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就装吧!
与此同时。
“什么?”木若一脸惊诧,“也就是说你是为了美碧落公子才到了这里?”
司莲点头。
“可是……”木若也说不清此刻心底的复杂感受到底包含了什么,“他已经成婚了啊。”
甚至已经发誓,再无婚娶……
“那不重要,”司莲摇摇头,“碧落宫在大婚第二天就已经宣布宫主夫人逝世的消息了。”
“…大婚第二天么?”却是比她想象的还要迫不及待…她强作笑颜,“那你哭什么,机会又来了,就该好好把握嘛。”
司莲脸色苍白:“所有人都知道了,今日碧落宫主就会下云山携着他的三十美眷。”
犹如当头棒喝。
白衣公子怔愣片刻后,泠然笑道:“如此福分,令人好生羡慕…呐……”
ˇ美人入世ˇ 最新更新:2013-07-15 15:37:45
如果知道回去之后会看到那样一幕,汀兰发誓她绝不会再踏进那家客栈。
“公子。”省去任何遮掩的步骤,汀兰单膝跪在客栈正中的太师椅前。
撤去了所有桌椅的客栈一楼空荡荡的,白袍美人斜倚在唯一的一张太师椅上,一只手臂抬起撑住下颚,苍白的近乎病态的指尖抵在粉润欲滴的唇边,一双眼眸微阖,甚至可以看见那小扇子似的眼睫扑在白璧般脸庞上的阴影,而那一头青墨长发顺着白衣勾勒的弧度瀑下,宛转出魅人的身线。
太师椅的左右站着一红一青一橙两男一女,另有一名彩衣女子斜坐于地伏在白袍美人的膝上,一派妩媚之姿。
汀兰一瞬间又无比庆幸自己先于木若回到这客栈,否则她抬眸望那娇弱的彩衣女子,脑海中忽浮现起司莲梨花带泪的模样,立时眸色一暗她应将那女子一并拖回来才对。
而听到来人声音的白墨眼也未抬,依旧是以那寡淡之至的姿态假寐着:“汀兰下山做什么了?不会是为我探路吧。”
汀兰一噎,片刻后咬了咬牙,开口道:“是属下的一位朋友想去寻千机老人,属下答应与她作陪,因此才私自下山,望公子恕罪。”
话音未落,汀兰忽感到刺骨的杀意,不禁脸色微变,抱住木白的手霎时松开。
白袍美人已睁开了眼,一双眸子里似有千丈寒潭,连怒意也冰封起来。
不知何时木白却已经跑到了太师椅前,恰好以平视的姿态盯住了那彩衣女子,微微嘟起小嘴,黑色的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里闪着一丝凉意:“你让开。”
在场之人除了白墨外,全都惊愕地望着同样穿着白袍的小男孩。
这脸蛋,这打扮,这神色,简直跟他们家公子一模一样了。
彩衣女子不由自主地让开了。
唯一的障碍清除后,木白手脚并用地趴在白墨的腿上:“爸爸。”
众人一怔。
白墨眸色复杂地望着小男孩。
“妈妈说,妈妈爸爸就是娘和爹的意思。”木白忽闪着眼睫,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汀兰面色一变,暗道不好:“小木白,回来”
木白却像并未听见,偏着头看白袍美人:“木若是妈妈,那白墨是爸爸吗?”
白墨眸色微暗了下:“木白是么?”他俯身将男孩儿抱进怀里,“我不喜欢你呐”
“公子恕罪,木白是属下朋友的孩子,年纪尚小,不懂”汀兰急得变了脸色,却忽视了侓菊等人的眼神。
“汀兰,”白墨微凉不悦的声音响起,“跟若儿待得久了,你也变傻了么?”说完转回视线去,不再理会似是被惊雷霹得外焦里嫩的汀兰,“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么?”
木白诚实地摇头。
白墨再次开口时,语气间也带了凉意:“她对你太在乎了,而且,为了你,她竟然在大婚之夜跑掉,她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想杀了你么?”
最血腥的话却以最平淡的态度说出,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木白吓得缩了缩,片刻后开口:“丫头姊姊说,爸爸不舍得让妈妈伤心所以连木府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告诉她,可是如果我死了,妈妈一定会很伤心的。”
白墨闻言,嘴角勾了个浅淡的笑意,却分外冰冷:“白兰馨,看来她是活得太舒适了呐。”
远在扬州埋首案桌的白兰馨忽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继而指天怒骂:“白墨你个没有兄妹爱的!我帮你看了三年夫人养了三年儿子当了三年管家婆你还好意思奴役我这还不算到了现在你丫竟然还算计我?!”
