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冬天爱上北京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放弃你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
从会所到我家,正好路过章御住的小区,我说:“你回家,别送我了,我打车回去!”
他不同意,“要不我送你,要不你跟我回家?”
“你每天那么多大事要忙,已经很累了。”就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当然后边的话没说出来,毕竟除了开玩笑,章御从未对我表示过什么,如果我先这么说,未免有点矫情和做作。
“你这是关心我吗?”他笑。
“当然,我可不希望你累出个好歹,我还指望你飞黄腾达,我能多沾点光呢!”我故做轻松的说。
“言不由衷了吧?”他过家门而不入,直接上了三环路,送我回家。
再见到章骋,已是冬天,在郊区的的一个会议中心,他正指挥人布置会场,看见我来,说:“我看了参会名单,知道你要来,特意让餐厅准备了羊肉片,晚上我们涮火锅,再喝点特制二锅头!”
我笑,看来他已经恢复了元气,又是那个热心周到、和蔼可亲的班长了。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啊!”
哈哈,喝醉也是一种美事!
可能是真的喝多了,班长开始教诲我,“可乐啊,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是。班长教导的对!”我笑着。岂止是十年啊?或许这一辈子我都难以回复。
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章御,就当我要将他遗忘的时候,他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我面前,拿了一条祖母绿的翡翠吊坠项链给我,“也不知道入不入你的眼?”
我一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翡翠很贵重,我拿过来在脖子上比画着,跟他开玩笑,“你红粉知己不要的?可惜了,我也不稀罕!”
“不稀罕丢了去!”他有点不高兴,抓起项链想丢进垃圾桶。
“你发什么脾气?谁又给你气受了,来拿我撒气?”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就老是那个受气包?
“除了你,谁还敢给我气受?”他叹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惹你了?”
“这个项链我在台湾拍卖会上买的,本以为你会喜欢!”他幽幽的说。
“我这个人就喜欢钱,以后别帮我买些乱七八糟的,你直接给兑现得了!”我笑着跟他说。
“难道除了钱,就没有别的东西是你喜欢的?”他问。
有啊,我妈和肖远!我不是说过吗?可是,他们都远离我了!
“你没必要关心我喜欢什么!真的,我跟你非亲非故的。”
“你说话怎么那么伤人?”他气冲冲的走了。
是我伤人吗?还是我不得不拉远我们的距离,拒绝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
局里计划给我配辆车,前提是我先要拿到驾照。
于是,大冷天去驾校报了名,开始学车。
跟我一起报名的有个大学教授孙阳,我们俩分到一组,一个师傅带。我以前都觉得教授肯定是戴着厚厚的眼睛,头顶没几根头发的老学究,可是孙阳却不同,年轻帅气,还能歌善舞,练车之余经常带着我一起唱唱歌,调节气氛,所以学车的过程倒也还有趣。
考桩结束的时候,为了庆祝我们都顺利通过,他提议去撮一顿,地点选在筱乡,开始听着这个地点还挺陌生的,后来他一说才知道是昆少在老城区开的那家川菜馆,肖远带我去过的。
既然答应了孙阳,也不好意思再换,有意无意跟他说了好几次那个地方贼贵,他只是笑笑,根本不当一回事,看来这年头,有钱人是多了!连大学教授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泡那种场子。
我到的时候,孙阳已经在一楼大厅等我,说:“跟我姐夫说了,给我们安排一个楼上的包间!”
等等,难道昆少就是他姐夫?
上了楼,听见哗啦哗啦的麻将声,然后一群人哄着出来,有人喊:“打了一天,累死了!”
也有人喊:“腰酸背疼!”
“应该吃点肉补补!”
“腰疼该补羊蝎子!”
“大哥腰疼是因为昨晚运动量过大,该补羊鞭,新认识的女明星够鲜吧?”
“累死我了!下次这种事儿你们自己去摆平。”
“大哥今天赢了钱,请客吧!”
“都给你们,我要钱干什么?”
“大哥情场赌场都得意啊!”
“……”
我听得懵懵懂懂,好象知道这群人里有昆少,有章御,还有上次见过的程少什么的,他们都喊章御大哥。
我一直都在他们后头,而孙阳已经走到走廊尽头,我过不去,只能说,“借过!”
