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陶华鲜吸一口气,瞪面前智商明显倒退许多的三个男人,谁也没理,自己走进去了。

月老祠里面供的自然是月老,但是让吕岩觉得目瞪口呆的是,月老旁边塑的竟然不是仙童,而是一个少女,挽着两个小丫髻的少女,手里拿着红线,侧着头正在和月老说什么?

月老左手理着胡子,右手从囊里拿出一对小人来,脚边放着一个布囊,塑的是栩栩如生,就是吕岩左看右看,这红颜白发的搭配不对劲。

陶华鲜见吕岩若有所思的样子,捅他一下:“在看什么?”吕岩笑一笑:“怎么这里塑的不是仙童,而是一个少女?”

陶华鲜像看到怪物一样的看着他:“这是红娘啊,难道你连红娘都不知道,她不是和月老一起掌管天下姻缘的?”听到前一句还好,听到后一句,吕岩猛的咳嗽起来,掩饰自己的笑意,这人间也太能想的出来了,竟把一个凡人就这样塑在神仙旁边,也不管那个凡人早就不在了,只怕早已转世轮回很多次了。

“哎呀,咳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生病就要及时医,不要传染给别人。”说话的是魏东华,听见他这么刻薄,陶华鲜皱眉:“魏老师,说话就好好的说,夹枪做棒的做什么?”

听见陶华鲜的抱怨,魏东华醒过神来,笑着说:“不好意思,一听到吕先生生病,就忍不住关心他了。”这话说的十分的言不由衷,陶华鲜也很想笑。

吕岩却没听到他们说的话,只是看着月老的塑像,恨不得把他从座位上拉下来暴打一顿,如果不是有意,吕岩想不出月老怎么会来游说自己下凡呢?

只是,吕岩轻笑一声,数千年前,缘即已种下,则数千年后,无论如何回避,都要如此,看着正在和魏东华说话的陶华鲜,三人之间的缘,就是孽缘了。

陶华鲜才说了几句,想起怎么不见随时出现的简,刚打算问,简就跑进来了,见到魏东华就上前挽住他:“东华,我缠好红线了,再来求之签吧。”这,魏东华立马弹开,离简最少三尺以上。

简见魏东华还是不理自己,垂下眼帘,她睫毛很长,陶华鲜正在研究她那像小扇子样的睫毛是怎么生成的,简已经抬起头,撇撇嘴:“那我自己抽吧。”

说着跪在月老像前,双手拿起签筒,虔诚的的摇了起来,吕岩没有说话,看着简摇着签筒的是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少女,却也有自己的执念,不过执念太深,并不是好事啊。

抬眼看向月老像,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怎么说,吕岩觉得月老笑了一笑,然后又重新变成原来那种笑模样,吕岩正打算细看,就听见哐当一声,一只签掉在地上。

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伸手去捡签,只是歪着头,看着签,还是魏东华忍不住,上前捡起签,念出一句:“第八十九签,下下。”简眨眨眼睛,还是没动,魏东华又念了一遍。

陶华鲜性子急,跑出外面找来签文,念道:“欲求姻缘终不谐,孤侣难免独回头,但等明朝花重开,回头方见人在旁。”陶华鲜念完,皱眉说:“这好像不算下下吧,虽然你求的姻缘是没求到,但是它分明说了,等到后来还有人在等你啊。”

简不说话,也没站起来,只是坐在那个小小的蒲团上,抱住双膝,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魏东华认识她这么多年,总是见她笑嘻嘻的,从来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样沮丧的样子还从来没有见过。

“哎,简,你怎么在哭?”就在魏东华想上前安慰她的是很,梅家荣惊讶的声音响起,简还是没停止掉眼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梅家荣上前,拍着她的肩膀说:“简,你到底怎么了?”

