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她男朋友——
最后这句被他忍了回去。
都是多年的铁哥们,一下子说透了,大家都难堪。
季兵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何陆云盯着他没说话。
“哦,你问过了呀?”季兵只好自问自答,又说,“那就查一下她男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人不咋地,干脆撬过来得了。”
何陆云攥着手里的杯子,有些想把手里的杯子砸他脑袋上去,尼玛的,他是撬人墙角撬上瘾了吧?这会没得撬就鼓动别人去撬。
余志敏说:“好像她朋友就住云哥那个小区。”
季兵说:“哎哟,那就更方便了。云哥,这事你还真得帮忙啊,这可是关系到敏哥终身幸福的事啊!”
何陆云霍地站起身来,终于炸了:“你们都特么的有病是吧?说了人家有男朋友,还纠缠个不休,有意思吗?”
他把酒杯“噹”地一声,重重往茶几上一搁,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径直到门口拉开包厢门就走了出去。
季兵看着何陆云忽然摔门而去,顿时有些傻眼,一头雾水地转头看向余志敏:“这是怎么了?”
余志敏没有做声,老神在在地在那里慢慢呷着杯中酒。
何陆云出了会所,门口没有出租车,他站了会便往外走。直走到路口才打了辆的,上车就对司机说:“去中心医院。”
一到医院他就给周子惠打了电话。
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周子惠才躺到床上,就听到被调成震动的手机在枕头边上发出嗡鸣声。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周子惠偷偷瞅了眼对面床上的李荣,趿拉上鞋子,套上白大褂决定出去接听。
“你去哪儿?”李荣问她。
“我去上个厕所。”她说。
到了值班室外,她才接通电话。
“你出来!”何陆云说。
他的声音不大对劲,好像压着火极力在忍耐。
“我在值班呢!”周子惠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是怎么了?而且,要说生气的话,生气的那个人难道不该是她才对吗?
何陆云冷笑说:“不是有李荣吗?我叫你出来。”
他这样胡搅蛮缠,周子惠也有些生气,便说:“科里马上要关门了,我出不来,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行吗?”
何陆云说:“要是在电话里能说得清,我能叫你出来?”
周子惠说:“那就等明天见面再说。”
何陆云说:“你不出来是吗?那好,我到你们科来找你。”
周子惠吓了一跳:“不行,你别来!”
“那你就出来!”何陆云恶狠狠说,“我在楼顶,五分钟内你不上来,我就去你们科。”
“你别这样!”周子惠急道。
他却已经挂了电话。
周子惠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实在是怕何陆云真的来科室找她。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他又是这么敏感的身份,很难不让人多想。虽说两人都是未婚,毕竟身份悬殊,传出去终归有损双方声誉。
值班护士看她这个时候往外走,便提醒她说:“周医生要出去?马上要关门了。”
周子惠看看墙上的时钟,还差半个小时到十二点,便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就回来,你帮我留着点门。”
护士应了声好,还是交代她要早点回来。
周子惠出了科室去等电梯。
这个时候的电梯实在是太好等,运行速度也比白天快的多,所以她没用到五分钟就赶到了楼顶。楼顶冷寂的让人害怕,周子惠把身上的白大褂裹了裹,才穿过那扇黑漆漆的小门走去楼顶天台上。
天台上没有灯,黑乎乎的。周子惠在门口站了一会,才看到何陆云站在左面角落的围栏边等她。
她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低头慢慢走到他面前,问他说:“这么急把我叫出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何陆云没说话,只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周子惠闻到他身上有股酒味,便又问:“你喝酒了?”
何陆云仍旧没吭声,只是盯着她一动不动。镜片后的一双眼熠熠地,似乎有火光在跳动。
周子惠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忽然就有些害怕起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说:“没事的话,我就走了,科里快关门…啊…”
不等她说完,何陆云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她手臂将她连推带拉堵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周子惠有些慌张地问他:“你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何陆云说。
周子惠急了,摁住他深入白大褂里作乱的手说:“你疯了!”
何陆云说:“我就是疯了,你给不给?”
