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无懊恼的想着,还在想呢,魏东华就端着杯子过来,看见这一幕,魏东华也有些愣了,还是上前笑着对吕岩说:“吕先生,送小潜来学校?”吕岩脸上的笑容十分完美,对他轻轻一点头:“是,小潜蒙你补习了这么长时间,进度也该跟上了,我就让他先来读一学期。”
魏东华看来是一脸的欣慰,拍拍吕潜的肩膀:“小潜,要好好的学习,可别辜负你叔叔的苦心。”那苦心两个字,咬的可不是一般的重,见到魏东华过来,吕潜的脸色变的很苦,师傅是不是吃多了凡间受污染的食物,变的有问题了,堂堂天界最英俊的神仙,竟然和凡人抢起女人来了。
吕潜看一眼陶华鲜,哼,不就是个小小的花仙吗?在凡间轮回几百年,一点仙气都没有了,反而是一身的俗气,师傅,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就算有前缘,凭你的修为,抹去前缘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师傅啊,你现在居然还要徒弟我来学校替你看着这个女人,实在是,难道是凡间常说的老年痴呆?
当然这样的话,吕潜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笑着,乖乖的做出一副很听叔叔话的侄子的表现,陶华鲜觉得空气又稀薄起来了,再看着各个办公室里面冒出来的脑袋,算了,这些事情,交给两个男人处理吧。
陶华鲜用手按下太阳穴,随即把手放下,对吕潜说:“走吧,小潜,让你叔叔和魏老师谈吧,我先带你去教室。”吕潜也不想留在这里忍受他们的眼刀,调整下书包带子,和陶华鲜走了,见主角之一走掉了,几个爱八卦的,干脆把脑袋探的更明显一些,看着这一幕,吕岩手一摊,唇边露出促狭的笑容:“怎么,魏先生想和我演出戏给大家看吗?”
魏东华唇边同样露出笑容,眉毛一挑:“我觉得我们都不是那么傻的人吧。”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已经足够让那些等着看八卦的人脸红了,魏东华说完话,就举步往办公室走去,那些伸出来看八卦的脑袋也缩了回去。
站在突然变的很寂静的走廊上,吕岩笑了,没想到自己就算隐瞒身份下界,还是众人的焦点啊,把落到眉毛上的刘海往上放放,吕岩也走了,去找点吃的,虽然吕潜说凡间的食物都是污染严重了,但是偶尔吃一次,还是很好吃的。
学校发生的这一幕,让陶华鲜觉得又沉重了,怎么连到学校都摆脱不了这两个人,自己也大意了,魏东华本来就是代课老师,而吕潜正是上学的年纪,总不能天天在家吧,只是众人的眼光,也只能当做无视了。
无精打采的上完开学第一天的课,陶华鲜收拾东西回家,才走到一半,就听见梅子的声音:“陶老师,最近桃花运很火啊。”陶华鲜看着她,横眉竖目的:“哼,谁像梅老板娘风光,跑到外面玩了半个月,这时才想起来这个被你扔在这里的好朋友。”
梅子是魏东华刚开始追陶华鲜的时候,全家都被梅家荣拉到外面玩去了,秦峰爱妻如命,八月里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就关了店门,一家三口全都跑出去了,如果不是悦悦需要上学,只怕还要晚两天才回来。
梅子上前笑眯眯的挽住陶华鲜的手:“我这不是不当电灯泡吗?怎么刚回来,就听到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说一个二男追一女的故事,故事主角就是我亲爱的桃花仙同学,我这不连行李刚放下就来找你了,谁知还遇到了冷眼,真是一片真心付沟渠啊。”
梅子说了这么一大片话,把陶华鲜逗笑了:“好了,才说这么一句,你就说这么多。”梅子见她笑了,挽住她的手更紧一些:“喂,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你的桃花运的,你也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吧?”
陶华鲜斜看梅子一眼:“你说的什么话,是谁那几天成天在我耳边唠叨,说要我选魏东华,怎么这个时候全不认账了?”
