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叶秋萍的眉头都要拧成结了。

  他背靠着廊柱,晚风轻轻吹拂着他的衣袍下权,在满天云霞的映衬下,好一幅公子如玉晴触家居图。

  听到她的质问,他悠然一笑,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似乎是我的天官府。」

  叶秋萍反唇相讥,「那大人就一定记得,这院落如今住的乃是女客,男女有别,大人即便要来,也当使人提前告知。」最近日子过得太清闲,她原本的警惕都松懈了。

  她忽然有几分明白他的险恶用心了,这是一点点卸去她的防备之心,温水煮青蛙,想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他的存在。

  用心虽险恶,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成功了。

  叶秋萍心下有些不忿。

  玉子明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提醒道:「我是托了人镖给你的,无论有事无事,你不都应该在我左右吗?」略顿了顿,他又续道:「前几日我沐浴,姑娘不该甩袖走人的。」

  叶秋萍面上一红,当日之事她差于启齿,未料某人竟恬不知耻至此。

  他一个大男人沐浴,偏偏要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陪着,还堂而皇之地打着需要保护的名头,敢情顾墨是摆设不成?他真是太可恶了!

  「还要你的脸吗?」她实在忍不住了。

  玉子明明知故问,「我的脸不是好端端的吗?」

  「呸!」叶秋萍从躺椅中起身,决定回房去,不再跟这没皮没脸的家伙多说一句话。

  他却不肯就此放过她,将书册随手一放,起身将她拦在台阶上。「你是想我随你进房,还是陪我在院中待着?」

  她的眉头都要拧成一条线了,她磨着牙道:「大人,凡事适可而止,再这样,就算拿不回庚帖,我也执意离去。」

  玉子明看着她,笑盈盈地道:「你既答应接镖,又与我定下一年之约,不好这样不守信诺吧?」

  叶秋萍气恼道:「我是与你定下一年之期,可也没有你这样的啊。」

  玉子明好整以暇地问:「我如何?」

  真是厚脸皮!

  她不想理他,往一边走。

  玉子明也跟着走到一边,继续堵住她的路。「我究竟如何?」

  叶秋萍气急败坏,挥开他的手,道:「我就算保镖,也没有替你洗澡搓背的道理,你一个男人沐浴,叫我去干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承认错误,「这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时日尚短,此事选的时机不对。」

  她难以置信的瞪圆了双眼。这人忒不要脸了,他根本是在说自己没做错,只是时机选得不对。

  呸!

  玉子明走下台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叶秋萍怒眉一扬,便要将他甩开。

  他不着痕迹的加重力道,面上依旧一片光风霁月之色。「你住进来也有些日子了,我都没时间陪你在府中转上一转,不如就趁今日有暇,带你四处走走。」

  「有什么好看的?」她口气不善的回道。

  玉子明笑道:「我这天官府景色可是极好的,四时之景不缺,小桥流水不断,很有些雅趣。」

  叶秋萍低头看自己的手。

  他笑了笑,松开她的手,却乘势揽住她的腰,将她半拥在怀,提脚就走。「走吧,带你转转。」

  她满肚子火气真不知道要怎么发了,她这就像拳头打进了棉花里,全无用处。

  这个人,她倒真是有些习惯了。

  他除了公事之外,并不怎么出去应酬,所以这一个多月,她几乎算得上跟他是朝夕相对了。

  一日三餐,她都是和他一道用的,最可恶的便是早餐,因他上朝起得甚早,用餐时间便早,每每陪他吃完饭,她总要回去睡个回笼觉,想来就气。

  怀里的人不同寻常的沉默,玉子明完全不放在心上。

  水磨功夫下得久了,就是块顽石也要水滴石穿,更何况她心中未必没有他,否则,一年之约她根本不会答应。

  定约原就是一种试探,而结果——他很满意。

  只不过,有些时候她肯定对一些事会有抵触进而生出几分恼意来,但这不妨事,多经几次她也就习惯适应了。

  玉子明嘴角轻勾,弯出一道诱人的弧度,她现在不就已经能不自觉地接受他的一些逾矩之举了?

  嗯,真是好现象!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叶秋萍蹙着眉头想。

  某个人什么时候开始夜宵也叫她一起的呢?

  好像不知不觉就多了这么一项共同做的事。

  记得最开始她还会抗议,但见他依旧我行我素,时日一长,便也听之任之了,最后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即使那人应酬回来,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到她房中叫她一同吃宵夜,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只不过,她越来越有被人金屋藏娇的感觉了。

  盛夏过去,金秋已至。

  她窝在天官府里不知不觉就往三个月走,人都被养得有些懒了,身子也圆润了些。

  叶秋萍忽然有些憋屈,某人这是想干什么,养废她吗?

