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笑得都忘了吃,也有些不置信,他不是社会好青年吗,竟然也会这么黑人家。
这可有点和她认识的康熙不同。
她看向康熙,“你真的带他去吃火锅了?”
康熙哼道:“我只是教他正确的吃饭方法,免得他再叽歪。”
她抿嘴笑道,“你也太坏了!”可以想象这位印度兄弟的脸会有多臭。
“有吗?”他可是一点没自觉,剥了一只虾到她碗里。
这显然是不承认了,她笑了笑,想起康熙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是不是该庆幸一下,起码他没有黑过她。
想着,突然发现他不止没黑过她,对她还特别好,就像现在,他会替她剥去虾壳,将虾肉放到她碗里,他夹的菜,总是她喜欢吃的。
和他相比,她却根本不了解他,他喜欢吃什么,她不知道;有什么爱好,她也不知道。
除了职业名字,她对他的知晓近乎无。
这可不像闺蜜的相处方式…
因为肠胃炎,最近更新的字数都会少,让我去床上继续呻吟一下…拉稀真的很痛苦。
Round 39 (下)
康熙见她突然安静了下来,既不说话,也不吃东西,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她摇摇头,见碗里的虾已经满了出来,用筷子拨了一半到他碗里,“我吃不了那么多!”
他没拒绝,但夹了一筷子锅里烫好的茼蒿,“那就多吃点蔬菜。”
她的饮食习惯,他已了如指掌,除了芹菜,其它绿色蔬菜她一向来者不拒。
皛皛看着自己的碗,从开始吃就没空过,瞅了一眼他的碗,却是空的,她努力回想他之前吃过的东西,章鱼烧他吃了不少,应该是喜欢吃的东西吧。
她拿起放在锅边的漏勺,捞了一些章鱼烧。
“皛皛,这不是鱿鱼。”她喜欢鱿鱼,但从来不碰章鱼,两者长得有些接近,以为她混淆了。
她哪里会分不清楚章鱼和鱿鱼,将捞起的章鱼烧放进他碗里,满意的笑了笑,“你喜欢吃啊。”
康熙怔了怔,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他夹菜。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受宠若惊,也不管这些章鱼烧已经在锅底沉淀了许久,烫得已蜷缩发老,牙都有点咬不动了,仍是全部吞下了肚。
“你还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夹!”
她深深的反省过了,不能老让他付出,她也要对他好一点。
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方式,就从现在开始。
幸福来得太快,康熙内心一阵小激动,刚想说话,格格凑了过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波。
“这个我最清楚,小熙爱吃鳕鱼芝士丸。”她立刻扭头朝外头喊道:“秦姨,再来份鳕鱼芝士丸,不对,来两份!”
点完菜,她又笑嘻嘻的补了一句,“我也喜欢!”
瞧这点菜的节奏,皛皛反而摸不准是她喜欢,还是康熙喜欢。
她向康熙求证道:“你真喜欢?”
他点头,“喜欢!”
不过,没格格那么喜欢。
秦媛在外头应了一声,很快便送了两盘鳕鱼芝士丸过来。
皛皛眼明手快的拿起漏勺替他烫了两个,专心致志的模样,好似在干一件大事。
热气白雾下,她樱唇柳眉,瞳如夜海波澜,转动间灵气逼人,似画中走出来的妖精般好看,等烫熟了丸子,唇角俏皮地弯着,露出颊上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更显迷人
她捞起丸子放到他碗里,“好了,小心烫!”
康熙却把头扭了过去,还把眼睛给捂上了。
这什么意思?莫非是嫌弃她烫得不够好?
她诧异道:“怎么了?”
“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皛皛:“…”
烫个丸子,哪来的画面,这家伙逗逼的时候真让人觉得欠揍!
吃完火锅,四人出了小店,格格拍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脸幸福的勾着闵丽影,虽然已过了晚上9点,街上的小吃店依然灯火通亮,热闹不已。
比起她,康熙就更幸福了,走路的脚步都像醉了酒似的有点虚晃。
到了校门口,格格想起学武的事情,连忙问道:“师傅,我们什么时候上课?”
这点皛皛倒没想过,徒弟是不收也得收了,什么时候上课,她还真得好好想想。
康熙上前,敲了她一记小脑袋瓜,“上什么课,暑假再说!”