“我…”周子惠心里梗得发慌,“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原来他大半夜地逼她出来,就是为了找她发泄,是因为被前女友利用了一把不高兴吗?他还真是“看得起”她。
何陆云顿了顿,心里的火一烧起来,他就不大能管的住自己,他抬起她的下巴,问她:“你爱我吗?”
周子惠把脸撇开,使劲地要推开他:“你让我回科里去,人还给我留着门呢!”
何陆云哪能放她走,把她的手拉开,就去解她的裤扣。
周子惠挣扎得很厉害,何陆云从来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不配合的时候,以致他好一阵都没能得手。
“放开我。”快要守不住的时候,她带着哭腔哀求他,“你说过不会再让我吃药的。”
何陆云看她这样,也有些心软,微微将她放松一些,只是语气依旧恶劣,凑到她耳边说:“那你帮我啊!帮我弄出来,用手…”他把她的手拉下去,“也可以用…”
然后周子惠就给了他一巴掌。
何陆云被她一记耳光打得有些发懵,由不住就放了手,抬手抚上火辣辣的半边脸,简直无法置信。
周子惠推开他,把扯开了的衣服往胸前拢了拢就跑。
何陆云狠狠地在粗糙的水泥墙上捶了一拳,愤怒地扭头看向她:“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如果爱我,什么都会为我做的。”
周子惠没有回答,到楼门口的时候她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何陆云又看不下眼,虽然一肚子的火,却还是走过去扶她。
只是手才伸过去,就被她一把甩开了。
“是,我不爱你。我也没说过我爱你。你的前女友爱你,你去找她,她会很乐意为你做任何事的。”她说。
她这是知道了?
何陆云被她一番话说得呆住,看着她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那道通往外面的小门,竟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伸出手去。
她说她不爱他。
她说她不爱他。
何陆云垂下头,不得不承认其实他还是蛮介意这句话的。可是要不是真被伤了心,周子惠又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他想,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能混蛋成这个样子?大半辈子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居然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跑来找她撒酒疯,差一点连强~奸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
何陆云在天台上呆了很久才下去。电梯已经停止运行了,他只有一层层地走下去。到八楼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看到消内紧闭的大门,他很想去敲一敲,看看周子惠是不是真的回去了。
刚刚那一下,她好像把脚摔伤了。
不过还是没敢。
踌躇了半天,他给她发了个短信:对不起。
周子惠没回。
他又发:你的脚没事吧?
周子惠还是没有回。
何陆云只有放弃等待,从八楼一直走到一楼大厅。医院里这时候已没什么人,大厅里空荡荡的,他埋着头往前走,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忽然冒了出来,跟他打招呼说:“何主任,这么晚还没回去啊?”
是急诊科的一位同仁,他点点头,对那位同仁微笑致意。
同仁又关心地问他:“哎哟,何主任,你这脸是怎么了?”
提起脸,何陆云就有些难堪,糊弄了两句便赶着逃跑了。
都是周子惠害的,居然敢打他耳光,简直不能忍。
何陆云在车上还有些愤愤不平,从小到大就没人打过他,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被个丫头打了。
回到家后,何陆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右手背有些疼,抬手一看,才看到上面斑斑点点混杂着泥沙的血糊糊一片。他想多半是他砸墙砸的,冲洗干净后伤口显露出来,手背关节那里还真是蹭破了好几个口子。
他翻出医药箱做了个简单的消毒处理。
之后他又去浴室里照了下镜子,脸上仍有些红,不过已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了,睡一晚应该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天的出游计划显而易见是泡汤了。
何陆云等到中午十二点也没等到周子惠回来。
电话打过去,无一例外都是那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何陆云猜周子惠可能又回了她老城区的租屋。便驾车过去,只是到了那里却并没有找到她,一再敲门也没人理会,倒是把对门敲了出来,冲着他吼道:“敲什么敲,没人!”
他只有又回公寓。
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何陆云回到家中,只觉心烦意乱,坐了一会便又起身拿了钥匙打算在附近再找一找。
这一次,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一推门居然看到周子惠就站在门口。
何陆云有些失措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心,结结巴巴地问她道:“你去哪儿了?”
周子惠低头走进来说:“去看电影了。”
何陆云把她手里的包接过来挂在衣帽架上,看她坐下去换鞋,便也跟着蹲下,伸手握住她的一只脚踝。
周子惠顿住,默默地看着他。
他便说:“你昨晚上没摔着哪儿吧?”