  小米端着水果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姐闷闷不乐地坐在廊栏上看天。

  「小姐,吃瓜吧。」

  叶秋萍看着小米讨好的笑脸,回以一笑,道:「别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不迁怒。」

  小米趴到廊栏上,好奇的探问:「小姐在想什么?! 」

  叶秋萍忍不住叹了口气。「待在这儿有些闷。」

  小米深有同感,用力谨。「是闷呢,玉大人都不让咱们出去。」提到关键人物,她忍不住跟自家小姐深刻探讨一下,「二小姐,你是不是有些喜欢玉大人?」

  叶秋萍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怔。

  正准备从侧门进来的玉子明听到,脚步也跟着一顿。

  小米迟迟等不到小姐的回答,不禁催促道:「小姐?」

  叶秋萍想了想,回道:「他虽不算好人,我倒并不是特别讨厌。至于喜欢不喜欢…」老实说,肯定是有些

  好感的,但这话她不能就这么直白地跟小米坦承。

  小姐即将说到重点,却戛然而止,让小米很是不满。「小姐,哪有这样话讲一半的!」

  叶秋萍挑眉瞥了她一眼。「也没有你这样随意打探小姐心思的。」

  小米忽然嘻嘻地笑了。「小姐,你肯定是喜欢玉大人的,否则就凭玉大人一直将你困在府里、不许你出去,照你的脾气,早就自己走了。」

  玉子明听到这话笑了,其实对此他早心知肚明,但是要像小米这样当面说出来,他暂时还不敢这么刺激某人,要是惹得她恼羞成怒,翻脸无情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的。

  姑娘家嘛,脸皮总是薄的。

  而且,他没听到叶秋萍的否认。

  叶秋萍确实没有否认,她只是很不客气地拍了小米的后脑杓一下,啐道:「吃你的水果!」

  小米抚着后脑,抗议道:「小姐,君子动口不动手。」

  「别跟我提君子,君子都是憋屈死的。」她要不是君子重诺,现在就不会老实窝在天官府里养膘了。

  玉子明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从侧门走进了院子。

  小米吐吐舌头,很有眼色地退下,顾墨当然也没有不识趣地跟上来。

  叶秋萍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连靠着廊栏的动作都没有变一下。

  玉子明走上前,坐到她身后,很顺手地将她圈进怀中。

  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心思,只是不想理他。

  「君子怎么惹到你了?」

  叶秋萍却答非所问,「我待在这里有些闷了。」

  「想出去了?」

  她有些恼火,半转过脸,语气带着质问,「一年之期(并不是要你把我困在府里一年不能动弹吧?」

  玉子明不疾不徐地道:「你这一年是我的,还是你自己答应的。」

  叶秋萍转回头,真不想理会他了。

  他低低地笑了,手指下意识地在她腰间摩娑。

  她身子一僵,直觉想挣脱。

  玉子明在她耳边呢喃道:「别乱动。」

  叶秋萍的心猛地一跳,一时不敢再动。

  他在她耳畔落下轻吻,手继续轻抚着她的腰。

  即使隔着衣物,她也能感觉到被他摩娑的地方渐渐烧起来,而且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脸越来越红,她不用看也想象得到自己的脸色应该可以滴出血来。

  玉子明的手仍然克制地隔着衣物抚弄,但他的欲望却已经紧紧地抵在她的臀间。

  叶秋萍整个人如同坐在火山口上,异常尴尬和煎熬。

  此时,她挣也不是,顺也不是,反倒将自己烧成了一个大火球。

  他笑声愉悦,将她紧紧地搂在身前,低语道:「它兴奋了呢。」

  她羞得无地自容。

  「我刚才听到了。」

  「听到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玉子明在她耳边轻笑,声音似带了蛊惑一般让她的身体发软,「你喜欢我呢。」

  「胡说八道。」她的反驳毫无力道。

  他轻轻含弄了她的耳垂片刻,道:「这样你都不生气了…」说着,他扳过她的脸,狠狠吻上她的唇。

  他早就想尝尝她的唇是什么味道,果真,甜美诱人…

  玉子明将她整个人压在廊栏上,忘情地吻着她,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探进了她的衣襟,触摸着她的雪肌玉肤。

