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在,他难以察觉地松了口气。

小区里虽说有他安排的人,可留她一个人在家里,终归不大放心。

走近,才发现她在看什么——法治在线。

苛他失笑,“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东西?”

她没说话,眼睫却是抬了起来,看向他。

“怎么?”他走向她,直觉察觉到她应该是有话要说。

辘果然。

“逃税是犯法的。”她看着他的脸,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陆齐安心头微微一动,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没说话,盯着她的脸,等着她的下文。

“我不希望,我爸爸的产业被你毁了。”她说。

原来如此。他居然错以为是在关心他。

“你多虑了。”他陡然声音变冷,侧过身子,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遥控,换了台。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面色淡淡地说,“我自认还是有能力处理好那些事的。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最好能够处理。”她站起身,进了卧室。

不该生气的。的确,不该生气的。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像是一只刺猬,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调动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刺,无所不用其极地刺伤他。确实不该为了这一句话而生气的。

可是,他居然发现自己抓着遥控的那只手,指尖在抖。

下一秒,他霍地抬起手腕,遥控就朝着雪白的墙壁飞了过去。

 

第二天,画扇打开门,刚走了两步,就有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恭谨地说,“小姐,您需要什么?”

画扇的脸色瞬时垮了下来。

她认识这两个人。陆齐安的走狗。

“不用。”她拔脚往电梯口走,身后那两个男人立刻如影随形,她顿住脚步,“少跟着我!”

“小姐,这是少爷的吩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画扇走,他们跟,她恼了,“你们愿意跟是吧?好,我让你们跟个够。”

她果然说到做到。

一天下来,她去了各种各样的地方,逛街,吃东西,去游乐场,最后,开始在酒吧流连。

那两个保镖的其中一个不时会打个电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在向陆齐安汇报她的行踪。

画扇不屑地撇嘴,一杯杯酒灌得毫不犹豫,最后,是那个总打电话的保镖过来劝阻,“小姐,您已经喝了很多,不能再喝了。”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

最后,一个人伸过手夺住了她手里的酒杯,她睁着迷蒙的醉眼看过去,面容俊美,神色阴郁,陆齐安。

她咧咧嘴,“你终、终于来了。”

陆齐安面无表情,“你的短信我看到了。不可能。”

“别说得那么绝、绝对。”她的舌头有点儿大,眼前这个男人开始出现重影,“我的条、条件还算得上公、公平,你放我走,陆、陆家的财产,我分文不、不要。”

“说过了,不可能。”陆齐安挟住她的身子,往外走,开了车门把她丢进车里。

一路车速如飞,回到住处,他直接拖着她去洗澡,她并不挣扎,意识明明混沌着,难为还记得和陆齐安商榷,“今、今天你也看到了,你不、不让我走,我、我就天天烂醉…”

陆齐安给她洗着头发,根本没应声。

她还在喋喋不休。

“陆、陆振南最、最烦我喝酒,我这、这样,他不、不会饶了你…到头来,你什、什么都拿不到…”

他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却很冷,“你是在关心我么?”拿了一条浴巾裹住她,他的眉眼里没有丝毫情绪,“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逼着她喝了醒酒汤,他把她搁在床上,转身要走,却被她拽住了衣袖。

一碗醒酒汤,让她清醒了不少,至少,口齿比刚才要伶俐得多了。

她看着他的脸,冷静地说,“趁陆振南这几天不在北京,我的提议,你不如考虑考虑。”

“不必。”他截断她的话,把她的手指从他胳膊上一根一根掰下去,“你是陆家的女儿,这辈子都是。想跑,没那么容易。”

她冷笑一声,然后反唇相讥,“你图的,不就是陆家的钱么?我给你,和陆振南给你,没什么两样!”

陆齐安岿然不动,“再说一遍,别自作聪明。”

说完这句,他不再停留,开了门出去,一晚上就睡在了客厅里。

他怕她跑。她的住处已然被围成了铁桶,她还能跑到哪儿去?

