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张永前天晚上明明说机场,杜源,显然是在那里才遗落了东西,而且怀疑是遗落在我这儿的啊。”
“不管怎样,两个可能性都得调查一下。”陆景珩说,把车子转了个弯,在路边的餐馆停了下来,“先去吃饭。”
两人从中午下班就直接去了机场,一路上什么东西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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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回到公司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下了车陆景珩一只手搭在陆心肩上走。
陆心很不习惯两人在公众场合下这样的亲密,况且从他进公司第一天,江芷溪就已经向其他人介绍,陆景珩是她哥哥,兄妹以这样暧昧的姿势走进去总觉怪异,因此陆心侧身避开了陆景珩扣在肩上的手。
陆景珩黑眸瞬间就眯了起来:“陆心!”
陆心被他这么一叫心里就有些犯怵,咬着唇回过身抱住他的右臂,撒娇地叫了声“大哥”,这才慢吞吞地道:“大家都以为我是你妹妹,我们这样搂搂抱抱地走进去不太好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说什么了?”陆景珩淡道。
陆心摸摸鼻子,看这个点也没什么人在下面了,就这么搂着陆景珩的手臂往电梯走去。
远远便看到电梯门要关上,陆心拖着陆景珩跑了过去,在电梯门完全关闭前摁住了按钮,然后看着电梯门缓缓开启,抱着陆景珩的手臂就拖着他走了进去。
电梯里只有江芷溪和江亦成在。
陡然看到这两人,陆心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却还是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江芷溪和江亦成视线均落在了她紧搂着陆景珩的手上,然后缓缓移向她的脸,眼里都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陆心突然有些尴尬起来,不自在地笑笑,默默松开了搂着陆景珩的手。
“咳……”身旁传来一声轻咳,陆景珩手掌蜷了半圈在唇边轻咳了下。
江亦成望向陆景珩:“陆经理身体不舒服吗?”
“景珩,你是不是感冒了?最近天气又冷了,注意保暖。”江芷溪也关切问道。
“我没事,谢谢。”陆景珩淡应,侧眸望了陆心一眼,没说什么。
江亦成低头看了眼表,对陆心说:“陆心,下午四点有两个法国客户要过来,你陪我去机场接一下机。”
“啊?”陆心下意识望他,并不知道有这个行程安排,却还是点点头,“好的。”
陆景珩眉心拧了下,没说话。
电梯在27楼停了下来,陆景珩和江芷溪办公室都在这一楼,而且同一个办公室。
陆心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没让这种情绪影响太久,回到她办公室时陆心已经调整过来,反倒是陆景珩给她发了信息。
“下午你一个人陪江亦成出去还是其他人?”
“大概是和其他人吧。”陆心也不清楚,她也是在电梯里才知道今天有这么个行程安排的。
“临时安排的?”陆景珩问。
“好像是吧。”
陆景珩那边沉默了会儿,回了过来:“只能保持工作上的接触,知道吗?”
陆景珩的短信让陆心忍不住笑了:“知道啦,老大。”
下午四点的时候,江亦成准时从他办公室出来,刚到门口就往陆心这边叫了声:“走吧。”
陆心收拾了下跟着出去了,却发现只有她一个人跟着,忍不住问:“不需要林秘书她们一起吗?”
“只是去接待一下客户,有翻译就够了。”
江亦成这么一说,陆心也不好再追问,跟着他一块过去了。
江亦成没带司机,他自己开车去。
“那天在香港,我让人查了下闯入你房间的人。”开到一半时,江亦成突然开口说。
陆心下意识扭头望他:“查到了吗?是入室行窃还是别的原因?”
“杜源那边的人。”江亦成侧头望她,“估计是寻仇的,毕竟如果不是你,说不定他们老大就真能逃了。”
陆心无奈地叹口气:“唉,白白惹了一身腥,他要是不突然拉着我不都没事了吗,现在又都怪到我身上来了。”
江亦成没再说话。
陆心望向他继续追问:“那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还会不会可能再来?”
“很难说。暂时查不到那个人的消息。不过杜源多的是为他卖命的人,你这段时间还是小心点吧,别一个人外出。”
陆心点点头:“嗯。”看着有些忧心。
江亦成又往她这边看了眼:“如果是一个人住的话,最好请个朋友一起住,或者去朋友那里住段时间。”
“好的,谢谢江总。”冲江亦成露出一个笑,陆心真心感谢。
江亦成没再说什么,一路安静地把车开到了机场。
两人在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客户就到了,法国人,一男一女,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还很年轻,似乎和江亦成很熟,刚见面便热情地给了个大大的拥抱,看着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最重要的是,陆心发现江亦成会说法语,而且还不差。
她这个翻译瞬间无用武之地,只是站在旁边奇怪地看着三人。
江亦成给他们做介绍:“这位是我的翻译,陆心路小姐。”
然后指着两位法国客户:“杰森、罗伊。”
叫罗伊的女孩打量了陆心一圈,意有所指地笑道:“真的只是翻译?”
