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认错人了 作者:清枫语
文案:
某不小心坏人好事的倒霉姑娘,慌不择路误上花轿不幸被逮进洞房和谐了,
然后内牛满面地发现,和谐她的某公子与躲了一上午的某公子是同一人……
一句话:
一个误入陷阱的倒霉姑娘误打误撞把自己送入狼口的悲催故事……有JQ有暧昧有激情,还有……你懂的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乔装改扮 虐恋情深 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依依、楚沐风 ┃ 配角:沐若晴 ┃ 其它:弄假成真、强取豪夺、强强、狠辣男主、天雷狗血
1、001.误上花轿(小修) ...
炎炎夏日,寂静山林,虫鸣鸟叫,夏蝉声一阵紧似一阵。
浓密的树荫下,一支迎亲队伍稀稀落落地坐在树荫下歇息,一边擦汗一边闲聊。不远处的大树底下,一顶布置华美的八抬花轿正静落在地上,轿帘安静垂下,将轿内的一切掩去。
林中几只飞鸟扑扇着翅膀飞起,一身雪色纱裙的颜依依捂着受伤的胸口气喘吁吁地自前方飞掠而来,经过花轿上方的大树树梢时脚步打了个翩,颜依依吓得不得不轻点着树梢落在树上稍作歇息,清妍的小脸上却是神色紧绷,微微蹙着眉凝神倾听周遭的动静。
平静的空气中似有些不同寻常的波动,自她来的方向而来。
还真不死心!
气闷而无奈地叹了口气,颜依依深吸一口气,试着提了提气想要飞起,却发现似是有些力不从心,空气中异常的搅动也已越来越大。
灵动的美眸往来时的方向望了眼,而后往树荫下的花轿望去,颜依依犹豫了下,牙根一咬,突然施掌朝不远处一施力,疾风骤起,树枝乱颤,飞鸟也被惊飞起,夏蝉也叫得愈发大声。
“谁?”本随意闲聊的护亲侍卫倏地起身,手抚上腰间别着的剑柄,警觉地四处巡望。
就等这一刻!
看着所有人目光被吸离花轿,颜依依一鼓作气,脚下微用力,轻巧飞向花轿内,动作迅捷灵巧如行云流水,众人回过神来时人已隐身没入轿内。
“来……”颜依依没想到轿内的新娘子竟已独自扯下红盖头,乍见到她时先是一愣,而后似是要呼救,颜依依一急,也顾不得其他,纤手一挥,动作极快地封住她的哑穴,顺道将她身上的连其他穴道也一起点住。
“姑娘,行个方便,我没有恶意。”
收回手,颜依依朝她眨了眨眼,说道。边说着边拍着胸顺气边将动弹不得的新娘子往旁边推了推,挨着新娘子坐下,“借坐一会儿。”
新娘子眨了眨眼,似是在慢慢消化眼前这一突发状况,好一会儿,惊愕的双眸慢慢恢复平静,眼睛却是不停地眨着似是有话要说。
注意到新娘子的小动作,颜依依皱了皱眉:“你有话说?”
新娘子不断眨眼。
颜依依看她容貌娇弱也不似胆大之人,望着她犹豫了会儿,而后压低声音作狠状:“不许声张,否则……”
说着比了个划过脖子的手势后才解开她的穴道,眼睛却依然警觉地望着她。
“姑娘为何要来我这行方便?”
