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强壮的一个人,刚才确实那么脆弱,像即将崩塌的大山,布置什么时候就真的崩塌了。她竟有点放不下。
“应该没事了,只要他肯乖乖休息。”卡尔站累了,便也坐了下来。
“那就好。”千色说的很小声,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在休息一下,待会儿等决买了牛奶回来,你喝一点,我们再送你回家。”
听到他们要送她回家,浅色立刻惊醒。这时候,她还在胡想些什么,那个男人是她的敌人。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这怎么行?你看起来那么虚弱,万一昏倒在路边怎么办?”
“真的不用了!真的!”见他们似乎执意要送她回去,千色哪里还坐得住,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娜娜和卡尔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了起来。
“Memory小姐!”娜娜赶紧站起身,想追上去,之间千色已经进了电梯,电梯瞬间关上。
“她跑了!”
“我看到了。”卡尔好笑的看着电梯。
“那还不赶快追?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我们就罪过了。”娜娜扯住卡尔的袖子,打算拖他一起追。
“算了,娜娜,她看起来不太想和我们相处,或许真是被狄克吓到了,我看我们还是…”
娜娜秀眉一蹙,硬是打断了他的话,“哼,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她可没忘记刚才他看人家都看呆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卡尔想起了先前的失态,有点尴尬,“你说到哪里去了?”
娜娜沉默,只是脸臭了下来。
卡尔赔笑道:“都是几年了,你还吃醋啊?”
娜娜别过身,这十几年她过得幸福,当年的种种走已经释怀,可是女人的心就是那么奇怪,都是陈年旧事了,一提起来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卡尔没辙,只好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娜娜,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长得真的太像悠了,一时看呆了,也是人之常情嘛。”
初恋是男人最无法忘怀的,不会因为时间有所改变。他承认刚才真的有被震撼到,毕竟悠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当年他唉得有多深,爱得有多苦,至今他还记得,是娜娜治愈了他被爱情弄伤的心,是为了什么?女人啊,真是小心眼。
“哼!”她还在气头上。
“你觉得我这把年纪了,还有精力搞外遇吗?你太看得起我了。”
“外遇?!”娜娜冷笑,戳了戳卡尔的胸膛,“我可还没嫁给你,算什么搞外遇?”
卡尔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怎么,现在终于知道要维护自己的地位了?”
他促狭的话让娜娜顿时脸红,“放手啦,不跟你说了,没个正经。”
他可不放,又把她白嫩的手指亲了又亲,“赶快嫁给我,这样你就能把我绑得牢牢的。”
“还说?”娜娜表面好像是气极了,心里却甜得要命。
“嗯,今天就去登记怎么样?”卡尔搂着她,又逗又哄的,要是能哄得她点头,那狄克这一昏,可值了。
买好食物和饮料回来的欧阳决,看到这肉麻的一幕,就当没看到,看向长椅,发现千色已经不在。
“人呢?”他问。
“走了!”
卡尔和娜娜恩爱地十指紧扣,一起回答道。
“走了?!”决眉头一皱,有点火大了,“她那副样子,你们怎么就放她走了?”
“没办法,好说歹说,她都不愿意我们送。”看刚才那奔跑的速度,应该也没事吧。
“所以你们就光顾着恩爱,把人家彻底抛在了脑后?!拜托,你们加起来都有一百岁了,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他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也没把买来的食物和饮料分给他们,径自追了出去。
卡尔看着决迅速消失的背影,脑中一个闪念,“娜娜,决好像对人家很有好感哦。”
娜娜可没他那么多心思,“别胡说,他们的年纪差那么多。”
“都什么年代了,年龄可不是距离。”
“你是说…不会的,决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可别忘了,决这么多年还一直是单身。”
“你觉得可能吗?”
卡尔沉思了片刻,“如果他真想追的话…”
娜娜愣了愣,真没往那个方面想过,刚才决的反应却不似平常。难不成真的动心了?要说爱人,决可是他们当中最会忍的一个,不似狄克,不似卡尔,坚忍得让人难以置信,他也该拥有自己的幸福了,不如随缘吧。
奔逃出WFP医学中心的千色,一出来,就招了出租车,她报了地址,司机油门一踩,蹿入车流中,欧阳决自是晚了一步。她得赶紧回去,唐一定等得心急了。她去的自然不是午夜幽香的住所,而是组织的秘密集会地。一路上,她惨白着一张脸,却也美得格外惊心动魄,前头驾驶的司机好几次在后视镜里看呆了,差点出车祸。到了目的地,她塞了一张大钞,也顾不得司机找零,就急忙下车。
司机感觉跟下车,“小姐,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
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孱弱的模样更让人心疼,真怕她会突然厥过去。千色没搭理他,快步奔入眼前的大厦,司机想跟去,可是他停车的地方不对,后面的车正猛按喇叭,他刚一走神,佳人就不见了。若不是手里还握着车资,他铁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白日梦。算了,算了,这样的大美人可不是他们这种平明能拥有的。
千色的平安归来,让着急等待了一夜的唐终于安了心,可看到她一进门就软软地跪倒在地,心却慌乱了,“千色!”