简这才用手擦擦眼泪,转头看向魏东华:“杰克,你从来不会爱上我,你说是不是?”这几句却是英文问的,陶华鲜除了能听懂一句love之外,就听不懂别的了,魏东华见简又问的这么直接,隐瞒不是他的风格,点头。

简刚才是无声的哭,现在开始呜咽出声了,挣扎着爬起来,魏东华还以为简要和自己说话,谁知道简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跑出了月老祠。

梅家荣最先反应过来,追着她出去了,陶华鲜被这个变化惊呆了,推还在呆着的魏东华一下:“他们路不熟,你还不快点跟出去。”魏东华看一眼她,难道自己路又是熟的,不过习惯了,习惯听她话的魏东华也跟着出去了。

月老祠里只剩下陶华鲜和吕岩,吕岩是一直没说话,他只是在旁边看着这些,等他们都走了,吕岩才上前说:“阿桃,我们回去吧。”嗯,陶华鲜答应了一声,突然觉得不对劲,对着吕岩问道:“为什么要叫我的姓?”

吕岩说完那句话,就还是看着月老像,听到陶华鲜的问话,也没回头,更没有接话,总觉得这是有人安排好的,但是难道真的是为了万年前的一次无意吗?

陶华鲜见吕岩不理她,算了,就知道这人又开始深沉了,还是自己回去吧。陶华鲜边想边往外走,还没跨出月老祠的院子,吕岩已经上前抓住她的手:“阿桃,一起回去吧。”

这个,陶华鲜看着不过瞬间,就变化几次的吕岩,究竟是怎么回事,吕岩看着陶华鲜,见她只是皱眉,笑了,伸手出去抚上她的额,试图抹平她的额头,陶华鲜被他这个突然而来的亲密举动惊呆了,瞪着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阵风吹过,有叶子落到他们两的身上,吕岩一手抓住陶华鲜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起落在陶华鲜肩上的落叶,轻轻一笑,把叶子举到陶华鲜面前:“正巧,又是桃叶。”

这个,陶华鲜觉得手足无措起来,为什么吕岩变的这么奇怪,这里的桃树种的不少,有桃叶也很正常,吕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双手扶住她的肩,想是说给自己在听:“阿桃,万年以前,你就喜欢把叶子落到我的手上打招呼,难道你忘了吗?”

这,这,这,这是在演什么戏,联想到魏东华的举动,天啊,难道追自己的,都是有问题的,陶华鲜不无哀伤的想到,看吕岩还想继续往下说,手一直放在自己肩膀不放。陶华鲜无端端的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算了,自己还是单身一辈子吧,好过这样的人。

轻轻一摆肩膀,陶华鲜摆脱了吕岩的双手,站直身子说:“吕先生,我觉得你可能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下山去看医生?”

不舒服,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奇怪,不过吕岩还是笑的如沐春风,眉梢眼角都带出无限兴奋:“阿桃,你是在关心我吗?”话题怎么跳跃的这么快,陶华鲜暗自嘀咕着,还关心,这话听起来像是自己在关心他吗?

不等陶华鲜把问题想清楚,吕岩已经重新牵起她的手:“阿桃,我们回去吧。”阿陶,怎么又是用自己的姓来称呼自己?陶华鲜不满的看眼吕岩:“为什么要叫我阿陶?”

吕岩看着陶华鲜被自己牵着的手,脸上的笑可是一直没有变化:“因为,你是一个小桃子啊。”有这样的理由吗?陶华鲜无限怀疑,旁边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又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哎呀姑娘,我们这个红线是很灵的,不信你看旁边的,他们就是来缠了红线,现在手拉手。”

感觉到有眼光往自己这边看过来,陶华鲜才意识到说的就是自己,手拉手,像现在才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热,陶华鲜忙把自己的手甩脱,怨恨的看眼在那说的口沫横飞的卖红线的老太太,最后再狠狠的盯了下笑的无比开心的吕岩,转身跑出了月老祠。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我真是无比啰嗦啊,就那么一点场景,写了这么多字。

 


纠结

一直跑出了道观,陶华鲜才停下脚步,弯下腰喘气,今天这都是怎么了,感觉所有的东西都不对了,魏东华,吕岩,怎么来了这个道观之后,举动都变的很奇怪了?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跑累了吧?要不要喝水?”慵懒的声音响起,陶华鲜抬起头,见吕岩竟然站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瓶饮料在一晃一晃的。