学武他不反对,女孩子学点防身术有备无患,但不能是这个时候,老婆还没追到手,没工夫让这丫头瞎折腾。
格格嘟起嘴,“暑假还有好久。”
“久什么?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你现在应该好好复习功课准备考试了。”建筑系不比其他专业,每年6月底都会有一次土力学考试。
听到土力学三个字,格格就头疼,她最近光顾着参加社团活动都没好好复习。
“好吧!”她垂着小脑袋,算是同意了。
康熙趁皛皛不注意,将车钥匙掏出来递给格格,“我的车停在学校的停车场,你周末的时候帮我开回家。”
格格接过钥匙,愣了愣,“那你怎么回去?”
“我坐你师傅的车回去!”
格格最近大学活动比较多,连着几个月都没回过家,她也野惯了,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因此并不知道康熙搬出去住的事情,以为他是想多点时间和皛皛相处。
“遵命!”她俏皮的敬礼道,绝对恪守外甥女的职责,正准备拉闵丽影回寝室大楼,脚还没迈出去,又被康熙拎着领子扯了回来。
“干嘛?”
康熙伸出手,掌心朝上,“自觉点,拿来!”他没忘记钱包还在这丫头手里。
她跺了跺脚,咕哝道:“小气!”
她万分不情愿的掏出钱包,趁他不备又抽了几张大红钞出来,煞有其事的说道:“这是助攻费!”
今天替他说了不少好话,奶茶钱绝对不能少。
他拧了拧她的小鼻子,“小财迷!”
从她读大学开始,他签了多少张海报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她笑嘻嘻的收了钱,眼珠子骨碌一转,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赶紧把舅妈追到手,不过别那么快把舅妈的肚子搞大,暑假我要学武的。”
说完,她赶紧拉着闵丽影跑,让康熙在原地哭笑不得。
第二天,皛皛照常回特警队上班,也照例带着康熙做得爱心便当。
中午时,她刚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吃饭,景飒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激动异常。
“皛皛,张志遥简直就是个变态!”她说得有点急,既没前因,又没后果,只是一个劲的在叫骂。
皛皛打断道:“查到了什么?”
她没忘记昨天让景飒查书架的事情。
景飒像把机关枪似的说道:“黄书,黄碟,还有情趣用品,性虐待的用品也有一箱子,全都藏在书架后面的墙里。”
书架就是个门面,后面暗藏玄机,他们挪开书架后,才发现墙是假的,轻轻一推就出现了个小柜子,里头堆满了情&色之物。
“光是充气娃娃就有十来只,鞭子还有七八种型号,这家伙怎么把这种东西藏学校里!”
皛皛笑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老婆更会找东西的生物吗?”
私房钱都能找出来,何况是其他东西。
“对了,你怎么知道书架有问题的?”这个疑问缠绕了她一个上午,实在好奇她是怎么发现的。
皛皛未回答,问道:“我让曹震查三个死者15—20年前的关联,有消息了没?”
景飒道:“小李已经在查了,下午应该就会有结果。”
“那好,等有结果了马上通知我。”话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景飒瞪着手机,每次都这样说了半句就不说了,这不急死人吗?
“景队,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全都带回去!都封严实了!这可是证物!”
Round 40 (上)
正午过后,盛烈的璀璨日光,变成了氤氲的午后暖阳,既没有有日出的丰沛鲜盈,也没有日落的衰飒苍凉,透着一丝浪漫,抛洒着恰如其份的温暖。
皛皛坐在办公室的窗边,一边慢慢的啃着康熙作得小零食,一边静静地享受阳光,比起正午阳光的酣畅抖擞,她更喜欢午后暖阳带来的惺忪迷殢,有点小小的慵懒,让人身心放松。她靠着墙壁,慢慢闭上双眼,追寻阳光里夹杂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她很少会这么打盹,但最近总是吃得很饱,忍不住就开始犯困。
正要入梦时,一声急吼打破了这餍享的午后时光。
“皛皛!”
景飒拄着拐杖,虽然蹒跚,但步伐很快,连蹦带跳的直接闯入。
皛皛睁开眼,敏捷清晰的思维又回了炉。
“你就不能好好呆在医院吗?这样蹦蹦跳跳也不怕摔个狗啃泥。”
她将拐杖放到一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手扇了扇风,估计走得快,外头又有点热,晒得脸蛋通红。
“你不是说一有消息就让我通知你吗。”她可是一拿到小李查到的资料就赶了过来。
皛皛笑道:“电话里也能说!通讯设备不就是为了方便快捷的联络才发明的吗?”
她摆摆手,“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先给我倒杯水,我渴死了。”她马不停蹄的赶来,不是来跟她说废话的。
皛皛想到康熙做得苹果雪梨水还在冰箱里冻着,正好拿出来解暑。
景飒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冰爽又滋润,一口下去浑身舒畅,眼睛一亮,不由问道:“这糖水真好喝,哪买得?”
