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困惑,但只要他没有在外不检点,她们都没什么兴趣过问的。所以,也只是困惑一下罢了,再则看他也没跟她们细说的打算,她们也就识趣地没追问。
孟明远弄不来后世那种套丝钣牙,不过,好歹也在他再三说明帮助之下,让工部的一个匠工做出一个差强人意的替代品,总算是解决了铁管衔接的问题,国家职能部门的技术工匠还是很值得信任与期待的。
奇淫巧技这样的东西其实是不被上位者看重的,所以孟明远假公济私找工部的人做私活儿也没引起上面人的注意,这让他很是松了口气。
为免引人注意,家中也只有那一段热水系统使用了铁管,冷水那边他没用。
管道衔接好之后,用厚厚的棉絮缠裹妥当,他这才长吁了口气——总算是弄好了,这样冬天用热水就没任何问题了。
哦耶!
由于近来他沉迷于搞技术创新,自己歇的时候占了绝大多数,这就让两个妻子有怨言了。
孕妇也是会有生理需求的!
再退一步说,即便他不跟她们短兵相接激烈交战,但宿在她们那里晚上抚弄挑逗一下也是好的啊,可他竟然就像长到了主屋一样,居然清心寡欲了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首先发出不平之鸣依旧是在这方面最大胆豪放的程雪兰。
打发了来请人的桃花退下,孟明远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身为男子真心有些辛苦。在外奔波不算,回家也不得清闲。
程雪兰…怎么说呢,她应该算是生理需求旺盛的类型,即使是在孕中也热情如火,他到她那里盖棉被纯睡觉的时候很少,基本上去了就得上交公粮,抚慰她的饥渴。
他最近忙得团团转,那方面的兴趣不大。
不,严格说来,他那方面的兴趣一直都不大,只不过娶妻之后,主观也罢,客观也好,那事没少做就是了。但不做的话,他也不会想。
可惜,有程雪兰这样的妻子,他想清心寡欲那就是痴人说梦。他有时不免会想如果她嫁给这个时代寻常富贵人家三妻四妾的男子该是怎样的结果?
哈,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所以,她需求旺盛,而他又能满足她,夫妻生活倒也和谐美满。
孟明远又练了一篇大字后才离开内书房,往院中西厢房而去。
挺着七个多月大肚子的程雪兰依旧是美丽的,丰腴的体态别有一番韵味,而她的着装又刻意突显了雄伟的胸脯,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媚眼斜斜横来,当真是让人心头乱跳。
程雪兰美丽、豪放。
这样的女人男人没有不喜欢的,大凡高门大户的正头娘子不得宠的原因不外就是不如小妾们放得开。床上荡妇,床下贵妇,二者兼备还有什么吃不开的。
所以,程雪兰在孟明远这里也很吃得开。
夫妻两个安静地用过晚饭,洗漱之后,便早早安歇。
经历过头胎产后事件的程雪兰如今完全不担心自己臃肿的身材会让丈夫不喜,大大方方地把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然后将丈夫也剥得赤条条一如婴儿,急切地推着他便上了床。
孟明远对这样的程雪兰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感慨一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程雪兰果断是彪悍的!