这话问得陆心有些尴尬,正要开口澄清,江亦成已用着流利的法语道:“罗伊小姐,你会把我们陆小姐吓跑的,只是翻译。”
陆心松了口气,杰森和罗伊也没再拿陆心开玩笑,只是一起去吃了饭。
席间多半是三人在交谈,陆心只是安静吃饭,没她什么事儿。
只是从三人的交谈中陆心也听出了些端倪,江亦成原来在法国留学过两年,三人是校友,现在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杰森和罗伊这次到中国来,除了叙旧,也是为了生意而来。
几人在饭局吃到最后,叙旧过后还是有谈生意的,陆心充当起了秘书的角色。
陆心突然有些明白江亦成为什么只带她一个人过来,毕竟如果带了林菲或者黄成他们,还得多带一个翻译,人太多影响老友叙旧,倒不如只带一个能充当秘书的翻译。
三人毕竟是多年没见,生意上的事没谈多少,时间多半是在叙旧上,这一叙就叙到了将近十二点,陆景珩几乎要把陆心的手机打没电了。
因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为避免在翻译过程中手机铃响影响不好,来之前陆心手机调了静音,六点多的时候也给陆景珩发了短信说她今天要陪江亦成应酬,估计得晚点才回去,因此也就没留意手机。
直到散席的时候才拿出手机看了眼,却没想到手机一拿出来就看到了二十多通未接来电,全是陆景珩打过来的,还有几条信息。
陆心赶紧着给陆景珩回拨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陆景珩就已经沉声开口:“陆心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回来不会先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
声音明显压着怒。
“我六点多的时候有给你发过信息。”陆心小声应道。
“那之后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不是陪客户吃饭而已,连电话也不能接了?”
“手机静音了。”陆心自己理亏在先,低声道歉,“对不起嘛。”
“现在哪?”陆景珩问,强压着怒,“我去接你。”
“新宁路这边,呈馨酒家。”知道陆景珩此时生着气,陆心也不敢明着拒绝,“我现在准备回去了,你不用过来了吧。”
“在那里好好待着,我半小时后到。”陆景珩挂了电话。
江亦成回头望陆心:“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陆心下意识拒绝,“我哥一会儿来接我。”
江亦成拧了拧眉:“陆景珩?”
陆心点头:“对啊。”
“他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到?”
“大概半个小时吧。”
江亦成又皱了下眉:“还是我直接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等着不安全。”
“真的不用了。”陆心婉拒,“他很快就到。”
江亦成却没理陆心的拒绝,直接走向了自己的车,开了车转个了弯又开了过来,在陆心旁边停下,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上车,你人是我带过来的,我有责任保障你的安全。”
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你哥那边我和他说一声。”
陆心脸色一变,等她意识到江亦成是在给陆景珩打电话时,江亦成已经拨通了陆景珩的手机。
“陆经理,陆心我送回去就好,你不用专程跑过来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扭头望陆心:“上车!”