章御一回头,目光正好和我对上,“是你!”他诧异的说。
我没理他,“借过!”
于目光交汇处擦肩,两个人一刹那心神相通,于微笑中错身,仿佛过去千年,已忘却前世之记忆。
身后有声音传来,“怎么着,大哥,我们今天补什么鞭?”
“……”
一切都渐渐遥远,耳边只有孙阳在说,“还以为你走着走着不见了呢!”
我恍惚,或许,刚才所有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并非真实存在。
可是,为什么独有一个声音那么清晰?“可乐!”
原来,不是不介意。
孙阳说,“这里的菜不好吃?怎么不动筷子?”
“不是,我在想,等路考我们再这么顺利通过了还去哪儿吃饭?”我笑笑。
“你说!等拿了车本我带你去,正好练车!”
“算了!新手上路,我害怕!”
吃了一口小炒肉,可能正好吃到辣椒,辣得我直流眼泪,孙阳赶紧跟服务员要了杯白水,“这里的辣椒都是四川产的,巨辣,谁让你连辣椒都吃啊!”
我摇头,吱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昆少进来,跟孙阳说:“借用小可一会儿!”然后他带着我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上次我跟肖远去过的那间更大,更豪华,还设有单独的麻将桌,看来只限于内部使用。
章御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烟雾扰的我难受,一个劲的咳嗽,加上刚才被辣椒辣到,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开了。
“你哭什么?”章御把烟掐灭,站到我跟前。
我哭什么呀?真没出息。
“你刚才听到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脸上一片阴云。
我刚才听到什么了?明明什么都没听到。再说,就算我听到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他抱着我,“那天我是跟你生气了!那个项链是我在拍卖会上特意为你买的!跟一个老外较了半天劲,买了来你却不屑一顾,而且还说那么伤人的话,我能不生气?”
我在他怀里憋的难受,哽咽着说,“章御,我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行吗?”
“看,又来了!”章御找不到纸巾,用他真丝衬衫的袖子帮我擦着泪,“我对你好怎么了?那是我愿意!”
“可是,我却还不起!”
“我几时说过让你还了?”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只想让你没有任何压力,快快乐乐的!”
好,我快快乐乐的!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快乐的起来吗?
章御知道我在隔壁跟孙阳一块儿吃饭,走过去跟孙阳打招呼,“我打是谁呢?原来是孙博士啊!咱们这可是第二次过招了!”
孙阳看看章御,又看看我,说:“我不会就这么倒霉吧?两次都要败在你手上?”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哼哼哈哈的跟着附和。
章御说,“我们小可有时候笨点儿,您可要多担待,一起学车要多照顾她点!”
我拉着章御的胳膊,为什么逢人便让多照顾我?我又不是小孩儿!再说了,什么是“我们小可”?我几时成了他们的了?
孙阳笑的勉强,“田小姐大智若愚!”
呵呵,这个我爱听,我乐!
章御扫了我一眼,“跟孙博士吃完饭来隔壁找我,那兄弟几个惦记去吃点鳖补补呢,带你一起去!”
“我很强壮,不用补!”
“怎么不懂规矩?”章御又用一副冷面孔看着我。
“好吧!”
我抱歉的跟孙阳一笑,“下次路考过了我请你去吃钓虾王!”
孙阳看着章御的身影,说:“估计没下次了!”
果然,自那天开始,整个学车过程章御都在旁边监视,就算他人不来也会打电话来问。
天啊,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堂堂一个大企业的总裁难道整天都没事可做吗?
拿到驾照的第一天,章御比我还兴奋,让我开着他的大奔练车。
我说,“你别惯着我,等明儿我开惯了大奔开不了普通车了!”
“大不了这车借你开!”这可是好几百万的奔驰,不是自行车,说借就能借吗?
单位给配的是北京现代,章御看不上眼,说:“等你开顺了,我帮你换辆好点的!”
