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地一步步走近,渐渐看清了她脸上的神色——睡梦中,她居然咬着下唇,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的苦难似的。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闭了闭眼,眼底的神色看不到了,手指却在一点一点地攥紧。
真该死…
干吗要拿一把匕首吓唬她。
她分明就是个小疯子,怎么会给忘了…
良久,睁开眼,他扔了浴巾,动作尽可能轻微地上了床,看了看她痛苦的睡容,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眉心了,赶紧命令自己停下来。最后,他勒令自己不准去抱她,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他的神色,说不出的疲倦,却又,说不出的愉悦。
三天两夜了…终于,可以睡一会儿。
陆齐安名正言顺地入住画扇的家。
画扇说不出话,用仇恨的眼神瞪他时,他一边归置着自己的各种用品,一边淡淡解释,“老爸让我来住的,你不用去告状了。”
画扇在心头冷笑。她何时会向陆振南告状,他们永远不可能亲昵到那个地步。
好在陆齐安一直规规矩矩的,没敢怎样,画扇本来就懒得同他说话,如今喉咙伤了,话更是少得可怕。他居然不嫌闷得慌,真够变态的。
陆齐安像是很闲,每天除了出去几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窝在家里。甚至,他能够无聊到坐在对面盯着画扇看,一看就是好久的境地。
养病期间,许远打来过几次电话,可是画扇说不出话,陆齐安冷笑着看着手机屏幕,双臂抱在胸前,不发一言,由着许远在那边各种疑问却无人应答。
直到有一天,大约是实在担心得很,许远直接找上门来了。
陆齐安倚着门口站着,“有事吗许警官?”
许远说,“我要见画扇。”
“画儿睡了。和我说也一样的。”
许远坚持要进,陆齐安也不拦,反倒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民宅,进来搜查,得有证件吧?”
陆齐安用的是不羁的语气,但是许远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许远的脚步顿了一顿,回头看陆齐安,他知道陆齐安是个怎样的人,他从不会和无关的人开玩笑的。
“警官证可以吗?”
陆齐安笑,“凑合吧。”
见了画扇,许远从卧室出来,陆齐安把警官证递过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许警官是京城的警察,深圳的事儿也管得到么?”
许远霍地抬眼,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套他的警官证。
“没错。”沉默了一会儿,许远盯着陆齐安的脸说,“你们深圳分公司,确实是我让人查的。只可惜,这次又让你混过去了。”
“好说。”
许远冷笑一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你落网的时候。”
陆齐安微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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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告诉连年,我等他(6)
许远走后,陆齐安沉默了好久,一直在翻看着各种各样的文件。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 画扇冷眼旁观着,心底却在回想许远刚才说的话。
如祁连年所说,陆齐安好像真的惹上麻烦了。
祁连年开订婚发布会的那天,陆齐安被人拿刀捅了,后来查出来是“盛世”的李斌派人做的,他自然不会饶他。
好像,李斌是被人砍了几刀,至今还在医院躺着,虽不至死,但一条腿绝绝对对是废了。而直接拿刀捅陆齐安的那个阿乐,离奇地从人间蒸发了。
苛阿乐是死是活,昭然若揭,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可是陆齐安做事向来不留把柄,加上有一帮手下给他顶着,即使嫌疑巨大,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办法。但是,想也知道,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的。
再者,就是深圳分公司深华。许远说,如今深圳那边的税务已经开始严密监视深华了,陆齐安前几天之所以往深圳飞,应该就是为了这事。
逃税漏税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绝对不小。尤其是,被人死死地盯上。
辘更何况,天陆总部,也一直被许远挂念着。
四面楚歌。这大概是对陆齐安如今境况的最好诠释了。
画扇看了一眼陆齐安,不知何时,他居然已经不再看文件,那双黑曜曜的眸子,正盯着她的脸看。
四目相接,画扇瞬间冷了脸,率先别开了眼。
他起身,朝她走过来,“昨天你生日,对吧?”
画扇不说话。
他走近床边,扳住她的脸,“想要什么?”
