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天手直接揽上妻子的腰,嬉皮笑脸道:「玉儿,为夫真是爱死你这浓浓的醋味了。」
「放手。」
「玉儿不生气,为夫就放手。」
「哼。」
然后,唐乐天就心安理得地揽着妻子的腰不放了,完全无视路人的侧目。
有这样容貌出众、气质出众的老婆,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要小心谨慎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有不少人在偷瞄他的妻子,更不乏目光猥琐的男人,这让他难得开始认同玉儿的做法——面对这样的男人,就得拔剑!
不对不对,最近他身上的戾气怎么变得越来越重了?
这是不应该的,他要淡定!
可是,看到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妻子,他要如何淡定?
「玉儿啊。」
林飞玉没理他。
「以后,咳……」唐乐天忍不住清了下嗓子,「你以后出门还是戴顶帷帽好了。」
「为什么?」
「你以前不是也常戴吗?」
林飞玉睨了他一眼,「你有点儿奇怪。」
唐乐天赶紧否认,「一点儿都不奇怪。」
林飞玉继续走。
他打铁趁热,执意讨一个答案,「你还没有答应我啊?」
她微微蹙眉,「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样奇怪的要求。」
唐乐天只好说了实话,「因为我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脸。」
她沉默了片刻,尔后轻轻地说了一个好字。
唐乐天立时眉开眼笑,但,紧接着林飞玉又说了一句——
「可是,如果我不希望别的女人看到你的脸那又该怎么办?」
唐乐天道:「我也戴一顶好了。」
「不,」林飞玉轻轻地否定,「我将你毁容好了,这样一劳永逸。」
唐乐天不知能说什么。
林飞玉扫了他一眼,「怎么?不愿意了?害怕了?」
唐乐天咳了一声,道:「可是,这样的话,娘子岂不是也看不到我的脸了?」
「无所谓,男人办事的时候用的又不是脸。」
这样露骨的话玉儿说起来依然云淡风轻,实在是……
「我的话不对吗?」
「对,很对。」
「那你要毁容吗?」
唐乐天叹了口气,「如果娘子坚持的话,为夫自己是唯妻命是从。」
林飞玉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你这张脸皮确实是挺好看的。」
唐乐天笑了,「这样的脸才配得上娘子的花容月貌啊。」
林飞玉轻描淡写地道:「用来招蜂引蝶也是不错的。」
唐乐天胸口顿时又中一箭,「为夫真的不是贪看美色。」
说话间,唐乐天看到街边有成衣铺,伸手一拉妻子,「走,咱们进去买帽子。」
直到为妻子挑了一顶遮住容颜的帷帽,唐乐天才心满意足地牵了妻子出了成衣铺,回他们投宿的客栈。
一直到客栈门口,林飞玉都没再理他,径自走了进去,回房去了。
唐乐天没趣地摸摸鼻子,收了雨伞,放到柜台,也跟着回房。
屋子里林飞玉正在将身上沾湿的衣裳换下,隔着薄透的轻纱,春色若隐若现,平添无限诱惑。
唐乐天一脚迈进屋看到的便是欲露还遮、活色生香的美景,眼眸顿时一深,反手便将门落了闩。
林飞玉拿衣的手杯人按下,人也落进一具温热的怀抱,听到那人在她耳旁轻声道:「我们去床上……」
她来不及反对,人已被抱起,闪至床前。
床幔落下的时候唐乐天的人也覆上了那具馥郁胴体,有些迫不及待地埋入了她体内。
「唐乐天——」林飞玉被他的急切惹得蹙眉。
唐乐天却是已经不管不顾地抽送起来,对身下这具身子他总是怎么也要不够。
随着他的动作,林飞玉花穴内也越发润泽,情生意动,随着唐乐天起舞翩千。
正要攀上极乐时,房门却被叩响,唐乐天心中着恼,平复了下气息,应了一声,「何事?」
门外小二道:「公子,楼下有您的朋友来访,请您下楼一见。」
「知道了。」
低头看看身下妩媚惑人的妻子,唐乐天腰部用力将她送上最高峰,尔后草草结束。
「我下去看看。」
林飞玉轻应了一声,唐乐天拉起薄被遮住妻子的无限娇态,又俯身在她唇上一吻,这才打理了自己。穿衣出门。
唐乐天到了楼下,没有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倒是有一个美丽的少女正用一双如江南烟雨般迷蒙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他。
这让唐乐天心里起了几分烦躁,面上却是神色自若,温文和气依旧,「是姑娘找在下吗?」
「是我啊。」
「在下与姑娘认识?」
「不认识。」
唐乐天打开了手中的摺扇,掩去了不快的神情。
少女笑道:「熟人都是从陌生人开始的不是吗?」
唐乐天垂眸掀了下唇角,「姑娘找在下什么事?」
「我想请公子帮我一个忙。」
唐乐天突然很想问她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定他一定会帮她?虽然他一向对人很客气,对漂亮的姑娘更客气——哦,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了。
以前他对漂亮的姑娘客气是他不知道哪个女人会是他老婆,得罪未来老婆那是很严重的事,可是,如今他老婆正在楼上的客房床上躺着,那他又何必对其他女人太客气?
