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浮出丝笑,轻轻亲了下她腻滑的后颈,也闭上了眼,随她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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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魏王虽新婚燕尔,可惜他无清闲命,负监国之任,平常本就事务繁忙,加上如今北庭又起战事,每日里光军报及各地为应备军情而发来的奏报,叠在案头上便有半个人高了。用新任王妃的话说,别说婚假,便是照常的上下班也不可能。新婚第三天,陪新妇回门过之后,白天里,绣春已经基本不大可能见得到他的面了,而且,还有越来越晚归的架势。好在绣春性子并不黏人,且不管他回来多晚,都必定会等着他。有时忍不住,心中恼火了,最多也就抱怨几句而已,该怎样还是怎样。萧琅心疼她等得辛苦,苦于自己一时无法脱卸监国重任,便叫她不必等,自己早些歇了便可。绣春自然知道他心疼自己,抱怨归抱怨,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口头答应,实则每回,即便她先上床了,也仍都醒着在等他。只有等到他回来了,她这才会安心,陪他一道睡下。
他忙于他的国事,白天里,绣春其实也有许多自己的事要做。
王府里人口虽简单,但熟悉繁缛皇家和王府仪制以及接下来不可避免的日常交际,这些事,还是占去了她许多的精力。这不但关系到她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亲王王妃,而且也关系到魏王的脸面,绣春自然万分重视。她出身平民,刚入王府,对这方面自然不怎么上手,好在边上有方姑姑提点着,诸事应付起来,很快便游刃有余。
先前得知魏王婚讯的时候,方姑姑便曾对萧琅建议,说可以派自己提前到王妃的母家,对她进行这方面的一些教导,免得她日后忙中出错。这在她看来,十分必要。自然,她也是出于好意,觉得这无论对王府,还是对王妃本人来说,都是有利无弊之举,只是当时并未得魏王应允,这才作罢而已。现在见王妃谨慎敏慧,对自己这个王府的老人,并未抱打压之态,反而处处礼敬。像她这样的明白人,自然清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更何况,对方还是魏王的心头之人、王府正娶的王妃?所以很快便也放下心中芥蒂,全心全意地助这个平民王妃上位。
绣春除了忙“王妃”之事,现在其实也并未因为嫁人而撒手不管金药堂了。祖父的健康最近虽稳定了些,但精力毕竟不济。她虽不方便经常回陈家,但每隔几天,管事便会到王府来求见王妃一趟,向她汇报一些重要的事体。
这事,萧琅一早就知道,并且应允了的,所以绣春做起事来,自然也无任何掣肘。禊赏堂里甚至专门为王妃多设了一张桌案,晚上殿下没回来前,王妃在禊赏堂里埋首桌案自顾忙碌的场景,兰香等人已经见惯不怪。但有一件事,她们还不晓得,昨晚殿下为这个,吃醋了,和王妃闹了点小情绪。自然了,这是新婚夫妇之间的小秘密,旁人自然无从知晓。
事情是这样的。
金药堂去年底,因大婚而被推迟了的各地门面报账,现在正在补。这几天里,陈家的管事也来得频繁,送过来让她过目的账本在桌上堆了几叠。然后昨晚,恰魏王破天荒地归家早了些,连衣衫都没换,找她到了禊赏堂时,她还正忙着在对账。
先前每次,等到萧琅回家的时候,绣春一般都已经做完自己的事了,他一回,她立刻就会陪他,或吃点夜宵,或安排他上药。即便手头的事没完,她也是立刻起身,一直以他的事为先。
最近,他的腿脚渐渐有些恢复了,不必每天泡药,改两天一次便可,昨天已经上过药了。见他今天这么早竟回了,绣春显得有些惊讶,问了几句,得知他已经用过饭了,点了下头,随即为难地请求,说自己手头就一点事了,可否让她先做完。他若是累,可以先回去歇下,她一好,马上就回房。
魏王殿下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忙碌?立刻满口子地答应,让她继续,自己在这里等便是。绣春朝他一笑,道了声谢。
一开始,他歪在那张贵妃榻上看她,见她忙着飞快打算盘、记数字,且许久过去,始终目不斜视,连一眼都没看向自己,渐觉无趣,从侧旁抽了本书看,也觉无聊,半晌都没翻一页,干脆起身,挪到了她近旁靠过去,见摊开的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蝇头大小的满页数字,刚伸手过去要翻,她忽然短促地道:“别动!别给我弄乱了!”
她说这话时,头还是低着的,没看他半眼。
殿下心里忽然有点吃味了,咳了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类目很多,你不熟悉,帮不了大忙,还是我自己来,心里有数。”
“那……你继续忙,我回房里等你?”