梅子一笑:“那不是刚开始几天的事情吗?再说,我都出去半个月了,我还当事情有了变化呢,谁知还是在胶着状态,早知道我就不出门了,等着看好戏。”陶华鲜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狠狠的掐了梅子右胳膊的肉一下:“哼,居然是看好戏,而不是想着我,你这没良心的。”
梅子脸一红,抓住她的胳膊有些像撒娇样的说:“好了啦,我不过失口而已,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不过你究竟要挑谁啊,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陶华鲜叹气,也不说话,梅子拍拍她的肩,感情的事情,是最难抉择的,偏生这两个男人都还这么出色,换做自己,也是很难选的吧?
不过梅子转眼就把这些事情忘了,扳住陶华鲜的肩膀说:“好了,我请你吃饭吧,我们俩好好聊聊。”
陶华鲜白她一眼:“算了,我们去你家吃你做的饭吧,这段时间都是在外面吃,吃的我都受不了。”梅子一听这句话,精神一下来了:“怎么,都是他们的攻势,没想到魏东华竟然开窍了,要让简知道,肯定气的不行。”
提到简,这个几乎被陶华鲜忘记的女子一下浮现在她面前,那个为了爱不惜追着魏东华到处跑的女子,现在怎么样了?梅子见陶华鲜不说话,叽叽咕咕的在她耳边说,大意就是简这次好像是真的死心了,已经回美国去了,临走之前还对梅家荣说,让他转告魏东华,说自己想清楚了,想明白了。
陶华鲜听的有些想笑,看着梅子问:“你哥一定没告诉魏东华吧?”梅子一拍手:“果然,我哥就没告诉他,说让他再着急一会。”陶华鲜苦笑:“得,那位才不会放在心上呢?”梅子捏捏她的耳朵:“是啊,现在在追你,当然就不需要想起简了。”
纠缠
“干妈。”随着快乐的叫声,悦悦一下子扑到陶华鲜身上,看见悦悦的笑脸,陶华鲜顿时感觉人生是如此美好,顺势把悦悦抱起:“哎呀,我家乖悦悦不光长个子,连体重都长了,慢慢就成大姑娘了。”
悦悦在陶华鲜怀里扭着身子:“干妈,不许说我重。”陶华鲜在她脸上狠命的亲了两口:“对,我家悦悦是最漂亮的小公主。”这时门铃响了,梅子去开门,阳阳冲了进来,看见悦悦,两眼发光:“悦悦,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想死你了。”
悦悦下巴一抬:“姜阳,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怎么只会说这么两句?”这个,阳阳的脸一下子红了,但还是蹭到悦悦身边,把手里拿着的玩具递给悦悦:“这是维尼熊,悦悦你喜欢吗?”
已经把悦悦放下来的陶华鲜坐在陶华艳的旁边:“阿艳,你这个娘是怎么教的,怎么还是一见悦悦就放光,也不管悦悦理不理他。”陶华艳看一眼已经玩在一块的两个孩子,顺手把梅子买回来的零食开袋放到嘴里:“得,你这个做老师的也不教,我就更难教好了。”
陶华鲜拐了她一胳膊:“去,你是他妈妈,我可只是姨妈,不一样的。”陶华艳吃了两口,不喜欢这样东西,又拿过另一袋拆,陶华鲜见她这个样子,往她的手上打去:“这个样子,难为姜培忍受的了你。”
陶华艳才不管,继续把那袋零食拿起来吃,阳阳看见了,蹭到妈妈身边:“妈妈,你也要给悦悦留点啊。”陶华艳是早就习惯了,把袋里的鱿鱼丝拿出来,看都不看儿子一眼,继续吃。
阳阳觉得十分委屈,走到陶华鲜身边,拉着她的袖子说:“姨妈,你看妈妈老和我抢零食吃。”悦悦下巴一抬:“妈妈说了,吃零食对身体不好,姜阳你怎么老爱吃零食。”这个?阳阳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用手挠挠头,陶华艳嘴都没停,对陶华鲜点下头:“看到了吧?你侄子就这个德行,我可管不了。”
“你们姐妹俩也不进来帮帮我?”梅子的脑袋从厨房里面探出来,嗔怪的对陶家姐妹说,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散落的零食袋,白陶华艳一眼:“亲爱的,你也要有个做婆婆的样子,少把我女儿带坏。”
陶华艳吃光一袋零食,把散落的零食袋都收起来,上前走到梅子身边,手搭在她肩上,眼神慵懒的看着她:“怎么,我把辛苦养大的儿子都贴给你了,还不高兴?”