她忍不住又灌了一口,喝了个底朝天,伸出手又想要一杯。
皛皛也觉得特别好喝,又给她续了一杯,刚想说这是康熙做得,觉得不妥,景飒是康熙的脑残粉,要知道康熙不仅住在她家,还天天为她洗手作羹汤,估计会嚎啕大哭吧。
“这是白露送得。”景飒和白露不熟,应该不会穿帮。
“医疗队的白露?”
她点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景飒解开警服领口的扣子,觉得舒爽了不少,从公文包里将一叠资料递给她,“这是小李查到的资料!”
说着,她还想要一杯苹果雪梨糖水,发现保温杯里已空空如也,只好让皛皛替她倒杯冰开水。
“张志遥、鲁岳伟、任彦这三个人,二十年前都曾在贵州一个山窝窝里当过支教。”
鲁岳伟和任彦便是第二名和第三名死者。
皛皛蹙眉道:“支教?”
说到支教就会联想到山区里的孩子,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
城里的孩子都是父母的掌中宝心头肉,但出生在偏远贫困山区的孩子,从小就要担忧生计,刚学会走路就已开始帮着父母做农活,跟泥土、庄稼、田地、大山、青蛙为伴。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读书学知识,更是一件奢侈的事。
支教便成了改善中国贫困地区教育现状的方法之一。
景飒喝了口水,嘲讽道:“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这三位可是在山区支教了整整四年。”
支教是一项支援落后地区乡镇中小学校的教育和教学管理工作,有公开招募、自愿报名、组织选拔、集中派遣的方式来进行,一般为期半年到两年,但这三位却支教了四年,在那种穷山恶水,连条好路都没有,只能吃糠喝稀的地方呆了四年。
如果是在昨天以前,她一定会认为张志遥是个好人,但在搜出张志遥那些情&色物品后,她十分怀疑。
当然,仅仅好色不足以下这样的判断,男人哪有不好色的,看个小黄碟,玩个充气娃娃在如今这个社会真算不得什么,但这位坤华校长的私人珍藏里竟还有不少娈童作品,那就不只是好色这么简单了,简直是道德沦丧。
皛皛看了一眼三人支教四年的总结报告,满满一册子,一句话概括就是鹤发银丝映日月,丹心热血沃新花。
“这三人在支教前都是青文大学的老师。”景飒从资料里抽了一份档案出来,翻到贴着旧报纸的一页,“青文大学现在已经倒闭了,没倒闭前也就是一所三流大学,二十年前青文发生过一起女大学生的轮&奸案,闹得挺凶的,不过那时候遇上这种案子,受害者都不愿意出来作证,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三个人就在之后主动要求去支教。”
皛皛接过档案,旧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新闻说得便是这起轮&奸案,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有,但没有受害者的信息,直接是化名,谁是罪犯更是一个字也没提,最后结论就是案件还在侦查中。
“有没有这件案子的调查档案?”
“我让小李去查了,因为是二十年前的案子,时间有点久,需要点时间。”刑事案件都会有存档,查起来并不难。
“那好,有消息了马上告诉我!”
景飒哀叫,“又是这句,你就不能换句别的话吗?”
“我不是刑警,没有调取刑事档案的权利,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她是特警教官,虽然被公安局聘用,但只是顾问,职权有限。
“是你自己不愿意来公安局坐镇,否则别说调取档案了,只要能破案,你想干什么都行!”
“没这个必要!”
景飒翻翻白眼,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自己只好继续做那人肉传声筒。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书架有问题的。”这个疑惑让她纠结了大半天,太想知道答案了。
皛皛将档案放回到桌上,轻笑道:“在办公室里,我发现有不少获奖或是参加活动的合影。照片中,张志遥的存在感极强,旁人的视线或多或少都有没对准相机焦距的时候,但他在每张照片里都是正面,视线的焦距也都对准了相机,这说明他非常注重形象,不容许别人偷拍他,在着装上,他总是深色的西装,领带却十分艳丽,深色西装非常符合他的职业和年纪,领带的颜色却一点不衬他,但因为鲜艳,能让人一眼从人堆里看到他,加上整个办公室挂满了奖状,摆满了奖杯,又放在最明显的位置,太过炫耀,所以我十分肯定他是一个非常虚荣的人,极度看重别人的评价,自我表现欲很强,总想压人一头。”
“有道理!”景飒听得直点头,“但这和书架有什么关系?”
