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兆天非常确定她的想法实在太过天马行空了,让他有点儿不太喜欢,现在的她不但伶牙俐齿,还擅长胡思乱想,最讨厌的莫过于那总是针对他的嘲讽、吐槽。就在天佑帝还没想好怎么惩罚某人的时候,某人已经积极地又补了一句。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直说嘛,我不会不帮忙的。放心,我一定会做好你们爱的挡箭牌……啊!」
随着一声惊呼,某人被压到了车厢地板上,她一时瞪圆了眼睛。
龙兆天的手顺势拉开了她的衣带,微微眯眼,出口的话也带了些许的不耐烦,「是朕太过纵容你了。」
「你想干什么?」苏明月有不好的预感。
龙兆天危险地笑了,「你说呢?」
「住手,快住手……」苏明月气急败坏地低喊。
龙兆天技巧性地单手制住了她的双手,然后轻而易举地褪下了她的亵裤,在她徒劳无功地挣扎中成功进入了她的身子。
苏明月只能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龙兆天低头轻吻她的唇,并不着急开始在她的桃花源内策马奔腾。
车厢内的温度一点点攀升,情欲的气息弥漫四周。
不久,苏明月身子发软。
龙兆天终于开始动了,一动就是急不可耐地掠夺,让苏明月心尖都发颤,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无助地承受这肆虐般的占有。
憋了许多日子,龙兆天终于得到了释放,根本不会跟某人客气,双目微阖享受着席卷而来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
苏明月捶打他的背,想让他速度慢下来。
「嗯?」
「慢一点……」她娇弱无力的请求,声音也显得有些支离破碎。
龙兆天嘴角微勾,贴在她耳边道:「慢不了,皇后好好受着吧。」让你这些天一再拒绝侍寝,攒多了一样要消耗到你身上。
于是苏明月便只能受着了,最后她差点儿被弄晕过去,实在是——太猛了!恍惚间,她很想就此死过去,真的。
这汹涌的爱,她承受不了啊……
又一次将全部的精华给了她,龙兆天志得意满地倒在她的身上,声音犹带着情爱之后的性感沙哑,「吃醉酒的皇后和清醒的皇后滋味果然不同,不过,朕都喜欢。」
苏明月脸上的情欲红潮未褪,连精神都一时之间无法集中,更别提反唇相讥了。
车震了!她该死的竟然跟个古早人玩了一把车震!
苏明月手脚发软地瘫在地板上,双目怔怔地看着车顶,高潮的余韵正在从她的体内褪去,她整个人的思维却有些乱。
上一次她醉得不省人事,可以死不认帐。
可这一次,她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这样激烈火热的云雨之欢只怕会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这简直是个悲剧啊。
「在想什么?」享受之后的天佑帝心情特别好,再次有了跟皇后闲扯瞎聊的心情。
苏明月依旧盯着车顶,以一种生无可恋的语调道:「想死。」
「哦?」龙兆天只是眉心微蹙,就又再次笑开了。
苏明月突然扭头去找自己的衣物,很快便发现了想找的东西,正好伸手便构得着,她拿过那只锦囊。
龙兆天饶富兴味地看着她的动作,没阻止,也没舍得从她身上起来,他很满意两人现在保持的刀锋入鞘,随时可以再掀新潮的姿势。
苏明月从锦囊里摸出一小块碎银,举到某人眼前,神情十分严肃认真地对他说:「给,拿着。」
「什么?」龙兆天好整以暇地接过,顺口问了声。
苏明月平铺直叙地道:「过夜费。」
龙兆天的脸黑了。
苏明月的心情好了,让你再占姊的便宜啊,呕死你!
「皇后,你真是向天借胆了啊。」龙兆天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微眯的双眼中隐隐有雷霆之光。
苏明月心头急跳,但仍然死鸭子嘴硬,很是英勇无畏地挑衅道:「对啊,你才知道吗?」
「很好。」
「当然好。」
但是马上,苏明月就深刻体会到了报应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你你你……」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在自己体内的变化,瞬间花容失色,又来!
生气影响的是那个部位的变化吗?
