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陈风的立场这也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他真的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也能从头做起,并且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很好,那样无疑也塞住了父母和周围所有反对他开公司的人的口。
不过遗憾的是他们都没能了解孟想的良苦用心。
“孟想,这么说你认为他的观点都是对的,在为他摇旗呐喊哦?好了,你先过去睡觉!”陈妈妈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我。。。我还是等他吧!”孟想支吾着,她明白这种情况自己已经没脸再呆下去了,但她答应陈风要帮他渡过今晚这个关口,所以只得厚着脸皮撑下去。
“妈,你就让她在这嘛!”陈风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关系的,就让她在这吧!”陈爸爸也替她求情。
“不用了,你先回去睡吧,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讨论,不打扰你休息了!”这话说的丝毫不留余地。陈风只好点点头示意孟想先离开,“那我先过去了,叔叔阿姨你们也早点休息!”还是不忘最后的礼貌,孟想带着仅剩的一点尊严狼狈地逃回卧室。
在床上辗转却不能入睡,于是孟想又爬起来轻轻坐到门边偷听,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却无意中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我跟你说,以前你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我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这么远也管不了你。这次我看孟想也不好,她本人的工作倒还不错但是太懒了,家里也不收拾,地板也不擦,还弄得到处都是头发!你这次准备又耍好久呢?”这是陈风妈妈的声音。
“人家哪里是懒嘛,两个人在一起哪里需要天天在家收拾嘛!”不耐烦的语气当然是陈风的。
“你知道个什么?找女朋友要找能照顾你的,能勤俭持家的,这点都做不好以后要是一起生活这做饭、收拾屋子的事难道让你来做啊?”陈妈妈对陈风的不屑一顾很是生气。
“好了,你们怎么还那么老土?以后等我有了钱请个保姆就是了,不高兴在家吃就出去吃,哪里天天在家呆着对着锅边转嘛,我是要找一起玩的一起创事业的,又不是找个煮饭的。”陈风的此翻未来设想孟想已经听腻了,不要说他父母听了吐血,就是孟想自己也觉得难以接受,毕竟,婚姻还是要以油盐酱醋为基础的,他这样毫无边际的幻想的确脱离实际。
“你懂什么嘛?到时候被人家耍了都不知道!”陈妈妈大概已经怒发冲冠。
“好了好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们就不要操心了!还有公司的事,就算是要放弃你们也得给我时间让我做一些安排啊,房租也没交,工资也没发,总不可能说散就散吧!”孟想明白这只是陈风的缓兵之计,暂时拖住他的父母而已,“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先睡了啊!”说完,陈风就开了门冲了出来,里面传来陈妈妈的叹息声。
“这叫什么事嘛,半夜三更的还不让人睡觉,简直要崩溃了!”陈风嘟囔着把还在门边发愣的孟想抱进卧室。
(四)我要的幸福 (六十三)梦想和现实的落差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孟想正在预算这个月的花销:工资1000,还上个月的帐300,还剩700,陈风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是为他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尽管条件有限却不能马虎;眼看10.1就要到了,也应该接父母来成都过黄金周,至于所需经费问题就先找同事借了以后再还吧。
自从经历了林源妈妈早逝的事之后孟想深知对父母尽孝要趁早,不要以为可以等自己功成名就了再谈孝敬,因为那时候又有更多要忙的事,也许就顾不上父母了,所以要趁现在父母还年轻走得动带他们到处走走。。。。。。
正在想着,电话响了起来。
“欣欣,最近好不好啊?”原来是妈妈,看来真像妈妈说的母女连心,这边一想那边就感觉到了。
以前妈妈总说每当她在想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吃饭的时候就听见爸爸在门口掏钥匙的声音,妈妈认为那是心有灵犀,其实只是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而已。而现在,妈妈早就把这个忘记了,因为爸爸已经很少在家里吃饭,妈妈自然也不会再做满桌子的菜等他。
“妈妈,我很好,我想让你们10.1的时候来成都玩。”
“我看不行啊,这个月还了债,连生活费也没有了,我还是借了别人一百块先用着呢!”妈妈向来对孟想是有什么说什么,一旁的爸爸听了这话却着了急:“你给女儿说这些干什么?加重她的思想负担!”