“你是不是钱多烧坏脑子了?”我摸着他的头,还好,不烫。
和章御的邦交关系恢复正常,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
我们可以十天半个月不联系,但每次见面都亲切如故。
他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家,我单位,带些我根本用不到的东西。
我也会偶尔关心他一下,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有时候看电视或报纸看到他的花边新闻,不禁会莞尔一笑,不去求证,更不会放在心上,他自有他的生活,有他的自由。有时候外界也会纷纷扬扬的盛传某某集团的章御和谁谁怎么样了,我只是听着,听过,笑过,也就过去了。
我满足于有这样的朋友,有这样的知己,知道他关心我,我就觉得温暖。
我们是好朋友了,也仅仅是好朋友而已!
我谨守着那条界限,不去跨越。
第 15 章
你看那美丽的樱花
层层叠叠
如霞如雾
你看那千年的积雪
覆住纷繁
迷了归途
你看那热烈的温泉
蒸腾不止
玉碎如珠
你看那风中的笑脸
飘飘缈缈
深情楚楚
局里项目组的工作完成后,肖远和吴悦都调走了,据说去了某部委,我无意去打听其中的细节。听到有人议论肖远和吴悦的婚期,同事们都私下里商讨局长侄女结婚大家要凑多少份子钱才不失礼。几千?几万?都是为了用钱去打通关系,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
因为临时事故,加班加到深夜,回家,已经身心疲惫。
泡一杯茶,坐在阳台的竹椅上看远处闪烁的灯火,能够独享这一份清净,已是老天优待我。
楼下,暗淡的街灯衬着稀落的树影,显得萧条而冷清。细看,树影里居然有人,正仰望着这个楼某家的窗户。淡然一笑,或许在等人吧?却等到这般晚。
冲我妈的照片说了声晚安,便爬上床。
或许茶喝多了,一直睡不塌实,不停的做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肖远的身影,不停的跟我说同一句话,“可,等着我!我会来找你!”
“不要!”惊醒,拉开窗帘,看楼下,明明灭灭的烟火里那个身影居然还在!
肖远,这又是何苦!
他在窗外站了一夜,我也哭了一夜!说不爱,那是骗自己!
连续好几个夜晚,我都习惯往窗外看,只有看不到肖远的身影时候,才能睡得安然。
章御见了我,看着我严重的黑眼圈儿,说:“你这快赶上国宝了!”
我笑不出来。
“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歇几天假,正好跟我们去日本看樱花!”他提议。
很诱惑,很有吸引力。
“都有谁去?”我问。
“不就是那几个兄弟,反正你也熟!”他说。
“好,什么时候回来?”
“五一之前吧!”
“多呆几天行吗?”
“不行,章骋和天朗还要赶回来给肖远当伴郎!”我不知道章御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他还是提到了肖远。
我有点要崩溃。
章御一个劲的告戒我,什么都别带,麻烦!可我还是带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和零食。
章御无奈的看着我叹气,“我说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了!”
我自己带,又不让你拿,“你别管我!”
他拿过我的行李,提着就走!我则两手空空的跟在他身后。
其他人比我们早到机场,几个男的都大致见过,章骋更是熟悉,他看到我来,似乎有点意外,“谁能请到你啊?可乐!”我指指章御,他会意的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我能理解他那复杂的眼神,应该是误会了,但没必要去解释,有时候越解释越糟糕。
女的经大家一介绍也马上熟了,都是家属什么的,其中还有孙阳的姐姐孙谦,她看着我笑,“看来孙阳还是没福气啊!”
我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一个劲的说:“孙教授人很好!”
章御将我拉到他身边,然后对昆少说:“胡一筒,管好你老婆,别让她忽悠我们这个缺心眼儿的!”
我笑,原来胡一筒是昆少的外号。笑过之后才想起跟章御算帐,“死章鱼,你说谁缺心眼?”
“我说错了,你不是缺心眼儿,是少根筋!”
我揪着他胳膊上的肉一拧,他疼的直皱眉,“你轻点儿,怎么还有暴力倾向?”
我们坐头等仓,上了飞机,觉得要远离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才放松下来。
见我有睡意,乘务员给我盖了薄毯,我便沉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正靠在章御的身上,我说:“给你靠麻了吧?你怎么也不推开我?”
他笑笑,故意色咪咪的说:“你主动靠过来我求之不得呢,怎么能推你?”