梅子推她一下:“去,少在我面前用这种媚眼如丝的表情,我可不是姜培。”三个人说说笑笑,在厨房里面做饭,两个孩子在外面打打闹闹,边看电视边一起玩。
等到饭好菜香,秦峰也回来了,手里还拎了两个袋子,奉夫人之命买回来加菜的麻辣牛肉和棒棒鸡。只是他身后跟了个人,陶华鲜的心情一下就掉到了谷底,来人不是别人,是魏东华,他笑眯眯的,一见到悦悦就张开双手:“来,伯伯抱抱。”
悦悦看见是他,失望的叹气:“怎么吕叔叔没来?”这话说的,所有的大人全都愣住了,阳阳可不高兴了:“悦悦,魏伯伯多好,吕叔叔总是怪怪的。”悦悦转头,嘟着小嘴说:“你懂什么,吕叔叔那叫英俊潇洒。”
看两个孩子每次一谈论到这个话题就要呛起来,秦峰忙上前把她们两个分开:“好了,悦悦,去帮着你妈拿碗拿筷,准备吃饭。”悦悦还是有点不高兴的看看阳阳,才进厨房去了。
梅子的手艺一向很好,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陶华鲜还是没胃口,虽然说魏东华看起来比吕岩亲和力多了很多,而且自己在吕岩面前也时常感觉到一股压迫感,但是对魏东华,陶华鲜就是怎么都亲近不起来,这点连陶华鲜自己也想不明白。
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两个展开追逐,陶华鲜用筷子往嘴里扒两颗饭,看一眼正在夹菜给阳阳的魏东华,眼前浮现出的,竟然是吕岩的笑脸。不行,赶快打住,陶华鲜急忙往嘴里再多放些饭,吕岩的话,为什么不走近他身边,她就有种压迫感,难道自己的后半生要和给自己带来压迫感的男人在一起吗?
陶华鲜想不明白,看着秦峰和梅子偶一对望时候,眼神里都充满了柔情蜜意,哎,自己为什么总是找不到这样的人呢?
虽然魏东华看自己的眼神是含情脉脉的,但是自己总是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而吕岩,算了,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含有探询,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探询的。
不想了不想了,看着因为自己在想问题,而渐渐消失的好菜,难道梅子心情好,肯做拿手的红烧排骨出来,还是多吃两块才能回本,陶华鲜筷子随着心在动,夹两块排骨进自己碗里,果然还是梅子做的红烧排骨才最好吃。
把自己的全部心情都投入到吃饭里面的陶花鲜,自然也没看到魏东华投向自己的目光里面,除了情意还含有一丝挫败。
吃饱喝足,这次陶华鲜不好意思先走,和陶华艳帮忙梅子把厨房客厅都打扫干净,陶华鲜看下时间,九点多了,该回去了,这才伸个懒腰对梅子说:“我回去了。”
陶华艳拉起已经开始打瞌睡的阳阳:“我们也走了,阳阳和叔叔阿姨再见。”阳阳揉揉眼睛,打个哈欠,随便挥了两下手:“叔叔阿姨再见。”就把头埋到他妈妈身上,撒娇的说:“妈妈我要睡觉。”
陶华艳扯扯他耳朵:“好了,自己走回去吧。”阳阳胡乱点头,下楼的时候紧紧抓住陶华艳的裙子,几乎是陶华艳拽着他走。
到了楼下,一辆摩托停在那里,姜培坐在上面招手:“儿子,快点过来。”陶华艳见丈夫来了,唇角上扬,说出的话却依旧平静:“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姜培接过她的包,放到车前面的篮子里面:“刚到,正准备打电话你们就下来了。”
陶华艳正打算坐上车,才想起陶华鲜还在:“你先送姐姐回去吧,我走路可以了。”姜培拉下头盔的面罩:“不用,她有表哥送。”表哥,陶华鲜听了这话,转头去看,原来魏东华是跟着她们一起下楼的,看见陶华鲜转头,对陶华鲜一笑。
陶华艳可是巴不得陶华鲜和魏东华在一起,点头说:“好,那我们先走了。”说着手搂紧姜培的腰,姜培一踩油门,一家三口就走了。
