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丫是没有看见。不然,估计脸色更红了。
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最后一刻钟,准时到宫里,黄昀诗跟王丫先去养心殿给皇上谢恩,皇上看着黄昀诗神清气爽的脸色就很满意,连带着对着王丫都是无限的温和,只听着皇上爽朗的笑道:“哈哈,小丫头,没有想到朕跟你还有这等的缘分!当时只是觉得你这小丫头不错,没有想到现在你这小丫头还成了朕的儿媳了。好,不错!”这话有些抬举王丫了,不管怎么说,王丫也只是侧妃而已,根本算不上正经的儿媳。
王丫自然知道皇上说的是在扬州那会儿的事情了。对皇上恭敬的道:“都是皇上的恩典!”
皇上佯装不满意的道:“怎么?还叫皇上,是不是该改口了啊!”这又是皇上的另外一个恩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叫皇上父皇的。严格来说,只有正妃可以叫皇上儿媳,因为正妃是皇上认同的,想都不用想,至于侧妃嘛,就要看你跟皇上之间的关系了。也就是说只有被皇上认同的儿媳才能够叫皇上父皇。
王丫也想不到皇上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体面,感激的对皇上道:“父皇,孩儿谢谢父皇的恩典!”说着,又跪了下来。对于王丫这种感动(咳咳,装的。)与感激,皇上心里更满意了,谁喜欢自己给别人的恩典,结果对方不认同,还不满意的呢。
而且,王丫行礼标准,一言一行端庄有礼,温柔贤淑暂时没有看出来,但是皇上却能看出,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恩典,王丫也不浮躁,没有对比不知道,一有对比,就觉得林田悦这个儿媳做的不够好了。
接着,黄昀诗就领着王丫去各处比较重要的妃子那里谢恩,好在皇后已经不在了,而其他的宫妃也不过是四个妃子,剩下的什么嫔啊,常在之类的级别也不够王丫行礼的,顶多就是平级。
不过,王丫还是为了以示尊重,毕竟都是公爹的老婆,只是有大小之分,黄昀诗虽然不想要让王丫这么辛苦,可是王丫坚持,黄昀诗也只能陪着。
而在三皇子府里,林田悦吃了早饭,就坐着等王丫过来给自己奉茶,她自然是知道王丫要去宫里谢恩,所以她时间算的准准的,貌似闲适的坐在这里,可是,林田悦越坐越火大,觉得王丫是去火星上谢恩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林田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古代的小姑娘,林田悦不禁想起以前自己跟黄昀诗结婚那天洞房花烛夜的情形,再对比昨晚,今天早上,林田悦已经知道了,俩人洞房了。
别误会,林田悦自然是没有偷窥他人**的习惯了,只是,林田悦想要知道,黄昀诗会不会一视同仁呢?
可是,得到的消息,当时就让林田悦恨得掐断了自己的一根美丽的指甲,林田悦甚至都顾不上别的,自从来了三皇子府,林田悦就觉得自己的生活过的有些憋屈。
也许比起以前在皇宫,在家里,林田悦有些便利和更多的自由,比如说可以借助三皇子的势力,比如说打理一些生意什么的也比以前更容易,要去哪里也不需要像未出阁的少女一样,没有一样光明正大的理由不能出去,但是,相对来说更是有很多的不便,加上三皇子的态度。
从嫁进三皇子府里,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就不用说了,林田悦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三皇子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要不是林田悦自己聪明,伪造了喜帕,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差,原以为三皇子是因为跟自己不熟悉,可是,之后的日子,三皇子却很少踏进正院里,是,三皇子确实是把该有的体面给了她,虽然很少踏进正院,但是管家的权利还是给了她,可是,林田悦更想要的是三皇子的心和宠爱。
可是,从来都没有,不管林田悦怎么努力,都没有,三皇子一直都是那么淡淡的,这也只能让林田悦安慰自己,三皇子是不近女色的,可是,现在呢,却娶了一个黄毛丫头不说,还跟对方,跟对方!
