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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康熙比谁都快,皛皛一坐下,立马扑过去占位。
可惜,她坐得是单人沙发,他再快也坐不到一张沙发上去,也就占了旁边的位置而已。
皛皛看久了耿不寐和卫宝,总觉得有些眼熟,不由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卫宝和耿不寐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天他们可都有化妆,她没那么火眼金睛吧。
康熙无比镇定的答道:“他们一个是我的经纪人,一个是合作伙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大概在什么节目上凑巧看到过,不稀奇。”
她低头一想,觉得有可能,她虽然不看娱乐节目,但每次景飒和安卉过来,总会被她们带动着看一些,也就没继续纠结下去。
一群人虽然一起吃了顿饭,但熟悉度远比不上老朋友,这么坐着过于无聊,又没什么话题,时间显得有点难挨。
这时,景飒打开电视机,兴奋的说道,“这个时间,正好有一部康熙演得电视剧重播。”
这个主意好,饭后看看电视,有助消食,还能避免冷场,最适合现在了。
还没问是哪部片子,她已经选好了台。
安卉意兴阑珊的打着哈气,她一吃饱就容易犯困,就不凑这份热闹了,一个人去了卧室。
屏幕由黑转亮,立刻闪出一个高清大特写——男女主人公的激情吻戏。
突如其来的吻戏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高清电视机就是与众不同,这缠绕的舌间摩挲,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真是眼睛都要瞎了。
耿不寐和卫宝当场就懵了,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谈恋爱了。
两人偷偷看向康熙,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拍戏嘛,少不得肉麻的爱情戏,吻戏自是家常便饭。
康熙坐在沙发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微微能看到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
再看皛皛,她离电视机最近,除非她是瞎子,否则不可能看不到。
卫宝只觉得如坐针毡,这吻戏也够长的,都两分钟了还没完。
景飒看甚是投入,想换台都不成。
耿不寐恨不得能把电闸拉了。
他们觉得这姑娘算是完了,铁定被康熙划进了黑名单,他们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不对,是毁尸灭迹。
突然,皛皛看向他,又是上上下下一阵打量,厨艺好,茶技好,连接吻也那么好,这家伙的确有死皮赖脸的资本。
她忠恳的评价了一句,“演技不错!”
卫宝和耿不寐是汗如雨下,皇后娘娘简直就是来添乱的。
康熙一字一句的回道:“我、收、了、钱、的!”
他说得平静,说得有理,说得义正言辞。
他真是收了钱的,还是很多钱。
皛皛愣了愣,只见他眸色澄亮,嗓音带着浓浓的蛊惑,补了一句:“要你,我免费!”
景飒因为看得投入没听到,卫宝和耿不寐可是把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
皇后娘娘这下总该明白了吧?
皛皛:“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康熙:“…”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在她身上一点没体现出效果。
追妻之路漫漫也…
Round 20
康熙是当着皛皛的面甩了门走的,她就纳闷了,说他演技好,是赞他,他干嘛生气?再看景飒像只小尾巴似的,打开门就想跟他一起走,被迷得彻底找不着北了,她伸手将她拉回来。
景飒不依了,挣扎道:“干嘛?”
“你矜持点!”
“这种时候还矜持个什么劲,我得送送他。”她还没看够呢。
皛皛是练武的,手劲很大,拽她就像拽只小鸡,她扑腾着手,脚却迈不出门框一步,只能对着康熙离去的身影张牙舞爪。
皛皛不想让她知道康熙就住在隔壁,否则她往后休想过清静日子。
景飒眼睁睁的看着康熙消失在拐角处,心都在滴血。
皛皛拽着她进屋,毫不留情的关上门。
景飒跪在地上,跟舞台剧上演被人抛弃的妇女似的,仰起头,抬手哀呼:“康熙,不要走啊!”
皛皛拿起扫帚把她扫到一边,“大半夜的别狼叫了,赶紧洗澡睡觉。”
景飒撅着小嘴从地上爬起来,“你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皛皛懒得理她,里里外外的清扫了一遍,碗是有人洗了,地可没人扫。
景飒乖乖的洗了个澡,和皛皛一起刷牙的时候,忍不住用肩膀撞撞她,“你还没说呢,他怎么会来你家。”
皛皛漱了口,用毛巾擦了擦嘴,“我救了他的狗。”
“狗?”