程雪兰轻易地便挑起了丈夫的需求,然后急不可耐地跨坐了上去,瞬间就逸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一贯如月朗风清般端正温润的孟学士此时精赤身体仰躺在雕花大床上,闭目配合着娇妻的索需。
孟明远因情动而玉面染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冶性感。他看似他看似文弱,实则精壮,平素的运动锻炼给了他强壮的体魄。
贪欢的程雪兰动作越来越颠狂,孟明远适时将手箍在她的腰上,然后夺回主控权开始向上冲顶,直到两个人都到达颠峰。
身体绵软的程雪兰被轻轻平放在床褥间,凤眸微瞌,整个人犹沉浸在炽烈的欢愉中。
孟明远拿温水替她简单清理了一下身子,然后到净房冲了个澡,这才重新回到房间。
感觉到丈夫的气息,程雪兰一双玉臂立时缠了过去,发出梦呓般的嘤咛声。
“远郎…”
孟明远默默将她纳入怀中,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闭目养神。
后宅雨露均匀也是保证家庭和睦团结的重要因素,今晚享用了程氏,明晚就势必得滋润一下李氏,她也同样有日子没享受男欢女爱的滋润了。
李玉娘不像程雪兰这样热情奔放,但却另一种纤柔含蓄之美,一样有让男人沉迷之处。
程雪兰若像玫瑰,李玉娘就是百合。
玫瑰浓烈,百合清新,各有胜场,实不足外人道。
最后,孟明远含着一抹浅笑沉入梦乡。


第 35 章
平静平凡的生活日复一日,终于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程雪兰与李玉娘相隔月余先后产下一子,母子均平安。
孟明远至此也有了三子一女,子嗣不可谓不旺,其母高氏尤其高兴,因为孟家庶子至今也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
程雪兰如愿生了儿子,坐足了四十天月子,仍旧保持着自己哺乳的习惯,因为她知道丈夫必定也是希望她如此的,只要郎君喜欢,她必是会做的。
晚上,程雪兰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番身体,换了干净的小衣中衣,回到房里让丫环将湿漉漉的长发绞干,把儿子喂饱后让奶娘抱下去,然后等着丈夫过来。
想到李氏要坐月子,这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便是她的专房,程雪兰便压不住内心的喜悦往上冒,她一定要跟郎君好好地亲热亲热。
孟明远并没有让程雪兰等太久,他进来的时候丫环婆子便都按规矩退了下去。
“远郎…”程雪兰急切地扑到他怀里。
孟明远一把打横抱起她,任由她猴急地解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脚下不停往床的方向而去。
一直到丈夫狠狠地顶入她的身体,程雪兰才按住了心火,扭动着腰肢配合他的索取,嘴里毫无顾忌地发出享受的呻/吟。
孟明远闭着眼在她身上耕耘,一次又一次地冲/刺。
程雪兰死死地绞着他,不肯放他离开,一整晚都缠着他行/云/布/雨,要把自己坐月子这段时间缺失的欢/爱都找补回来。
结结实实地满足了缺爱的妻子一夜,孟明远稍事休息便翻身起床,她是舒服了,可今天不是休沐日,他还得老老实实地打卡上班去。
做个好男人真累!
到净房洗了个澡,把身上男欢女爱的味道洗干净,换了干净的中衣,穿戴好官服,他便又是一个正经严肃的朝廷官员。
深绯色的官服穿在孟明远的身上,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眉朗目,无论走在哪里都会引来关注的目光。
现在马上就到年关,各衙门都处在一种年尾总结忙乱的状态。尤其礼部更是忙得团团乱,越近年关各种事情便纷至沓来。
翰林院近来也忙,各种旨意文书纸片一样满天飞。
又誊写完一份诏书,孟明远伸手揉捏了一下酸困的肩膀。心里有些些泛苦,好在昨晚是程雪兰出月子的头一天放纵一点儿难免,若是夜夜如此,他再充沛的精力也要被她掏得发虚。她简直就是个恨不得吸干男人精/血的妖精,普通男人恐怕真受不住。
李玉娘刚坐月子,府里的事指望不上她。程雪兰虽然出了月子,府里的事依旧指望不上她。好在年节的事他已经吩咐孟安去办,有王妈和春芽料理内院,府里的事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拿起桌案上的茶喝了几口,提提神,继续埋头挥毫。
再忙也没几天了,二十九皇帝就会封印,各衙门也相继封衙,公务员也是要过年休假的。
在衙门忙一天,手臂酸困得厉害,今天他着实是写了不少东西,便是他的字再好看,也不该能者多劳到这地步吧,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常识他还是瞧他轻闲不顺眼。
一天的疲累让孟明远在马车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到家被虎子叫醒后拍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这才撩袍下车。
他没急着进内院,先让虎子在外院书院帮他按摩拿捏了半天肩背,喝了杯参茶歇了歇,这才进了垂花门。
“少爷今儿回来的可晚。”春芽笑着从堂屋迎了出来。
“吃皇粮哪里便由得自己。”孟明远一直没改对春芽的称呼,总觉得称她李大壮家的或者江妈妈实在是别扭。再者他叫她春芽也叫惯了,索性便不改了。
“少爷说的是,饭要摆在哪里?”