千色垂落的眼睫遮住了星眸,也不答话,唐更慌张,立刻上前扶起她,不小心碰到了她腕上的伤。
“啊!”千色吃痛地喊。
唐迅速掀开她的袖口,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弄的?”
眼前那皓腕如白玉雕成,却有一圈黑紫,惨不忍睹。见她的黑眸沾着雾气,像晶莹的宝石,他慌忙放手,不知所措、“千色,你…他们伤了你!”
难道她被识破了?千色摇头,抖着清瘦的肩,她缓缓站起,却很是不稳,唐小心地握着她另一只手,却发现她的手心很冷,如玉一般毫无热度,若非在掌中感觉到些微颤,便像是无生命的物件。
“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她依言坐下,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喝下,全身才染上一点温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追问。
她抬眼,黑眸清冷,却有着微微的慌乱,衬着苍白的颊,竟有种脆弱。从不失态、冷静镇定的她,何时有过这样的脆弱?
“千色,你没事吧?”唐担忧地道。
她似乎不想回答,喝了水,暖了身子,便站了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千色!”唐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拦住她。
“唐,让我静一静,号吗?”她回头,幽幽道。透不过气来。
“就算要静,也要把伤口处理下,说不定伤到骨头了。”他刚才只是轻碰,她就疼得惊叫,可想而知,她伤得必定很重。
“没事的,我自己会上药。”她说,转头步入房门。
“千色。。。。。。”唐扔是担心。
“求你了,让我静一静。”她清冷的话音如风吹浮冰,激起唐一阵心疼,更是不忍逼她。
“好,好,我在门外候着,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记得喊我。”
她点头,将门关上。静了片刻,唐担心不已地挨上门,想听一下房里的动静,当听到毫无可凝的声响时,他才放下心,离开房门,坐回沙发。房里的千色,像是知道他会挨近门倾听,什么也没做,靠着门等他离开。待他一离开,她再也撑不下去了,沿着门滑落,跪倒在地。
为何她的心会那么痛?她无法呼吸,眼前都是那人的影子,不该的,也是不允许的,他是敌人,可她为何会如此担优他?他昏倒时,她的心跳都要停了,她忍下了。他醒来时,那份脆弱,让她的心像是被刀扎一样,她也忍下了。他暴怒地呵斥时,她的心慌了,她更是忍下了,竭尽全力。为什么她会如此?心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可是她却猜不透。
她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很可能让她送了性命。她在黑暗里生活,就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一旦有了,她便有了弱点。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但她无法克制,她想冷静,就像往常任何时候,可是越是想冷静,越是慌乱,越是摆脱不掉。乱了,全都乱了,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陌生,更害怕这样的自己。极慌,极痛,让她的情绪无法控制地纷乱。。。。。。
“唔。。。。。。”她疼极了。
不是手腕,而是背,像是有火在烧。好热,好烫,她的背好像快要融化了。。。。。。
门外在客厅里,唐正静静地守候着,同时一杯杯的酒也猛灌入喉。他不知不觉喝了很多,千色的影子占满了所有思绪。
“唐!”火焰不知何时出现了。
唐醉眼迷离,“你怎么来了?”
“千色回来了!”虽是问话,答案却是肯定的,否则他不会喝酒。→文·冇·人·冇·书·冇·屋←
“回来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什么也不肯说。”他扔开杯子,直接拿酒瓶灌。
火焰冷眼看着他狂饮的姿态,忍不住一把夺过酒瓶,“别喝了!”
被夺了酒瓶,唐很是不快,扑过去就想抢,但是他醉了,动作不够敏捷,让火绝恋十六年by 犬犬焰躲了过去。
火焰将酒瓶抛向远处的垃圾桶,“你给我坐好,”他将唐压回沙发上。
唐郁闷至极,却醉得使不出力,头脑还算淸醒,“你别管我!”
