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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你假装什么啊,明明一颗芳心早就飞到大和前辈那里去了。一偏头,看到菊代姐同样戏谑地看着我。不禁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青春学园祭是高等部和初等部合办的一项大型活动,偌大的校园里密密麻麻摆满了摊位。除了每个班级必须出一个项目之外,各个社团也会按着全校学生的投票结果安排活动。不知道男子网球社会抽到什么样的节目呢?心中小小地期待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啊,部长的女朋友。”一个青涩的男声传来。
原来是龙马啊,笑眯眯地走上前去:“越前学弟,你好啊。”
“你好。”小王子微微脸红,微微点了点头。
“呐,学弟,能不能告诉我高中男网部的摊位在哪里啊?”
“这次高等部和初等部的网球部抽到一样的签,在一起活动。”他的脸色有些微青,“我来带路吧。”
怪不得龙马的脸色不好,我磨着牙黑着脸,瞪着眼前金光闪闪的牌子:男子网球公关部。
“越前,那个抽签仪式是谁主持的?”憋着嗓子,冷冷地问。
“高等部和初等部的女生协会。”龙马一字一句地愤愤地说。
“呵呵,很好,很好。”右手紧握,有劈人的冲动。
“部长?部长?”菊代姐拽了拽明显开始飚灵压的凤学姐。
“中紫,菊代。”冰泉一般的声音,“我们上!”
“是!”怒吼一声,和部长一起气势汹汹地走进去。
“上?上什么上?”菊代姐在后面不解地问,“唉,等等我啊。”
“小不点!”一只大猫挂在越前的背上,“实在是太狡猾了!来这么晚,我们都快被这些女生拆掉了。”然后,红色的脑袋微微抬起,看到龙马身后的我,菊丸一下在跳开,捂着嘴巴,颤抖地说:“中紫同学,你…你来了。”
“嗯。”微微点头,面色僵硬。
“大石,大石,救命啊!”大猫唰地离开,寻找搭档去了。
“越前,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换衣服!”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平地一声雷,炸的我们耳朵隆隆作响。定睛看去,穿着礼服的桃城被夹在一群女生中,愤愤地盯着龙马:“要死一起死!你今天休想逃!”
桃城成功地将越前暴露,一个以朋香打头、樱乃殿后的巨大“龙饭团”,掀起一阵尘土,以力拔山兮的气势扑向龙马。瞬间,越前同志消失在“狼群”中。
好啊,男网部一个个穿的是西装革履、光鲜亮丽。再看那些疯狂的女生,一个个是如饥似渴、如狼似虎。国光啊,国光,在我找到你之前千万要守住清白啊!焦急地四下寻找,时间不等人,“狼爪”不留情。
“呵呵,中紫是在找tezuka吗?”细雨般的声音,春风般的微笑。小熊靠在一扇门后,露出半张脸,悄悄地说:“刚才我好像看到几十个女生将tezuka团团围住哦,而tezuka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在哪?”光是脑袋里想像那个画面,我就开始气得全身发抖了。
“ne?到底在哪里呢?”不二点着嘴唇,状似在回忆。“啊!”突然一拍手,一脸明了的样子,让我不禁向他靠拢,“忘了!”
眯起眼睛,剧烈喘息,被这只黑熊耍了!
“还是自己找到最有成就感啊,对吧。”他得意地晃晃脑袋,“sa,sa,中紫同学不要大意地继续寻找tezuka吧。”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不二。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阴险地露出一口白牙,猛地回头向场中喊道:“不二周助在这里!”
看着像一块糖一样,被无数“蚂蚁”爬满的小熊。我轻轻一笑,今日仇今日毕!