陆心有些头疼,也不是很想让江亦成知道她住哪儿:“江总,真的不用了。我……我打车回去就行。”
江亦成直接下车,拉过陆心的手臂,把她塞进了车里,然后启动了车子。
“住哪儿?”江亦成问,完全不容拒绝。
陆心不得已报了个大概的地址,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陆景珩打过来的。
“你现在已经在江亦成车上了?”陆景珩问。
“嗯。”陆心回答时声线有些弱。
“路上注意安全,回到给我电话。”


☆、第二十五章
陆心差不多到时给陆景珩打了电话。
江亦成将车子停在了她住的小区门口。
陆景珩不知道何时已经等候在那里,里面随意套了件灰色毛衣,外面套着件黑色的及膝大衣,正站在路灯底下,一只手随意揣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眼睛盯着车子开进来的方向。
他身材高,体型匀称修长,黑色大衣将他的身材修饰得越发挺拔和清冷。
陆心还在车里就看到了路灯下等候的陆景珩,心里头突然就暖了起来,看车子停稳,侧头冲江亦成道了声谢,就推门下了车。
陆景珩也已经走了过来,看她下车,就已经弯腰拉过了她的手,把她微冷的手掌牢牢放在掌中,然后侧头对江亦成客气道:“今晚麻烦江总了。”
江亦成视线从两人握着的掌中掠过,停了下,再抬头时唇角也已经划开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应该的。”
慢慢调转车头,把车子开了出去。
陆景珩视线收了回来,掌心下的手掌有些冰,陆心手脚一到冬天都会特别冰。
“这么冷的天也不会戴双手套。”陆景珩低声斥了声,就着她的手掌搓了搓,然后拉过她的手臂,往他腰一环,拉起身上的大衣,将她裹在大衣下。
“先回去。”他说,环着她往电梯走去。
陆心乖巧地跟着他走,他不提刚才电话的事,她也就小心地不去问,省得扫到台风尾,刚才电话里她明明听得出他声音里压着的薄怒。
陆景珩带着她回了屋,转身开了浴室的灯,推她往浴室走:“先去洗个澡,暖暖身体。”
陆心偷眼看了他一眼,陆景珩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越是看不出情绪陆心心里越是不安,反手抱住他的手臂,软着嗓音先道歉:“对不起嘛,我以后出去应酬手机一定不会静音。”
陆景珩把手臂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调:“先进去洗澡。”
看来真的怒气不小。
陆心不自觉地嘟了嘟嘴,又死皮赖脸地去抱他的手臂:“不要,你答应我不生气了我再去洗。”
陆景珩手臂动了下,又想抽回,陆心死死抱住,抿着唇鼓着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眼神看着特别无辜。
陆 景珩原本平静的黑眸突然就变得狠起来,手掌钳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拖了过来,箍着腰重重压入怀中,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就覆了下来,重重地吻住她的唇,有些 发狠地啃咬,舌头强势地从她微启的唇里压入,压着她的舌头用力缠搅吸吮着,吻得她舌头发麻,几乎快呼吸不过来时,他终于放开了她,还不忘重重地在她唇上咬 了一记,嗓音很哑:“一会儿再收拾你,先进去洗澡。”
把她推进去了。
陆心在里面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心惊胆战地出来。
陆景珩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微侧着头,神态很平静,连陆心出来也没像以前那样抬头看她。
陆心嘟着唇,一步步挪了过去,在他身侧坐了下来,第一次主动搂住他的手臂,又软软地道了声“对不起”。
陆景珩眼皮都没抬,只是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
“对不起什么?”陆景珩问,声调很平。
“我不应该手机静音,不应该这么晚回来不给你电话说一声,不应该让你担心,更不应该让江亦成送我回来。”陆心嘟着嘴一件件细数完,又撒娇地抱紧了他的手臂,仰着头,在他身上蹭,“我保证下不为例,不要生气了,嗯?”
陆景珩侧头望她,手中的书已经放了下来。
陆心再接再厉,软着嗓音继续蹭:“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我根本不知道江亦成只带了我一个人出去,我和他绝对没有什么,回来的时候也是他强行把我拽上车的,我从小就只喜欢你一个人,一直都是。”
陆景珩绷着的俊脸终于缓和了些,却还是有些不快,侧眸望她:“就只是喜欢?”
再肉麻的陆心说不下去了,窘红着一张脸摇摇头:“比喜欢更多一点。”
“你啊……”所有的不快最终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想想又不甘,陆景珩干脆翻身压住了她,伸手就开始剥她衣服,手掌沿着她赤%裸的身体,不时泄愤似的在她身上狠狠揉捏一把。
陆心怕痒,被他捏得一边笑,一边扭着身子想要避开,一边不忘追问:“陆景珩你已经不生气了是不是?”
