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片刻之后,周的脚步声终于远去,留下我躺在床上,泪水疯狂地涌出来,瞬时浸润了耳侧的鬓角。
大大的碎碎念
第一次写文啊,原来写文这么痛苦,看到之前那些殿堂级的大大们,动不动就扔出十几万,二十几万,还有三十多万的长篇巨作,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有才,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厉害。呜呜,是我不知深浅,居然不自量力地开了坑,糊里糊涂写到今天。如果不是为了不辜负各位亲亲,按照大大超级懒惰的性格,早就弃坑而逃,不知所终了。
之前就说了,大大是没有计划的,其实这篇文,的的确确是亲亲们和大大一起完成的,有时候写着写着,看到某亲的评论,素啊,应该这样啊,或者,天啊,这个亲说得好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就笔头一转,往那里写过去了,大概我这种行为,是要被其他专业的大大们唾弃的,看来看去,人家都是有大纲,有计划,有步骤地写下去的,汗啊——
写到这里,是不是有些人觉得肖肖有点脱离现实了?其实大大说了,这个故事很多地方是很真实的,肖肖收购楚家这个桥段,借鉴了几年前很有名的一个外籍华裔家族大肆收购国内企业的案例,不过人家姓黄,厚厚,大大喜欢看财经文的,所以肖肖并没有妖魔化啦,正常商人,就是狠点,没办法,天生的。(背后有点寒,肖肖,是你在瞪我吗?大大恐慌中。)
至于楚承,这个人物一直以来,都是大大的最爱,因为他真实,真实到大大的生活中有这样的原型。(喜欢我还这么虐我?!!!!你去死吧。小楚开始抓狂了。汗啊——这是故事嘛,再说大大不会亏待你的。)大大不会让他太凄凉的,爱一个人没有过错,虽然他的性格和年龄让留白和他自己伤痕累累,但是他真的已经尽了全力,就算再重头来一次,我想他也不可能做到更周全,更好。所以就算有些亲亲看不惯他,也不要讨厌他拉。
留白嘛,作孽啊,一开始很多人赞,后来很多人骂。我想写到今天,她也受虐受得酣畅淋漓了。(你也知道啊!厚厚,姐姐,不要声音这么寒。大大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大大是很喜欢留白这个角色的,并不想把她写得多么坚强,因为作为一个单身妈妈,我想无论表面多么完美无缺,好像什么都不是问题,谁都不是很需要,但是这恰恰反映了她心里的脆弱,和对爱的渴望。这样的矛盾,让她呈现出多面的魅力,看上去很娇弱,经历又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悯,真正接触了,又觉得她好坚强独立,再往下深究,竟然心里那么脆弱需要保护。小楚只看到她的第二层,肖才看到了最底下的一面,所以真正了解留白的人,可能根本不是她自己,是肖肖吧。
可怜的肖肖,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大大安慰一下啊,谁叫你这辈子纵横跋扈,随心所欲惯了,现在怎么样?踢到铁板了吧?(喂喂,你要干什么?作者的命还要留下来写结局的,小心我把留白写给黑衬衫老板!)
惨叫——大大又被不明人物拖走,碎碎念只能到此结束了。
第八十二章
这一次睡去,全然不像前一次那样毫无所觉。肖来了又去,我紧闭双眼,全当不知,妈妈也来到床边,抓着我的手低声抽泣,但是有医生在一旁安慰解释,说我不过是多处骨折,看上去吓人,好好医治,并不会有什么大碍。享受到有钱的好处,特护24小时照顾周到,妈妈想留下守夜,都被劝走。
再次醒来,睁开眼是一片漆黑,病房里悄然无声,身上的剧痛稍减,试着移动手指,虽然还有些困难,但是总算感觉到这个身体又重新受我的控制了。
门被轻悄推开,穿着粉色制服的护士小姐走进来,俯下身低声问我有什么需要?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微笑着退了出去。
合上眼睛,强迫自己再睡,这一切的纷争复杂,早已让我筋疲力尽,现在的我,只想逃避,只想回到黑暗中去取得片刻安宁。
再一次,推门的声音轻轻响起,不胜其扰,这家医院的服务也好得过分了吧?我闭着眼睛,低声开口,“护士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
没有应声,有人走近床边,手心一紧,落到一个熟悉的掌握中,触手冰凉,楚承!我一惊睁眼,楚承的脸陷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所有的事物瞬间淡去,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声,他的手指冰凉,气息悠长,半晌,俯身下来,薄博的唇落在我的上面,微微颤抖。心里痛不欲生,他的伤心绝望直接传递到我每一根神经,泪水瞬时从好不容易干涸的眼眶里汹涌而出,恍惚间,他沙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对不起,留白,对不起。”