火焰恼了,每次唐这样,他心里就很不爽,他是不知道千色与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组织里的人都是这样,不问出处,只问现在,谁也不知遒谁的过去,但是他笃定唐与千色关系匪浅,从十六年前就…他顿了一下心神,这是禁忌,Boss命令过,要忘记,不能透露,连想都不可以想。
他冷笑,他们的禁忌可多了,比如,过了十六年,他们的形貌却未着有任何改变。什么年龄加入组织的,这个年龄就不曾变过。恐怖吗?有时想想,真的很恐怖。不过,他们早已不是正常人了。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苦衷,他不会问唐为何这么痴爱一个女人,永远都不会。
记忆中,千色是冷淡的、无情的、多智的,如果是伙伴,便会是最好的,如果是敌人,便是最恐怖的。他欣赏她,对她部分的过去,也了解,可这是禁忌,只要在组织里一天,那么禁忌便不可戳破,绝对不可。对他们的任务而言,千色也绝不能失去。所以,他冷眼旁观,看着唐痛苦,因为不能,也因为无力。
唐在他压制下,起了反抗,酒醉让他力气大增,火焰差点被他挥来的拳击中,心下认为他这样发酒疯,对自己对他都不利。意念一起,他施展了最拿手的催眠。将他引入沉睡状态。
唐醉得毫无招架之力,倒头就睡了。火焰松了口气,刚想离开,便听到千色房里一阵动静。心下起疑,立刻闯了进去。只见千色分外痛苦地卧倒在地,拼命地扭动身体。
“千色!"火焰奔到她身边。
“好烫,我的背…好烫!”清冷的眸有着难耐的痛苦。
火焰见她难受,也无暇去顾及男女有别,伸手将她背上的衣料撕碎,雪背如玉,却是点点金光,金中带橘,正显现出一只绝美的凤凰,展翅独立,将她的背整个占据,像是活的,刹那间就会飞腾而起,随着着凤凰越来越清晰,千色的哀叫声更大。
那风凰的眼睛灵光闪烁,孤傲地睥睨一切,让人不禁骇然。这不像是文身,因为没有哪种文身可以做到这般境界。此时,千色因为背后显出图案,疼痛难忍,扭动着身体,凤凰看起来更逼真,宛若在舞动。那尾翎逐渐染上了七色,华美至极,风凰周围则现出了烈火,爪下惊现褐色梧桐之枝。
“这是?”火焰大吃一惊。
凤凰涅盘!火焰脑中闪过曾经经探知过的秘闻——中国夜家!正惊骇着,千色疼到极限,便昏了过去。
火焰不禁道:“千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静谧的夜,最后一丝光彩湮灭了,沉沉的迷却等着人来解答。
第八幕米娅的异样千色足足昏了三天,醒来时,背上已感觉不到异样,只觉得有点累,不知是心累,还是真的乏了。
见她醒来,唐欣喜不已,“千色,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醒来,千色脑子还没恢复正常运转,有点迷迷糊糊的,但见唐焦急的脸,反射性地摇头,然后拾起左手抚了抚额头。雪白的腕上有着青紫的瘀伤,虽已上了药,如仍是触目惊心。唐浑身的血液蓦然冰冷。
“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了你?”旧问重提,唐怒极嘶吼,让人不寒而栗。
千色看着手腕上的淤痕,那一夜的记忆全回来了,耳畔嗡嗡作响,那一夜发生的一切仿佛烙在了心底。
“千色,为何不肯说?”见她不回话,他认定她是故意隐瞒。
寂静许久,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别瞎操心,我没有被识破。”
“那为何?”若没被识破,没被怀疑,她又怎么会有这伤?
“意外…也算是碰巧遇到了。”她不想详谈那夜的事情。岔开了话题,“我这是怎么了?”
唐了解她的脾气,要是不肯说,怎么旁敲侧击都无用,他叹了口气,你昏倒了。“昏倒?千色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昏倒的,只记得当时心绪不宁,仿佛大山压顶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然后她的背…她的背…她下意识地抚向背。
这个动作刚做出,唐猛然握住她的手,“别去想了,你大概是累极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千色只当他是关心她,也没多想,“不了,精神好多了。”
她是怎么昏倒的,也不想深究,因为这势必会让她想到狄克。雷。霍尔德这个男人。成许,她真是累了。罢了,再想下去,也是徒增烦恼。
“我睡了几天?”
“三天!”
“竟然有这么久?”她讶然,“那学校?”
唐示意她放心,“我帮你请了假,以表哥的名义。”
这也是组织的安排,为了让唐的出现不引人怀疑,就捏造了一个表哥的身份。千色松了口气,缓缓活动—下筋骨,这才发现睡三天,好似出了不少汗,身上有点黏腻,起身,她打算洗澡。
见她已无碍,唐也放宽了心,“我出去买点吃的东西。”
她点头,披上衣裳,朝开放式的浴池走去。她坐在池边,纤细的腿垂在水里,弯腰将长发慢慢淋湿,仔细地清洗着自己。见她不去追问昏倒前发生的事情,他倒是松了口气,起身轻声走出屋子。一出门,就遇到一直倚在门边墙上的火焰。
一见他出来,火焰便问:“千色到底是什么人?”