“我没说过。”陆景珩头也没抬,扯着她的睡袍一把拉下来,手掌就沿着她的腰线滑向她柔软的臀部,挤入她的双腿间,或轻或重地捻捏,陆心情%欲很快被挑起,扭着身体想要避开,陆景珩却牢牢覆住了她那处,手指刺入,加重了捻弄的力道。
陆心气喘,身子扭得越发厉害,喘息着叫他住手。
陆景珩却越发变本加厉,伏低了身子,一只手掌挤入她的背,压着她的背将她揉入怀中,含着她的唇,重重地吻,再重重地放开。
“陆心,我今晚很生气,又急又气。”陆景珩说,低沉的嗓音带着情%欲的暗哑,夹着粗喘,说完又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记,然后重重地吻住她,身下的某处也重重地顶入,陆心被他顶得身体直往后缩,刚缩了几步,又被他掐着腰拉回了身下,再重重地进入。
陆心很快受不住,被他顶弄得哭了起来,沙发窄小,想逃逃不了,想踹,每次腿刚抬起,就被他膝盖给顶着拉了下来,压住,再挺腰重重地进入,反复几次之后,干脆扣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躺在沙发上,从背后沉沉地进入,存心让她动不了。
等彼此都满足了之后,陆心嗓子都快哭哑了,软着身子躺在陆景珩身下,浑身酸软得像被碾过,浑身上下到处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陆心无力地抬着手臂,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吻痕,哑着嗓子骂了句:“陆景珩你个禽兽。”
陆景珩贴着她的裸%背,手掌横过她的下腹,薄唇抵着她的耳垂,以着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徐徐道:“我还有更禽兽的,还想试试吗?”
抵在下腹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按着,蠢蠢欲动。
陆心撅着嘴不敢再吭声,趴着不动。
陆景珩也不以为意,只是轻吻了下她的耳垂,长指慢条斯理地拨开她垂在肩上的头发,栗色的卷发因为刚才的激情已经湿了大半,正凌乱地落在肩上,白皙的肩膀若隐若现。
陆景珩将视线移开,侧头望她。
“陆心。”他哑声叫了她一声。
陆心嘟着嘴不应。
陆景珩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捏了下,这才道:“一晚上联系不上你,我急坏了。”
“七年没打过电话也没见你急。”
刚说完就被陆景珩贴着下腹的手掌往下狠狠压了下,陆心惊喘,又羞又窘:“手拿开。”
陆景珩没理,依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嗓音却低哑了几分:“还有脸和我提这个,一赌气就赌了七年,是不是我不来找你,就一辈子和我赌气下去了,啊?”
又一按,陆心缩着身子喘息,又气又急:“陆景珩你给我滚下去。”
陆景珩真滚下去了,不是不是滚的,把她撩%拨得空虚难耐时,陆景珩慢条斯理地站了起身,拿过衣服披到她身上,然后弯腰拿起搁在茶几上的资料,是她下午扔给他的发文资料。
他把它们扔在沙发上。
“这是你下午交给我的原件,译本发你邮箱了,明天早上去公司你再打印一下。”
然后弯腰将她连衣服一起抱起,抱回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在她旁边躺下,顺手关了灯,睡觉。
陆心不可置信地侧头望向陆景珩:“你就这么睡了?”
“嗯。”含含糊糊的应答,陆景珩侧头望她,黑亮的眼眸很清明,“你还不累吗?”
“我……你……”陆心咬着唇,半天支吾不出一句话来,然后愤愤地踹了他一脚,“陆景珩你等着!”
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低低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一根手臂从腰侧横了过来,陆心重新被捞回了陆景珩怀中。
“欲求不满早说嘛。”低哑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时,她的大腿已经被拉开,陆景珩突然就重重顶了进来,撞得陆心整个身体往床头缩,又被他扣着腰拉了回来……
陆心一整夜几乎没能睡。
第二天醒来时,想到昨晚的事,整张脸都有些黑。
陆景珩却心情特别好,起来时还有闲情逸致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记,然后揉了把她的鸡窝头,暗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还欲求不满?”
陆心直接一屈腿往他胯%下狠狠撞去,半途被陆景珩给截了下来。
“陆心你就这么想守活寡?”
