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谨有意讨好婆婆,便想着给乖官和婆婆也每人织一套,她一边织一边注意听着外面的声音,就盼着丈夫早点回来,里屋传来冬梅教授孩子们识字的声音,这是姚谨教给她的任务,巧儿也跟着梅花和梅子凑热闹,倒也识得了几个字,只是不会写。
一直到中午,李子轶也没有回来,姚谨不由得有些担心,丈夫带了八十两银子出去呢!这可是一比巨款!钱财动人心啊,她不由得有些后悔,早上二郎、三郎忙着豆腐坊的事儿,没空陪李子轶去,当时若是让娘家哥哥陪着丈夫去就好了,虽然那卖家也是本镇上的,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万一是坏人呢!现在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兄弟去找找?
想到这儿,姚谨赶忙在身上披了一件斗篷,就要往外去,冬梅听见声音,连忙从里屋出来说道:“夫人,您饿了吗?我去拿山药吧!”
姚谨笑道:“你跟着一起去也好,我去看看二郎、三郎回没回来…”这兄弟俩在周边乃至县城各处推销豆制品,在家的时候很少。
北方的冬季天短,穷苦人家没有粮食吃,一般都是一日两餐,姚谨家里也是早晚吃两顿正餐,中午时候就吃两块山药垫垫饥,那东西是自家产的,满满一地窖都是,每到中午,冬梅都去豆腐坊取山药回小楼,大家一起吃着灶膛里烤出来的山药,味道虽然没有烤地瓜好吃,却也将就了。
姚谨在后院转了一圈,得知二郎、三郎还没回来,她也只得转了回来,吃着山药,姚谨脑子也不闲着,有时候担心丈夫,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后来姚谨又想起自家马上就有一座山了,这山应该怎么开发才好呢?先期投入可得需要不少钱,不知道手里这些银子够不够…
吃过了东西,姚谨哄着巧儿小睡了一会儿,这一觉竟然睡得很香,等她醒来,李子轶居然还没回来,看看时辰已到申时,姚谨不由得心焦起来,他不会出什么事儿?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可有些受不了,姚谨决定了,二郎、三郎若是还没回来,她就自己去找找。
姚谨穿戴整齐,冬梅问道:“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姚谨答非所问道:“你在家看着巧儿,梅子跟我走。”
雪越下越大了,到处都是粉雕玉砌的世界,姚谨却无心欣赏,主仆二人来到后院,姚谨见到二郎、三郎都回来了,便赶紧把大郎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子轩和李子轲一听都急了,抬脚要去找,正在这时,后门的铃铛响起来了,李子轩笑道:“嫂子,这肯定是大哥回来了。”
姚谨皱眉道:“不对,你哥哥自己有钥匙,回来了怎么会摇铃铛?咱们快去看看。”
李子轲忙说道:“梅子,你好好扶着嫂子,地上滑,她的身子可不能有差错。”
梅子答应着来到姚谨的身侧,姚谨说道:“行了,我哪有那么娇气,这地上的雪扫的干净,没事儿的,快走吧!”
三个人走到门口一看,哪有什么人啊!李子轲突然发现地上有一块石头下面压着一封信,他“啊”了一声,赶忙捡起来看,姚谨一看那信,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完了,肯定是有人觉得自家有钱,丈夫这是被人绑架了!没办法,后世这样的影视剧看得太多了,不能怪她想象力丰富…
李子轲拆开信,只见上面只写着几行字,他迅速的看了几眼,又看了看姚谨,一见嫂子脸色不对,李子轲忙笑道:“嫂子,我大哥没有事儿,就是在酒店喝醉了,我和二哥这就去把他接回来…梅子,你赶紧扶着夫人回去。”他说着,信也不给姚谨看,直接揣到了怀里。
姚谨一见,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她沉声道:“三郎,别骗我了,你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赶紧把信拿来我看看!”