我该说些什么?说不要对不起,其实错的是我?说不要内疚难过,我很快会好起来?还是说你要小心,肖已经掏空了楚家的一切?千言万语都涌在嘴边,可是现在的我们,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楚承,我们两个相爱吗?是相爱的吧,可是为了这份没有祝福的爱情,我们即使是这样挣扎,这样不顾一切地付出,最后仍旧是相隔了冰冷无垠的现实,而这现实终于证明,这样的爱越是狂热就越是伤人,我们永远也无法真正抛开一切去相爱。到了今天,我们就连在一起的机会,也被完全掐灭了。说不出话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这一刻,我被这样凄凉软弱的感觉完全打倒,竟然像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护士小姐再次推门进来,“先生,你——”
楚承转身,与她低语了几句,意识到自己的歇斯底里,我抽噎着停下哭泣,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的背影。
小姐再次掩门而去,楚承回到床边,蹲下身来,重新抓住我的手,“留白——”
“楚承,周有没有告诉你,肖他——”
“留白——我父亲心脏病发,也住院了。”他突然把脸埋在我的手中,声音从缝隙中低低传来。
到抽一口冷气,这么说,楚家一定是知道了肖的意图了,按照肖的作风,说不定现在所有的一切已成定局。
“楚承,那你——”不知道怎样回应他,我艰难开口,无以为继。
“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精神上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过几天,我就会带着家人回加拿大,让我父亲能够离开这里,回去静养一段时间。”
别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你是来跟我告别的吗?我已经明白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何必再来苦苦说明,非要看到我心碎的样子。
“留白,我真想不顾一切,带着你一起走。我每一天,每一分钟都在这么想。”他的指掌收紧,明明用力是在手上,怎么好象被攥住的是我的心,痛得不能呼吸,也无法做出反应,只能听他说下去。“可是现在的我,不能给你带来幸福快乐的生活,甚至连平安都不能保证,留白,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儿女情长,是变得更强,更有能力,要强到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才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我不敢请求你等我,可是我会一直为了你努力,请你,记住我的话。”他一口气说完,站起身来,俯身用力亲吻我,第一次,第一次承受他这样痛苦不堪的亲吻,过去每一次唇齿相交的甜蜜与快乐,仿佛隔开了无数个世纪,再也追不回来。
他在黑暗中用力盯着我的脸,好像要把我的样子用刀子刻下来,手心里冰凉粘腻,我的心里亦如是。然后他起身而去,留下我在黑暗中,似真似幻,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第八十三章
人的恢复功能真是神奇,眼看自己残破得像废弃产品的身子慢慢好起来,能够坐起身子,能够下床走动,最后能够完整无缺地自己走出医院。家里老小经历这样一场不可思议的变故,都对我极尽小心,言语中完全回避之前所有的纷纷扰扰。我的生活一点一滴恢复正常,楚承自那晚以后,再无音讯。就连肖,也只在出院那天早晨来了一次我的病房,自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开始照常生活,照常上班,偶尔在车里流泪,偶尔在人群中坚持不住自己微笑的表情。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这些小小的后遗症也慢慢习惯,眼泪流下来的时候,连擦都不用,把注意力集中到车窗外的完全不相干的任何人任何事物,只要几分钟,一切都会恢复到常态,从外到里,从表情到心。
明慧知道消息,赶到我家,特地把我拖出去散心。坐在熟悉的沙发中,我忙不迭地捧起暖烫的杯子,已是深秋,窗外下着小雨,感觉阴冷。
“留白,你不要告诉我就这样两个男人全都放弃了,那个什么袁的,很不错啊,那天在天萃庭,我看得清楚,拜托你不要拿乔拿成这样,这么赞的男人都不要,你到底要什么?”明慧完全不等我进入聊天状态,一股脑把话都倒出来。
你到底要什么?这句话如此熟悉,就在出院的那一天,肖也是如此问我,虽然语气与明慧完全不同,但是一字不差。恍惚回到当初,肖立在窗前,细长的眼睛,掩在浅浅的笑纹里。这个男人,一直是笑着的,微微笑着,做任何事,不急不徐,一步一步,仿佛春风化雨,水到渠成。但是到了最后的最后,撕破伪装,终于看到他真实的内在,强势逼人,无所不用极,铁腕之下,一切对他来说,全都如同探囊取物,他说话的语气,温柔和缓,可是听在我耳里,根本是咄咄逼人。
“留白,你到底要什么?”