“我在堂屋吃。”
春芽便心领神会,“那婢子便让香枝告诉奶奶一声。”
“嗯。”
不一会儿香枝回来,替程氏捎了话。
“奶奶问,少爷晚上可要过去安置?”
孟明远笑了下,“让她少矫情。”他不过去也得她肯依才行。
香枝低头忍笑,回去传话。
春芽也抿着嘴偷乐,少爷有时嘴上真是刺人,也亏得奶奶不跟他计较,大奶奶那人就是个不长心的,性子倒是爽利得让人喜欢。
孟明远素来不是浪费的人,若只有他一个人用饭,最多不过两个菜一份汤。
看了今天的汤品他不由看了春芽一眼。
春芽便笑说:“天冷,该当补补的。”
孟明远便没说什么,好吧,补就补吧,虽说他不认为自己需要补得这么壮啥阳的,但是好歹是春芽的一片好意,况吃了也没什么坏处,那就啥也不说了。
程雪兰那贪欢的性子到底是瞒不住春芽这样贴身伺候的人,孟明远多少觉得面上有些烧。
用过饭,孟明远简单询问了一下府里年节准备的情况,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让春芽离开。
一个人在厅里闭目坐了会儿,终究还是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他掀帘进去的时候,屋里只有程雪兰一人,而她正酥胸半掩在挤奶,想是奶涨得厉害。
孟明远关上门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含住一只雪峰樱桃…两只樱桃在他口中轮流转换,程氏舒服地勾住他的颈子任他施为。
在解决了程雪兰涨奶之痛的同时,两个人的衣物也散落一地,气喘吁吁地直接短兵相接,房间里只余噗哧噗哧的撞击声。
很久之后,帷帐内才安静下来。
两个人保持着嵌合的姿势,搂抱在一处。
程雪兰趴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燕好后的妩媚磁性,“郎君可是累了?”
孟明远闭着眼睛伸手在她肥厚的臀上拍了一下,“一白天便不腰酸腿困了?还闹?”
“妾想郎君…”
孟明远搂着她翻个身,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下,调笑道:“仔细磨破你的大腿根,走不了路时让下人们笑话。”
程雪兰腿缠在他腰上,勾着他的颈子,吻着他的唇道:“妾还受得…”
“真是个妖精。”话毕密实地吻住她手也揉捏住她的一座雪峰,让情/欲之火再次点燃。
二次事毕,程雪兰软在他的身下,任身下黏稠的东西缓缓溢出甬道浸透床褥。
孟明远困乏得懒得再去清理二人的身子,搂她入怀便直接闭眼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程雪兰夜夜春潮起伏泛滥,日子过得春/光明媚、春/意缭绕。
初三回府拜年的时候,程雪兰被嫂子拉进房里说私房话。
“瞧妹妹这样,想来妹婿是疼你到心窝了。”卢氏上下打量小姑刚出了月子仍臃肿的身材,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程雪兰附到嫂子耳边嘀咕了一阵。
卢氏红着脸拍她。
程雪兰以帕掩唇笑道:“嫂子只管试试,又不会掉块肉。我家郎君说女子无论什么阶段都有独特的风情,只是有男人看不到罢了。”
卢氏仍有些顾虑,看看自己一身的赘肉,满是担忧地道:“怕是不成。”
“试试又何妨,还能比现在还差了?”程雪兰继续跟她咬耳朵,“难道嫂子便想看那些丫头粘着大哥不放?”