这厢白墨捏了捏木白的脸:“七年之内不要再出现在若……你妈妈面前,否则你身上的蛊,我是不会再让千机老人配制御香或是给你解开的,听懂了吗?”
木白想了想:“是丫头姊姊说的那个蚀心蛊?”
白墨眸色一烈,唇角勾了笑意,点点头。
木白眼珠转了转:“听丫头姊姊说那个蛊是药石无解的……”
白墨轻笑出声:“你身上只有残蛊,有解。”
“丫头姊姊还说那蛊特别伤身……解了之后也会留下很大的病根……”木白偷偷地瞥了一眼美人一直有些苍白的脸色。
“……你三岁?”白墨眸色阴沉了些,片刻后唇角笑意重现,“你身上的残蛊毒性极低,不会伤身。”
木白想了想,扬起大大的笑脸:“那我答应。”
“白兰馨为了教你付出了这么多努力,看来我真的应该好好答谢她一下了。”白袍美人将怀里的小人儿放到地上去,唇角一点点扯出刚硬的弧度,“带他去找千机老人。”
身后阴影处,几道暗黑闪过,众人回神时,木白早已不见了踪影。
“汀兰,把若儿带回来。”白墨重新倦懒地靠到椅上,仿佛刚才的言谈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不该开口的,就烂在心里,知道了么?”言罢,未等女子回答,便疲惫地合上双眸,“青竹,搭上帏纱,其他人都离开,我要休息了。”
汀兰此时才回了神,将询视的目光投向凊梅。
凊梅以唇语回答:“公子的旧疾又发了。”
汀兰怔住,眸底闪过异色……小若子,想来这一世你都逃不掉了。
“木、若!”夹杂着怒意的低吼在耳膜上炸开。
白衣公子抬眸望去,勾唇一笑:“唔,小兰子怎么没戴纱帽你来了,木白呢?”
“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啊?!”汀兰压着怒火冲过来,“你在这儿借酒”忽而收声。
木若收回抵在女子唇上的茶杯,调笑道:“是茶不是酒,小兰子,是你反应过激了。”说着,转向其他惊诧的食客,“打扰各位了,实在抱歉
在下代我家小娘子赔个不是了,还望各位恕罪。”
“你已经听说了。”不是疑问句。
木若握杯的手臂微微僵滞片刻,含笑转身:“听说了又怎么样?小兰子,我已经说过了呀,我跟他,天涯陌路懂否?”
汀兰眼底有着复杂难懂的情绪:“……木白,被暗卫带走了。”
“哐当。”
白衣公子手中的茶壶直接砸在了地上。
木若僵了片刻后方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他怎么会带走木白?!”
ˇ自此一别ˇ 最新更新:2013-07-16 08:18:37
木若僵了片刻后方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他怎么会带走木白?!”
汀兰抬手揉了揉眉心:“木白长得和公子那么像,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他怎么可能不被带走?”见木若惨白的脸色,汀兰只得再次开口,“我告诉公子那是他的私生子,他就把木白交给暗卫带去千机老人那里解毒了。”
说完长嘘一口气,抬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润嗓子。
“…私生子?”木若僵着表情转向一脸“时局所迫我也没办法”的汀兰,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也对,去个武林大会都要带上三十美眷,突然冒出个私生子什么的也不为怪。”
“噗”汀兰一口茶没咽下去全贡献给了大地,“什么三十美”忽想起那伏在白墨膝头的狐媚女子,秀眉微蹙。
见到汀兰似有所悟的神色,木若觉得心口有些钝痛,不禁勾起唇角自嘲一笑。
玩不起又输不起,木小若你真是丢尽了穿越女们的脸了。
汀兰回神时,便见木若满脸若有所思,微眯着眼睛像只小狐狸,不禁抽了抽嘴角:“小若子你干嘛呢?”
没想到却收到木若的一脸鄙夷,外带一只小爪儿在面前闪过:“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娃儿,没见小爷我在掐指一算吗?”
汀兰感觉额头上的血管剧烈地起伏了几次,不由咬牙狞笑:“小若子我看你是刺激大了来我这儿找死了啊?!”
“额……”木若的表情僵了僵,即刻换上谄媚的笑意,“小兰子啊不兰首您不要这么凶嘛,其实我只是算一下武林大会距离今日还有几天以及思考一下可否投靠我家大哥啊哈哈……”
汀兰的表情立时变得有些抽象:“你难道不应该提着把刀回客栈找公子要木白么?”