林田悦想到这些就恨得不行,让林田悦唯一镇定的就是在想,是不是也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呢?只是作戏?
这也是为什么,林田悦还能保持镇定到现在的原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田悦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直到中午的时候,快要开饭了,黄昀诗跟王丫这才回来了,王丫觉得自己身子骨就是再去强都受不住这样的行礼啊,跪拜啊。
原本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道,等回到了三皇子府里,还有最后一关还要面对,本来今天就不慎美妙的心情更是毁了一个彻底。
即使是黄昀诗在,王丫还是要给林田悦敬茶,这是谁也改不了的事情,王丫自欺欺人的那些话都已经不管用了,这一回直面她是一个第三者,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尽管是迫不得已的。
林田悦忍着怒气,看着笑容灿烂的夫妻俩,不,应该说是她的丈夫跟一个第三者,却什么也不能做,相反,她还要大度的接受王丫端上来的茶,对王丫不能说一句重话,为什么,只因为在这个第三者显然是合法的时代,她无法指责谁,甚至面对丈夫瞪大了眼睛,生怕她为难他的小妾,她还要顺从的给这个小妾好脸色看!
一场敬茶仪式,三个人的心情都很不愉快,黄昀诗这时才知道,自己这么不计后果的做事,会让王丫以后受多少委屈。
但是,黄昀诗有信心,只要自己护着王丫,除了这些必要的委屈,王丫不会再受到别的委屈了,因为他不允许。
王丫心情不是很好的回到院子里,黄昀诗在外面好似毫不在意,可是等一回了卧室,没有一个人的时候,黄昀诗有些痛惜的搂搂王丫的肩膀:“心怡,我知道是你受委屈了,好在就这一回,以后不用了!”
“没事,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除非我不想要得到她的承认!再说了,规矩就是规矩,你也不用为了我破什么例!”王丫勉强对黄昀诗笑笑。
不是王丫不想要用特权,也不是王丫好心的替别人说话,只是,现实再次犹如一头冷水泼下来,王丫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王丫在想,也许从圣旨降下的那一刻,自己就是一个茶几了吧,上面充满了悲剧!
王丫其实也恨不得以后不用再去面对那些人,也不用面对林田悦,以后也不用来行礼,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如果可以,王丫真的很想这么做,可是这样做的后果,说不定就是一杯毒酒,只要黄昀诗上面还有人压着,王丫就不能这么做,否则面对的就是死亡一般的命运。
王丫也只能安慰自己,幸好自己是个小妾,不然,难道真的要像林田悦那样,面对丈夫的其他女人还要强颜欢笑吗?
其实,从今天的事情来看,王丫都能预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林田悦表现的再真诚,王丫都相信,只是因为林田悦压抑着愤怒,没有人对着丈夫的其他女人毫不在意的,所以,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了。
王丫预料的没有错,本来林田悦就生气,在婚后的几个晚上,看到黄昀诗天天宿在王丫的院子里,林田悦的怒气也快达到了顶点,在这一天,终于爆发了出来。

第二十章 找茬
林田悦一直认为自己看不上宅斗,自己的眼光应该放在大局上,不应该在这些事情上计较,但是,谁知道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是林田悦想要不计较就能不计较的了,面对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天天恩爱,就是个圣人都会逼疯的。
这一天,林田悦随意找了个借口,让王丫在那里罚站,理由还很充分,王丫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无奈,也只能接受。
不过,这也是因为事情不过分,若是林田悦做的过分了,王丫自然会反击的,如果只是这种小程度的刁难,王丫还真是不放心上,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
即使是王丫的身体素质再强,站了一整天了,就是铁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王丫还不是铁人呢。
所以,王丫走路都是一跛一跛的,回到院子里,玉松就赶紧让人端来热水给王丫泡泡脚,她赶紧给王丫做脚底按摩,不然,都担心王丫的脚明天不能要了。
就是再好的身体都经不起这样一天的罚站啊,更不用说中间没有半点休息,王丫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玉松有些心疼的替王丫捏到位一些,省得明天还会酸痛,那就更受罪了,玉松有些埋怨的道:“小姐,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呢,早上的事情,明明是皇子妃找茬,咱们干嘛要给她这个面子?”
