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得到过多少疼爱的人,突然得到疼爱会不适应啊。
拥抱
朱二花的回答里依旧带着迟疑:“小霞,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爸。”爸爸爸爸,若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自己的妈永远都只会这句吗?还是耐着性子的说:“妈,你难道就忘了你们离婚时候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朱二花沉默了,若霞刚准备挂电话就听见她来了一句:“你爸现在不是改了吗?他这段时间对我很好,我和他是结发夫妻啊。”若霞现在很想撬开她脑子里面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难道这么十多年她都不长进吗?
朱二花以为这句话触动了若霞的心,又继续说:“小霞,你爸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也算团圆了,到时候你在这里买套房子,我们想上来陪你就上来陪你,你有空也可以回家陪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多好。”
朱二花的语气里面带有憧憬,若霞的心一点点冷下去,这么多年,自己拼命努力,拼命对她好,就是觉得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别人轻飘飘一句,结发夫妻就乖乖的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若霞真想开口骂人,可是这个人却是自己的娘,若霞深吸一口气:“不好,你要和他在一起,我拗不过来,那我也不管了,你高兴和他过就和他过吧,以后你有老公养了,就不要来找我。”
说着若霞就挂掉了电话,但心里还是堵的慌,这到底是为什么?看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快乐,那么无忧,为什么自己就得不到呢?难道真的是被诅咒永远得不到幸福的人?
若霞觉得眼又开始发酸,不管了,永远都不管了,让她和那个男人过去吧,等她手里没钱了看那个男人会怎么对她?若霞把那口气吐出来,转身刚想准备进楼,面前站着的人吓了她一跳,朱令飞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
这个时候若霞不想见到他,绕过朱令飞若霞就往里面走,朱令飞伸手握住她的肩:“若霞,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这样。”若霞心里的怒火这时全都倒到他身上了,她挣脱他的手:“这件事和你有什么相干?不要以为你可以管我的事情。”
若霞的突然发火让朱令飞愣住,这样的失态若霞从来没有过,趁他愣住的时候若霞已经走到楼里,朱令飞快步追上去,在电梯快要关门的时候挤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朱令飞按住若霞按下按钮的手:“若霞,你别这样,有什么就说出来。”
此时的若霞心乱如麻,她不需要朱令飞再来添乱,泄愤一样按下电梯楼层:“抱歉,我不是你,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做的事情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做的事情不一样。”看若霞身上又笼罩上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冰,而不是半小时前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的妈妈笑盈盈一起喝汤的那个女子。
朱令飞感到挫败,似乎自己永远都走不进她的内心,他把声音放缓:“若霞,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是朋友就该互相安慰。”朋友?这个词语在现在也刺痛了若霞的心,她有些狂暴的转身:“朋友,当初的朋友是怎么对我的?”
朱令飞敏锐的从若霞眼里看到了一丝害怕,看来那个人伤她伤的实在太重,重到她到现在都不肯放下,电梯门打开,已经到了他们住的楼层,若霞走出电梯,拿出钥匙开门,但双手不知怎么一直在颤抖,很久都没对准锁眼。
朱令飞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拿走钥匙打开门,把她推进了家,回到熟悉的地方,若霞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她把钥匙丢到茶几上,就想躺到沙发上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但她的身子被人抱住,朱令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若霞想挣脱,这关你什么事,但这个和朱母完全不同的怀抱一样温暖,让若霞有瞬间的放松,朱令飞感觉到若霞一直紧绷的身子好像有些放松,用手在她后背拍着,什么话也没说,这是一个不带欲 望的拥抱,却让若霞觉得无比踏实。
但只过了一会,若霞就抬头从他怀抱里出来:“谢谢你,我好多了,麻烦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又是逐客令,不过现在若霞的逐客令对朱令飞毫不起作用,他看着若霞,十二万分的怀疑她能不能睡好?
若霞有些泄气,但这样的泄气不是对朱二花的无奈,而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一种无力感,和他接触的越久,若霞就越害怕自己的防卫在慢慢的消失,可是防卫消失的后果是什么?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一次了。
朱令飞看着若霞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心里叹气,看来妈妈说的不错,她受过的伤害太大,大的以至于她一直在层层包裹,也不知道是谁会这样伤害她?伤害的力度又是怎么样的,这个外刚内柔的女子。
朱令飞的手张了张,若霞微微往后一躲,朱令飞后退着往门口走去,拉开门的时候他看着若霞:“若霞,不管你的朋友曾经怎么伤害过你,但你记住,我是朱令飞,不是其他任何人。”
说着朱令飞就开门出去,这个男子,话语温柔,眼光坚定,若霞有瞬间被他打动,想上前去再索取一个温暖的拥抱,而不是用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哭出了声音。
朱令飞关上门的时候听到了若霞的哭声,拉住门把手,他长叹一声,有些事情外人是帮不了她的,过刚易折,听着里面的哭声慢慢变小,看着从门缝里透过的光被关掉,朱令飞这才打开自己的门进去,还是要慢慢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朱令飞一直竖着耳朵听到若霞开门才打开门出去,若霞明显顿了下,没想到他还没去上班?