她把要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简短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省略了借酱油这一段。
景飒对康熙的敬仰再次黄河泛滥。
“你救了他的狗,他不止送礼,还上门给你做饭,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人。”
皛皛暗自嘀咕道,什么好人,简直是死皮赖脸。
两人回到卧室,安卉已睡死,被子却在地上,皛皛替她盖上,和景飒一起窝进被子里。
景飒兴奋的根本睡不着,在她耳边叽里咕噜说着康熙的各种小新闻。
安卉被吵醒了,横了景飒一眼,“你有没完!”
皛皛见她醒了,提醒道,“去卸妆,小心生痘痘!”
安卉立马想起自己还顶着大浓妆,爬起来就往盥洗室跑,回来的时候,还敷了面膜。
她仰躺着,用手指拍打着面膜,景飒还在叽咕康熙报恩、送礼、做饭的好人事迹。
安卉听了,嘲讽道,“假好人,惺惺作态!”
景飒回道:“他到底哪点碍着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他。”
“他全身上下都碍着我了!你们都不知道在剧组里,他一演戏就六亲不认,谁NG,他就瞪谁,那眼神仿佛你是条臭虫。”
景飒自豪的说道:“那是他专业。”
“专业怎么了,NG怎么了,我们也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说白了就是她被康熙瞪太多次了,信心被打击光了。
景飒白了她一眼,老早就跟她说过,娱乐圈不适合她,她还不信。
安卉突然坏心眼的笑道,“不过,今天我算看出来了,这家伙他根本没病。”
景飒却是欢喜的不得了,“是哦,一点没脑癌的迹象。”
“我就说是炒作了!”明天她就去报社举报他。
“炒作什么,一定是有人妒忌他红,故意造谣的。”
皛皛实在忍不下去了,吼了一声,“谁敢再说一句,我就踹她下床!”
两人立马安静,老老实实的闭上眼。
等两人睡着了,皛皛才起身,她的失眠一直瞒着安卉和景飒,每次她们留宿她都会装睡,她不想让她们俩担心,等她们睡了,她就不必再装了。
她踱步到厨房,烧了水,准备泡茶喝,习惯性的抓起一大把茶叶,冷不丁就想到了康熙,又把茶叶放了回去,重新抓了一小撮,按照他的方式泡茶。
等泡好了,她捧着杯子,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了回去。
奇怪,怎么一点也不好喝?
她又重新依样画葫芦的泡了一杯,尝了尝,还是老样子,就是泡不出他那种又甘又甜的味道。
看来,泡茶这种技艺,不是看一眼就学得会的。
她放弃,决定有空去隔壁讨教一下,想着,脑中就浮现出康熙的死皮赖脸,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果然,死皮赖脸的人,特别容易让人记住。
她莞尔,端着茶杯在沙发上坐下,芝麻跟着跳上沙发,窝在她腿上打盹。
她轻抚着它的皮毛,等待天明。
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揭开了浅蓝色的天幕,鸟儿清脆的鸣叫让芝麻抖了抖耳朵,兴奋的跳下沙发,叼着自己的项圈围着皛皛转悠。
皛皛替他栓上,打开门准备每日的晨跑运动。
刚走到VIP电梯,她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死皮赖脸。
“早!”康熙一身休闲运动装,戴着一顶墨绿色的棒球帽,正扬手对着她打招呼。
她愣了一下,举步艰难。
“你也喜欢晨跑?”他的笑颜格外朝气,精神抖擞的像打了鸡血。
皛皛顿有一种被鬼魂缠上的感觉,她质疑道,“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他昨天还说住这里是来避风头的,可大清早出来晨跑可不是避风头的表现。
康熙指了指脚边的糯米,“医生建议糯米要多做运动!”
狗也是需要做复建的。
皛皛望向糯米,它的右后腿还包着纱布,行动上没有任何迟缓。
她牵着芝麻走进电梯,“它的伤好了?”
康熙随后跟上,刷了卡,电梯自动关门往下运行。
“明天就拆纱布了,医生说恢复的相当不错,连伤口都不怎么看得到了。”
皛皛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捉不到语病,“你确定这么出去,不会被人跟踪。”
康熙取下帽子,电梯里光线充足,能看到他脸上有化过妆的痕迹,就像那次他装送货小哥一样。
他可是跟尤佳学了好几次,绝不会有问题。
出了电梯,皛皛做了几个暖身运动,康熙在后头看着她,眸色是渐渐的发黑。
曙光下,玫紫色的运动露脐短装,紧绷的勒紧了她曼妙的好身材,明明是萝莉的长相,偏偏有一对呼之欲飞的浑圆,规模不算太壮观,但绝对汹涌,造型特别优美,细若水蛇的小腰,是一段迷人的雪白,马甲线的勾勒下,肚脐是可爱的水滴状。
她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资格穿露脐装的。
见过她,才知道什么叫尤物,而且是尤物中的尤物。
她就是那种让男人第一眼见到,就会两眼充血的女人。
他也敏锐的发现,附近周边很不寻常的现象,那些或打球,或看报,或做早操的全是男人,都在拿眼睛偷偷看她。这福邸简直就是个狼窝。
皛皛完全没自觉的继续着伸展运动,那两条白皙的反光、漂亮到眩目的大长腿活生生是要人命的存在。
搬过来绝对是正确的,瞧瞧这些两眼充血的狼,一二三四五…
那种恨不得眼珠子能夺眶而出贴到她身上去的冲动,他真是感同身受。
他开始庆幸她的迟钝,要不然被人勾走了,他怎么办?