她当然不想,可——卢氏咬咬牙,左右也是没法子,便试试也好。她自生完儿子身材便一直减不下来,眼看丈夫总不到她房中来,也不是长久之计。在这样的富贵人家,只有一个嫡子傍身并不是最稳妥的,还是要多生几个才保险。
当晚,程青山到妻子屋子安置的时候,屋里灯光昏暗,隐隐有暖香浮动。
在昏暗的光线和一点儿催情香的作用下,卢氏放开了以往的拘谨,闭着眼缠着丈夫敦伦。
程青山摸着怀中肉肉的娇躯,在几近无光的帷帐内感受身下的温香软玉,突然发现比那些纤细柔美却骨感的身子压上去舒服得多,进出她体内便性/致致勃了起来。
程青山在妻子身上得了趣,往正屋的次数便多了,夫妻和顺,少国公夫妻看着也欢喜。
夫妻敦伦得多了,只要妻子的身体没问题,身怀有孕是理所当然的。
得到嫂子有孕消息的程雪兰很高兴,晚上搂着丈夫的腰便把自己在其中起的作用宣扬了一遍。
孟明远是哭笑不得,他老婆是真心大方,跟娘家嫂子的关系也处得极好,但是这样的夫妻闺房私密也亏得她讲得出。
“嗯…人家还不是看不得嫂子难爱…那帮小/蹄/子就…知道仗着年轻…勾缠男主子…啊…快一点…”
孟明远懒得听她讲那些当即埋头发狠,只管弄得她死去活来。
现在他终于从户部和工部脱身,安心呆在翰林院修编书藉,没有那么多事务缠身,多得是精力发泄到贪欢的程雪兰身上。
完事后,抱着程雪兰的身子,孟明远的心思飘到东厢的李玉娘身上。
因为月子里身下有些出血,她便多将养了些日子,现在应该是大好了…
“妹妹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远郎明天过去瞧瞧吧。”
“嗯。”是该过去安置了,程雪兰这边专房已经小三个月了,估计她幽谷里的自留地都快涝了。
程雪兰伸手捶了他一记,怨嗔道:“没良心的,就这么急着答应。”
孟明远低声笑了出来,“做不了贤良人就别勉强自己,事到临头又埋怨为夫。”
程雪兰便叹了口气,“郎君只有我与妹妹,我再捏酸吃醋便真有些不识好歹了。再者,这些日子郎君跟妾日日在一处,要说心里苦也只有妹妹。”
“知道便好,把你的醋坛子盖好,别胡乱冒酸气。”
程雪兰犹不甘心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孟明远报复地捏住她的雪峰。
然后,一不小心两个人再次擦枪走火。


第 36 章
孟明远虽说一直没在李玉娘屋里安置,但每日总是会过去坐一坐,看一看她,跟她说几句话。
她调理得很好,身材也恢复得不错,比程雪兰要好得多,带着产后妇人独有的韵味妖妖袅袅的很是勾人。
他拉着她的手往内室走,“可是调理好了?”
“让郎君挂心了,大夫说可以了。”李玉娘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还是羞红了脸,远郎好坏,明明是知道她可以服侍才过来安置的,偏偏非要她自己说出来。
“你身子本有些弱,产后自是要好生调理才好,别替为夫省钱,你的身子是最最要紧的。”孟明远半垂着眼睑扯着她身上的衣带。
“…”李玉娘配合着他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这些日子郎君虽然日日会过来看她,可到底是程氏跟他更贴近,因着身子不争气,眼睁睁看着程氏日日将远郎拽在东厢,她的心里实在是有些苦涩。
孟明远不紧不慢地除掉身上的衣服,迎着李氏娇羞而期待的目光,上床覆到了她的身上。
久未亲热的甬道有些紧涩,可他还是急切地挺了进去。
李氏手握拳捶在他身上,啐道:“急什么…”她被他进入的时候幽谷瞬间被撑得有些涨痛,满足感瞬间电过全身。
当孟明远开始深深浅浅地进出时,李玉娘也情难自以地从唇间逸出破碎的呻吟,高低错落的嘤咛声越发刺激攻击的人更加的卖力。
即使生了两个孩子,可李玉娘那里依旧紧得令人欣喜。
“玉娘…”他低头轻吻她的微微红肿的唇瓣。
她因他的一下深顶而尖叫,颤抖着开口,“郎…君…”
孟明远在她耳边呓语,“紧得像当初洞房呢…”那是他人生的分水岭,从此生活变得水深火热,抽身不能。
李玉娘指甲掐进了他的肩背,在他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中失却清明,当初洞房…啊…郎君既怜惜又凶残,不过,她爱死了他的凶残…嗯啊…对,就这样顶死她吧,多希望远郎只是她一个人的…
室内充斥着男女欢爱的腥甜气味,两具身体密实地嵌合在一起。
