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吩咐,奴婢这就证明给您看。”天晴笑呵呵的走上前来,花开以为她会拿出什么牌子之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哪知道那天晴居然从怀中掏出来一条手帕来,那手帕在花开面前一甩,花开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面而来,顿时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心慌慌乱
花开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四阿哥那黝黑的眼眸正盯着她看,吓得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身上穿着的衣裳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四阿哥不满的“哼”了一声。
花开顿时头皮发麻,嘴里诺诺地辩解道:“王爷,那个天晴,我以为她骗我…”
四阿哥却并不追究这件事,而是问道:“老十四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爷看你笑得挺开心嘛!”
花开觉出他浑身散发着冷气,连忙摇头“没…没说什么…”
“真的没说什么?”
“真…真的。”花开不住的点头,脑海里却想起十四阿哥那句话,同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莫不是十四阿哥想挑拨自己和四阿哥的关系!说不定他以为自己和赛图夫妻情深,想说赛图是四阿哥害死的…
四阿哥见花开不肯说,也就不再深问,哼,等她成了自己的女人,还怕她不说吗?于是他很快转移话题“爷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儿…”
“哦,您说。”花开也不敢看他,急忙下床穿上自己的绣花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尤其面对的还是这个强势的男人,花开有些害怕,她的心怦怦乱跳,目光在四下里一扫,屋里屋外一个下人也没有,只有她独自守着这么个冷死人的大冰块,真是不让人活了…
四阿哥说道:“以前你总也不肯苟合,嫌没有名分,本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纳你做本王的庶福晋,这下你该满意了吧?等过几天,本王就派人去你府上提亲。”
“什么?”花开瞬间瞪大了眼睛“王爷,这不可以。”
四阿哥冷眼上下打量花开,心里不高兴,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语气更不容置喙:“本王现在不是和你商议,而是告诉你本王的决定。”
花开不由白了脸,难道自己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欺人太甚了!王爷很了不起吗?可是想想她的娘家人,再看看眼前这位,人家的确了不起,别说家里人了,就是朝堂上,也没有几个人敢跟冷面王对抗,若是她坚持不答应,谁知道会不会给家人惹来麻烦?
这些念头在花开的脑海一闪而过,看来眼前的事情也只能靠她自己了,花开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劝慰道:“王爷,妾身以为,以王爷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王爷又何必纳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您说是不是?”
四阿哥闻言忽的咧嘴一笑,一侧的腮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大酒窝,花开惊觉,四阿哥竟然是个美男子呢,若是他能多笑笑就更好了,何必总让人觉得害怕…
四阿哥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花开的下巴“你到底想跟爷说什么?说你配不上本王,还是你不想嫁本王?嗯?”
四阿哥一语道破花开的想法,可是花开根本不敢承认她不想嫁他,谁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啊?她一扭头脱离四阿哥捏着她下巴的手,低头垂目说道:“王爷,妾身只是想说,妾身一无是处,不值得王爷这样做,而且妾身还有孩子要抚养,将来…总之王爷若是真纳了妾身做庶福晋,只能惹来别人耻笑,还请王爷三思。”
四阿哥被人耻笑不要紧,关键是花开对他没感情啊,况且一旦答应了,她将来就要住到雍王府去,在她看来,那没有自由的生活跟进监狱有什么区别?整日看着雍王府那一片四角的天空,再然后要搬到那个冰冷的、没有人情味儿的皇宫里住一辈子,就算日日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花开不愿意。
再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寡妇,若是嫁给了四阿哥,那将会怎样的轰动?皇子阿哥竟然娶了个寡妇,恐怕舆论一下子就能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人家背地里肯定会说这个寡妇是妖媚子,要不然怎么就勾引了皇子阿哥?世道就是如此,谁也不敢说雍王爷怎么样,结果坏事儿就成了她一个人干的,除非吃饱了撑的,她才不去蹚皇家那摊子浑水。
花开的推脱之意四阿哥当然明白,不过他以为花开那是真心替他考虑,正因为心中有他才会如此,自大的男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他贴着花开的脸颊低语道:“没想到你还挺替本王考虑的,不过本王一定要你,你说怎么办?”
