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趴,感觉这章,写的不是一般的平淡啊,对手指,我应该在分完家后就结文啊,没人掐架的日子,写的真没激情。
细算账洛程领悟 买旧屋薇珠积?/a> 且说薇珠全家,搬在庄子上,少了很多是非,一家五口,和和美美,蕖? 3461 3599 2008-08-30 21:49:25 50
且说薇珠全家,搬在庄子上,少了很多是非,一家五口,和和美美,薇珠精打细算,家里开支,都尽敷衍的来。只是庄房还是窄小了些,此时孩子还小,等到日后孩子们大了,要娶妻生子,就不够住,就琢磨着在庄子外的空地上,寻人起屋,反正这一片地都是自家的,只是还没轻易动土。
这晚,洛程回来,见薇珠还在那算账,上前笑道:“自从搬到这里,少了很多事情,你还成日操劳不成?”薇珠也不理他,把帐目理清了,交给小清收好,这才笑道:“你成日在外,只知道回家吃现成茶饭,却不知道,不精打细算些,那些银子,哪够支撑?”洛程一边接了小清送上的茶,一边奇道:“分家时节,不是有三千余两现银子,再说现在三月,等五月里收了租,不就有银子了,你还担心什么?”
薇珠摇头失笑:“你啊,真是和去世的公公差不多,全不理会这些事情,虽说有分家时候的银子,现在每月家里,零零总总,也要花二十来两,你算算,一年就有多少?还有来往的人情,先生的束修,四级衣服,这样下来,一年的开销,怎么也要四百来两。咱们家的那些田,虽说水旱无忧,除掉赋税,一年也就是六百两银子,两下除下来,还剩多少?”
洛程听薇珠算完,见薇珠问他,忙答道:“不是还有两百两吗?”薇珠让他抬脚,替他除下鞋袜,给他泡起脚来,自己用手巾擦擦手,起身说:“这两百两,总要积蓄起来,三个孩子的婚事,不也得要钱,再来总不能就守着这些产业,也该生发生发,有合适的田地,也要买上几亩,总不能我们俩分家时候有多少田地,等到闭眼了,还是这些田地,那不叫人笑话。”洛程连连点头:“还是娘子想得周到,为夫有愧。”
薇珠见他这样,反笑了:“你也不是在这些事上下心的人,也罢了,只是你以后出门应酬,别人问起来,你一问三不知,那才好笑。”说的洛程也笑了,他道:“以后这些事情,娘子也要教我,省得别人说起,只是说你是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堆牛粪上。”薇珠停了拔簪子的手,转身问道:“是谁这样说的,既是这样轻狂的话,登时就该问他,什么样叫鲜花,什么样叫牛粪。”
洛程本是想说笑话来逗薇珠,见薇珠生气,自己也觉失口,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人,好在亲家在,拿话混过去了。”薇珠还是有些不平,道:“以后那家,万不可跟他往来了,说出这样话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洛程见薇珠维护他,心里感激,两人又说几句,收拾睡觉不提,薇珠次日起来,还是有些恼怒,悄地找了个跟洛程的小厮来问,知道昨日是在林家闲谈,又是那林老爹不知羞,仗着酒盖了脸,对洛程说的,薇珠这下对林老爹,更是气恼,只是也算姻亲,只得叮嘱洛程,见了那老不知羞的,饶远点好,洛程唯唯。
却说薇珠嫌宅子狭小,恰好宅子旁有户人家,父母俱亡,自己打量出去闯荡,只是手上无钱把父母葬了,打听把这破屋卖了,也好换点银钱来让父母入土为安,只是小小庄子,也没几户有钱人家,就算有一两个要买的,出的钱,刚够棺木,其它的费用都不够,这人迟迟未行,正好薇珠全家搬来,这人见田主人来了,只是不知道性情如何,不敢贸然求卖,这个把月来,却见薇珠为人和气,打定主意,也不找什么中人,那日瞅薇珠出来,依旧在树下做针线,这人直走过去,扑通一声就给薇珠跪下。
薇珠见他跪了,唬了一跳,忙叫他起来,他却不起来,在诉自己的艰难,求薇珠买屋,他好把父母葬了。薇珠正在沉吟时候,旁边那些女娘们,都在那叽叽喳喳说开了,薇珠听了,这人又见众人议论,想起自己无钱葬父母,连家乡都安身不住,不由心里苦痛难当,大哭起来。薇珠见他哭泣,也没劝他,等他哭定了方问:“这等,你今日把屋卖给我了,离乡之后,如若好了,倒也罢了,如若不好,岂不连这存身之地都没有?”