  突地,一股血腥味在嘴内弥漫开来,他带着几分不甘地放开了她的唇,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相缠,暧昧旖旎。

  过了一会儿,他才哑着嗓音道:「你让我失控了。」

  叶秋萍积攒了力道,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神色有些复杂,但什么都没说。

  玉子明低声笑了起来,顺势站起身,整了整衣袍,清了清嗓子,道:「书房还有事要处理,我一会儿再来。」

  她咬着唇,目送他从侧门离开,满心懊恼。

  她对他真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他拆吃入腹。

  她心烦意乱地整理好被他弄得凌乱的衣裙,趴在廊栏上怔怔地出神。

  玉子明再次从侧门进来的时候,她的位置与刚才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不由得勾起了唇线。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没有动,下一刻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她下意识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迎着她略带防备的眼神,玉子明笑道:「抱你去花园散散心。」

  叶秋萍垂下眼,算是默许。

  七月十五,中元节。

  大晚上的,在外面看人在门口、路口烧纸钱,着实阴森恐怖。

  叶秋萍看着天官府前的大火盆,以及正在往火盆里加纸钱的家丁,忍不住对某人说了句,「冤鬼很多吗?」

  玉子明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瞥她一眼,道:「本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叶秋萍看了他一眼,拿过一迭纸钱,慢慢分开扔进火盆,思绪不禁纷飞,他没亲自动手,并不代表没杀人。

  「这世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事太多了。」

  叶秋蓉的事便是因他之故。

  即使叶秋蓉不择手段顶替她的婚约,但他的计却太毒,借着叶秋蓉之事大做文章,让她落了个悲惨下场。

  可叶秋萍也知道,到底是叶秋蓉自己给了别人下手的机会,若非她己身不正,他的计再毒,她不过是换个男人嫁,也生不出旁的枝节来。

  玉子明微微扬了扬眉,她经常会有让他哑然无声的时候,总是在漫不经心间就给他来上那么一下,让他心痒难耐的,总想要狠狠欺负她。

  这一来二去的,人就被欺负到心里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变得柔软。

  叶秋萍烧完了手里的纸钱,起身回到他身边。

  玉子明倾身在她耳边道:「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她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强调道:「我说的是实话。」

  他轻哼一声,直起了身子。

  夜风吹拂,风中带着纸灰香烛的味道,街上烟火渐熄,人声渐消。

  玉子明牵起她的手进了府门。

  两人一路走到叶秋萍居住的院门,玉子明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跟进去的意思,在院门前停下了脚步,对她道:「你自己回房吧,我去书房。」

  「嗯。」

  玉子明见她应了一声后,就径直往院内走,一点迟疑都没有,心头忽地一恼,上前两步拽住了她。

  叶秋萍不解的回过头瞅着他。

  小米也吓得回头,这又是怎么了?

  玉子明脸色微冷。「你就这样走了?」

  叶秋萍困惑反问:「不是你让我先回房吗?」

  玉子明加重手劲。「我让你走,你便走?」

  叶秋萍蹙眉,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要我如何?」

  玉子明的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血肉,声音也冷得让小米不自觉退了两步。

  「你的心呢?」

  叶秋萍的眉头蹙得更紧,手腕疼得要命,但她仍旧没有叫痛,目光平静地看着隐隐发狠的他,淡淡地道:「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如果不肯告诉我,我又何必问。」

  从早晨开始,这人的心情就很低落,她知道他心中有事,可他没有说的意思,她难道还能逼他说吗?

  玉子明拽着她转身就走,一路将她拽进隔壁院他的内书房去。

  心焦的小米被面无表情的顾墨拦在内书房院门口,无法再前进一步。

  房门关上,未点烛火的房内一片昏黑。

  玉子明的手掐着叶秋萍的咽喉,将她抵在墙壁上,目光冷冷地睨着她平静无波的眸子。「你有恃无恐吗?」

  了解他对她的心意,便无所畏惧了吗?