“对于一个虚荣心非常重的人而言,书架上应该只会放自己著作的书,或者将它们单独放一层,且是放在与人的视线平行的那一层,因为这样会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就像他的着装、奖状、奖杯那样,但他没有,反而把它们放在最底层不显眼的角落,上面的书却是厚重的大开本书籍,紧密罗列,毫无缝隙可言,看起来就像一堵墙,这样的布局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还不如不摆书架,多一面墙挂奖状不是更好,但他还是摆了那样一个书架,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景飒听完就一个感想:遇到皛皛,张志遥真是倒霉透了!
Round 40 (中)
景飒听完就一个感想:遇到皛皛,张志遥真是倒霉透了。
她又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要查张志遥、鲁岳伟、任彦三人十几二十年前的事?”
三人的人际交往,警方从一开始就有重点侦查,三人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不排除可能认识凶手,和凶手在社交圈子里有过交集,但侦查下来却一无所获,三人的交际圈子完全不同,无论是生活工作都没有任何接触,若不是皛皛要求调查十几二十年前的事,真不知道三人会有这么一段过往。
皛皛不答反问道:“你觉得这件案子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三个死者都是被折磨死的,比较符合仇杀,但也不排除凶手是个变态。”
杀人动机无非情、仇、钱三种,情的话,三人已婚,没有婚外情,夫妻和睦,不符合情杀的条件,金钱方面也干净,没有借债,没有贷款,更没有经济纠纷,那就只剩下仇杀了,若是仇杀,凶手必定是认识他们的,可调查三人的交际圈子,却找不到这样的嫌疑人,反观三个人的死因,变态反而更符合一点。
皛皛笑道:“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变态连环杀手,这起案子显而易见是一起仇杀案!”
“为什么你那么笃定?”突然,景飒拍了拍没受伤的腿,“师兄之前告诉过我,说是你说得,凶手是个女人!”
“没错,是我说得。”她很确定凶手是女人。
景飒却不肯相信,“一个女人能这样杀三个男人?那么残忍,又那么一干二净!就算是仇杀,也不用那么狠吧,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等等!”她沉了脸色,视线瞥向青文大学的档案,“难道和被轮&奸的女大学生有关?”
倏的,她激动的站起身,忘了腿还受着伤,立刻疼得龇牙咧嘴。
皛皛连忙过去扶住她,“你小心点,腿还没好!”
她现在哪有功夫关心自己的腿,扯住皛皛的袖子,激动道:“我说得对不对?是不是跟女大学生轮&奸案有关?”
从目前调查的结果看,这个女大学生是唯一一个和三名死者都有过接触的人。
张志遥、鲁岳伟、任彦是在轮&奸案后主动要求去支教的,时间太过巧合,如果三人是轮&奸案的凶手,支教是为了避风头,这就说得通了。支教四年,时过境迁,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三人还得了不少嘉奖,谁还想的起他们之前干了什么?
虽然是猜测,但越想越觉得合理,她抓起一边的拐杖,急道:“不行,我得赶紧回警局!”
“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我快下班了,再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医院。”
“回什么医院?女大学生的案子我得回去催小李赶紧查!”
她的急性子,皛皛早已习惯,“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我就是听你说得太多了,自个儿想通了!”她的腿因为绑着石膏,重心难免不稳,撑着皛皛的肩膀,将拐杖放到正确的位置,然后拄着拐杖就往外跑。
“阿景!你跑慢点!”没见过腿受伤的人,跑得还能像只兔子一样。
她摆摆手,仍走得飞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皛皛走到桌边,拿起青文大学的档案,对于景飒说得那些,她早已想过,但她有所保留。
等快下班时,景飒又一次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一股脑的将调查档案的卷宗扔给她。
皛皛慢条斯理打开卷宗,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她不是凶手!”
“哎!”景飒惊叫,“为什么?”
“档案调查里有验伤报告,以及受害者的自述,从这些线索上看,绝不可能是凶手!”皛皛合上档案,将它直接丢弃到桌上。
景飒气急败坏道:“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我没你智商高!”
“档案里写的很清楚,她是被迷&奸的,醒了才发现自己被强奸了,她完全没遭到暴力殴打或是性虐,连抵抗伤痕都没有,对于强奸的过程她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唯一记得是昏迷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三个男人,她连强奸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报仇雪恨!”
景飒反驳道:“这三个人不是后来主动要求去支教了吗,或许人家姑娘聪明猜到了呢?”