在苏明月如此的困惑中,她被人按住双手再次享用起来。
五月初,御驾自燕京行宫回京?,文武百官至城外迎驾。
旌旗飘摇中,御驾队伍缓缓自道路尽头出现,百官们振奋精神,排列站好,准备以最好的面貌迎接皇帝与奇蹟般死而复生的皇后。
听到外面高呼万岁,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苏明月一下就清醒了,一双眸子迷茫地看向外面。
耳边响起某人低沉悦耳的轻笑,「百官在外迎驾,皇后,你醒了?」
苏明月伸手扶额,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华丽的正装凤袍,思绪一下子就回归了现实。
对哦,昨天某个混蛋就告诉她今天百官会到城外迎驾,她必须上大妆,所以她才会一大早起来就被人摆布半天,穿上象徵身分地位的凤袍,梳高髻,佩戴各式符合她身分,也只有她才能使用的钗环饰物。
弄完,苏明月感觉自己的体重起码重了有十斤,这就是地位的分量啊……
龙兆天嘴角微扬,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如果她昨天肯乖乖侍寝,今天他本来能够以皇后身体不适的由头,让她在车上舒舒服服地待着的,可惜……
敏锐地感觉到某人的不怀好意,苏明月扭头看了他一眼,后牙槽忍不住磨了磨,看他嘴边那奸邪的笑意,就知道他肚里肯定没安好心。
珠帘垂下,布帘卷起,外面的人隔着珠帘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御辇中并肩端坐的帝后身影。
御辇就这样缓缓行过百官身边,一路向前,入城,进入宫门。
一直到进了凤仪宫;摒退宫人,苏明月才吁了口气,这让帮她解下凤袍的白茶忍不住抿嘴笑。
「别笑了,快点帮我脱掉换身轻便的,今天可累死我了。」
「婢子遵命。」白茶加快手上的动作。
原本她这种成了亲的是不可以再贴身伺候的,可是娘娘坚持,皇上便也只好允了。
白茶不知道的是,为了让皇上答应这个要求,皇后娘娘割地赔款,以牺牲奉献的精神连续侍寝三天,腰都快断了。
当然,这样的交换条件,打死苏明月也不会跟别人说的,太丢脸了。
换好了衣服,苏明月很没形象地伸了个大懒腰,然后倒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白茶看着娘娘做出这样的姿势,她总有种世界破碎的感觉。
原本端庄贤淑,温良娴静的娘娘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伤感之余,她的心底却又有种微妙的欣慰。
「白茶,没什么事你也下去收拾收拾吧,自己在宫里找间房跟常冬住进去就成了。」
「婢子遵命。」
「我打算睡会儿,你出去告诉外面的人,没事别叫我。」
「是。」
苏明月是真的困乏,倒在美人榻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光怪陆离的,犹如看电影似的,她浏览了一个人短暂的、悲伤的、压抑的人生。
一头汗的从梦中醒来,苏明月怔怔地看着窗外那一片草地。
她看到了苏皇后的生平剪辑,感受到了她藏在内心深处的悲凉,她其实早已没有求生的意志,只是勉强活着罢了。
抬袖擦去头上的汗,苏明月趴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外面,两年多就这么看着这一小片草地,看它们一岁一枯荣,周而复始,那个女子是何等的寂寞哀伤啊。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从她看纪录片和书的综合结果来看,那个重生的贵妃就是罪魁祸首。
这简直没天理了,重生为自己奋斗不是错,但这样陷害设计别人还一脸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主角就可以这么任性吗?
「啪」的一声,苏明月一巴掌拍在窗台上,直接爆了句粗口。
不能忍!
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龙兆天忍不住伸手扶了下额,他看到她趴在窗台呆呆看外面的身影时,有那么一瞬以为是看到苏皇后,可是很快,某人的本性就显露出来了。
这个时候,他特别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让人跟进来,不然端庄高雅的皇后娘娘居然爆粗口,有点儿损伤形象啊。
「皇后,你在干什么?」
苏明月霍地扭头,因为力道太猛,差点儿扭到脖子,她伸手扶住脖颈,皱着眉头抱怨道:「走路没声音的吗?」吓死姊了。
「你刚才说了什么?」龙兆天不给她蒙混的机会。
苏明月一脸无辜,很是疑惑地问:「我有说什么吗?」
面对这样耍无赖的皇后,龙兆天也是无语了。
他走过去,在美人榻上坐下,并顺势将苏明月搂入怀中。
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又调整了一下姿势,直接让她打横坐在他怀中。
喂,这是要耍流氓的节奏?
