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出没/卿予》作者:求之不得【完结+番外】
备注:
侯爷两只。
一只幼时青梅竹马,腹黑深情,恨得咬牙切齿。
一只年少相依为命,柔弱温顺,护得缠绵悱恻。
侯爷出没,卿予姑娘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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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原名:《卿予》,封面大爱就暂时不换了。
第一章问候
卿予没有想过五年后会再次落到卓文手中。
七月盛夏,鸣蝉喧嚣不已,夜间流转的风都是烦闷燥热的。平远侯府的偏苑此时灯火通明,二十余名佩剑的侍卫守在苑内。
刺客是半夜抓住,送至平远侯跟前时侍卫伸手狠狠抬起她的下巴。平远侯只瞥过两眼,好似不甚在意,放下茶盏才不冷不热开口:“我亲自审。”
扔上床榻,进入时没有任何前戏,卿予险些痛晕过去。
“五年不见,如此问候洛姑娘可还喜欢?”卓文笑得几分戏谑,身体却没有停下来。
卿予眼眸一滞,咬紧下唇别过头去。
喂下的软筋散的效力尚在,她在他身下挣脱不开。唯有死死攥紧床单,任由他发泄,一声不吭。
他冷眸一敛,嘴角笑意透着凉薄,终于如她所愿不再开口。取而代之,是兀然抬高她的双腿,挺入更深。
卿予没忍住,压抑过的呻/吟声溢出喉间,却将他的快意撩拨更盛,卓文便俯身含住她的耳垂。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男子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卿予无处可躲,“卓文!”
他略微怔忪,遂即置若罔闻,“叫得再大声些,好让屋外的人都知晓我们在做什么。”
卿予缄默。
他一眼瞥到她眼中的氤氲之气,便烦躁得钳住她的双手,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怀中之人报以的颤抖,他很是受用,亲吻便顺着耳垂到了修颈,锁骨,直至身前的浑圆雪白处…
屋外的浮光慵懒得映在草木水溪间,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卿予不记得这一夜是如何过去的,精疲力尽时,耳畔的呢喃听得并不真切。
想你。
卿予就恍惚忆起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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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四十大寿,各门各派前来四海阁贺寿,总有数不清的世伯师叔叫得她不甚其烦。无意间听逸之提起,后山大门有人要见阁主,阁主不肯见他,他就跪着不走。
她好奇,便溜去看热闹。
从大门一侧探出脑袋,一袭白衣身影就清浅映入眼帘。跪着的人长得太好看,精致的五官,只消一眼就将师兄们通通比下去。看了许久,她忍不住开口:“好看的哥哥,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好看的哥哥?原本有些丧气,卓文忽而抬眸,胖嘟嘟的六岁孩童藏在门后只露了半个头,水灵的眼睛一眨一眨,他唇角微挑。
他只是笑着看她,也不说话,卿予就楞住。原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卓文不问反答。
“洛语青,你可以叫我青青,爹爹就叫我青青的。你呢?”
果真是个孩子,卓文默然片刻,遂又浅笑怡人:“你该唤我一声六叔叔。”
卿予小嘴一撇眼睛瞪得正圆,“吹牛皮!屋里的那些才叫叔叔呢,哪有你这般小的?”
卓文朗声大笑,心中的阴霾扫去多半。
“你又笑什么?”卿予摸不透他想什么,就有些不开心。
卓文凝眸打量她,薄唇抿出如水般的笑意:“那青青便唤我文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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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哥。”缱绻在怀中的女声很细,卓文身体一僵,久违的字眼他却听得真切。先前不曾有过的明眸温润,吻上她额头,才将退去的情/欲又渐渐苏醒。
天初亮,他又环住她腰间。
熟睡中的脸颊泛起一抹绯色。
他绾过她的耳发,就着熟悉的发香将她温柔送至身下,身体的快意再次将他送上云端。

到了晌午,天色突变暴雨骤至。
瓢泼的大雨敲在屋檐,卿予嘴唇瞬间淡了颜色。腹中巨痛难忍袭来,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耳边却传来凉薄笑意:“你何时开始怕下雨的?”