绣春嗯了一声,头还是没抬。
殿下心里头的那点吃味已经变成了受伤,再看了忙碌的她一眼,转身默默走了。
他回了边上的卧房,沐浴过后换了衣衫,在房里等啊等啊,怕她上床被窝里冰,自己先钻进去,和熏笼一道捂热了,一直等到亥时初了,中间打发人不知道去看过多少回,都说王妃还在忙。皱了下眉,想了下,起身去膳茶房。知道她平时爱喝蜂蜜红枣茶,便亲自冲了一壶热腾腾的茶,自己尝了一口,甜蜜蜜的,又拣了几样精致点心,在兰芝和一干侍女们诧异至极的目光注视之下,端了往禊赏堂去。
绣春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低头,道:“我快好了。”
殿下把茶盘送到了桌前,笑着道:“绣春,你忙了一晚上,累了吧?先歇一下,喝口蜂蜜茶,吃块点心。是我亲自……”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两手仍忙得飞快,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清脆响声不停。
殿下叹了口气,端了倒出来的茶,吹得凉了些,送到了她嘴边,“你喝一口。”
绣春终于抬脸,抵不住他的满面笑容,喝了一口。
“好喝吗?”他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她眉头略微皱了下,“兰芝今天泡的这茶,味道走了,太甜,晚上喝不利睡眠……不过没事,你放下吧。”
殿下掐灭了想要继续献宝的心思,讪讪地放下了茶。在边上再磨蹭了片刻,渐渐靠到了她身边。
她只穿了房中的常衣,有些宽松,人坐着,他却站着,再加上有心,只要他想,很容易便能窥到从她胸前衣襟交口里露出的些许娇黄色抹胸,再努力点的话,隐隐还能瞧见再里头的一抹雪痕。
这两夜,因为他回得很迟,躺下后,她瞧着面带乏色,话也不多,闭目很快便睡过去的样子,他被心中积压的愧疚也愈发浓,所以不忍再扰她,一直忍着没要。今晚就是为了哄她开心,这才丢下事提早回来的。不想却倒了个个儿,成了他等她。现在瞧见她胸口无意露出的j□j,一阵手脚发痒,趁她不留意,挤着便坐到了她身边的椅子里,伸手抱住她腰肢,手也自然跟着摸了上去。刚捏住那粉团处儿,手便被她用笔杆敲了一下。
殿下不肯放,捏得更紧了,把脸贴过去撒娇:“让我陪陪你……我就这样,别的保证不打扰你……”
绣春叹了口气,扭头看着他:“殿下,你又来了!你这样,我怎么做事?乖,你先去睡觉,我马上就好……”
殿下捏着她粉团儿的手停住了,看了眼墙角的那架漏时钟,“你早就说马上就好,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好!”
绣春蹙眉道:“你还说我!往日这辰点你若回来,就算是早了!我又不是天天这样。明天要汇总账,今天一定要做完!”
魏王殿下一时语塞了。怔怔望着她,见她面上不带半点笑意,心里忽然涌出一阵委屈,松开了捏她胸前的手,慢慢站了起来,低声道:“那……我先不扰你了……”
他起身,往门口去。心里还想着她能叫住自己。脚踏出门槛了,果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只不过,不是她在叫自己,而是算盘珠子继续被飞快拨动撞击棂梁而发出的韵律噼噼啪啪声。
……
再过约莫小半个时辰,绣春终于归完了最后一笔帐,数目与账房那边报过来的复合无误,明天等陈家管事过来取去就行了。她放下笔,收拾好案头的东西,起身,长长伸了个懒腰,唤了侍女送水来洗了手后,便往边上的卧房去。到了内室,看见里头灯火还亮着,他已经上了床,只是没睡,正靠坐在那里,就着灯在看手上的一本书。听见她进来发出的动静,他岿然不动。
绣春咦了一声,“你还没睡?”
萧琅随意瞥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翻了一页书过去,眼睛继续笔直地盯着书。
绣春到了他边上,凑过去看一眼,见是他背过的《素问》,惊诧道:“怎么看这个?”
萧琅嗯哼了声,淡淡道:“求人不如求己。多通一门学问,总是件好事。”
绣春差点没笑出声,极力忍住了,点头道:“说的倒也是。不过说真的,殿下你这么忙,竟还有心思钻研医道,我自叹不如。倘若有所不解,尽管问我。”
她说完,见床上的男人没反应,也不理他了,自顾转身,背对着他脱去了衣衫,换了件睡觉时的软袍,然后噗地吹了灯,听见他道:“我还不想睡!”