“一会儿整个人都靠你身上去,压死你!”我吓唬他。
他大笑,很没气质的那种,“你要愿意,一会儿到宾馆我们试试?”天啊,怎么这个人什么都能联想到!
“章御!”我气急败坏的喊他,“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
程天朗和他女朋友坐我跟章御后头,也跟着笑,程天朗说,“章御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我小声嘀咕。
到了日本的宾馆,已经早早有人等在门口了,用汉语跟我们交谈,我赞叹,“日本人的汉语说的真好!”
章御说,“他是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房间预定的是五组套房,正好五位男士,其他四个人都带了女伴进入房间,剩我跟章御在门口尴尬的对望,“我以为是普通单间,每人一间的!”我说。
他笑笑,“这是惯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他们说再增加一组!”
“算了!”我不想给他找麻烦,本来带我出来已经让他很破费了。
还好,套房里有单独的房间,大不了一个人睡厅,一个人睡房。
章御在房间里打电话,声音很低,估计是不愿意让我听到,我假装出门去看看环境,在电梯口等着。
章骋也出来,看到我,一笑,“真没想到是这样!”
什么样?我知道他指我跟章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低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章骋说,“但愿象你说的!”
“为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今天这些人除了昆少,其他人都带情妇!”
天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难道你?你,你带的不是女朋友?”
“我们这样的人不会轻易交女朋友,随便带个人出来玩玩,回去就一拍两散了!”章骋讪讪的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你受伤害!”
我笑,“我现在已经刀枪不入,谁能伤害的了我?”我做了一个军体拳的防御姿势,军体拳还是大学军训的时候章骋教我的。
章骋也笑,“真想念上大学那会儿没心没肺跟着你们疯的日子!”
“来,练练!”我摆好架势叫班长一起来。
他果真勇猛如当年,一个擒拿,将我反摔在地上,“输了,输了!”我笑,“愧对师傅啊!”
章骋一把将我拉起来,用力太大,我一下扑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俩在干什么?”我不知道章御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正冷冷的注视着我和章骋。
我赶紧从章骋身上躲开,“我们练习练习拳脚!呵呵。”
“章骋,你离她远点!”章御气冲冲拉着我回到房间。
“你生什么气?”怎么在我面前老是跟个小孩儿似的?在别人面前不是都挺好吗?心平气和、稳重大方、气宇轩昂。
“你不是拒绝章骋了吗?”
“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啊!”总不能拒绝了人家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吧?
“好朋友也应该有个限度?”他说。
“你说,怎样才算有限度?”我不是想跟他吵,而是心中气愤。
他不说话。
我也不再说,省得说多了还吵,而且,我跟他吵个什么劲儿啊?他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他,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和思考角度。
晚餐的时候,孙谦来叫我去吃饭,我没胃口,刚才把带的零食吃了大半,早就不饿了!
看着窗外的街景,华丽而宁静,心中便无端涌起很多愁绪。
手机响,我以为是章御打电话来叫我吃饭呢,“喂”了一声,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攥住手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湿湿的,凉凉的,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呼吸和自己紊乱的心跳。
那头是肖远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声音的轻叹,“我买了去英国的机票,我们走吧!”
我已经泪流满面,“肖远,太晚了!”
一个人徘徊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想逃避,却发现没有一个角落是属于我的。
想起了我妈,想着她跟我说:“我走了,你别难过!要不我走的不安心!”
想起了肖远,想着他说:“笨蛋,我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呢?”我疯狂的喊。
发现自己就象一叶漂浮的浮萍,漂漂摇摇,因为无根,所以无法安定。
逛遍了整条街,任性的一直沿着大路漫无目的的走。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压抑的太苦,我已无法承受。
疯狂过后,情绪逐渐冷静。就象暴风雨过后,乌云已然散尽。心中有隐隐的疼痛,但一切终于释然。
回到宾馆,章御他们刚吃完消夜回来,他问我饿不饿?
我摇头,对他歉然一笑,“对不起!我有时候脾气太冲动。”
他说:“是我,不该带你来!”