环视周边,他勾起嘴角,目光烁烁,那姿态就像在宣告皛皛是他的所有物。
他凑到她耳边,“你头发松了。”
这动作做得自然又亲昵。
周边的玻璃心顿时碎了一地。
皛皛摸了摸自己的马尾,果然有一缕头发被遗漏了。
他还嫌不够,又凑到她耳边,“我对这不熟悉,要不,你带我跑?”
皛皛只觉得耳朵痒,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笑道:“我真的不熟悉!”
“好啊,看你跟不跟得上!”说着,她跟芝麻就飞驰了出去。
她以为康熙一定跟不上,她的体能可是从小培养出来的。
“晨跑而已,你用得着跑那么快吗?”
她一惊,回头就见康熙追上了上来,没几步就保持了平行。
见她吃惊,他淡淡的说道,“我开过演唱会…”
演唱会不光是唱歌,又蹦又跳才有气氛,这就需要很大的肺活量,在开演唱会前为了增加体力,少不得要去健身房锻炼。
“你还唱歌?”她以为他只演戏。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有部偶像剧要我唱主题曲,我觉得好玩就同意了,后来也出了几张专辑,演唱会也是那时决定的。”他加了点速度,跑到她前面,然后转身面对着她,倒退着跑,步伐很轻松,“不过我唱歌一般,这是遗传,我爸唱歌比我还难听,我妈每次生日都会要我爸唱歌,那声音简直就像冲击钻,到了第二天,我脑子都还疼。”
他说得太有画面感,皛皛忍不住笑了。
“既然那么难听,你爸还愿意唱?”
他笑眯眯的说道,“我家的男人都疼老婆,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慢了脚步,凑到她耳边,吐了一口热气,“这也是遗传!”
皛皛耳根子又是一痒,停下脚步,往死里瞪他,他怎么老喜欢这样和人说话,偏他还一副无害的表情,让她没法对他生气。
她加快了速度,铁了心想甩开他,他却跟磁铁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到了吴妈的早餐店门口,她习惯性的想买早餐,店却依旧关着,应该是小孙子劫后余生,还没缓过劲来。
她便没在停留,穿过马路往回跑。
康熙紧紧的跟着她,“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什么?”
“我过几天回剧组,我想把糯米交给你照顾。”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好到能帮他照顾狗了。
“老耿得和我一起回剧组,其他人也没什么空,糯米的伤刚好,交给宠物店,我不放心,我见芝麻被你养得那么好,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你不是还有父母吗?”刚才还听他提到。
“他们在瑞士!”意思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皛皛很想拒绝,她可没那闲工夫。
“我们现在可是邻居,我还做饭给你吃,礼也送了不少,你不会那么无情吧。”
这话堵得皛皛说不出一个“不”字。
“糯米很乖的,吃饱了就行。”
皛皛停下脚步,微喘着气,“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康熙心头一跳,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预谋什么?”
她这是终于开窍了?
“从昨天开始,你是不是就打着我帮你照顾糯米的主意!”
康熙别过脸,捶了一下自己的胸,他是甭指望她会开窍了,真是一点都不懂男人的心思,他明明打得就是她的主意。
“哪有!”他才不会承认,“凑巧罢了。”
皛皛也捉摸不准这个凑巧是有多巧。
跑了一圈,两人回到福邸,上了电梯后,她瞥了一眼糯米,严重怀疑这孩子缺乏运动,营养过剩,喘得都快没气了。
芝麻平静无常,吐舌头不过是散热。
两只大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平常太宠它了!你比我有经验,帮我好好训训它。”
皛皛无语,她是真被他缠上了。
到了12层,电梯门刚打开,她就听见景飒和安卉的声音。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还赶着开会!”
“我怎么叫醒你,皛皛又不在,我还迟到了呢?”