绣春摸索着爬上了床,照两人的习惯,躺在了他里头,没好气地道:“你要当夜猫子,自己去禊赏堂。我要睡了。”
她打了个呵欠,钻到已经暖洋洋的被窝里,整个人滑溜了进去。过了一会儿,觉到身畔的他终于跟着慢慢躺了下去。却没像往常那样要伸手过来搂自己,便嗯了声,“今天累死我了……我的腰好酸,快要断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她腰身上,不疾不徐地揉了开来。随了那只手的力道,她也开始半真半假地嗯嗯哼哼个不停,声极消魂,渐渐地,连自己听了都觉神魂荡飏体软身酥的,身边的男人更是受不住了,过了一会儿,倏地收回了手,不再替她按了,她听见他怏怏地道:“你累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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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要不是极力忍着,绣春现在整个人简直都要笑抽了。
刚在洗手的时候,她已经从侍女口中得知,先前萧琅端过来的那些茶点都是他亲自给她挑弄的,却被她泼了一头冷水。等回了房,一眼见他对着自己摆出这等模样,倒有些像是回到了从前刚与他认识时的情境之中,那会儿,他就爱装出这种模样。心里如何不明白?他这是在自己那里碰了壁,玻璃心在地上碎成了渣子,这是想找回场子呢。
许久没见到他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的高冷模样了,瞧着还怪可爱的,有心想继续逗他一逗,便仍装作不知,更不去点破,随意搭讪了几句,便在他面前背着身,慢腾腾地换了衣裳。等上了床,又引他替自己揉腰。
两人成婚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她对他的一些习性喜好也摸得更透了些。比如在床上时,他便颇享她的吟哦之声,她的声愈消魂,他便愈发兴奋,大有在这娇吟声的陪伴之下,越战越勇、恨不得把她拆吞了入腹的不败气势。所以方才他伸手过来替她揉腰时,她便故意弄出些连自己听了都面红耳热的哼哼唧唧声,还曲曲折折上上下下的,见他果然入套了,没一会儿便缩回手,还一本正经地打发她睡觉,怕笑出声会愈发惹他情绪反弹,赶紧翻了个身趴在枕上,把脸埋住,拼命忍着,只整个人已经微微抖起来了。
殿下的心思,旁人难猜,到了绣春跟前,可真的宛如一个初生婴儿般坦坦荡荡,毫无隐秘可言,偏他自己对此还浑然不觉。方才在禊赏堂里吃了个瘪,一时想不开,回了屋,继续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她回,心里愈发憋闷,那股郁闷之气,简直要堵住嗓子眼儿了,最后实在忍不住,正打算要过去把她强行扯回来,脚都快迈出门槛了,忽然听到她与侍女回来时传来的说话声,心砰地一跳,全身血液竟似激荡开来——简直跟做贼被家主当场抓包一样的那种感觉,赶紧上了床,飞快抓起那本当道具用的《素问》,等绣春推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他充满了高冷气质的一张好看侧脸了,等她靠近搭讪时,他还十分淡定地翻了一页过去。其实上头写的是啥,根本就没留意,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早就被她吸引住了——她在他面前换衣裳了。虽然背向他,身上的大部分肌肤也还被亵衣和亵裤裹住,但露出来一片雪背,一截腰肢,顺着腰肢中间的那道凹沟往下,便是引人无限遐想的腰窝了,再往下……
她身体的每一处,对他而言,都像是充满了诱惑的后花园。有时候,两人躺床上做完了事,都有些疲累了,但还没睡着,他便喜欢让她肉肉的那双赤足踩在自己腹上,让他摸摸捏捏,怎么也不觉得腻,或者,他也喜欢抚弄她的腰窝处,弄得她哼出声时,他也就往往再度苏醒了……
不行了,殿下觉得自己又要开始冲动了。
发觉她换好了衣裳,就要转身时,趁还没被她发现,他赶紧转回了头。
只是……她可真是只叫人又爱又恨的小妖精。在他面前嚷着腰酸,他怎么可能不去替她揉?揉就揉了,她干嘛发出这种叫人听了血脉激荡的声音?
他简直就想立刻扑上去,用他的方式狠狠教训她一顿了!
~~
殿下收回了手,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高冷态度,吩咐她睡觉,过了一会儿,没见她有别的反应,再过一会儿……,好像有点不对劲。
屋里灯灭了,他现在自然看不到她在干什么,但却能感觉得到,身畔的她似乎在微微颤抖。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在哭?踌躇了下,终于伸手过去,试探了下,发现自己猜想无误。她正趴在枕上,两边肩膀在抖动,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微弱的呜咽之声。
她竟然真的在哭!