孟明远掩开她面前汗湿的长发,发出一声喟叹,“你让为夫放纵了。”
李玉娘喘着气,在他腰间拧了一圈,气息不稳地道:“妾身才不会心虚,郎君自来克制得很,哪里就真的放纵。”
李玉娘突然撑手推拒,“不要了…”
孟明远一个翻身将她重新压到身下,十指插入她手指间,与她十指相扣,腰身用力不管不顾地耸动起来。荒了她几个月,若不好好耕耘一番,怕她心里会不舒服,他今晚必是要着实努力一番的。
女人有时不要就是要,越是不要越是想要的厉害,难就难在男人一定要分清她们到底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
此时此刻此地,李玉娘的不要绝对是矫情傲娇的,他要得越厉害她才越心花怒放。
又是一场尽兴的交欢后,两具嵌合的身体终于分开,各自仰躺在榻上喘息。

平复了呼吸之后,孟明远抱着李玉娘进了净房冲澡,将两个人打理干净后重新回到屋内。
李玉娘撑着身子勉强换过了床单,便扶着腰坐倒在榻上歪进丈夫的怀中,含羞带怯在他肩头捶了一记,嗔道:“坏死了,你。”
“口是心非。”
“讨厌。”
孟明远搂着她拉过被子裹住两人,让她伏在自己怀中。
程雪兰和李玉娘,他都喜欢,如果一定要说更喜欢谁的话,他心里清楚一定是李玉娘,他喜欢她温婉贤淑的性子,更何况他们是彼此的初夜,美好的第一次总是让人铭记于心刻骨难忘的。
至于程雪兰,他可以在床上放纵她,却没办法跟她说心里话,那就是个直筒子,嘴巴不太牢靠,那次的棉花事件让他深以为戒。
李玉娘若是贤妻,而程雪兰便只能是娇妻。
贤妻可以当娇妻宠惯,娇妻却一点儿不能拿来当贤妻使唤。
可就是李玉娘这样的贤妻也只有让孟学士叹气的份儿,她是贤妻,却并非是贤内助,顶多是朵解语花。
他这两个老婆的功用便是让他耕耘为孟家开枝散叶,其他的…孟学士觉得做人得知足,真的!
至少,他家后院不容易斗起来,风平浪静,这就足够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精神饱满的孟明远起床梳洗换衣,用早饭。
早饭只吃了一半,孟安便从外院进来报信。
“大少爷昨晚没了。”
孟明远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没了?”
“大少爷。”
啊,那个渣兄没了?他虽然渣,但年纪尚轻,也没听说有什么恶疾缠身啊,怎么就突然没了?
“怎么没的?”
孟安便有些难以启齿。
孟明远挥手让春芽等人退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孟安低着头小声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孟明远半晌无语。
他家庶出的大哥终于鞠躬尽瘁死在了女人身上——致死的原因是服食过量的助兴药,然后在交欢进行最激烈时突然暴毙,确确实实是死在了女人身上。
死因很不光彩,所以孟海林也只是对外说庶长子因病暴毙。
长子的死让孟海林深受打击之时也起到警惕作用,他终于决定不再服用助兴药。
对此孟明远也只是私下嘲弄地一笑,即使不服食助兴药,难道他老人家对后院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婢女们就没心思了?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事罢了。
而让孟家大少爷死在身上的那个妾,被张姨娘直接卖到了黑娼寮里,这辈子再没个出头之日。
渣兄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他留下的妻妾一堆,只生了一个嫡女和一个庶女,连个儿子也没有,这就难怪张姨娘哭得死去活来了,她这辈子真真是没指望了。
孟明远虽然不想幸灾乐祸,可是诚恳地说:他真的觉得很爽。
如果张姨娘是个安分的,以他老妈高氏那样的个性也打压不了她,渣兄或许也不会让她教歪成那个德性,说不定她还是有个后福的。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办理渣兄后事的时候,孟明远在府里见着了憔悴的张姨娘,她望过来的目光幽幽怨怨,阴阴沉沉的,似乎还带了点怨毒,他很是皱了下眉。
你妹的,又不是他害死渣兄的,用那种眼光看他想干嘛?