卿予就憎恶看他。
“原来你这般恨我。”卓文冷笑,压她在床上又是直接进入,卿予痛得喊出声来。卓文微怔,她额间已是豆大汗珠,他依稀感觉不对劲,她却咬唇轻蔑道:“我自然恨你,恨到要你家破人亡!”
一句特意挑衅,他狠狠报复。
卿予攥紧床单,面如死灰,痛到极致时意识就好似逐渐模糊。你于我的,我终有一日会通通还你,家破人亡,这句话她五年前便对他说过。
“洛语青!”卓文蓦然停下,怀中之人毫无半点反应。覆手上她的额头,一片凉意,竟已昏厥过去。
“叫大夫!!”抱起怀中之人慌乱中不甚恼怒,她竟然故意激他。而他明明看出端倪,偏偏还是接受她的挑衅!
大夫匆忙赶到的时候,恰逢有仕官传召,华帝喧平远侯入宫觐见。
卓文面露迟疑,掩门而出时语气有些低沉,“她若出得了这个苑子,你们就提头来见我。”
侍卫额头冒汗。
待得脚步声渐远,卿予才睁眼。
大夫侧坐一旁把脉,兀觉后颈处力道。卿予忍痛起身,换了大夫的衣服敲门。侍卫没多怀疑,开门之后却一眼看出有异。卿予虽抵不过卓文,但当年四海阁的掌门千金,对付几个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翻出平远侯府,嘴唇都已咬破,她一夜未归,商允肯定担心至极。
她要尽快赶回驿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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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允果然置气她不打招呼就去了何处还一去两日,一路上都没有和她说过话。
卿予就笑着跟在他身后,看他一袭白色锦袍,玉冠束发在繁华街巷显得格外清澈。
说翩若出尘也不为过。
当年四海阁变故,卿予流落在外,遇到同样遭人追杀的永宁侯世子商允。两人相依为命,卿予便同商允一道回了晋州。商允自幼体弱多病,久居晋州,此次受诏自封地来京,卿予算是他的贴身婢女又是侍从,自然随行。
兀自在前端走了许久,商允想起晌午的暴雨,终是心软。回头看她时,目光中还留有故作的凛冽。卿予便是垂眸,羽睫倾覆之下梨涡浅笑,好似四月间的清新的山茶。
“卿予…”商允有些奈何,只得回身找她。对街马车的马匹突然受惊,直往商允处而来,商允哑然失色却避之不及。
“商允!”卿予大骇,也顾不得其他,只管扑上前去将他推倒在一旁,自己险些被马撞上。两人抱着摔至街边,卿予尽量将他护着,跌落时行刺受的伤却被商允见到。
“你昨日究竟招惹谁去了?!”商允先前的假怒便化为震惊。“没事,不过摔倒罢了。”卿予连哄带骗,商允哪里肯信?
一旁的马匹总算被车夫控制住,没再出乱子。
纤手撩开,帘栊之后是一副沉鱼落雁之姿。女子抱着孩子缓步而来,脸上惊魂未定:“府上马匹突然受惊,害二位受伤,实在对不住。”言行举止间的优雅娴静,不得不让人心生好感,卿予便福身致意。
“夫人和孩子没受伤就好。”商允虽柔弱了些,但素来待人温文有礼。见方才摔倒时擦伤的手背在流血,卿予趁着他二人说话时掏出金疮药和丝巾给商允包扎。
“我家夫人是平远侯夫人,这位是侯府的小世子。”
卿予手中猛然一僵,良久才愣愣抬眸打量眼前的女子。
平远侯。
卓文的夫人…
大抵是暴雨过后,气息湿润,卿予有些透不过气来。
眼底盈盈水汽,映入往昔的浮光掠影。
【他张开双臂,眸间温和润泽:“我此生只娶青青一人。”她便从后山的古树跳入他怀中。】
她信了。
直至一道身影映入眼帘,她才知晓,他如今已是妻儿俱全。
“侯爷。”冯珊珊恬静莞尔。
卓文上前,从她手中接过小世子,眉间不经意的关切之色:“有没有伤着?”冯珊珊害羞摇头。“念儿吓到了吗?”伸手拂过孩童头顶,眼中满是宠溺,小世子就乖乖点头:“爹爹,念念不怕。”
卓文遂才一笑,清风霁月:“永宁侯?”