陶华鲜嘴里嘀咕:“小坏蛋阳阳,连声再见都不说。”魏东华悠悠的接口:“等我们的孩子出来,就不会这样了。”我们的孩子,这五个字把陶华鲜开始出现的睡意打的全都消失不见了,这也太跳跃了,怎么就跳跃到这里了。
魏东华看着陶华鲜瞪大的眼睛,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下:“好了,我说的是如果。”说着在前面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陶华鲜应了一声,就跟在后面走,九月的天气,说凉不凉,经过一道小桥的时候,突然有阵风吹过,陶华鲜不由打了个寒战,魏东华也觉得有些冷,却只是把外衣的拉链拉起来,高领也立起来。
陶华鲜心里不由嘀咕,这要是言小里面,不,就算是现实里面,这么冷的时候,男人都应该脱下外衣给自己,怎么这个魏东华,还说追自己呢,居然连这点都做不到,不会关心女人的男人。
陶华鲜在心里嘀咕个没完,一只手把自己的手拉了过去:“冷吗?我握住你,就不冷了。”这个又是哪里的台词,陶华鲜心里不由叫道,这明显是占便宜的举动,难怪不把外衣脱下来给自己披上,陶华鲜心里边这样想,边打算把手从魏东华手里挣开。
不过魏东华的手很大,力气也不小,陶华鲜的举动反而是让自己的手被握的更紧,算了,挣不开就算了,反正他的手挺好握的。
前因
发现自己挣不开之后,陶华鲜开始研究起这个来,魏东华的手很绵软,手也很大,很温暖,这是陶华鲜的第一感觉,第二感觉是,魏东华的手心竟然有汗,这就有些奇怪了,陶华鲜看一眼魏东华,小声的说:“你是不是很热,要不要把我的手放开。”
魏东华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握住陶华鲜的手,等到终于握住他的手的时候,那一瞬间,魏东华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几百年了,那双从一开始见面就想握住的手,今天终于握到了。
虽然这双手,已经在数百年的轮回里面,不复当年的纤小,在无名指和中指的第二关节中间,也有了常年握笔留下的茧,甚至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因为握粉笔而变的粗糙,但是这双手,还是自己一直想牵到了。
听到陶华鲜的问话,魏东华怎么好意思告诉她,那是自己激动时候手心出的汗,只是低下头,笑着说:“没关系,这样把你才不会冷。”
谁要和你说这个,陶华鲜不由有些生气,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吆,小两口真亲热,是不是好事近了。”有些戏谑的声音响起,陶华鲜这才发现已经快到家了,隔壁的三婶正准备关门,看见他们过来,和自己打招呼。
陶华鲜想甩脱魏东华的手,无奈魏东华就是甩不脱,还笑着对三婶说:“三婶好。”三婶笑眯眯的看眼陶华鲜,这才把门关上。
陶华鲜瞪着魏东华,有些不高兴的说:“快点把我放开,我到家了,也请你回去吧。”能够牵上陶华鲜的手,魏东华已经高兴万分了,可是现在看着陶华鲜说话时候一张一合的鲜艳小嘴,魏东华又想亲下去,这样一张嘴,是不是和自己梦里面一样,那么柔软,那么甘甜。
“阿桃,你回来了。”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同样也是笑眯眯的吕岩出现在门口,故意忽略了魏东华拉住陶华鲜的手,吕岩眉毛往上一挑,看着魏东华:“魏先生也来了,要不要进去里面坐坐。”