周子惠摇了摇头,目光在他右手背上红肿的伤口处逗留了一会。
何陆云笑了笑说:“没事,破了点皮。”
周子惠没应声,换好鞋起身往屋里走。她平静地有些可怕,何陆云反倒有些拿不准她,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下一秒她会不会去卧室收拾行李离开。
好在并没有,她只是走去餐厅找到她的杯子,倒了杯水喝完。这才回身走去卧室,见何陆云也跟了进来,便对他说:“我有点累,想睡一会。”
何陆云总算松了口气,忙说:“好好,那你好好睡一觉。”
她没有再说什么,和衣背对他躺在床里侧。
何陆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他有些不敢再去碰触她,在门口站了会便关门出去了。
周子惠一觉睡醒,何陆云已经把饭做好。
两个人对坐着不声不响地吃着饭,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头天晚上的事。饭快吃完的时候,何陆云才问了她一句:“明天想去哪里玩?”
周子惠摇摇头:“我明天去图书馆看书。”
何陆云说:“我陪你去。”
周子惠抬头看了他一眼,遂又垂下眼去,说:“我想一个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底下有不少学医的妹子,其实我心里是有些虚的,因为很久都不在临床上呆了,有些地方恐怕还是会有bug,还请看文的妹子多多包涵。有虫子的话帮忙抓一抓,不过我这文主要还是言情,大部分都是yy,并不是现实,所以请勿对号入座就是了。
感谢:charming678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0-05 23:17:45
chapter 34
饭后,何陆云起身要去洗碗。
周子惠拦住他说:“我来吧!你手上有伤,这几天做饭洗碗这些事就都交给我吧!”
何陆云点点头,也就没和她争,笑了声说:“真贤惠!”一面说一面就想去捏捏她的脸。
周子惠微微侧身把脸一偏,躲开了。
何陆云的手便落了个空,周子惠却已经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落空的手,也知道这次他做的实在是过分,两个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和解。
不过还好,她总是回来了,也没闹着要走,这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周子惠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何陆云接到了苏勤的电话,告诉他说微博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何陆云惊异于他的办事效率,随后上网一看,果然与他有关的所有信息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由此放下了心,遂又给季兵打了个电话。
季兵接到电话后说:“你他妈的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呢!”
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是他太过失礼,何陆云也就没说话,任他乱喷了一阵,才说:“你让林筱夏别发声明,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她别再来添乱。”
季兵发了一通火,也没了脾气,说:“你自己不知道给她打电话说啊。”
何陆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对她还有旧情。”
“好好好,这事归我,你放心,我一定一字不落把话给你带到。”季兵说,“哎,你不是说有女朋友了吗?什么时候带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何陆云说:“会的。”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去?”
季兵说:“过两天就回。”
何陆云说:“那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好去送你。”
之后他又去电给廖敏汇报了情况,让她老人家放心。廖敏唠唠叨叨又说了他一顿,倒也没再提郝悦然的事。临了却没头没脑说了句:“小云,做人还是要正正经经的,你可别学人搞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要让你爸知道,看不撕了你的皮!”
何陆云听得一头雾水,老太太这话,他到底搞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了?