这道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陶华鲜跑这一路还是很累了,看见饮料,特别是上面还有水滴,肯定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是看见吕岩脸上的笑容,陶华鲜不知道怎么了,站直身子,从他旁边走过。

看见陶华鲜一副不食嗟来之食的样子,吕岩眯着眼笑起来,这个阿桃,虽然几千年过去了,从一棵桃树修炼成仙,又执掌桃花,下凡这几百年在轮回,性子还是和做桃树的时候有点一样,一样的倔强。

只是,吕岩看着前面慢慢走着的陶华鲜,为什么在天界的时候,自己竟然没认出来桃花仙子就是那株桃树修炼而成的呢?如果早知道,吕岩叹气,或许桃花仙也不用下界走一遭了。

陶华鲜走了一段山路,感觉到口干舌燥,这一路走下去,再到车站等车,陶华鲜看看明晃晃的太阳,难道就这样在太阳底下等?

陶华鲜叹气,怎么刚才就让梅家荣他们走了呢,连车上的东西都没有拿,伞啊,水啊,可都在车上啊。饮料又递到陶华鲜跟前,这次是连盖子都拧开的了。陶华鲜抵挡不住诱惑,接过来喝了一口,嗓子润滑了,好像也可以说话了。

陶华鲜看眼吕岩:“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叫我阿桃?”吕岩手插在裤袋里面,笑着说:“你不是姓陶?难道阿桃不好听,要叫小陶?”说着吕岩打量了下:“嗯,叫小桃子就更好听了。”

去,这个人,能不能好好说话,陶华鲜白吕岩一眼,有些赌气的把饮料一口气喝完,空瓶子却没扔,拿在手里一晃一晃的在玩,吕岩眼里的笑意加深了,被骗下来又怎么样呢?那个无生无死的天庭,反正也待腻了,如果不是人间这些年实在太乌烟瘴气,自己早就经常往下面跑了。

两人一路无语的到了停车场等车,等车的人很少,只有几个老太太在那里说的很开心,看见这么登对的一对年轻男女从山山下来,有几个老太太眼睛一亮,上前和陶华鲜聊天,老人家来聊天,陶华鲜一般都是很有礼貌的,也笑着和她们说起来,只是聊了一会,陶华鲜觉得越来越奇怪,怎么话里话外就是她的男朋友真不错?

男朋友?陶华鲜觉得鸡皮疙瘩都翻起来了,连忙摆手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了。”老太太笑眯眯:“不是男朋友,那就是你丈夫了,瞧你们可真是恩爱,应该是新婚吧,他还帮你遮太阳。”

遮太阳,这话说的,陶华鲜抬头一看,吕岩同学站着的地方正是太阳直射处,而陶华鲜恰好就被他挡了个严严实实,这个?陶华鲜有些尴尬了,这也太什么那什么了,吕岩倒很大方,还侧着头和老太太们笑着打招呼。

这就更证实了老太太的推测,啧啧赞叹道:“现在这么好的小伙子可是少见了。”这从何说起啊,陶华鲜的脸虽然没被太阳晒到,还是感觉热辣辣的。幸好这时车来了,老太太停止东拉西扯,上车回家。

车到了站,陶华鲜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车,下车后几乎没看人,就咚咚咚的往家跑。这一切都是因为在车上的时候,吕岩对她的照顾,哦,不对,不是照顾,在陶华鲜看来,纯粹就是骚扰,比如说用手替陶华鲜挡住阳光了,在车到站的时候,护住她了,等等小动作,又是在公共场所,陶华鲜想翻脸都很难。所以车一到站,陶华鲜几乎是看都没看吕岩一眼,就跳下车。

“阿桃,对不起,把你丢在山上了。”就在陶华鲜还在想那头的时候,魏东华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了,同时自己的胳膊也被他拽住了。转身,陶华鲜看见了一双哀怨的眼睛,喂喂,就算你长的很像咆哮马,也不必学他的小眼神,虽然说他那双深情的眼神,也曾经在少女时期的陶华鲜心里投下过涟漪。

陶华鲜下意识的看看,没有摄像机,嗯,这不是在拍戏,但是老兄拜托你别拿偶像剧男主被误会后看着女主欲说还休的眼神深情的看着我好吧?

