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觉得心都颤了,整个身子都酥麻起来,她朦朦胧胧的想,以前和前男友虽然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却也不是没有亲热过,怎么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昏暗的晨光里,让两个人看着彼此都带着朦胧美感,软玉感觉到他下身的事物正伸到了她的胯间,不时的碰触着她最柔软的地方,让她的心都痒了起来…
软玉犹豫了一下,既然早晚都有这么一天,那就他吧!她便不再迟疑,伸手就朝李德琅的裤腰里探去…
李德琅一愣,他原本以为软玉不愿意,是以一直都在克制自己的欲望,未料到她居然这样主动,李德琅一高兴,也不等软玉动手,他自己三两下便脱得光光了,软玉瞧见他胯间那昂扬的事物,粗壮铮亮的,不由得心生胆怯,这也太大了,自己能受得了吗?软玉想退缩,可是这会儿已经晚了,她身上剩下的那衣物已经被除了个精光,软玉还没来得及害羞,李德琅那沉重又灼热的身体已经牢牢的把她压住了,他双腿一用力,便把软玉的腿分开了,几乎没有停顿地,软玉就觉得有一根滚烫粗壮的家伙在那里乱顶乱撞,居然半天没找到门路…
李德琅脑门有些见汗,他见软玉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便伸手便抓住了软玉的手,摸在他那又粗又大又热的事物上“软玉,帮帮我…”
软玉曾经听说过,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成人之后,都有年龄稍长的教引姑娘教他怎么行房,这李德琅显然没什么经验,应该是第一次…
软玉这会儿意乱情迷,这事儿她虽然没有实践经验,理论知识还是有,她握着那粗大的东西试了试,居然一下子就戳中了目标,李德琅一用力,软玉只觉得一阵疼痛猝不及防地袭了过来,“哎呦,疼啊,停,停下…”
李德琅赶紧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趴在软玉的身上,吻了吻软玉的嘴唇,满足的笑道:“都说第一次有点疼,以后就好了…”他停了一会儿,见软玉眉头不再皱着了,便缓缓地动起来…
几番云雨,李德琅便一泄如注,软玉算是松了口气,第一次,除了疼,还真没有什么快感,软玉觉得下身黏糊糊的,便赶紧去洗了洗,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服侍的丫鬟每晚临睡前都要在屋子里放一盆清水。
李德琅躺在床上,用懒洋洋的、略带性感的声音说道:“软玉,给我也擦一擦。”
软玉拿了湿毛巾来,就见李德琅正拿着一本什么东西看,她也没在意,刚给他那粗棒棒抹了两把,便被李德琅拉住了手“软玉,我还想要。”
软玉一听便慌乱起来“不不,晚上,晚上吧,现在天都亮了。”
李德琅笑道:“天亮了怕什么?咱们不起来她们也不会进来,你看看这春宫图上画的…”他说着,便把刚才看过的那本册子拿给软玉看,软玉顿时红了脸,却原来是成亲那天章氏给她的春宫图!她随便翻看了两眼便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居然被李德琅看见了。
软玉一把夺过来,嗔道:“你哪儿找来的?”
李德琅笑道:“就在咱们的鸳鸯枕下面嘛,原来你闲时偷看来着…”
“谁偷看了?我要看也是正大光明的看。”
李德琅“扑哧”一声笑“那好,你既然都看过了,咱们试试上面的姿势怎么样?”他说着,便搂过软玉,整个身体压了过来。
软玉心一慌,看见他眼睛的颜色有些幽暗,忙说道:“不成三郎,我疼,真的疼,晚上吧,晚上都依你。”
“好。”李德琅这会儿心情特别好,他在软玉耳边低语道:“我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所以才才这么快泄了…今天我要好好补补觉,咱们晚上再试。”他在躺下了,双臂却紧紧地搂住了软玉,没一会儿真的沉沉睡去了。
第 27 章
霜儿一边给软玉梳头,一边嗤嗤笑,软玉皱眉道:“你笑什么?怎么了?”