龙兆天很自然地将手罩上苏明月的右胸,十分有技巧地开始揉搓。
苏明月的双手完全被某人有技巧地隔离,她一只手被压在自己身后,一只手伸在腰后,无计可施之下,只能用这一只手拍打某个臭不要脸的。
「你放开我。」
「放开?为什么要放?」隔着衣服手感不太好,龙兆天直接拉开她的衣带,扯开衣襟,让她的胸部暴露在空气中。
苏明月脸一下子红了,咬着唇偏开了头。
龙兆天放开她被压制的手,带着诱哄地道:「明月,乖,帮我宽衣。」
苏明月扭头不理他,动不动就发情,算怎么回事啊。
「想不想明天出宫,嗯?」他在她耳边轻语。
「出宫?」
「对,朕在宫外给你准备了个惊喜,想不想去看?」
苏明月咬牙瞪他,「这是条件?」
龙兆天笑得坦然,「对。」
苏明月十分干脆俐落地拒绝,「我没兴趣。」然后直接掩好衣襟,她才不要再这么丧权辱国下去。
龙兆天见状半点儿也不恼,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朕建议皇后仔细考虑一下,别到时候后悔。」
苏明月狐疑地看他,这里头肯定有陷阱!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喂,龙兆天,在宫外开‘不找零’,是你已经答应的事,你不会现在想反悔吧?」
龙兆天很是认真地道:「在你不告而别一次之后,我确实认真考虑了一下,再加上你刚刚说了没兴趣*就反悔了。」
苏明月瞪眼,这也太过分了!
龙兆天却笑了,「所以了,皇后,听话,帮朕宽衣,否则就算朕答应了你开‘不找零’,没有朕的支持允许,你恐怕也开不了张。」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苏明月的愤怒值达到顶点,咬牙用力抓住了他系在腰间的腰带。
龙兆天还火上浇油地说了句:「皇后真是兰心惠质。」
苏明月指尖颤抖,被气的。
「别磨蹭了,快一点儿,朕耐心有限。」
苏明月真的很想直接给他一记老拳,可惜她不敢。
两人的衣物终于一件件落了地……
目光从闭着眼却已然是满面情潮的脸上移开,落向窗外的草地,他嘴角轻勾,以后她再趴在这里看景,大概要时不时忆起今日这火辣的情事了,而他也会帮她不断增加新的记忆。
曾经的都过去了,以后她将是全新的皇后。
京城,东边。
随着爆竹的燃爆声,一间名为「不找零」的小饭馆出现了。
这是一间跟桃花镇上的「不找零」几乎一模一样的小饭馆,除了面积要比桃花镇的那间稍微大上一些,没有别的不同。
皇后主厨,侍卫烧饭,宫女洗菜,依旧是如此的人员,不找零的特徵当然也是一如既往。
开张第一天,生意不算差,虽然不少客人都对「不找零」这个规矩不理解,甚至不满,但是这无法改变老板娘的坚持。
「我的地盘我做主。」苏明月只有这一句话。
找零钱什么的好麻烦,还是客人自备恰好数目的银钱最省事。
「今天所有的菜单来一份。」随着声音,一锭官银放到了桌面上。
苏明月抬头,瞪眼,难怪她觉得声音有点儿熟——乾元殿中官跑到这里来买吃的,会不会太离谱了?
许大海表情严肃地道:「老板在等,所以请老板娘快一点儿。」
能不能在菜里下毒?这是苏明月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
没错,「不找零」是在京城开业了,但是附带铺子小院的房契、屋内装潢这些统统都要她买单,某个混蛋皇帝简直吝啬到人神共愤。
不过,好在做为一国皇后,她的个人小金库还是足够的,但这依旧无法改变她对某人的鄙视之情。
思想上虽然很想犯罪,但是苏明月到底只是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餐点给做了出来。
随着饭点过去,来吃饭的客人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了零星几个还在用餐的人。
看时间差不多了,苏明月就开始准备他们三人的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俊的男子施施然走进了「不找零」,来到了台前。
苏明月抬头看他,心头一震,这不是她看过的,苏皇后记忆里那个什么表哥吗?
心里虽然震惊,但是苏明月脸上倒是没有流露太多,她会梦到苏皇后的记忆本身就是件很诡异的事,完全不亚于她借尸还魂的程度。
苏明月一点儿也不想忆起看到苏皇后记忆的那一天,实在是那天发生了不少让她不堪回首的事。
她回到宫里的第一天,就在凤仪宫里被某混蛋给办了,先在殿中临窗的美人榻,然后就是皇后的凤榻,整整一夜……第二天她根本就下不了床,当然不会有出宫这码事。
这是欺诈,赤裸裸的。
而在苏明月抬起头的那一刻,程止瀚就愣住了,这张脸……这张脸他太熟悉,也太深刻了。
「木牌上是今天的菜单,想吃什么可以看着点,本店点餐需先付钱,谢谢光顾。」
轻悦带笑的声音一下就击碎了程止瀚的呆愣,明明是那张脸,甚至声音都一样,可是为什么又感觉很陌生?