今天罚站,明天罚跪,后天顶盆,不然就是时不时的找点其他的麻烦,时间久了,王丫都有些受不了了。
王丫其实也不是有什么心软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样一来,至少林田悦有些发泄,而且都不是什么恶毒的法子。都只是一些小麻烦不伤及人的性命,比如说如果是罚站的话就是站一天,如果是罚跪的话。就是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这样的,还在王丫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宅斗,那种恶毒的,王丫也就随他去了。
王丫心里其实是有一种补偿的感觉的,因为王丫也是有底线的,王丫是觉得,如果是让天天睡在自己这里的黄昀诗走,或者是由她主动提起。王丫根本就不会这么做,甚至还打算留下黄昀诗,主动的,而相比起来。林田悦貌似就是被王丫抢了丈夫的,所以,王丫觉得自己该忍忍。
这几天王丫的疲倦,黄昀诗也看在眼里,不过。黄昀诗以为是自己要的过度了,也就没有怀疑,直到这一天,黄昀诗提前回来。
走进王丫的院子里,谁知道竟然没有看到人。就问一个丫鬟,听说在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正院里,还没有回来。
不由得有些狐疑了,只是看王丫根本就不在院子里,黄昀诗一路挥手,不打算让他们出声,黄昀诗还真要看看,这到底在搞什么鬼。
此时,王丫又再一次的被罚站,有了之前的经验,王丫站着倒是没有什么,只是顶着太阳,王丫有些担心自己会被晒黑了。
黄昀诗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王丫,一脸的疲倦,登时,黄昀诗一阵大怒,先心疼的过去道:“心怡,你怎么会站在这里,你站了多久了?”
“哦,没有什么,说来也是我的不是,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把皇子妃的爱瓶打碎了!也没有站了多久,只是刚刚站了一会儿!也不是皇子妃罚的我,是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在这里站着的。”王丫真心是想要给林田悦开脱的,所以,这谎话说的真心实意的,并且那眼神也似乎带着哀求的看着黄昀诗。
黄昀诗只觉得更加的心疼,王丫身为一个侧妃,竟然还这样被撂了面子站在这里,再对比起林田悦来,黄昀诗只觉得林田悦那么可恶。
黄昀诗又不是傻子,若是不是被罚,那么怎么会站在这里,真的想要赔罪的话,还有其他的方法,何必用这种践踏自己的法子呢。
黄昀诗气冲冲的进了屋子,本来心里就生气,再看到林田悦惬意的躺在木榻上,就更是怒不可赦了,王丫见了,心里暗暗叫着不妙,黄昀诗这般做,也不过是更加激发自己跟林田悦之间的矛盾罢了。
她对这事儿也有些惊惧了,毕竟不是谁都擅长宅斗的,更何况,看小说里写的那些宅斗,动则要人性命,不管是多么纯净的孩子,一进到宅斗里面,就没有一双干净的手,王丫想想就觉得很可怕,可不想要这样,也不想要陷入这样的地方。
所以,王丫赶紧冲进去,可是,等真正面对林田悦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黄昀诗已经冷着一张脸,对林田悦道:“不知道王侧妃犯了何错,要站在外面?”