两个贪睡的,争先恐后的出门,跟火烧屁股似的。
皛皛把康熙推到墙角躲起来,压着他不准他动。
两人的身高差距很大,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发香扑鼻,让他蠢蠢欲动,眼一浊,就想抱抱她。
还没动手,她就离开了,他真扼腕自己的速度不够快。
等安卉和景飒走了,皛皛松了一口气,仰头警告道:“以后,景飒在的话,你别出现。”
康熙玩味道:“你吃醋啊。”
“景飒见到你就像个小疯子。”
“这只能说明我太优秀!”他不忘给自己添点印象分。
皛皛更认证了他的不要脸。
她走到家门口,正打算开门,发现康熙还跟着。
“你跟着我干嘛?”
康熙眨巴着眼睛,“让糯米熟悉一下环境啊!”
皛皛:“…”
进了屋,因为没买到早饭,她准备烧水煮冷冻饺子。
康熙将她赶到一边,“昨天还剩下几只鸡蛋,你拿过来!”
皛皛实在不想和他费嘴皮子,因为没用,只好依言翻了鸡蛋出来。
“听景飒说,你在美国长大的?”其实他是听计孝南说得。
他摆上煎锅,敲了鸡蛋壳,姿势熟练又优美。
她点头,“你又有什么建议?”
“没,美国人炒鸡蛋都爱用黄油,我想问你是不是也一样。”
她嗯了一声。
“要干一点,还是湿一点。”
鸡蛋下了锅,已被炒的色泽金黄,香气阵阵,
“湿的。”
康熙翻炒了一会儿,鸡蛋被他炒得分外嫩滑。
“去拿盘子!”他指挥道。
她端着盘子问:“有胡椒粉吗?”
美国人吃炒鸡蛋都爱加胡椒粉。
康熙看了看昨天剩下的佐料,独缺胡椒粉,立刻关火,“我帮你去买!”
皛皛刚想说没有就算了,他就不见了。
等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不止买了胡椒粉,还有吐司和牛奶。
吐司被他重新用黄油煎了一下,和炒鸡蛋一起,真是绝佳搭配。
皛皛吃得很满足。
康熙却是一副怕她吃不饱的表情,“把牛奶也喝了。”
用过早餐,康熙带着糯米煞有其事的在她屋子跑了一圈,美其名的熟悉环境。
吃了他两顿饭,她已经没法拒绝了。
康熙站在书房里,瞧着她满屋子的书,都是有关犯罪心理学和连环杀手的探案小说,墙角还有一个小书架,堆着很多DVD。
《电锯杀人狂》、《十二宫杀手》、《沉默的羔羊》、《可爱的骨头》、《七宗罪》、《神秘的拼图》、《香水》。
全是连环变态杀手的电影,她的兴趣爱好真是有够重口味的。
他深觉自己不好下手啊。
皛皛想起他的茶艺,从厨房里探出头,“康先生…”
康熙脸一黑,“康什么先生,叫康熙,要不叫万岁爷!”
皛皛脸抽了抽,万岁爷是个什么鬼?
他倒蛮想听她这么叫的,他就能回一句“爱妃!”
皛皛拿着茶杯,一脸求知欲,“我泡了好多次,就是泡不出你的味道。”
“我的味道…”康熙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眼里染上一层暧昧,但没表现出来。
他淡然的补了一句,“我的味道,你还用得着学吗?我泡给你喝!”
“那你不在的时候…”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忍忍!等我在的时候加倍补偿你!”
皛皛:“…”
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啊。
万岁爷自带YY模式…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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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 21 (上)
耿不寐醒来的时候,发现康熙比他起得还早,很诧异,但不算震惊,他一身运动装,笃定他是陪皇后娘娘晨跑了,真是争分夺秒,明明昨晚回来气得脸都歪了。
“老耿,订周六的飞机票,周六我们回剧组!”
正在刷牙的耿不寐听见这句话,才叫震惊,差点用牙刷捅破了自己的腮帮子,这早上还陪着晨跑,怎么回来就准备回剧组了。
“你又受气了?”这位皇后娘娘的本事真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康熙坐在沙发上,正捏着糯米的脸玩,“早点拍完,早点了!”
戏总是要拍完的,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早点了结,他好心无旁骛。
糯米一脸的享受,任他捏圆搓扁。
“那皇后娘娘那呢?”按照昨晚的进度,他都做好了康熙会死赖着不走的准备。
“有糯米在!”
“哈?”耿不寐糊涂了。
“我今早跟她商量过了,我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她来照顾糯米!”他对着糯米的大脑袋猛亲了一口,“糯米,就看你的了,可要给我争气!”