  「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玉子明低声笑,笑声却透着一抹悲凉。「叶秋萍,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可有把我放在心上?」

  叶秋萍垂下眼,轻轻揽抱住他的腰。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的身子倏地一僵。

  她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却又柔柔的,「我知你心情不好,可你什么都不说,我又要从何猜起?」

  「萍儿…」

  「你心情不好想独处,我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可我识趣了,你却反而生起气来,玉子明,你真的很难伺候啊。」

  举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满足地轻轻吁了口气。

  叶秋萍想了想,终于问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答非所问地道:「七月十五了。」

  她却似有所悟。

  玉子明拥着她往书案走去,一边道:「我六岁的时候被人从福善堂收养,十岁的时候养父母便都去世了,自此世上只剩我独身一人。」

  叶秋萍道:「想必小时的记忆你都记得的。」

  他在书案后方坐下,将她抱坐在怀中,将头埋在她胸前,闷闷地「嗯」了一声,接着许久未再吭一声,整个人动也没动。

  叶秋萍柔顺地依着他,也不出声,也不动,但她却渐渐感觉到胸前的湿热。

  他哭了吗?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而入,落在两个相拥而坐的人身上,他们仿佛变成了两座连在一起的雕塑,静沐月辉。

  她轻抚着他的发,对他生出深深的疼惜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子明才抬起头,轻轻唤了她一声,「萍儿…」

  叶秋萍从他眼中看到了脆弱,那本不该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东西。

  她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慢慢地凑上前,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玉子明抱紧她,不容她退却,疯狂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想要她,此时此刻。

  他抱着她起身,大步走向书房内的软榻。

  叶秋萍看着他眼中的伤痛与疯狂,最终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玉子明用力扯落了她最后的亵裤,而后整个人覆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他哑着嗓音轻唤,「萍儿…」

  她闭上了眼,微微点了点头。

  他心中狂喜,再无所顾忌,低头吻上她的唇,手也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他的疯狂不仅带走了自己的理智,也烧毁了她的理智,两人放肆地纠缠在一起。

  ……

  「啊…」

  被撕裂的剧痛灭顶而来,叶秋萍尚不及自疼痛中爬出,玉子明喉咙急切地滚动两下后,便迫不及待地抽/送起来。

  她捶打着他的肩背,想阻止他的动作,不料反而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玉子明眸底已满布情欲之火,早已失了素日的清明冷静,只觉一股股欢愉自下腹传入脑中,让他变得疯狂。

  叶秋萍的双手抓挠着玉子明的肩背,留下深深浅浅的指甲印。

  耳中是心爱女子的莺莺娇吟,身下是她柔腻的肌肤,他正在她的欢乐之谷纵马驰骋,他觉得整个人欢快得好似飞上云霄。

  她的神思渐渐有些恍惚,有如大海中失蛇的小舟,任由狂风暴雨浸漫而过,却无力抗拒。

  汗水顺着玉子明的额角滑过,滴落在叶秋萍颤抖的酥胸上,看着这样的春色,他更是心神激荡。

  终于,他来到极乐之巅,热烫的泉源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毫无保留地灌溉在她的花核腹地。

  两个人抱在一起喘着气儿。

  叶秋萍空白的思绪渐渐恢复清明,羞恼的握紧拳头,用力在某人的背上捶了一记。

  玉子明轻咳一声,笑道:「这就翻脸无情了?」

  「你——混蛋!」

  他捧住她的脸,深情凝视着她的眼,轻轻地道:「萍儿,你是我的了,是我的…」话音消失在相贴的四片唇瓣中。

  她逐渐放松,双手改为环抱着他的后颈,整个人向他贴合过去。

  感觉到怀中人的顺从,玉子明心头狂喜,用力揉搓着她的雪峰,在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间时,他用双手捧住她的俏臀,腰间一用力,再次挺入她的身子。

  抽送片刻后,他一个翻身将她翻至上方。

  叶秋萍媚眼如丝瞪了他一眼,双手撑着床,娇躯缓缓扭动。

  玉子明扶住她的腰,配着她的动作向上挺动。

  他们这一套儿闺房手法还是在寺院厢房看别人的春宫学来的,也算学以致用。

  夜还很长,内书房春情正浓。

第七章

  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榻上相拥而卧的两人身上,男子俊美的脸上犹带着一丝笑,右手不偏不倚地放在女子的一只雪峰上。

  女子原本雪白的肌肤满布青紫瘀痕,就连一张樱唇都被人吮吻得有些红肿破皮。

  她如小鸟般窝在男子的怀中,似是睡得不太安稳,秀眉微微蹙着。

  玉子明听到院中的鸟儿鸣叫,轻轻动了动眼皮,并未睁眼,手却有自主意识般,开始揉搓掌下的那座雪峰。

  睡梦中的叶秋萍扭动身子想躲开那烦人的骚扰,不料肌肤摩擦,反而激醒了沉睡的巨龙,它渐渐变得茁壮硕大,叫嚣着想要再次冲锋陷阵。

  他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手往她的幽谷探去,含糊不清地道:「是你自己惹的,怪不得我…」