唐瞥了他一眼,甚是淡漠,也不回应,径自迈开脚步,朝楼下走去。
“唐,你是不肯说还是真的不知道?不,你知道。”火焰笃定他知道,否则那夜酒醒之后得知千色因背痛而昏迷,他就不会显得那么冷静,最奇怪的是安顿好千色后,他表现出来的戒备姿态。他在戒备什么?
唐停下脚步,回头时,那脸色冷得吓人,亮得逼人的眼眸充满了杀意。“你最好别再问,连一个字也不要提!”
火焰的直觉告诉他,再追问,便是横尸当场,他是知道轻重的,只好闭嘴,任唐离去。
他站在原地,瞥了一眼房门,思绪百转千回,思及现状,沉静了下来,有些事,成许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他哂笑,一步步走下楼梯。
另一头,WFP医学研究中心特等病房里,米娅一进房,就泪水狂飙扑向狄克,“爸咪!”
正准备投入工作的狄克急忙接住她,“小悠,别哭,爸咪没事。”
她哭得好凶,好似被抛弃了,咕哝道:“爸咪坏,为什么不让哥哥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小悠会担心?”
“爸咪不是没事了吗?”狄克轻哄,米娅抬起头,看见狄克明显消瘦的脸颊,她摸了摸,又亲了亲,好不容渐停的泪水,又满溢了,“爸咪好憔悴!”
“小悠,爸咪真的没亊,今天就出院了。”一边哄着,-边瞪向门边的儿子们,准是这三个笨蛋泄露的口风。
三胞胎被瞪得冷汗直冒,又是摇头,又是摇手。狄克瞪得更凶,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米娅未觉。还在哭,好似他就快不久于人世了。
“小悠别哭,爸咪真的没事。”他不停地重复,面对哭泣的女儿,完全没辙。
米娅抬起脸,胡乱抹着泪水,“要小悠不哭也行,那爸咪要听小悠的话。”
“嗯?”狄克挑了挑眉。
“爸咪是不想听吗?”泪珠又要滚落了。
这个女儿,饶是他再强悍,也对她没任何办法,就怕一呵气,就能把她给融化了。
狄克忙不迭点头答应,“好,什么都听你的。”
瞬间,米娅的脸便雨过天晴,坐在床沿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那爸咪出了院,不能马上工作,要休息,一天要睡满八个小时才行,还要吃很多东西。”
狄克愕然。
“还有,要有娱乐活动,要适当运动,为期两个月。”
狄克皱眉,似乎从她话里发现了猫腻。
“还有…”米娅掰着手指,说出一个个要求。
狄克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阴谋”。病房外,卡尔和娜娜捂着嘴偷笑。果然,只要米娅出场,狄克绝对不会反对做任何事。这下好了,他终于可以乖乖去休息了,计划成功。
出院后,狄克乖乖被米娅赶着回家,不能不乖,否则他的女儿的眼泪就会淹了他,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还是硬不下心肠去拒绝。一回家,他就被米娅推到了床上,被逼着休息。他无力反抗,知道米娅是铁了心了。有女儿的陪伴,他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尤其看到她为他忙里忙外,又送水,又端汤,外加一曰五餐地喂食,他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过起来也蛮好的。但,身为WFP的元帅,有些事锖不得不亲力亲为。于是,办公地点从WFP大楼移到了他的卧房。
“王妃和亲王的起居都安排好了?”躺在床上,他问。
床边围绕着一圈人,卡尔、娜娜、欧阳决,还有他的三个儿子。
“安排好了,绝对安全。”欧阳决回答,“嗯!”狄克点头,“加强防卫,绝不可以让他们在纽约出事。失踪的6个人查出眉目了没有?”