“没事,我让你们过来,费用当然是我出了,这个你们不用考虑。”孟想的鼻子骤然发酸,家里的境况她是明白的,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前几年父母的离婚风波已经将本来就薄的家底抽的所剩无几,后来又买了新房子,更是背上了一屁股债。这几年他们省吃俭用,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用来还债,只留很少一部分家用,日子的艰辛可想而知。
在别人眼里作为校长的爸爸是风光的,女儿又大学毕业找到了别人眼中的铁饭碗,可往往光鲜浮华的背后隐藏的却是难言的辛酸。
“你爸爸忙,10.1只放3天,我们单位也会组织出去玩,你现在才刚刚工作没什么钱,就不要把钱花在我们身上了!10.1你还是回来吧!妈妈想你了!你爸爸也一天在念叨想你回来看我们。”妈妈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妈妈是一个很感性的人,看到电视里感人的情节都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妈,我寄500回来,把别人的钱还了!外人还说一家三口都工作还要靠借一百块来过活,像什么话?”孟想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以前她没有工作家里经济紧张些倒还说得过去,现在外人都知道她也在挣钱,妈妈却还为了生活费发愁,那她这个做女儿的脸往哪搁?
“不用,不用,我并没有要你给我寄钱的意思,你专心工作就好了,有钱了就自己存着,爸爸妈妈的生活不用你操心!我们知道想办法!”妈妈慌忙解释。
“妈,我说了寄就马上寄,我这有钱,500算不了什么!”
“那好吧!”妈妈了解孟想的牛脾气,也就没有再阻拦,毕竟有了这500块这个月的生活费就不愁了。
挂了电话,孟想的心里陡然沉重起来,以前林源说她是“视感情如生命,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以前之所以视金钱为粪土是因为和林源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愁这些,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加上在学校的开支本来就小,所以对钱的概念不深。现在自己工作了挣钱了,日子反倒过的紧巴巴的,没有一天不在为钱发愁。短短数月,她就变成“视金钱如生命,视感情如粪土”了。
的确,看着昔日同窗有的已经着手买房子,有的也开始数存款,再不济的也能每月买两件漂亮衣服,或者周末的时候去附近的风景区玩玩,而她呢,一无所获,成天纠缠在所谓的爱恨里,早已迷失了自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扎着小辫子在学生会招新上豪情壮志、叱咤风云的孟想了。
人就是这样,总会随着长大而变得越来越现实。
5岁那年孟想第一次在家里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上看到身姿曼妙的模特,那时候她的宏伟目标是长大了也要风情万种的走在T型台上;
小学的时候她参加了几次区里的儿童歌唱比赛获奖之后又梦想以后成为歌星,众人追捧,所到之处万人空巷;
初中了吃5毛钱一个的娃娃头雪糕她又梦想以后可以自己开公司,专门生产各式希奇古怪的动物雪糕,大到大象,小到蚂蚁的雪糕一应俱全、价廉物美,那样不仅可以满足所有爱吃雪糕的小朋友,自己也不用再为吃雪糕的钱发愁了;
高中就现实多了,看着别人的花花绿绿的新衣裳就幻想着以后自己可以有个小小的服装店,天天换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穿了还可以卖出去,多惬意啊!
初进大学的时候就想自己得好好努力风光一把,把高考的失利在大学里弥补回来,怎么着也得弄个省十佳什么的。
可后来梦想都落了空,人也变的没有斗志,就连愿望也逐渐俗不可耐。
想当初刚刚工作的时候还想着第一笔存款就买一架三角钢琴,白裙飘飘的沉醉在艺术的世界里,而现在的愿望却是希望能迅速挣到一笔钱,让父母过一个愉快的10.1,送陈风一个他想要的礼物。
她想起大四的时候学校里流行的一些关于找工作的俗语。
其一:说有个学生刚刚出去找工作,失败后回来站在宿舍门口就对室友咆哮:这七、八千一月的工作怎么就那么难找啊?又过了一个星期,回来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叹道:这三四千一月的工作也不好找啊!又过了半月,刚进门就体力不支瘫软在床哼哼地说:还是实际点吧,找个一两千的工作也不错啊!结果到了下半年还没找到,见到人就两眼放绿光地抓住就问:哪有工作介绍给我啊!几百块也行!
