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自然发热还是因为外界因素的影响而这样,就有待定论了。
柳依依轻轻地扭动了自己的身子,向安在天又靠近了些,安在天的身子猛地一僵,搂住她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
柳依依坏坏地笑了笑,看来今天晚上该紧张的人不是她了,有了这个发现,让她的心里轻松不少,她当时真的以为安在天的心和他的外表表现出来的一样,镇定不已,公私分明,却不知道男人的身体的本能却是不如女人那么好控制啊。
今天晚上,她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一手环过安在天的腰,柳依依放心地睡在了他的怀里,渡过了她重生后第一个睡得如此安稳的夜晚。
听着怀里渐渐传来均匀微弱的呼吸声,安在哭笑不已,这个提议是她提出来的,却是反累了他,看柳依依睡得多好,多香,而真正睡不着的是他啊!
柳依依的适应能力真是比他想象的要好,他一说,她有七分马上做足十分,那样自然大方地靠在他的胸口,那样无所顾忌地扭动着腰身,那样亲密地将手臂环绕在他的腰上…
天啊,他是不是作茧自缚,自食苦果?
柳依依馨香的身体靠近了他,那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虽然能使人的身心放松,但用在这个时候,用在俩人身体紧贴的时候,无疑是催情的良方啊;更不用说那仅着一层薄薄睡衣的秀丽峰峦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柔软却有着致命的吸引,一低头,便能瞥见那深深的沟壑,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神经!
他在想,他是不是做错了?这样的接触,这样的相拥,他的身体不仅没有冷静下来,胸中反而升起了一把火,而且越烧越旺,大有燎原的趋势。
可是,他们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更何况他还对她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他不会下手,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而今,事实摆在面前,他却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坚定,刚才的决心,是基于什么而生?
他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还是低估了柳依依对他的吸引力?
眼下,却是什么也不能思考了,看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
安在天望着天花板,苦笑一声,这一夜,真长啊…

本来打定了无数主意的柳依依,本来以为这一夜会辗转难眠的柳依依,却成为了俩人重睡得最香,睡得最好的那一个人。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泄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感觉暖暖的,柳依依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投下枕着的东西硬硬的,她顿时反应过来,那是安在天的手臂。
微微定了定神,柳依依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仔细回想了一遍,她昨天是在天台淋浴,然后回到寝室,和安在天重新商议要像真夫妻一样的保持亲昵的碰触,所以,才会有了昨晚的相拥而眠,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她在他臂弯中醒来的一幕。
昨夜,她睡得真好,不像在西部的别墅里,一个人孤零零的,虽然那里她也很自由,很自在,但在空空的房子里,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经过昨夜,她才知道,原来,是少了那么一点温暖啊。
安在天,竟然能够让她感到安全,柳依依的心里顿时暖滋滋的。
这种感觉,不是父母的爱,不是那种毫无保留的呵护与照顾;这种感觉,是一种在心里慢慢滋生的感动,是一种被守护的感觉,让人觉得窝心地甜。
安在天这样一个男人,要爱上他确实不是一件难事,不管是演戏还是如何,她都(原文是能)会做到最好。
想明白了一切之后,柳依依才轻轻地揉了揉眼,慢慢地睁(原文是增)了开来,视线所触及到的是安在天光洁的下颚,不是说男人睡了一晚都会生出胡茬么?但是安在天的下额什么也没有,光滑圆润,柳依依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地摸了摸,确实没有呢,很平滑。
“咳咳…”
安在天的咳嗽声适时地在柳依依的头顶上响起,“我亲爱的太太,你摸够了吗?”
柳依依一惊,一抬头,嘴唇便顺着她的动作,至安在天的唇角轻轻滑(原文为划)过,虽然只是一瞬,但那动作暧昧至极,让俩人的动作蓦然一滞,心狂乱地跳着,一时之间便沉默了下来,只闻彼此的呼吸声变相起伏着。

“怎么行了也不说呢?”
柳依依抚了抚唇,娇嗔道,眼神略微有些责怪地看向安在天。
安在天的眼眶下有着淡淡的眼圈,明显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是了往日的神采,却拥有一种慵懒的性感。
“看你睡得好呢,所以不想叫你。”
安在天轻轻地顺了顺柳依依垂在脸上的发丝,将它们挽至耳后,让她的脸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当然,安在天并没有告诉柳依依他昨夜可是根本未能入睡啊,他那话儿可是一夜都坚挺如昔,就没倒下过,这种窘事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俩人都没有起身的打算,就这样相对望着,气氛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地宁静、和谐…
“今天他们什么时候来?”