“就算如你所说,她猜到了,但迷&奸这种心理创伤远没有亲眼亲身经历的创伤大,衍生出来的恨意不足以犯下这起虐杀案。”
在心理治疗上,迷&奸的女性比起暴力性侵更容易治疗和安抚,恢复得也更快。
早上还会有一章…处女座码字最大的麻烦就是,自己写完会看很多遍,除了捉虫,还会很容易推翻自己写得东西…精神洁癖…PS:说处女座洁癖的人都不了解处女座,我们只是精神洁癖!
Round 40 (下)
景飒扒了扒头,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脸上的兴奋和期待彻底荡然无存,抱怨道:“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还怎么破案?”
“我也没说你不对!”皛皛喝了口水,抿了抿唇,“方向没错,这起案子的动机的确和性暴力有关。”
“你不是说和女大学生没关系吗?怎么又说和性暴力有关?我都快被你弄糊涂了。”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口,水是凉的,让急躁的心平静了点,当了那么多年警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归根结底就是没找到关键点。
说到关键点,皛皛给出的线索里,还有一个问题,她没弄明白。
“撇开性暴力问题,张志遥你有明确调查过,其他两个你怎么没调查?”她曾说过‘受害者未必真的就是受害者’,这起案子的受害者不止一个,没道理厚此薄彼。
“不需要!”皛皛清冷的回应。
“理由?”她这会儿学聪明了,与其自己总是走错路,不如听皛皛亲自公布答案。
“动机和性暴力有关,这点我确认无疑,而张志遥是性暴力事件的主谋,鲁岳伟和任彦则是从犯,不过一开始我只是猜测,并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才会要求调查办公室,你在书架后找到的那堆东西也就确定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景飒觉得更糊涂了,“为什么说张志遥是主谋?”
“三个死者死法各不相同,但唯有他的生殖器被割了下来,鲁岳伟和任彦却没有,这足以说明凶手对张志遥的恨更多些,换句话说,如果凶手曾被这三个人强奸的话,张志遥必定是第一个强奸她的人。强奸案中第一个施暴者通常都会是主谋,相比于其他人,受害者的潜意识会将这个人当做第一仇恨对象,从低位从属而言,这个人也必定是领袖。”
景飒明白了,只要确认了主谋有性暴力的可能性,从犯必然也是,要不然怎么能叫作从犯。
这么一说,道理非常对,但又回到了原先的问题上。
“若女大学生不是凶手,岂不是还有其他受害者?”
“没错,女大学生受害的过程不足以让她能恨到这样去杀三个人,一定还有第二个人曾被三名死者侵犯过!”
“这三个人到底对凶手做了什么?”景飒敏感的察觉到皛皛一直在强调恨的程度,被迷&奸还够不上强烈恨意的话,那要怎样才算?
皛皛眸色一暗,平静的声音渐渐变调,冷涩凝绝。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八九不离十了,恐怕三名死者对凶手做得已经超出了禽兽两个字。”
景飒捏了捏自己的手,莫名感到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听她继续往下说。
“张志遥的死法已经说明了一切——殴打、监禁、性虐,在侵犯上应该有很多次迫使凶手对他口&交。”
“口…”景飒愣了愣,没好意思说全,“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若只是单纯侵犯,割下生殖器扔了就好,她却刻意塞进了他的嘴里,我想她在实施这个行为的时候一定指着张志遥嘲讽大叫:‘你不是最喜欢口&交吗,现在就让你自己也试一试!’同样的,用鞭子抽也是一种报复行为,她所做得都是张志遥曾对她做过的事情。”
景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说得太有画面感,她有点被吓到了。
“鲁岳伟是死在盐酸水里,死前不断挣扎,属于力竭而死,这代表鲁岳伟在强暴凶手的时候,曾不断摁着她的脑袋,要让人失去抵抗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摁进水里,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失去反抗的意志力,所以我判断鲁岳伟是个喜欢从后面强暴女人的男人,不排除有肛交的习惯。”
景飒听得脸都青了,想喝口水压压惊,发现水已经喝完,腿又受了伤,只好放下水杯,不停的咽唾沫。
“摁进水里…不是盐酸水吗?”
“盐酸水是凶手用来模拟痛苦的一种方式,当脑袋被一次次摁进水里,还要同时忍受被强暴的痛苦,这种痛苦恐怕对她而言,和被摁进盐酸水的痛苦是一样的,她想要鲁岳伟也尝尝这种滋味。”
“那任彦呢?他是被乌鸦啄死的,代表了什么?”
“任彦的关键点是他的眼睛!”
“眼睛能施什么暴?”
“阿景,他的专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