“肖,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精力来回应你这样的提问吗?”有恩于我,这个男人有恩于我,不断提醒着自己,努力控制自己想拔腿逃走的心思,我也尽量放柔声音,低声回答他。
“留白——”他顿住声音,和风细雨的表情微变,向前迈步,靠近我。
压迫感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向我袭来,我微微向后倾身,他刹住脚步,叹息声从上方传来,而我居然连抬头分辨他表情的勇气都没有。
“我真的不懂,真的不懂!你是这世界上我唯一看不懂的女人,如果你喜欢奢侈的生活,楚承可以给你的,我可以给得更多,可是我看你每天每天,都过得闲散悠闲,自得其乐,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金钱。如果你喜欢有人照顾,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我更好更周全地照顾你和茉莉?你到底要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鼓起勇气,反问他。
他静默不语,就在我以为这个问题是不可能得到回答的时候,肖突然开口,“我想要,看到你对我笑。”
愣住,这算是什么回答?我张口结舌地抬头,“我对你,没有笑过吗?”
“不一样,我要的,是你看着楚承的时候,那样的笑。我说完了,你呢?”他低声解释,眼里光芒如炽。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眼泪突然又控制不住地往外漫出来,我低下头,仓皇掩饰,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是能够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只是在一起而已,雄心壮志,心怀天下,逐鹿商场,家族纷争,这些于我何干?我只要能够静静呆在自己爱着的人身边,每天能够看到他,守着他,与他相视微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这些都已变成奢望,你何必还在我面前,把尚未结疤的伤口血淋淋地揭开,让我痛彻心肺。
肖后来说了些什么,又是怎么离去的,都好像一片模糊,明慧的手伸到我面前摇晃,“留白,不要发呆,到底听到没有?”
“听到,我都听到了。”回过神来,我将她的手轻轻打掉,“慧啊,我给你讲个故事,以前齐国的皇帝啊,要把著名的美人文姜嫁给郑国太子忽,大家都羡慕太子忽好运气,可是太子忽竟然不要。别人都把他当傻瓜看,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太子曰,人各有偶,齐大,非吾偶也。”我故意摇头晃脑,明慧笑起来,“疯子,到了这个时候跟我掉文。”
我也笑,“我还有满肚子的故事呢,要不要听?”
第八十四章
还是可以笑的,还是可以让身边每个关心我的人都放心的。很努力地生活,很努力地让自己开心,时光如同流水,就这样缓缓流淌过去,一年后的一天,爸爸参加身体例行检查,突然发现脾脏肿瘤,我平静如水的生活,再一次跌入惶然忧心之中。爸爸每天在医院需要人照顾,茉莉需要有人陪伴,妈妈的身体不知是否经受得住,我还是需要上班,生活再一次对我露出狰狞的面目,让我手足无措,无法兼顾。
接到医院开出来的手术通知,我茫然走向停车场,初秋的上海,阳光明媚,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片寒凉。突然听到身边响起年轻男孩的嘘声,正要狠狠瞪过去,却听到他小声惊呼,“玛莎拉蒂啊!第一次看到,真赞!”
脸红,原来人家是赞车,我真是自作多情,不由抬头一看,一辆黑色的大车就停在我的右前方,流线型的庞然大物,车身晶亮,漂亮得让人倒吸气,我也真的倒吸气,不是因为它漂亮,而是因为这辆车,这辆车,全上海我都没有见过第二部,熟悉到如同刻在我的脑海中,是肖!
“留白。”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车门已经打开,肖走下车来,微笑着唤我。我缄默地看着他,那些已经被我深深埋葬的前尘往事,随着他的出现突然升腾翻滚,心底呻吟,不知如何回应他的招呼。
“你不是又不认识我了吧?”他走过来,伸手揽我的肩膀。微微一缩,我终于能够开口,“肖,你怎么回来了?”
不顾我的回避,他的手坚持落到我身上,坚定有力,五指收紧。“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追求你,我会很有耐心。”
“肖!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一团乱,你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
“我知道,是为了你爸爸开刀的事情吧。”他略略收起笑容,“所以我才赶回来,照顾你啊。”
“你怎么知道——”有些诧异地抬头,但是立刻暗骂自己愚蠢,他都把车开到医院停车场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我这样小小的普通人物,在他的手里,简直无所遁形。
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接受还是不接受,肖的强势,开始表露得一览无遗,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全面插手我家的一团混乱,钱是个好东西,可以买到最好的治疗,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照顾,还有我父母的感激。仿佛一夜之间,肖在妈妈的眼里成了新好男人的象征,每天开口闭口,都是赞他对我如何用心,如何周到。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男人,当初有恩于我,现在又从万里之外飞回来雪中送炭,说不感动,那绝对是虚伪,可是心底深处,始终对他有一份畏惧,看到他,就像青蛙看到蛇,家里每一个人,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包括茉莉,只有我,自始自终,不能完全接纳他,亲近他。聪明如他,一定是心中雪亮吧,但是他一直不动声色,仿佛毫不在意我的态度。反而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这天下班后,我照例到医院,爸爸手术很成功,后期治疗也进行得顺利,现在正躺在床上睡得很香,床边架上,吊着透亮的点滴瓶。
我跟护士小姐打招呼,“今天要吊到几点?”