那人擦擦泪道:“奶奶说的是,只是小人枉为人子,连父母都无力葬了,还谈什么其它,今日只求奶奶能把小人的屋收了,给了价银,小人安葬完了父母,自去大码头处趁食,日后如若不成人了,也没脸回乡。”薇珠听了,笑道:“你这番话,好没道理,你出去了,父母的坟墓都没人祭扫,这等可是大不孝。”这人也有捷才,回道:“奶奶这话,也是道理,只是小人在这乡里,无处觅食,自己衣食不周,父母自然也不能享了供奉,倒不如趁着年轻,出去闯闯,若发达了,父母在地下自然也是欢喜。”
薇珠听得这人说话响亮,口齿伶俐,心里称奇,点头道:“既这样,我就帮你葬了父母,你那几间屋,我也不收了,就来我门下如何?”这人深深一揖:“小人虽然穷,只是这点傲气尚在,却不肯为奴仆,再则,小人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哪能收了奶奶的银子,却不回报呢?”薇珠见这人说话,句句在理,细细看他,长得也好一个相貌,只是英雄暂时困于泥沼,料得他也不是那般甘居人下之人,刚才那番话,也有试探的用意,开口道:“你这样说,我就成全你的一番孝心。”说着吩咐小清几句,小清会意,回去宅子了。那人知道事情成了,又对薇珠跪下:“谢奶奶成全。”薇珠笑道:“你且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跪了我这个女流?”那人起身答道:“小人今日,却不是为奶奶施金而跪,而是为奶奶成全小人的一番孝心而跪。”薇珠点头。
这时小清拿着个小包出来,行了礼,递给薇珠,薇珠也没看,对那人道:“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一半是买你那屋的,一半是你的孝心,只望你记住今日的话,日后如落入下贱,也不需回来了,你父母的坟墓,我自会去派人祭扫,你去吧。”那人接过银子,从袖里拿出房契,薇珠示意小清接了,那人又给薇珠作个揖,转身走了。
此时那些女娘们,见薇珠处置已毕,都聚回来,薇珠平日待人很和气,那些乡邻们,自然讲话就有些放肆,见了薇珠对那人这样,有个右舍得毛嫂撇撇嘴道:“奶奶,他家那几间破屋,给五两银子,还算好的,就那个穷酸样,还想发达。”住在左邻的王嫂也道:“毛嫂子说的对,这个穷酸,连奶奶想收留,还推辞了,一看就是发达不起来的。”薇珠只听她们议论,但笑不言,小清忍不住了,开口说:“几位嫂子,这发达不发达,不是我们说了算,再说了,奶奶说了,那些银子,一半是看在人家孝心上给的,奶奶做事,哪有我们插嘴的理。”薇珠听了小清这番话,心里叫好,只是还是不说话,毛嫂她们听了小清的话,想起这是田主人,可不是平日里和她们闲说的乡邻,忙闭了嘴不说。
薇珠起身道:“今日也歇够了,小清,我们回去吧。”小清应了,过来扶住薇珠进屋。此后,薇珠再出来,那些乡邻讲话,也不敢这么放肆了。
洛程回来,听薇珠说了那人的事情,他历来是任薇珠做事的,自然也没言语,那人拿了银子,买了块地,出殡那日,薇珠派宋二带了两个人过去帮忙,那人虽穷,却也知好歹,丧事已毕,自己打了个小包,把钥匙交给宋二,自己走了不提。
宋二回来回明薇珠,说那人走了,钥匙在这,薇珠愣了下,叹道:“这人却也有些风骨,若是有造化的,日后说不定也能成器。”见宋二还等在那里,忙道:“这钥匙你就收回去,唤几个泥水匠来,把那屋好好整整,等收了租子,就把租子往那屋里放,还有你们也搬到那屋去,那里总比后院那几间破屋强,把后院那几间破屋也拆了,种点花木,好好收拾起来。”宋二领命下去了。小清上前笑道:“奶奶现在可是把这宅子,收拾的越发齐整了。”薇珠笑道:“既要长住,可要收拾一下,我想着啊,索性把那块荒地也圈了进来,连后院拆了的那块地连上,一半种菜,一半养花,你说可好。”小清笑道:“奶奶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连花园也要分一半种菜。”薇珠也撑不住笑了,道:“我倒是想着,越性全种了菜,只是来个人,要笑话咱们家连个请客摆酒的地方都没有,这才分了一半种花,也好赏赏花。”小清见薇珠兴致高,难免在那出出主意,两人商量不提。