耿不寐听得云里雾里的,突然脑一抽,吐了口里的牙膏沫子,口都没漱就奔了出来,对着糯米上上下下一阵摸索。
“你找什么?”
耿不寐道:“我看你是不是给糯米装摄像头了?我可告诉你,别瞎来,小心真被皇后娘娘当变态。”
“你以为我是007吗?”
耿不寐喷着嘴里的牙膏沫子,“你又不是没干过!”
那次在宠物店诊所,是谁用老计的微型摄像头偷拍人家的,他是有前科的。
“今时不同往日!”他表现得很是愉悦。
“怎么个不同法?”还不是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摸到。
康熙正言厉色道:“以前那是没实物,现在实物就在我跟前,我还偷拍个什么,你就不能让我追求点更实际的?”
“比如说?”他现在要是能实际起来,还用得着糯米吗?
“糯米让她照顾,我在剧组就能时不时给她打个电话,聊聊微信什么的,这不比照片强啊。”
这明显是刷存在感的节奏。
耿不寐没话了,回去继续刷他的牙。
“对了,最近别让我看到剪刀、圆规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又怎么招惹你了?”
康熙捂着嘴,脸上浮起一层可疑的红,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原来他也会脸红,还红的这么羞耻,立刻竖起耳朵。
“它们会让我想到皛皛的腿!”
耿不寐:“…”
你是禽兽吗?这也能联想。
不,这已然是禽兽了。
作孽啊,再这么憋下去,他真要进医院了。
最近对皛皛而言,人生最大的烦恼不是今天吃什么?而是遇上一个会做菜的男人,占据了她的厨房,天天变着花样的给她做饭吃,借口还特别丰富。
今天是糯米需要熟悉环境,明天是糯米需要和芝麻相处看看,后天就是糯米在你家住一晚试试,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偏她连个回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然后,美味佳肴和甘甜的茶,成了她每天都会想念的东西,康熙在她家晃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到最后,他竟然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她一起看新闻联播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康熙的家务能力。
他很会打扫卫生,就连最难清洁的水渍,他都能擦得一干二净,家里的水龙头被他擦得跟新买的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大明星,她真以为他是开家政服务中心的。
或者说,家政服务其实就是他的副业。
他这是上门搞宣传?
她捂额,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怎么了,半天不说话?”
康熙洗完碗,坐到她身边,手里是一杯他泡的茶。
皛皛机械性的接过,这已经成了习惯,她抿了一口,一如既往的好喝。
“你怎么那么会做家务?”这是她几天来最大的疑问。
康熙托着腮帮子静静的看着她,“这你得问我爸。”
她好奇的问:“和你爸有什么关系?”
他瞬时臭了一张脸,“他嫌我老粘着我妈,把我送到了寄宿制学校念书,还是小学到高中直升式的学校,我这都是锻炼出来的。”
她听了就想笑,“你爸一定很爱你妈。”
“何止,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变态,恨不得能把我妈栓裤腰带上。”
皛皛忍不住笑出声,他这话说得太酸了。
“你别笑,是真的,从我出生开始他就不待见我!”他的脸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我真以为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他实在没有身为大明星的自觉,这种事他也能吐槽,她笑得肚子都疼了,顺势倒在了他肩上,扬起一头乌亮浓厚的长发。
青丝拂过,柔软又妩媚,如柳丝般,扫过康熙的鼻尖和嘴唇,一开始他还能正襟危坐,不过5秒,他就心猿意马了。
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浮动。
她抬起头,眼睛笑得晶亮如星辰,几绺发丝贴在她脸上,更显得皮肤像绢豆腐一般细腻光洁。
此时的她,在他眼里就像细碎的金沙一样闪着光,修长的手指不禁抚上她的脸,触及到肌肤时,他感到指尖像是被火在烧,艰难的曲了曲手指,拨开她脸上的发丝。
皛皛没有抗拒,顺带自己也拨了拨,继续问:“你妈一定很漂亮!”
看他的长相,母亲的基因一定不差。
“我妈在我心里当然是最漂亮的!”他墨黑的眸子绕着她转了一圈,“以后就说不定了!
“以后?”
他又看了她一眼,很是自豪,“以后,当然是我老婆最漂亮!”
她啐道:“没正经!”
“你就等着瞧吧,到时你就知道我说得都是真话。”
她摆摆手,“这种话对你老婆说去!”
他苦笑不得,捧了茶,牛饮了一口,混着咕噜的水声,模模糊糊的叹了一句,“我不正在对她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