李子轩也看出三弟神情有异,猜想应该是大哥出了什么事儿,他忙安慰道:“嫂子,大哥一个大男人,他还会武功,轻易三两个人也近不得身,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你的脸色可不太好,赶紧回去歇着吧!”
姚谨一听这话,眼圈有些发红,有道是“瓦罐难免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纵有一身好武功便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说不定就因为这个更吃亏,若是被人算计了,武功又有什么用?根本抵不过一小杯蒙汗药酒…
姚谨这么一想,还没怎么呢,她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三郎,你不用瞒着我了,快把信拿来我看!绑架他的人要多少银子?不够咱们也好去筹借…”
李子轲一看大嫂哭了,顿时慌乱起来“没有没有,大哥真的没事儿,嫂子你别哭…”
李子轲说大哥没事儿,就连李子轩也不信,嫂子都已经这样想了,李子轩也觉得非常有可能,被人绑架也应该是最坏的结果了,李子轩这么一想,他伸手就把信从三弟怀里拿了出来,赶紧展开来看,这一看之下,他也不由得大为踌躇起来,原来的这样!怪不得三弟怕嫂子看,这的确不应该让她知道…
姚谨一看李子轩也要把信往怀里揣,她也顾不得什么了,上前就去抢那封信,男女授受不亲,李子轩自然不敢跟嫂子争夺,信也就顺利的被姚谨抢到了手里,她再一看信上的内容,只把她气得七窍生烟,那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我在倚翠院,嫖资不够,速速送来。”
姚谨气得胸脯起伏,自己怀着孩子他居然去嫖妓,难道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怎么会这样?姚谨一想到孩子,便赶紧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些,这才转身扶着梅子缓缓地往回走去,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大雪不停的下,站在风雪中的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有些担心,嫂子这样好,哥哥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而且明目张胆的让人回家要钱,二人都有些不信,哥三个一起长大,哥哥可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是弄错了吧?李子轲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他忙说道:“二哥,你赶紧先去倚翠院看看,我有句话跟嫂子说!”
李子轲一溜烟儿的跑进院子,远远看见嫂子在风雪中脚步似乎都有些踉跄,显然是心中伤心难过至极,他忙大声喊道:“嫂子,你等等!”
姚谨宛若没听见,梅子拉住姚谨的胳膊说道:“夫人,三少爷喊你呢!”
姚谨停下脚步,李子轲已经撵了过来“嫂子,你把那封信给我看看。”
那封信已经被姚谨是手攥成了一团,她伸手就递给了李子轲,李子轲赶紧把那皱皱巴巴的纸张抚平,他仔细的看了看,笑道:“嫂子,这根本就不是哥哥的笔迹,你仔细看看!”
姚谨听了心中一震,她连忙拿过那张纸去看,这上面的确不是李子轶的笔迹,姚谨心中总算舒服了些,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未必就说明他不在妓院,要不然未必会有这样的信,姚谨忙说道:“走吧三郎,我跟你去倚翠院看看。”她说着转身就走。
李子轲大惊,连忙摆手“不行嫂子,那不行!那种地方女人怎么可以进去?”
姚谨顿时停下脚步,是啊,自己本来名声不佳,若是去了那种地方,传扬出去可就糟了…
李子轲忙说道:“嫂子,你赶紧回屋去,我跟二哥去看看,你放宽心。”
姚谨眼看着李子轲跑走了,她呆呆地站了片刻,这才回到小楼,三郎让她放宽心,她又怎么能放宽心?
冬梅赶紧帮着夫人脱下斗篷,她看见姚谨面色不太好,便问道:“夫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用不用找郎中?”