想到今天周奇他们的到来,柳依依不免打起了精神,今天她可不能有任何失误。
“下午两点的飞机,到时我们亲自去接机。”
今天周奇他们应该不会直接去公司,在飞机上坐了十个小时,是需要好好休息调整一番。
所以,安在天便打算接到周奇他们后安排个简单的休整,晚上在别墅里搞个接风宴。知道周奇喜静,便没有大作铺张,除了他和柳依依,便也只安排了公司里的高层参加,这样的安排不失仪,却也得体,相信他们会喜欢的。
“那早上你还去公司吗?”
安在天虽然强打着精神,言语也很清明,但眼底却透着一丝倦意,他果真是没有睡好呢,不过,这罪魁祸首可是她。这一点,柳依依当然知道。
“不用,工作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可以不去,在家里陪你,好吗?”
安在天的嗓音温柔至极,还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陪我可以,不过,你再多休息一下,有眼圈呢,你总不想下午就这样接人吧?”
柳依依说着说着,便伸出了手抚着安在天那淡淡的眼圈,虽然不是太明显,但近看却也能察觉得到,这样精神不济地去接待重要的客人,是对别人的不礼貌。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看着柳依依严肃的神情,安在天也愣了愣,工作紧张时,他也有连熬三个通宵的时候,第二天依然可以打着精神投入工作。但被柳依依这样一说,他的心里倒真有些在意了,有眼圈了,她已经在关心他了吗?不然怎么会如此说呢?
“如果你休息一下,我保证不严重,上午没事就好好睡觉,我中午来叫你起床,好吗?”
柳依依点了点安在天的鼻头,动作亲昵而自然。入戏的状态看来还不错。
“那你陪我吗?”
安在天不想放手,就想这样一直搂着柳依依。看着她在他怀里安心地睡着,看着她如此放心,如此坦然地与他相对,这种感觉,真好。
“我陪你?我陪你,你就真的不用睡觉了。”
柳依依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说道:“好了,我起床了,中午再来叫你,好好休息。”
说罢,柳依依便动了动身子,一手撩开仍然缠在她腰间的温热大手,一手撑在了床铺之上,作(原文为做)势要下床。
脚刚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柳依依转过了身,盯着那只被她昨晚枕过的臂,那是安在天的手臂,一晚上保持那样的动作,想必已经僵硬酸痛了吧,可是安在天竟然哼都没有哼过一声。
现下,她已经没有将头枕在上面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收回去,可是他还是保持着那姿势,见她回头,回了她温柔的一笑,柳依依的心顿时像是被谁直拖着沉了下去。
安在天,真是个傻瓜!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柳依依还是坐了过去,欲帮安在天进行一次简单的按摩,手刚刚触及到那只手臂,安在天便皱了皱眉,柳依依顿了顿,那么长的时间,他的手臂应该是又麻又痛了吧。
没有说话,柳依依专注地按摩着,手下的动作却更见轻柔,舒缓了一下他麻痹的神经,然后随着肌理慢慢地推拿,这个手臂本来在她刚刚触及时,还十分僵硬,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地恢复了弹性,变得柔软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安在天一直垂眼看着柳依依,她是侧坐在他的一边,睫毛低垂着,眼眶下形成一个暗色的阴影,但她的眼神却是明亮而专注的,时而眉头微皱,时而舒展,时而嘴角不满地翘起,时而暗叹一声,摇摇头…总之,她的表情是变化多样的,但是他却每个都喜欢,因为那都是不同的她,却也紧紧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而现在,安在天开怀的是柳依依面部出现的任何表情都是因为他,他知道,她在为他感叹,或是,在为他心疼?
安在天从来没有如此慷慨地向任何人奉献过他的手臂一整晚,这一次,他初次领略到了这种感受,痛苦却又甜蜜,还有心底无法向人提起的雀跃。
他惊异地发现,他的那颗心,竟然还是那年轻跳跃着的心脏,只是,那外表历练的风霜在不经意间便将一切给掩埋,让旁人无法窥得分毫,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底那没有被人触及过的角落,正在慢慢地复苏,甚至已经超越了他年轻时的热情,他的心,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欣喜地狂跳不已!