于是,唐乐天微笑着对那位自信满满的少女道:「不巧得很,在下最近恐怕没什么闲暇的时间去帮人。」
少女为之愕然,江湖上的传闻难道是假的吗?
「为什么?」少女收起愕然追问。
唐乐天摇着扇子,微微一笑,道:「因为我很忙。」
少女仍然不想放弃,「你不是最爱管闲事的吗?」
唐乐天理直气壮地道:「有空的时候管一下,忙的时候当然就顾不上了。」
一个人突然从楼上摔进大厅,砸坏了一张客栈的桌子。
唐乐天抬头去看,发现那人摔出的房间有一点儿眼熟,不由得眼睛微眯。
然后他听到了妻子那冷玉敲击一般的声音,「你们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话音甫落,又有两条身影落下,这次却变成了尸体。
唐乐天欲上去去看,那少女却突然出手阻挡。
唐乐天轻而易举便摆脱了她,纵身而上,落在了客房门口,闪身而入,林飞玉正倚在床栏轻拢长发,准备将衣带系上,听到他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唐乐天帮她拿了外衣递过去,帮她系妥衣带,缀好腰饰,略带歉意地道:「扰了娘子的清梦了。」
「换客栈吧。」
「好。」
最后,唐乐天拿过帷帽为妻子戴好,牵着她的手出了屋子。
唐乐天随手将一块碎银扔到柜台上后,取了伞便和妻子相携离开了。
「你就真的不理那姑娘了?」漫步在江南丝雨中,林飞玉恍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唐乐天轻声一笑,「江湖闲事如今为夫是没兴趣去管的。」
「我还以为你是怕被我毁容呢?」
「娘子言重了。」
「哼。」
雨中共撑一伞的两人渐渐去得远了。
晴日游湖,风光无限好。
船到湖心却有意外,船底进水,船外乱箭飞来,让人避无可避。
「玉儿——」唐乐天知晓妻子久在北疆不识水性,不免有些担心。
林飞玉长剑出鞘,一边挡去射来之箭,一边斩落十数块木块,飞掷湖面之上。
唐乐天一见便知妻子用意,两人对视一眼,如蜻蜓点水飞掠过湖,可人刚至岸边,天罗从天降,地网由地升,乱箭如雨至。
凝霜剑破天罗地网,射过箭雨,凝霜剑主人却仍是不支跪地,逃不过剧毒。唐乐天腿亦是一软,但仍伸手扶了妻子一把。
「唐公子,要请你这尊佛出山可真是劳师动众。」
唐乐天神色不变,腿脚无力便干脆盘膝坐地。「好说,阁下既然费这么大的功夫,想必要办之事也是千难万难了。」
林飞玉也倚在他身边坐下。
「若是简单之事又何需唐公子出手呢。」对面林中只有声音传出,却不见人露面。
唐乐天道:「可见阁下如此的相请法,我真是受宠若惊。」
「如今公子的意思可有改变?」
唐乐天低头以扇掩唇一笑,「如果我不答应,恐怕我夫妻俩今日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唐公子是明白人,在下相信自然也会有明智的选择。」
林飞玉却突然冷哼一声,「如此行径,却还想要人帮忙,倒也新鲜。」
林中人闻言道:「赤焰天魔教的左护法果然不容人轻慢。」
「我已非赤焰天魔教中人。」
「可是赤焰天魔教仍为姑娘留了护法之位。」
「你倒什么都清楚。」
「知己知彼,才有胜算。」
林飞玉冷笑道:「你既然什么都清楚,便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人。」
「左护法是怎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公子必然不会坐视夫人受到伤害。」林飞玉漠然道:「我此时受制于你确实是无力施为,生,我难求,但死却可得。若我死,你认为唐乐天还会助你?!」
唐乐天神情一变,「玉儿——」
「想以我为人质要胁于他,可有问过我的意思?」林飞玉手中的凝霜剑剑锋已露。
「你……」林中人似也吃了一惊。
「玉儿————」
林飞玉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唐乐天,我自入江湖,从不向人低头。若因为我害你向他人示弱,那是此生之耻,我绝不能忍。」
说完之后,她提着最后一口真气,借剑施力,直落湖中,身影瞬间沉水不见。
「玉儿!」唐乐天一把抓住她所插在地上的凝霜剑,随后跃入湖中。
林中久久寂无声息。
千算万算没算到林飞玉这宁折不弯的性情。
她是唐乐天的弱点,可她却有将这弱点连根拔起的决绝。对自己这般无情,就难怪对旁人亦冷血。
这样的林飞玉才是北疆赤焰天魔教中威名赫赫的左护法。
窗外鸟雀啼鸣,唱出一派勃勃生机。
低垂的轻纱帷帐之内静静地躺着一人。
轻轻推开门,唐乐天走了进来,他掀起床帷看着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妻子,眼色晦暗难明,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
她身中剧毒又在水中浸泡过久,被救起时情形十分的危险,如今虽是脱离险境,但仍旧不曾醒来。
唐乐天握着她的手不由得微微用力,真要逼他到这个地步吗?