搁下电话,他到阳台上去跑了会步。正跑着,就听见门响,他心里咯噔一下,忙关了跑步机下来,便看到周子惠换了身运动装要出门。
“你去哪儿?”他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周子惠并没看他,只说了句丢垃圾便关上门走了。
何陆云盯着门发了会呆,回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往下看。没过多久便看到周子惠拎着垃圾袋从楼门里出来,扔了垃圾后也没马上回来,而是绕着另一边的小路跑了。
九点多的时候她才回来,一回来就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却抱着本书去了隔壁的次卧,美其名曰是她看书看得可能会比较晚,不想打扰他休息。
何陆云这下知道她是在躲着自己了,却也没什么办法。
他知道周子惠心里有疙瘩,而这疙瘩偏偏是他一手造成的。何陆云自觉心里有愧,也就没好意思说三道四,只能由着她。他没想到的是,周子惠当晚就睡在了次卧,此后连着好多天也都是睡在那边。一开始他也是在想等她消气。可一连两周过去,她都没有消气的迹象,反而越来越躲着他。
何陆云觉着这屋里住着个女人跟没住也差不了多少,因为这一段时间来他基本上就不怎么能见到周子惠,只要她上班的时候,必定回来的都很晚,有些时候干脆就是踩着睡觉的那个点回来的。她要在家休息倒还好,他下班回来还能看到人,饭菜也都准备好了的,只是一旦吃完饭,她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溜出门去,然后在外面一晃悠,又是挨着近十点才回来。
两个人中间显然是出了问题,何陆云也知道,只是他现在有些不知该拿周子惠怎么办?上次那件事情造成的后果好像远比他想象的严重,她现在很排斥他,尤其是身体上,有时候他不过不小心碰碰她,她也会受惊一般躲开老远。
弄得何陆云十分之难堪,想和她好好谈谈,又觉难以启齿,而且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谈。
饭桌上跟她说句话,她半天也不见得回应他一句,便是回应也只是一两个字。
她这样子,何陆云也觉得怪没意思的,一时便懒了心肠,索性不去想不去管,反倒还好受些。
月底的时候何陆远夫妻终于度完蜜月回来。小两口一回到何宅,廖敏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下班务必回何宅去,一家人也好聚一下。
何陆云一下班就开车往何宅赶,临走前他还是给周子惠发了个短信:“家里有事,我今晚上不回公寓睡了。”
周子惠回了个好字,便再没有话。
何陆云回到何宅,因为一家人许久都未聚在一起,吃了晚饭,大家便都留在楼下客厅聊天。客厅的桌子茶几上摆满了常思从国外带回的礼物,有何爸何妈的,林舅舅林舅妈一家子的,常立山的,他的,还有她那一帮子同学的。
他就听常思在那里碎碎念:“这个是给林喆的,这个是子惠的,这个也是。”说着就给周子惠打电话,只是电话拨出去,说是关机,她便只好又打其他人的电话。
何陆远插了句嘴说:“周医生的东西你让陆云带给她就好了。”
常思转头看看何陆云,奇怪道:“为什么要让他带?”
何陆远朝何陆云看了看,说:“他们是一个医院的嘛。”
何陆云却在想之前他来的时候才跟她通过短信,怎么这么快就关机了呢?
常思说:“还是算了,现在子惠跟他又不一个科,他上班子惠又不一定上班,而且他平时那个拽样…我还是不给子惠添堵了。”
廖敏说:“什么…子惠?”
常思笑眯眯对廖敏道:“周子惠,是我高中同学,您不认识。”
何陆远说:“应该见过,我们结婚的时候周医生给思思当的伴娘,文文静静不爱说话那个,妈您有印象没有?”
廖敏“唔”了一声,说:“好像有点印象。”一面说一面朝何陆云看了眼。
何陆云被她看得心里一跳,总觉得她这目光蕴意深远,竟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不过也不奇怪,江姨那里早晚是要跟她说的。
好在她也只是说了声便罢,并没有就此再说其他的什么,转而与常思头并头地在那里研究常思给她带回来的高档化妆品去了。
何陆远则同他到楼顶露台坐了会,跟他说了一阵旅行路途当中的趣事后,忽然问他说:“你跟周医生的事情怎么样了?”
何陆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到周子惠,他情绪就不怎么高,支支吾吾嗯了两声,便不做声了。
何陆远看他神情不怎么对劲,便误会了,说:“没追到啊?”