朱令飞一派神清气爽,好像昨天根本没和若霞之间发生争执,还是笑着说早安,若霞脸上又挂上了那种很礼貌的笑容,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她的眼睛有些红,眼皮有些肿,进电梯,若霞是直接到车库,但朱令飞并没在一楼就出电梯,而是笑的很开心的说:“若霞,这么晚赶公车怕迟到,我坐你的车上班吧。”
他一定是故意的,若霞心里这样想,但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怎么说也喝了朱母那么多碗的汤,带她的儿子上个班也很正常,若霞微微点头。
到公司,朱令飞还是一样的等若霞锁好车门才和她一起上去,刚走出两步就有辆车进来,看见若霞车稳稳的停到她跟前,秦丽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灿烂:“若霞,上班了?”
接着又看向朱令飞,脸上笑的有点诡异:“朱总,什么时候和若霞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朱令飞眉头微微皱了皱:“秦小姐也认识若霞?”
秦丽说出那句话不过是想等朱令飞否认的时候看若霞的表情,可是朱令飞竟然绕开后直接问别的,她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但脸上的笑容没减:“是啊,我和若霞是大学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
说到朋友的时候,朱令飞明显感觉到若霞身上那种冷冰冰的气息又出现了,看来昨天若霞说的那个朋友十有八九就是她了,否则就在这楼上楼下,怎么从来没有交往呢,笑着寒暄几句,秦丽停车,两人继续往电梯里面走。
这时候不是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也没什么人,一直到进了电梯的时候朱令飞才说:“若霞,放轻松。”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刚才的紧张他全看到了?若霞决定不理他,站到一个角落里面不和他站在一起。
这有点孩子气的举动让朱令飞笑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讲笑话?现在是讲笑话的时候吗?若霞刚要开口反驳,电梯已经到了,今天这电梯到的怎么这么快?朱令飞心里有点泄气,但还是礼貌的让若霞先出去。
狠话看来是起了作用,当一天结束都没收到朱二花的电话,若霞不由舒口气,什么时候起,盼望接妈妈的电话变成了害怕接妈妈的电话呢?
拿包关电脑走人,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不给一分钱给妈妈,那个人就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若霞刚走出公司就看见朱令飞从拐角处走过来,看见若霞他笑的一样那么开心:“若霞,真巧啊,你也刚好下班。”
早上,下班?这也实在太过巧合了吧?若霞心里的疑惑开始加大,朱令飞已经笑着说:“我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在家做了菜,让我们回去吃。”我们,谁和你什么时候成了我们?
朱令飞可是不会给若霞拒绝的机会:“我妈现在可是把你这个干女儿往心口里疼,说要是约不到你的话,我就不用回去了。”干妈的确对自己很好,若霞脸上不由露出温和的笑容,哎,自己好歹也算个帅哥,怎么魅力就是没有妈妈这么大?
上了车,还是若霞开车,看朱令飞坐到副座上,若霞皱眉问他:“你回来也快一年了,怎么不买辆车,不认识路的话,现在的PS挺方便的?”朱令飞看着前面的车流:“我是相应号召,过低碳生活的典范。”
这个人说话总是没个正经,若霞专心开车,到拐弯处朱令飞示意若霞不要拐弯一直直走:“我妈没在我那做菜,是在我家。”朱家?那不就是和许志平住一个小区?若霞脑子里闪现出的是这个念头,猛的把车停在路边。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灰白神色,朱令飞奇怪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若霞刚想答是,但要说自己不舒服的话不光是他,估计朱母也会赶过来,忙笑着摇手:“我是说,第一次去你家总要带点东西,要不我们去买点东西吧。”
原来是这样?朱令飞笑了:“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走吧走吧。”一进了小区的路口,若霞就不由自主的紧张,在这个小区里的回忆实在太不好了,即便是在今天,自己都下意识的绕开这里,没想到还是绕不过,若霞唇边露出嘲讽,所谓轮回,不就如此?