画扇挣扎,他威吓她,“脖子不疼了?快说,说了我就去买。”
画扇瞪着他,嘴唇动了动,碍于脖子上伤口的关系,她甚至没有发出清晰的字音,可是他居然依旧听懂了。
他看着她的脸,笑着摇头,“别妄想了,我不会走的。”
画扇闭上眼,不看他了。
晚上,陆齐安回来,手里拿着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项链,他柔软地笑着说,“我帮你戴上。”
画扇下意识要避,被他拽住,他刚把项链从她脖子上绕过去,就看到了她雪白颈子上戴着的那样东西。
他伸手要拉出来,画扇往前避,他不由地更加生疑,最后,当然还是被他给扯出来了。
“祁连年送的?”他挑唇冷笑。
三个戒指,串在一条绳上。是想补偿他缺失的那三年吗?
陆齐安在心底冷笑。这样的办法,真亏他祁连年想得出来。
“给我。”画扇的声音含糊不清,他却听明白了。这是几天来她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就是白天他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她说的那句,“要你走。”
这个女人,真够狠心的。
陆齐安手腕微微一翻,那条自制的戒指项链被他拢在掌心里,他根本不管画扇如何挣扎,阴沉着脸,屈起一条腿摁着她的背,手指灵活地为她戴着自己特意挑选的那条项链。
事毕,他满意地看了看,罔顾她一脸的怨恨,直接去了洗手间,他单脚踹上门,把那条戒指项链丢进马桶里,放水冲了。
回到卧室,画扇果然在揪扯着脖子上的项链,他倚着门框看她,微微笑着说,“扯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
选项链时,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戴上了就扯不掉。如果,他和她之间能这样,该多好。
画扇一听他的话,毫不犹豫地伸手就要狠狠扯,陆齐安眼疾手快地过去按住她的手,恼怒地低喝,“你想死是吗?!”
她脖子上的伤口刚刚有点儿起色,还敢用力扯,不是不想活了是什么。
她用力推开他,在他抓住她之前,跌跌撞撞地下了床,直奔洗手间。
过了半个小时,她都没从里面出来。陆齐安推开门,见她蹲坐在地上,脑袋对着马桶,先是狠狠地哭,再是拼了命地吐,一张脸苍白得可怕,眼睛更是肿得煞是可观。
他听见她的声音卡在喉咙口,含糊地咕哝着,“没了…都没了…”
同样的礼物,在她心底的地位,却是如此的悬殊。
陆齐安快步过去,再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了,他劈手就把她从马桶边捞了起来,一边抱着她往外走,一边恶狠狠地怒喝,“哭!我让你哭个够!”
陆齐安狠狠地把她扔在沙发上,顺手丢给她一盒纸抽,让她随便哭,她倒不哭了。
她脖子上的伤口还疼着,说不出话,强压下委屈与气愤,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了陆齐安好久,一个字都没说,安静地起身进了卧室,躺下就睡了。
陆齐安在她身后,盯着她脖子上那条也许这辈子都扯不下来的项链,看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陆齐安去公司时,画扇还在睡。他站在她床前看了一会儿,枕头湿着,肯定是昨晚他去别的房间之后她又哭了。
陆齐安有些失神,他脊背绷紧着在原地站了良久,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见过她哭,而且他深知,她每一次如此,都是为了祁连年。
没有人知道,他嫉妒,疯狂地嫉妒。
上班的时间明明到了,他却不想走,就拿了一包烟把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里,狠命地抽。
一盒告罄,他起身,一脚踹在马桶上。如果可以,他真想像冲走那条项链一样冲走那个该死的男人。
【马上就大结局了,所以在和出版编辑协商还可以更新多少的事,按规矩实体书上市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的断更,所以不是我故意更得慢。嫌我啰嗦和慢的亲,请见谅。】</div><!---文章内容结束--->
第二十一章 告诉连年,我等他(7)
下午回来,画扇缩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个抱枕,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请用 访问本站就连他开门进来,她都没有抬眼看一下。
看到她在,他难以察觉地松了口气。
小区里虽说有他安排的人,可留她一个人在家里,终归不大放心。
走近,才发现她在看什么——法治在线。
苛他失笑,“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东西?”