终于在会场最偏僻的角落,看到了一群蠕动着的“青虫”,而她们口中那片又香又嫩的“菜叶”就是我家英俊的国光。今天他身著白色西装,内穿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颈上认认真真地系着一条米色领带。真是白马王子的造型啊,真的是太帅了!只是虽然他冷气全开,却丝毫没有冰冻住粉丝们的热情。
Tezuka感受到我的注视,抬起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嘴巴微张想要解释什么。我理解,理解,请撑住!我这就来!投去一个明了的目光。
侧着身,护住受伤的左手,一点一点挤向中心地带。女生们的潜力实在是大,平时娇娇弱弱的小身板如今全成了“坦克车”,威力惊人啊。突然一发力,冲破重重阻碍,一个踉跄跌到手冢的怀里。
“你没事吧?”国光搂着我的腰,一扫刚才对待众女的冰冷,柔柔地看着我,担忧地问。
“嗯,没事,国光还真受欢迎啊。”我笑了笑,扶着他的手站稳。
“哪里来的女生,插什么队!”最靠近中心的一个“饭团”,指着我大声呵斥,“还好意思直呼手冢君的名字!”
“就是,就是,还故意跌倒,引起手冢君的同情!”
“不要脸!”
Tezuka将我护到身后,冷声说道:“请不要无礼!”
这亲密一举动更加激起了众饭团的不满,她们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怨念直冲云霄。“你这个女人只敢躲在手冢君身后吗?”“出来!”“出来!”
轻轻地拉了拉国光的手,向他示意交给我。女生之间的战争,就应该由女生来解决。绕到手冢身前,直面她们冲天的怒火。
“给她一点教训!”“就是!就是!”
我默不作声,突然腰部一转,右脚尖点地,左脚在空中成一百八十度劈腿。右脚跟迅速落地,右腿下蹲,左腿猛地下击,一记跆拳道中的腿部劈砍。身后的一个半人高的木柜“啪”地裂开,三秒之后木片碎了一地。
冷冷地扫视呆立的众女,一把抓住国光的手,昂首挺胸,大声宣布:“手冢国光,是我中紫卿颜的男朋友!谁有意见!”
拥抱 可怕的鬼屋
气势汹汹地扬起下巴,杀气全开。众“青虫”目瞪口呆地让开一条通道,我拉起国光大步流星地离开。
小样,你们伸出咸猪手,爽爽地吃了我家国光白白嫩嫩的豆腐。秉着强龙不压地头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美德,我就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不去计较了。搞了半天,你们还来声讨我这个正牌女友,真是不想活了!
不由越想越气,加快脚步,像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头向前冲去。突然感觉到手上一个轻轻的施力,渐渐放缓步子,抬眼望去。Tezuka含笑看着我,我撇了撇嘴,表示还是不开心。
国光宠溺地看着我,嘴角越扬越高。手臂一个施力,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鼻尖充溢着tezuka特有的清爽体香,我双手环着他的腰,脸庞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国光一手柔柔地放在我的背上,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将我惊醒,抬起头,看着在一旁鼓掌的菊代姐和瞠目结舌的青学众人,脑部充血,像鸵鸟一般重新藏进国光的怀抱。
“不愧是我们女剑部的一席,干得漂亮!”菊代姐,你就别说了,再说我就要脑溢血了。
“青学的学弟要加油,本周中紫收到的情书数量仅次于我们部长,足足57封!”感觉到国光环着我的双臂紧了紧,偷偷抬眼看到远处的大和前辈推了推脸上的墨镜。脑袋后浮起黑线,菊代姐真是火上浇油,一箭双雕啊。
身后,处于疯狂的“龙团”中央的越前,从众女的狼抱中艰难地抬起头,低声自语:“部长的命还真好。”
走出群魔乱舞的男网公关部,两人牵着手漫步在校园里。偏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各式各样的摊位和活动项目。看到不远处一个木制牌匾,我停下脚步,扯了扯他。
“我们去玩这个吧。”用伤残的左手指了指那个散发着阴沉气息的鬼屋。
“好。”tezuka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国光帮我掀开厚厚的门帘,紧握他的手慢慢走进去。突然脚下一响,惊的我向国光怀里跳去。
“不用怕,是个气垫。”黑暗中他声音格外有安全感。