穴道刚被解开新娘子轻了轻嗓子便压低声问道,清脆的嗓音却未见慌张。
“躲人。”
颜依依简短应道,正要继续说些什么,轿外已响起一道清悦男声:“打扰各位一下,请问有没有人瞧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姑娘从此处路过?”声音清润,如清泉划过。
颜依依神色一紧,不自觉屏息,手也下意识地捂住新娘子的嘴,生怕她突然出声,眼睛也是警告地望着她,却见新娘子只是疑惑地皱着眉,手抬起似是想要掀开轿帘,看到颜依依警告的眼神悻悻地收回。
颜依依心底虽对女子的反应疑惑,但一门心思都放在轿外的动静上,也并未细想。
“这荒郊野岭的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又哪来的姑娘。”混乱中有人应道。
“这样?”略含笑的清浅男音自轿外传来,“可否方便让在下瞧瞧轿内坐着什么人?我要寻的那姑娘素喜往蹊跷地儿躲。”
颜依依撇了撇嘴,微微松开捂着新娘子的手,压低声音:“别让他掀开轿帘。”
新娘子眨了眨眼,眼底虽是带着疑惑,却极配合地扬声道:“小翠,外面什么人?大家歇息够了就起轿吧,别误了吉时。”
“是。”
一道清脆女声响起时,那少女已朝轿外的男子礼貌拒绝道:“公子,很抱歉,轿内坐着的是我们家小姐,小姐即将嫁入京城楚府,若是让公子就这么瞧见了怕是对小姐名声不好。”
“京城楚府?原来是沐家小姐,失礼了。在下正欲前往楚府讨一杯喜酒,沐小姐路上走好。”
清润男声温文有礼,虽然这最后一句话听着着实怪异,但听这话也似未再纠缠,颜依依暗松了口气,看到轿子慢慢被抬起,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姑娘为什么要躲楚……那公子?”看颜依依神色放松了下来,新娘子侧头问道。
“这个……那个……”脸皮莫名微红,颜依依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言辞闪烁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眼儿一瞪,“萍水相逢姑娘又何必问这么多。”
“哦……”被颜依依这么一喝,新娘子悻悻地应了声。
“刚才多谢姑娘搭救,姑娘干脆送佛送到西,待会儿进城前寻个借口让轿夫停一下,我寻机离开。姑娘大恩我颜依依他日必以涌泉相报。”
“涌泉相报就不必了,小小报恩一下就成。”
新娘子一改方才的憋屈,眼眸熠熠生光,精致的脸蛋上似是有算计的味道。
颜依依古怪地望她一眼,新娘子仅是回以她一个浅笑,月牙状的眼睛笑弯,比了个“嘘”的动作,小声道:“别出声,免得被人听到,这轿子突然变沉本就让人起疑了,要是再弄出点声响来,我可保不了你不被发现,那位公子指不定还尾随着这轿子而来呢。”
颜依依翻了个白眼,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心底虽是这么想,却也没有反驳她,连着被追了一上午,又受了点小伤,早已累得要虚脱,正好可以趁此小歇一会儿,待会再寻个机会离开。
心底这么思量,颜依依也就没再说什么,倚着轿壁休息,美眸却依然警觉地盯着新娘子。
新娘子似是没在意她此时的目光,时不时地掀起窗子的轿帘往外面望望,看来似乎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颜依依看着轿帘被掀起,也就随意往外望了眼,见似是又经过了别的山林,忍不住低声问道:“到哪儿了?”
