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书各个章节名】

第一章:山和海是否都已老,记忆中的你可好

第二章:最绝望时遇见你,裹着晨曦还是怀疑

第三章: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

第四章:你是一颗星,照亮我长夜风景

第五章:谁懂我多么不舍得

第六章:有我在,别怕

第七章:全世界你最温暖

第八章:我欠你三年,用一生来还

第九章:我活在你讲述的梦境里

第十章:千山万水,你在哪里

番外:许远: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后记:然澈:那些温暖请盛开

【OK,接下来,就是实体书的最最后一部分了。亲爱的,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欢迎大家支持澈澈新文《刁蛮娘子养成记》。

九年 实体书最终大结局(八千字,一次性放送,实体书上全部结局)
许远番外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十六岁那年,我和连年的生活里多了一样有趣的事情——当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没心没肺了——他们祁家收养了一个孩子,她叫程画扇。大文学.dawenxue.net

她不爱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是木木的,整天绷紧了一张小脸,每个人都欠她钱似的。

第一次见她,是在附小,她从走廊那边慢吞吞地走过来,穿了一件雪白的蓬蓬裙,怀里抱着一个书包,神情局促而又不安。

居我诧异地侧脸看向身边的连年,“我说祁连年,你不能是…有私生子了吧?”

连年痞痞地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挂满了得意,“不是私生子,是私生女。”

我怔了一下,连年忽然神色微变,大步朝那个缓缓走过来的小丫头走了过去,见连年靠近,她立刻抱紧了书包,那样警戒的动作,一下子就让我和连年狐疑起来。

赭之后,才搞明白她是被同学欺负了。

当时的我恍若鬼上身,几乎是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对她说,“小妹妹,告诉哥哥,你说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揍他!”

当时的我和她,都没有想到,我这完全是出于路见不平的一句话,居然会履行了那么多年。

可以说,她是我和连年看着长大的。眼看着她从一个孤僻冷漠的小娃娃一点一点地长成了一个少女,眼看着她原本稚嫩青涩的眉眼渐渐地清丽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这么说吧,在她九岁十岁甚至十二岁的时候,我和连年都可以抱着她。野炊的时候,我背着她走,多数时候她会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可是等到她十三岁那年,勇哥就不许我和连年对她过分亲近了。

连年垂着眼睫微笑不语,我叫嚣着找勇哥讨说法,勇哥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我和连年,然后说,“画扇已经长大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也该注意点儿吧?”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不再是那个九岁的孤僻小女孩了。她长大了。

之后,我对她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亲昵了。一直到她十五岁那年,日子都可以称得上是安然静谧的,我们一起过了整整六年的美好时光,那六年里,我彻底过了一把哥哥瘾。

可是,正是她十五岁那年,岁月骤然之间剧烈翻转了。

勇哥无缘无故受了重伤,她被陆家领走,祁妈妈坐在家里把画扇还有勇哥的女朋友骂了千百遍之后,气怒之下回了沈阳。而连年,他冷漠如冰地对我说,他再也不想看见程画扇,他要离开北京。

当时的我,如坠云雾,我实在不能明白勇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惹到别人。

不是没有追问过勇哥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问得紧了,他就对我摇摇头,然后无声地做手势,让我走。

我当然隐隐猜得出,这事应该和陆家有关。可是,从小老爸就对我说,证据比天大——没有证据,有再多的猜测,都只是徒劳无功的猜测而已。

还好,勇哥虽然一下子变得寡言少语起来,对我还算不大抗拒的——说来也怪,他抗拒祁家任何人接近他,尤其是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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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出于这个缘故,连年才会离开北京的吧?