他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随手点了两个菜,然后放下一锭银子。
这是皇上让他一定要来的小店,难道就是为了想让他看见跟表妹一模一样的脸吗?
苏明月看到他点了一道辣子鸡丁时,心里就阴险地笑了。
占用了苏皇后的身体,又看过她的记忆,苏明月觉得自己能为苏皇后做的事大约现在就能有一件。
因此,程止瀚吃到了一盘超辣的辣子鸡丁,辣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泪眼朦胧中,他朝厨房那边看过去,美丽的老板娘恰好看过来,然后朝他微微一笑。
程止瀚心头一动,又低头去看自己面前的那盘菜,然后再去看老板娘,老板娘却已经在低头掌勺,神情专注。
苏明月心里笑翻了。
哎呀,好好玩,贵公子泪眼汪汪地看过来,真是破坏形象啊,爽!
心情超好的苏明月做好了三人份的饭,然后招呼员工出来一起吃饭。
于是,程止瀚在被跟表妹一模一样的脸震惊之后,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白茶?她不是皇后的陪嫁侍女,后来被皇上赐婚给侍卫常冬了吗?
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名侍卫,一名宫女,还有那样一张脸,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不只是长得像,那根本就是皇后!
可是,为什么这个皇后会不认识自己,看自己的目光那么陌生?那眼神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表妹有的,更不是皇后有的,明明就是个陌生人。
难道真正的皇后其实已经死了,而皇上为了某些原因,找了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来李代桃僵?
程止瀚四下看了看,店里还有其他人在,他不能急,稳住,耐心点。
这里面还是有问题,如果现在的皇后是假的,那么跟皇后从小一起长大,后又陪嫁入宫的白茶不可能认不出,更不可能明知道是假的还伺候在旁。
可是,皇后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那么不一样?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鲜活灵动,是表妹从来没有过的。
她一向是娴静文雅的,是端庄矜持的……再说了,怎么会吃那么多?
在看到老板娘那份超大份的餐点时,程止瀚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这肯定不是表妹的饭量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好不容易等到其他客人都离开了,老板娘也转身回内院休息了,甚至连常冬都进了内院,店里只剩下了程止瀚想私下说话的白茶。
就像是刻意的一般。
白茶主动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坐下,「好久不见了,世子近来可安好?」
程止瀚点了下头,开门见山地道:「老板娘是谁?」
白茶微笑,「当然是我家老板娘了。」
「表妹——」
「世子,」白茶微笑依旧,「您知道吗?婢子特别庆幸娘娘在那场大火里重新活过来,虽然她不再记得以往的事,但是现在这样很好,真的。」
失忆了吗?难怪举止神态都异于从前。
「我明白了。」程止瀚有些失落地说,表妹已经彻底遗忘了一切,正好,那些不好的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也不要让她想起了。
最后,程止瀚失魂落魄地离开「不找零」。
白天在「不找零」发生的事,很快便汇报到了龙兆天那里。
晚上,他就摆驾凤仪宫。
自从行宫归来,龙兆天就再也没有召过其他妃嫔侍寝,不是去凤仪宫,就是待在自己的乾元殿。
不过,现在宫里有名有姓的妃嫔也没剩几个了,本来龙兆天的妃嫔就没多少,在发生皇后中毒、重华宫失火之后,宫里风声鹤唳,不少宫人牵扯其中,或赐死或遭眨,也就只剩下了翠羽宫,结果还被封宫了。
关于宫里的情形,对此漠不关心的苏明月不想知道,也没有谁会主动去告诉她,就连白茶也觉得有些事情娘娘自己发现才会更有趣。
苏明月沐浴出来的时候,一边伸懒腰,一边往自己的寝殿走,结果却又看到了某个混蛋,脸色当即一变,脚步也停了下来。
只穿了内袍的天佑帝倚在凤床之上,长发披肩,模样也是刚刚沐浴过,看到她进来,不由勾唇一笑,朝她招手,「到朕这来,皇后。」
苏明月没好气地道「你来干什么?」
「很明显不是吗?」龙兆天好脾气地说。
苏明月无奈了,她伸手扶额,无力地道:「皇上,您就不能去其他妃嫔那里吗?」
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什么的,一天换三个,一个月也不带重复的,别单跟她耗啊,这波新鲜感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啊,头疼!