姚谨摇摇头,“不用了,我很好。”
冬梅赶紧给姚谨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姚谨手捧着水杯,水杯里热气升腾,好半天姚谨才觉得自己的脑子恢复了清明,她想着,也许李子轶只是跟人家签文契才去了倚翠院,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么想有点自欺欺人,潭拓镇这么大,去哪里签文契不行?为什么非得去那种地方?不知怎么她忽地又想起以前白家驹说的那句话,她身上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正文 是谁
是谁
白家驹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他手里拿着一根木簪子,下意识的凑在鼻子前闻了闻,这簪子上好像带有她的体香似地,很久没见到她了,不过,她的身影仿佛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总也挥之不去,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听见脚步声,白家驹赶紧把簪子藏到了怀里,就见霓裳笑吟吟的进屋来了,“少爷,他被他的两个弟弟接走了。”
“哦!只有他的两个弟弟?她没来?”
“没有…”
白家驹有些失望,随即脸上又露出笑意“没来也好…”
霓裳抿嘴笑道:“少爷,奴家刚才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一桌酒菜…”她说着,上前开始给白家驹揉肩膀,接着腻声说道:“少爷,不如今晚就睡在倚翠院可好?”
“不成!我刚成亲没多久,不能在此留宿。”
霓裳为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少爷,听说您的新娘子也很漂亮,难道比不上那姚家的小姐?真想见见让少爷你念念不忘的姚家小姐长得什么样,可惜今天没见着…”
白家驹皱了皱眉,霓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接着说道:“少爷,有一件事儿我一直也不明白,你若想让那李家大郎休妻,应该在姚家小姐身上下手才对,对付那李家大郎又有什么用?”
白家驹心说那姚家二郎现在名声鹊起,她的姐姐岂能随便任人侮辱?再说我还想纳谨娘进门,她若是诬了名声,与我又有何益处?哼!只要李子轶多做几件对不起谨娘的事儿,那姚二郎跟姐姐最亲厚,他就不会答应,到时候自己的机会就来了!眼看着姚二郎的名声如日中天,若是他能成为自己的小舅子,自己也能借力不少,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不过这个霓裳也太好奇了,他把脸色一沉,说道:“你的话太多了!”
霓裳调皮的伸了伸舌头,笑道:“少爷,你就放心吧,我半个字也不会对别人说的。我知道你们男人啊,总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呢!就不知道珍惜…”
白家驹扭头看了看霓裳,“我既然答应将来在县城买一座宅子安置你,总不会食言。”
霓裳嬉笑道:“我当然信得过少爷,不过,今天的事儿,少爷这么安排,好像没得到什么好处吧?”
“哼!”白家驹说道:“这个你不必知道。”
这种事儿若是没有借助霓裳的地方,白家驹也不想让她知道,他一边喝着茶,一边眯缝着眼睛,他琢磨着,夫妻之间若是埋下怀疑的种子,再怎么恩爱也会有裂痕,天长日久,这样的事儿再有那么几次,以后让他们和离也就自然水到渠成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霓裳从侧面看见白家驹脸上那阴险的笑容,心中“突”的一下跳,白家少爷心机太深了,以后只怕不是自己的良人啊!看来自己应该另打主意才对…不过霓裳倒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她知道不少白家驹的隐私,这几年她在这污秽之地呆着,虽说没学会几个字,不过见识倒是涨了不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霓裳还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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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大宅里,气压有些低,吃过晚饭后,冬梅知道女主人不高兴,赶紧把巧儿带走了,留下空间给主人夫妇说话。
姚谨看着面色讪讪的李子轶,淡淡的说道:“买山的文契呢?你不会花了五十两银子去嫖妓吧?”
李子轶赶忙把文契拿出来递给姚谨,姚谨拿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这才收好,她理也不理李子轶,只是坐在火炕上,靠着墙假寐,屋子里一灯如豆,发出昏黄的光,李子轶凑到姚谨跟前来说道:“谨娘,我没去嫖妓,真的!我在一品酒楼签了契,那卖家拉着我说话、吃酒,没完没了的,当时我被他劝着就多吃了几杯,里正也一直在,我当然不好就走,大家正吃得高兴,有一个小乞丐拿了你的木簪子,说你见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出来找我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我一听就急了,哪知道出了酒楼风一吹我就觉得晕乎乎的,等我急急忙忙赶到那小乞丐说的地方,我的酒劲儿发作,就迷糊过去了,醒来就发现在倚翠院了…谨娘,今天这事儿不对劲儿,我琢磨着肯定是有人在酒菜里做了手脚,真的,我没撒谎…”
“簪子呢!拿来我看看!”