眸光扫过她身上,犹有一顿。昨日的黑衣夜行尽数脱去,换上一身鹅黄色的抹胸褶皱纱裙和墨绿束腰。三千青丝垂下,清新的流苏发带绕在修颈间,衬得雪肌莹润。
比之记忆之中,依稀多了几分温顺依人,越看越撩人心扉。鼻尖仿佛还留有她的发香,卓文嘴角就挂起一缕隐晦笑意,卿予咬牙,低眉避过。
商允笑着开口:“早听闻平远侯与夫人伉俪情深,堪为京中王侯典范,今日一见,才知传闻果然不假。”
卿予便是垂眸,七月的阳光委实有些刺目。
商允和卓文同朝为侯,算认识,却不是熟识。
寒暄之际,卿予安静立在一旁给商允包扎伤口。商允偶有喊疼,卿予就瞪他,两人的亲密甚是平淡,却默契十足。卓文便是笑,眸间的寒意敛在笑意里,依旧一副温文尔雅模样。
冯珊珊为表歉意,想邀请二人翌日去平远侯府设宴款待。
卓文笑着应承:“夫人做主就好。”
看两人相敬如宾,卿予攥紧衣襟,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去平远侯府。商允竟也主动推辞,商某明日有约,实为憾事,择日定当登门拜访。
卿予面色一舒。
远去时还能听到商允埋怨,以后不能再一声不吭就失踪,担心死我了。卿予就赔笑说好。
冯珊珊掩袖轻叹:“永宁侯好像对他的婢女很好。”
卓文脸色阴沉下来,是太好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本书预计80章,番外或单独或在其中。
也就是说,本文陪大家的时间不会超过一月。(因为伦家会坚持保底日更,偶尔还会加更滴说~)
所以请大家不要吝惜评论和收藏来温暖伦家!!!~
感谢这两天作收伦家的亲,太有爱了。
上张卿予人设,
第二章 惊艳
第二章惊艳
少有来京,商允兴致勃勃逛了一整日,回到驿馆时夜色已深。“京城是要比晋州繁华许多。”有感而发。
卿予就笑:“那又如何,我觉得比不上晋州,我馋户巷的紫香玉蓉糕了。”
商允也笑起来:“那我们办完事就回去,只是不知殿上留我们到什么时候,来了两三日了既没有召见,也没有消息。”
“既来之则安之。”卿予用仅会的字句宽慰,遂又问起商允明日约了何人。
商允端起茶盏啐了一口,“初至京城,鲁国公家的二公子邀约小聚。”商允早已习惯了与卿予一处,犹如亲人,去到何处都带上她。卿予是他的近侍也是暗卫,大小事宜他从不瞒她。
卿予自然地接过他手中茶盏:“商允是何时与鲁国公家的二公子熟络的?”人前唤他侯爷,私下却都是唤他商允。
“他们哪会想到我,不过是今日正巧与沈兄一处,人家顺道客气罢了。”晋州偏安一隅,又算不得富庶,加之商允不关心政事,又少与其他诸侯贵族走动,哪里入得了这帮公子哥眼。
“商允若是不喜欢便不去吧。”卿予替他宽衣。
“初次结交不好直接拂了鲁国公二公子的好意,先去打个照面,若是无趣,提早些走就是。”思及此处,商允顿了顿,“卿予,明日是去喝花酒,你不必和我同去。我带上顾言就好了,放心。”
卿予正替他挂外袍,愣愣回头。
花酒?商允自幼对风尘女子…
卿予没有多说,只应了声好,再嘱咐一声“早些休息”才掩门而出。
商允的心思她再了解不过,若是为喝花酒,她扮成男装即可。商允见她受伤,有意让她在驿馆中调养两日。再者,商允对明日隐隐不安。恰逢今日暴雨,卿予腹中疼痛还未全然消除,便也没有推辞。
踱步回房中,屋内已备好沐浴用的木桶。热气氤氲下,眼帘半阖,平远侯府的两日仿若梦魇,挥之不去…
所幸屏住呼吸,全然沉入水中。
【“我此生只娶青青一人。”
眉间关切,“有没有伤着?”冯珊珊害羞摇头。
“早听闻平远侯与夫人伉俪情深,堪为京中王侯典范,今日一见,才知传闻果然不假。”】
他与妻儿是柔和相护。
对她,却是发泄恨意,没有一丝温柔。“五年不见,如此问候洛姑娘可还喜欢?”戏谑的语气慎人窒息,洛姑娘…
卿予浮出水面,仰在木桶壁上,缓缓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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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杏云楼内莺歌燕语,香艳夺目。