“过了这儿就快到京城了。”新娘子头也不回地应道,抬头往上望了眼,眼珠子转了圈,而后漫不经心地转身望向颜依依,看颜依依似是正走神,眼儿一眯,手突然抬起,三下两下便封住了颜依依身上的穴道及哑穴。
颜依依不可置信地瞪大美眸,怒意染上眸底,她竟小瞧了眼前这看似娇弱的沐姑娘……
新娘子冲她咧唇一笑:“颜姑娘,一报还一报,我也不求你日后涌泉相报了,你现在还我就好了。”
边说着不顾颜依依警告的眼神边将身上的嫁衣和凤冠解下,而后慢慢套到颜依依身上。
“反正今日这婚事也只是个幌子,你放心,这天地拜不成的,我有事先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满意地替她把嫁衣和凤冠整理好,然后将红盖头披下来,新娘子拍了拍手道,转身掀开布帘往外望了眼,看到轿子正经过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大致估测了下距离,然后扬声道:“停轿,这轿子颠得我头晕,先歇一小会儿。”
轿子很快便停了下来。
新娘子比划了下轿窗,因今日之事有些风险,这轿子是经过专门打造的,轿子侧边的窗子开得比一般窗子大上许多,为的便是以防轿门被堵住时还有其他法从轿内脱身,没想到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从袖中掏出小型烟雾弹,纤指一弹,烟雾弹已自窗口急速飞往轿后的人群。
“起轿!”娇脆嗓音伴着浓雾升起时,新娘子她已敏捷地自轿内跃出,不动声色地飞跃上树梢。
外面因为突然的烟雾弹小乱了下,轿帘被人掀起,似是看到新娘子正安然无恙地坐在轿内,松了口气,叫了声“起轿”后轿子便已颠簸着被抬起。
颜依依被迫困在轿内,动弹不得又无法开口,偏偏还冲不开穴道,悔怒交加却无计可施,向来只有她摆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天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摆了一道,若是日后她逮着那姑娘,非得……非得……
颜依依脸垮了下来,这会儿连怎么脱身都尚不知道,哪有那闲工夫去想着怎么报复。
一门心思都在思量脱身大计上,花轿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颜依依竟未察觉,直到外面鼎沸的人声想起时才回过神来。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听这气氛似是已到了京城楚府,此刻却依然没能想出半点法子来,颜依依心底愈发急切起来,手心都密密麻麻地沁出了汗珠,虽说那位沐姑娘离开时很笃定地说这天地拜不成,天知道这话是真是假,若一不小心就这么给人押着拜了天地送进了洞房,她这亏也吃得忒大了。
轿外的喧闹声迫近,隐约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沉稳有力。轿帘被掀起,一只手伸了过来,修长莹白,骨节分明,一看便知是出身富庶之人。
见她迟迟未动,来人似是犹豫了下,视线自她身上轻轻掠过时,她垂落在大腿上的手已被轻握起,温暖干燥的指尖触上她的手腕时似是有瞬间的停顿,指尖移开,手腕被微微翻起,两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却并未掀开红盖头,而后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紧,牵着她便要往轿门外而去。
颜依依被点了穴,动不了也开不了口上,视线又被红盖头遮住,便是想眼神交流也枉然,只能定定地坐在轿内不动。
男人似有片刻的怔愣,低低的笑声自轿外传来。
“原来如此。”低沉中伴着些许慵懒的嗓音落入耳中时,纤腰已被横过来的手缠上,颜依依还未回过神来,身子一轻,人已被打横抱起,外边一片哗然,颜依依的脸瞬间爆红。
略熟悉的清茶雅香自男人身上萦绕而来,这味道?
颜依依皱了皱眉,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味道曾在哪闻过。
“新郎官新娘子来了,准备拜堂成亲。”
颜依依为那清茶香失神时,一声带着喜意的童声灌入耳内,原本悬空的身子也被放了下来,身上的穴道却依旧未被解开。
莫名被人给带上了喜堂,颜依依心慌得没了主意,拼了命想要冲破穴道,体内气血翻滚,却始终不得其道。
僵硬的手被塞进了红绸带,却因为抓握不稳而滑落,那只干净莹白的手将红绸拾起,直接缠上她的手,绕了两圈,末了,还不忘打个结。
2、002.送入洞房(小修) ...
“一拜天地!”
肃穆高昂的声音响起,颜依依只觉背后一热,那只温热的手已轻抚上她的后背,贴着她的后背微微一使力,她已被迫朝前拜了拜。
“二拜高堂!”贴着她后背的手再微微一摁,颜依依在周遭人的欢呼声中再次不由自主地往前拜了拜。
被人这般摁着拜天地,颜依依红盖头下那张脸早已急得通红,身边这男人是想娶妻想疯了不是?人没瞧清便这般赶鸭子上架……偏偏现在浑身僵硬的只有眼珠子还能动。
“夫妻对拜!”那只手扶着她微微转过身子。
对面站着的男人似是朝她身后的媒婆使了个颜色,一双布满皱纹的手伸了过来,一手压着她的后背一手扶着她的手,硬生生地将她给压着朝对面的男人拜了拜。
“送入洞房!”