陆心沉着脸嘟着嘴不应,然后头上的鸡窝头又被狠狠揉了一把:“看来真把你惯坏了。”
陆心轻哼了声:“你不惯也会有人惯。”
转身往洗漱台走去,双腿酸软像被碾断了般,陆心怀疑她现在是不是叉开双腿在走路。
陆景珩看着她走路的姿势,眼里掠过一丝愧疚,过去打横抱起她。
“泡个热水澡估计会好受些。”
带着她一起泡了个精油澡,还体贴地给她按摩了会儿,让陆心身体舒服许多。
陆心一早上的怨气也因此消散许多,一起去上班时终于不再给陆景珩摆脸色看。
“陆心,你有驾照吧?”车开到一半,陆景珩突然问。
陆心点点头:“有啊。”
“会开车吧?”陆景珩又问,以前他是教她开过车,她开车技术也不差,只是几年没见,现在也没看到陆心有车,陆景珩也摸不准陆心现在开车的技术怎么样。
陆心继续点头,开车技术在紧急情况下是逃命第一看家本领,虽然她没用上过,但开车她还是会的。
陆景珩侧头望她:“下午下班去我陪你去买台车吧,偶尔我不在,你自己出行也方便些。”
像昨晚的情况,即使他不在她也能自己开车回来,打车或者坐别人的车,总不太方便也不安全。
陆心没有异议:“好啊。”
想到昨晚的翻译,又忍不住问道:“那份资料你都帮我译完了吧。”
“嗯,都在你邮箱上。”
陆心顿时眉开眼笑:“大哥真好。”身边有个**翻译机器真好。
陆景珩眉眼也忍不住溢出些笑,却还是和她强调:“下不为例,我不是给你当专属翻译的。”
“那你得让你们江小姐不要再刁难我。”
陆景珩拧了拧眉:“你不归她管,以后如果是不合理的要求,你可以直接拒绝,像昨晚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工作。”
“现在可不行,她好歹帝新的公主,一个不开心把我炒了怎么办。”
“我会放鞭炮感谢她的。”炒了她他也不用放着江亦成。
陆心扭头望他,冲他笑:“放心好了,江亦成对我没那个意思。”
陆景珩哼了声,明显不敢苟同。
“那换个说法好了,我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晾你也不会有这个胆。”陆景珩说,不忘叮嘱,“不过跟在江亦成手下办事,还是要小心点,他这个人不简单。”
陆心点点头:“知道啦。你也离江芷溪远点。”
陆景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陆心有些窘,剐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车子很快在帝新办公楼停了下来。
两人一起回了办公室。
陆心刚开电脑上线,江芷溪已经发邮件问她翻译的情况。
陆心把陆景珩给她翻译的资料打印了出来,亲自拿下去交给江芷溪。
江芷溪随意翻了会儿,眉梢却越拧越紧,指着第三页的第二段:“这里没翻译错吗?这段数据看着像有问题啊。”
陆心倾身去看了眼,有些为难地将皱了眉:“应该没问题吧,我哥翻译的,他法语一向很好。”
江芷溪压着文件的手一顿,抬眸望她:“你哥?”
陆心点点头:“对啊,我昨天要陪江总去接客户,将近十二点才能回去,我哥就顺手帮我翻译了。”
江芷溪唇角扯了扯,笑得似乎有些勉强:“好的,你先出去吧,我找你哥核实数据就行。”


☆、第二十六章
陆心顺从地从她办公室退了出来,经过陆景珩办公室时忍不住往他那边看了眼,陆景珩像是有感应般,也抬头望向门口,看到陆心,眉眼舒展出些许笑意来,陆心也不自觉地回他一个浅笑。
江芷溪就在办公室里,一抬头便看到了她细小的表情变化,抿着唇,倏地站了起身,拿过桌面上的一份文件,走了出去,当着陆心的面,进了陆景珩的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了。
她关门的动作不轻,从震动的门锁里陆心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快。
只是不知道这种不快是针对陆景珩还是针对她。
陆心并不明白陆景珩和江芷溪过去七年发生过什么,她一直没问过他,陆景珩也从没和她提过。
这让陆心有些不安。
原本她觉得,陆景珩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他主动靠近她,那就足够了。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陆心总觉得这个世界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陆景珩,就像再没有人像陆景珩那样了解她一样,他们虽是两个个体,却像一个整体,有时候甚至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清楚明白对方的意思。
所以她知道陆景珩现在是喜欢她的,从他突然跑去搅和了她的相亲宴,再吻她,陆心就知道,陆景珩对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感情,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这让她窃喜,甚至是受宠若惊。
她太了解陆景珩,也非常相信他的人品,如果他对她没有这样的喜欢,哪怕是他有一丝的不确定,他也不会做出吻她的举动来,更何况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她发生关系。
因此一直以来陆心很能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去追问那七年里他有过怎样的感情经历,毕竟那是他的过去,知道得太清楚她未必能过得比现在开心。
她就是爱陆景珩,很爱很爱,爱得小心翼翼,甚至担心让他发现之后两个人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心无芥蒂地在一起,因此在陆景珩主动来找她之前,她从不敢让陆景珩知道。
现在陆景珩回来了,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而且喜欢着她,她也爱着他,陆心觉得他们应该能这么一直走下去了,以陆景珩的为人也不可能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来,也就没必要再去刻意了解他那七年的感情状况了,省得添堵。
可是现在,陆心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看到江芷溪这么当着她的面甩上房门,把她和陆景珩关在里面,陆心心里不好受,尤其听到里面隐约的争吵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