“好了,依依,我的手臂没事了。”
安在天腾出另一只手搭上柳依依的手背,止住了她的动作。
柳依依不相信地抬眼,安在天忙将那只被柳依依按摩过的手臂高高地举起,还做了几个弯曲的动作,以证明他确实已经没事了。
柳依依笑了笑,看来她的手艺还是没有退步,“那你休息,我去洗漱了,中午叫你。”
安在天温柔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柳依依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慢慢地收回了自己那高举的手臂。
确实比刚才好多了,但是那酸痛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失掉的,不过,他的心却是甜的。

风云之卷 第【64】章 周奇夫妇
柳依依简单地吃过了早餐,对李嫂交待了安在天仍然在休息,暂时不要去打扰他,李嫂笑着应了,只是那笑,却显得好生古怪,让柳依依觉得背心发凉。
兀自忽略了这一点的不自在,在李嫂略显暧昧的眼光中,柳依依不以为意地向外走去。
趁着今天早上还有一些时间,她想到处走走看看,也算是了解一下这“半岛幽境”,不然,万一到时候他们要她做向导,她这个女主人却连自己所住的周围环境都不了解,那还真是让人诧异。
晚上的灯光的照耀毕竟没有白日里太阳的光线那么充足,美好的景致一一展现在她的面前,湖泊在初晨的阳光中波光粼粼,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那绿悠悠的假山与古朴的凉亭,意境悠远。
安在天说过,“半岛幽境”里有四景。
一景便是这“夕照亭”。
夕阳西下,落日溶金,谢幕的余晖,一层一层铺开,晚景如琥珀,在湖边掬起一把把碎影,白花花的水银,被染成了一粒粒金沙,转瞬之间便在指缝间流逝,无声的簌簌隐遁。
或许这绚烂的美丽,注定要错过那拾金之人,时间的炼金术,一点点淘着细细的金沙,却最终也让人抓不住。遗憾的美,才是最让人回味的,这“夕照亭”确实美之。
二景唤作“悠然竹径”,取闲庭漫步,悠然自得之意。
竹径两旁楠竹密布,铺天盖地,夏日一片葱茏,冬日一片银白,竹类品种繁多,除楠竹外,还有人面竹、算盘竹、慈竹、绵竹、花竹、凹竹等多个品种。置身竹径之中,便顿感空气清新,纯净,负氧离子含量较高。进入竹径,沿着卵石小路向前走着,夹路翠竹摇空,篁间鸟雀啁啾,触目成趣。
三景名曰“灵隐禅踪”。
因为当时地产商修建“半岛幽境”时,考虑到这地块原本是前古朝代的佛门圣灵之地,为了讨个吉利,便建起了一个小小的灵隐寺,灵隐寺前也模仿堆砌成一座飞来峰,又有冷泉之水从峰顶飞泄而下,时而清流潺潺,时而湍急奔流。佛音庄严,禅意隐现。
四景便是一个占地一万平方米的大型树木花草园林。
这里有一、二级珍稀树种约5000余株,其中有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珙桐、云南红豆杉、伯乐树、秃杉、苏铁等数余种,还有一株树龄近百年、胸径达到0.7米、高9.5米、冠幅5×5米的巨大翠柏;而花草四季交相更替,每季都有它各自的精彩,春季的桃花粉红涨眼,夏季的桂花馨香宜人,秋季的芙蓉姹紫嫣红,冬季的红梅傲然枝头…
这“半岛幽境”确实可以算是维城的居住天堂,怪不得让人无限地向往,却始终不能窥得其貌,只能在心里畅想,编织着那梦幻般的仙境。
这里真美,恐怕走上一天也不能将四景游完,好在“夕照亭”离他们住的房子最近,虽然昨天她出来散步时,夕阳已经落下了,她没有欣赏到这美景,但却对它有了初步的印象。
而今天上午的时光,柳依依便选择了“悠然竹径”和“灵隐禅踪”。
柳依依一直很喜欢四君子之一的竹,竹的气节,竹的清高确实迷醉了古往今来的文人雅仕,虽然她也不自认自己有这个雅劲,但置身于竹林中,却也无法不被这样的景致所震憾。
竹以群生,却独立。翠竹以独秀而成名,茂林以群生立风雨,群生而独立,造就世间万千风景。
踏进灵隐寺前,柳依依确实是怀着敬畏的心情,她是一个死而复生之人,如果冥冥中自有天佑,对天地神灵,她是心怀感激的。
佛法无边,普照大地,善恶有终,因果得报。
柳依依虔诚地叩拜,听着那潺潺流水,清灵的佛音,仿佛整个人都被净化了一般,让她在这里一呆就呆了两个钟头,感受着时间如水,涓涓而流。

回到别墅里,时间刚好十一点三十分,在李嫂那里拿了一个煮熟的鸡蛋,剥了壳,用绵纱布包着,柳依依便向三楼走去。
轻轻打开房门,柳依依的步子本就小声,加之特意为之,一般人都很难察觉到,更遑论怀着一室美梦安心睡去的安在天。
一眼扫去,安在天睡得很安稳,唇边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是梦到了什么吗,让他睡着了还能这样开心?