李子轶涨红了脸“谨娘,簪子当时我放在了怀里,可是等我跟二弟他们出了倚翠院,我一摸,怀里就剩下文契了…”
姚谨看了看丈夫,什么也没说,其实她本来就疑惑,现在听李子轶这么说,心里倒是信了,不过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总得让他知道点利害…到底会是谁在这事儿上动手脚呢?除了白家驹之外,姚谨最怀疑的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李姜氏,不对,现在应该叫姜二丫,自己那天就是因为她才丢了簪子,可是她怎么会跟倚翠院的人有来往?莫非是白家驹只见姜二丫跟自己有罅隙,这才…
李子轶看见姚谨不言语,以为她不信,连忙说道:“谨娘,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我一个大男人,就算真的逛了妓院,也没有必要不承认,是不是?不过我真的没做过,你看你现在辛辛苦苦的要给我生孩子,我哪能跑那种地方去荒唐?那我还是人嘛!我娘若是知道了,非得打我不可。再说了,那里的女人千人骑万人跨的,我还嫌脏呢!就是论相貌,也不如谨娘你漂亮…”他说着,伸手就来搂姚谨的腰。
姚谨立刻闻到了他身上一股子廉价胭脂的香味儿,她捂住鼻子,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什么也没干,怎么满身都是胭脂味儿?还不快去洗澡换衣裳!真是难闻死了!”
“啊?真的有味儿吗?”李子轶自己闻了闻,“没什么味儿啊!你不知道,我一清醒过来,感觉那花魁屋子里的香味儿没把我熏死…行,我这就去洗澡,你可不准再生气了…”
姚谨见丈夫没有遮着藏着,心情好了不少,她给李子轶找了换洗的衣物,就拿过来织了一半儿的帽子,接着开始织,没想到不到一刻钟李子轶就光不溜丢的进来了,姚谨说道:“这么快就洗完了?你怎么不穿衣裳?”
李子轶上前就把姚谨手中的针线抢了下来“这么暗的灯光你织什么呀!小心累坏了眼睛!快脱衣裳睡觉。”
姚谨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不困,你自己先睡…这是给婆婆织的帽子!天这样冷,我快点织上,也好给婆婆戴。”
“帽子?不会是跟巧儿一样颜色的帽子吧?”李子轶问出口,“扑哧”一声就笑了“你给娘织一顶绿帽子,怕是不好吧?”
姚谨还真没想过这事儿,此刻听了李子轶的话,忍不住嘟嘴道:“怕什么?又不是给男人戴的!哪有那么多讲究?再说,我这不是没办法把线染成别的颜色嘛!”她想了想,绿帽子毕竟不好听,那就算了,帽子就不织了,只织一条围巾好了…
李子轶在被窝里躺下,盯着姚谨看,今天从倚翠院出来,两个兄弟唠叨了一路,害得他真是担心死了,生怕谨娘和孩子有什么意外,现在看她还好…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着了别人的道儿了呢!也不知道谨娘信不信我的话!不行,今天这事儿太蹊跷,明天我一定要去酒楼问一问…
姚谨把织了一半的帽子拆了,边拆边看李子轶,见他一副沉思状,便问道:“大郎,你想什么呢?难道想那个花魁?”她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出几分酸味儿,心中便有些后悔,说这个干什么呀。
李子轶“腾”的从被窝中坐起来,一伸胳膊就把姚谨搂到了他的被窝里,姚谨忙道:“我的衣裳还没脱呢!”
“我帮你脱。”李子轶说着,赶忙帮着姚谨脱下衣裳,片刻后连她的亵衣亵裤也一起脱了,姚谨气道:“大郎,你胡闹什么!”