却说登哥和五先生都进京赶会试去了,玉珊也经常奉着李奶奶,来薇珠庄上坐坐,有时遇上陈娘子,也攀谈攀谈,这李奶奶见薇珠想收拾个花菜各一半的院子出来,虽笑话她这种事情也想的出来,却还是帮着出主意,要种些什么,玉珊不免也跟着凑趣,陈娘子也掺和进来,两人倒少了些对远方赶考之人的思念。
这日,薇珠的院子都收拾好了,免不得摆一桌酒,却也只请了几个来往的好的,祝奶奶是一定的,陈娘子也坐了上座,罗氏是大嫂,难免也派人去请过来,薇珠和罗氏,也是三月没见,薇珠免不得要问问喜儿的身孕,姐们的针线,却没一句问到银姐的,都问候完了,这才入席,罗氏自月娥去后,银姐也还老实,下人们都听她的,早想出来在亲戚们面前炫耀炫耀,今日见薇珠相约,忙忙地来了,满面都是喜气洋洋,虽居丧不饮酒,自己还是敬了祝奶奶她们几杯,席上是和乐融融,正在欢洽时节,宋二引进来一个小厮,小厮气喘吁吁,对众人行了礼,小厮开口说:“玉姐,还请回去,爷命我来寻你。”玉珊正在和陈娘子说话,听了一惊,筷子掉地都不知道,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居丧是不能摆酒席的,但是呢,俺这里折中了下,让她们摆了酒,但是没喝酒,还有,居丧是不能出去应酬的,俺这里是疏漏了,汗死,只好改成去林家闲谈了。
希望晋江让我顺利更上,碎碎念中。
诉实情薇珠落泪 闹分家玉珊为?/a> 改错字,看过的别进来 3258 3784 2008-09-01 09:39:34 51
却说陈娘子正在和玉珊说,不知道他们两个赶考的,是中了还是落第,就听到小厮来请玉珊回去,见玉珊惊得连筷子都落了,陈娘子边帮玉珊捡起筷子边道:“你这孩子,可真是糊涂,也该说声你家爷为甚来请玉姐,这样一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呢?”小厮擦擦汗,笑道:“五奶奶说的对,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今日二官人喝多了就酒,在那混说,和爷吵起来,奶奶派我来寻你回去。”玉珊此时也镇定了,听完了对席上众人说过失陪,李奶奶喝了几杯酒,去薇珠房里睡去了,玉珊和薇珠说过,就自己带着小厮走了。
薇珠送出去,回来,见席上众人都没再动筷子,也不说话,上前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出去一会,怎么都不说话了,是不是嫌我这个主人怠慢了。”陈娘子笑道:“薇珠,你这样话就该打,这桌上的不是你姨妈,就是你姆姆,就算我,也是你婶子,还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薇珠重新坐下,对陈娘子笑道:“婶子,你就担待我见你们吃酒,我不得吃,心里发闷。” 祝奶奶拉过薇珠,用手在她额头一点:“要不是你婆婆的孝,我非罚你几杯不可。”罗氏见祝奶奶对薇珠亲热,心下有些不悦,却不好说出来,又坐了一会,婵娟命人来请她母亲回去,罗氏就告辞了。