霜儿笑道:“小姐,你看看你的脖子…”
“我脖子?怎么了?”软玉赶忙拿了铜镜来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脸“腾”的一下便开始发烧,原来自己脖子上,有好几处都被李德琅种了“草莓”。
软玉心里暗骂了李德琅几句,霜儿笑道:“一会儿小姐换一件高领衣裳吧!姑爷对小姐真好…”
软玉嗔道:“好不好你又知道了。”
霜儿低声说道:“小姐怕是还不知道,这几天姑爷身边的几个大丫鬟私下里都嘀咕呢,说姑爷待小姐特别,以前她们都猜测姑爷会对小姐不理不睬呢!还有人说,姑爷跟那个秦怀玉公子是断袖…”
软玉讶然,不过想一想也是,秦怀玉和李德琅都是年纪老大不小了还没成亲,若不是秦怀玉花名在外,女人一大堆,怕是这断袖的名声不知道传到哪儿了…软玉以前对李德琅的事儿不上心,现在既然决定嫁给他,当然要问问清楚,她便问道:“你还听说了什么?”
“别的奴婢倒也没听到什么,就是听那个琉璃说话的口气都酸酸的,听说以前,她有一次爬上了姑爷的床,姑爷当时很生气,若不是因为她是大小姐送给姑爷的,说不定姑爷早就把她卖了。”
软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她正待仔细问一问,就听见露儿的咳嗽声,软玉正纳闷,往镜子里一看,刚才还在睡觉的李德琅居然起床了,霜儿也吓了一跳,生怕姑爷听了刚才她那话在惩罚她,她低声喊道:“姑爷。”赶忙一本正经的帮着软玉梳头。
软玉看见李德琅过来了,也有些担心,她心虚的问道:“你不是说要多睡一会儿吗?怎么这就起来了?”
李德琅笑道:“爹爹昨晚吩咐的事儿,我得去办了才放心,免得到时候爹爹说我对他的事儿不上心。对了软玉,我打算把琉璃赏给李天前。”听了这话,软玉有些拿不准了,不知道李德琅是不是听到了霜儿的话,霜儿可是在自己耳边嘀咕的,虽说如此,毕竟是在一个屋子里…
软玉眼角余光瞥了李德琅一眼,见他面不改色,更没有对霜儿发火的意思,想来是没听清她刚才的话,现在说出这事儿,应该只是赶巧了。
李天前、李天后、李天佐、李天佑,四个人是李德琅的贴身护卫兼伴当,他们小时候都是在一起长大,又跟着李德琅上过战场,据说还救过李德琅的性命,李德琅对他们的情分也非同寻常。
软玉笑道:“你自己的通房,便是要打发,也不能随便打发吧?是不是也问问人家的意思?李天前他会愿意吗?”
李德琅在软玉的身边坐下,看着霜儿给他的小娘子梳完了妆,这才笑道:“可不就是天前求我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琉璃,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到这事儿?你今天得了空,就问问琉璃的意思吧,她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强扭着,不过你跟她说,她和琥珀,是必不能留的。”
软玉现在决定做李德琅的妻子,不留下她们当然好,不过软玉也不是没有顾虑…
李德琅见软玉没说话,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软玉笑道:“…我刚进门你就打发她们走,不知道是人还以为是我的主意呢?说我是妒妇也没什么,不过你若是得了一个怕媳妇的名声,可就不美了。”
李德琅笑道:“这名声嘛,恐怕早晚都得有…”
软玉瞪了他一眼,“有你这样说话的嘛。”霜儿正在旁边收拾梳妆盒子,闻言手都颤了颤,想笑不敢笑,一副憋得很难受的模样。
李德琅接着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倒是我欠考虑了,虽然名声什么的对我来说无所谓,不过这些事儿当然还是能避免就避免,我主要是不想你受委屈,那就等一等再办好了,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可不准吃干醋。”
屋子里这么多人,李德琅居然说这个!这算是对外宣布?无论如何,软玉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夫妻俩吃完饭,李德琅自去忙活他的事儿,软玉便让丫鬟们开始收拾东西,又派了人先去庄子上打扫,为明天入住做准备。
软玉打算好了,最好能在庄子上住到上冬再回来,所以东西当然要带齐整了,若是一般的人家,媳妇当然要在公婆跟前尽孝,不过李德琅因为身体不好,而且以前一直在庄子上养病,现在软玉陪同,也不会显得突兀,估计应该没有什么人嚼舌头,软玉更是乐得清闲。
丫鬟们收拾东西,正忙乱中,梁国公府派人来送信,却原来软玉的姐姐杜还珠今天早上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孩子是房府的长孙,房家高兴,便派了仆人通知所有的亲朋,房家于七日后宴客。