“没有,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看来对方的行动很周密,毫无破绽可言。”卡尔觉得案子有点棘手,根本是一起无头案,查起来分外吃力。
狄克沉吟了一下,稍后道:“就算己经遇害了,也要找到尸体,找到他们或许就能揭开土耳其王妃的暗杀之谜。”
“虽然可以肯定是同一批人,但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是出自什么动机。”娜娜提出一直以来的疑问,既然要害人,总有个动机,但是失踪的六人和土耳其王妃一点关系都没有。
“先不管这些,找到这六个失踪的人才是当务之急。”狄克冷静地分析道‘“还有就是剩下的那两个,也要加强保护,我笃定,敌人很快会动手。”
“这个我知道,但是狄克,你还是休息要紧,接下来的事情,我和他们都会做好,你用不着。。。。。。”卡尔顿了顿,瞥了眼正在床上看文件的狄克。
他穿着睡衣,半躺着,头发有点乱,应该是被米娅硬逼着在床上躺着。说不上憔悴,或是慵懒,就是有点别扭,对不上他狂狮的绰号,甚至有点滑稽。
狄克冷眼扫了过去,“哼,还不是你们搞的鬼,以为我不知道?”
娜娜和卡尔干笑了几声,卡尔讪讪道:“也是为你好。”
狄克哼了一声。
“这样也好,劳逸结合嘛。”欧阳决逗趣道。
“去你的劳逸结合,我这样子还不是。。。。。。”他想说是被米娅逼的,可是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
“十分钟时间到了,爸咪要休息了。”米娅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汤,放好之后就开始赶人,除了狄克,谁也不准在卧房里久留。
“小悠,爸咪还有正经事要做。”
“不准!”米娅嘟起嘴,赶人之后,就端起大补汤,开始喂食。
狄克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因为米娅正瞪着他,大有如果现在不把汤喝了,她就一辈子不理他的意思。他叹了口气,乖乖地张开嘴,不是说话,而是喝汤,女儿就像爸爸的小棉袄,这话他是同意的,可是这件小棉袄实在太热乎了,他就快招架不住了。
“今天这碗是人参鸡汤,最适合爸咪了,要全部喝完哦!”她吹了吹调羹里的汤,然后才喂给狄克喝。
狄克差点把汤呛出来,全部喝完,那不是一碗,是一锅吧?
“来,爸咪,趁热全部喝完,熬了很久哦。”说完,又是一调羹。
狄克喝着,胃里却很难受,天天这样被灌,他是有苦难言啊。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晚上还有燕窝鸡汤,爸咪也要全部喝光光。”米娅搅动着最后的汤汁,一滴不浪费全部盛起,送到狄克嘴边。
“晚上还有?!”狄克苦着脸大叫。
“是啊,明天开始是鱼汤,这样爸咪才能恢复得快。”她满意地看着他把鸡汤喝完。
鱼汤?还有鱼汤?狄克觉得肚子好胀,就快撑破了。
“爸咪,接下来是午睡时间,你要乖乖睡满两小时。”米娅给他掖了掖被子,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
“小悠,听爸咪说,爸咪真的。。。。。。”狄克挣扎要起身,话刚出口,就遭到米娅的眼神攻击。
“不准,爸咪说过一切都要听我得。”她强硬地说道。“可是。。。。。。”这么个喝法,他真的受不了。
“爸咪想违背承诺吗?”小小的脸蛋上,那双黑亮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雾气。
狄克看得一阵心慌,“小悠。。。。。。别。。。。。。算了,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妥协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他认命!什么也不说了,躺下,盖好被子,然后闭眼。
他未看见,在他闭眼后,米娅的眼中绽放出的亮光,看起来俨然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米娅走出卧房,轻轻关上门,心里安稳了,只要爸咪肯睡就好。她来到客厅,就见一群人喝着下午茶,吃着刚出炉的甜点。
“搞定了?”娜娜朝她眨了眨眼睛。
米娅也眨眨眼,拍拍胸脯,“那当然。”
“还是你有办法。”三胞胎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米娅昂起下巴走了过去,拿了一块小饼干丢进嘴里,“哼哼,爸咪不敢不听我得,接下来就是要让他睡觉对吧?”
“没错,就算睡不着,也不能累着,食补、休息一样不能缺,就是不能让他回去工作。”卡尔满意地点头,继续道,“不过这家伙脾气真倔,就算在家里也这副工作狂的样子,还天天叨念着暗杀的事情,弄得我们不得不来这里走一遭。”
米娅立即接口道:“反正,爸咪要是再让你们谈公事,十分钟,就十分钟,我准会去打扰你们,嘿嘿,这样就不怕爸咪太劳累了。”
“小悠真聪明!”三胞胎谄媚地给她倒上红茶,待她坐好后,轮番伺候她享用下午茶。
“卡奥利哥哥呢?”喝了口加了牛奶的红茶,米娅才发现卡奥利不在。
“他呀,去睡午觉了。”安迪指了指楼上的房间,和他们不同,卡奥利可不会像他们这样关心老爸。
父辈的恩怨,做儿子的焉能漠视?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加入他们一起谈论WFP的公事,避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