龙兆天笑了下,微微坐起身子,漫不经心地道:「下毒入狱的韩昭仪已被赐死,关婕妤自缢,王才人眨为庶人,张妃进了冷宫,此外好像还有几个宫妃,只是这几年被柳氏害死了,暂时朕好像也只能到梓童这里了。」末了,他露出一个「朕其实也很无奈」的表情。
苏明月用力捶了自己心口一记,告诉自己要淡定。
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不就是眼前这混蛋吗?
宫里没人,你不会选秀吗?
「皇上,昭告天下选秀吧。」苏明月一脸大义凛然地说。
龙兆天摆摆手,道:「这个不急,暂时还有梓童嘛。现在有件事,朕倒是很想马上就要一个答案。」
「什么?」苏明月有些懵。
龙兆天的口气很随意,就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听说皇后今天见到抚远伯世子了。」
呃……抚远伯世子?
哦,对了,好像就是苏皇后曾经爱过的那位表哥,也就是今天到「不找零」吃饭的那位贵公子。
苏明月对上号了,就点了下头,「嗯,见到了。」
龙兆天目光微闪,脸上笑意不变,拍拍自己身边,道:「过来坐。」
苏明月吐出口气,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能走过去,坐下。
只是她才刚坐下,眼前便猛地一黑,整个人被龙兆天压扑到了床上,她不由得瞪大了眼。
见龙兆天的表情很危险,眼神更是透着几分戾气,她心里咯噔一声,这架式不像是要跟她进行不和谐运动,倒像是翻脸的样子。
什么情况?
「皇后故意在程止瀚的菜里加了许多辣椒,很过瘾是不是?」
苏明月眨眼,他连这事也知道?这谍报工作还真是做到家了啊,就知道这些当皇帝的没几个是善茬儿。
可是,书里的皇帝对上宠妃不是各种没智商的吗?难道就因为她不是真爱配对,所以就对她这么谍对谍,展现帝王智商上对别人的各种碾压?
真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龙兆天的手轻抚在她的脖颈上。
这让苏明月汗毛都竖起来了,总感觉他下一刻就会掐死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皇后重生之后,似乎是真的不一样了,」龙兆天在笑,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连朕都骗过去了,朕可是很不喜欢被人骗的。」
苏明月真的是完全迷茫了,骗人?就凭她只有一咪咪的脑容量?这真是太抬举她了。
龙兆天的手终于按在了她的咽喉处,朝她更贴近了些,「其实,你就是苏明月,根本没有失忆,也不是什么借尸还魂,对不对?否则你何必这么针对程止瀚?
「你死而复生后确实不一样了,完全不是以前的性子,可能经历过一次生死,你不想再像从前那样了,打算换一种活法,所以你告诉白茶你失忆了,告诉朕你其实是借尸还魂,皇后,你胆子可真是大了许多啊。」
苏明月目瞪口呆,这简直是神联想啊,谁说男人的想像力不丰富的,眼前这个根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怎么,无言以对了?」龙兆天眯起眼。
感觉到了咽喉上的力道,苏明月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否则可能真的就要被掐死了,「故意恶整程止瀚的事,我可以解释。」
龙兆天的手松了松,道:「说。」
苏明月吞了口唾沫,道:「其实第一天回宫时,我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作了一个梦。」
「哦?」龙兆天神情微变。
苏明月微微皱眉,「我看到了苏皇后的一生,所有的,然后我就被吓醒了。我也无法理解这种事,跟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一样没办法解释。今天我看到了程止瀚后,就想起了苏皇后生前的记忆,我挺替她不值的,所以才会小小地恶作剧了一下。」
闻言,龙兆天的手离开了她的咽喉,神情若有所思。
寝殿内安静得可怕。
两个人贴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
苏明月觉得自己此时的心跳竟然十分有序平稳,真是神奇。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兆天突然低声笑了起来,抱着怀里的人越笑越大声,笑得苏明月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很想问他一句:欸,你还正常吗?
龙兆天将头埋在她的颈侧,笑声越来越低,心情却是越来越好。
「你干什么?」苏明月伸手推拒,怎么突然又跑回不和谐风了?
龙兆天一把撩起了她宽大的衣袍,下面空空如也,他早就知道的,再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很快便挺进了她的身体,与她合而为一。
此时此刻,他需要占有她来发泄自己的欢喜。
有了以前记忆的皇后,却仍是他喜欢的那个性子,他喜爱,喜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