突然,握在手里的手动了一下。
唐乐天心头一喜,「玉儿……」
林飞玉紧闭许久的眼睛慢慢地睁开,渐渐地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看到床前的人时微微扯了扯嘴角,虚弱地开口,「是不是害到你了?」
唐乐天摇头,「我们被救了。」
「是吗?」
「是。」
林飞玉闭了下眼,「唐乐天,我不喜欢听假话的。」
「我们确实是被救了,是姑苏慕容救了我们。」
「慕容世家?」
「是。」
林飞玉不无嘲讽地道:「好像我们被人围困的地方离慕容世家也没多远,这搭救得还真是及时啊。」
唐乐天无声的笑了笑,有时候玉儿就是太过敏锐了。
「扶我起来。」
唐乐天伸手扶她坐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搂着她轻轻吁了口气,「你醒了,我这颗心啊也总算是落了地。」
「我不喜欢成为你的弱点。」
「可是我却高兴有你这样的弱点,玉儿何以如此狠心弃我而去?」
「你被人如此算计都不会生气吗?」她微仰起脸看他。
唐乐天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在她耳边轻声道:「除了娘子你,谁算计我,我都不可能生气。」
「可是你不会表示出来。」
「何必撕破脸呢?」
「你这种脾气难怪人家一有麻烦就找你。」林飞玉很不以为然。
唐乐天把玩着她的手,「才刚醒,还是不要太劳神。有没有觉得饿,我让人那点吃的过来?」「不饿。」
唐乐天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笑道「以口渡食这样的事为夫很乐意代劳。」
「啐。」
唐乐天搁在她的肩颈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两人静静地相拥而坐。
过了一会儿,林飞玉再次开口,「你是不是答应帮忙了?」
「恩。」
林飞玉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道「到底还是......」
唐乐天伸手掩住她的唇,「为夫只是不想再被无谓纠缠下去,我与娘子的清闲日子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时时被人打扰。」
「你管了这次,下次别人还会再来找你。」
唐乐天轻叹一声,拥着她道「为夫突然又退隐山林的念头了。」
林飞玉闻言低声笑了,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爱管闲事的唐乐天想退隐江湖了?
唐乐天感觉道妻子带着调侃的质疑,忍不住在她腰上抓了两把。她倒是越来越爱消遣他了,不过,这样小女儿情态的玉儿更让他难以自拔。
只因,这样的她,唯有他一人可见,旁人永无机会欣赏到如此柔顺可爱的林飞玉。
绝情的人往往是因为太多情,因为对他有情,所以她才会对自己绝情,不许自己成为他的负累,不许旁人拿她要挟于他。
可她却不明白,即使是负累,她也会是他最甘之如饴的甜蜜负担。
这世上,他若不愿,没有人可以强迫他。
只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因她而受制于人。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生命还有何意义?他很欢喜她能成为他的弱点。
唐乐天不着痕迹地替她把脉,心头大石放下。
「你再多休息一下,我扶你躺下。」
林飞玉拉住他的手,「你陪我躺躺。」
对于这样的要求唐乐天不可能会拒绝。
林飞玉整个人蜷进他怀中,闭上了眼睛,唐乐天搂着她,轻抚着她的背,渐渐的自己也有了睡意,便在这天清气朗的午后与妻子一同睡了过去。
他们醒来的时候,晚霞已经将物质染成了一片橘黄。
将他们惊醒的丫鬟道「我家庄主请唐公子过去一道用晚饭。」
「知道了。」
那丫鬟识趣地退下不在多话。
唐乐天亲自服侍妻子起身更衣,享受画眉之乐。
林飞玉一点儿都不着急前往,对于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她其实更想手起剑落送他们下地狱。
不过,既然唐乐天不想撕破脸,那她就保持沉默好了。
慕容云天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长得丰神俊秀一表人才,是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与唐乐天站在一处竟然并不逊色多少,难怪他会是武林中闻名的四公子之首了。
「唐夫人醒了!这真是大喜之事啊。」