之后,我当仁不让地照顾起勇哥来,然后每天晚上对远在国外的连年汇报他的情况,把勇哥的情况说完之后,连年会在那边长久长久地沉默,我明白,他是想要问她——问画扇。

我只好对他实话实说,“从出事起…我就没见过她。陆家把她看得很紧,我根本见不了。”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居然失眠了。

六年相处下来,连年和画扇之间的关系…我不是不明白。我并不吃醋,真的,连年和我都喜欢她,只不过,我对她就像大哥哥一样,而连年要的,更多一些罢了。

只是,那一晚,我居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胸腔里有个地方,会闷闷的。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我揉着额角,这么劝慰自己。

一个月后,我终于见到了她。居然是她自己来找我的。

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几乎要和身上的雪白裙子同色了,身后跟着两个魁梧的男人,一望即知,是陆家为她配备的私人保镖。

看到她,我从勇哥病床边起身,她近乎慌张地对我举起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怔了一下,才明白,她那样的神色,是在害怕。她害怕勇哥知道她来了。

勇哥虽然看不到,可是听得见,我只好把特护叫过来照看着,带她去附近的咖啡店说话。

坐定,我开门见山,“你最近还好吗?我去找过你几次,可是陆家根本不许外人进。”

她的脸色很白,淡粉色的血管几乎都看得见了,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敢问我,“勇叔叔他…还、还好么?”

我看着她的脸,点点头。大文学.dawenxue.net

她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揪扯着衣角的手指终于微微松开了——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每当她紧张的时候,都会这么做。相处六年,我对她的了解,并不一定比连年少。

也就正是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手腕。

我的眼皮跳了跳,一把伸手抓住,盯着那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看了几眼,我皱起眉毛问她,“怎么回事这是?”

她触电了似的想要收回手,被我按住,我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了怒气,“你自杀?”

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无措了起来,惶恐得就像是失足落入了陷阱里的小兽,我知道,我猜对了。

是因为连年离开了,所以她受不了么?

为了连年,她竟然自杀…那是她失去父母的时候都没有做的事,却在他离开之后,上演了。

那一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瞬间生出了一股压制不住的气愤。那股情愫,我控制不住,无论我怎么努力居然都控制不住。它们在我的胸腔里呼啸着,叫嚣着,肆虐不息地想要喷涌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抬起头来,我就看到了陆家保镖威严警告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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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她却尖声叫了起来,“别碰我哥哥!”

没有人像那一秒的我那么惊诧——那一秒的她,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小兽,怒不可遏地竖起浑身的毛,用一种警戒到近乎敌对的姿态,恶狠狠地注视着陆家那个用手抓住我胳膊的保镖。

当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惊呆了。和她相处六年,我从来没听过她那么尖厉的声音,更从来没有见过,在她素来淡漠的那张脸上,居然会出现那么警戒敌对的神情。

陆家的保镖同样呆愣住,见他没有撤开手,她做出了更加让我惊异的动作——毫不犹豫地抄起面前尚且滚烫的咖啡杯,凌厉地朝那个保镖甩了过来,手上作出这样攻击性的动作时,嘴上更是咬牙切齿地尖叫着,“别碰我哥哥!”

她的再一次怒斥,终于让我回神,保镖被她凶狠的神色吓到,居然乖乖地撤开了手,而我,却是盯着她那张因为气怒而苍白不已的面庞发了几秒的呆。

程画扇,你一定不知道,就在那一秒,我突然觉得,做你的哥哥,只做你的哥哥…已经不能满足了。

 

此后,我们的来往渐渐多了起来。

我猜得出,大约是陆家见识了她的自杀举措,所以怕了,不敢把她彻底关在家里。又或者是,他们看出来,她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依赖的。

总之,我和她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哪怕,一天天下来,她对我说的话并不多。

她像是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投射到她那里,都会变成风声鹤唳。

在她的坚持下,我为勇哥换了住处,那个地方绝对偏僻,不仔细找的话,是不可能找到的。之后,我亲自安排了一个淳朴的李姓女人照看着勇哥,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机会,从陆家偷偷溜出来,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我疑惑地打开看,里面居然是厚厚的一沓钱。

我诧异不解,她终于开口对我说了一句话,“勇叔叔花的所有钱…我来给。”

我当机立断地拒绝,最终却拗不过她,从此后,她坚持自己承担勇哥所有的花销费用,而且,她不许我对勇哥说。她甚至不许我在他面前提起她。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她给我打电话,居然是哭着。

她在电话里嗓音凌乱地叫我,“哥哥,哥哥,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当时的我,正在一所大学里等着硕士生的复试。她的一个电话,让我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考试,问清了她是在学校,赶紧往她所在的高中跑。

