我不是个肯吃亏的人,那次是我不愿意与他计较。我早已经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痴傻女孩儿。

坐在章御的车里,任他载着我前行,脑海里只有那句话: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去哪儿?”我随意的问了一句。
他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甚是好看,“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看着章御的侧影,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原来顶天立地! 他一直在用一颗包容的心来对待我,而我却不懂得感恩和回报。

这个小区去年才开盘,今年已经住满了人,真快!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笑,心中却一阵怅然,曾经我妈在这里给我买了一套房,却让我卖了。
“进去看看吧!”章御拉起我的手往里走。
3号楼4层,我记得清楚。
章御奇迹般的拿出钥匙,交给我,“进去看看!”
费了半天劲才打开房门,进去。
房子已经装修好,风格和样式都保留了最原始的情形,我来看过,还有些记忆,当初卖的时候还有些不舍,毕竟是我妈亲自看好的,她一直想要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当初给你钱你肯定不会要,只好买下这个房子,想着有一天再还给你!”章御解释。
我笑,却满眼泪花,“章御,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傻瓜,我爱你!”他拥住我,深情的说。
我的泪已经濡湿了他的衣服,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爱我,没有玩笑,没有戏噱,而是认认真真的跟我说。
“章御,你怎么会爱上我呢?我那么笨,那么傻!”我偎在他怀里,问着白痴的问题。


第 18 章

优美的旋律
动人的歌声
幽雅的鬓影
舞步匆匆
这是一次盛宴
这是一个结局
这是一所有人的圆满
告别了亲人
送走了朋友
只为期待下一次的
团圆

“章御,你怎么会爱上我呢?我那么笨,那么傻!”我偎在他怀里,问着白痴的问题。
他抱着我说:“你这个问题,我都问了自己几千遍了!”
“为什么呢?”我追问。
“如果能说出为什么,我就不会爱上你了!笨蛋!”他挠头的说。

终于决定去见章御的父母,去之前,我说:“如果你父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最好,如果不同意,我决定把你拐走,将来让我们班长一个人给他们养老!”
章御笑,“你当初怎么不把肖远拐走?”
我一愣,停下来,是啊,当初怎么就没想过把肖远拐走?细细想来,不禁泯然一笑,答案就在嘴边,却不能对他说,免得他又拿话来接我。
我说:“如果当初就有了拐人的胆子,今天哪儿还轮得到你?”
“也是!”他想了想,还一副赚到了的模样。

我举着一件一件的衣服,问章御到底该穿哪件?
他左看右看,摇头!
“那你到底喜欢哪件?”
“实话?”
我点头。
“我最喜欢你不穿!”他笑得如同偷腥的猫。
“章御!”
“到!”他摆一个立正的姿势。
我已经无奈了,而他却欺上来,将我压在床上,说:“真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章御!”
“……”

被他一折腾,我们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他们肯定对我印象不好!”我责怪章御。
“为了能早点抱孙子,他们不会有意见!”他慢悠悠的开着车。
“快点开呀!”我催他。
“你不是晕车吗?”原来他开慢车是怕我晕车!

章御他爸妈比我想象的要随和很多,尤其是他妈,见到我就把我拉到身边,问这问那,显得亲切和蔼,“御御和骋骋老跟我们提起你呢!”
“御御、骋骋?”我想暴笑,又不好当着长辈笑出声来,就一直憋着。

临走时,章御他爸妈还一个劲的叮嘱我,“经常过来玩儿!”

从章御他爸妈那儿出来,我终于忍不住,趴在章御身上笑得没了力气,“御御,哈哈,小御御!”
章御说:“有什么好笑?从小我妈叫习惯了。”
我还是觉得好笑,叫一个大男人御御,怎么听怎么别扭!
“别笑了,乐极生悲!”章御提醒我。
我才止住笑。

与章御在一起,生活很随意,也很快乐!
时间的轮子在宁静与安详中转过,我们更珍爱彼此。

某日遇到会宁,看我戴着与她同样的手表,说:“当初我哥跟我要,我没给他,没想到特意去了趟瑞士,就为给你买这个表!”
“他只是顺便帮我买来!”
“从北京到纽约途经瑞士吗?我怎么不知道!”会宁认准了他是特意,“还有,那次在商场遇见,怕你误会,追了老远还在跟你解释我是谁!如果遇到别人,他是连话都不屑于说的。”
“章御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
“我觉得是遇到你才奇怪!”