陶华鲜在心里哀嚎着,脑子里却想着完全不搭界的事情,按照言小里的故事发展,这时候该有个男人出来了吧?还不等陶华鲜想完,吕岩的声音就响起了:“魏先生,麻烦你放开我女朋友好吗?”

女朋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女朋友的陶华鲜僵硬转头,看见吕岩站在那里,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面,另一只手放在外面,脸上的笑彬彬有礼,只是那笑容里面,总有些东西让陶华鲜觉得有些危险。

魏东华是不会被吓住的,他拽住陶华鲜的手改成往下滑,一直找到陶华鲜的手,紧紧的握住,让陶华鲜想挣脱也挣脱不开。牵好了陶华鲜的手,魏东华才开口对吕岩说:“那我也要谢谢你,把我女朋友好好的送了回来。”

拜托,这不是在演偶像剧,更何况这三个加在一起,都快一百岁的人演的偶像剧,说出去也是会被人笑话的。

陶华鲜心里继续哀嚎,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只是使劲的想挣开魏东华握住自己的手,但是怎么可能摔开,看着两个男人之间微妙的变化,陶华鲜开始头疼了,为什么看书的时候,都喜欢写一女N男啊?这根本就不好玩,别说书里面随便三个以上的美男,就眼前这两个,我都没这个智商摆的平啊。

吕岩双手抱在一起,一点也不意外魏东华这样的回答,看来魏东华也知道和陶华鲜的渊源从何而来,那纠缠在一起的缘分,是谁也没想到的,只是魏东华晚了很多年,好几千年吧,小桃子都修炼成神了,他才成精。

陶华鲜觉得这两个男人都在把自己当做一样东西来看,这种感觉可不好,趁着魏东华和吕岩眼里的眼刀飞的越来越厉害,握住自己的手有些放松,陶华鲜终于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拿出来。
一拿出来,陶华鲜就飞快的把手往身后一放,不能再随便被男子拉到手了,笑的有点心虚的说:“你们两个有话的话就慢慢的说,我先走了。”说着转身,从另外一个路口往家跑。

魏东华有些挑衅的看着吕岩:“不追上去?”吕岩一笑:“是我的,就算不追,也不会跑的。”魏东华眯起眼睛,点头:“嗯,这也是我的想法。”吕岩笑一笑,走上前,经过魏东华身边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了句:“你还是把那个洋妞摆平再说吧。”

魏东华挺直,脸上的笑一样的灿烂:“这个,不容你操心,阿桃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吕岩一笑,没说别的,继续往陶家走去,魏东华看着他的背影,阿桃,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我表扬一下,虽然这个文看的人不多,但我觉得我越写越好了啊啊啊

 


第 25 章

正在走路的陶华鲜觉得后脊背凉飕飕的,缩缩脖子,算了,当鸵鸟吧。一路走到家里,看见熟悉的家门就在眼前的时候,陶华鲜眼泪都快出来了,又可以躺在床上看小说吹凉风了。

或许是人放松了下来,陶华鲜觉得肚子也饿了,也是,本来是打着在山上吃素斋的主意,这事情接二连三的出,还吃什么啊,陶华鲜嘀咕着开门进去。

家里很安静,父母应该是出去摆摊了,进厨房,找吃的,转了一圈,连剩菜都没找到,怎么就吃的这么干净呢?本来打算做蛋炒饭的陶华鲜放弃了,拿出鸡蛋和面条,还是下面条吃。

把鸡蛋打散,还不忘把残存的蛋液抹到自己脸上,权当保养,下油预备煎蛋,却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麻烦给我也下一份。”陶华鲜拿着锅铲转身,瞪着出现在厨房的吕岩,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吕岩一笑,依然是那么潇洒的走上前:“怎么,看我平安回来,你不高兴,难道要我们学小男生,在那里打一架,挂着彩回来你才高兴?”这个,不是,陶华鲜张口结舌,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吕岩伸出手,却是把她转往油锅的方向:“快点吧,你再不煎蛋,锅都糊了。”果然油锅已经在冒烟了,陶华鲜赶快把蛋下到锅里,还好,蛋没糊,依然是个完美的蛋饼。