看到与唐乐天一同而来的林飞玉,慕容云天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喜悦。
唐乐天浅笑道「拙荆能够安然醒来全赖庄主的医术精湛,在此唐某多谢了。」
「能得唐公子一赞,在下也真是受宠若惊了。」
「哪里哪里。」
「贤伉俪请上座。」
「多谢。」
主客双方分席落坐。
慕容云天再次开口,「一别经年,不想再次重逢,唐公子却已有妻室,这真是世事多变啊。」
唐乐天从容笑道「何来如此的感慨,不过是遇到了那个对的人便停下追寻的脚步罢了。」
慕容云天笑道「都说唐公子多情,如今看来却是专情。」
话一出口,他面色讪讪,对着一旁的林飞玉解释道「唐夫人千万不要误会,唐公子不是那种四处留情的无行浪子。」
林飞玉淡淡地道「我原本并无误会,只是慕容庄主这一解释,我反倒多想了。」
唐乐天以扇掩口清咳了两声,道「慕容庄主还是替我留几分薄面吧。」
「在下失言,失言了,自罚三杯。」说着他便饮了三杯酒下肚。
一场饭吃得倒也算宾主尽欢,除却席间慕容云天似有意似无意地提及唐乐天昔日种种,以及林飞玉始终神色淡漠,喜怒难辨。
宴罢,唐乐天夫妻回到暂居的小院歇息。
等到慕容山庄的下人退下,房中只剩夫妻两人时,唐乐天一把抱住一脸冷色的妻子,轻哄道「娘子可莫要听信那些江湖闲话,为夫......」
林飞玉手在他腰上拧了三圈,呸了他一口,「风流多情的唐公子,恩?」
唐乐天连忙喊冤,「江湖传言岂可尽信,为夫可是一直自律持身,当日与娘子可是人生初次......」
林飞玉伸手捂住他的嘴,蹙眉瞪他。
唐乐天伸手将她打横抱起,低声笑道:「为夫说的可都是实话。」
「什么实话?」林飞玉轻哼,「你对女孩子温柔多情,难道不是实话?」
唐乐天一边褪去她的衣物,一边道「世人都说女子如水,为夫总是要客气几分的。」
说话间,他已将两人的衣服褪尽,相拥倒在了床上,勾落了床帷。
他的唇舌一寸寸吻过妻子的肌肤,看她因渴求而摆动身体,无言地邀请他,他从善如流分开她的双腿让自己的硕大进入,两人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唐乐天并没有急着抽送,已盈满情欲的眼盯着妻子因情动而潮红的脸,认真而轻柔地道:「为夫的心里只有娘子一人而已......」她一个便已满溢心房。
林飞玉被他撞得双峰一颤,想伸手搂抱住他的肩背,却被他握住双手,十指相扣。
她想让他慢一点,又似乎想让他更快一点,整个脑子已经有些狂乱。
唐乐天越来越兴奋,体内似乎也隐隐升起一股助力,让他越战越猛。
自从服食过蛊后所赠的蛊虫,每行夫妻之事都能尽兴尽欢,果然是有助男女情趣增加,过后身体也无多大疲劳,当真是天下男人的最爱。
林飞玉因他而欲仙欲死,明明已经承受不住,却又不肯令他离开,让他欲罢不能地在蜜穴之内纵马驰骋。
「......啊......」
纤指又在他的背上划下一道情爱的印痕,林飞玉绷紧了足背,已到了极限。
唐乐天却仍未到终点,箍着她的腰身继续抽送,良久后才心有不甘地释放了。
她抱着他的背喘息,他搂着她的腰轻笑。「玉儿。」
「嗯?」
「是不是为夫还不够努力?」
林飞玉微微别开了绯红的脸,心中忍不住啐了一声,他还想如何努力?都已经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了。
唐乐天搂紧她,调笑道:「如果为夫真的够努力,怎么娘子始终没有半点儿消息?」
林飞玉捶打他,微恼,「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所以为夫才说是自己不够努力,种子播撒得不够,怎么能怨娘子的田不肥呢。」
「唐乐天——」
唐乐天一边抚弄着她的身体,一边轻笑,「为夫决定更努力一点儿,不能让娘子小看了为夫的男子尊严。」
林飞玉微微张口,指甲在他背上一抓。
唐乐天丢下已经被他含吮得饱满挺立的一粒樱桃,改而挑逗的舔舐另一粒雪山红樱。
林飞玉忍不住逸出勾人的呻吟,花穴之内蜜汁淌出,邀请寻幽客再次深入,唐乐天不负所望地再次深入,一边耸动一边在她耳畔低语轻喃说着夫妻私密话。轻纱帷帐内云雨不歇,恩爱深浓。
时间若水流过指间,不知不觉便已天色发白,身下的人已是神思迷离,酣战一宿的人却仍精神奕奕,亲吻着怀中人,满目怜爱。
「玉儿,我的玉儿......」
【第十章】
林飞玉醒来时,唐乐天已经离开。
听到慕容山庄的人如此说时,林飞玉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他昨夜那般贪欢,她心中便隐隐猜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
只是他倒也放心留她一人在此,如果那慕容云天真是那背后之人,留她在此岂非就是给对方拿捏他的筹码?