殿下顿时慌了神,几乎不需要什么反省的过程,立马痛批自己方才的行径,后悔万分。
他都干了些什么,怎么就这么混,让她嫁过来一个月还没到,竟然就被自己弄哭了!
他又是惊慌,又是心疼,急忙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搂到了怀中,一边轻轻拍她后背,一边寻到了她额头,吻她,极力安慰着哄她。
“绣春,好绣春,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显然还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只会不住重复着这几句话,单调而笨拙地哄着她。
绣春一阵错愕之后,当场便破了忍功,噗地笑出了声,在他怀里捧着肚子,就只差叫哎哟了。
殿下愣怔了片刻,这才终于回过了神,一张脸顿时滚烫,听见她笑得欢,完全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陡然掠过一丝被心爱之人严重忽略的伤感,慢慢地松开了揽住她的臂膀,默默不语。
绣春笑完了,发现身边人的异常沉默,揉了揉肚子,决定不再逗他了。
她对他有不满,就应该让他知道,而不是一直忍下去。这样长久下去,对他们两人谁都不好。
她朝他贴了过去,摸到了他的手,引着他按到了自己温暖而柔软的胸口,然后亲了下他的脸,凑到他耳边,低声柔柔地道:“殿下,你生气了?”
~~
殿下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伤感。见她忽然改了态度,一时不解,怔了下。
绣春一只手悄悄探了过去,撩开他衣衫,穿过阻隔,握住了他方才因为惊慌而稍稍软了下去的那里,温柔地爱抚着他。
殿下下腹处,一阵阵酸胀紧结。随了她那只小手的温柔爱抚,从心底里钻出了一股难言的酥麻,渐渐往外蔓延,无声地抵达了他全身每一寸的皮肉之下……
他不知道有多喜欢她这样对待自己,今晚,可算等到她终于开窍了。只是……
他吞咽了下,转过头朝向她,从已经发干的喉咙里挤出话:“绣春,你……”
绣春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解,指腹继续轻轻磨蹭着他,嗯了声,柔声道:“殿下,你可真是个傻瓜……你当我不知道你今晚为何这么早回吗?我自然知道的。你这么忙,今天这么早回,是不是觉得一直没空陪我,怕我不高兴,所以特意早回了一晚上的?”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臣服在了她那只小手的掌握之中,现在听了她这这一句话,简直是不啻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转身再次抱住了她,身体被她召唤迅速暴起的那部分,紧紧地抵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之下。
“我以为你……”他喘息着,说了一半,停住了。
绣春已经伸手,将他推平仰躺着,自己跟着翻身压在了他身上,褪下了两人身下的羁绊之物,摸索着,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压坐了下去。
两人发出一声不约而同的闷哼之声。
“春儿……”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
绣春坐他腰上,轻软腰肢摇摇摆摆,口中嗯嗯呜呜,细碎吟哦声不断,他双手握住她胯,助她起落,没片刻,湿哒哒黏腻腻一片,魏王殿下得妻如此侍奉,顿时逍遥胜过神仙。
她停了下来,像是使尽了力气,软软地趴在了他肩上。他如何肯停,见她娇喘吁吁,显见是没了力气,正想转自己为主动时,冷不丁肩膀一疼,竟被她张口咬了下。
“好春儿!”他愈发兴奋了,简直血脉贲张,在她身体里的那活物猛地胀大了一圈,用力上顶,听她发出一声破碎呜咽声,正翻身要转为主动,将她拖到床榻边摆弄出他喜欢的姿势,听见她已经喘息着道:“你这个坏人,你心里根本没有,只记着你的朝廷……我早就想这么再咬你一口了。你道怕我生气,我是真的生气,不咬你,我就气不平……”她光溜温暖的身子贴着他的身体,慢慢地磨蹭着,抱住他的头,改为主动递香舌入他口,紧紧缠住了,待松开,她娇喘声更浓,定了下些,停了下来,捧住他脸庞,继续道,“我气的,不是你没空陪我,是气你这么不顾自己身体……”
“殿下,这世上的事,永远没有做完的一天,人的精力……却有限……你再聪敏能干,也经不住这样长久的操劳,如今你还年轻,熬久了也还没感觉,等老了,你就知道滋味了……我不想你因为这个坏了身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还要不要和我做这事,长长久久?”