四阿哥的气息喷到花开的耳朵上,再加上这暧昧的话语,让花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若是答应他,自己亏大了,等于是赔上了下半辈子,虽然说感情可以培养,但也要看对象啊,像雍王爷这样的主,她没等见到就打怵、就害怕,又怎么爱得起来?况且明知道他以后的女人多得是,嫁给他,那不是自讨苦吃吗?可是拒绝他跟这人又说不通…
花开心里纠结着,贝齿无意识的咬着下嘴唇,修长的手指没有章法地搅动着,一双柔荑被她握的发白,四阿哥越看越皱眉,怎么回事儿?嫁给他就那么让她难以接受吗?旗人女子又没有那么多规矩,当年孝庄太后还改嫁过呢,就是祖父皇太极,登基之后也曾经娶过两个寡妇,花开在顾虑什么?如果四阿哥不是知道有很多女人想做他的庶福晋,他甚至会怀疑自己的身价跌了。
四阿哥越想越恼火,可是对着这个女人又不能发作,他知道花开怕他,就连很多男人也都怕他,今天他若是发作了,她岂不是更不愿意嫁了?既然要迎娶,还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好。
四阿哥心里火冒三丈,憋得难受却发作不得,只听花开颤声说道:“王爷,不如妾身陪您两年吧,这两年里你想怎样都行,不过两年以后妾身自由婚嫁,您不得阻拦,如何?”
花开琢磨着,四阿哥不就是看中了她这身皮囊吗?那就给他好了,人都说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四阿哥若是轻易的就得到了她,应该很快就会放手了,她用两年时间换取一辈子的自由,还是值得的。
花开刚说完,四阿哥就更恼火了,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难道他就这么差!宁肯两年之后嫁别人也不选择他?花开正等着四阿哥回答,看见他那冒火的目光,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吓得她慌忙说道:“两年是少了点,那就三年,三年时间总行了吧?”
四阿哥眼中的怒火更盛了,眼看他咬牙切齿就像要吃人,花开急忙伸出五个手指“要不五年?再多了不行。”她简直要哭了,五年啊,人生最美好的五年时间给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五年之后她都二十五了,若是有个什么风言风语的传出去,她想嫁人都不好嫁了,说不定也就守着重阳过一辈子了…
四阿哥却被花开气笑了,他一伸手把她拉到跟前,花开吓坏了,这不会是要打她吧?却听四阿哥问道:“怎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很委屈?”
“不不,我没有委屈。”
四阿哥咬牙切齿“很好,五年…你都准备好了…”
花开慌里慌张,以为四阿哥现在就想要她“准备好了,不劳王爷动手,我自己脱。”她生怕他拽坏了衣裳没法穿回家,衣裳坏了是小事儿,王爷会有办法弄来新的,关键是花开回家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换了一套衣裳。
四阿哥闻言顿时愣住了,只见花开双手哆嗦个不停,好一会儿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纽襻,其实她嘴上答应的爽快,心里却慌张的不行,虽然这个身体不是处女了,但是她本人还没有跟男人上过床啊,虽说身体不会疼了,但是心里还是很紧张。
花开总算解开了上衣,露出里面鹅黄的肚兜来,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她胸前的双峰饱满挺拔,像装满了香甜奶水似地,这双峰在肚兜里晃来晃去,看得四阿哥一阵口干舌燥,他上前一把抱住了花开,一直把她放到在床上,便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忘情吸吮着她那香润凉滑的小舌头。
花开虽没有跟男人上过床,但毕竟是三百年后的灵魂,什么没见识过?被他亲吻了一阵,终于从慌乱中醒过神,既然她打算做他的五年情人,那就要慢慢的适应他,况且四阿哥的卖相还不错,身份地位更没的说,这样的牛郎可遇不可求,打着灯笼没处找…
若是四阿哥知道花开把他当成牛郎对待,肯定会被她气个半死。
花开想得开,便慢慢的回应着他的吻,二人一时间津唾交流,吻的悱恻缠绵,同时,四阿哥一双大手伸进花开的肚兜。
花开胸前的双·乳站立时沉甸挺拔,躺下时绵柔软滑,雪白的肌肤就像抹了一层薄薄的珍珠细粉,摸起来润腻、滑软,滋味妙不可言,四阿哥加重劲道,蹂躏再三,那丘顶两粒樱桃似的小小圆凸,变得勃·挺坚硬起来,看着分外诱人,他再也忍不住,又去撕扯花开的罗裙,花开颤声说道:“王爷,我自己来,你别扯坏了我的裙子。”
四阿哥早已难按耐,他三两下褪去衣物,只见那又粗又长的家伙跃然而出,看得花开心慌慌乱,当那家伙毫无预警的挤进花开的腿间,她全身绷紧不住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四阿哥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我进去了。”