柳依依浅浅一笑,行至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了开来,只余下一层薄纱,阳光顺势便泄了进来,但有薄纱的遮挡,却也多了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安在天恐怕永远也无法忘记他这一刻所见到的画面,美丽的女子站在窗边,一手抚着窗纱,在感觉到他的注视后,转过身对着他温柔地一笑,阳光仿若薄雾一层映照在她的侧面,再缓缓蔓延,晕开在她的周围,她的笑亮若白昼,她的笑,灿若星辰,让一切事物都在她的面前失去了原本的芳华…
“醒了?”
柳依依走了过去,坐在了床头,看着那不适应光线,微微眯着眼。休息了几个小时,是要好些了,不过还有点眼圈,看来她让李嫂准备好鸡蛋是正确的。
“嗯,醒了,几点了?”
安在天适应了光线后,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向他都是浅眠的,生物钟总是提醒着他自动醒来,今天却睡得意外地沉,也异常地满足和放心,直到光线的照耀才将他唤醒。
而柳依依是何时进来的,他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是因为她身上有他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气息吗?
安在天舒心地笑了笑,看来,有她在的日子,真好啊!
“十一点四十了,”柳依依一边说话,一边按住了安在天正欲起床的身子,说道:“不要动,合上双眼,我给你按摩一下,对你的眼睛有好处。”
安在天看了看柳依依手中拿着的一个用纱布包住的椭圆形物体,有鸡蛋的香味飘了出来,他了然一笑,原来她是想为他做活血按摩,点了点头,他重新闭上了眼。
柳依依一手轻放在安在天的额头,一手便用那枚煮熟的鸡蛋按摩起安在天眼睛的四周,动作轻柔细致,慢慢地推动着眼睛周围的血液循环。
这是安在天第一次那么听她的话,柳依依不免在心里轻笑道,每次和安在天在一起,他总是干练非常,让人毫不犹豫地听众他的安排和指挥,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这一次,他却像个小孩一样,在她的面前安安静静的,任凭她在他的脸上忙活着,表情却一直是那么安详,甚至唇角还隐隐透着满足的笑意。

与安在天用过午餐,一通电话后,安在天对接机的事宜再次做了确定后,便拉着柳依依一道出了门。
“今天早上到处逛了逛吗?”
坐在车上,见柳依依不再四处打量,安在天便已经想到这一上午的时间她做什么去了,必定是对这里的地形都了解了个大概。
“逛了,这里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说是繁华都市中的一块遗落仙境也不为过,我很喜欢这里。”
柳依依确实喜欢上了这里,能够打造出这里的人确实也是匠心独具,这里有豪华的别墅住宅区,却丝毫没有显出财大气粗,或是咄咄逼人的气势。有的只是清幽,有的只是淡雅。在如今,寻一清幽之地已是不易了,更遑论这是置身于城市沙漠中的一块绿洲呢,显得更是弥足珍贵。
“喜欢吗?那就好。”真希望你能真正长久地住下来啊。
安在天隐下了心里的话,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愿望,这一周会过得很快,他要把握,他要珍惜。
“呆会去接机的还有上次见过的姚经理吧?”
安在天说过姚菲是公关部经理,这样的场合她应该不会缺席。
这一周的大致安排柳依依都记住了,今天接到周奇夫妇后,下等稍事休息,晚上会在别墅里搞个简单的宴会。
“姚菲会去,之迁也会去。”安在天转头看了一眼柳依依,才继续说道:“上次宴会之迁出差去了,后来听人说起后,便来质问我,总之,没见到你他很是遗憾。”
“那小子也要去,毛手毛脚的。”
听到石之迁的名字,柳依依笑了,只见过石之迁一面,却也逗得她直笑。
“放心,我已经嘱咐过他,他不会乱说话的。”
只有石之迁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不是他的太太,所以,安在天早已事先关照过他了。那小子平时嘻笑惯了,但遇到正经的事,相信他也不会出差错。
“嗯,你的人,我当然放心。”不知不觉中,对安在天的信任已经油然而生。
柳依依不经意间的话语却也透露了对安在天的信任,这一点,让他的心里很是舒畅,握着方向盘的手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显示出了他这一路的好心情。

午后的太阳还是很猛烈的,但在候机厅里却也是清凉一片。
安在天牵着柳依依的手径直往里走去,也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姚菲和石之迁。
石之迁老远就对着他们猛挥手,眼里是止不住的欢喜,脚步也加快向他们走来;姚菲望向安在天的神情充满了暖意,但一瞬间扫过柳依依的眼神却布满阴霾,最后视线落在了她与安在天交握的手上,红唇有意无意地重重咬了一下,下一秒却又恢复了正常。
昨天,眼见着安在天与柳依依驶进了“半岛幽境”,姚菲立马调转车头,开往柳依依停车的那个地下停车场,花了一番功夫才弄到了那天停在里面的几辆银色宝马G4的车牌号。