圆圆调回公司总部,和郭品叙走的很进,倒是偶尔冷落了我,我笑骂她重色轻友,圆圆大声和我理论,“我要天天跟你混在一起,我们章总非炒了我鱿鱼不可!”
“章御才不会那么公私不分!”当然要尽量替章御说好话了,我们现在关系可是不一般。

有时候闲暇和章御躺在沙发上,不禁要老生常谈,“章御,你爱我什么?”
“爱你迷糊、笨、傻,还有善良……”
“我这些缺点到你这里都成优点了?”
“迷糊、笨和傻也是一种境界,需要人生的大智慧!”
“那你爱我什么呢?”他吻我。
“爱你有钱,长的帅……”
“田可乐,你这个笨蛋,我就那么点好吗?”
“当然不是,我最爱的是你肯为爱付出的智慧和勇气,还有一颗坚忍不拔的心!”
“这还差不多,总算我在你眼里也有了些优点!”
“你别弄我脖子,痒……”
“……”

我妈的忌日,章御陪我去拜祭。
我跟我妈讲起她离开后所有的故事,关于章御的,肖远的,章骋的,圆圆的……
“妈,我以后会让自己快乐的!”我跟她说。
“我向您保证!会让她永远幸福!”章御向我妈深深的鞠了个躬。
我妈微笑着看着我们,似乎很满意!

肖远一直住在医院,他的腿因为神经损伤,无法康复,他妈求过我多次,让我抽时间去看看。肖远需要我的鼓励。
我想去看时,章御却不让,说:“想当初,我费了多少心思才从他那儿把你夺过来!你就别与他藕断丝连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叫藕断丝连,我们那是革命友谊!”
“真让人妒忌!”他喃喃的说。
“带你一起去总可以了吧?”
“……”

我与章御并不是童话中的王子公主,生活中难免有矛盾。
某日,为了结婚不结婚的问题大吵。
他说,“我都33了,再不结婚都成老头子了!敢情你还年轻,赶明儿找个更有钱更帅的把我甩了怎么办?我多没有保障啊!”
“你那么花心,等哪天再看上个比我年轻漂亮的把我甩了,还得离婚,不更麻烦!不结婚不是正好保证了你的权益!”
“田可乐,你什么时候心眼那么多了?”
“我这还不是近墨者黑嘛!”

某日,我洗澡时晕到,章御将我送到医院。
检查完毕医生说,“她一点事没有,就是血糖低!”
我听到章御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医生又说:“血糖低对胎儿也不好,现在应该多补充点能量!”
章御又深吸一口凉气。
我躺在床上想笑。

我跟章御是奉子成婚!
他用戒指将我一生都套住还不满足,说:“生生世世只爱可乐!”
“你说清楚,到底是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
“只爱田可乐!”
“呵呵……”幸福的定义就这么简单。

怀孕以后,一直跟章御的父母住一起,他们说这样能更好的照顾我。
老人家虽然都是高官,但在家中并没任何架子,他们都亲切的喊我“小可!”
章骋早就搬出去住了,偶尔回来,见了我这个嫂子总是没大没小,说:“你怎么就嫁给了章御那个花花公子?趁着我还没结婚,你可以重新考虑哦!”
章御听了,一个擒拿把他狠狠的摔倒在地,说:“你最好离她远点!”
我在一旁,早已笑翻!

尾声:

“田可乐,我生日啊,你居然都没给我买礼物,你还好意思回家?”
“谁说我没给你买礼物?”我匆匆忙忙去抽屉找出不知道何年何月买的领带夹,“这是今年的新款!”
“你去年就送的我这个!”章御喊。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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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客厅看电视,儿子在房间写作业。
他突然跑出来问我,“妈妈,17/3是多少?”
我愣了一下,“你拿计算器算!”
“老师说要口算!”儿子固执的仰着他那天真的小脸等我回答。
“去问你爸爸,妈妈智商比较低!”我陪着笑,小声跟他说。
“也不知道是智商低,还是根本没智商?”儿子鼓着小腮帮嘟囔着。
“章小鱼!”我拿沙发的靠垫丢他。
靠垫被他接个正着,还皮皮的冲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我真郁闷,后悔当初送他到足球队参加训练,腿没跑长,倒练了一身守门员的本事。
章御在书房办公,听到我喊他宝贝儿子,赶紧跑出来,一边安抚我,一边抱住儿子,问“怎么了?”
“我妈连17/3都不知道是多少?”儿子搂住章御的脖子,告状。
章御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我满以为他会教训儿子要尊重父母,谁知道他却说:“你怎么能跟你妈一般见识呢?还问她这么难的数学题?她连一只香蕉分给三个小朋友都不会!”
晕了,哪有这样教育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