她没说话,眼睫却是抬了起来,看向他。
“怎么?”他走向她,直觉察觉到她应该是有话要说。
辘果然。
“逃税是犯法的。”她看着他的脸,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陆齐安心头微微一动,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没说话,盯着她的脸,等着她的下文。
“我不希望,我爸爸的产业被你毁了。”她说。
原来如此。他居然错以为是在关心他。
“你多虑了。”他陡然声音变冷,侧过身子,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遥控,换了台。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面色淡淡地说,“我自认还是有能力处理好那些事的。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最好能够处理。”她站起身,进了卧室。
不该生气的。的确,不该生气的。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像是一只刺猬,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调动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刺,无所不用其极地刺伤他。确实不该为了这一句话而生气的。
可是,他居然发现自己抓着遥控的那只手,指尖在抖。
下一秒,他霍地抬起手腕,遥控就朝着雪白的墙壁飞了过去。
第二天,画扇打开门,刚走了两步,就有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恭谨地说,“小姐,您需要什么?”
画扇的脸色瞬时垮了下来。
她认识这两个人。陆齐安的走狗。
“不用。”她拔脚往电梯口走,身后那两个男人立刻如影随形,她顿住脚步,“少跟着我!”
“小姐,这是少爷的吩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画扇走,他们跟,她恼了,“你们愿意跟是吧?好,我让你们跟个够。”
她果然说到做到。
一天下来,她去了各种各样的地方,逛街,吃东西,去游乐场,最后,开始在酒吧流连。
那两个保镖的其中一个不时会打个电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在向陆齐安汇报她的行踪。
画扇不屑地撇嘴,一杯杯酒灌得毫不犹豫,最后,是那个总打电话的保镖过来劝阻,“小姐,您已经喝了很多,不能再喝了。”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
最后,一个人伸过手夺住了她手里的酒杯,她睁着迷蒙的醉眼看过去,面容俊美,神色阴郁,陆齐安。
她咧咧嘴,“你终、终于来了。”
陆齐安面无表情,“你的短信我看到了。不可能。”
“别说得那么绝、绝对。”她的舌头有点儿大,眼前这个男人开始出现重影,“我的条、条件还算得上公、公平,你放我走,陆、陆家的财产,我分文不、不要。”
“说过了,不可能。”陆齐安挟住她的身子,往外走,开了车门把她丢进车里。
一路车速如飞,回到住处,他直接拖着她去洗澡,她并不挣扎,意识明明混沌着,难为还记得和陆齐安商榷,“今、今天你也看到了,你不、不让我走,我、我就天天烂醉…”
陆齐安给她洗着头发,根本没应声。
她还在喋喋不休。
“陆、陆振南最、最烦我喝酒,我这、这样,他不、不会饶了你…到头来,你什、什么都拿不到…”
他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却很冷,“你是在关心我么?”拿了一条浴巾裹住她,他的眉眼里没有丝毫情绪,“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逼着她喝了醒酒汤,他把她搁在床上,转身要走,却被她拽住了衣袖。
一碗醒酒汤,让她清醒了不少,至少,口齿比刚才要伶俐得多了。
她看着他的脸,冷静地说,“趁陆振南这几天不在北京,我的提议,你不如考虑考虑。”
“不必。”他截断她的话,把她的手指从他胳膊上一根一根掰下去,“你是陆家的女儿,这辈子都是。想跑,没那么容易。”
她冷笑一声,然后反唇相讥,“你图的,不就是陆家的钱么?我给你,和陆振南给你,没什么两样!”
陆齐安岿然不动,“再说一遍,别自作聪明。”
说完这句,他不再停留,开了门出去,一晚上就睡在了客厅里。
他怕她跑。她的住处已然被围成了铁桶,她还能跑到哪儿去?