在各种祝贺声中,颜依依顶着那张急红的俏脸被媒婆扶着随着那男人进入洞房。
“祝楚少爷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扶着她在床上坐下,媒婆涎着笑脸说道。
“有劳了。”男人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似是给了媒婆一些红包,媒婆心满意足地揣着红包离去,不忘体贴地将门关上。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没有走向床边,反而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替自己倒了杯茶,独自品茗,幽深平静的黑眸偶尔落在颜依依身上,而后漫不经心地移开。
颜依依视线被遮着,看不清这房间里的一切,却明显感觉到男人时不时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凌厉,却让人忽视不得,如坐针毡。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似是喝够了茶,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缓步走到床边,长指掠过红盖头一角。
望着盖头一角下骨节分明的莹白长指,颜依依不自觉地屏息,这男人的手也漂亮得过分了些。
红盖头被卷起,男人动作极慢,也极优雅,一点一点地卷动着。
红盖头被彻底从眼前掀离时,颜依依已直觉地抬眸,一张唇角挂着浅笑眸底却无甚笑意的俊雅面庞映入眼中,心跳骤缩,颜依依眼眸也不自觉地瞪大,红唇半张。
“颜姑娘,真巧,是不?”唇角往上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话间,男人已不急不缓地解开了她的穴道,原本慵懒低沉的声音变成方才在林子里听到的清润男声。
“你……你……怎么会是你?”此
时的震撼太过强烈,颜依依不自觉地后退两步,拉开与男人的距离,手指着男人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这个男人,她捂着受伤的胸口没命地逃了一上午要躲的男人,此刻竟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而且,前一刻,她还与他拜了堂。
男人似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她不断往床内缩的身影,眉尖轻轻一挑,嗓音已变成最初的低沉慵懒:“为什么不可能是我?今日楚大公子大婚,身为主角,我不该在这里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再次如一颗巨型炸弹砸下,望着眼前清雅看似无害的男人,颜依依撑着身后的手有些微抖,声音也隐约有些颤抖:“你……你的意思是,你是楚沐风?那个风流成性的?不对,风流成性根本就只是个幌……”
望着她的黑眸微微眯起,颜依依不自觉噤了声,咽了咽口水,双眼警惕地望着他。
唇角的笑意加深,楚沐风微微倾□子,长指抚上她柔嫩的脸蛋,漫不经心地轻刮着:“只是个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抚在脸上的长指温暖干燥,颜依依却只觉得后背寒毛直竖,望着他好一会才干笑着道:“那个,楚公子,有话好说,其实风流成性也挺好,不是?”
楚沐风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原本亲昵地抚着她脸蛋的手沿着线条优美的轮廓而下,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流连,颜依依屏息望向脖子上的那只手,只要他一收紧……
背脊有些发冷,撑在床上的手微微蜷起。
“这么年轻漂亮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还真可惜了。”
带笑的慵懒嗓音自耳边响起时,楚沐风平静的黑眸陡然眯起,杀意骤现,流连在她脖子上的手也倏地收紧便要扣着她的喉咙,颜依依早有所料,身子灵巧往后一侧,险险避开他的手,脚也跟着迅速抬起,踹向楚沐风。
楚沐风似是早有所料,在她右脚抬起时时手已疾速探向她飞过来的脚,颜依依手撑着床板轻巧一旋,避过楚沐风,脚轻点着床杆上方便灵巧往床外一跃,但还未来得及逃离,腰间一紧,嫁衣的裙摆不知何时已落入楚沐风手中。
颜依依惊得回头望向楚沐风,楚沐风淡望她一眼,拽着嫁衣的手倏地往身侧一用力,“嘶”的一声,身上的红嫁衣便被撕裂。
颜依依看身上的嫁衣被撕烂,也顾不得其他,将那烂布条一扯,身子跟着一跃,飞到窗前便要从窗外逃离。
一道白色绫带从身后凌厉飞来,颜依依人还未到窗边,腰便被那绫带缠上,颜依依反应极快地旋转身扯着绫带略微一施力,绫带扯断,还未来得及回神,另一根绫带已飞了过来,缠上她的腰,颜依依还未来得及将之除去,已整个人被那绫带卷着直愣愣地扑入楚沐风怀中。