“哦,殿下是来为王侧妃抱不平的吗?王侧妃打碎了父皇赠给我的最心爱的花瓶,不惩罚一下,这事儿说不过去,所以,我才让王侧妃在外面站一会儿的,不然,要是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会以为我们不重视呢,这样一来,王侧妃也受到了惩罚,父皇那里也好交待!”林田悦有些冷傲的道,接着,又对王丫道:“王侧妃,时辰站够了吗?我可有让你进来?”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貌似林田悦也不会什么宅斗,不然,应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王丫的身上,然后,在黄昀诗的面前表示自己的贤惠。而林田悦的性子其实也就是适合在古代利用现代的知识,创造一些东西,制造一些财富以外,也没有什么用处,在古代的顺风顺水已经让她忘记了低调做人的原则,骨子里也是有一股骄傲和优越感,在古人面前,林田悦又经历了大部分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按照她的想法发展的,于是,林田悦本来就有的优越感就更加的膨胀了,以至于现在对着黄昀诗,她还自认为丝毫没有堕了自己现代人的优势呢!
好在黄昀诗也不是一进来就直接指责林田悦的,不过,目前来看,林田悦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可以高兴的事情,毕竟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来质问自己,在林田悦看来,这叫什么事啊,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被自己摊上了?
林田悦心里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悲哀,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混成现在的样子,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现代人,在古代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的,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平乐的过去了,谁知道,却莫名其妙的失宠,林田悦不但觉得冤枉还觉得委屈,在林田悦看来,不是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林田悦自从来了府里,虽然黄昀诗不想粘上林田悦,但是她怎么说也是正室了,所以,黄昀诗就把内务的权利大部分放给了林田悦,当然,分配给林田悦的暗卫也没有停止一刻的监视着林田悦。
林田悦在管理内务上也确实是挺厉害的,自认为把内务管理的井井有条,林田悦自认有功,让黄昀诗在外面做事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她才会觉得委屈。
黄昀诗听了林田悦的话,怒道:“好哇,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发作王侧妃,本殿下不在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怎么作威作福呢!”
王丫听了,真是着急了,可是见林田悦眼睛跟刮刀子似的刮着自己,王丫又无奈,心想算了,总不能为了林田悦得罪黄昀诗吧,不过,王丫也担心黄昀诗说的话过重,偏偏这时黄昀诗又接着道:“心怡,咱们走,以后也不用来给皇子妃请安了,你皇子妃不需要,小妾给正室请安,那是平民百姓的礼仪,咱们皇家不需要!你是侧妃,又不是妾!”
说着,黄昀诗拉着王丫就走了,王丫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总觉得若是不让林田悦发泄发泄,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爆发呢。
不过被拉走的王丫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把歉意的眼神投向了林田悦,被黄昀诗这么一弄,王丫自然是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都白费了,且林田悦肯定是更加的恨自己了,王丫也只能安慰自己:算了,因祸得福,以后都不用去给林田悦请安了。
黄昀诗拉着王丫回到院子里,对着王丫很是歉意:“都怪我,这几天光顾着忙了,却疏忽了你,你没有怎么样吧?”
“没有,没有,其实,大哥哥,你也别这么生气,皇子妃只是脾气急了一些,心性不坏的!”王丫劝慰道。
“我知道是你好心,这还是心性不坏,那要是心性坏的,是怎么样的?你别替她说好话了,她令不领情是一回事呢!快让我看看,没怎么样吧?”黄昀诗怜惜的道。
“没有,没有,都好!我是说真的,心性真正坏的那种,你没有看见呢,动则能要了人的性命,她只是拿我出出气,这只是小事,真的!”王丫诚恳的说道。
“哎呀,你就是哎好心了,这事儿你别管了,我知道了!”黄昀诗还是不信,不过,对于王丫说的话,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不然怎么会一直把管家的权利大部分交给了林田悦呢,若不是林田悦确实是有点用处,她也用不着对他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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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誓言
黄昀诗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叮嘱王丫没事的时候,就不要去给林田悦请安了,省的被为难,正如之前他说的那样,还派了两个暗卫给王丫,一个是保证王丫的安全,另外一个,则是道:“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是皇子妃为难你了,你就让他们给我报信,知道吗?”