花开红菱似的唇瓣翕动着,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用贝齿咬着嘴唇,随着他那大家伙的缓缓前进,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似是有些吃不消,直到他的全根尽没,她才闭着眼睛轻吟出声,顿时又有些羞囧,双颊慢慢变得酡红,那娇憨的模样简直就像天真的小女孩,又媚又痴,四阿哥如同得到了珍宝似的,有些难以自制,忙不停地驰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花开那妩媚诱人的娇美胴体因情动而变得酥红,小巧的下颔抵紧锁骨,酥胸急遽起伏,喘息不已,乳肌上布满细密汗珠,云鬓也凌乱起来,楚楚可怜之中带着一股慵媚风情,她的美态着实太过诱人,让四阿哥心旌摇动,顿时那怒龙口熔浆似的热流大股喷薄而出…
良久,四阿哥才缓缓地躺在花开的身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就是不肯睁开眼睛,显然是很害羞,他不由得无声的笑了,这样子怎么还跟个姑娘似地?想当年第一眼看见她,便觉得喜欢,她那么温柔、那么害羞,那样和气的笑…可惜那时与她无缘,这一次决不能再放过她,什么陪三年五年的,那是你自说自话,本王可没答应…
你喜欢谁
花开洗漱完从屏风后出来,四阿哥正在慢条斯理的饮茶,满眼都是笑意,显然心情不错,他一看见花开便说道:“怎么洗了这么半天?你不是想吃潭拓寺的素斋嘛,爷已经着人送来了…来人,传饭。”
花开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她忙垂首说道:“王爷,妾身还是回去跟额娘一起吃吧,离开太久了额娘会担心的。”
“不怕,爷派去的人跟你额娘说了,是福晋请你一起用午膳,你额娘不会说什么。”
花开不由腹诽,原来他是打着乌喇那拉氏的旗号,真是过分,却也是个好借口,无奈花开在他面前,只有压力和紧张,根本没有食欲,怎么吃得下?她推辞道:“舒舒觉罗侧福晋还在,她若是追问起来,知道福晋在,说不定会找到这里来拜见,那就不好了…”
“…老十四的福晋出了点事儿,他们已经走了,你不用担心,快过来坐。”
说话的功夫,素斋已经摆满了八仙桌,色香味俱全,花开见实在推辞不过,只得在他对面坐下,那里距离他最远,四阿哥看了看说道:“坐到爷身边来,难到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坐的那么远,怎么给爷布菜?”
花开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地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四阿哥的旁边,四阿哥大概是知道花开不自在,挥了挥手,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素斋味道很不错,可惜花开有心事,吃得心不在焉,时而还要为四阿哥布菜,四阿哥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也不说话,二人悄无声息地吃着饭,花开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便再也吃不下了。
四阿哥见她撂下了筷子,便问道:“怎么用的这么少?若是饭菜不合口味,可以让厨房另做了送来。”
花开犹豫着说道:“素斋还好,妾身是想起来一件事,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妾身…呃…能不能让厨房给妾身熬一碗无子汤?”花开想着自己是住在娘家,这种东西可没法开口要,也只能求助他了,她记得这几日正是危险期,若是有孕就糟了。
四阿哥皱眉道:“喝什么无子汤,没必要,等过了端午节官媒就上门了,我定让你早点过门,无碍的。”
花开大吃一惊“王爷,怎么又说过门?你答应过五年后放我自由的…”
四阿哥瞥了她一眼“本王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花开立刻呆住了,他竟然耍赖!怎么可以这样?花开气得连害怕都忘记了:“王爷,当时你并没有反对,没反对就是同意了,怎么吃干抹净竟然不认账?”
四阿哥有些得意,他嘴角噙着笑“本王怎么吃干抹净不认账了?不是说好过了端午就上门提亲吗,这怎么是不认账?你放心,顶多再过两个月就迎你进门,便是真的有了孩儿也不要紧…”
花开气急“王爷,你不能不讲道理!”
四阿哥沉下了脸,“啪”的一声把筷子撂到八仙桌上“道理?本王怎么不讲道理了?本王说的话就是道理!花开,爷允许你进门,允许你为爷生孩子,那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什么女人都有资格怀爷的孩子吗?”