拉拢收买失败,剩下的,似乎只有撕破脸了。
画扇没想到,陆齐安动作居然那么快。第二天一大早,徐书就来了,他笑眯眯地对画扇说,“小姐,老爷让您回家一趟。”
很明显,陆振南连夜从外地赶回来了。
让徐书诧异的是,这一次,画扇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断然拒绝。她想了一下,然后说,“你等我,我去洗个澡。”
到了陆家,徐书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乖巧地跟来了。
见到陆振南,画扇开门见山,“在大连给我们下套的,是你吧?”她对着陆振南笑,“真有本事,大连居然也有你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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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告诉连年,我等他(8)
见到陆振南,画扇开门见山,“在大连给我们下套的,是你吧?”她对着陆振南笑,“真有本事,大连居然也有你的势力。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 ”
陆振南正在用餐,隔着桌子看了画扇一眼,并未生气,而是给她指了指椅子,“坐下说。”
画扇看了一眼椅子,没坐,往前走了两步,盯着陆振南的脸,“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回你们陆家,也不可能和陆齐安结婚。你的那些财产,我根本不稀罕。”
陆振南像是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神色如常地搁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看向画扇,“吃了么?”他扭脸对徐书吩咐,“去给小姐准备早餐。”
苛画扇最厌他这副打太极的姿态,脸色彻底冷漠下来,直截了当地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彻底说明白,你打太极是没有用的。”
陆振南这才盯着画扇看了一眼,身子靠向椅背,嗓音微沉,“我的决定,从来不会改。”
“你没权力决定我的事!”
辘“你是我女儿。”
画扇的脸颊霍地涨红,她冷笑着说,“我凭什么要信你说的话?就凭那份该死的检测报告?这世上太多作假的了,要弄一份假的报告,以你们陆家的本事,并不难。”
陆振南眸光深邃,盯着画扇的脸,“我没必要骗你。也不会骗你。”
“你骗我的次数还少么?”
“比如。”
画扇忽然间觉得可笑极了,“如果我真是你女儿,你把我扔到程家九年,把我扔到祁家六年,等到我十五岁时才跑出来认我,算不上是骗我吗?”
陆振南的神色终于现出几分愧疚,“我是为你好,更是…为你妈妈好。”
“少在那儿虚伪!”画扇的情绪激动到近乎失控,“我不可能回陆家,更不可能认你这个爸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画儿…”
“别叫我画儿!”
画扇气息紊乱,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扶着桌子喘着气,陆振南抿唇,深邃的目光灼灼盯着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不再说话。
过了好久,陆振南平复了情绪,一开口,依旧是以往那个威严的陆总裁了。
“告诉我,你之所以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
“你心里明白!”
“因为,你被遣送回北京的事?
画扇霍地抬眼,恶狠狠地瞪他,“果然是你向祁首长报的信儿!”
陆振南直起身,双臂搁在餐桌上,他平静地看着画扇气得通红的脸,“我的女儿被他的儿子拐走,我自然该找他要人。”
“我不是你女儿!”
陆振南抿唇,不再答话,对于这个问题,他认为,没有争论的必要。
“陆振南。”显然是气得极了,这是画扇第一次当面直呼他的名字,“我会和祁连年在一起,一定会。”
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脚步顿住,又回过头来,“提醒你一句,你做的坏事够多了,不妨为自己积点德。”
陆振南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甩门而去。
徐书凑上来,小心翼翼地递过来电话,“少爷的。”
半晌,陆振南才从徐书手里接过电话,不等陆齐安开口,直接说了一句,“准备一下,十天后,你就和画儿成婚。”
陆家老宅是一幢硕大的别墅,位置虽说在市区,却有些偏僻。画扇拦了好久的车,都没拦到,身后徐书走了上来,“小姐,老爷吩咐我送您回去。”
画扇反口问他,“我去哪儿你都送吗?”
“小姐吩咐。”
“好。”钻进车里,车子缓缓驶离陆家,画扇说,“我去机场,送我过去。”
“小姐是要接人吗?”
“啰嗦。”
“小姐教训的是,只是…小姐要接哪趟机,我可以吩咐人办的。”
“好。”画扇眯了眯眼,说,“但凡是大连飞过来的,每一趟,你都替我接。”
徐书面有难色,“这…”大连飞过来的,是要接祁连年吧?
画扇看他,“办不到?”
“不是办不到,而是…不能办。”
“不还是一样。”画扇手指敲着一侧的车玻璃,“你别怕。我只是让你给我个消息,你知道我出一趟门很难的,肯定不能去接。我不难为你,你不愿办的话,那就算了。”
徐书想了想,不过是告诉她一个信儿而已,就点点头,答应了,“我这就找人去办。”
徐书在一边打电话,画扇把脸贴在车窗上,祁连年,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打你手机打不通,你是已经回了北京,还是依旧被祁首长困在大连?