王丫心里暖暖的点点头,动情的主动抱住黄昀诗,道:“嗯,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其实,我真的不是你想的什么好心的,我只是觉得,若是让我把你让出来,或者是让我主动让你去找别人,我做不到,即使她是皇子妃一样,既然,我不能把你让出来,那么,让皇子妃出出气,反正也无伤大雅,总比其他的好!”
“你这几天都这么疲倦了还无伤大雅!我想要在谁那里呆着,就在谁那里呆着,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黄昀诗心里有些别扭,自己又不是物品,还怎么让来让去的,幸好王丫没有说让,不然黄昀诗就更别扭了!
“那是自然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一些大臣的内院里,那叫一个乱七八糟的!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弱者,皇子妃做的也不过分,若是过分了,我也会还击的,大哥哥,你还不知道我吗?”王丫娇嗔的道。
软软的声音,让黄昀诗骨头都酥了,更何况,此刻,王丫还主动抱着他,温香在怀,不由自主的,手渐渐的不规矩了起来。
王丫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不由得埋怨道:“你到底还说不说正事啊!这会儿,还是大白天呢!”声音有些粗了。
黄昀诗手上忙着耕耘,嘴巴也没有闲着,不一会儿,王丫就连思考都不能了。
林田悦这边,听说黄昀诗再一次的睡在王丫的院子里,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拳头,下午的事情。林田悦的手指指甲已经掐断了一根。
林田悦心里的愤恨让她恨不得直接让王丫消失了更好,这个抢了自己的女人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还在三皇子那里搬弄是非,林田悦只要想到这个,心里就更加恨的不行,忽然的就有一种让王丫去死的冲动。
好一会儿,林田悦回过神,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很可怕。自己都吓得出了一身的汗。可是。等听到晚上黄昀诗再一次的睡在王丫的院子里的时候,林田悦心里的那股念头就抑制不住,林田悦只能拼命的压住自己的这种邪恶的念头,同时在心里还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善良。明明王丫就是那么的恶毒,自己还想着不伤了她的性命。
在林田悦的眼里,王丫就是典型的恶毒女配,瞧瞧,扮成了小白花,而且还抢了自己的丈夫,简直就是妾侍在向她这个正室叫嚣,林田悦从心里面鄙视这些女配,这些妾侍。尼玛,抢了人家的老公还这么的理直气壮,真是没有见过,也太不要费斯(脸)了!
于是,林田悦幻想着自己终究有一天会大翻身。到时候一定要给这些恶毒女配教训,想到以前看到的小说,林田悦又淡定了不少,她坚信,黄昀诗只是受人蒙蔽,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好,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再来慢慢的收拾他也不要紧。
第二天,王丫自然是没有来给林田悦请安了,林田悦听说了,一双手握成拳头,捏的死紧,那种嫉妒,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困扰着林田悦,让她的心里再一次的产生的让某人消失的念头。
底下的丫鬟汇报了以后,久久没有被林田悦叫起,不由得悄悄的看了林田悦一眼,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主子好似都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眼珠子转了转,贴身丫鬟开始为自己的主子出谋划策,林田悦一听说这个丫鬟有想法,就道:“哦?有什么好主意,你说出来,若是说的好了,本妃有赏!”
只听丫鬟道:“回皇子妃,这个事情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是因为这个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说难呢,是皇子妃要注意掌握好度,不过,奴婢觉得以皇子妃的聪明,这些都不是问题!皇子妃,您忘记了吗?再过半个月,新人就要进门了!”
林田悦一说起这个也生气,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有了,真是岂有此理!遂有些不悦的道:“这个跟我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多个新人,多来分享!”