“留白小姐,今天也要吊到很晚啊,不过我们会看着,您不用操心。”
“我还是待到吊完再走吧,反正明天是周六。”我拉开椅子坐下,拿出随身带着的书。为人子女,能够尽孝的时候难道还要全部依靠外人?就算24小时有人看护,也不能代替家人的陪伴吧。病房里一片安静,吊瓶换了两次,不知不觉一本书翻过大半,突然手机震动,我拿起接听,是妈妈。
“留白,你怎么还不回家?肖带着茉莉玩了好久了。”
“妈妈!”我无力,“你怎么随便让他带茉莉玩,我在医院呢,等爸爸最后一瓶点滴打完,我就回家。你让肖先回去,叫茉莉好好呆在家里别乱跑。”
“我知道你在医院,茉莉吵着要找你,肖带她去接你了,走了好一会了,你有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啊?”
不是吧!我握着电话,目瞪口呆。妈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人家说带走小孩就带走,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匆忙结束通话,我走到窗边,往下张望。果然,那辆显眼到极点的黑色怪物,正静静停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天色已晚,大部分看望病人的车早已开走,停车场空空荡荡的,我顾不得拨电话,匆匆跑下去,车边站着那个熟悉的年轻人,看到我微微弯下身子,向我致意,“留白小姐,袁先生和茉莉小姐在车里。”
“怎么是你开车?”印象中肖这车从来不假手他人,我刹住脚步,奇怪地问。
他微微笑,不愧是袁家的人,微笑的表情都训练有素,“袁先生怕茉莉小姐一个人坐在后座不安全,特地让我过来开车的。”
我点点头,伸手去拉后座的门,眼前的情景,让我哭笑不得。昂贵的真皮座椅上,到处散落着麦当劳的纸盒和玩具,茉莉埋头在肖的胸前,楸着他的前襟呼呼大睡,而一直形象完美的肖,双手小心翼翼环着茉莉的身子,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前额,居然是手足无措的。看到我的表情,他有些尴尬,“不要笑!她就这样睡着了,我连动都不敢动,现在怎么办啊?”
运筹帷幄的肖,居然也有今天!我抿着唇,想控制自己的笑容,可是终究控制不住,笑容放大,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连眉眼都弯了起来。伸手把茉莉的身子接过来,我拍拍她的脸蛋,“宝宝,不要睡了。”
茉莉在我怀中含糊咕嘟,身子一紧,突然被拉进车里,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留白,就是这样的笑,就是这样。”
他在说什么?我慌乱地转头,脸颊擦过他的嘴唇,灼热滚烫,顿时烧红了我的脸。
抹泪中改过的尾声
这个样子,是水到渠成还是我终于妥协?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理所当然地融入我的生活中,爸爸身体康复,他却仍然留在国内,一有时间,就带着我和茉莉到处消磨时光。有时候看到他和茉莉亲密无间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微微欢喜。这个男人为了我,费尽心思,付出良多,这样的付出,如果用在他的事业上,不知又能收购多少公司。如果说做到这样我都不觉得感动,那么我也太冷漠了。
秋去春来,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开始理所当然地认可了他的存在,就连我自己,都开始默认这一点。肖慢慢示意我能否与他共同生活,有时抱着茉莉,故做委屈,“留白,你不觉得茉莉一个小孩,没有兄弟姐妹一起,很孤独吗?”或者“宝贝,你究竟要耽误我的青春到什么时候?我的青春虽然不短,可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每每让我哭笑不得。
可是心里那个深深掩埋的伤疤,终究时不时疼痛难忍,一次一次地顾左右而言他,渐渐肖难掩失望的表情成为我最大的负担。夏日来临,肖在中国已经呆了快要一年,这天我们到世纪公园,肖特地准备一只风筝,与茉莉嬉笑着追逐放飞。
我坐在草坪上,眯着眼睛遥望他们。阳光耀眼,肖和茉莉的身影,仿佛遥远,却好像触手可及。他回头望我,突然放开绳轴交给茉莉,然后向我大步走过来。
“留白,开心吗?”