商允少有出入这等烟花场所,去得自然晚了些。风流对诗,美人环绕,几乎是各个搂腰怀抱,更有不少起哄者。
“永宁侯,你倒是来得迟了些。”鲁国公二公子做东,大凡邀请的客人至少情面上都要一一招呼。
堂中众人纷纷移目,永宁侯虽是世袭名号,但封地向来贫瘠,关注的人原就不多。商允本人许多人是第一次见,也根本不太在意。
当场气氛就有些冷。
商允颜面有些挂不住,不想卓文却遥相举杯:“商允兄,来迟了可是要罚酒的。”平远侯主动招呼,其余王孙贵族虽和商允不熟也不好怠慢,纷纷上前寒暄。
商允有些受宠若惊,顾向卓文时,感激点头。
卓文唇角微挑,不甚在意。瞥见跟在他身后之人确实不是卿予,兀觉杯中之酒失了滋味。
这种聚会他也少有出席,鲁国公二公子前来相邀时,他偶然想起商允说今日有约,他便破天荒来了。
商允在,有人该是也在的,结果他倒是想错了。
不想他一开口,话题便顺势转到了他这里。
“原来商允兄竟是平远侯的熟识!香柔姑娘,你不是素闻平远侯盛名,还不快来给平远侯敬杯水酒?”鲁国公二公子极力撺掇。
众人遂跟着起哄。
“京城之中谁人不晓平远侯只此一位夫人,是冯国公的独女。除了夫人之外,平远侯是不近女色的。”
“那得看是何样的女子?香柔姑娘可与庸脂俗粉不同。”
“啧啧啧,卓文兄你是喝还是不喝?”
商允便有些楞,京中王公贵族犬色声马他知晓,置身其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有些不自在。手攥紧了袖口。
香柔果然缓步而来,三分羞涩递上酒杯,语气温婉得恰到好处:“不知香柔是否有此福分,能留得平远侯青睐?”
卓文凤眸含笑,嘴角几分诱人弧度。香柔全当默认,自觉上前娇柔坐于他怀中,将酒杯送至他唇边。
起哄声更大,卓文也不推辞顺势饮尽,香柔掏出丝巾给他擦拭嘴角,四围纷纷叫好。
香柔娇媚一笑,并未起身,又亲手斟上一杯,欢欢喜喜送至眼前。卓文依旧是笑:“幸好本侯夫人未至,否则先前见到了怕是会醋的。永宁侯远道而来,第一杯算是我替永宁侯喝了,香柔姑娘,第二杯你该敬永宁侯才是。”
香柔有些怔忪。
鲁国公二公子遂即反应过来,平远侯是要抬举永宁侯,当下开口:“平远侯所言极是,香柔,可不要怠慢了永宁侯。”
香柔毕竟聪慧,便往商允处而去。
商允脸色有些难看,当年父亲迷恋青楼名妓不顾非议娶回家中,娘亲才含恨而终。他向来憎恶风尘女子,眼下却不知如何应对才不会扶了卓文和鲁国公二公子的颜面。
商允嘴唇发白,香柔已贴了上来。
正欲往他身上坐,却被一只手拎起,又顺势抢过她手中酒杯。“我家侯爷家中素有祖训,不得饮花酒。姑娘的好意,卿予代劳。”卿予明眸青睐,唇瓣含笑,不卑不吭说完。
饮尽杯中之酒,还特意还于香柔手中。笑眼盈盈下雪肌剔透,青丝自然垂落,与杏云楼中截然不同的女子风骨。瞥目言笑间,气若幽兰,又似雨后清新夏荷,有着洞彻心扉的澄澈琉璃。
堂中皆是愣住。
卓文只抬眸看她,嘴角一抹似笑非笑。
卿予却没看到他,或是说没有心思去打量堂中其他人,目光只落在商允身上。
商允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瞬间笑颐尽展,遂而起身道:“家中婢子无知,多有冒犯,还望诸位见谅。”
鲁国公二公子犹在惊愕中,吱唔道:“哪…哪里会…”
商允就起身辞别:“今日多谢鲁国公二公子相邀,有幸与诸位结识。商某还有要事先行一步,改日再聚。”一袭身姿挺拔,随意持扇拱手,倜傥之态自然流露,肆意风流。
卿予也是一怔,商允向来柔弱,这般气度的甚是少见。不等眼中惊艳收起,商允已牵起她手,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一室错愕。
“果然是小封地的小诸侯,上不得台面,如此任由婢子胡闹,成何体统?”