李子轶紧紧地把姚谨搂在怀里,他的大手掀开她的肚兜,在姚谨的肚子上摸来摸去,“谨娘,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吧?”
“嗯,是啊。”
李子轶笑道:“那我今晚是不是能和你亲热一下啊?”他说着,狠狠地吻住了姚谨的嘴,他的嘴里有一股子淡淡的酒气,和着清盐的味道倒也不难闻。姚谨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属于男人的兽|欲催促着他的身体,他□硬邦邦的顶在她的大腿内侧…
姚谨一侧头,躲开了他的嘴,李子轶轻笑道:“谨娘,你难道不想检查检查你丈夫吗?”
“检查什么?”
“当然是检查检查你丈夫有没有在外面做坏事…”他说着,那粗大、硬邦邦的东西故意动了几下。
姚谨紧紧地夹住双腿,气道:“不用检查了…”
李子轶一边抚摸着姚谨的身体,一边轻声在姚谨的耳边笑道:“那可不行,过了今晚再想检查可就查不出来了,我有义务跟谨娘证明我的清白…孩子四个月了,我轻点动作没关系的…”他说着,又毫不犹豫的吻住了她的嘴。
姚谨感觉丈夫的大手一路向下,摸向她的桃园,她强烈的感觉到埋藏在心底好几个月的那股子欲|望,正慢慢的被他点燃,她忍不住娇滴滴的低吟起来,同样的,她的□早已湿|漉,一种属于‘女人’的味道蔓延开来,正等待着他的进入。
李子轶□那巨大的家伙,轻车熟路找到她的那里,他轻轻的动着,虽然顾忌到孩子不敢恣意,不过他嘴里还是发出满足的叹息,这种感觉比谨娘用“五姑娘”给他抚弄好受得多…
两个人纠缠了良久,伴随着姚谨暧昧的低吟,李子轶终于得到了完全的释放,随着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她能清晰的感觉,一股热量射|入她的内里,那种满足的快|感,也顿时溢满了她的全身。
李子轶不准姚谨起身,他找来布替她擦了擦,搂着她说道:“谨娘,今天真是对不住,吓着你了。”
姚谨蜷缩在丈夫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腰,说道:“大郎,你下次再出门,记得早点回来,平时也就罢了,今天你带了那么多银子,万一有坏人动心思怎么办?能不让人担心嘛!”
“嗯,你放心吧,保证没有下一次…我一定要查一查,到底是谁想害我…”
“不!”姚谨忙说道:“大郎,你还是不要查了,今天你没有当场抓住人家,事后去问,便是真的是他们做的,人家怎么会承认?”
李子轶抚摸着姚谨光滑的脊背,说道:“难道我白白被人陷害了就完了?我可不甘心…也不记得得罪了什么人,到底会是谁要害我?”
姚谨想了想,觉得有些事儿还是跟丈夫说了好,她便把白家驹以前曾经说过的话,以及她的怀疑,都说了一遍,半晌没见李子轶有什么反应,她急忙抬头去看,只见李子轶面色凝重,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正文 狩猎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到处都是一片银白,李子轶扫了一早上的雪,吃完早饭,他刚穿戴上要接着扫雪,就听见前院的铃铛响,李子轶说道:“糟了,这肯定是我娘来找我算账来了。”
姚谨笑道:“分明是你做贼心虚,这样的大雪,就算娘来了,肯定也是跟二郎、三郎一块来,又怎么会拉铃铛?”
李子轶夸张的拍了拍胸脯“可把我吓坏了,我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吓我,定要找他算账。”
姚谨心中也纳闷,谁这样的天气会找上门来?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儿?没一会儿功夫,姚谨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她连忙开门迎出去道:“哥,这样的大雪你怎么来了?”