木若的表情变得更为抽象:“小兰子你是不是回去挨了顿揍把脑袋打坏了还装作坚强不肯告诉我?”说着还换上一脸“没事儿啊可怜娃儿小爷以后一定加倍怜惜你”的神态,直到收到汀兰身后即将腾起滔天怒火的信号,才缩了缩身子,收起欠扁的神情,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嗫嚅开口:“以前他还记得我的时候都做那么些事儿来伤我,若是现在我提刀回去,他还不扒了我的皮……?更何况木白跟他一起不会受苦而且更容易解毒,上次你话说一半欲言又止我也猜得到大概是要凭他的面子才能帮木白解了蛊毒,我自然更没有理由带木白走……”
“……”汀兰看着木若委屈得不行的模样,不禁觉得心口跟着疼了下,嘴上却是毫不留情,“瞧你平时傻乎乎的,现在看来却是让公子比的啊?果然是你说的什么货怕比三家吗?”
木若委屈的小表情立刻石化:“……‘傻乎乎’?!”
见她表情变化之快,汀兰不由笑开,须臾之间那人苍白的神态在眼前浮现,汀兰低下头去看白衣公子气鼓鼓的模样:“若你说他伤你,那就是你没良心了。你看他还活着呢不是么公子他,可是宁肯死也不愿伤你的呐。”
木若一怔:“……你们都知道,唯独却不告诉我。他对我的那些好,全要你们来告诉我那要他做什么?!”
“要他……”汀兰轻声一笑,“对你好啊。”
木若神色一窘:“我才不稀罕!”沉默半晌,方重新开了口,“…反正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汀兰闻言脸色一顿:“额,这个恐怕由不得你我。”
木若起身的动作一僵,忽觉得黑云罩顶,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为嘛?”
“额,就是木白说要找妈妈,公子问‘妈妈’是谁,我说是我请的一位照顾木白的公子。”汀兰一脸愧意,脚步外移。
睁眼说瞎话什么的,也是时局所迫啊哈哈……
木若僵滞,半晌方反应过来,起身朝着汀兰消失的方向追去:“小兰子你这是卖我求荣啊你?!你给我站住!”
只留下酒馆里呆若木鸡的众人。
“呼呼”木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树干直喘粗气。
此时林子里却响起汀兰的千里传音:“小若子,谁让当初公子教你修习轻功时你不好好学?这叫自讨苦吃!”
“那时我不是忙着吃美人的豆腐吗?!”听那女人嚣张的笑声,木若唇角亦扬起弧度,眼底却划过一丝离情,她以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道,“小兰子,就你还说我傻乎乎的呐?自此一别,大概就,再见无期了……”
她从来不是敢爱敢恨的女人,她最畏惧的,就是自己的沉沦因为那会放出她心底的那只恶鬼。
木若低头去看自己的双手,她仿佛可以看见那上面沾满了鲜血伶落全家上下几十口人的鲜血。
只要一进碧落楼,她就会想起那一幕噬心的背叛,就会想起木府的惨状,更会想起在这二者之后,她亲手投毒做下的血案。
若是回到那人身旁,若是再见到与他耳鬓厮磨的伶落或是其他女子她不敢想她还会做出什么让自己下半辈子都噩梦缠身的事情。
“……所以,美人师父,对不起了呐,”她笑得有些牵强,抬起手里淡蓝水纹的瓷瓶,拔了塞子,递至唇边。
合上双眼。
却错过了身前百米处的密林中,白袍美人眸光寒凉,唇畔含笑,将欲冲上前去的蓝衣女子单手拦住,点了睡穴,狠狠地甩至身后。
一串泪珠自木若的眼角滚下。
……“你是仙女下凡吧?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美?”……
……“哈哈…美人师父你上当了这辈子被我缠上了!”……
……“我的大婚上,要有玫瑰花毯,玫瑰花雨,玫瑰花床,玫瑰花房,还有我爱的人手捧十一朵玫瑰跪在玫瑰花毯上向我求婚!”……
……“美人师父我以后一定要娶你过门!那些女人都不准觊觎你哈哈”……
……“若儿,你莫不是要始乱终弃了么?”……
……“今得木若为妻,再无婚娶必以生死相许,誓无二心!”……
……“若早知如此便能得你欢心,遭多一些算计我也甘之如饴。”……
……“若儿娘子,给为夫抱抱。”……
“砰。”瓷瓶从手中落下来,倾洒了一地粉末。
双手覆面,木若痛苦地埋下身子,泪水从指缝间涌出:“白墨……”
忘了他,她舍不得。
“若儿。”
身体上空,忽响起熟悉的声音。
ˇ师拜青衣ˇ 最新更新:2013-07-17 12:13:55
“若儿。”
身体上空,忽响起熟悉的声音。
“……唔,”木若弓着身子慌乱地擦拭满脸的泪水,再抬头时已经换做大大的笑脸,“大哥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碧落公子新娶的那个传言中已经去世的女子,就是你。”林叶飞的眸光里有说不清的意味,“我原来以为只是重名。”
木若的笑意有一丝僵滞。
“那个孩子,是他的么?”林叶飞笑得有些生硬。
木若点了点头。
林叶飞在下一秒释出了全部怒气:“你知不知道是他血染了木府?!你怎么能嫁给他为他生子?!”