因为当时姚菲没有看清楚柳依依的车牌号,所以,她只有把那几辆车的资料都交给了私家侦探,让他们务必帮她详细调查清楚这几个车主的资料。到时候资料到手了,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真的柳依依,她到时候就要看看她怎么解释;而安在天如果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蒙骗,想必也不会轻饶了这个女人。
这是姚菲自己打的如意算盘,她以为她才是那背后看清一切之人,而安在天却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她手中握着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太太。那么,一来为她肃清情敌;二来,安在天不被蒙骗,那么,他的眼光理所当然地便会转移到她的身上。
姚菲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虽然有着和柳依依肖似的面容,但那气质,那禀性,绝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柳依依。
“老大,等你们一会了,怎么才对啊?”石之迁笑了笑,对着柳依依眨了眨眼,道:“大嫂,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就你会贫嘴。”
柳依依回了他一个大白眼,嘻笑着靠向安在天,动作亲昵而自然。
石之迁睁大了眼,SKY什么时候和他的老大关系进展到如此地步了,那么亲密的动作,却也丝毫不觉得突兀,这段时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石之迁略有些抱怨地看向安在天,安在天回他一个眼神:演戏!之后,视线便飘向了他身后款款而来的姚菲。
“安总,”姚菲向安在天浅浅地一笑,随即转向柳依依,“安夫人,别来无恙。”
“姚经理,你好。”
柳依依礼貌地回道,她知道姚菲不喜欢她,更何况她现在和安在天保持着亲密的姿态,姚菲的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吧。
“姚经理,接待事宜都安排好了吗?”
安在天看着姚菲,刚才对柳依依的一派温情瞬间转变成了公事化的面孔。
安在天对姚菲的工作能力还是很放心的,只要是交待姚菲做的事情,每次都完成地漂漂亮亮,就因为这样,她才得到了他的倚重。
听到安在天的询问,姚菲也收敛了笑容,认真地回答道:“安排好了,安总,周总他们一行五人,除了周夫人外,还有两个保镖及一个随行的工作人员;‘海蓝云天’的药浴理疗我已经提早订好了两个包房,我会将周总他们亲自送去;下午三点,宴会的布置人员会赶到您的别墅进行晚宴的安排和布置;下午六理疗完成后,我会与周总他们一起回来;而其他公司的高层骨干,我已经通知他们在下午六点三十分务必赶到您的别墅。”
安在天点了点头,按照原计划是这样的没错,但是现在他也打算放松一下,全程陪同周奇夫妇,尽尽地主之谊。
“姚经理,打电话再开一间包房,我与依依也一起去,你就不用去了,直接在别墅安排布置,晚宴前我会与周总他们一同回来。”
吩咐完姚菲后,安在天才问询地看向柳依依,对他的决定是否满意?
柳依依瘪了瘪嘴,都决定了,还用眼神询问她,真是马后炮。
想着想着,柳依依小手略微使力,安在天眉头微微一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握着柳依依的手却更紧了。
看着眼前的俩人就在她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姚菲的脸色略有些阴晴不定;而石之迁却是识相地望天,望地,望行人,自动忽略了眼前的一幕。可那心里却还是有点堵,不要让他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们爱上了对方?
SKY是他的偶像,安在天是他的老大,他不愿意看见任何一个人吃亏,或是受到伤害。这种矛盾的心情真是种煎熬啊。
恰在此时,姚菲的电话适时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简短通话之后,姚菲便对着安在天说道:“安总,周总他们的人已经下飞机了。”
“好,我们过去。”
安在天点了点头,牵着柳依依率先走在了前面。
安在天一行人站在接机台外,看着那从里面一一走出的人…突然,柳依依眼前一亮,那个女人是谁,三十岁上下,留着卷长发,五官精致而华美,那样子她不认识,但她感觉却好熟悉,好像…好像她在Y国执行任务时碰到过的一个女子,当时那女人与她的目标一致,都是窃取一份重要的文件。
但是,当时那个女人是易了容的,那张脸绝不是她的真实面容,交手之后,柳依依只记得了那女人的身形。
最后,文件当然是被柳依依得到手了,但回到中情局后,她也查到了那个女人的资料,那女人是国际上有名的商业间谍--whiterose,不属于任何组织,相当于是自由雇佣的一类,而且手段非常,从未失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