软玉赏了来报信的下人,把人打发走,便坐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她想起一句话,“眼看着他起高楼,眼看着他宴宾客,眼看着他楼塌了…”虽然她想帮忙,可是真的无从帮起,忽然她想起来李德琅说过要劝杜荷,也不知道劝的怎么样了?不过李德琅肯说这样的话,也全是冲着自己的面子吧?原来他对自己还是很有心的,这么一想,软玉又抛却了那些忧惧,脸上又露出笑靥…
当晚天黑之后,李德琅回来了,命人抬了几个大大的木头盒子,里面都装满了泥土,就放在当院里,夫妻俩早早把丫鬟们打发走,软玉赶紧把那些木头盒子收到空间镯子里,夫妻俩也赶紧进去,李德琅淘换了不少蔬菜种子,两个人一起把菜种完,这才歇下。
因为空间镯子里的时间跟外面不同,李德琅便提议拿了铺盖在空间镯子里休息,软玉当然没有意见,少年夫妻刚得了性趣,自然情难自抑,少不得又亲热一番,一夜缠绵,软玉也不记得李德琅要了她多少次…
第二天早上,李德琅早早的便醒了,看见身边睡得正香的小妻子,李德琅真觉得如做梦一般,他的脸上不由得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才几天的功夫,他的所思所想居然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在成亲之前,李德琅从来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原本他以为自己活不了几年了,因为以前他曾经听说过,风湿痹症到了最后,就会全身僵硬瘫痪在床,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拖累别人呢?
当时软玉说能治好他的病,他根本不信,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有这个能力,现在他的病好了,以往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至于软玉,她长得很美,性情很可爱,尤其是她讲诉自己是哪吒三太子的时候,神采飞扬,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咦,李德琅蓦然想到软玉讲那段事儿时候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既想笑又在拼命忍着的模样,那丫头不会是编故事骗他吧?
李德琅越想软玉当时的神情,越觉得那是软玉在撒谎,当即便有些不舒服,软玉怎么可以这样!不过李德琅马上又想到:她为了给自己治疗腿疾,这才带着自己去到那里,而自己忽然醒了,她在惊慌之下竟然能想到那样的故事来糊弄自己,倒也有急智,而自己自认为聪明,竟然真的被她骗过去了…
李德琅心中不太是滋味儿,不过转念一想,即使那故事是真的能如何?假的又能如何?好像对他现在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影响,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儿了,关键是过好这一辈子,关键是软玉真心为了他的病着想,若是换了别人,那样重大的秘密,怎么会轻易的对人言说?
李德琅这么一想,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小丫头,居然是个小骗子!说的活灵活现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更吸引了自己,不是吗?这么说来,什么自己调戏嫦娥的事儿,也应该是假的了,那长乐公主…
往常一想到长乐公主,李德琅的心口就会隐隐发疼,今天居然没有那种感觉了,好奇怪?还有那个红玫瑰、白玫瑰的比喻,真不知道软玉是怎么想的,一个男人,若是同时喜欢两个女子,那就都娶了就是,难道天下还有跟自己一样傻的男人,只娶一个?什么变成米饭粒、蚊子血的,还有“床前明月光”,听着好像一句诗…
李德琅胡思乱想了一通,见软玉还在呼呼睡,想来是最晚把她累着了,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软玉那娇俏的小鼻子,想到她昨晚上在自己身下娇吟,那热情如火的回应,让自己心潮澎湃,李德琅忍不住心头一热,这样可心的女子若是把她放走了,那自己可真是傻了!软玉,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软玉睁开眼睛,正看见李德琅笑眯眯的看着她,那样子就好像什么阴谋得逞了似地笑得开心,软玉不由得楞住了,李德琅笑道:“软玉,现在外面会是什么时候了?可别被人发现咱们不见了。”
软玉笑道:“不会的,若是有人在屋外说话,我会听见的。”
李德琅眉头微蹙“软玉,你说这一潭湖水的位置到底在哪儿?不会是就在我家吧?”