“唉,卢兄此言差矣,我倒觉得有意思得紧!”
“没想到永宁侯竟有这样的侍妾,我竟有些羡慕。”
“哪是什么祖训?怕是美人醋了!”
“啧啧,不知永宁侯舍不舍得让出?我愿拿二十美女与之换。”
一时间堂内热闹无比,各付笑谈。此后传闻,永宁侯带着侍妾来喝花酒,还大闹一出争风吃醋。
终究风流韵事,不过片刻,堂内又恢复如初。莺歌燕舞,衣香鬓影,酥骨撩人之下酒色生香。
卓文独坐角落饮酒,眼眸深邃隐在侧颜中剪影出一抹清浅淡薄,几分倨傲出尘。燕王高彦踱步前来于一旁随性而立,语气平淡:“你昨日特意找我打听过永宁侯商允,今日之事,你是有意让他出丑?”
卓文笑而不答,唇瓣笑意间别具意味。
“是你的意思,还是殿上的意思?”高彦倒也直接。
卓文慵懒把玩着手中酒杯,慢悠悠抬眼看他。
“你平素不会做这些无聊事情。我是好奇,究竟何事需要你堂堂平远侯去针对一个小小永宁侯?”高彦挑眉看他,“还是这种小伎俩。”
卓文就笑:“是我挑衅永宁侯在先,理应弥补。永宁侯既与顺昌侯世子沈运文交好,所幸透些口风给沈运文。燕王殿下可否帮我个忙?”
卓文不想露面,就托自己出面,高彦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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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有处荷塘,七月盛夏里正是睡莲开得最好的时候,景致远非别处可比。商允来了京城几日一直想去,从杏云楼出来正好前往。
漫步荷塘边,偶有清风拂面,七月的燥热就依稀少了几分。塘边两三绿荷浮动,入眼赏心悦目,卿予就俯身去摘。
商允素来怕热,额头挂了汗珠,卿予就拿荷叶给他当伞。商允顿觉清凉了许多,蓦地问起她如何会来杏云楼。“你给我提过你娘的事,我不放心。”卿予收手,商允略有失神看她,眼底不知何时沾染了笑意。
不多时又有侍从来传话,顺昌侯世子要见侯爷,已在驿馆奉茶等候。商允和顺昌侯世子沈运文走动是近来才有的事,两人结伴进京,有相互照顾却算不得熟络。
此刻沈运文面色凝重,两人谈了一个时辰,商允才送他出了驿馆。
晋州远里京城,商允亦不关心政事,平日里难得面露愁容。屏退四下,又掩了房门,商允才道沈兄托人探听到消息,近来诸侯中有人蠢蠢欲动,殿上起了铲除的心思。为了掩人耳目,便寻了理由诏了众人进京。
卿予微滞,之前北上确实是说华帝要召见各诸侯。
“晋州偏安一隅,殿上也不会担心我有反意。”起身走到书架旁,随意挑了几本,“只是朝堂之事,栽赃和牵连向来不在少数。近来还是少与其他诸侯走动,窝在驿馆里看看闲书就好。”
卿予便是笑。
商允怕热,她就站在身后替他摇扇。
商允回眸道:“平远侯是殿上的心腹,听闻殿上将此事全全交由平远侯去办,只要不与平远侯结怨就好。他今日还帮我解围来着,应是无碍的…”
卿予心中一凛,商允先前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商允是她的亲人,卿予后悔会在这个时候刺杀卓文!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外出游玩去了。
估计要热化。。。
是卓文有爱些还是商允有些?