这个男人啊......
他放心她留下来,她却无法不担心他此去的凶险。
若非他也自知凶险,又岂会说出生孩子的话?
林飞玉念头数转,心中便有了决断。
她不是依附大树的冤丝花,她一样有抗击风暴的能力。
梳洗停当之后,林飞玉前去想慕容云天告辞。
明白林飞玉的来意后,慕容云天试图做些挽留,「唐夫人何不在舍下多住些日子,也好等唐公子回来?」
「不了,外子不在,不便在府上多留,就此告辞。」
慕容云天沉吟片刻,道「那好吧,夫人一路小心。」
林飞玉一抱拳,「告辞。」
她走得干脆,也走得彻底。在离开慕容山庄不久,行踪便彻底消失,无论慕容云天如何派人追查都一无所获,仿佛自这世间消失了一样。
林飞玉确实消失了,自江南消失。
她变装之后上了少林,那个曾囚困她半月之久的地方。
林飞玉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主动要求过那晨钟暮鼓的日子,可是,这世上总是有许多的出人意料。
前朝燕国遗留的大批宝藏现世,赤焰天魔教的左护法失踪--这些都是目前江湖上最引人注目的消息,自古珍宝、美人便不可分,正所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事,也是他们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
「阿弥陀佛,林施主。」
林飞玉收回眺望远处山峰的目光,对着来人施了一礼,「方丈。」
「施主可有下山的打算?」
林飞玉直接问「江湖上有什么消息了吗?」
「唐施主仍无消息,但是北疆出事了。」
林飞玉的表情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声音冷清中带了丝嘲讽,「是吗?」这是要动她的底线吗?
少林方丈道「老衲相信施主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
「多谢方丈。」
「老衲告退。」
林飞玉再施了一个合十礼,目送少林方丈离开后,她转身继续去看远山,眉目之间的冷意更甚。
看来是有人不想她继续失踪下去,这是不是说明唐乐天那个家伙在知道她失踪之后有些不太合作呢?
林飞玉冷玉似的脸上突然漾起一抹浅笑,但这抹笑存在的时间极短,就仿佛掠过雪山之巅的那一抹阳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比先前还要冰冷的眼神。
向赤焰天魔教下手,是打算挖出她这个挂着左护法头衔的人吗?
林飞玉很不爽,这种被人视为弱者,针对了你下手,吃定了你一定会落进他罗网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很不爽。
林飞玉转身回了自己暂住的寺院客房,去打坐练功。
当你的敌人吃定了你一定会去做某件事,而你却去做了一件他认为你绝对不可能去做的事情时,那是对他更大的报复。
但这世上最让人恼怒的就是,你明知道那是个陷阱,可是你却又不得不踏进去的理由。
北疆在魔经大会之后并没有太平很久,这次黑道联盟对没了程千里的赤焰天魔教群起而围攻,欲夺其黑道第一教的位置,以及教中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
董一明虽然如愿坐上了教主的位置,可是显然他并没有能震慑住敌人的气势和能力,面对上一届的黑道第一高手司徒连魁,只名列第五的董一明如何是其敌手?