到了地方,我就看到,她抱着书包,缩在墙角,身边明明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却是一副无助到近乎惶恐的神色。

那一秒,我心尖一颤。时光恍若骤然倾转,一切,似乎霎那间回转到了她九岁那年,回到了,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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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我的身边,不再站着祁连年。

保镖见到是我,就对我解释,原来是她在洗手间的时候,被蛇吓到了。

学校的洗手间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蛇的,再一问,原来这几天发生了太多诸如此类的事,这样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陆家可以派保镖守着她,但是不可能让保镖对她寸步不离的。我走过去,她扬起脸来看到我,苍白的面孔上,惊悸至死的神色终于褪去了一些,她踉跄着直起身来,我蹲下身子,就被她抱住了脖子。

“柳、柳姐…是柳姐…”

她泣不成声。大文学.dawenxue.net整个身子抖得不像话。

“她、她恨我,年、年哥哥也恨我对不对…”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她对我提起连年。我还没有回答,她就哭了起来。那一次,她哭了好久,哭得嗓子都哑了。

她是被我背着走出校门的。这是从她十三岁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过的亲昵。她居然不觉得羞,而我,也丝毫不以路人的侧目为耻。

当时的我,只想着,她哭了,她又哭了,我要怎么哄她呢。

 

因为柳姐的处处为难,她辍学了。是她坚决要求的,陆振南根本管不了。

她问我时,我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开心就好。”

没错。没有什么,能比她的开心更重要。

辍学那年,她十五。之后,她进了天陆。

我曾经问过她,“要那个名存实亡的工作做什么?”

没错,我确实用的是这样的字眼——名存实亡。

当时的她,什么都没有说。

再之后,她终于肯带我去她自己的家。空空荡荡的偌大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着,我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四处观看时,她倚着门框,低声问我,“远哥哥…他,还会回来吗?”

她的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惶恐。带着刻骨分明的不确定,生怕会听到否定的答案似的。

我没有回头,手指捏着冰冷的桌角,嘴角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会,会的吧?再等等看,再…等等看吧。”

说完这句话,我居然一直不敢回头,也许是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又或者,只是干脆害怕看到她那张溢满了悲伤的脸吧。

连年走了,可是,走不出她的思念。

同样相依相伴的六年,我是“远哥哥”,连年,是“他”。高下立见。

原来,不是每一份日久,都会生情。

 

十五岁到十八岁的三年间,她自闭得可怕。也许没有人想得到,即使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可以长久长久地不说一句话。

她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寡言,却也越来越清丽好看。

()。

她在学校里被许多人追,我是知道的,只是她太冷了,她是冷冰冰的美女,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等到她退了学,进了天陆,彻底地活在了陆齐安的眼皮底下,更是没有男人敢在她身边打转了。

有一次,她大约是喝得烂醉,给我打电话。确定了她是在家里,我也就不再着急,在这边整理着文件,由着她在电话那边漫无主题地咕咕哝哝。

她一直在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我却不觉得烦,等她说累了,要挂电话了,我才嘱咐她好好睡,正在这个时候,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呆了。

她的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清晰。我完全可以断定她一定是烂醉如泥,可是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真的是一副冷静清明的语气。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她挂了电话,她一定是睡着了。

我沉默了良久,把电话放下。我终于明白,这么久以来,她所叫的那句“哥哥”,多数…都不是在叫我的。

 

是不是忘了说了,我错过了硕士生的复试,老爸用了一些渠道,把我弄到了警局里去。我成了一名刑警,三年,如一日。

直到三年后,祁连年从米兰归来。

就在他的订婚发布会当天,她几乎遇刺。

我亲眼看到她脸色惨白却目光痴迷地盯着连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医院里,连年走后,我俯低身子对她说,“你放心,他不会娶姚悦的,我绝不允许。”

她抬起头,黯淡的目光里终于绽放出一线生机。那一秒,我坚信,我就是她的希望。

再见到她,就是我临检天陆库房的那次,没错,也可以说是…给天陆提醒的那次。

咖啡馆里,她搅着咖啡,一口都没有喝,说完了正事,我笑着催她喝咖啡,她摇摇头,“不了,我怕苦。”

我知道。我当然什么都知道。三年来,她确实不曾碰过咖啡。至少,在我面前是。

原来,没有连年在的日子,她真的苦不堪言。

临分别时,我忍了忍,没忍住,最终还是说了一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陆家,你们两个这么互相折磨,值得么?”