拉拢收买失败,剩下的,似乎只有撕破脸了。

 

画扇没想到,陆齐安动作居然那么快。第二天一大早,徐书就来了,他笑眯眯地对画扇说,“小姐,老爷让您回家一趟。”

很明显,陆振南连夜从外地赶回来了。

让徐书诧异的是,这一次,画扇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断然拒绝。她想了一下,然后说,“你等我,我去洗个澡。”

到了陆家,徐书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乖巧地跟来了。

见到陆振南,画扇开门见山,“在大连给我们下套的,是你吧?”她对着陆振南笑,“真有本事,大连居然也有你的势力。”

 

【很快就要停更了,实体书据说是十二月左右上市,到时候会把结局在一两天内一股脑儿全部更新的。多谢亲们的担待。顺便给我的《陪你到世界的终结》打个广告,如果这里有陪你的读者的话~那本书应该也很快就上市了,届时结局也会放送滴~】</div><!---文章内容结束--->


第二十一章 告诉连年,我等他(8)

见到陆振南,画扇开门见山,“在大连给我们下套的,是你吧?”她对着陆振南笑,“真有本事,大连居然也有你的势力。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 ”

陆振南正在用餐,隔着桌子看了画扇一眼,并未生气,而是给她指了指椅子,“坐下说。”

画扇看了一眼椅子,没坐,往前走了两步,盯着陆振南的脸,“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回你们陆家,也不可能和陆齐安结婚。你的那些财产,我根本不稀罕。”

陆振南像是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神色如常地搁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看向画扇,“吃了么?”他扭脸对徐书吩咐,“去给小姐准备早餐。”

苛画扇最厌他这副打太极的姿态,脸色彻底冷漠下来,直截了当地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彻底说明白,你打太极是没有用的。”

陆振南这才盯着画扇看了一眼,身子靠向椅背,嗓音微沉,“我的决定,从来不会改。”

“你没权力决定我的事!”

辘“你是我女儿。”

画扇的脸颊霍地涨红,她冷笑着说,“我凭什么要信你说的话?就凭那份该死的检测报告?这世上太多作假的了,要弄一份假的报告,以你们陆家的本事,并不难。”

陆振南眸光深邃,盯着画扇的脸,“我没必要骗你。也不会骗你。”

“你骗我的次数还少么?”

“比如。”

画扇忽然间觉得可笑极了,“如果我真是你女儿,你把我扔到程家九年,把我扔到祁家六年,等到我十五岁时才跑出来认我,算不上是骗我吗?”

陆振南的神色终于现出几分愧疚,“我是为你好,更是…为你妈妈好。”

“少在那儿虚伪!”画扇的情绪激动到近乎失控,“我不可能回陆家,更不可能认你这个爸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画儿…”

“别叫我画儿!”

画扇气息紊乱,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扶着桌子喘着气,陆振南抿唇,深邃的目光灼灼盯着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不再说话。

过了好久,陆振南平复了情绪,一开口,依旧是以往那个威严的陆总裁了。

“告诉我,你之所以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

“你心里明白!”

“因为,你被遣送回北京的事?

画扇霍地抬眼,恶狠狠地瞪他,“果然是你向祁首长报的信儿!”

陆振南直起身,双臂搁在餐桌上,他平静地看着画扇气得通红的脸,“我的女儿被他的儿子拐走,我自然该找他要人。”

“我不是你女儿!”

陆振南抿唇,不再答话,对于这个问题,他认为,没有争论的必要。

“陆振南。”显然是气得极了,这是画扇第一次当面直呼他的名字,“我会和祁连年在一起,一定会。”

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脚步顿住,又回过头来,“提醒你一句,你做的坏事够多了,不妨为自己积点德。”

陆振南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甩门而去。

徐书凑上来,小心翼翼地递过来电话,“少爷的。”

半晌,陆振南才从徐书手里接过电话,不等陆齐安开口,直接说了一句,“准备一下,十天后,你就和画儿成婚。”

 

陆家老宅是一幢硕大的别墅,位置虽说在市区,却有些偏僻。画扇拦了好久的车,都没拦到,身后徐书走了上来,“小姐,老爷吩咐我送您回去。”

画扇反口问他,“我去哪儿你都送吗?”

“小姐吩咐。”

“好。”钻进车里,车子缓缓驶离陆家,画扇说,“我去机场,送我过去。”

“小姐是要接人吗?”

“啰嗦。”

“小姐教训的是,只是…小姐要接哪趟机,我可以吩咐人办的。”

“好。”画扇眯了眯眼,说,“但凡是大连飞过来的,每一趟,你都替我接。”

徐书面有难色,“这…”大连飞过来的,是要接祁连年吧?