花开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天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当时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也用行动证明他是同意了的,这会儿竟然反悔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她嘛!花开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落,心里无限委屈,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四阿哥看见花开竟然哭了,不由怒从心头起,难道自己有那么差吗?就这么不愿意嫁?气得他无名之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掀桌子,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阵响,满桌子的碗碟全都落在地上摔碎了,桌子上的汤汤水水洒了满地,在碗碟的破碎声中,夹杂着花开“啊”的一声尖叫…
这样暴怒的四阿哥是花开无论如何没想到的,她双手抱在胸前,全身瑟缩,有些惊恐的看着四阿哥,是不是她太自不量力、太不知好歹,在他跟前太放肆了?眼前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心机手段都狠辣无比的冷面王,她竟然忘了!她一个女子又算得什么?这一刻她眼泪都吓回去了,她还不想死呢。
天晴在外面听见动静,“咣当”一声推开房门跃了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形,有些她不知所措,四阿哥吼道:“滚出去!”天晴急忙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房门。
四阿哥一步步往花开跟前走,吓得花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壁无处可退了,四阿哥终于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盯着花开的眼睛问道:“告诉本王,为什么不愿意嫁?说!你喜欢上了谁?是不是老十四?”
四阿哥也知道今天吓着花开了,不过这件事儿他必须问清楚,否则如何心安?
花开连忙否认“不不…没有…妾身没有喜欢谁,真的…”她原本想说自己心里有人了,所以才不想嫁他,不过眼前这情形,她若是承认心里有喜欢的人,说不定四阿哥会撕了她,再说了,她喜欢的人在哪里?
“你没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不愿意嫁?你今天若是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本王定不会让你走出这个门…”
花开一直觉得,什么都没有小命重要,她听了这威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现在谁告诉她应该怎么办?都说柔能克刚,要不今天就试一试?
花开脸上的泪痕犹在,她也不去擦,此刻不用装扮,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花开放低了声音说道:“…王爷,其实妾身对您的情谊,一直不曾或忘,也曾经想同您结为连理,只是当年一想到妾身不是您唯一的女人,妾身就伤心难过,史书有载,大唐宰相房玄龄的妻子,宁愿喝下皇帝赐下的毒酒,也不愿意丈夫有其他女人。妾身和她感同身受,当时一想到日后王爷会去别的姐妹那里过夜,妾身就吃醋,就伤心难过,心里嫉妒地发狂,妾身就想一个人霸着你,可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妾身一狠心就嫁了赛图…”
还真没有人在四阿哥面前说这种话,这个时代的女人,哪有直承自己的妒妇的?花开还真是唯一的一个,让四阿哥有些手足无措,他赶紧掏出手帕来,笨手笨脚的给花开擦眼泪,嘴里还哄着“别哭了,别哭了,我不知道…”
四阿哥竟然不牛逼哄哄的自称爷了,花开知道有效果了,心情平复了不少,她接着说道:“…妾身之所以不愿意进王府,就是害怕有一天妾身会抑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若真的那样,王爷绝对不会饶了妾身,就是妾身自己,也会厌弃那样的自己,所以妾身觉得不如不进王府的大门,这样,王爷就会永远想着妾身的好,妾身宁愿远远地看着王爷,只要王爷过得快活…”
花开本是个爽利人,今天被迫说这些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琼瑶戏里的苦情女主角,差点没把自己酸死。可是四阿哥无疑很吃这一套,他把花开拥到怀里,紧紧地搂住了…
花开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他不发火了就好,“天子之怒,流血千里。”她一个小女人可承受不了。
四阿哥心里感动归感动,原则还是没变,他轻抚着花开的后背说道:“花开,爷是一定要纳你的进门,要让你上皇家玉蝶,否则也对不起你的一往情深。”
花开浑身一僵,自己戏演得过头了。她这样的身份,即使进了王府,也只会成为人们的谈资被人嘲笑,至于重阳,也会让王府的人瞧不起,对孩子的成长更不利,所以王府是万万不能进的。
花开打定这个主意,便问道:“王爷,您有没有想过,若是您真的纳了妾身,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怎么样?京城的人又会怎么说?还有您的兄弟们会怎么看?”
四阿哥显然想到了事情的后果,他安慰花开:“你不要想得太多,这些爷来处理,只要爷愿意,你的名字记上皇家玉蝶很容易,至于其他的…总有办法的。”
能不能上皇家玉蝶花开真的不在意,其他的才是最主要的,她知道流言蜚语也能杀人,花开忙说道:“王爷,妾身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您想不想听听?”
“好啊,你说!”