他闪身走在我的前面,我紧挨着他缓步前行。四周一片呜咽声,散发出阵阵寒气。冷冷的风吹动着长发,我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俨然是一间偏废的古代山寺,微斜的庙门在风中一开一合。不远处一座残破的小桥不知指向何方,还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不知通往何处。
就在我们伫足观察四周之时,一只白骨嶙峋的手从后面突然伸出,贴上我的左颊。
我愣在那里,眼睛慢慢向左边转去。“啊!”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右手迅速脱离tezuka的左手。虎口大开,用力抓住那个鬼爪,四指一弯,拇指一卡。
“啪!”折断了白骨的无名指和小指,惊魂未定地将那两根骨头抛向空中。一回头却见化妆成“骨女”的同学,从宽大的黑色斗篷里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已被我损坏的道具,呆呆地看着我。
“对不起,条件反射,条件反射。”我一边鞠躬一边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位郁闷的“骨女”摸了摸头,转身离开。
暗紫的灯光照射在手冢的脸上,他挑着眉,好笑地看着我。
“哈哈哈哈,继续,继续,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声效效果。”我摸着头傻笑。
走在废弃的小桥上,脚下的木板呀呀作响。阴森的气氛让我心悬一线,神经紧绷。感受到我的恐惧,国光攥紧了我的手,我贴在他的左臂上,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暖气。阴森森的小桥下雾气弥漫,四周安静地可怕。突然空中扑扑地闪过一个黑影,我一把抱住tezuka,埋头不动。
“只是飞鸟。”国光用温温的声音安慰道,摸了摸我的脸颊。
慢慢抬起头,就在这时,左脚踝被一个冰凉的手抓住。“啊!”尖叫出声,心跳暂停,瞳孔一收,下意识地旋身,右脚飞踢。
“哎唷!”惊讶地看到桥下白雾中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倒下。
“嘭!”四周大亮,眼睛一时受不了强光的刺激,微微眯起。
“纯子!”黑色的幕布之后飞奔来几个身影。“你没事吧!”
待双目适应了周围的光亮,清晰地看到桥下躺着一个脸涂白粉,画着典型古代仕女妆的同学倒在那里,一手抚着左脸颊。其他几个扮成河童、雪女、牛鬼的同学围在那位“桥姬”身边,愤愤地看着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下意识,下意识。”我慌忙挥手解释,“从小只要有危险,我就会不自觉地运动身体,这是本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国光。
“咳咳。”他扶了扶眼镜,弯腰道歉,“真是很抱歉,她是剑道手,运动神经比较敏感。”
“对不起,对不起。”我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对于我的莽撞,很抱歉。如果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带她去医院。”这次真的大条了,我欲哭无泪地想。
“我没有关系。”那位“桥姬”慢慢地站起来,缓缓地张动嘴唇,只见里面被染黑的牙齿,“不过,这位同学以后还是不要进鬼屋了。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的安全。”
“hi!”咬着嘴唇,无奈地答道。
走出鬼屋,耷拉着脑袋,重重地叹了口气。
“国光一定不高兴了吧,我伤人了呢。”没气没力地说。
“你不是故意的。”他定定地看着我,充满了信任,“以后注意。”
“嗯。”
为了缓和我的心情,国光有意带我走进人群。来到香飘四溢的小食摊,走到充满欢笑的木偶屋,挤进热闹非凡的游戏室。心潮慢慢回暖,笑容又回到脸上。
静静地任由国光拉着我的手穿越重重人海。旁边的人影、声音渐渐模糊,声影交融成五彩斑斓的背景色,他轻轻地转首,我们默默地凝视,脚下不知道走了多少路,那一刻,天地之间只有两个身影。
走到网球场旁边的白杨树下,桃心形的树叶随风舞动,叶与叶不时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风将我的发丝吹起,软软地抚在tezuka的脸上。衣角飞扬,光影交映。
“呐,国光。”我轻轻开口。
