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真的不了解,我要是选帅哥我当初干吗跟他在一起啊。。。。。。”她真的很想对小姨倾诉这几年的种种,但她怕小姨会承受不了再告诉她妈妈,那样她就死定了,所以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我现在有点忙,回家再跟你解释吧!”
“喂!喂!”小姨还准备说什么,孟想已经挂了电话。
“心力交瘁”,她突然想到这样一个词语。
已经快中午了,同事们茫然的看着孟想来回于电话与电脑之间,谁都看的出她心急如焚,却没有人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孟想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喂,小姨啊,我真的很忙,我回家一定给您解释好不好?”
“嘿嘿,孟想,我什么时候变成小姨了啊,你干了什么坏事要跟我解释什么啊?”陈风在那头一边嚼着什么东西一边不怀好意的笑。
“陈风!”孟想激动的叫了起来!“你这个猪头,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急死我了!没什么事吧?不过听你现在笑的那么恶心都没事!”
“我今天凌晨3点就出来了,通讯设备被破坏了所以我一直联系不到你,所以我就找地方睡觉去了,现在才刚刚抢修好我就打电话给你了,值得表扬吧。”陈风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着。
“你出来就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白痴啊!我哪那么容易就死了啊,不过经过这次劫难我倒是看透了很多东西,回来再跟你说吧!”
“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火车一通我就回来!”
“我想过去陪你!”
“不行,你明天得上班呢!你脑子坏了啊,你现在要是能过来那我肯定就回来了呗,还用你过来陪我?真是只猪!考虑问题不经过大脑!”陈风笑着骂到。
“哦,那你回来的时候通知我哦!”想到本来预备要骂陈风现在反而被他教训了一翻孟想不禁有些懊恼,看来确实是急糊涂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一世英明就毁于一旦了,不过想想还是值得。
(三)迷失 (五十三)回心转意(下)
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公司组织新来的同事聚会,晚上6点先一起去吃饭,然后再去领事馆旁边的鑫工场唱歌。
没想到5点半的时候陈风却来了消息:猪,我回来你来接我吗?
当然,你今天回来吗?
不知道,我还没买到票呢!反正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哦,我们今年来的新同事晚上在鑫工场唱歌,如果你今天可以回来那我就不去了,在家等你吧!
不用,你想去就去吧,不能因为我影响你的集体活动啊。
不,我要等你,跟他们说一声就是了,我不去了。
去嘛,我如果买到今天的票再通知你好不好?乖!
好吧。
鑫工场位于成都最繁华的街道之一——锦绣路,常听人说那是最有成都味的一条街,不过孟想在那附近呆了半年也没看出这“成都味”所为何来,只是有一个特点倒是特别明显,那条街上走过的女人你不看她的脸光从衣着是看不出来她的真实年龄的,孟想就曾跟同事们打趣说,这街上的女人要这么看:从背后看穿着、发型和腰身你会觉得就20岁的小MM;走到侧面一看,哇,小腹微微突起,才知道判断错误,少说也应该30了;当走到前面一看她的脸,你会惊叹,晕,40岁的女人也敢穿吊带露大半个背?真是佩服她们的勇气,倒是咱们这些正当年华的女孩们显得过时了。
领事馆的左边就是成都的顶级购物场所——仁和春天,孟想年少无知时曾跟随母亲去过一次,看到一条颇为漂亮的内裤甚是喜欢,便流连忘返,心想长大了能穿这么漂亮的内裤就好了,谁知妈妈过来帮她翻开价钱一看一千多块,吓的孟想赶紧落荒而逃,才知道这种地方只适合观赏,用宋朝周敦颐的话说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孟想下班经过那里的时候经常看见一个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提着包款款地走下车来,身后是正在关车门的虔诚无比的保安。
鑫工场的斜对面就是成都顶级的K歌场所——ATT(吸引力),外面经常停着一排的高档车,宝马、奔驰是最常见的,偶尔也会看见劳斯莱斯。尽管同事们心里的意愿都是去ATT,但最后经过从长计议大家还是拟定在距离相隔不远,档次和价位却相距甚远的鑫工场。
“我要对你多好,你要爱我多少,有什么重要,也许答案得走过天涯海角,最后才知道,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新同事里真是藏龙卧虎,眼下这个叫曾峥的唱歌就相当有实力,孟想不禁拿起麦克风跟着他轻轻地和了起来。
“最后才知道,听得见你心在跳最重要”,孟想默念着这两句歌词,此时,她忽然明白对林源的念念不忘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那些她曾以为永生难忘的记忆在陈风的生命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手机又在口袋里振动了两下,孟想微笑着掏出来,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显示着:收到一条新消息。
不用说,一定是陈风。
乖乖,你们玩的开心吗?