其二:说保研的过着猪一样的生活(高枕无忧,吃了睡,睡了吃);考研的过着狗一样的生活(辛勤劳动,兢兢业业);找工作的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周末不能睡懒觉,天微亮就起床去赶招聘会,先啃着面包跟和你一样的一群人等它半个小时,等招聘场地一开门一个个就饿虎扑食般冲上去,那时候谁也不记得自己是所谓的天之娇子需要注意形象,生存被放在了首位。当你双手捧着神圣的几页自荐书满怀诚意的递上,一边还面若桃花、一脸谦恭,说不定转身之后,它就被草草翻阅之后扔进了垃圾桶,而你却还翘首期盼。)
其三:说要找工作有四等人,第一等人是你既有关系自身又有实力,那您就免操贵心,等着进一家好单位然后尽情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几年之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第二等人是没有关系但自身有实力,那就看你的运气,如果能得中一个好工作,那你后半辈子也将衣食无忧;第三等人是你有关系但是自身没有实力,那就说不好了,或许你可以在一个清闲的单位混日子,虽然碌碌无为但也不愁吃穿,但如果你运气不好被领导以浪费粮食罪炒鱿鱼,那你还得重新投入找工作大军。第四等人就一句话可说——你不去死还等什么?
或许这些是有一点夸大了,但也还算是现实的写照。
不然为什么连孟想的班主任当时都说:如果前些年你问我怎么找工作,我会告诉你自己去闯,但现在你问我怎么找工作,我会告诉你,把你那些藏在暗处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挖出来替你疏通关系跑路子,为什么?形式严峻啊!
设计院的工作枯燥而乏味,孟想几次跟父母谈起要跳槽都被骂了回来,父母的意思是你找到这样好的一个工作,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不出去日晒风吹,月底一千块钱就轻而易举的到手,你还想怎样?是啊,还想怎样?孟想总和同事笑谈说自己这样整天无所事事是浪费党和人民的粮食,还不如趁早自行了断另寻出路,但工作是那么好找的吗?
(四)我要的幸福 (六十四)生日前夕
刚被妈妈的电话搅的情绪低靡,陈风又来了电话。
“孟想,今天晚上有人请我出去玩,我就不过来了!”陈风的声音。
“哦,好,你去吧!”孟想失魂落魄的挂了电话,甚至忘了问他去哪里。
近来的事让孟想焦头烂额,自从那天晚上陈风家里的不愉快之后,陈风就执意要从家里搬出来,准备找一套住房办公两用的房子,这两天正忙着跟着中介看房,而租房子用的钱居然是他爸爸给他的让他把公司结束的一万块!他其实是想换个环境东山再起,父母和孟想的阻止对于他而言只是忠言逆耳。孟想似乎已经看到陈风在一片沼泽地里越陷越深,最终被淹没,自己拼命伸手却无力将他拉上来。
其实岂止是近来的事,近一年来的事又何尝不是这样让人劳心费神、匪夷所思呢?原本平静的生活早已变成一潭浑水面目全非,孟想越想越头大,索性穿了双拖鞋就下了楼,准备上街去遛达遛达。
夜晚的科华路灯火璀璨,行人却稀少,人们早已习惯了以车代步,“甩火腿”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已经渐渐被遗忘了。路边有几个“耙耳朵”师傅趁城管下班了出来谨慎地招揽客人,“小妹,走不走?”孟想摇摇头,继续毫无目的的往前走,就要入秋了,天气逐渐凉爽起来,街上散步的情侣也依偎的更紧,恨不得每个人都能见证他们的甜蜜。孟想恍然想起她几乎很少和陈风手牵手逛过街,他们似乎总是忙于醉醺醺的穿梭于各色酒吧,要不然就在周末的时候呆在房间里看一整天的电影,仅有几次逛春熙路都以不欢而散告终:第一次是因为孟想不愿意陈风把仅剩的一百块用来看《十面埋伏》,因为王府井影院的票要40块一张;第二次是因为陈风觉得孟想穿的裙子希奇古怪,走路姿态行为举止又不像淑女,所以在麦当劳里苦口婆心的教育了她一个小时希望她能知错就改,教育过程中孟想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含着吸管吮可乐,在陈风误以为孺子可教大功告成的时候她却吐出八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使陈风刚刚砌满的成就感顷刻崩塌。
所以她现在已经有了一种奇怪的思想,看到那些情侣她首先会羡慕,羡慕他们溢于言表的幸福,但是马上她又会觉得这一切不过是表面,宛如镜中花水中月,说不定再过不久就会分道扬镳。
她突然记起陈风以前跟她提过兰雪的生日就在他生日的前一天,也就是今天,那么这会他大概去为她过生日去了。
其实今晚陈风为谁过生日对于孟想而言都不重要,她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陈风能一夜之间懂事或者暴富,这样她就可以功成身退,毫无后顾之忧地离开,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这样的感情算不算只是责任?