事到如今,花开只能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王爷想纳妾身,只要把妾身安置在城外的农庄就行,这样对谁都好,妾身也不求别的,只要王爷每年抽空来看妾身一两次,妾身就知足了,另外咱们的婚事儿也不必太操办,简简单单就行,以后若是有人问起来,王爷您就说因为赛图救了您一命,您之所以纳了妾身,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赛图的妻儿,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样别人肯定说王爷您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皇上那里,王爷也能交代得过去…”
花开的提议无疑让四阿哥很动心,他以前一直有这些顾虑,若是按着花开这样安排,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只是对花开有些不公,四阿哥说道:“如果这样,那就太委屈你了。”
花开强笑道:“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妾身原本只想着远远地看着王爷好好的,就知足了。”
今日大喜
四阿哥的别院在潭拓山的山麓,花开从别院出来,颓丧得很,今天在雍王爷面前,真可谓一败涂地。
虽说是春天,刚过午的阳光还是很炽烈,山麓中鸟语花香,花开看着眼前的美景,从清晨到现在,也不过是几个时辰过去,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九月跟在她身后,见花开神情恍惚,悄声问道:“奶奶,你没事儿吧?”
花开摇摇头,有事儿又能如何?她纵然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日子也照样得过下去,更何况情形也不是太糟,最起码她和重阳住农庄上,要比住雍王府自在得多,至于找个合意的丈夫,那不过是她的美好愿望,现在的男人会有合她心意的吗?
这么一想,花开的心情好了不少,她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对九月说道:“我没事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九月看了看身边的天晴,说道:“是天晴姑娘接奴婢来的。”
花开“哼”了一声,说起这个天晴,她就更不满了,要不是这个死丫头,她今天会吃这么大亏吗?结果刚才四阿哥竟然把她赐给了自己做丫鬟!这哪里是给她当丫鬟用,分明是派她监视自己呢!以花开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天晴的不同,她绝不是个普通人,难道四阿哥看出自己说的是假话,所以才派她来?
花开还真拿不准,她轻叹了一声,要糊弄过那冷面王,岂是容易的事儿?
在别院门口,早就预备好了软轿,花开坐上去,神经这才松弛下来,软轿一路晃悠,她也思绪万千,不过一想到居然跟那个坏男人ooxx了,她的脸就忍不住发烧。
天晴和九月跟在花开乘坐的软轿后,二人都不言语,走到岔路口,九月问道:“这是往哪里去?”
天晴说道:“这是下山的路,王爷已经派人去跟太太说了,咱们直接在山下的马车上等着太太她们,不用再去潭拓寺找了。”她也知道自己先前的行径惹恼了这位新主子,这会儿耐心的向九月解释,无非是说给花开听。
花开虽然知道天晴只是奉命行事,却也恼得很,自然懒得理她。
天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王爷送人,尤其还是送给了被她得罪了的花开,天晴知道这位新主子在王爷眼里非常重要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她送来,她是雍王爷的人,新主子虽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不过若是在王爷面前说她几句坏话,她也吃不消,因此她决定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免得再惹恼新主子。
花开下了软轿,正看见额娘佟佳氏和大嫂富察氏从山上下来,佟佳氏见了花开便问道:“四福晋找你做什么?”富察氏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天晴,也问道:“这不是四福晋身边的丫鬟吗?怎么也——”
花开连忙打断她的话:“额娘,嫂子,这是四福晋赏我的丫鬟天晴,咱们先上车,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佟佳氏一听,有些惊疑不定,好好的四福晋赏什么丫鬟啊?
花开和嫂子一起把佟佳氏扶上马车,因为有天晴在,有些话佟佳氏不好问,便一直憋着,富察氏在花开对面坐着,突然发现花开脖子上的一处吻痕,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花开看见嫂子频频看来的目光,心里早把四阿哥骂了一通,吻了也就吻了,竟然还留下印迹,真是个混蛋。这会儿花开生怕富察氏说什么,她便说道:“这次要恭喜大嫂了。”
富察氏讶然“妹妹怎么这么说?”
花开笑道:“我听四福晋说,王爷给大哥谋了大名府知县的缺,吏部公文估计就快下来了。”
佟佳氏一惊:“花开,这是真的?那你…”她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立刻又闭了嘴。
富察氏也顾不得研究花开脖子上的“草莓”了,丈夫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吗?若是没有上下打点,这样的肥差会落到安泰头上?富察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既然婆母问了,她也就不再多言,只是急切地等着花开回答。
“是真的。”花开点点头,这可是四阿哥亲口告诉她的,当然不会有假。
富察氏听了,心中狂喜,眉开眼笑的恨不能立刻回家去告诉丈夫,可是看佟佳氏脸上丝毫没有喜色,她只当婆婆还不相信,忙说道:“额娘,既然小姑说了是四福晋说的,料想是王爷知道了才透漏出来的风声,应该不会有假。大名府距离京城近,又是个富庶的地方,能得到这个肥缺,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