还好,你买到票没有?
买到了,不过是明天的了。
不,我要你今天过来陪我喝酒!
不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你喝酒吗?好啊,等我来了再陪你。
没事,高兴嘛,我只喝了一杯,不会醉的,我明天还要去接你呢!
好半天,那边都没有回音,孟想又着急起来,正要拨过去,陈风却来了电话。
“乖乖,你们还在玩啊,都11点了哦!”
“再过一会我们就回去了,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干吗打电话啊,长途这么贵,我们还是发消息吧!”孟想这个吝啬鬼,真是令人发指。
“没事,用不了多少钱,房间里面好吵啊,你出去和我聊吧!”
“好!”孟想走出包厢,轻轻把门带上,无奈外面也是此起彼伏的歌声。
“你再往外走,还是很吵啊,我听不见!”陈风继续大声嚷嚷。
“好,好,等一下,马上,我都走到大门口了,我。。。。。。”孟想突然停住了,手机差点掉到地上,她有些激动,有些哽咽,更多的却是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她又笑又哭的傻站了半天之后冲了过去,在熙来攘往的街上不顾路人各色的眼光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微笑着,和她紧紧相拥。
对,那个人就是陈风。
他瞒着孟想一个人从达州赶回来了,家都没回一下火车就打车赶到了鑫工场,为的是给孟想一个surpise。
这对于孟想确实是一个大大的surpise!
错了这么久,走到这一刻,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孟想终于明白,所谓幸福,就是当你误以为那个应该被珍惜的人已经远去的时候,他却还在原地等你,一直都没有走开。
也许,以前各自的种种都是为今日做铺垫。
一切,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上楼和同事们告别了之后,孟想幸福的挽着陈风离开了,她天真的以为,幸福就此开始了,漂泊的感觉终于可以结束了。
每个人都长了一双翻云覆雨的手,生活被我们折腾的面目全非,我们陷在里面身不由己。
陈风回来的那个晚上是孟想睡的最安心的一晚,她没有再做噩梦,陷在幸福的泥淖里沉沉的睡去了。
然而,事情远不如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三)迷失 (五十四)选择牺牲
第二天一早,孟想还在睡梦中就听见狗叫个不停,她吓了一跳醒了过来,恍然想起陈风已经回来了,那应该是他的短消息提示音。
陈风坐在角落的电脑旁抽着烟,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印在陈风白皙的脸上,孟想看见他眉头深锁。
离上班还早,她拿过枕头垫在背后坐了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这次生意的事?”
“本来说过去做工程的,哪知道下了几天大雨什么都泡汤了,现在这个工程没有了,我们就只有筹钱去做以前发家的学习软件,马上开学了,销路应该比较好,很快就能赚回来,但是问题是现在一分钱也没有,总公司又改变制度必须见钱才发货,不像以前可以先发货后收钱,上次我找一个借钱,结果谁知道她那么无耻,老子陪着她说了一晚上好话结果一分钱都没套到。”陈风似乎越说越气愤,拿过烟灰缸使劲把剩下的半只烟摁灭。
对于钱孟想深感无力,一提到钱她就直不起腰,可眼下陈风最需要的是钱,怎么办呢?