“开心。”我向他点头,然后指指身边的野餐篮,“要不要喝水?”
他微微地笑,摇头,目光深而柔和,“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如何?”
我仰着头,心中有如闷雷滚过,茉莉的嬉笑声,好像从天外传来,他见我不答,弯下身,握住我的手,稍稍用力,将我拉起身来。
肖的手,永远是温暖坚定,仿佛充满了力量,他是那种,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男人,周的话突然回响,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就不需要担心将来了吧?心头一暖,我闭上眼睛,将内心最深处隐约升腾的疼痛强压下去,也许这一切,就是所谓的命运吧?软弱地想着,这一刻,我终于放弃挣扎,弯起嘴角,对他微笑,“这是什么意思?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就连单膝跪地都省了,袁家求婚的规矩,是这样的吗?”
肖的指掌突然用力,睁开眼,看到他眼中光芒大盛,满是笑意,这样的心满意足,欢喜得毫无掩饰,连带我,都被感染得笑出声来。
“鲜花戒指,那有什么难的,留白,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他松开手,转身,刚迈开步子,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搂住我的肩膀,亲吻下来。眼前一暗,肖的嘴唇,薄而柔软,落在我的额头上,亲亲一触,温柔疼惜,还不等我回应,他便快步跑开了,背影轻快,竟然像个雀跃的少年。
眯着眼睛微笑,阳光正好,身边草坪上的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突然有甜美的人声,“今天是建军节,下面这首歌,献给我们国家最可爱的人,请大家欣赏。”随即,乐声一转,一首熟悉的歌曲飘出,笑容凝固,回忆如潮水般涌向我,黑暗中的后海,波光粼粼,隐隐荷香缭绕,楚承的手将我轻轻拉起,“来,留白,我们去跳舞。”
那些面目模糊的中年人,双双对对,跳得陶醉,虽然是革命歌曲,但是曲调悠扬,楚承直直走来,双手一用力,目瞪口呆的我就被他拥到怀里,脚步凌乱,差点跌倒,他低声笑,温暖的唇落在我的额头,“留白,我爱你。”
留白,我爱你。没有了,这样的爱,也没有了!心脏紧缩,我掩住自己的脸,用尽平生之力压抑自己即将涌出来的泪水。突然感觉到阳光被遮挡,有阴影将我笼罩,放下双手,我抬起头来。
“留白,我终于找到了你!”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因为在梦里出现过太多次,所以分不清是真是幻,阳光下,楚承就立在我面前,微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愣愣地,不知如何回应,阳光一闪,眼前清楚分明,哪里是楚承,只有肖而已。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声音一如既往,笑着调侃,“留白,我还没有跪下,你就喜极而泣了啊?”
回忆的潮水瞬而退去,我握住他的手,与他相视微笑。人生就像单程飞驰的列车,再美的景色都会渐渐远去,但愿肖是无边无际的天空,在以后的岁月里,安宁静美,抬头仰望,永相随。
尾声
这个样子,是水到渠成还是我终于妥协?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理所当然地融入我的生活中,爸爸身体康复,他却仍然留在国内,一有时间,就带着我和茉莉到处消磨时光。有时候看到他和茉莉亲密无间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微微欢喜。这个男人为了我,费尽心思,付出良多,这样的付出,如果用在他的事业上,不知又能收购多少公司。如果说做到这样我都不觉得感动,那么我也太冷漠了。
秋去春来,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开始理所当然地认可了他的存在,就连我自己,都开始默认这一点。肖慢慢示意我能否与他共同生活,有时抱着茉莉,故做委屈,“留白,你不觉得茉莉一个小孩,没有兄弟姐妹一起,很孤独吗?”或者“宝贝,你究竟要耽误我的青春到什么时候?我的青春虽然不短,可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每每让我哭笑不得。
可是心里那个深深掩埋的伤疤,终究时不时疼痛难忍,一次一次地顾左右而言他,渐渐肖难掩失望的表情成为我最大的负担。夏日来临,肖在中国已经呆了快要一年,这天我们到世纪公园,肖特地准备一只风筝,与茉莉嬉笑着追逐放飞。
我坐在草坪上,眯着眼睛遥望他们。阳光耀眼,肖和茉莉的身影,仿佛遥远,却好像触手可及。他回头望我,突然放开绳轴交给茉莉,然后向我大步走过来。
“留白,开心吗?”
“开心。”我向他点头,然后指指身边的野餐篮,“要不要喝水?”