“娘子,我们这才刚拜堂成亲你这是要去哪?”长指勾起她的下巴,楚沐风轻笑着问道,唇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优雅浅笑,幽深的眸心深处却是一片冷淡疏离。
“自是逃命去!”这会儿人又落入他的手中,颜依依也放弃了挣扎,瞪着他冷道。
楚沐风轻轻笑了笑,却并未说什么,反而伸手解开裹着她的绫带。
颜依依一获得自由手便抬起想要反击,却被楚沐风先她一步点了穴道。
“我只不过开个小小的玩笑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偷偷跟踪我时不是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慵懒的嗓音依然带着惯有的笑意,却隐约带着些许冷意及淡讽,连眼神也是微冷。
颜依依抿了抿唇,没有应。若是她知道跟踪他会如今日这般惹祸上身,说什么也不会一时好奇三番两次地要去打探他的底细,今日她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认栽了,没想到头一回上花轿还是亲自把自己送入狼口。
只不过,开玩笑?颜依依冷哧,还真当她三岁小孩,方才的杀气可不是唬人的。
楚沐风望了眼她似是不甘的小脸,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腰带上。
颜依依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神色一紧,呛声道:“你想干嘛?”
手轻抚上她的腰带,楚沐风朝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洞房花烛夜,你道我想干嘛?”
说话间原本随意地把玩着腰带的手微微一用力,腰带被扯落,翩然坠地。
颜依依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心陡地悬起,但此时被点了穴道偏偏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美眸怒瞪向眼前笑得无害的男人。
“楚沐风,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新娘子……”看着外衫被他的长指不紧不慢地挑开,颜依依急得试图劝告。
眉梢不紧不慢地挑起,楚沐风轻笑:“方才与我拜堂之人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
“……”
楚沐风笑了笑,手已利落地将她的外衫褪去,不顾颜依依爆红的脸蛋,打横抱起她,将她轻放到床上,而后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褪去自己身上那身喜服。
“楚沐风,你……你别乱来,今天的事只是误会,真的只是误会。”
看楚沐风似是要来真的,颜依依有些慌神,连声音都有些微颤。
楚沐风含笑望她一眼,已利落地将身上的喜服褪去,里边却还穿着外衫,看来也如同她一般直接将喜服套在身上的,颜依依正要松口气,却见楚沐风已坐在床沿上倾身而来,一手撑在她头顶的床上,微俯着身子望着她,另一手轻刮着她的脸蛋。
“老实说,按照最初的剧本安排,新娘子到了半路是要逃婚去的,但既然你这么急不可待地亲自顶上,再想到你最近三番两次地跟着我不放,想来必是对我痴心得很,我不能辜负了你不是?”
楚沐风说话间已俯□子,在她耳边低语,眼睛却是紧紧地望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耳边,酥酥麻麻。
“你放屁,你以为我愿意跟踪你啊,要不是要不是……”话到一半颜依依硬生生地打住,抿着唇不说话。
“要不是什么?”眉梢微挑,楚沐风似是对她的答案很感兴趣。
颜依依依然抿唇不语,脸皮却不自觉有些微红。
“不说?”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她微红的脸蛋,楚沐风的视线往下,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前,抚着她脸颊的手也开始往下游移。
“你敢!”察觉到他的意图,颜依依怒声呛到。
楚沐风冲她微微一笑,眼神一冷,手揪着她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扯,便将她的底衫从肩头扯落。
“在这种时候就别问男人敢不敢的问题,你愈是说他不敢愈是容易挑起男人的劣根性和征服欲,尤其是向我这种非正人君子。”
长指沿着光裸的肩头游移,滑到她胸前起伏处停了下来,楚沐风望向她,唇角依然挂着笑,声音轻柔冰冷:“说,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跟踪我?”