“你打算怎么办?”孟想小心的试探。
“我能怎么办,我不能从我爸妈那里要钱了,实在是没脸,而且这回他们也跟我说让我放弃回去读书从头再来,我才不愿意回去呢!说什么我也得拼一拼。刚刚我跟以前的一个朋友联系,她一直暗恋我,现在在一家旅行社,最近听说一个老板看上了她,要包她当二奶,我跟她商量如果可以让她借给我三万!甚至十万!”陈风的眼里升起一小簇火焰。
“不过她还在犹豫,暂时还没答应那个男人,我等不了了啊,错过这个时机以后有钱都难翻身了,我得催她一下。”陈风又自顾自的说道。
孟想心里掠过一阵寒意,她在想如果她是男生会不会舍得一个暗恋她的女孩子牺牲自己来救她,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为爱牺牲的程度也不一样,或许那个女孩子不认为这是牺牲呢?谁说的清楚。我是不是可以做到如此的牺牲呢?孟想在心里问自己。
“你不要把人催的太急了,人家还是一个女孩子,做这么大的决定还需要时间,你还是要适当的安慰一下,说不定她就答应了呢?”孟想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她这口气为谁而叹,是为那个女生还是她自己呢?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应该站在谁的立场。
站在陈风的立场,她是很希望他能筹到钱让公司起死回生,虽然这种方法显得不那么光明正大。但同为女生,她又为那个女孩子惋惜,如水年华却要托付于一个年龄足以做她爸爸的人。
“乖乖,要不然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问你家里看能不能拿三万出来!”陈风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满怀希望地抓住孟想的手。
“我。。。”孟想有些为难,如果她有,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借给他,但是她现在连三千都没有,更不要说三万,家里,她更是不敢要的,她和陈风的事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告诉父母,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女儿找了一个没有文凭,生活不稳定还四处借钱的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她想等陈风稳定下来再告诉他们也不迟。不过就算是父母知道她也不会向家里伸手要钱的,除了再向别人借,家里也没有任何办法,她作为女儿,是万万不能再给父母添麻烦的。
“我只能精神上支持你,在钱上我无能为力。不过我还是那个意思,光有钱也没有用,你现在缺的不仅仅是钱,你缺的是经验和一群真正能帮你干事的人,没有这些就算是有30万你也只能打水漂。”孟想毫不留情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不懂,我真的只是缺钱,只要有钱怎么样都行,现在这些人都辞退了重新再招有能力的。以后我有钱了你就是真正的老板娘了,咱们开着跑车到处玩。不过我现在一分钱都借不到,那些女人也没用,一个个的都套不出钱来,我都想去当‘鸭子’了,一个月就赚回来了。”说完陈风自己都乐了。城市里的公交站牌上、电话亭里,公共厕所里到处都张贴着这样的广告:招聘男女公关,男,身高170cm以上,女160cm以上,身体健康,形象气质佳,底薪八千,月收入可达三万。
“不准说这些,你去还不如我去呢!”孟想赶紧捂住了陈风的嘴,“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哈哈,我开玩笑呢,当‘鸭子’我还觉得没尊严呢,天天在那些老女人身上爬来爬去的恶心不恶心啊。你也不准瞎说啊!借钱的事你尽量想办法就好了,你不是有个有钱的朋友施云杰吗?他这么相信你,区区三万他一定会借给你的。”
尽管陈风说只是开玩笑,但孟想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无论如何她要帮陈风渡过这个难关,至于施云杰,她也只在生日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后来都只是电话联系,一下子就借这么多钱,她没有把握是否会成功。
(三)迷失 (五十五)落花无心,流水无意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在这个星期里,孟想和陈风都在为钱的事情而奔波,孟想已经通过电话联系过施云杰了,不过她没有提借钱的事,只说请他帮帮忙,施云杰答应过几天就赶回成都和孟想见一面。陈风这边那个暗恋他的女孩子考虑了几天终究没有答应做别人的二奶,因此他的三万块之梦也随之成为泡影,希望,最终被寄托在孟想身上。
孟想已经想好了后路,如果施云杰这边借钱未果,那么就只有找所有认识的人借,能借多少是多少,凑也要凑够三万,她甚至已经考虑好了借钱解陈风的燃眉之急之后自己再如何独自用工资逐月偿还。
周五的晚上,陈风说好下班就来宿舍接她去他家,可是床边的杂志都被孟想翻了个遍陈风却迟迟不见动静。孟想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呢?怎么还不过来啊!”
“我和张宁轩在理工,我找他想办法找钱呢,我们打算一起去做‘鸭子’了!”陈风这个星期已经数次提到要做“鸭子”,看来他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瞎说什么啊!我知道想办法!都九点了,你先快点过来接我吧!”孟想没有告诉她已经联系施云杰的事,免得陈风抱太大希望到时候失望。
“好,我们已经快到我家了,我车没电了,正推着走呢,一会回了家把车停了再打车过来接你。”
“你要打车过来啊?要不然还是我现在骑车过来吧,省得你们麻烦!”孟想考虑到打车又要花去她两天的生活费不禁有些心疼。
陈风却捂着话筒小声说道,“没事,有人给钱呢!你记得不论多晚都要等我哦!”