她的背影僵住,然后近乎落荒而逃地奔向了出租车,只留给了我一个仓皇的背影。

我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不错,自从连年回国,她终于有了一些情绪。她开始会哭了,她开始会皱眉了,她开始会惊慌失措了。

她终于,不再是这三年来,那副冷漠如冰的样子。

再后来,我一直很忙。局子里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又或者,其实是我自己在逃避者什么。

知道有一天,电话铃声大作,我接起来,居然是连年。

他约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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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给了连年一拳。揍出去的那一拳,让我觉得那么的扬眉吐气,可是没有人知道,在他说出“你对她有意思?那不如去追哦”的时候,我再一次的,濒临暴怒的边缘。

那天,我把连年一个人扔在了酒吧。当时的我,为画扇不值,太不值了。

 

【然澈需要再次冒出来一下下,从下面开始,因为实体书的结局和我自己最初写的不大一样,所以下面的这几段话也大有不同,在此,我先只把实体书上的发布吧,至于我自己写的,留到后面网络版结局时再贴吧。】

后来的后来,他们渐渐地、渐渐地靠近了。我为他们高兴。真的…我高兴。

只是属于他们的结局是喜是悲,我只能默默祈祷。我想只要我一直不放弃,终有一天,上帝会听到我的祷告,还他们一片晴朗。

接到连年电话那天,我正在去接新娘子的路上,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盯着手机看它在掌心震动好久,却忽然有点迫不及待起来。

也许对方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结束通话,我正揣测种种可能,手机第二次震动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我不再犹豫,接起来,“喂?”

“靠,许远你这小子,敢不接我电话!”

竟然是祁连年!

嘻哈了许久,我一直不敢问他到底有没有找到画扇,是兄弟惟愿他过得好,不想戳他伤口。

连年却忽然正经起来,“兄弟,祝福你…”

胸腔里顿时升起一种情绪,我正想骂,是兄弟就别说这些,连年那边却忽然传来一道温柔细腻的女声,“连年哥哥…”

后面的话我没听见了,连年回了什么就更加不知道了,因为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司机忽然调侃我,“远哥,再笑嘴巴要裂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好,我是许远。我是你的远哥哥。

你好。祝你幸福。画扇。

后记:

那些温暖请盛开

文/然澈

这个故事,起初的名字叫九年。

因为在最初的情节设定里,身为男主和男配的连年齐安都比画扇大了九岁,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蔓延了整整九年的时间。

——是在后来,我把他们之间的年龄差缩减成了七岁。

我一度非常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它拜我的网络编辑所赐,所以,在出版定名选了我自己取的《我用苍老疼爱你》之后,我果断地答应编辑此文网上连载时,一定要叫它《九年》。

动笔时,已经是在备战考研了。爸妈下了最后通缉,勒令我一定要停止一切码字行为安生学习,可是某一晚我被凌乱的灵感碎片扰得实在睡不着,爬起来开机,噼里啪啦地打出了将近一万字。

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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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不,现在的我依旧——是如此地痴迷有着七岁或者九岁这样年龄差的爱情故事。于是,才会出现了小叔叔与小女孩相恋的构思。

当然,贯穿在我所有文里的主旨,在这篇文里依旧可以寻觅到踪迹,那就是——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没错,我有着十分强烈十分强烈的青梅竹马意识。它渗透进了几乎我写的所有东西里。

我是如此执迷不悟地坚信着,在每一个女孩子长成曼妙少女的年华里,她的身边,都该有那样一个男孩子——他穿素白衣衫,他有清秀眉眼,他的蹙眉与微笑,这世界上最好看。

对,一如,我为你讲述的这个故事。

一如,画扇的祁连年。

 