挂了电话,徐书说,“小姐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告诉您。”
画扇点点头,闭上了眼。
徐书在一旁轻声问,“那现在是…”
“回我住的地儿。”
下车时,徐书对着画扇笑了笑,“小姐,这是您第一次吩咐我办事。”
画扇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看着他的脸,谁想,徐书居然有些憨厚地挠了挠头,问了一句,“您…就不怕我回去告诉老爷?”
画扇一下子冷了脸,“你不告诉他,我做什么他也了如指掌。”
没人值得相信,所以,选谁,都无所谓。
【出版社方面最新消息,《九年》实体书的封面已经在做,很快就会出炉,这意味着…它很快会印刷之类的,上市的速度也会很快滴。所以我不会断更很久的,亲们不会久等的,一定不会像《陪你》那样等那么久…实体书上市后只要条件允许开始更新,我立刻呈上大结局~呜呜亲们原谅我这么罗嗦吧,很快就不能罗嗦了…嘿嘿。】</div><!---文章内容结束--->
第二十一章 告诉连年,我等他(9)
不想那么快就回到牢笼里去,画扇没坐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 WWW.GGYY.NE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音乐乍起,缭绕在空旷的楼道里,每一个音节都显得那么清晰。
连年?她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拿了出来,一看屏幕,就愣了。
李阿姨…?!
苛李阿姨是一个本分到近乎木讷的女人,她虽然是画扇请来专门照顾连勇的人,但是除了她去看望连勇时她们偶有交谈,其他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打扰画扇的。
“喂?”接起电话,画扇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在颤。李阿姨突然而至的电话,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阿姨居然在那边哭!
辘画扇懵了,几秒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李阿姨,您慢慢说。”
“程、程小姐,您快来看看吧,这边闹得不像话…先、先生他在发脾气…您、您快来看看吧…”
李阿姨的话语无伦次,画扇皱眉,听出那边居然有女人在吵,就问,“有人去了?”
“是,祁妈妈,还有一位小姐…唉,程小姐,您快过来吧,我、我撑不住了…”
挂电话的前一秒,画扇已经拔腿往楼下跑,她伸手要拦出租车,被那两个整天在门口守着的保镖拦住,“小姐,您要去哪儿?”
“滚。”画扇脸色阴沉得可怕。
“小姐…”
“我说,滚!”
保镖大约没见过画扇这么狠厉的神色,往后退了几步,画扇钻进出租车,给司机说了目的地,保镖对视一眼,赶紧往小区里停着的车跑去。
身后有尾巴跟着,但画扇无暇顾及,更何况陆齐安已经知道勇叔叔住在哪儿了,没必要再遮掩什么。
到了祁连勇住的那座古楼,屋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画扇推开门,一只花瓶朝这个方向砸了过来,她赶紧避了避,才没被砸到脑袋。
仔细看,背对着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而沈碧玉正是在指着这个年轻女人的脸咄咄逼人地骂着,“狐狸精!就是你这个贱人害得连勇成了这副样子!你还有脸来,你给我滚出去!”
沈碧玉的声音底气十足,却微微嘶哑着,再不知道骂了多久了。
“程小姐?!”李阿姨站在连勇的轮椅后面,见画扇来了,她红红的眼眶里终于现出几分希望,宛若见到了救星。而坐在轮椅里的连勇,因为气愤的关系,整张脸都涨成了青紫色,额头上甚至有青筋鼓起,看起来煞是可怕。
画扇稳了稳心神,往里走,沈碧玉看见她了,骂声登时高涨,“今天是怎么了?一个还没赶走,就又来了一个!你们是要开扫把星的聚会吗?!”她走上前来,作出一副驱逐状,“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妈!”连勇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嗓音又沉又怒。
沈碧玉看自己失明的儿子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甭劝我,今天我来就是接你回沈阳的!不过,既然刚好今天我在,这个狐狸精欠咱们祁家的债,也该好好算算了!”
背对着画扇站着的那个女人,终于出声了,画扇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踩着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还穿了一件贴身的连衣裙,她往前走了两步,嗓音尖锐地说,“沈碧玉,我敬你是长辈,所以你怎么骂我都忍着,但我不过是来看看连勇,你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