软玉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秘密,便是有了肌肤之亲的丈夫也不能告诉,毕竟解释不清楚,软玉打算把它一辈子埋在心底的,她随即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我若是想来这湖边,只要脑袋一想,也就来了,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是这样,嫁到了李家还是这样…我跟这潭水有缘呢。”
李德琅闻言,便也不深究,两个人又在一起腻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特意去看了看昨晚上种下的蔬菜,哪知道一晚上的功夫,居然都已经出苗了!软玉笑道:“看样子再过两三天,我就可以用它给你炒菜吃了。”
李德琅笑道:“炒菜?”
现在的厨师做菜,一般都是水煮菜,所以李德琅对炒菜这个词感觉很陌生。
软玉笑道:“是啊,炒菜,等到了庄子上,我炒给你吃。”
李德琅当然高兴,两个人神清气爽的出了空间镯子,天已经放亮了,因为没有事情做,两个人又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起床…
一起用了早饭,李德琅又去跟侯氏谈了谈商铺的事儿,李家的商铺不少,侯氏一听李德琅打算做生意,便知道应该是软玉的主意,侯氏心中不高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难道还妄想着在国公府掌家不成?侯氏心中有气,又不能跟人说,她便挑了一个生意不太好的酒楼出来,说是那铺面给李德琅用。
李德琅虽说不做生意,却也是聪明人,他知道那处酒楼之所以生意不好,全是因为酒楼的面积不大,厨师的手艺又没有什么特色,而那里住着的全都是富贵人家,吃喝那也讲究排场的,那样的小地方,去的人当然少了,不过软玉要做的是玉石生意,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而且,只有富贵人才买得起…
李德琅当即便同意了,夫妻二人便告别了父母,乘坐马车出了门。
两个人走到半路,李德琅便打发一部分下人先去庄子上,他自己带了软玉一起去秦怀玉说的那个卖独山玉的铺子,没想到铺子就叫独山玉铺。
独山玉产于南阳的独山,也称“南阳玉”或者“独玉”。独玉的玉质坚韧微密,硬度仅次于翡翠,比其他的软玉都要硬一些,也有“南阳翡翠”之称,它细腻柔润,色泽斑驳陆离,有绿、蓝、黄、紫、红、白六种色素,独山玉颜色很复杂,单一色调出现的玉料不多,多由二种或二种以上色调组成,据说共有七十七个色彩类型,是做摆件的最好材料。
马车刚来到独山玉铺门口,李德琅和软玉刚下车,就见一个小厮跑了过来,“三少爷,少夫人,我们少爷请您来了直接进去。”
“怀玉到的挺早,”李德琅问道:“原石可到货了?”
“还没到呢,不过有快马来报,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我家公子正在里面候着呢。”
李德琅问道:“除了你家少爷,还有谁在?”
“永兴公在,还有郑国公家的两位少爷,其余的还有几位商家…”
李德琅眼睛一亮“永兴公也在?他也喜欢赌石吗?”
那小厮笑道:“那倒不是,不过是永兴公上次见到了用独山玉雕刻的一棵白菜,那白菜上还有一个碧绿的螳螂,他看着喜欢,今天就想来碰碰运气。”
李德琅拉着软玉便往院子里走,软玉边走边琢磨,永兴公是谁呀?居然让他这么高兴?软玉思来想去,应该是虞世南吧?她眼睛顿时就亮了,虞世南可是大唐朝的名人啊,他的书画乃是一绝,怎么把他给忘了?