他们,是让我心疼不已的一对。

我许给了画扇一个祁连年,我也许给了她,一个绝对称不上温暖的童年。

这并不矛盾。试想,倘若没有父母双亡,倘若没有寄人篱下,祁连年对程画扇的重要,将没有任何契机,得以实现。

那些失去的,只是为了之后的获得,做铺垫。

这么想起来,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写到全文的最后一个字,我终于吁出了一口气。在标注全文完之后,我又加了一句,“我终于,写了一个喜剧。”

是的,我终于,给出了一个相对温暖的结局。这或多或少违背了我的本意,可是,面对这样的跑偏,我是如此地甘之如饴。

我是如此地想要看到画扇那张素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小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颜。

我是如此地想要听到连年那个素来骄傲张扬的少年低低呢喃出“我爱你”的字句。

我是如此地想要,他们,在一起。

于是,有了你所看到的结局。

于是,我只能对不起文中我最爱的那个男人,陆齐安。

于是,我在这厢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催眠自己——我写的结局大家一定会喜欢一定会喜欢一定会喜欢。

我是如此地害怕,你们不喜欢,你们不喜欢九年。

 

我的九年,却又不仅仅是我的,《九年》。

我爱为我取书名的编辑小落,我爱为我写长评的死党畅畅,我更爱和我并肩努力让它能够更加精致一些更加无缺一些的美妞错错。

我爱,所有支持与包容然澈的读者。

嗯,每个人,我爱你。

你语气有心疼,我就更勇敢。

 

关于然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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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吴浩菊。年重阳节生。天秤女。

在此时,想必对所有亲爱的你来说,她还是一个足够陌生的名字。

文风清澈,玲珑剔透,这是稍稍相熟一些的人,对她的评语。

而真正的她,更不过是一个出生于重阳节,九月刚刚迈入大四的中文系女生而已。

她很平凡,也很极端,时而很吵,时而安静,却始终不愿意舍弃对文字的追逐,更怕,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所挚爱的文字遗弃。

每个作者,都是一个织梦人,每个作者,也都活在自己所织造出的那个梦里。她也同样不例外。在你阅读她所写出的每一个字的同时,请相信,她的目光,也曾以十倍甚至百倍的时间,凝聚在那里。

她多么期待,能够写出精致一点,再精致一点的文字。

她多么努力,想要让每一个你,每一个你,都能满意。

她有很拼命,长成让许多人,让更多的人都能满意的样子。

呐,她多期望——终有一日,我们,都会记得“然澈”二字。

 

亲爱的陆齐安,请不要冲我皱眉瞪眼。我记得,我没忘——我欠你一个画扇。

来年一月,考研归来,我补给你,补给你另一段不相上下的明媚与嫣然。

因为我爱你,就不容,你的生命里,有任何灰色的缺憾。

我是然澈,我立此文为据。

我们,来年见。

2010年10月1日

北京
九年 《九年》网络版大结局(原版大结局,上)
(网络版大结局上接连勇去医院看望画扇之后)

连年不敢合眼,他生怕错过画扇任何苏醒的端倪。大文学.dawenxue.net

医生说,她有心跳,但是一直不肯醒来,就是意识在起作用了。换言之——是她自己,潜意识里不愿醒过来。

连年的嘴唇摩挲着她的脸,心底疼得像是被几千把小刀在剐,为什么不愿醒过来…她,是在害怕面对这个世间么?

居就这么抱着她,不知抱了多久,眼看天际由黑魆魆一片变得微微发白,他这才意识到,夜晚过去,晨曦降临了。

 

半个月后的某天。

赭连年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画扇最喜欢的木棉,他正要往花瓶里插,眼角扫到病床上的某处,身子瞬间就僵了。

他侧过脸,就看到一张带了几分迷惑的明媚笑脸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画…”

他一脸惊喜,话音未落,病床上那个女孩子却坐直了身子,她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灼灼地盯着他的脸,“大哥,那个…洗手间在哪里?”

连年下意识伸手要指,忽然反应过来,颀长的身子登时僵硬如死。大文学.dawenxue.net

她叫他…大、大哥?

连年张嘴要问,她已经灵活地跳下了床,窜出门去拽住一个护士,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把刚才问他的那句又说了一遍,只不过把大哥换成了姐姐而已。

知道了该怎么走,她乐颠颠地跑着去了,连年僵硬的身子终于恢复意识,拔腿就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