木若的脸色白了白,牙齿在唇上留下啮痕:“……我已经离开他了,如你所见不是么?”重新抬头时她的目光不容躲闪,“还是你希望我背负上复仇的愿望,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做着杀了碧落公子为父报仇的白日梦?!”
林叶飞一时怔然。
木若垂眸瘫坐在地,身姿柔弱,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滑下:“大哥,我是真心的想你是我的大哥……木白被他抢走了,在这世上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为什么连你都要逼我呢……”
林叶飞怔怔望着哭昏过去的木若,慌忙将她抱进怀里,脚下生风,迅速地奔向林外。
却没有看到,他的臂弯中,女子的唇角扬起奸计得逞的微笑。
待二人身影完全消失,身着银色长袍的白墨自林间走出,瞥一眼地上的淡蓝水纹瓷瓶,唇角抹上邪魅危险的笑容:“敢对自己用忘相思,还敢对别人装柔弱……木小若,你出息了。”
抬手挥了挥,白袍美人身后便出现身着暗褐色布衣、单膝点地的暗卫。
“将汀兰送回客栈。”
“是。”男子将地上的蓝衣女子抱起,迅疾消失。
“林、叶、飞。”白袍美人远眺林外,眸底有不甚分明的意味。
已身在一里之外的林叶飞忽然寒栗了下,抬头看看当空骄阳,顿感茫然。
木若再次睁开眼之后,对自己粗神经程度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假装晕倒之后躺在受害人的怀里心安理得地睡过去的?
当看到一脸歉意守在床边的林叶飞后,木若更觉得内心愧疚感泛滥:“大哥,我”
“若儿,从今天起你便加入青衣派,怎么样?”但是林叶飞完全没给她忏悔的机会,“这样我以后就方便照顾你了。”
“……”木若傻眼,她虽然想赖在青衣派里来着,但绝对没表露出加入的意思吧……
把自己从进入莲塘镇以后的所作所为盘点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这样表示过,木若抬头:“大哥”
林叶飞扬唇一笑:“你同意了就好,那我去跟师傅商量一下,你先养好身子。”
说完就转身出门,留下木若在身后目瞪口呆。
……她到底什么时候同意了她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喂?!
于是木若以迅疾无比的速度爬下床榻冲了出去
待到她趴在门主的房门上喘粗气时,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既然这样,那叶飞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若儿了啊。”
“……”木若一僵,即刻趴在门上以头抢柱,边喘粗气边念叨,“让你丫不好好学轻功让你丫不好好学轻功……”
“若儿?”门内传来林叶飞的疑问声。
木若只得蔫头蔫脑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望着房中的三男两女,发现只有左侧的那位冷脸御姐自己不认识,于是转向林叶飞:“大哥。”再望向正中的中年男子,“……李叔。”
李明德嘴唇颤动了下:“十几年不见,若儿长成大姑娘了……”
木若的小心肝抖了抖……记得不错的话,她现在可是一身潇洒飘逸的冠玉佩扇公子装,哪来大姑娘啊喂……
面上却是微微低了身子:“李叔,上一次是我之过,恳请李叔原谅。”
李明德摆了摆手:“那是振宇的不是,若儿不要自责来,若儿,我为你引见几人。”
木若听话地上前几步。
“这是你的二师姐,展蓝儿。”李明德指向冷脸御姐,“这是你的三师哥,也是我那不肖子,李振宇;这是五师姐,司莲,也是你父亲的好友司凡天之女。”
“…二师姐……三师哥。”木若一一作揖。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回以白眼。
木若一噎,有些担忧地转向司莲:“五师姐……”没料到却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木若不由疑惑地转头望向林叶飞。
林叶飞扔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缓缓开口道:“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木家的事,若儿是木府如今唯一在世的人了因此一直遭到碧落公子的追杀,甚至为此命人假扮若儿与碧落公子成婚,第二天又宣布宫主夫人去世,使得若儿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才易容作男子,若儿自今日起便是我们的小师弟白木了,你们都要为她保守这个秘密才是。”