  还在睡梦之中,突然感觉到身子一阵紧实,叶秋萍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那张脸,声音不免有些颤抖,「你还来?」这人精力未免太好了吧,都折腾她一个晚上了。

  双腿间的疼痛再次鲜明,却又在他的抽/送中揉合了无法形容的愉悦,让她忍不住舒服地娇吟。

  得到鼓励的玉子明更加生猛,一边抽/送一边道:「再叫大声一点儿…乖,再叫…」

  叶秋萍却猛地咬住了唇,不满的瞪他。

  他了然地笑道:「叫了一晚想也是累了。」

  她伸手便要捶他,却因他的挺动,改为抓扶他的胳膊,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玉子明肆意占有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再次在她体内释放。

  这时,叶秋萍的肚子发出咕噜几声。

  他搂着她,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恍然笑道:「原来中午了啊,难怪你饿了。」话音方落,他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她被他折腾得身子仿佛散架了一般,一动就感受到让人忍不住龈牙咧嘴的疼,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玉子明起身穿好衣物,心情极好地用毯子将她整个人裹好,从床上抱起,出了内书房,从侧门回了她的院子,直接进了净房。

  里面已经有人将热水倒入了浴桶。

  叶秋萍说什么都不肯让玉子明有机会再碰她,异常坚决地拒绝了他替她服务的建议。

  玉子明略有遗憾,倒也未纠缠,朝她微微一笑,先行转身离开。

  如今她都已经成了他的盘中飧,岂还有让她飞走的可能?

  先前折腾得她也有些狠,是得让她缓缓。

  不过,那也是因为她的味道太好的缘故,让他把持不住。

  异常艰难地洗了一次澡,叶秋萍穿好衣服,将身上羞人的痕迹全部遮掩起来,在净房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扶着墙壁慢慢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有一只大手伸来。

  叶秋萍抬头,就看到倚在门外看着她笑的玉子明,她磨磨牙,到底还是点了下头。

  他笑着将她抱坐到餐桌旁用餐。

  两个人难得沉默地吃过了一顿饭,一个是心情好,不欲挑起心爱之人的不愤;另一个则是因为身子被折腾得太过,不舒服,心情十分不好,根本不想理某人。

  吃过饭,疲惫不堪的叶秋萍便回自己的床上歇着去了。

  她昨天真的是做了一个非常失败的决定,某人如狼似虎,尝到了甜头,接下来不知还会怎样的缠磨呢。

  带着满心的忧虑,叶秋萍渐渐睡熟。

  期间,小米进来看了几次,都因为见小姐睡得很沉,不忍心出声叫醒小姐。

  她虽然还是个小姑娘,但是看小姐这般疲累,再加上昨晚玉大人和小姐根本就没离开内书房,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

  玉大人真是太不知怜香惜玉了,小米有些愤愤。

  正在书房写帖子的玉子明打了个喷嚏,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窗外。

  还好今天是休沐,否则床上有叶秋萍这个可人儿,他今日要爬起来去上早朝也真是太过艰辛了一点儿。

  看看桌上写好的一张请柬,玉子明不禁笑了。

  人已经吃到嘴了,婚礼也该提上议程了,真要弄得有人的肚子大起来再行礼就不好看了。

  玉子明在书房写了一下午的请柬。

  叶秋萍在床上补了一下午的觉,连晚饭都没起来吃。

  她现在就缺觉!

  见她如此困顿,晚上又不请自来的天官大人很是识趣地在房中软榻上将就了一晚。

  刚刚开荤,他怕自己一挨近那丫头的身子就变身为禽兽,还是得保持一下距离。

  唉!

  睡软榻的天官大人很无奈。

  一大清早,小米就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屋子。「小姐,小姐——」

  「怎么了,小米?」低垂的床帐内传出叶秋萍有些柔弱的声音。

  小米上前挂起床帐,见小姐五官扭曲,似乎正强忍着痛,扶着床栏想坐起身,赶紧伸手扶她。

  叶秋萍靠着床栏,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靠窗的软榻,那人已不在了。

  「什么事啊?」

  小米这才想起自己急急跑来的原因,赶紧道:「小姐,府里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把成亲用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玉大人还说五天后就是喜期,你知道吗?」

  叶秋萍楞了一下,从被人吃干抹净之后,她就一直在补觉,哪里知道这些事儿。

  小米恍然。「原来小姐不知道啊。」

  叶秋萍淡淡的反问道:「知不知道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