陶华鲜这时趁魏东华手上的劲头一松,终于把自己的手从魏东华手里拿下来,对吕岩说:“你看都几点了,还叫人家进去坐坐。”陶华鲜这话说的也是实话,但是听在吕岩的耳里,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而魏东华才是外人。
撇一眼刚才还喜气洋洋,现在脸色就立马变了的魏东华,吕岩一边关门一边说:“阿桃说的对,现在也是太晚了。”那声魏先生再见,已经是吕岩在门后发出的了。
魏东华满腔的喜悦此时顿时烟消云散了,看来还是自己的这个身份没挑好,早知道就直接像吕岩一样的,用陶家亲戚的名义住进陶家了。
门外的魏东华不高兴,门里的吕岩也好不了那里去,陶华鲜只是胡乱和自己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去了,吕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阿桃,一天都没见了,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陶华鲜瞪一眼吕岩,你别一脸抓到出轨的老婆的样子好吧,我和你之间可是什么都不是,况且现在都几点了,该睡觉了,不然明天会迟到的。
陶华鲜上述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挣脱了吕岩,用手捂住嘴打个哈欠:“说什么,困死了,没话可说。”就跑上楼去了,剩下吕岩一个人在那里,这桃花仙到底怎么想的,自己那时也没有对不起她,可还教了她一些修炼的法子,说起来也是半师之份,怎么现在这样对自己?
陶华鲜可是不理会那两个男人在想什么,洗澡换好衣服上床睡觉,像猪一样的假期生活终于结束了,明天开始可又是上班生活了。
清早起来,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像往常一样冲到楼下吃早点,桌上却没有早点摆好,陶华鲜眨眨眼睛,怎么这每天督促自己吃早点的妈妈跑哪去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厨房,现在出去锻炼太晚,买菜太早,摆摊的话,也嫌早了,怎么这里居然没有人?
不管了,可能他们是有事出去了吧,陶华鲜摸摸肚子,还是出去买点油条豆浆路上解决吧。一转身,陶华鲜吓了一跳,吕岩站在她背后,手里还献宝样的把袋子举高,见陶华鲜眨眨眼睛,吕岩笑了:“这是我早上排队买的汤包,还有豆浆,你快些吃。”
说着也不等陶华鲜回答,把她按到桌子跟前坐下,从碗橱里拿出碗筷来,把汤包摆到盘子上,豆浆倒到碗里,推给陶华鲜。
陶华鲜本来还想拿乔不吃的,谁知一看到吕岩温和的眼神,那个不字就说不出来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汤包很鲜,豆浆温度恰好,这顿早餐很不错,陶华鲜边吃边想。
不过要是吃东西的时候,身边有个人不吃,只是看着你吃,就算再美味的东西,也会觉得不好吃了,陶华鲜吃了一半,就把筷子一放:“好了,我吃饱了。”吕岩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怎么,就那么点就饱了?”
陶华鲜瞪他一眼,没吃饱,被人看都看饱了,当然这话陶华鲜也没胆说出来,扯过张餐巾纸擦擦嘴,顺手拿起包说:“我走了,谢谢你的早餐。”
吕岩也顺手拿起外套:“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学校。”这个,正在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打扮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陶华鲜一下子愣了,什么时候吕岩进化到陪自己去学校的地步了?