罗氏走后,祝奶奶命人重新换了席面,对薇珠道:“你姆姆去了也好,留了我们几个,也好说说知心话。”陈娘子含笑不答,薇珠知道祝奶奶历来看不上罗氏,嫌她软弱,对她只是面上情,薇珠笑道:“姨妈也不必这样,我姆姆她,人是极老实的,对亲戚们,也很周到。”祝奶奶摇头:“薇珠,你历来是宽厚人,说起来,这背后说人是非,也是没脸的事情,只是你那姆姆。”说到这,祝奶奶叹气,没说下去。
薇珠吩咐小清倒了杯茶,递给祝奶奶:“姨妈,您今酒只怕够了,先喝口茶润润。”祝奶奶就着薇珠的手喝了两口,笑道:“薇珠,你果然十全。”薇珠笑笑,也没说话,祝奶奶对陈娘子笑道:“也不是我在背后抱怨自己的侄媳,只是我那个大侄媳,不说全似薇珠,就是有你的一半,也是好的。”说着叹气。
陈娘子笑笑,对祝奶奶道:“嫂子,我人粗笨,只是嫂子不嫌弃我,再说了,大侄媳可是命妇,我可没那个福气。”祝奶奶笑道:“你家当今的,去年不是中了举,二月也赶考去了,中了进士,授了官,难道你就不是一位诰命?”陈娘子笑道:“那有那么大福,再说了,若做了官,又纳几房妾回来,还不是淘气。”祝奶奶打她一下:“别说这样没意思的话,你现有儿子,你不开口,谁敢让妾进门。”说到这,祝奶奶叹道:“也是我那大侄媳没主见,那水新娘生了孩子,就该找个由头卖了她去,姐姐还在的时候,我见姐姐也有这个打算把那水新娘卖了,只是做婆婆的,不好插手儿子房里的事情,我看现在姐姐不在,还有的气淘。”
薇珠笑道:“姨妈,大哥也是作官之人,冷不丁把一个生了儿子的妾卖掉,传出去也不好说,再说,银姐就算再能,名分所关,她也不敢翻了天去。”正说的热闹,传来声音,“说的什么,这么热闹,也让我听听。”原来李奶奶躺了会,酒也散了,又出来和她们坐坐,薇珠忙上前扶住她,笑道:“娘,我们在说闲话。”陈娘子起身让座,祝奶奶坐着不动,对李奶奶笑道:“老姐姐,我喝多了几杯酒,在和她们说些闲话,你老可真有福气,一儿一女,都那么孝顺,儿媳女婿,都敬重你。”李奶奶在她旁边坐下,笑道:“老姐姐,我可比不上你,你两个儿子,都读书成器,听得你小儿子,这次也进京赶考去了,怎么不让大侄子也去。”祝奶奶笑道:“咳,还不是我那大儿子没福,临上路前又感了风寒,我说,功名虽要紧,自己身子更要紧,就让他在家养着没去。”两人絮絮叨叨只是说些儿女的话,薇珠趁便说了,玉珊先回去的话,李奶奶也不在意。
陈娘子见她们两说的投机,拉了薇珠的手,薇珠吩咐丫鬟们伺候好了,和陈娘子出到院中,院中桃树下,却有石桌石凳,两人在凳上坐了,薇珠笑道:“婶子是怎么了,玉珊走了,就见你面色不快。”陈娘子叹道:“薇珠,你是不知道,你母亲在林家住着,玉珊却受了些闲气,你可知道。”薇珠正在看院中,思量怎么再布置下,听得这话,宛如打了个霹雳,问陈娘子道:“婶子听谁说的?我怎么从没听说。”陈娘子叹气:“薇珠,你那弟媳,也不是我夸她,是一等一的,林爷腾出房屋,让你母亲搬过去,林家族内,虽看在你弟弟是个举人,没说什么,只是你弟妹的两个嫂子,大嫂还好,二嫂背地里却给了玉珊一些气受,说些哪有嫁出去的女儿还住在娘家的理,纵是破窑,也该住进去这类的话。还挑唆着玉珊的二哥哥要分家,虽被林爷说了,这也没个父母在就分家的理,也仗不住天天闹啊。”
薇珠被陈娘子这番话说的泪涟涟的,她抓住陈娘子的手问道:“那我娘,可曾怎样?”陈娘子拍拍她的手:“玉珊孝顺,林爷也觉得这是家丑,不好张扬的,你娘还好。”说着凑近薇珠:“没见你搬过来,玉珊时时来,就是好离了家,讨个清净。”薇珠用帕子拭泪:“可恨这宅子,小了些,要不,我把母亲接了过来,女儿奉养母亲,却也无人有话说。”陈娘子道:“你又傻了,现还有你弟弟,你接了过来,那不是打你弟弟的脸。”薇珠叹气,陈娘子讷讷道:“若你弟弟中了进士,那自然没人敢说了。”