李子轶在姚世祥身边干笑着,这会儿看见大舅子,他比看到他娘还心虚呢!姚谨见了忍不住暗笑,姚世祥说道:“这样冷你迎出来做什么?小心伤了风,赶紧进屋去。”
进到花厅坐下,姚世祥叹道:“这土暖气就是好啊!屋子里竟然这么暖和!你嫂子那个败家娘们,非得说什么头一年先让别人家试试再说,弄得家里头天晚上研出来的墨,恨不能第二天早上都冻成了冰…”
姚谨一边给哥哥沏茶,一边笑道:“哥哥,肯定是你也这么想,你若是坚持安土暖气,嫂子就算是不愿意,也不敢说什么这会儿可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嫂子身上。”
姚世祥笑道:“那还不是因为这土暖气太贵了嘛!着实有些舍不得。不过你这屋子里这么暖和,贵点也值得,明年冬天我一准要安上。”他喝了两口茶,这才说道:“谨儿,我打算跟大郎一起上山打猎去…”
“什么?打猎?哥,还是算了吧!这样的大雪,上山很危险…”姚谨说着,看了看李子轶,见他在旁边一言不发,看那样子也很想去。
姚世祥笑道:“有什么危险的?那山上的一草一木,哥哥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你放心好了,我们不走远,半点危险都没有!”
“可是我听说山上有狼…”
“当然有狼了,若是能遇上狼倒好了!用狼皮做一条皮裤穿,就算老寒腿也不怕过冬天…大郎,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穿戴了咱们走!早去早回!”
姚谨看着哥哥,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哥哥,你现在又不差钱,去打猎做什么!稳稳当当的呆在家里不好吗!”
姚世祥笑道:“谨儿,你哥和大郎可是大男人!呆在家里做什么!”
姚谨只能无奈的给李子轶打点行装,给他找出来厚厚的羊皮袄,这东西他平时都不穿,大概也就是打猎的时候用…姚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就凭两个人手中的那个梢棍就去打猎?若是他们提着一支猎枪,姚谨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不过姚谨也知道,男人都喜欢冒险,尤其是哥哥,她根本阻止不了。
因为家里没有点心,姚谨特意嘱咐李子轶去点心铺子买点,姚世祥说道:“没关系,我带着呢!昨晚上我一看这大雪,就让你嫂子准备干粮了,这些干粮再加上可以吃些猎物的烤肉,两三天足够了应付的。”
姚谨不由得傻眼“两三天?不行!大哥,只准你们去一天,今儿晚上必须要回家!”
姚世祥笑道:“好好,我们争取今晚上回来,不过若是没回来,你也不用担心…”
姚谨一听这话,就知道哥哥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眼睁睁的看着二人走远了,姚谨这才插上大门回家,心里琢磨着,他们若是两三天能回来就不错了…
姚谨没两天就织好了围巾,又开始为家里的下人准备过年时穿的衣物,这些人就刚进李家时的那两身衣裳,棉衣也就一套,当然应该添置。姚谨忙碌的时候,才会为李子轶担心得少一点,一直到了第三天傍晚,李子轶才回来了,带回来了几只山鸡,雪兔也有五六只,尤其是还带回来了一只百多斤的野猪回来…
李子轶笑道:“怎么样?收获不小吧!这下子过年咱们都不用买肉了。”
姚谨看着他被北风吹得儿通红的脸,气道:“哼!今年是刚分了家,明年我一定多养几头猪,才不在乎你这些猎物…大哥都打到了什么?”
得知姚世祥除了山鸡、野兔之外,还猎得了几头狼,姚谨听着都觉得渗得慌,便也不再打听,李子轶当天晚上不顾疲劳,把这些猎物都收拾干净了,榜上绳子挂在院子里的木梯子上冻着,第二天早上再一看,这些肉都已经冻得硬邦邦了。
李子轶把这些肉大部分都扔进屋后的一口大缸里,上面盖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自家的狗叼了去,赵大嫂给的那两只土狗,现在已经长得不小了。李子轶还留下一部分肉,打算送给父母,姚谨把早上烙好的几张南瓜饼带着,要给公公婆婆尝尝,她把南瓜饼用油纸包好,巧儿见了问道:“娘,这南瓜饼,都给奶奶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