“回皇子妃,话不能这么说,事情也不能这么看!您看,新人进门了,不管是多少新人进来了,但是,皇子妃却一定是您,不管是谁进来了,您永远比这些人大,您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但是,那些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我们就拿王侧妃来说,王侧妃再受宠,那也是个侧妃,奴婢听说,新进来的人同样也是侧妃,也就是说,以后府里有两个侧妃,那么,皇子妃,您看,如果新进来的侧妃受宠了,那么王侧妃不就失宠了吗?”丫鬟说的有些含蓄,有些话不好说的直白了。
当然,这不过是丫鬟自己觉得的,林田悦却觉得自己的这个奴婢说的也太直白了吧,还有,林田悦觉得根本就没有区别吧,多来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分宠,自己又不是脑袋坏掉了。
这个丫鬟显然也是深谙宅斗技巧的,见林田悦还是不高兴,不由得在心里叹口气,可是面上却还是一派淡定的对林田悦道:“主子,奴婢知道您心善,其实也不过是用些无伤大雅的小笑话,替自己疏解一下,可是,您看根本就不管用,但是如果新人进门了,不说王侧妃被分宠了,那王侧妃还不会不高兴吗,等于说间接的为主子出气,还有就是主子也太直率了,这样您容易吃亏,您看下午的事儿不就是这样吗,但是,一旦新人进了门,不就有人可以压制王侧妃了么?就算不能,给王侧妃添添堵都是好的!且,到时候,主子就可以不用亲自动手了,让她们自己斗去吧。”
丫鬟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是在想:若是这样,主子还不开窍,那就真是笨的没旧了,自己已经说的够直白了!
好在这一回,林田悦还真是开窍了,哦了一声,立刻就想到了借刀杀人这一招,现在为什么王丫这么嚣张,不过是因为没有人能跟她争宠,且没有竞争对手吗,如果再来一个人,那么,王丫不管怎么嚣张,到时候如果自己想要制她,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只要深谙两者之间的平衡,就可以了。
林田悦眼光带着赞赏的看着面前的人,对于这个丫鬟,林田悦很满意,道:“好,果然不错,拿着,这个镯子就赏你了!”
林田悦就这样,天天盼着新人进门,而且,为了了解这个新人的习性,开始让人调查这个新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好便于进府的时候掌控。
另外一边,王丫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虽然说有黄昀诗的保证,王丫还是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当晚就被黄昀诗发现了异状,不由得关心的问王丫道:“怎么了?怎么皱着一张脸?”
“没有什么,只是我发现我已经进府有一个半月了,再过半个月,你又要娶新人了!”王丫实话实说的道。
黄昀诗一下子笑了:“是不是吃醋了?”一边说着,一边坐在王丫的边上,手自动的环抱住王丫的腰。
王丫挣了挣,没有挣开,嘴巴不自觉的撅了撅,道:“你是不是很高兴?嗯?看你笑得这么开心!”脸生气的扭到一边去,嘴巴翘得老高!
黄昀诗手这回不抱着王丫的腰了,而是把王丫的脸固定在自己这一边,对王丫道:“冤枉死了我了,我哪里高兴了,我是高兴你这么在乎我!”黄昀诗声音低低的,仿佛在对着王丫呢喃。
让王丫的身子软了一下,随即道:“不信,你肯定是高兴娶新人了!大哥哥,你也知道,我之前就要求丈夫能一心一意的跟我过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黄昀诗道:“真的,我发誓,我真的是高兴你在乎我的!我知道,我没有忘!”黄昀诗动情的亲了亲王丫的额头,对王丫低声,却又郑重其事的道:“心怡,让你做侧妃已经够委屈你了,但是,其他的地方我不会再委屈你了,虽然,我只能让你做侧室,做不了正妻,但是我能保证我爱的只有你一个,真的!”
王丫斜睨了黄昀诗一眼:“你说真的?”
“真的,我发誓!”黄昀诗说着举起手道。
王丫把黄昀诗的手拿下来,声音低低的,好似想要说给人听,又好似不想给人听到,道:“你也不用发誓,只要你真的有心,真的能把心给我一辈子,把人也给我一辈子,那么我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