再把锅子放好水,煮面,把面挑起来,放到碗里,可是看着蛋饼陶华鲜开始做思想斗争了,煮面给他也就算了,难道连蛋也要分他一半吗?算了,他肯定也没吃,陶华鲜下了决心把蛋一分为二,那明显有点多的挑到了吕岩碗里,把面碗向他方向推一下:“可以吃了,自己放作料。”

吕岩也许是真的饿了,吃的比陶华鲜还开心,连面条里的汤都喝的干干净净,吃完了还对正在和面条做斗争的陶华鲜说:“阿桃,你的手艺不错。”

咳咳,陶华鲜咳了起来,这一碗白面,作料还是吕岩自己放的,况且自己的手艺被梅子评价为只能做熟的程度,吕岩竟然能判断出自己手艺不错,这该说他是太会说话了还是在讽刺?

吕岩却伸手出来,帮陶华鲜擦一下脸上沾到的面条:“怎么,你从来没被人表扬过吗,这么一副震惊的样子。”陶华鲜瞪他一眼,可不可以别再吓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吕岩还是一派闲适,或许是吃饱了,把身子往后一仰,双手一抱,笑眯眯的看着陶华鲜。陶华鲜艰难的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决定不去看他,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

大门被打开了,接着吕潜的声音响起:“奶奶,家里好像有人。”陶华鲜望望天,现在还早,妈妈怎么就回来了。

吕潜和陶母两个人的脑袋已经从厨房门口探了进来,看见厨房里的情形,陶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眯眯的说:“你们慢慢吃,我和小潜只是回来拿点东西。”说着一拉吕潜,走了。
这个,是怎么一回事,陶华鲜当然不知道陶母刚才见到的,是桌子两边,含情脉脉对看的两个人,看着陶母离去,陶华鲜站起身来:“妈,我们。”

手却已经被吕岩握住了:“阿桃,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对你的心吗?”陶华鲜一愣,抬头去望他,遇上的却是吕岩深情的目光,此时的吕岩,敛去了平时的严肃,眼里的深情很没来由的让陶华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握住陶华鲜的手是温热的,陶华鲜被他看的低下头,吕岩的手白皙修长,指甲干干净净,上面有完美的月牙形,他身体一定很好,陶华鲜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的竟然是这句。

一只手伸到了陶华鲜的下巴处,陶华鲜的头被抬了起来,他的唇,离她的唇,近在咫尺。陶华鲜开口了:“对不起,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我觉得,我对你的确没感觉。”这样煞风景的话,让吕岩差点想笑出来,但他的手指并没离开陶华鲜的下巴,手轻轻的在陶华鲜下巴处摩挲,感受指尖处传来的滑腻。

陶华鲜舔舔唇,鼓起勇气的说:“你看,你走近我的身边,我的心不会砰砰跳,看不到你,我不会难过,所以,我没有对你动心。”

吕岩笑了,他的手终于离开了陶华鲜的下巴,抚上了她的肩头,把陶华鲜的身子扳正,声音里面带有蛊惑的说:“看着我,阿桃,你能看着我吗?”

当然能,这有什么不能的,陶华鲜的眼睛正正的对着吕岩,吕岩看陶华鲜眼里的眼神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叹气,轻轻的叹气,这叹气却像敲到了陶华鲜心里,陶华鲜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想伸出手去,把吕岩紧紧抱住,这样的一个男子,是不应该这样痛苦啊。

却伸不出去手,不知道为什么,吕岩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还是让陶华鲜退缩了,他是谁,怎么这么熟悉又这么这么陌生,陶华鲜突然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动了一下,这一幕,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见过,那时她在那里,那时,那时。

陶华鲜把吕岩一推,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为什么,这时自己脑海里面,浮出的竟然是一个道装男子,在冷冷的看着自己,熟悉的嘴唇说出的话却让自己无限心疼:“阿桃,我们不会在一起的,修道是件清心寡欲的事情。”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陶华鲜不记得了,只是那种心痛,让陶华鲜狐疑起来,这是什么,梦还是事实,这让自己怎么判断。