“好!”孟想笑了,暗骂这个白痴真不会算帐,这里到陈风的家就五分钟车程,他何必说一句无论多晚都等他呢。
管他呢,先睡会再说。
朦胧中听见敲门的声音,孟想拿过手机一看,哇,都一觉睡到十二点了!陈风不会挨到这么晚才来接我吧,开了门,果然是陈风,不过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此刻那个人正一只手撑着墙埋头在那摆酷,这就是张宁轩?好象跟上次见到的不一样。“请进来吧!不过别大声说话,她们已经睡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孟想把他们安置在客厅里就转身进卧室准备换衣服,刚关上门,回头一看椅子上放的今天刚买的苹果,于是又拿起一个苹果“噔噔噔”的跑回客厅递给张宁轩。“来,吃苹果!”张宁轩接过苹果说了声谢谢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你怎么不给我拿呢?“陈风在一旁打趣道。“你不是最讨厌吃苹果吗?”孟想笑着打了他一拳,又转身走进了卧室,陈风跟着进去,正准备反手关门,没想到张宁轩也傻乎乎的跟了进来。“你进来干吗啊!孟想换衣服呢!”陈风笑着把他推了出去。
“他就是张宁轩啊?我以为是上次在你们公司看到的那个呢,好象也叫什么轩的。”
“老大!上次你看到的那个是郑宇轩!他们两个差别那么大你都能混淆。”陈风哭笑不得,“就是上次跟我们和方铎一起在我家楼下吃冷淡杯的那个,我还说你适合他呢!”
“哦!”孟想恍然大悟,已经事隔两月,而这两个月又发生了太多事,难怪她会不记得。
上次见到张宁轩是在7月初的时候,那天孟想本来要跟陈风去他的姑妈家,中途陈风却接到同学的电话说刚刚放暑假请他出来聚聚,陈风只好推了姑妈那边领着孟想去见他的两个同学——张宁轩和方铎。
吃饭的时候陈风突发奇想让他俩猜孟想是干什么的,结果居然被他们猜的千奇百怪,什么记者啊、老师啊,张宁轩居然说是电视台的,猜完了职业陈风又让他们猜年龄,张宁轩故做聪明猜23岁,孟想吃惊了看了他一眼心想,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由于是第一次见陈风的同学,孟想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整个过程中都抱着提包坐在一旁做羞涩状。
陈风还趁机打趣说:“张宁轩,孟想绝对符合你理想的标准哦。你这个白痴,居然跟一个网友上了床就说要对别人负责,她又不是处女你负什么责嘛!那个女的那么丑你都受得了。”
“哪有你丑嘛,你我都受得了,别人还有什么受不了的?”孟想借机插话挫挫陈风的锐气。
“你!你这个死女子!”陈风被孟想搞的又想气又想笑,只好假装挥拳打她。
“哎呀,你就别打了,别人吃饭还要被你打惨不惨啊!”张宁轩赶紧拔刀相助。
“不过说真的,你要是真对她没感情还是早点甩了好!”陈风停了在孟想肩上挥动的手,挪了挪椅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这辈子就打算这样了,也不奢望什么了,其实她还是对我挺好的。”张宁轩不好意思的辩白道,“不过你这个女朋友无论从长相和身材各方面搭配都挺合适的,比你前一个女朋友苏蔓好,苏蔓就是太瘦了。”
闻言孟想腼腆的冲张宁轩笑笑,没想到他居然朝孟想眨了眨眼说:“听到夸奖高兴哇?”令孟想刚刚才对他升起的好感顿时降到谷底。
这个自恋狂!这就是孟想对张宁轩的第一印象。
如今,已两月过去,张宁轩的影子早已模糊,要不是今日再相见,恐怕孟想已经忘记了曾经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穿好衣服,三个人一起出了门,已经凌晨一点了,陈风却吵着喊饿非要张宁轩请他在楼下吃钵钵鸡。
钵钵鸡是清代末年流行于四川邛崃的传统风味小吃,因将食品盛放在陶钵内而得名。钵钵鸡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比较正式的,在餐厅里才能看到,用盘子盛着,里面装的有鸡皮、鸡脚、鸡肠、鸡菌肝等,鸡脚的骨头都是剔了的,吃起来也比较文雅一点。另一种是比较大众化的,在街边小摊上就有,用细长的木棍穿着,不但有鸡身体的各个部位,还有土豆片、藕片、海菜、豆干等等…种类更多,价钱也比较便宜,荤素都是五毛一串。这本是成都女人最爱的小吃,没想到陈风一个男生也会如此钟爱。
三个人捡了个临街的位子坐了下来。
“宁轩,你看孟想的侧面是不是很像周迅?”陈风说第一次见到孟想就觉得她很像周迅,这会他又准备推销他的发现,“来,孟想,转过去给他个侧面!”