他微微地笑,摇头,目光深而柔和,“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如何?”
我仰着头,心中有如闷雷滚过,茉莉的嬉笑声,好像从天外传来,他见我不答,弯下身,握住我的手,稍稍用力,将我拉起身来。
肖的手,永远是温暖坚定,仿佛充满了力量,他是那种,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男人,周的话突然回响,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就不需要担心将来了吧?心头一暖,我闭上眼睛,将内心最深处隐约升腾的疼痛强压下去,也许这一切,就是所谓的命运吧?软弱地想着,这一刻,我终于放弃挣扎,弯起嘴角,对他微笑,“这是什么意思?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就连单膝跪地都省了,袁家求婚的规矩,是这样的吗?”
肖的指掌突然用力,睁开眼,看到他眼中光芒大盛,满是笑意,这样的心满意足,欢喜得毫无掩饰,连带我,都被感染得笑出声来。
“鲜花戒指,那有什么难的,留白,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他松开手,转身,刚迈开步子,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搂住我的肩膀,亲吻下来。眼前一暗,肖的嘴唇,薄而柔软,落在我的额头上,亲亲一触,温柔疼惜,还不等我回应,他便快步跑开了,背影轻快,竟然像个雀跃的少年。
眯着眼睛微笑,阳光正好,身边草坪上的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突然有甜美的人声,“今天是建军节,下面这首歌,献给我们国家最可爱的人,请大家欣赏。”随即,乐声一转,一首熟悉的歌曲飘出,笑容凝固,回忆如潮水般涌向我,黑暗中的后海,波光粼粼,隐隐荷香缭绕,楚承的手将我轻轻拉起,“来,留白,我们去跳舞。”
那些面目模糊的中年人,双双对对,跳得陶醉,虽然是革命歌曲,但是曲调悠扬,楚承直直走来,双手一用力,目瞪口呆的我就被他拥到怀里,脚步凌乱,差点跌倒,他低声笑,温暖的唇落在我的额头,“留白,我爱你。”
留白,我爱你。没有了,这样的爱,也没有了!心脏紧缩,我掩住自己的脸,用尽平生之力压抑自己即将涌出来的泪水。突然感觉到阳光被遮挡,有阴影将我笼罩,放下双手,我抬起头来。
“留白,我终于找到了你!”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因为在梦里出现过太多次,所以分不清是真是幻,阳光下,楚承就立在我面前,微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全书完
关于结局的解释
终于写完了,满脸笑容把结局贴上去,大大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素——可素——亲亲们的评论,让本来得意的大大满脸黑线条哦。难道大大冥思苦想,甚至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好几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完美结局,有那么多亲亲不能理解吗?呜呜——飚泪。只好撑起身子,再解释几句。
其实看到倒数第二章,大家都已经可以明白留白的选择了吧,生活是现实的,肖的追求是执著强大,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地,留白欠了他那么多,等于卖身啊,不还不行啊,这素感情债啊,更何况债主是这种男人,大概就算留白死了也要到棺材里追着讨的。所以最后的最后,留白基本上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至于楚承的出现,大大不是说了吗?似真似幻,如果是真,喜欢楚承的亲亲们,他没有让你们失望,但是人生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啦。(建议听听奶茶的后来)如果是幻,容许留白在心里,永远给他留下最美最好的回忆位置,终生不忘,用来见证这段真正的爱情。大大这样解释,亲亲们是否满意?再丢砖,大大就要哭了哦,真的哭了哦——
番外番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分离会来得那么快,那么猛,那么惨烈,以致于苍茫回顾的时候,当时再如何相爱缠绵,都觉得是不够的,可惜了能够在一起的每一秒钟。
夏日的小巷里,浓荫从两侧高级住宅区镂花的铸铁围墙内探出来,小朵的白色的花,点缀其中,读书的时候,生物课都是用来打瞌睡的,也没有什么要紧的考试,所以留白对这些花和树的名字,一概是不识的,只知道好看。
把车停在熟悉的角落里,远远地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雪白闪亮,停在巷子最深处。嘴角不由微微笑,下午原本是没课的,同事突然有急事,拜托她帮忙代一节,所以来得晚了。