3、003.洞房花烛夜(修) ...
胸前那只手的存在感太过强烈,颜依依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动作过大被那只手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俏脸因为此时几近半裸的身子而发热,虽然吻也被吻过了,但这样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男人身下还是头一遭,心底虽是觉得万分难堪面上却不敢有半分示弱的神情。
她虽与这个男人相知不深,但大大小小也跟踪过他不下五次,甚至还与他有过一段亡命天涯同生共死的悲惨经历,依她对他那点浅薄的认知,这个男人虽长着张魅惑众生的欺世俊脸,唇角也总是挂着无害的笑容,但却比任何人都狠辣无情,怜香惜玉对这样的人而言只是一种讽刺。现在隐隐作痛的胸口便是最好的证明,前一刻他可以温柔缱绻地吻着你,下一刻却会狠绝地直取你的性命。
“那个……楚……楚公子,你能不能先把贵移开?”拧着眉尖小心翼翼地望向胸前那只好看得过分的手,颜依依尽量放缓声音道,现在虽然处于劣势中,但还争取的还是得争取。
楚沐风慢悠悠地望她一眼,而后不紧不慢地望向搁在她胸前的手,长指开始有意无意地沿着因紧张剧烈起伏的某处移去。
“我说我说我说,你住……住手!”
眼看着他的长指便要扫过敏感的顶端,颜依依也顾不得其他,急声道。
“哦?”楚沐风的动作暂停了下来,挑眉望向她,声音冷锐有力,“说!”
颜依依暂松了口气,望他一眼,不甘不愿地开口:“我以为……你是他。”
“他?”望着她的黑眸似是有些疑惑,而后慢慢笑开,笑意却不达眼底,“你那个心上人?”
颜依依脸皮不自觉地微红,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眼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要保命,点到而止即可,凡事交代得太清楚反而会死得更快。这个理由虽不是全部,却也是部分,从第一次跟踪他被他发现时她便与他说过她是追着心上人而来的,他却当她在找借口。
楚沐风看她神色已是默认,唇角笑意加深,眼底却愈发的幽深莫测,深黑中隐有冷意:“看来还真有其人。”
轻笑着说完,楚沐风俯□子,附在她耳边轻缓开口:“娘子,在为夫面前谈论你的心上人……”
“嘶”衣衫碎裂之声响起,颜依依只觉胸前一凉,上身唯一蔽体的衣衫已被化作片片碎步。
“为夫可是会吃醋的。”说话间大掌已用力揉上胸前的柔软,几乎同一瞬间,他头一侧,已精准地攫住她的双唇,深黑转浓的眸子却是紧紧地盯着她,眸子清明未见丝毫情%欲之色,只是无尽的冷意。
颜依依心一凛,不断地摇着头想要避开他的唇,楚沐风抬手用力捧住另一边的脸,将她的头牢牢固定住,粗暴地在她唇上啃噬。
颜依依挣脱不开,只能睁着眼眸倔强地望着他,眼底不知何时已蓄满泪水,大滴眼泪从眼底滑落。
楚沐风望她一眼,放开她的唇,微微撑起身,勾着长指替她将那泪珠拭去,漫不经心道:“哭什么?怕我夺去你的清白?怕因此遭你的心上人嫌弃?”
慵懒的声音未见丝毫愧疚或是怜惜之意。
颜依依没有应,只是紧咬着下唇依然倔强地望着他,湿润的眼底隐约有些惧意。
楚沐风似是并未在意她此时的眼神,轻轻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便是将你那两眼珠子给瞪没了我要干嘛还是得干嘛,我早便警告过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跟踪我,到时发生了什么可怪不得我,你偏偏不听劝,还三番两次地跟着。既是如此,我也不该愧疚才是。今日这洞房花烛夜我都想着自己独守空房了,你自己偏要往枪口上撞我也没办法,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家活色生香地躺在我身下,我没道理装什么正人君子将她推给别的男人不是?怎么说也还是我刚拜过堂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