“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满含深情,轻启朱唇,用最清澈的声音念出这一句中文。
他静静地拉着我的手,暖暖地看着我:“Bleib bei mir,enn du alt uerde,dann uerden ir immer im Spring leben。”淡淡的情意,音乐般的节奏,清泠的嗓音,他以一串优美的德文诗句作为回应。
并不询问,并不言语,两人用相互不熟悉的语言互通心意。
默默流淌的延绵情意,风拉动嫩绿的枝梢,远远地仿佛传来婉转的弦声。树下有一对亲密相依的身影,女孩甜美的睡脸静静地靠在男孩消瘦却宽阔的肩膀上。两人发丝交缠,尾指相扣,男孩轻轻撇近脸庞,温暖的唇柔柔地贴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
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吟诵:“如果你变老了,请和我在一起,之后我们将一直生活在春天里。”
真田忠藏的决定 炼狱
“亲家爷爷,您长期以来如此照顾我的小女儿,我们一家十分感激。”中紫俊石身著西装,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道馆的会客室中,上座是威严的真田忠藏。
“这点薄礼是我和孩子她妈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坐在中紫俊石身边的中紫千绘女士,轻轻弯腰,将面前用金红色锦布包裹的盒子推向前方。
“卿颜有今天的成绩,真的是非常感谢。”中紫先生一个俯身,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亲家不用如此多礼。”真田老头微微颔首,用锐利的眼神望向跪坐在父母身后的小徒弟,“中紫,快去换道服,今天有特别训练。”
“是,老师。”微微弯下(禁止)体,清澈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待到中紫卿颜离开,和子夫人真诚地邀请中紫千绘一起赏花喝茶,中紫家的大女儿也随两位母亲起身。道场中,只剩下两位男人,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衣角的摩擦声。
“亲家,不瞒您说,决赛那天中紫使出的新阴流招数并不是我教的。”低沉的男声,平平的音调。
中紫俊石吃惊地抬起头,微皱双眉。
“我曾经将新阴流的招数零星传授给前面的五位弟子,中紫太年轻了,一开始就学绝杀恐怕是拔苗助长。”真田忠藏慢慢叙述,“半决赛的时候看到她使出月影、十太刀,我和在场所有人一样吃惊。后来回想,怕是在和天心流两派对战的时候,看到前面几位师兄的招数,所以偷偷学会的吧。”说到这里,他握了握手中的纸扇。
“手冢老兄当时还以为我已经选定她做继承人了,殊不知我也是同样震惊。”真田忠藏突然眼神一厉,“啪”地合上纸扇,“但是半决赛她的最后一剑却是其他弟子没有使出过的,可能也是他们使不出的,这一招只有最上乘的剑道选手才能做到。无二剑,厉害的不是招式,而是心境,是一种无我心境。”
他突然将扇子放下,挺直身体,目光坚定地看向中紫俊石:“从那一刻开始,我改变了以前的看法,中紫她绝对有能力学习新阴流的绝招。”停了一下,用更郑重的语气说道,“她也绝对有实力成为新阴流的继承人,请把这孩子放心地托付给我吧。”话到这里,老人微微颔首。
“hi!一切就拜托您了!”中紫俊石激动地大声应和,上身微倾。
“不过,还请亲家千万不要告诉中紫。”老人淡淡地叮嘱,“这件事就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吧,中紫还需要磨练,过早的知晓对她不好。”
“是。”中紫爸爸慎重保证。
“作为继承人的训练与一般弟子就不同了,所以以后看到孩子疲惫的身影,请你们千万不要怨恨。”真田忠藏认真地看着对方,随后语调一转,轻松地说道,“听说亲家很喜欢钓鱼,成太郎和他爸爸已经准备好钓具。说是要在午饭的时候请大家吃上新鲜的海鱼,亲家就请和他们愉快地出行吧。”
“十分感谢。”中紫俊石向后退了两步,慢慢起身,“亲家爷爷,拜托了。”
换完道服,步履轻盈地走向道馆。看着自己伤残的左手,这下真田老头会对我温柔点了吧,不禁有点庆幸。
摇头晃脑地步入场地,看到眼前一幕,不禁一愣,脚下不自觉地向后退。
“中紫,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老头微怒地看着我。
“啊,是…”不情不愿地挪向老头,抬起眼不住地瞟向场中。地上跪的不是道场的6位教练吗,怎么今天不教学生,都在这里罚跪?