司莲最先上前一步:“师弟你放心,虽然我不相信碧落公子是那种人,但我还是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木若僵了僵,点头。
被一个小女娃儿叫师弟什么的,真心受不起啊喂……
其他两人也勉强点头同意的模样。
“既然说完了,那叶飞就送若儿回房休息吧。”见气氛有些僵,李明德开口道。
“是,师傅。”林叶飞应道。
木若忽觉温度又连降几度,不禁抬眸望去二师姐展蓝儿正冷目相望。
看了看林叶飞迈步在前的背影,木若缩了缩……额,她好像明白二师姐为嘛不待见她了。
but,当插足者,实非她所欲也啊啊啊……
出了房门,林叶飞转身看木若,轻声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师傅亲授的六师弟了,青衣派下面那些小弟子,都会尊称你一声师哥,你可别露了马脚,另外”顿了顿,他的声音愈加低沉,“李振宇这个人。你定要小心。”
木若淡定点头,暗自腹诽:李振宇童鞋,你做人真是够失败啊。
ˇ金风玉露ˇ 最新更新:2013-07-18 13:36:05
经过了煎熬的宿醉,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木若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在模糊的世界里看到司莲无奈的表情,木若只得强撑着眩晕的意识收拾这间刚住上不到五天的房间,打包自己的行李。一边在嘴里咒骂着那个提议在昨天晚上也就是离开莲塘镇的前一晚将自己正式介绍给青衣派众人的李振宇丫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师弟你真的要快一些了,”司莲望了望门外,“大家都要离开了。”
“……”木若顿感头痛欲裂,“我…尽量。”
“啊!”
一声惊叫忽然在耳边炸响。
木若手里的包袱在此声的惊吓中吧唧一下落在了地上,留下各色的液体粉末混合物以及一地的碎瓷片。
“……”看着自己辛苦准备了几年之久的毒药解药一朝尽毁,木若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了无数个“十字路口”。“五、师、姐!!!”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崩溃的事吗?!还有吗还有吗?!
挟着宿醉气起床气忙乱气受惊气心疼气等各种怨气的怒吼在整栋楼内如惊雷落地,砰然巨响。
整栋楼内不复离开前的喧嚣,变得死寂一片。
司莲呆呆地望着完全炸毛的木若,似乎对这副刺猬模样的“小师弟”完全接受不能,半晌才从几乎被吓傻的状态里缓和过来,小声嗫嚅道:“我,我只是想说,师弟你快藏起来……碧落公子在楼下……”
话音落地的同时,楼下响起了宛若九天清乐般动听的声音
“这是青衣派的哪位小公子,一大早就这么活力十足呐,李门主为我引见一下可好?”
在此刻的木若听来,却无异于地狱召唤之音。
木若泪目让人更崩溃什么的……还真有啊……
李明德沉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不过是在下的小弟子,不值一提,还是不要污了宫主的眼了。”
“唔,”那人的声音仿佛玉泉自耳边淌过,温凉好听,“既然是小弟子,怎么李门主还要如此护着难道是对我有防贼之心不成?”
“不敢不敢。”李明德作慌乱状,眼底却有一丝狠戾划过,转向二楼,“白木,还不下来让碧落宫主看一看?”
木若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外走……本以为互不相识再无纠葛,如今情势所迫却别无选择。
“啊”刚出了门,木若就因心神不宁而踉跄一步,迎面而来的便是二楼地板了,“砰。”
没有痛感,却是稳稳地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木若怔怔抬头,继而傻笑:“额,大哥。”
语未落地,忽觉如芒在背,全身汗毛应时而起。
林叶飞语气轻而疾:“你不是已经给他下了忘相思了吗?所以别怕下去之后如果师傅‘教训你’,千万别躲。”
木若微不可见地点头。
林叶飞将她扶稳,以并不高昂但却足以让楼内人都听清的音量开口:“小师弟,你怎么还是如此马虎?”
说完,还拍了拍木若的头。
木若立即应景地作娇羞,啊不乖巧状。
“青衣派弟子,都是如此恩爱有加吗?”
…恩爱……木若眸子暗了暗,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恩爱”这个词会被他用在她和别人的身上。
一片刺骨的凉意与杀气忽遍布整个楼内,木若垂眸望去,那宛若天人的锦袍美人笑得风华绝代,身畔两米外,展蓝儿冰冷的目光如利刃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