停好车,进了朱家,朱令飞让若霞先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小花园,在花园一角,朱父正在和对面坐着的人下棋,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若霞的眼神也变的错愕,许志平怎么会在这里?
系着围裙的朱母已经从厨房出来,笑着开口:“阿飞啊,你没见过小许吧,他是对门许伯伯家的,结婚后一直住在外面,偶尔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同学说这个文虐,可是我一点也不决定虐啊,因为这是人生的经历,虽然这些经历残酷了点,可是没有这些经历,又怎么会有若霞的今天和美好的未来呢?
第 42 章
许志平脸上的错愕随着朱母的介绍已经很快消失,伸出手来和朱令飞握手寒暄,场面顿时变的很正常,若霞脸上的笑十分的合乎社交礼仪,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许家阳台,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许志平把自己拉到那个阳台上,说从这里能看到对面欣欣向荣的小花园和那个很和蔼的阿姨。
若霞唇边勾起一丝笑,看来那个很和蔼的阿姨就是朱母了,和许母完全不同的类型,温暖和蔼而不是高贵的不容侵犯,没想到兜了那么大个圈子竟然又遇到他们,该说是缘分太奇妙还是说这世界太小?
看见朱母又要进厨房,若霞急忙把包放下:“干妈,我来帮你吧。”轻柔的嗓音让专心在和朱令飞说话的许志平不知怎么突然有些胸闷,原来自己一直以为,若霞离不开自己,离开自己她会死掉的,可是她现在过的很好,像任何一个女孩子一样来男朋友父母家拜访,而且看来和朱家父母相处甚欢,似乎和自己当初那段从来没有开始过。
可是当初决定放手的不是自己吗?明明知道她那么脆弱,可是自己不是在那张卡上存了二十万了,这么多钱也够她支撑一阵子了,想到那张若霞从来没动过里面一分钱后来又加上十二万还给自己的卡,许志平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原来爱情不是说断就断那么简单。
朱令飞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许志平站起身:“伯父,我先告辞了,还要回去看孩子呢。”朱父嗯了一声,朱令飞忙起身送他出去,到门口朱令飞说再见,许志平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但是感觉到的是一种青春飞扬,而不是自己一样暮气沉沉,心里的郁闷并没减掉半分,原来真的没有矢志不渝的爱情。
朱令飞看着许志平走进对面,这才关好门,朱母已经带着若霞在餐厅里摆好饭菜,大声的叫:“你们父子两,赶紧洗手吃饭。”
朱父站起身的时候有点踉跄,朱令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父子两走进餐厅,朱母在添饭,若霞在一边递碗,看见朱令飞进来,朱母哼了一声:“你看见今天那个小许没有?人家比你大半岁,都已经一儿一女,你呢,女朋友还在天上飞。”
朱令飞呵呵一笑,脸不由看向若霞,若霞的手抖了抖,但随即就恢复正常,朱父在位子上坐下:“哎,儿孙自有儿孙福,什么时候结婚是他自己的事,你就别太操心。”朱母拿起手中的筷子就敲了朱父的手一下,这死老头子,总是没有默契,连一句凑趣的话都说不出来,难道连一句,若霞就很好,儿子,你就追若霞的话都说不出来?
若霞看见朱母的动作,脸上的笑意加深一些,这对夫妻还真是绝配,朱令飞当然想说自己想追若霞,可又害怕一说出口就被若霞拒绝,只好端碗吃饭。
吃完饭,把碗筷收拾进厨房等明天小时工来了洗,朱令飞看见若霞要出去,鼓足勇气拦住她:“若霞,你既然这么喜欢我父母,我父母也喜欢你,我也挺喜欢你的,干脆我们就做一家人吧。”
这话绕的圈子可真够远的,若霞刚想要笑又止住,孩子,这是自己的软肋,而朱母明显是盼着抱孙子的,一个不能生,不对,照菲姐的说法是难以生育的媳妇,她会喜欢吗?
若霞的眉头又皱紧,从喜欢变成不喜欢,那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她遇见的不少了,只有拒绝,才能免受伤害,做干女儿是一回事,做媳妇又是另一回事,若霞在踌躇,朱令飞在等待,厨房里很安静,连风都好像没有。
若霞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自己想要的是简单安静的生活,而不是这样被大家逼着的生活,可是这又好像不能怪朱令飞,她呼出一口气,朱令飞看她的神色顿时有些紧张,若霞却是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朱令飞愣在那里,想起刚才进门时候看见许志平若霞明显有些神情不自然,还有许志平也是,想起许志平有些面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想啊想,还在想的时候朱母走了进来,往儿子脑袋上敲了下:“若霞回去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追女孩子老妈帮忙都追不上。”
朱母这一打朱令飞想起来了,许志平不就是若霞前男朋友,那次一起吃火锅的时候见过,这世界还真是小,没想到伤害若霞那么深的男人就在自己家对面,也不知道当年他们发生过什么?