何陆云忽然烦躁起来,恼道:“别问了。”
何陆远也就没再问了,拍拍他肩膀安慰说:“好事多磨,以后有机会再说。”
何陆云心想,是够磨的,要不也不会跟他冷战那么久都不肯和好。
当晚,何陆云并没有留宿在何宅。一晚上尽看何陆远和常思秀恩爱了,简直不能忍。所谓触景生情,看着哥嫂恩恩爱爱的,再想到近些日子来他和周子惠的那些烦心事,何陆云心里终究是不好受。而且他妈廖敏看他那眼神,也怪瘆人的,为免夜长梦多,他还是决定回去。
他在路上认真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回去好好跟周子惠谈谈,哪怕她已经睡了也要把她拖起来把该解决的问题解决了。
只是等他到了家,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所有预先想好的措辞就都没了用武之地。
周子惠竟然不在家。
已经将近十二点钟,这个时候她不可能还在外面跑步锻炼。而且他知道她今晚上也并不上夜班。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今天根本就没回来。
何陆云拨了她的电话打过去,得到的回音跟常思一样,也是关机。他有些气急败坏,进卧室拉开衣橱门看了看,看到她的衣物和行李箱都还在,才稍稍放了心,心想她多半是回老城区的租屋去住了。
因为时间太晚,何陆云也没精神再跑去老城区折腾,他想,她要在那边住就住吧,只要她高兴。
何陆云这一晚上睡的都不踏实,说到底他还是担心周子惠的,她当晚是不是住在老城区的租屋,还是另外去了哪里?都在待确定中,他实在是不能完全放心。
一晚上做梦也都是在找人,找的他都要累死了。
快六点钟的时候,他被开门声惊醒,起来跑到门口一看,门关得好好的,根本就没人开门。
这简直就是神经过敏了。
何陆云也没再继续睡下去的心思,拿起手机又给周子惠拨了个电话,那边还是关机。他只有先去洗脸刷牙,然后去厨房烤面包煎鸡蛋煮牛奶,打算上班后再去找她。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正要收拾收拾出门,却听门锁咔哒一声响,跟着外面的防盗门就被打开了。
何陆云看着周子惠走进来,这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想起这一晚上的担心,又不免冒火,道:“到哪儿去了?一晚上都不在家,电话也关机。”
周子惠看到他也有些诧异,却也没说什么,换了鞋低头走去次卧。
何陆云真是要给她气死了,跟过去一把捉住她手臂将人拽到面前,说:“你倒是说句话啊?周子惠你到底还要跟我闹多久的别扭?我知道我那天是过分了,可我都已经给你说了对不起,你还想怎么样啊?”
周子惠将手里的充电器往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放进随身的挎包里,对他说:“我爸爸来了,我得去老城区那边住几天,电话关机是因为没电了。”
何陆云不觉就松了手,一下子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摸了摸下巴,说:“你爸爸来了…那让他住我们这儿啊!你那边那么小…”
周子惠凝目看了他半晌,说:“过来住?那你让我怎么跟他说,说你是我男朋友,还是我什么人?”
何陆云说:“我当然是你男朋友。”
周子惠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问他说:“你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越写越不能和好了,还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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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何陆云定在那里说不出话,他有些生气,想反驳却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子惠静静看了他一会,眼圈渐渐就有些发红,转开眼轻轻说:“我还要去上班,先走了,这几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何陆云默默地看着她走到门口,随后跟上去,说:“时间不早了,坐我车一起走吧!”
这次周子惠没有拒绝。
时间确实不早,她去赶公车的话已经来不及。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同乘电梯下去。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何陆云便发动车子出了小区,朝医院驶去。
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说话。
快到医院的时候,何陆云才问她:“你爸爸这次来,是打算常住吗?”
周子惠说:“不是,呆几天就走。”
何陆云说:“你看这样好不好,这几天我回家里住,你把你爸接公寓里来怎么样?”
周子惠淡淡地说:“不用,他昨天已经在老城那边住下了,搬来搬去反倒麻烦。”
她都已经完全安排好了,何陆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沉吟了一会又说:“那这几天你带你爸爸好好玩玩,要去哪里告诉我一声,我好安排家里的司机过来接送。”
周子惠摇头说:“不用麻烦了,现在交通这么便利,去哪儿都很方便的。”
她冷淡客气的态度让何陆云心里很不舒服,她什么都不需要他。他心里因此隐隐生出些不安来,暗想,都是这段时间冷战的恶果。
下车的时候,何陆云说了句:“代我给你爸爸问声好。”
周子惠回头看了他几秒,说:“谢谢!”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陆云气的在车顶上狠狠捶了一拳,她这是什么态度,还当不当他是男朋友了?
不过作为男朋友,难道不该是亲自去把老人家接到家里,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才对吗?
而他居然连去跟人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