花开两朵,且不说薇珠知道玉珊在林家受了些闲气,心里更是怜惜弟媳,只说玉珊听的自己哥哥喝醉酒,又在胡闹,心里难受,还是带了小厮,丫鬟回了林家,原来这林家庄,离薇珠庄子,也不过十来里,玉珊坐上驴,小厮在前牵着,丫鬟跟在后面,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林家。玉珊忙跳下驴,也不管路上的下人们见了她纷纷行礼,提起脚就到了自己二哥住的院子。
刚进了院,就有个花瓶飞来,险些打到玉珊,玉珊一侧,还是擦着她发丝过了,掉到地上碎了。玉珊也顾不得这许多,急急进了院子,只见她二哥睡在地上,嘴里只是嘟嚷些:“父亲只偏心妹妹,全不把我放在心上的话。”院子里都是些碎瓷,枕头,板凳之类,林爷在那里叹气,林奶奶在那里哭:“我这是从那里养的这样一个,只会来磨折我的。”二嫂站在一边,双手叉腰,吊着一双眼睛说:“婆婆,要是公公不这么偏心,也落不到这样局面。”大嫂在旁,两边不知道劝谁好。丫鬟仆妇们想是都被赶出去了,只有一个积年的婆子,垂手站在那里。
玉珊看的这样情形,不由暗自心酸,走到林奶奶面前跪下:“娘,您别哭了,总是女儿的不是,嫁的女婿,无法撑家立户,才寄居岳家,惹哥哥们生气。”林奶奶正哭的兴,被女儿这番话,说的重又大哭,把玉珊搂入怀中大哭:“玉姐,这事却也和你没甚相干,你那女婿,是个举人,也算立户的了,只是我前世不修,生下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儿子,又讨了个不善的媳妇。”二嫂听的此言,跳到林奶奶跟前,道:“婆婆说的,实在可笑,养子不教父之过,这儿子今日,还不是娘平日的教导。纵是我们做媳妇的不善,却也是当日三媒六聘进的林家,全不似小姑样,倒贴出去。”说着拿手绢扇风,也不看林奶奶。
林爷听的二嫂的话,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他跳起来,指着二嫂的鼻子道:“好,你今日既说,养子不教父之过,我就把这个孽子打死,然后再了断自己,省得日后我们归了西,你们做哥哥嫂子的,不去怜惜妹妹,还去糟蹋。”说着就捡起旁边的棒子,往躺在地上的老二打去,老二虽装醉闹事,却是清醒的,见棒子下来,忙抱头往旁边一滚,林爷这一下,却打空了。玉珊见状,忙上前拉住林爷的棒子,哭道:“父亲,总是女儿的不是,若父亲要责罚,就请先责罚女儿吧。”大嫂也上前来劝林爷:“公公,你今日打死二叔事小,只是大爷还在外替公公料理生意,若听的这样事情,急出好歹,这林家可就散了。”
林爷听了这话,丢下棒子,仰天叹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要让来看我家的笑话。”说着涕泪交流,林奶奶见这样,越发哭的大声,老二这时爬了起来,和自己娘子站在一起,二嫂在旁冷笑道:“公公,要说这事,也不是甚大事,只要公公同意分了家,析了产,日后林自林,李自李,谁管谁闹去。”林爷听了这火上浇油的话,站起来预备又要打人,只是被玉珊和大嫂死死扯住,正闹得不可开交之处,管家进来,见这一院狼藉,想说甚又不敢说,二嫂早看见了,叫道:“有甚事,还大得过分家的事?”管家清清嗓子,咳嗽一声:“这事却比分家还大。”说着走到林爷跟前,开口道。欲知有甚话,还等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又开始狗血了。
信媒婆误娶悍妇 听流言一场悲?/a> 且说玉珊见二哥二嫂闹得太不像话,心里苦痛,只是劝慰父母,此时埂? 4016 3784 2008-09-01 21:41:50 52