朱令飞一笑:“妈,你儿子我可没有你魅力大,若霞喜欢的是你不是我。”朱母顿时有些得意,朱令飞挽住她的胳膊:“妈,你知道今天那个小许是做什么的吗?”
朱母又拍儿子一下:“小许是我叫的,你要叫许哥,没礼貌。”许哥许哥,朱令飞急忙改口:“你知道那个许哥是做什么的?”
朱母皱眉:“你许伯伯家和我们家可不一样,他家是家大业大,你许哥当然要等着继承家业了,好像也没听说他有上班。”
没工作,等着继承家业,这不对啊,这个年纪正常情况不是应该进公司帮一把,以备以后接掌公司吗?朱母眼珠一转:“儿子,你打听男人做什么,难道说你其实不喜欢女人?”
朱令飞顿时感觉被雷劈到了,老妈这思维也太新潮了,他把朱母往外推:“老妈,你放心好了,你儿子我百分百的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正在看报纸的朱父从报纸后面露出个脑袋:“喜欢就去追。”朱令飞又觉得脑袋大了一圈,赶紧拿起西瓜啃,以掩饰这种不自在。
若霞打开门看见家里灯亮着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早上上班时候忘记关灯,换下拖鞋的时候朱二花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若霞她笑着说:“小霞回来了,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若霞揉揉眼睛,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再往她身后看看,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妈,你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好去接你。”
朱二花坐到女儿面前,那手还是规规矩矩的放着:“不用,这车挺方便的,而且公车一块就到你住的地方了。”
来了也好,在自己眼前总比在那个人身边要好的多,就算那个人是派自己的妈来要钱的,也能确保自己说服自己的妈。
若霞和朱二花说了几句看下时间已经不早了,起身说:“妈,你休息吧,我也洗澡睡觉。”朱二花只是嗯但不起来,若霞有些奇怪,朱二花的两只手紧紧搅在一起,这副样子看的若霞有些觉得自己的妈再怎么软弱也比自己的爸强,好歹不会那么理直气壮的开口和自己要钱。
朱二花纠结了半天总算开口了:“若霞,明天你能不能陪我去见你秦阿姨。”哐当,若霞顿时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原来自己的娘纠结半天是纠结这个,而不是和自己要钱,可是这个事情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的娘去找秦阿姨吧?
看着朱二花又露出那种怯生生的表情,若霞叹了口气:“妈,你去找秦阿姨做什么?她离不离婚,那是她的事情,难道你想劝她和我爸离婚吗?”
“可是我,”朱二花刚说出这三个字就停下来,要是告诉若霞是林父和大舅妈撺掇着自己来的,说当年受了秦阿姨那么大的侮辱,现在一报还一报,她也被人甩了,当然要在她面前炫耀炫耀。
只怕若霞当场就会骂出来,自己女儿的脾气自己还是晓得的,若霞冷冷的看着她,看的朱二花又缩成了一团,若霞叹气:“妈,你这次来了也好,就不用回去了。”
这什么意思?若霞站起身:“明天我找人买房子,买个复式带阳台的,你可以种菜种花,养狗养猫,只是不能养鸡,你以后就和我住吧。”
这个,朱二花站起来:“小霞,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事。”若霞不会再给她解释的机会:“妈,我想问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如果有我的话,你怎么舍得一次又一次的和那个人在一起来伤害我,如果没我的话。”
若霞顿一顿,声音变的更冰冷:“你就回去找那个人,你愿意和他怎么样我都不管。”说完若霞没有看朱二花的表情,害怕看到她的表情自己又心软,打开卧室门走进去就把门重重关上。
“小霞,我。”朱二花才说出这三个字就被若霞重重关门的声音打断,她又回去坐到沙发上,自己心里怎么会没有女儿呢?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怀了十个月,疼了两天才掉下来的,哺乳把尿,发高烧的时候还不是自己在她身边照顾,整夜整夜的熬,可是自己就是没用,离婚之后连孩子都养不活,重新嫁的男人又不愿意养小霞,自己没办法才把若霞送回林家,怎么会是心里没她呢?