据说李世民非常喜爱虞世南的字,并经常临摹,有一天,李世民写“戬”字,但戈字还没有写好,正好虞世南进见,即提笔补写了一个“戈”字。李世民便将两人合写的“戬”字给魏征看,问他:“朕学世南,尚近似否”魏征看后说:“戈字颇逼真。”
通过这个小故事,便可见这虞世南的影响力,今天能看到他,便是没买到可心的原石,那也值了。
软玉急忙跟着李德琅去了,心里还想着,最好能跟他讨一幅字画…
第 28 章
哪知道真的见了这位永兴公,软玉大失所望,这位永兴公四十多岁的模样,胖墩墩的倒像是一个富家翁,李德琅给软玉介绍完,便跟着这位永兴公谈论起来,软玉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位居然是虞世南的儿子,想来虞世南已经去世了,他的儿子继承了爵位,既然他在历史上没留下什么名字,书画方面也未必怎么高明,软玉便也没什么求书画的心思了。软玉无所事事,见院子里还摆着一些原石,便问身边的秦怀玉,秦怀玉笑道:“那些石头都是人家拣剩下的,表皮看着不好,当然没有人肯出钱。你要不要去看看?”
软玉笑道:“别人拣剩下的,是不是便宜啊?”她说着,看了看那卖原石的掌柜。
这独山玉铺的掌柜是个精明的中年人,姓王,他忙笑道:“少夫人,小人这里的原石,绝对都是老坑里出来的,虽然表皮看着稀松平常,也不见松花、莽带,但是的确都是好东西。”
松花是玉石内部的颜色在风化皮壳上的残留表现,颜色有浓有淡、有鲜有暗,外形有大有小、有粗有细。一般来讲颜色越鲜越好;蟒是玉原石皮壳上出现的与其它石皮不同的条状、丝状、点状、块状的风化残留物,赌石的人都觉得有松花,莽带的石头容易出玉石,而没有这些特点的原石其实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石头差不多,当然没有人愿意花大价钱来买。
秦怀玉笑道:“好虽好,就是卖不出去。”
那王掌柜搓着手干笑“少夫人第一次来,尽管去看,若是遇到合意的,小人送您一块,如何?”
秦怀玉笑道:“你这家伙,怎么不说送我一块?”
王掌柜笑道:“秦公子别开玩笑了,你可是赌石的老人了,慧眼如炬,小人若是送您,还不得赔的裤子都穿不上了?再说了,秦公子第一次来的时候,小人记得也送您了一块…”
秦怀玉笑道:“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当时你明明送了我一块大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
软玉笑道:“原来真的送啊?”
王老板点头道:“小人可没有胆子跟少夫人开玩笑,凡是来我家买原石的,只要第一次来,那一堆原石里,都可以随意挑一块,小人赠送,若是买,那一堆原石,小人不敢打诳语,价钱也是好商量。大文学.dawenxue.”
软玉心道,看来那些原石都是品相极为不好的,就是这王老板也觉得出不了玉,这才送空人情,可是这却难不倒自己。软玉说道:“那就谢谢掌柜了,我去看看。”
软玉回头看了看李德琅,见他正跟那永兴公说得火热,便也没跟他打招呼,自己随着那王掌柜去看原石,秦怀玉见状,也跟着软玉一道去了,他边走边问道:“看起来德琅对你不错,真不知道你有什么优点让他瞧上了。”
软玉一听这话就有气,自己很多优点好不好?还有,他怎么知道李德琅对自己不错?软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今天穿了一身高领的胡服,胡服对襟、窄袖,一来蹲下起来比较方便,二来也能遮住她的脖子上的“草莓”,穿着这衣裳,秦怀玉看不到自己的脖子?软玉有些做贼心虚,不过秦怀玉这话,分明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李德琅!