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对别人负有责任?
两个人在一起究竟靠爱维系还是靠责任维系呢?
她和陈风在一起最初是为了责任,然后变成了爱,那么现在呢?责任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她想不透。
手机响了,短消息的声音。
“睡了吗?”居然是萧耘,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我?孟想觉得纳闷。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我过几天就走了,回老家太原。”
“哦,这么快就走啊?祝你一路顺风吧!什么时候再回成都呢?”
“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收到这条消息后孟想有些失落,某些伤感的情绪没头没脑的钻了出来,每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的过客,真正有谁能和谁长相厮守呢?就算是萧耘吻过她,可那又能代表什么?逢场作戏而已。
“我想过来见你,可是又怕见到你!”他忽然又毫无征兆地冒出这句话,孟想被弄的一头雾水,不会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找我做精神寄托吧?
“呵呵,我快连你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还是不点破他装糊涂吧,连郑板桥都说难得糊涂,看来凡事还是不要搞那么清楚为好。
“我也是,所以我害怕过来,我怕见到你记住了以后我舍不得走,如果我要走,前几天就走了,也不用在成都呆这么久。”这条消息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萧耘的态度——矛盾,“有一种相见不敢见的伤痛”,照他的话说这半个月萧耘呆在成都倒是为了她了?萧耘这个人她不了解,不能断定他话的真假,如果他是出自真心,那么对于她来说或许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增加离开陈风的筹码。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走,我过来送送你吧。”去看看,道个别也好,也不枉相识一场。
“还是算了!”他居然拒绝了。
“也好,一路顺风吧!”那就顺水推舟。
“明天晚上我可能会忍不住过来见你!”刚平静的心又掀起一个波折。
“你考虑清楚再说吧!”发出消息之后孟想松了口气,如果萧耘考虑清楚真的过来见她又将如何呢?
她也需要考虑清楚,尽管是朋友送送也无妨,但毕竟他们之间曾有过暧昧。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见,因为明天是陈风的生日。
又一个突发状况,情况一团乱麻,心烦意乱之时她想起了张宁轩,找他聊聊或许会感觉好一些。
走进楼下那家公话超市,拨通了张宁轩宿舍的电话。他果然在。
“宁轩,我心情不太好,想找你聊聊!”
“哦,呵呵,心情不好就想起我了?看来还是本天才善解人意啊!”他在那头不怀好意的奸笑。
“死吧你,我现在烦着呢!”嘴上说是烦,却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张宁轩总是这样,几句话就能让孟想的坏心情转眼间一扫而光。
“陈风呢?你没跟他在一起吗?”
“今天是兰雪的生日,他和公司的人可能一起去庆祝去了!”
“那你干嘛不跟着去?”
“我跟去不大好吧,是兰雪过生日,何况他也没叫我去。”
“哦,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嘛!”
“我想了几次还是决定不打,免得让他觉得我管着他似的。”
“那倒也是,你要是实在无聊就过来找我玩吧!”张宁轩笑呵呵地说道。
孟想摸不透他是开玩笑还是当真:“这么晚了还是算了吧!”
“你当真啊?我开玩笑的,你还是回去早点睡觉吧,千万别到我这来,否则被陈风知道了非宰了我不可。”
“谁说要去你那儿啊,老孔雀!”气死了,又被他摆了一道,颜面尽失,孟想恼羞成怒了!
“好了,不和你贫了,说正事,明天陈风的生日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他这两天正在到处找房子,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他又找房子干吗?”
“他爸爸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把员工的工资发了,房租交了,了结之后就回学校上课。但是他想用这个钱翻本,所以准备另起炉灶!”
“另起炉灶?做什么?”
“不清楚,正商量呢,一会说要卖盒饭,一会又说开发网络游戏,不过到现在也没定,本来我还挺支持他们卖盒饭白手起家的,还帮他们出主意找客户,可是他们又嫌卖盒饭丢脸。昨天又想起要打传奇卖装备挣钱,于是和廖彬两个人24小时挂机打游戏,劝也不听,我无能为力了!”
“唉!我看他是走火入魔了。这样吧,干脆明天你和他一起到学校来我们给他过生日顺便帮他洗洗脑。”
“好吧,不过到时候你要注意方法,话不要说得太过分啊!”
“知道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对了,我叫上袁莉行不?”