孟明远不是生事的那种个性,可他也绝对不怕事,转过头他便跟渣爹进了外书房。
“父亲,张姨娘这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发卖了吧。”本来不想做绝的,可张姨娘那个目光让他心生警觉。她现在没了儿子,没了指望,不定会生出什么歹毒的心事来,还是远远卖了吧。
孟海林愣了一会儿,张姨娘毕竟跟了他这么久,且又受宠了那些年,说没个情份真是骗人的。可是,儿子既然说了这话,他也没糊涂到不明事理的地步,想了想便点了头,有气无力地说:“便依着你吧。”
“儿子晓得了,父亲也注意身体。”
“唉。”孟海林挥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坐在外书房里半天,想想这十几年来的事,他突然觉得心力交瘁,嫡子出息得出类拔萃,就越显得他当年是如何的蠢笨和糊涂。
孟明远到内院见母亲。
高氏让人找来了人牙子,又把张姨娘喊了来。
“把人带走吧,远远卖了就是。”高氏将张姨娘的身契扔给了人牙子,一脸嫌弃地挥挥手。
张姨娘一下子面如土色,然后突然尖叫起来,“太太,太太饶了贱妾吧…太太…”一边喊一边跪行到高氏身前。
孟明远一脚就将她踹到一边,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高氏叹了口气,起身由刘嬷嬷扶着回房去了。
张姨娘涕泪交加爬在地上,身子整个颤抖着,“二少爷…二少爷行行好…别卖了贱妾…贱妾错了…”
孟明远冷冷盯着她,“晚了,这家里容不得心思不正的人,以前大哥在,瞧在大哥的份上我容得下你,如今大哥不在了,你这毒妇没了指望在内院不定生出何等事端,我容不得家里再出事。”他的目光冷冷扫过院子,凡目光所到之处,妾侍们都噤若寒蝉。
“把人带走。”
人牙子点头哈腰遵命,心知这个姨娘是废了,但瞧着徐娘半老尚风韵犹存,心里便起了些心思,回去后自己舒服得享用了些日子。
在张姨娘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却转手将她卖到了最下等的黑娼寮。
哼,孟家二少爷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便只是个下九流也听说过,他吩咐要处理的人他怎么会不照办,那个蠢女人以为他是精虫上脑的人么?
不到一年,张姨娘便死在了男人身下,最后连一卷凉席裹身都没落得。
孟明远处置了渣爹的姨娘,给了渣爹后院的妾侍们一个警告,便没再做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他大嫂转过头便将渣兄留下的妾室通房也处理了一遍,只留了生了庶女的一个妾,然后瞧那意思是跟打算跟她的胞妹守着两个女儿过日子了。
其实,这样倒也是明智之举,若她真这么安分守己,将来两个侄女的婚事他若有能力自也会搭一把手。
这个时代的女人生存不容易…
孟家的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孟明远的注意力便也重新回到自己家里。那边到底还有渣爹坐镇,虽然是个不靠谱的,但有胜于无。况且,他做为一个晚辈也不好管得太宽。
回到家看到几个小萝卜头,孟学士更是心头敲起警钟,渣兄那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自己一定不能重蹈覆辙,即便不能让孩子们个个人成为精英,但至少不能成了渣货。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抱孙不抱子这话跟探花郎是没一点儿关系,手抱肩扛这都是常事,他倒也不硬教,就是没事的时候拎着长女和长子在书房一边陪他们玩一边跟他们念个书讲个故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