且说玉珊见二哥二嫂闹得太不像话,心里苦痛,只是劝慰父母,此时管家进来,回林爷有大事,玉珊算着日子,满心以为是登哥中举,管家来报喜来的,二嫂听的那话,心也提到嗓子眼上,转念道,反正这脸,今天也撕破了,想到这,瞟一眼老二,见老二打个酒嗝,眼愣愣地等着,不由心上一怒,掐他一把,嘴里嘟囔一句:“谁见过你这样的。”老二素来惧内,忙站直了,听管家说什么。
管家跪下道:“请爷节哀,刚才有一常走京中的客人,带来一个信,说姑爷,殁了。”管家说完,不敢抬头去看林爷,林爷这一惊非小,还是存了三分的疑虑,抓住管家问道:“可是当真?”管家汗滴了下来,道:“小的所说,句句是实,那报信的现在还在前堂。”林爷爷顾不得许多,抬脚就走,林奶奶正打算跟着他脚步出去,只见大嫂叫了一声:“小姑,小姑。”林奶奶回头,原来玉珊听得登哥殁了,气急之下,竟晕了过去。
林奶奶忙上前和大嫂把玉珊扶起,掐她的人中,又吩咐婆子去拿开水来。二嫂见了,冷笑一声:“婆婆只把小姑当作掌中珍,谁知小姑这么快就守了寡,婆婆此时,少不得又要养小姑的婆婆,真是一门子搅不清的亲戚。”林奶奶本已气急,听的二嫂这番话,她再平和,也受不了这番气,把玉珊往大嫂怀里一塞,上前,劈手就给二嫂一个耳光。你道这样积善人家,为甚有这不善的媳妇,却慢慢道来。
这二嫂本是隔壁庄上的,她娘就是个不贤的,二嫂生性十足像了她娘,在娘家时,也是个和姐妹们争嚷,待到大来,她爷怕她不好许人,又恐家丑外扬,只是死死瞒住。林家一时打听不清,只听得她貌美能干,把她娶了进来,新婚时节还好,总存了三分羞涩,只在房里把老公调教的服服帖帖,等出了月,就渐渐使出手段来,先是对姆姆也有了冷言,大嫂是个贤惠女子,遇着事情,也让着她些,骄了她的性子。
小姑见了这样人,自然和大嫂更为亲热些,她见了,却又和老二说:“为甚你妹妹见了我,只是不说话。”滚到老二怀里哭了几场,老二娶了她,又贪她出众的美色,夜里只是尽力奉承,生怕她不开颜,哪还敢违逆了她,拿出做哥哥的款,说了玉珊几次,玉珊却是林奶奶爱女,免不得在娘面前抱怨几句,林奶奶是个爱女,推己及人,对两个媳妇,只是当作自己女儿,只是说:“你二嫂初来,你自然要和她去亲热亲热。”玉珊不免到她跟前,二嫂又给了些言语,玉珊出嫁后,初初二嫂还好,虽然在老二面前说:“小姑的嫁妆,十分奢华,只怕公婆把林家的底都给了去。”却还是心上高兴去了个碍眼的人,满心算计着要公婆把家分了,自己好独享一份家私。
谁知林爷却把玉珊全家又接回来林家居住,这可捅了马蜂窝,日日只在老二耳边说些:“公公既把小姑全家接来,到时候两老归西,落到你我手中的,只怕连别人的零都没有。”老二本来就是棉花做的耳朵,再则也忌恨登哥中举,自己还是个白丁,寻了机会,就在爹娘面前露出要分家的口风,只是爹娘统不松口。转眼登哥又去赶考,这婆娘却怕登哥中了进士回来,再提分家,公婆却要看在作了官的女婿面上,分玉珊一些,日日呱噪的老二不耐烦,老二在族里,大家来往时,也常被那不怀好意的说了些闲言淡语,今日就趁玉珊不在,自己灌了几钟酒,和爹娘嚷吵起来。
这婆娘却不防平日连重话都没说过的婆婆打了她一巴掌,先是一愣,就用帕子遮了面,大哭起来:“我不活了,在你林家受这样糟践,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就要去撞墙,林奶奶气得手脚冰凉,她一世没和人红过脸的人,哪见过这样撒泼的招数,老二见老婆寻死,忙扑上去紧紧抱住,二嫂边挣扎边哭叫:“放开我,我死了算了。”此时婆子把水取来,大嫂忙接过灌给玉珊不提,玉珊争眼,又听见二嫂在撒泼,心里酸楚,又想起刚才管家所说,登哥已是不在了,可怜做亲两年,还没甚身孕,没了指望,爬起身来,对二嫂说:“好,拿刀来,先杀了你,再杀了我,也落得干净,省了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