她最后憋了这一句出来。
萧琅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紧紧地抱住她,一个翻身下了榻,将她拖到了床边,抬她腿盘在自己身上,发了痴狂般地不停出入她温暖而j□j的身体,狠狠撞击着她。这给他带来的感觉,美妙无与伦比。
“我……记住你的话了!”
他最后一次重重地撞击至顶,在她发出声尖叫,眼前陡然一阵烟花绚烂的时候,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她——他的王妃,他独一无二的女人。
☆、第97章
萧琅是个有心之人。没几天,王府里便来了两个从尚宫局司计司里选出的女官来随伺王妃。这两个女官在司计司里,本就长于宫中各处衣物、饮食、柴炭之事的掌记,被派过来后,果然帮了她不少的忙。至于萧琅本人,自从那次被绣春提点之后,接下来的日常事务虽然还是繁忙,但晚上回来的辰点,比起从前确实提前了不少。之前,新婚后的那一个月里,夫妇二人十天里,最多两三天能一道吃一次晚饭,现在,十天里有七八天倒都能一起了。绣春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用心,愈发精心料理他的起居和身体。晨起,倘若逢他无需早朝,他便细细为她画眉,日落,在禊赏堂里,他做完自己的事,兴致来时,便会继续教她作画。二人相处之时,甜蜜不断。所谓的烟火人间、神仙眷侣,大抵,也不过就是他夫妇二人那样的了。如此一转眼,新婚一个多月了,时令也入早春三月。严寒渐解,柳芽绽黄,除了夜间还有些春寒外,白日里,晴光大好的话,甚至有了春暖洋洋的感觉。挑了个好日子,这天一早,绣春送萧琅出门上朝之后,自己收拾了一番,登车便往陈家而去。
这是自那次新婚回门后,她第一次回陈家,昨天便已经遣人送去了消息。陈振得知她今天要回来,欣喜万分,高兴得昨夜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今日一大早便起了身,亲自指挥着人洒扫庭院,吩咐厨房预备她爱吃的各种菜,都准备好了,便领了家人,在门口翘首以待。
绣春这趟回家,其实也是萧琅主动开口的,并且让她在家停留一天,说等晚上的时候,他再来接她。
嫁人虽不过才一个多月,与祖父之间也时常有消息相互,但能这样回一趟,亲眼看看祖父,绣春对丈夫的这个安排,心里还是十分高兴。她虽不欲排场过大惊动街邻,但身份毕竟摆在那里。尽量简化了车仪,最后一行还是有十数车马前后随护,随从俱各冠袍带履,仪仗井然,一路从王府往铜驼街去,由一对骑马的王府廷尉在前肃道。
朝阳的光射到金药堂前那块黑底金字招牌上时,一行车马抵达了陈家。绣春还没下车,刚探出半个身子,便瞧见祖父领了人在门口一字排开。他一身整齐衣冠,满面激动之色,也不用拄拐杖,朝着自己快步而来,到了近前便要下拜,早有边上一个早先被吩咐过的随从扶住了他,绣春也急忙下了马车,一路往里,等到了内堂,见祖父望着自己满面笑容,忍不住又笑又埋怨,道:“爷爷!就我一个人来了而已,你怎的也要这样见外!”
陈振见一直念想着的孙女终于回了家,看着气色俱佳,神色飞扬,不用问,想来她嫁人后在王府里头过得应很舒心,心先便放下了大半,只还是要亲口问过才作数。便呵呵笑道:“你如今是王妃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免得被人瞧去说不是,”他话题一转,“春儿,他对你好不好?”
绣春笑道:“殿下对我很好。今天能回来,就是他先开口的。”
陈振听她亲口承认了魏王的好,提起那个“他”时,眼眸中是遮不住的流光溢彩,知道那个年轻人,对自己的孙女应该真的是很好,终于彻底放下了心。笑着叹了口气,道:“见你这么好,我便放心了。”祖孙俩说了许多的话后,绣春笑道:“不过一个多月而已,我却觉着好像许久没去药厂了一般。这就过去看看。”换了衣裳后,陈振亲自陪着她去。众人都知道王妃今日回来省亲,没想到她竟还换回了从前的衣裳再到药厂里来,又是惶恐,又是激动,纷纷拜见。
绣春在药厂里停留了大半天时间,见各工序井然,一直严格照先前定下的各种章程办事,放下了心。又和巧儿她们说了会话。午后,回自己从前的闺房睡了一觉,起身后重新被服侍着梳妆完毕,出来路过前堂时,遇见陈振正在那里,指挥着家人爬上梯子在往墙上挂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是萧琅从前写的那张寿裱。想起这副字,挂上去,被取下来,如今又被挂上去,真正是命运多舛,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