“好啊!不过你得事先给陈风打个招呼,免得他觉得太突然。”
“突然什么啊,我都忘告诉你了,袁莉我都是通过他才认识的,他们是老朋友了,只是他不知道我和袁莉的事而已,到时候带过来让他惊喜一下!”
“哦,既然是这样当然没问题了!”
第二天在QQ上。
“怎么样?今天心情好了吧!”
“恩,昨天晚上他玩了之后又过来找我了,他答应明天和我们一起过,只有我们几个。”
“好!”
“每次都是这样,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样委曲求全实在是没意思,想要离开,可是他一过来一笑着和我说话我就又觉得再多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这样是不是很傻?”
“好象有点,你很在乎他,一面恨铁不成钢,一面又为他一丁点的进步砰然心动,这种心理是很矛盾的,你比他想得多,对很多事情有预见性,所以才会患得患失不快乐!”
“我知道,所以我尽量珍惜现在好了,不考虑以后!好了,不说这个了,晚上你早点过来帮我给他选礼物吧!我不知道买什么。”
“你准备花多少钱?”
“钱不重要。”
“那就买ZIPPO的打火机吧,他喜欢!”
“我先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以前苏蔓也给他买过,没过多久就被他弄丢了,我还是不要重蹈覆辙了吧!”
“那随便你吧,干脆我过来了再商量吧!”
“那好,你和袁莉一起过来帮我出主意!”
(四)我要的幸福 (六十五)当局者迷(下)
下班之后孟想就忙着回家换衣服:脱我工作服,著我靓丽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女为悦己者容,以前孟想觉得无所谓,现在反倒越来越重视这个了。
大概是人老珠黄的缘故,孟想暗想。所以才不得已要把脸隐藏在各种有危害的化妆品后面。以前可是觉得自己丽质难自弃啊,还整天宣扬自然就是美,整日的素面朝天,梳妆台上也只有宝宝霜,唉,今时不同往日,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嘿嘿,好象自己是有点像宁轩说的自恋哦!
感叹地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脸颊靠近眼角处似乎都长斑了,都是上班天天对着电脑惹的祸,黑眼圈也比以前更重了,应该抹点什么掩饰一下,小腹也微微凸起,穿裙子的时候有点紧了,不知道是缘于喝啤酒还是长时间坐办公室缺乏运动。
这边孟想正在为怎样扬长避短而心烦意乱,那边手机也开始不甘寂寞的跟着掺合。
匆匆跑进卧室从床上抓起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跳着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好象就是附近的。
“我刚在好又多下了车,忘了你住哪了,该怎么走啊?”原来是宁轩。
“你们顺着那条街往前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向右拐再走五分钟就到了。”
“好,马上到。”
半小时过去,却没见他的踪迹。
这宁轩怎么回事?该不会趁机和袁莉逛街去了吧?孟想好生疑惑,这不到两公里的路程怎么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到呢?
手机又响了起来。
“大姐,我怎么走了好久都没到啊?我晕了,你还是下来接我吧!”
“。。。。。。你现在在哪?”这个宁轩,早应该想到他除了智商低、自恋之外还能变路痴。居然还整天宣称自己是天才,神的依托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张宁轩的语气充满了无辜。
“晕,那你看看旁边有什么特别的建筑物?”
“全部都是住宅楼,没什么特别的建筑物。哦,对了,前面有个互惠超市。”
互惠超市是连锁店,这附近就有三家,谁知道他走到哪家门口去了?
“那你再问问旁边的人,我马上就下来接你们!”看来只得亲自出马了,没想到这个家伙还这么费神。早知道就让他们打车过来了,也就5块钱,何必这样你找我我找你,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呢!
到了楼下朝着宁轩他们来的方向张望了许久,行人来来往往,却仍未见他们的影子。
终于,一只大手从背后猛地在孟想肩上拍了一下,传来张宁轩的笑声:“嘿嘿,看谁呢?”
“哇!你怎么那么神出鬼没啊,吓死我了!”孟想惊魂未定,拍拍受惊吓的心脏,“咦?怎么就你一个人?袁莉呢?”
“她说有点事,让我们回学校之后再找她。”
“哦,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找陈风吧,他刚刚打电话说他就在这附近找了新的房子租下来了,现在正在整理,我们顺便去帮帮忙,然后再去学校。对了,你饿不?我这有两个蛋糕,公司发的,本来说给陈风留着,估计他也不吃,你要是饿了就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