我本想让章御睡卧房,我睡客厅。他却坚持我睡卧房。
卧房的双人床能睡四个人不止,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老想着章御,他那高大的身躯窝在沙发上肯定很难受!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宾馆派了旅行车送我们去富士山,车上章御老是支着腰,我问他,“腰不舒服?”
他哼了一声。
我有点过意不去,估计是昨天睡沙发睡的,“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我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为了给她缓解疼痛跟医生学了几招推拿。
“求之不得呢!”他半伏在坐位上,我则低他身帮他揉捏。
昆少见了说,“老大,你昨晚功课做的太认真了吧?”然后,一车人都跟着哈哈大笑,章骋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才渐渐明白过来做功课是什么意思,不觉一阵脸红,手也停下来。
章御回过头看我,说:“你别理他们!”
一整天,章御玩的都不舒服,我见他总搐着腰。
晚上回去,我说:“今天你睡大床,我在客厅睡沙发!”
他摇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
“我以前又不是没在你家睡过沙发!”
“以前跟现在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还是你,我不也还是我?”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以前我逗你玩,现在我是认真的!”他闷闷的说。
什么是逗我玩?什么又认真?我听不明白,也懒得去弄明白!
“那你明天腰再不舒服就去跟他们解释,我们没……”
“没什么?”他故意逗我。
“就是没……没……那个……”
“做爱!”他直截了当的说。
我觉得脸上发烧,“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这已经很文雅了!我都没说那两个字……”
“章御!”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晚上睡到半夜,总觉得客厅有动静,透过门缝看到章御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你不累?怎么还不睡?”
他看我出来,一下坐起来,“睡不着!你呢?”
“我也睡不着!”电视台正在直播足球赛,我虽然不懂足球,但总爱跟人家凑热闹,起哄,干脆坐在沙发上跟他一起看。
球踢得不温不火,我们看得也蔫儿,半场的时候还零比零,我打了个哈欠,说:“没劲!”
章御说:“那我们做点有劲的事儿?”
我以为他会提议吃点东西,可他却说:“我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
“好吧!”
“这里很难受,我们去床上坐着玩儿!”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窝在沙发上,有点不忍,本来我该睡沙发的。
“好!”我说。
他灿烂的一笑,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卧房。
“剪刀、石头、步!”我们俩象两个小学生似的,爬在床上玩最简单的游戏。
他赢了,让我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选大冒险,他说:“对着窗户喊两声我是猪!”
我高声喊:“章御是猪!章御是猪!”
他大笑,“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想起了耍点儿小聪明!”
“哪儿是聪明?完全按要求办事嘛!”我说。
章御输的时候选真心话,我问他多大,他看着我笑,“机会有限,你问点儿有难度的吧!”
“什么有难度?”
“比如我爱的人是谁?”
“我对你有多少存款更有兴趣!”我瞟了他一眼,他爱谁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许,这个花花大少爱的人有一卡车,一一细数,数到天亮也数不完。
“说实话,我真没多少存款,都投资了,手里也就有个百把十万的美金!”
“在穷人面前显摆你有钱是吧?”我瞪他。
“你不是对我的存款感兴趣?”
“我的意思是相对上一个问题来说我这个更感兴趣,不是要问你这个。”
“哦,上一个问题是什么?我多大是吧?我32,性别:男;民族:汉;籍贯:山东,注,我爷爷是山东人;血型:O;爱好:篮球;优点:幽默、风趣,尽管有人说我冷酷无情、骄横霸道,但那都是不了解我的人说的,你别在意;缺点: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我还没消化过来的时候,他又说:“把最重要的忘了,我,未婚!”
我笑,果真风趣幽默!
然后两个人又继续石头剪刀步,继续讲一些所谓的真心话,玩大冒险。玩着玩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觉得有只大手在我脸上画圈,我一惊,爬起来,正好顶在章御的下巴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他揉着下巴,说:“你怎么突然就醒了?”废话,有人在你脸上画东西你也得醒,又不是猪!
章御不说话,只是盯着我,脸上也见不到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看那样子,好象我占了他什么便宜。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睡着的,你千万别在意!”
“笨蛋,我在意个屁啊!”他是不是没睡好,心情不好啊?多云的脸上一片阴郁,这个人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