画扇看他,“办不到?”

“不是办不到,而是…不能办。”

“不还是一样。”画扇手指敲着一侧的车玻璃,“你别怕。我只是让你给我个消息,你知道我出一趟门很难的,肯定不能去接。我不难为你,你不愿办的话,那就算了。”

徐书想了想,不过是告诉她一个信儿而已,就点点头,答应了,“我这就找人去办。”

徐书在一边打电话,画扇把脸贴在车窗上,祁连年,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打你手机打不通,你是已经回了北京,还是依旧被祁首长困在大连?

挂了电话,徐书说,“小姐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告诉您。”

画扇点点头,闭上了眼。

徐书在一旁轻声问,“那现在是…”

“回我住的地儿。”

下车时,徐书对着画扇笑了笑,“小姐,这是您第一次吩咐我办事。”

画扇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看着他的脸,谁想,徐书居然有些憨厚地挠了挠头,问了一句,“您…就不怕我回去告诉老爷?”

画扇一下子冷了脸,“你不告诉他,我做什么他也了如指掌。”

没人值得相信,所以,选谁,都无所谓。

 

【出版社方面最新消息,《九年》实体书的封面已经在做,很快就会出炉,这意味着…它很快会印刷之类的,上市的速度也会很快滴。所以我不会断更很久的,亲们不会久等的,一定不会像《陪你》那样等那么久…实体书上市后只要条件允许开始更新,我立刻呈上大结局~呜呜亲们原谅我这么罗嗦吧,很快就不能罗嗦了…嘿嘿。】</div><!---文章内容结束--->


第二十一章 告诉连年,我等他(9)

不想那么快就回到牢笼里去,画扇没坐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 WWW.GGYY.NE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音乐乍起,缭绕在空旷的楼道里,每一个音节都显得那么清晰。

连年?她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拿了出来,一看屏幕,就愣了。

李阿姨…?!

苛李阿姨是一个本分到近乎木讷的女人,她虽然是画扇请来专门照顾连勇的人,但是除了她去看望连勇时她们偶有交谈,其他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打扰画扇的。

“喂?”接起电话,画扇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在颤。李阿姨突然而至的电话,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阿姨居然在那边哭!

辘画扇懵了,几秒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李阿姨,您慢慢说。”

“程、程小姐,您快来看看吧,这边闹得不像话…先、先生他在发脾气…您、您快来看看吧…”

李阿姨的话语无伦次,画扇皱眉,听出那边居然有女人在吵,就问,“有人去了?”

“是,祁妈妈,还有一位小姐…唉,程小姐,您快过来吧,我、我撑不住了…”

挂电话的前一秒,画扇已经拔腿往楼下跑,她伸手要拦出租车,被那两个整天在门口守着的保镖拦住,“小姐,您要去哪儿?”

“滚。”画扇脸色阴沉得可怕。

“小姐…”

“我说,滚!”

保镖大约没见过画扇这么狠厉的神色,往后退了几步,画扇钻进出租车,给司机说了目的地,保镖对视一眼,赶紧往小区里停着的车跑去。

身后有尾巴跟着,但画扇无暇顾及,更何况陆齐安已经知道勇叔叔住在哪儿了,没必要再遮掩什么。

 

到了祁连勇住的那座古楼,屋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画扇推开门,一只花瓶朝这个方向砸了过来,她赶紧避了避,才没被砸到脑袋。

仔细看,背对着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而沈碧玉正是在指着这个年轻女人的脸咄咄逼人地骂着,“狐狸精!就是你这个贱人害得连勇成了这副样子!你还有脸来,你给我滚出去!”

沈碧玉的声音底气十足,却微微嘶哑着,再不知道骂了多久了。

“程小姐?!”李阿姨站在连勇的轮椅后面,见画扇来了,她红红的眼眶里终于现出几分希望,宛若见到了救星。而坐在轮椅里的连勇,因为气愤的关系,整张脸都涨成了青紫色,额头上甚至有青筋鼓起,看起来煞是可怕。

画扇稳了稳心神,往里走,沈碧玉看见她了,骂声登时高涨,“今天是怎么了?一个还没赶走,就又来了一个!你们是要开扫把星的聚会吗?!”她走上前来,作出一副驱逐状,“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妈!”连勇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嗓音又沉又怒。

沈碧玉看自己失明的儿子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甭劝我,今天我来就是接你回沈阳的!不过,既然刚好今天我在,这个狐狸精欠咱们祁家的债,也该好好算算了!”