“哎呀,哪里像嘛,你别听他瞎说!”孟想慌忙澄清。
“我倒不觉得她像周迅,她的鼻子倒挺像玫瑰的。”张宁轩看了看孟想支起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别提你那个玫瑰啦,她那么丑怎么能和我们孟想比呢!”陈风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就是觉得她像周迅,别人也这么说。不知道你什么欣赏水平。”
“我真的觉得她的鼻子很像玫瑰嘛!”张宁轩不服气的争辩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真的觉得孟想这类型的挺适合你的!”陈风又开始胡言乱语。孟想只好在一旁尴尬的陪笑脸,这个陈风,居然说自己的女朋友跟别人合适,真是个白痴。
等陈风慢吞吞的吃完已经是一点半了,夜凉如水,他们沿街走了一会就打车回了陈风的家。
回到家后陈风就直奔电脑要看电影,说宽带包月了不看不划算,孟想只好坐在一旁陪着他,张宁轩洗澡去了,浴室里传来他愉快的歌声:用你给我的翅膀飞,我感觉已够安慰,乌云也不再多,我们也不为谁掉眼泪。。。。。。
过了一会浴室的水声停止了,门边传来脚步声,孟想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张宁轩他,他居然,只穿了T恤和三角内裤!而且他自己丝毫没有认为孟想在他这样穿着有什么不妥,居然旁若无人的走到一旁的地板上坐了下来。孟想赶紧转过脸去假装没看见,陈风也转过脸看了张宁轩一眼又继续看他的电影,似乎他也没觉得朋友的穿着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我要吃梨!”孟想突然想起前两天买的梨还没有吃。
“你去厨房拿吧!”
梨拿了过来,太大了孟想吃不了,陈风又说不想吃,孟想只好问张宁轩要不要,张宁轩倒毫不客气的答应了:“分我一半吧!”
这个家伙倒是每次都有吃必应啊!
“不能分,分梨吃不吉利!”陈风这个时候倒迷信起来。
“哎呀,你怎么那么封建啊,我跟他分离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跟你分离!”孟想说着便拿起小刀把梨一分为二,递给张宁轩一块。
想想孟想说的也在理,何况“分梨”已成事实,于是陈风就没有再阻拦。
吃完梨孟想就仓皇逃窜回卧室,她实在没有除男朋友之外的男生在她面前穿着这么暴露的经历,而且张宁轩还暴露的这么心安理得,无所畏惧,倒是自己的紧张多少显得有些小人之心了。
这是孟想和张宁轩的第二次见面,孟想对他的印象是——贪吃鬼加暴露狂。
(三)迷失 (五十六)犹记初相见(上)
我是张宁轩。
2001年的时候我因为高考前一场大病只能高价上了理工的预科,在那场大病之前我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既聪明,托爸妈的福长的也不赖,总之是除了家庭的不幸之外“没有什么不可以”。
父母在我三岁的时候离了异,那天我正在家门口玩耍,看到爸妈相继出门,我好奇的问爸爸妈妈你们上哪去啊?旁边有个阿姨说你爸妈去离婚呢!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笑着对妈妈说那你们离了婚就早点回来哦。懵懂的我并不知道那天是我幸福生活的结束。
我跟着妈妈和外婆过着拮据的日子,爸爸离了婚之后去了外省,尽管他做生意挣了一些钱,但毕竟后来他也有了另一个家庭,所以只偶尔回来看看我们,付给我们生活费。妈妈又极不会照顾人,年幼的我只能从外婆那里得到一些温暖。
2000年的时候我得了甲亢,身体迅速消瘦下去,妈妈是护士,却没有听从周围人的劝告带我去医院检查使病情变的严重,我经常走着或坐着就突发性瘫痪站不起来或全身不能动弹,后来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才逐步好转。但是疾病却改变了我的外表,我曾引以为傲的英俊的脸变的异常消瘦,据说十年才能恢复原状,我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性格也有了一些转变,,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喜欢和外人接触,整天沉迷于网络游戏,学习成绩也一直处于中下水平,家里对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