“哎。”叹息声从月老的嘴里传出来,他换个姿势,重新坐好,看着水镜里发生的一切,月老打个呵欠,还是自己好啊,从来没有这些情爱纠葛,从执掌天下姻缘那天开始,月老就看够了世间的痴男怨女,一根红线一系,再深的情,说不认也就不认了。

“呸,你这臭老头,说是和我打赌,谁知道你是在借着这个机会,给东华帝君解这个前缘。”不满的声音响起,月老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是性子越来越暴躁的百花仙子煌瑛了,月老也没转身,两道长眉都快拖到了桌子上,看着水镜里面桃花仙的痛苦,月老突然问道:“百花仙,你也下过凡间,有没有结什么前缘?”

煌瑛正在拿月老桌子上的火灶在吃,听到这个问话,她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拿个枣核去打月老:“你这个为老不尊的,怎么打听这个,难道不知道我不过十六岁的时候,连亲都没订,就修炼去了吗?”

月老转身,有些疑惑的看着煌瑛:“真的?你在凡间十六年,就从没有见过动心的男子?”煌瑛见月老揪着这事不放,把盘子一放,板着脸说:“虽然我是个小仙,但是道心坚固,怎么会有别的想法。”

月老哦了一声,继续去看水镜里面,用手抹抹眉毛:“也是,你姻缘簿上,的确没有和你有缘的。”说着叹气:“真是可惜。”煌瑛的脸越发红了,起身,对月老道:“反正这次就算你我不输不赢。”月老呵呵笑了一声,继续去看那对还在纠缠的男女,不对,是那一女两男,月老叹息,没想到这么一点点东西,也能修炼成道,跳出轮回,该说他是道心坚固,还是,月老看眼水镜,情之所钟呢?

这时的陶华鲜陷入到了从没遇到过的事情,两个帅气男人的热烈追求,也不知道魏东华是用了什么办法,简果然离开了桃花镇,再也没有回来,梅子全家,也跟着梅家荣出门旅游去了。

魏东华身为姜培的表哥,自然得到了陶华艳的全力支持,而吕岩,这位陶母心中最好的女婿人选,自然也有陶母的全力支持,而镇上的其他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陶华鲜在他们之间挑选,自从回到桃花镇,陶华鲜还是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左右为难。

 


第 26 章

也曾小心翼翼的问过她们,不选行不行,答案自然是不允许的,陶母盼了三十多年,终于盼到有人围着自己的女儿转了,这么好显摆的事情,怎么能轻松放过?

于是陶华鲜不是被吕岩约出去吃饭,就是被魏东华拉出去逛街,这么半个月下来,镇上不多的饭店茶楼,连咖啡馆都全都去完了,而镇里方圆车程两公里之内的地方,陶华鲜也全都去过了。
幸好这时一个利好消息出现了,暑假结束了,开始上班了,陶华鲜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感谢开始上班的日子,上班的时候,他们两总不能冲到教室来吧。

只是这个得意算盘在看到笑眯眯的等在办公室的魏东华的时候,陶华鲜感到一阵无力,怎么忘了呢,魏东华还是学校的代课老师,而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可都是双眼放光,等着看他们之间会说什么话呢?

陶华鲜呼气,吸气,极力镇静住了,笑着上前:“魏老师好。”魏东华也点头,用遇见普通同事的口气说:“陶老师好。”如此平淡的说话,立即让那些等着看八卦的人一脸失望之色,又看到两人擦肩而过,这下看八卦的人更加的失望了。

陶华鲜出了办公室,呼呼,就算要看戏,也不能白演吧,这时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陶华鲜转身,吕潜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陶老师,我从今天起也来学校上课了。”

陶华鲜点头,她本来也在疑惑,怎么吕潜不来上学呢,这时看见他来上学,心也就放下了,吕岩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看见他们两在说话,吕岩笑着上前:“阿桃,小潜这学期就在这里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