合上门慢慢走过去,夏日午后,一切都是懒散散的,这小巷里更是安静无人,知了喧嚣的叫声,仿佛是恒久的背景音乐,偶尔一停,反而觉得不习惯。
一直走到车边,都没什么动静。楚承最近忙碌,多半是她等待的时间多。难得他早到几次,都会老早立在车外,看到她就笑着讲,“这次早吧,老是让你等,现在赔给你。”有点奇怪,立在车边低头,看到他靠在驾驶座上,白色的文件散散摊开在手边,侧头合着眼睛,睡得香甜无比。
微笑看着,他眼帘下是淡淡睫毛的影子,薄的嘴唇,平时都习惯性地抿紧,睡着的时候,倒微微松弛,更显得孩子气。
静静看了一会,空气里有阳光和花香的味道,那些白色的小花虽然小得不起眼,但香味浓郁,渗在一片宁静中,好像连时间都凝得住一样。最后还是伸出手指,轻轻叩窗,他惊醒过来,张开眼睛看到她,没有说话,先露齿笑了。
车停得紧贴围墙,他按下车窗,声音愉悦,“留白,小心。”
顺从退后,车轻巧地打了个半圆,停在自己面前,他伸手替她开门。
坐进车里,空气清凉,“等你好久。”听到他小声的抱怨。
面前还是他睡着的样子,突然心里柔软快乐,她伸手过去,抱着他的肩膀低声笑,“你不是睡得很开心?”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很久没看了,去正大吧,晚饭后还可以散步吃甜点。”
他的肩膀厚实温暖,微微的青草香,车子已经平稳开动,阳光透过车窗,舒服地叹了口气,“我也想睡。”
习惯了她分分钟都会突然出现的犯懒,楚承低头笑,手臂配合地任她磨蹭到最舒服的位置。双手当然是用来开车的,但是留白在车里的时候,一只手也可以。
座位间有扶手,米色的特制皮革,和自己车上的标准配置不同,绒绒的,原本就很舒服。但是那么低,怎么及得上他温暖厚实的手臂,终于摆好最熟悉舒适的姿势,耳边是他满是笑意的低声,“好了吧?到了我叫醒你,今晚也一起好不好,明早我送你去上班。”
“嗯。”满足地合上眼睛,其实做什么她并不是很在意,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那个时候,如果有车和他们交会而过,就会看到她合眼团在他肩膀上的样子,柔软的头发蜿蜒下来,只露出一点点侧脸,微微带着笑。他显然习惯了这个姿势,用一只手小心地开着车,车速总是快不起来。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分离会来得那么快,那么猛,那么惨烈,以致于苍茫回顾的时候,当时再如何相爱缠绵,都觉得是不够的,可惜了能够在一起的每一秒钟。
番外番(二)
军军的嘴,再一次扁起来了。
话说,今天,他的角色应该是非常够劲,非常惊悚,出场就能压倒一片,引来无数尖叫的——野兽大人。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所有的目光,都牢牢盯着穿着朴素布裙子的茉莉贝尔,他大吼一声跳出来的结果,居然是遭到白眼—— 因为他把那位正陶醉在自己歌声里的茉莉小姐吓到了,而且很不幸地,跳出来的时候,他还不小心地踩到了她引以为傲的白色裙角蕾丝边。。。。。。。
幼儿园新年舞台剧隆重出演,舞台下黑压压一片,坐满了来为自己宝贝加油喝采的爸爸妈妈,这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一个修长的男人站起来,对着身边邻座低声“不好意思”,抬腿就要往外走。
“肖,你坐下。”非常低的声音。
“茉莉哭了。”把手里的摄像机松开交给她,他方向舞台,目标明确。
“我看到了。”一点点没好气的声音,她又不是瞎子,“没关系,老师会处理,你不要上去添乱。”
果然,朱老师已经站到舞台前小声发话,“王文军!你出来早了,快回去!茉莉,别哭了,爸爸妈妈都在看哦。”
“我的裙子——”雪白的小手,紧紧攥住有点裂开的裙角边边,呜呜,本来要演白雪公主的,肖爸爸给她准备了漂亮得要命的公主裙,可后来改成美女与野兽——贝尔不穿公主装,她已经难过很久了,现在妈妈为了安慰她,特地给缝上的漂亮蕾丝边也给踩坏了,她,她实在太伤心了。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哭泣了。全场愤怒,垂头丧气正要返回后台的军军,背后好寒——
“茉莉,”台前又有声音,抬头起来,看到肖爸爸笑眯眯的脸,“不要哭了,裙子坏了就坏了,我们换一件。”
“啊?”老师和台下所有人,同时呆望他。
某个习惯了独断专行的男人,抱着还在揉眼睛的茉莉贝尔就走开了,留下空荡荡的舞台,和底下所有呆愣的观众。
新年舞台剧,冬天,现场果然很冷——
过了一会,穿着大摆蓬蓬公主装,兴奋得满脸通红的茉莉贝尔被抱回来,立在舞台上笑成一朵花。
哦—— 很好看,可是,这还是贝尔吗?邻座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捂着脸,留白坐在观众席正中假装自己不存在。
舞台前,肖退后一步,满意点头,然后开始鼓掌。大家回过神来,盲目地跟着拍手,幼儿园的新年舞台剧,由热到冷,又由冷到热,真是热闹非凡啊——
回到家里,一路兴奋的茉莉抓着摄像机就直扑弟弟房间,趴在他床上边放给他看边碎碎念,“漂亮吧?哈哈,这个是姐姐哦,好像公主吧?”