背对着画扇站着的那个女人,终于出声了,画扇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踩着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还穿了一件贴身的连衣裙,她往前走了两步,嗓音尖锐地说,“沈碧玉,我敬你是长辈,所以你怎么骂我都忍着,但我不过是来看看连勇,你至于这样吗?”

“看看连勇?你是要看看他被你害得够不够惨吧?!”骂得太过激烈,沈碧玉的嘴都微微哆嗦起来了,“徐豆蔻我告诉你,三年前的旧账我今天就要跟你算算清楚!”

说着,她就冲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和与她对骂多时的女人厮打了起来。李阿姨赶紧上前来拉,场面登时陷入一片混乱。

没有人注意到,画扇,僵在了当地。

徐豆蔻…徐豆蔻。

她,是祁连勇心爱的女人,更是三年前祁连勇身上之所以会发生那种惨剧不可或缺的一个原因。

慌乱中,李阿姨看到画扇愣着,就朝她求救,“程小姐!”

她这才悚然回神,眼看两个女人已经你死不活地掐在了一起,赶紧眼皮乱跳着上前去分解。

沈碧玉一边用手挠向徐豆蔻的脸,一边恶狠狠地骂,“如果不是你,连勇怎么会被人害成那样!你吸毒是你的事,你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也是你的事,凭什么让我们家连勇去替你擦屁股!”

徐豆蔻也不甘示弱,她毕竟年轻,而且身量也高挑,沈碧玉在她手下并没有讨去多少好。

“连勇为我做什么那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老太婆来插嘴!”

“你、你敢骂我是老太婆?!”

“你以为你还年轻吗!”

“我、我掐死你!”

俩人越打越凶,画扇和李阿姨就是被殃及到的池鱼,李阿姨的头发被扯乱了,而画扇更是一不小心就挨了抓。

脸上火辣辣的疼,画扇彻底丧失了好脾气,“够了!”她怒声喊道,“再闹我就叫警察了!”

沈碧玉和徐豆蔻齐齐一怔,下一秒,她们红着眼继续开始了厮打。

画扇跑过去拉连勇,“勇叔叔,你管一管,你让她们别打了!”

祁连勇用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了看画扇,他没说话,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啊!”

就在这时,战火燃烧之处响起一声尖叫,画扇看过去,就见徐豆蔻的头发被沈碧玉扯下了一大把。

徐豆蔻姣好的面庞上霎时没了血色,她先是怔愣几秒,等到反应过来就朝沈碧玉扑了过去。许是被她的神色骇到,沈碧玉开始步步后退,她本就毗邻门口,避无可避之时只好一把拉开房门往外冲。

画扇赶紧追了上去,打开门,就见俩人站在高高的台阶边沿,又厮打在了一起。画扇上前试图拉开两人,台阶高耸,从这里掉下去可不是玩的。

沈碧玉恶狠狠地剜了画扇一眼,“滚一边儿去!”

就是沈碧玉的这一分神,居然给了徐豆蔻可趁之机,她红着眼睛在沈碧玉胳膊上狠狠一推,画扇反应过来,急声叫,“阿姨!”

身体居然比声音还要先于做出动作,她疾奔过来死命地抓着沈碧玉的胳膊,才没让她掉下台阶去。

沈碧玉惊惧得不轻,却傲气得很,她堪堪站稳了些,就一把甩开了画扇的胳膊,“谁要你假好心!”

就是她的这个动作,让疾奔过来拉扯她的画扇一个趔趄,她的重心霎时不稳,仰着头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钝痛。随着钝痛而来的,是汩汩涌出的鲜血。

画扇后脑着地,台阶下的地面,是用坚硬冰冷的水泥凝结而成。

所有人都呆了。沈碧玉惊悚地看着自己的手。在那一秒,空气像是凝固。

几秒后,终于有人回神,陆家保镖从车里蹿了出来,抱起画扇,脸色惨白地上了车,车子迅若闪电地呼啸而去。

 

疼。

她想要睁开眼,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如愿。

后脑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敲击着,疼得噬骨。

“年,年哥哥…”她含糊不清地咕哝着,茫然地伸出手去,张皇无措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就在这时,手却被一只温和的手掌按住,下一秒,是一声清晰的字句,“张护士!准备麻药!”