「董一明,我劝你还是乖乖认输比较好,免得最后死得很难看。」司徒连魁看着对方的表情是不屑的,也是嚣张的。
董一明擦去嘴角的血迹,面沉如水,「司徒连魁,你如此行径,会被江湖同道唾弃的。」
「那又如何,我司徒连魁只输给了你们死去的老教主程千里,如今他一死,黑道第一高手仍然是我,我仍然是黑道联盟之主。」
「我赤焰天魔教就算是战至最后一个人也不会想你屈服。」
「我们不会屈服。」董一明身后的赤焰天魔教教众异口同声道,可谓声贯如雷,气壮山河。
司徒连魁仰天哈哈一笑,身上黑色披风一甩,张狂地道「本来如果林飞玉在的话,本座还会有所顾忌,可惜,她如今跟男人跑了。」
「不知道司徒盟主是如何的顾忌法?本座倒很有兴趣听上一听。」
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一个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也出现在赤焰天魔教的广场上。
「左护法!」
「是左护法!」
许多赤焰天魔教的教众激动起来,就连董一明的神色也是为之震动。
「左护法!」没想到她竟然会来。
林飞玉朝他抱拳行礼,「教主。」
她称呼他一声【教主】,却不再自称属下。
董一明点点头,「左护法及时回教救援,本教主感激不尽。」
林飞玉不多说,转向那气焰嚣张的司徒连魁,声音仍旧是一贯的冷清,「司徒盟主还没有回答本座呢?」
司徒连魁哼了一声,「林飞玉,这可是你自己自投罗网。本座不懂,你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为何还要来趟这趟浑水?」
林飞玉道「不为什么,因为最近刚好很闲,便想着回北疆走动走动,也免得盟主这样想顾忌我的人有所失望啊。」
「你以为本座真是顾忌你吗?」司徒连魁声音一冷,「本座顾忌的那个人现在根本就已经失踪不见,即便你回到北疆又能如何?没有他在,本座依然无所顾忌。」
林飞玉冷笑,「那盟主何必这么多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就好。武林大会时本座未与盟主交手,亦不知盟主与程千里的武功孰高孰低,今天正好一较高下。」
司徒连魁闻言不由心头一震,程千里是死在她剑下的,虽然她排名只在黑道风云榜上第四,缺席天下英雄榜的比试,可她却杀死了黑道排行榜第一的程千里。司徒连魁的眼神不由得微变,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女人。
毫无疑问,她的武功在董一明之上,也毋庸置疑,她的武功深浅他并不了解。不了解你的对手就意味着你可能失败,而江湖人失败就意味着--死!
林飞玉不慌不忙地又补上一句,「忘了告诉大家,诸位既然来赤焰天魔教做客,那么便都留下命来好了。本座这次回来,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却又法子让大家都留下来。」
黑道联盟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不免想到了上次魔经大会的事,若非当时林飞玉掉包了那些炸药,当时在天门山,绝大多数的江湖人都很难全身而退。
司徒连魁却嘲笑道:「左护法这样故计重施不显得黔驴技穷了吗?」
林飞玉淡然地道:「计策不在于新旧,管用就好。」然后,她环顾一周,对着那些开始骚动的江湖人道:「你们是真打算留下来与赤焰天魔教陪葬吗?还是说趁本座没有引爆所有炸药的时候走呢?」
此话一出,立刻又人开始掉头就跑。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
只要抓到了人性的弱点,就握住了先机。
司徒连魁运功将声音往四下传开,「她只身出现,如何布置那么周全,大家莫中了她的计。」
林飞玉的声音同样四下传开,「生与死就在诸位一念之间。」
司徒连魁见虽然有人开始迟缓下脚步,但是自己的盟军开始溃散,人心不稳已是事实,当务之急是拿下这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女人。
想到此处,他再不犹豫,腾身攻向林飞玉。
林飞玉的身法绝妙,剑招奇精,而且剑上隐隐透着一股冰寒霜气,往往剑未至却已让人感觉冷气透骨。
司徒连魁只当她剑法精妙,交手方知她掌法亦称一绝。
双掌甫一接,一股透骨寒气便窜入经脉,几欲冻住他的血液。
司徒连魁神色大变,「冰魄断魂掌!」她使的竟然是冰魄断魂掌!
听到【冰魄断魂掌】这五个字的人齐齐心头巨震,这门武林绝学曾经称霸黑道武林,但已失传近三百年,想不到她竟然会这门掌法。
难怪她的剑招之上寒意透骨,难怪她最终可以杀死学了半部《噬魔心经》的黑道第一高手程千里,难怪她拒绝参加天下英雄榜的比试。
她的掩藏让她最终得以杀死了她的杀师仇人程千里,也让她重创来犯的司徒连魁。
司徒连魁被她一掌冻伤心脉,心头已是震惊非常,而看到这种情形的联盟成员掉头而逃的人变得更多。
林飞玉稳稳地立在场中,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道:「司徒盟主今日可以率众来攻打赤焰天魔教,他日想必也可以以同样的手法灭了其他教派,如此一来,黑道便尽在司徒盟主掌握之下了,本座正要提前恭喜盟主了。」
「你胡说。」
「怎么会是本座胡说呢?本座相信大家心里也有各自的想法,只不过本座想奉劝诸位一句,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你——」风吹起林飞玉的帷纱,露出她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美人如花隔云端,可惜却是朵带刺的玫瑰。
「我们走。」没有胜算的司徒连魁最终选择撤兵。
赤焰天魔教的人并没有追击,只因他们死伤过半,没有这种能力。
林飞玉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司徒连魁领兵退走,直到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往教中而去。
她去的地方是她在教中的居所,而她相信哪里必然也还替她保留着。
一直到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她才哇的一口吐出了强压的那口淤血。
这一仗她赢得极险。
她当然不可能在赤焰天魔教外埋置炸药,她使的不过是个【诈】字,赌的就是运气。
她敢赌,司徒连魁却未必敢赌。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司徒连魁组织围攻赤焰天魔教的行动,但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拿下,那么必然最后后继无力,而林飞玉正是看中他这一点,大胆一赌。
在与司徒连魁之战后,林飞玉又一次消失在北疆。
她是在某一夜突然从赤焰天魔教消失的。
林飞玉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而是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来接她了。
看到唐乐天的时候,林飞玉先是微怔,尔后眼中泛起潮气,最后蓦地展颜一笑,如乳燕归巢一般扑入了他怀中。
唐乐天张开手臂迎接她入怀,然后紧紧抱住她,「玉儿,我来接你。」
「你没事真好。」
「幸好你也没事。」
「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唐乐天叹了一声,「我被困在地宫了,好在总算是出来了。」
「慕容云天得到他想要的了?」
唐乐天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透着一点点的不怀好意,「为夫这么辛苦,娘子也被迫护教,总要还以三分颜色的。」
「哦?」林飞玉突然很有兴趣。
「他当然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那些金银珠宝除了永沉地宫的,其他的也有了新的主人。」
「是谁?」是那个曾经拿她的灵蛇剑去犯案,名叫司徒空的男人吗?