吕岩刮一刮她的鼻子:“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男朋友送女朋友去上班不是很正常吗?”男朋友,陶华鲜一张俏脸顿时白了:“喂,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做我的男朋友啊。”吕岩一笑。这笑却有些促狭:“可你也没不同意啊。”
这叫什么?撒赖吗,说不过吕岩的陶华鲜气哼哼的,开门出去,门外一把鲜花是早就等在那里了,鲜花后面露出的是魏东华的那张俊脸,陶华鲜没有喜,倒是有惊,这大清早的,怎么就有这样的事情。
看着陶华鲜惊讶的表情,魏东华唇边露出能迷倒一片年轻女子的笑:“阿桃,我来接你上班的。”陶华鲜回头一看,吕岩就站在自己后面,再往前看看笑的一派春风的魏东华,陶华鲜翻了个白眼,从另一边走了,还丢下一句:“我不是小孩子,你们送的,接的,都不要再来了。”
看着她的背影,魏东华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眼睛一斜,看向吕岩:“怎么,你也一样被她出局了?”吕岩靠在门上,双手抱胸:“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说着懒懒的看眼魏东华:“你说是吗?柳树精。”
魏东华一愣,自己的行踪竟被吕岩看破,脸上的笑容敛去了,眼里闪出凌厉的光:“你是谁?”吕岩手一拍:“我却没想到,你的资质怎么如此之差,桃花仙修炼成仙都几千年了,你竟然才修炼出来。”
魏东华脸上顿时一片尴尬,自己有记忆以来,不过一千来年,怎么这人话里,自己竟是活了很多个一千年。吕岩看他这幅样子,笑的更开心了:“只怕你自己都被消了记忆,那数千年前。”
说到这,吕岩又住了口,数千年前,有一株柳树,一株桃树,同生共长,一起吐纳修炼,数千年前,有一个小道士,在柳树和桃树面前结庐修炼。吕岩不由叹气,那是多么久远的往事,久远的自己竟然忘了,久远到当在天上看到桃花仙的时候,竟然没有认出这个小小花仙,就是当年那株桃树,陪着自己二十余年。
春天的时候,会盛开满树的桃花,秋天的时候,会有累累的桃实,会随着风起舞,把一片片的桃叶放在自己手心,而那株柳树。
吕岩看向魏东华的眼神有些奇怪:“我竟然没想到,你竟用了最不被看好,但是成效最快的一个办法,修炼成人身后堕入轮回,得到纯正人身,然后再修炼,再轮回,只会洗掉身上的妖气,究竟是为什么?”
魏东华的眼神变成一片温柔,像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她说,不喜欢我身上的妖气,所以,我才堕入轮回,只是每次都用精气护住记忆,轮回数世,这才得到现在的修为。”说到这里,魏东华眼神开始变的暗淡,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方法,一旦被天界发现,这种逆天行为,会被打的魂飞魄散,幸好这些年来,天界自己就乱纷纷的,这才躲过了。
吕岩也沉默了,怎么会不知道呢?魏东华眼神一凛:“你既然知道了前因,还不快些让开,我追寻她,已经有几百年了,每一世都错过,这次。”魏东华盯住吕岩:“我不管你是神是佛,我都不会让她被别人娶走。”
作者有话要说:魏同学真痴情啊真痴情
桃花劫
这个,明显不对啊?吕岩迟疑了一下:“桃花仙下凡六百年,从没嫁出去过,怎么会说被人娶走?”魏东华已经有些十分恼怒了:“胡说,上一世她在湖南,等我寻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嫁了一个五十多的老头为妾,过门当天就自杀了。”
这个,怎么这个资料和月老告诉自己的明显不符?吕岩不由糊涂了,究竟是谁骗了自己?所谓前缘,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自己的确是想起来了,数千年前和桃花仙的交往。
月老在水镜面前叹气:“孽缘啊,孽缘。”煌瑛这时也看糊涂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伸手出去扯住月老的胡子:“老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白做的?”
月老眼里的精光一闪,把自己的胡子从煌瑛手里拉过来:“不能这么说,只是你让梅花仙下凡,很误打误撞的让桃花仙和柳树精相遇的日子一直往后延,这样也才能让东华帝君下凡完了这段前缘,不然的话,没有这个时机,他们之间的纠缠会继续下去,也不知又要过几千年了。”
月老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煌瑛已经气得跺脚:“月老,你这个老奸,竟然是设了个套让我往里面钻,还让我兴致勃勃的打赌。”煌瑛说完了,一脚把月老的桌子踢翻,还想再砸什么东西泄愤,但是月老祠里面,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煌瑛气呼呼的说:“哼,我再也不让百花在月老祠开放。”
说着袖子一甩,就走了出去。月老把被煌瑛踢翻的桌子扶了起来,摇头说:“女孩子家,要温柔些才好。”说着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一对小人偶和一根红线来,念叨着:“这根红线,也该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