是,要死了么?

不然,为什么眼皮重得睁不开,眼前,是一片可怕的无边黑暗?

年,连年哥哥…你在哪里?

临死之前,我还见不见得了你?

 

【呼,还是到了今天——这一章是九年上市前最后一更了,真不是我不愿意多更或者故意卡在这个揪心的地方,而是真的要尊重出版社的意愿,剩下的字数不多了,实在不能再进行网络同步更新了。另外,我会密切关注九年实体书的动向的,应该会在评论区通知给大家,如果有意向购买实体书的读者亲可以在闲暇时关注一下九年的评论区。这个故事确实不长,所以总觉得没能够和读者亲们建立起来不错的友谊,我很遗憾。不过考研之后我一定会努力写出更多更好一些的文字呈现给大家,不辜负大家对我的包容与支持。我希望能和大家成为朋友。我爱你们。咱们,大结局时见。】

大结局

许远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扬眉吐气的事。

他对着电话咆哮,“没错!就是他!什么?他要进医院?拦下!立马拦下!”


陆齐安一如既往的优雅,他看了看身边步步紧跟的警察,又看了看面前疾步跑来的许远,“说我偷税漏税,你有证据么?”


许远冷笑,“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居陆齐安蹙眉,有些不耐烦了,“我未婚妻正在急诊,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鬼扯。真有证据的话,你先起诉,收到法院传票我会去的!”


他举步要走,被许远拦住,“偷税漏税是一件,还有别的事呢。”


“是吗?”陆齐安面色泛冷,“许警官,我可以控告你诽谤的。”


赭“随便你。盛世李斌那件事,算你手下口风紧,我逮不住你。但是,云霓夜总会经营大宗吸毒贩毒交易,天陆就是为它洗钱的据点,这事你怎么解释?”


“许远。”陆齐安冷笑,“你想立功想疯了吧?云霓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当然不会胡说,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你就明白了。”


陆齐安脸色阴鸷,“说过了,我未婚妻在手术!”


“画扇不会想见你!”


许远就是许远。一针见血。直刺陆齐安最最疼痛的地方。


气氛瞬间诡异下来。陆齐安浑身的气息,阴鸷得像是想要杀人。


他盯着医院门口看了良久,侧过脸来,盯住许远的眼,冷声说,“你最好一次把我打趴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许远冷笑,“小李,带他走!”

 

 

多年前,许远的老爸就已经开始盯着陆家私底下的产业——云霓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多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昨天晚上,得到了准确消息,警队奇袭,终于人赃并获。


虽然没有当场抓到陆齐安,但是,证明陆家贩毒的证据,已经足够了。


审讯室里,面对许远罗列出来的各种证据,陆齐安面色平静,他倚着椅背,淡淡问,“谁告的密?”


许远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柳俏。


告密的人,是柳俏。


陆齐安也许早已忘了,九年前,他和她结下的梁子。


可是陆家不愧是陆家,果然只手通天。


再不知陆齐安和陆振南使了什么手段,可能要判终身监禁的刑罚,居然轻而易举地减成了十年。当然,巨额的罚款,是势必不会少的。


宣判那天许远找到陆齐安,“你真有本事。”


陆齐安眼底很冷,嘴角微笑,“你真以为,我会在这里呆上十年?”


几天后,许远又得知消息,上头给陆齐安减了刑,原本十年的牢狱之灾一下子就减了七年。


那一刻,许远几乎把拳头砸烂。


陆齐安对许远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能不能见见她?”


许远冷笑,“梦,还是留着晚上做吧。”


而这么多天,画扇始终在昏迷,迟迟未曾醒来。
九年 出版名《我用苍老疼爱你》大结局(2)
有一天,连年正在插早晨去花店买的木棉,陆振南忽然也抱着一束木棉推开了病房的门,两人打了照面,气氛一时有些僵滞。大文学.dawenxue.net

连年轻轻地哼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似的。是陆振南先打破沉默,他看着画扇苍白的小脸低低喟叹,“真的是我作恶太多了了么?”

连年停了停,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陆振南忽然抬头,看向连年,“齐安会那么对你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居连年一怔。

陆振南起身,走到落地窗边,遥望着高楼之下城市的风景,低低喟叹着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