唐乐天却不答,只将她打横抱起,道:「走吧,咱们该回家了。」
「家?」
「对,家。」
林飞玉是真的惊讶了,「你有家?」
唐乐天被妻子的话逗笑了,「娘子这话说的,为夫当然有家啊。就算以前没家,有了娘子后,娘子便是我的家啊。」
「我们回家。」林飞玉搂住他的脖子。
「回家。」唐乐天肯定地回答她。
然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妻子趁着浓浓的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赤焰天魔教,离开了北疆。
一个月后,唐乐天拉着林飞玉的手走进了一栋临湖傍山的两层竹楼。
楼下只有一圈篱笆简单地围出了一个院子,院中的花草甚至都没有做什么样的修剪,完全是恣意的在生长着。
林飞玉看着院中的一切,由衷地说了一句,「唐乐天,这地方应该是你请人刚建好的吧。」
唐乐天点头,「是呀,我建的。」
林飞玉摇头。
唐乐天接着道:「是我亲手建的。」
「你?」林飞玉惊奇了,「亲手?」
「对,亲手,这房子的每一根竹子都是为夫亲手所砍,屋子也是自己所建。」
林飞玉眯眼,「你的意思是说,你离开地宫之后,没有传任何消息给我,而是到这里来建竹屋?建成之后才到北疆去接我?」
唐乐天急忙摇头,这个不解释误会可就大了,「这里是我以前就看中的地方,屋子也是一点点盖起来的,但盖成之后我却一次也有没在这里住过。」
林飞玉眼神柔和下来,「那屋子里有生活的用具吗?」
唐乐天忍不住拍了下额头,「为夫倒忘了,不如我们去购置些日常用品吧。」
林飞玉被他这样的迷糊逗笑了,见状,他搂过她就是一记深吻。
林飞玉用力推开他,喘着气道「先去买东西。」
他深呼吸,定定心,点头,「我去买,娘子你就辛苦一点稍微收拾一下吧。」
「好。」
唐乐天去离这里很远的市集买东西,林飞玉则开始收拾屋子。
屋子里的家具也都是一些竹制品,看得出是有人一刀一刀削制而成,十分质模。
林飞玉甚至能够想象出唐乐天这样一刀一刀削出这些东西的场景,觉得十分的温暖。
也许,在这个江湖浪子的心理一直有一个对家的憧憬,他亲手一点点建成一个他想象中的家,可却未曾在这里住过一天。只因这里并不温暖。
家并不是一幢屋子,而是有一个牵挂你的人,那个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林飞玉习惯拿剑的手拿起竹扫帚,仔细清扫着屋中的薄尘,并用剑将院中的杂草闲花修剪了一遍,让院中的景致变得齐整起来,不再那么杂乱无章。
她还在屋中找到了一只木桶,便到湖边提了水,浸湿了帕子擦拭家具。
等到唐乐天忍不住赞了一句,「我真是娶到了一位贤慧的妻子。」
林飞玉一边接过他手中的被褥铺床,一边淡淡地道:「没有人规定江湖女子就什么都不懂的吧。」
「是极,娘子所言极是。」其实,他真的是有怀疑过自己娘子除了拿剑杀人外,其余是一窍不通。但,这个就真的不必说出来惹她生气了。
林飞玉铺床叠被,布置帐幔。
唐乐天也没闲着,他去将买来的米面、杂用之物一一归置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在将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唐乐天回到卧房找妻子,问了她一个很迫切的问题,「娘子,你可会做饭?」不会他们买的米面最后是发霉扔掉吧?