六个月大的小男孩正俯趴着,努力爬动,对着那些画面咿咿呜呜,口水流下来了。胖胖的阿姨在旁边拍手,“小姐真的好漂亮啊——”
走过去抱起儿子,帮他擦口水,留白看了站在门口的肖一眼。
“茉莉开心嘛。”明白她的意思,他耸肩。
确定两个孩子都睡了,从小房间里退出来,留白转身回卧室。刚回头,就撞进肖的怀里,被他一把抱住,低笑声,“留白,好难得,你居然投怀送抱。”
白眼一个。
“好了,我知道你生我气,对不起。”搂着她回卧室,苦追这个女人这么多年,对她的脾气清清楚楚,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对着两个小的笑眯眯,一个正眼都没给他,对他火大了这次。
卧室里很暖,但是刚躺下去,床单还是一点点凉,身子被他搂得紧,挣扎了一下,挣不脱,她放弃,“那条裙子是怎么回事?”
“茉莉喜欢嘛,出门前还在念,我顺手放到车上的。”本来想等茉莉表演完让她穿上在舞台上过过瘾,没想到真的派到大用处,他有点小得意。
唉,这个男人。
“出了状况,应该让她自己解决,你这样会宠坏她。”开始讲道理。
“那条裙子破了。”
“一点而已,老师会处理,你这样其他小朋友会觉得她很特殊。”
“我们家的小公主,当然是特别的。”答得理所当然。
再好的脾气也怒了,留白不再说话,扭头用力躺下,睡觉。
床头灯被他一手按熄,黑暗里床单摩擦的声音,背后温暖,身体被环过去,习惯了的姿势。
不说话,安静了一会,肩膀上有亲吻落下来,脸颊磨蹭的动作。
有点痒,有点想笑,不行,不能让这个男人得逞,憋住。
磨蹭变成轻咬,腰里的手越收越紧,渐渐移下去,最敏感的地方熟悉他的撩拨,身体背叛自己,诚实地做出反应,她吸气,腰身折拗,柔软地团起来。
喘息声,没人说话,他翻身上来,打开她紧闭的双腿,修长的身子嵌进来,一点点强硬,更多的温柔。
“留白,”耳朵被他含住,还是轻轻地咬,喘息声里,又唤她,“留白。”
“嗯——”被欢愉折磨得声音颤抖,她咬牙回答他。
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天堂。肌肤紧贴,身上的汗水和她的合到一起,他低着头,牢牢地盯着她看,一秒也不眨眼。
她雪白的身体,孕育过他的孩子后,略略丰满了一些,更让他疯狂,据说人的福祉是有限的,享受太过便会遭到报应,那又怎么样?就算违背天意,他就是要得到她,留住她,再也不放开。
每次都被他折腾到身子发软,懒懒埋头在枕里,听到他低低的笑声,然后是柔软毛巾细心的擦拭。一切妥当之后,身体被翻转过来,唇角很轻的吻。
“别生气了,原谅我。”耳边低声。
“下次不要。”刚刚还在尽情欢愉,想到他也是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参加茉莉的“重要演出”,心里柔软下来,她闭着眼睛,微微一笑。
“好。”爽快的回答,下次再说。
太倦了,翻过身,她安静下来。背后温暖,他的手很自然地绕过来,环抱着,下巴搁在她的后颈上,最熟悉的姿势,再习惯自然不过,好像可以一直持续到天长地久去。
身后低而轻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第一次婚姻的最后,她和默然,两个人背对彼此,仿佛隔着辽阔无边的汪洋,再窄小的床都变成遥远海峡;再后来,激烈狂热的爱,爱得绝望,楚承年轻的身体,臂膀用力,总好像要把她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对面环抱,还嫌不够亲密;现在,她放心地每晚背对这个男人,他爱她,患得患失地爱着,所以,死也不放手。黑暗里,她的嘴角突然弯起来,肖,有一个秘密,我选择永远也不告诉你,这样的话,你就会永远地在我的背后,小心环抱,再没有离开的可能。
谢谢,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