软玉看了看前头走的王掌柜距离够远,自己和秦怀玉说什么他未必能听见,软玉便说道:“你好像对我们很关心啊,这可不太正常,上次你当着三郎的面送我玉梳,难道你故意想让三郎误会我跟你有什么吗?或者你喜欢我家三郎?所以嫉妒我嫁给他!”
秦怀玉一听,愕然了片刻,随即也明白了这话的什么意思,软玉还以为他会恼了,哪知道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软玉心中虽然纳闷,却也不理睬他,径直跟着王掌柜去了,倒是李德琅听见秦怀玉的笑声,终于发现了软玉不在身边,他心里有些不高兴,暗自琢磨,软玉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何至于笑成这样?
软玉来到这一堆原石跟前,一看这些原石品相的确不好,软玉皱了皱眉,却也蹲下来一一摸上去查看。
独山玉品种主要有白玉、绿玉、绿白玉、紫玉、黄玉、芙蓉红玉、墨玉及杂色玉,独玉的开采在汉代就已有相当的规模,到了唐朝,已经是鼎盛时期,当然了,在价钱方面,要比和田玉便宜不少。
软玉虽然一摸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玉,但是有人在旁边站着看,她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多看看,就这样摸了半天,也才摸了十几块石头,无一例外的都是什么也没有,软玉不由得有些失望,便在一块平整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大文学.dawenxue.
秦怀玉说道:“怎么样?我就,这些原石就没有一块表现好的。对了软玉,你是跟谁学的赌石?”
软玉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还用学吗?我看赌石凭的就是运气,运气好了挡也挡不住,我今年的运气好,刚钓了一个金龟婿…”
秦怀玉和王掌柜在旁边听了便都笑起来,李德琅在远处看见软玉跟人家笑逐颜开,便有些坐不住了,跟永兴公打了招呼,便装模作样一瘸一拐走了来。
软玉坐在那大石头上,手掌自然而然抚在上面,她便想看看这块原石里有没有料,这块褐色石头并不起眼,没想到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表皮逐渐在眼底悄然退去后,里面是一抹澄净透明的绿色和白色混杂在一起,静静的呈现在软玉的脑海,天哪,这一块居然是绿白玉!好大的一块!晶体细腻润泽,乃是玉中的极品,别说是雕一棵大白菜,看这模样,便是三五棵大白菜也雕得出来…
软玉忙从这块原石上站起来,她对王掌柜笑道:“你说要送我一块,就这块。”
秦怀玉笑道:“怎么?你觉得这块原石里面有玉石?”
软玉说道:“有没有玉石我不知道,不过这块玉石个头大些,上面也平整,便是里面没有玉石,留着做个石凳也不错。”
秦怀玉闻言又笑,不过既然是王掌柜答应送给软玉的,他便也没说什么。
李德琅走到近前,问道:“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
秦怀玉见那王掌柜找人去搬石头去了,附近没有什么其他人,秦怀玉便将软玉的话说了,又将软玉说他二人是断袖的话也说来,软玉在旁边一听,便有些心虚,也不敢看李德琅,只低着头摸石头…
李德琅气得咬了咬牙,好啊软玉,别人胡乱说的玩笑话你居然也当了真,还跑来问秦怀玉,看来今晚上非得要好好的“修理”你一顿不可,早上霜儿说那话,他看在霜儿是她的贴身丫鬟的份上没计较,现在居然又说这个?
软玉不知道李德琅所想,她只觉得凡是男人听见这话都应该很生气,其实霜儿早上的话她并不信,秦怀玉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而李德琅的心思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虽然两个人都算大龄没成亲,却也是各有原因,她之所以那样说,只是因为秦怀玉的意图不明,说那话又不好听,她故意想恶心秦怀玉的,哪知道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跟李德琅告状啊!
软玉一边担心李德琅生气,一边胡乱摸了几块石头,猛然一块三十多斤的褐色石头引起了软玉的注意,她又仔细摸了一遍,只感觉到那石头里淡淡的红雾缭绕,先是呈浅红至深处的大红色,质地也细腻,光泽尤其好,原来是红独山玉!而且表皮的石头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