林飞玉微微挑眉,淡淡地道「会呀,怎么了?」
唐乐天简直是喜上眉梢,忍不住上前抱起妻子在屋里转了好几转,「我唐乐天果然是娶到了一个贤惠的妻子。」
林飞玉微微露笑,「你若饿了,我就去做饭。」
「好啊,我也帮忙。」
「嗯。」
然后,唐乐天看到江湖上大名鼎鼎,赤焰天魔教杀人不眨眼的左护法,轻挽衣袖,系上围裙,包起头发,走进简陋的厨房为他洗手作羹汤。
突然之间,唐乐天的心被涨得满满的,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的孤寂飘零,终于彻底离他而去。
林飞玉做的饭菜并不丰盛,亦不算特别的美味,但对唐乐天来说这已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饭菜。
饭后,夫妻二人牵了手到湖边小坐,听着蛙鸣虫叫,看着湖面洒落的点点星光。只觉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唐乐天搂着妻子,带了几分喟叹地道:「这样的日子曾经只是我的梦想,没想到真的有实现的一天。」
林飞玉静静地靠在他怀中。「玉儿,日后无事我教你泅水吧。」
林飞玉知道他是想到了上次湖上遇袭之事,便道:「好。」
「玉儿——」
「嗯。」
「我想在这里要你......」唐乐天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情欲,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襟深处,他想在这样美丽的月色之下,在这湖畔跟她共效于飞。
林飞玉顺着他的动作躺到了草地上,眼睛里映着满天璀璨的星辰,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唐乐天着迷与这样的她,披着璀璨星光不顾一切冲进了她的身体。
那一夜,湖边春情无限,燃烧至天明。
武林大会再次召开,泰山之下又一次充满刀光剑影。
在大会正式开始的那一日,林飞玉出现在赤焰天魔教的阵营,而她怀中还抱着一个看起来两三岁的男孩。
那孩子长得极是漂亮,一双眼睛尤其生得好看,就像带着暖暖的春意一般,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温暖。 「左护法。」
赤焰天魔教的人纷纷向她行礼。
董一明看着她道「多年不见,左护法看来过得不错。」
「教主看来也是不错。」
「左护法此次可有兴趣上台一试身手。」
林飞玉摇头,「我不是为比武来的。」
「是有事?」
「我找人。」
「找人?」董一明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大胆猜测,「找唐公子?」
「是,他说会到泰山会朋友。」而儿子在家吵着闹着要找爹爹,她只好带了他出来。
董一明便不再多问。
左护法与唐乐天的结合,这在江湖上是出名的不可思议,一个是端方君子的白道大侠,一个却是行事无忌作风狠厉的魔教妖女,这样的两个人却成了一对夫妻。
虽然江湖传言,说两人乃是因为唐乐天误中春药引发的孽缘,但这样的孽缘却偏偏开出了善果。
最近几年林飞玉少在江湖走动,今日大家看到她怀中幼子才明白原来她是专心在家带孩子。而唐乐天一贯的神出鬼没,大多数人是不清楚他行踪的。
不过,如果林飞玉出现了,那唐乐天必然也是会出现的。
不为什么,大家就是有这样的共识。
在武林大会开始不久,唐乐天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会场。
他的目光在场中环视一周,便朝着妻儿所在的地方走去。
「爹。」唐辰星一见到他就开心地唤道。
唐乐天从妻子怀中抱过儿子,忍不住掐了掐他嫩嫩的小脸蛋,道「有没有乖啊?」
「我有啊,我很乖,都没有吵娘。」
唐乐天忍不住取笑了儿子一句。「我看你是不敢吵吧。」
唐辰星奶声奶气地回道「我又不是爹,爹才不怕娘呢。」
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低头掩笑。
童言无忌,童言最真,如此看来在家中唐乐天这样的大侠也是怕老婆的。
「哎哟,这孩子长得可太招人疼了,唐家小子,赶紧把他给我老婆子抱过来。」
那边有人说话了,大家一看说话的人,心里齐齐一惊。
那位可不是好相处的,那是苗疆的蛊后。
唐辰星咬着自己的指甲,在被父亲抱过去后,对着蛊后甜甜地唤了一声,「大姐姐。」
这一句可把蛊后乐坏了,「瞧着小嘴甜的,真惹人疼。」
唐乐天将儿子放心丢给了蛊后便去向各派掌门见礼,而抱了唐辰星的蛊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眼前这个软绵绵的小孩子身上,逗着他说话。
唐辰星也是有问必答的好孩子,不知不觉地就泄露了不少他家爹爹大人的糗事,蛊后简直不能更乐。
那一年的武林大会,最精彩的不是擂台上的比试,而是擂台下毒尊蛊后因为抢唐小朋友而火拼的场面。
围观者至少要退到几十丈外,这两位的杀伤范围太大,不得不慎,不得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