第三章 要挟
第三章要挟
华灯初上,白日里的闷热逐渐消去。苑内花木繁盛,掘好的清溪萦绕在亭间,清风拂面。
屋檐下高挂的灯笼流转出朦胧的光线,映在他脸上几分绮丽。卓文自斟一杯,侧目瞥过天色,她难道不来?
不来也好,对商允没放心思。犹疑时,取出随身的花色荷包端详,呵护再好,也是一眼可见的陈旧。
卓文不禁自嘲,熟悉的身影便跃入眼帘。
他顺势将荷包塞回袖袋怕被她看见,口中却戏谑道:“永宁侯放心让你自己出来?”话里不知是何意味。
卿予撇开目光:“我来是告诉你,刺杀你是我的事,与商允无关。”不想与他绕弯子,所幸开门见山。
卓文便是笑。
他让高彦透话给沈运文,就是想让她从商允口中听到蛛丝马迹。若她对商允的担心远过对自己的憎恶,必然会再来找自己。这般现实还果真有几番刺痛,但她既然来了,他岂能放过她?
缓缓起身,语气不紧不慢:“我如何知晓与他无关?当年永宁侯爵位嫡庶之争,有人虽然活下来了,但卿予姑娘猜猜殿上支持的是谁?晋州虽小,殿上也难保有人不会怀恨在心。”
商允有事从不瞒她,但华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商允从未向她提起过,那商允十有□是不知晓的。卿予抬眸,语气笃定:“商允不会。”
卓文嗤笑,她还和过去一样,认定一个人时就维护到底。只是过去是自己,现在换成了商允,就平添了几分妒意。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神里满是玩味:“不会又如何?如果将永宁侯近身侍婢前日行刺我的消息传出去,不知会有何后果?”
“你!”卿予气极,他是明目张胆要挟,而以上两条就足够置商允于死地。
卓文就俯身贴近她脸庞,温润的鼻息蹭在她耳鬓,发香沁人心脾。“今日在杏云楼大家有目共睹,卿予姑娘对永宁侯如此有心,不知到时永宁侯是否能解释得清楚?”
“你卑鄙无耻!”卿予怒不可谒,随身佩剑伺机而动。剑未出鞘就被人夺下,身体也被钳制在他与亭中的柱梁间。
“我是卑鄙无耻,有人就是谦谦君子,你就这般轻信他?”
“我唯一轻信过的人,是你!”双眸灼热,心中的刺痛就演化为眼中的憎恨。“如果当初不是你故意接近我,爹和四海阁三百多人就不会死!卓文,我恨不得你横尸荒野,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身体被猛然压于冰冷石桌上,她能感觉到他的愤怒。衣襟被粗暴撕开,露出一片雪肌剔透。他脸色铁青冷眸看她:“既是如此,再多条人命也无妨,永宁侯的如何?”
卿予浑身一僵,任由他双手抚上她的腰间也不动弹。卓文的嘴角挂起冰冷笑意,俯身贴上她的修颈轻吮:“我对永宁侯有多少兴趣,取决于你。”昏黄灯光下,手掌摩挲着她胸前肌肤,喉结耸动。
她没有反抗。
他才满意去吻她的双唇,指尖游走在她平坦的小腹,直至双腿内侧。她身体微微一颤,他知道那是敏感处,便来回轻触。卿予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挑逗,腿间的湿滑伴随着酥软之意,却死死攥紧衣襟不肯吭声。明明动了情,却忍得如此辛苦,卓文撩拨更甚,直至她的身体在他怀中抽搐。
“商允对你可温柔?”他兀得开口。
她怒目看他。
卓文一丝冷笑,分开她的双腿挺入。没有温柔,只有冲击的快意似要将她揉碎殆尽。她亦咬唇双手攀上他的后背,指甲深深掐进他皮肤里,听得他阵阵闷哼,才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他便加倍还给她身体…
“青青!”云端顶峰,他蓦地唤起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