朱二花觉得自己十分委屈,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少年夫妻老来伴,他肯回头,肯改,这是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可是小霞怎么就不明白呢?
朱二花用手揪着沙发坐垫的流苏,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女儿,而且他也说了,女儿是他的,他当然要疼,小霞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是她亲爹,不是什么外人。
朱二花难受,若霞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想回来这里半年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这块地方天生和自己犯冲,本来平静的生活会全部乱掉?
作者有话要说:朱二花完美诠释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
坦白
朱二花难受,若霞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想回来这里半年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这块地方天生和自己犯冲,本来平静的生活会全部乱掉?
若霞用双手抱着自己,感受到手臂的冰凉,无论如何,先要把这件事解决掉,至于结果如何,最糟糕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失恋失业流产,还能有比那个更糟糕的吗?
门铃声响起,接着传来的是朱令飞和朱二花对话的声音,他怎么又来了,若霞打开门,干脆一解决就连这件事一起解决吧。
朱令飞手上拎着个饭盒,看见若霞出来笑的很开心:“若霞,我妈给你做了炸带鱼你都忘带了。”若霞看着他的笑容,开口问他:“如果你知道我会习惯性流产,保不住孩子,给你们朱家留不下后代,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你妈会不会依旧这么关心我?”
这话就像个炸弹一样炸到了朱令飞和朱二花之间,朱二花过了很久才开口说:“小霞,话不能乱说,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若霞笑的有丝难过,她知道什么?一直以来她只知道自己过的很好,在外面自己把自己照顾的不错,那些伤心事都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久而久之,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力女金刚无所不能吗?
朱令飞也愣住了,若霞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隐私的话来,刚要开口说话,若霞已经挥手止住他:“不用说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听。”看来若霞现在的情绪不是一般的糟糕,难道说是下午的那个男人?
能让若霞记那么久的男人,朱令飞觉得有些酸,为什么若霞就记不住自己,他走前一步,若霞却已经走到门前打开门:“麻烦你出去,我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想说。”
朱令飞觉得若霞整个人都浸在那种悲伤之中,有她妈妈在,她不会有事吧,况且留下来只怕会是火上浇油,朱令飞迅速判断一下形式,只好开口说:“那好吧,你休息吧。”
若霞把门重重关上,回头看着一脸惊吓的朱二花,开口说:“你都看到了?你都明白了?”朱二花眼里顿时又涌出泪水:“小霞,这些事情你怎么不和妈说呢?”
若霞觉得浑身疲软,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自己,她干脆瘫坐在地板上:“告诉你,有用吗?”这六个字让朱二花哭的更伤心了,自己这个妈做的太失败了,女儿的事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若霞冷冷在看着她在哭,心里竟然有一丝快意,很快这种快意又消失了,自己到底怎么了?
朱二花哭了半天总算收泪了:“小霞,你不能生孩子,那怎么办?会没男人要的。”怎么绕来绕去还是有没有男人要这个老话题?若霞挑起一边的眉:“妈,我没男人要也过的很好,男人有什么可靠的,你看叔叔,还有爸爸,不都这样吗?”
朱二花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女儿,只有叹气,若霞又开始感到头疼,她站起身:“好了,妈,你就在这住几天,等我买好房子我们就搬走,你也不用把地址再告诉外人。”
朱二花嗯了一声,若霞走进房间倒在床上,用手按着头,希望这次妈妈是真的完全答应了自己,不会再去管那个人的事情,她还真想的出来,和一个二十年前抛弃自己的人复婚?
很久之后门被悄悄打开,朱二花走了进来,见若霞就这样躺在床上,伸手拿了被子给她盖上,若霞动了下但并没醒,朱二花摸摸她的头发就走了出去,听到关上门的声音,若霞睁开眼,又开始叹气,为什么这样很正常的事情,自己现在都开始分析妈妈是不是故意做出来的,好用温情来感化自己?
她闭上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应该相信妈妈才对,而不是她每做一件事就开始想后面是不是有目的?若霞把被子拉紧,还是睡吧,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要处理。
若霞起床的时候推开门,朱二花正在厨房做早点,看见她起来,笑着叫了声:“小霞,吃早点了,我煮了米线,一大早下去买的,这附近没有菜场,还是去超市买的。”
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早点,若霞却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朱二花皱眉:“怎么,不好吃吗?还是作料不够?”若霞的双手紧紧扭在一起:“妈,不管他说什么,不管你怎么做,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和他复婚的话,我一分钱都不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