“中紫,鉴于你的左手受伤,今天就进行特别练习。”老头展开纸扇,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下面由这几位教练,三人一组对你进行进攻练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老大,我受伤了!受伤了!微微抬起左手,试图博取同情。
老头瞥了我的伤手一眼,不在意地说:“伤成这样,我不会叫你拿竹剑的。”nani?这个才是最夸张的好不好!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当靶子咯?
“你们,不准放水,听到了吗?”老头面色一敛,严肃地对地上的六人命令到。
“是!”响亮的回答不禁让我腿软。
戴上护具,动了动左手。老头还真是考虑周到啊,给我一个巨大的棉手套护住伤势,也下令不准击打我的伤手。但是!但是这样不更减慢了我的移动速度了吗?拖着这么大一个棉疙瘩,运动起来一点都不灵便。
“开始!”老头一声令下,三个高大的人影向我靠拢。
教练甲君、乙君、丙君分别在我的正前方、右侧120度、左侧120度方向站定,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将我夹在正中。突然前方的甲君剑端开始起势,我看准机会,右脚向他跨出一步,微蹲身体。就在竹剑打下的同时,偏身绕过乙君和丙君的包围。
从三角圈中成功突破,刚才这种对身体各方位的围攻是最危险的。看着眼前成一字形站立的三位,这样才对嘛。就让我粉碎你们的攻击吧!
腰向后微扯,拱起身体,脚步后移,躲过乙君对我腹部的横劈。还未待我站定,甲君又是一记攻面击。俯身下腰,双手交叉在胸前,一个后空翻,在不远处站定。一口气还未提起,身后一个黑影闪过,脑后被重击,虽然由护具保护,仍能感觉到这一斩的威力。
“老师!”我取下头部护具,愤愤地跑向真田老头,“剑道比赛中,是不准劈后脑的啊!”
“谁说这是针对剑道比赛的训练?”老头合上扇子,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啥米?我嘴角抽搐,双手微微颤抖。
“今天你什么时候能夺下其中一人的竹剑,什么时候上午的训练结束。”真田正雄直了直身体,转向那六个人,严肃地说,“你们有谁被她夺下竹剑,今天中午就不准吃饭!”
我瞪大眼睛看向“六壮士”,他们的眼中一扫刚才的平静,射出阵阵杀气。果然,人是铁,饭是钢。敢怒不敢言地看了看老头,大家都不容易啊!
微蹲偏头,躲过丙君的右劈砍。左脚发力,迅速移动到甲君的近身处,右掌向下,手臂平举,小臂发力,一记手刀戳向他的腹部。隔着护具,甲君似乎也感受到了疼痛,向后退了几步。
“中紫,不允许使用进攻招式。”耳边传来老头威严的提示。
Nani?就要我被动挨打咯?我不自觉地向场外转首。就在这时,头部、身侧、背部被三记重剑同时打到。巨大的力量把我的身体压向地板,半跪在那里,心中狂呼:老爸老妈,你们在哪里,女儿我被群殴了!
此时,正在海边享受明媚阳光、微微海风,手持钓竿和亲家爸爸亲热交谈的中紫俊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头,心中暗想:女儿,加油吧!老爸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两轮三人攻击过去,我一共挨了六击竹剑,如果是真刀,我已经死了好几次了。趴在地上,呼呼地大口喘息。
“这样就不行了?”一双穿着白色棉袜的大脚出现在眼前,“拿了一个关东团体冠军就自满了?你就这点出息?”老头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不是!”我摇着脑袋,大声反驳。
“不是?”他轻斥一声,“哼!我看你就是!”
“不是!不是!”我猛地站起来,瘪着嘴,瞪圆双眼,“关东冠军算什么?全国冠军又算什么?我要的是比所有人都强!”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老头,第一次冲他大吼。
真田忠藏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眼眸带笑,扯动嘴角,很满意地看着我。
“再来!”我很有气势地转身,大步迈入场中。
静下心来,腹部轻轻浮动,丹田聚气。我准备好了,你们上吧。
腰身向后,上身微倾,躲过乙君的横斩。脚下轻转,晃身避开身侧甲君的突刺。看到丙君从远处大叫一声,举剑向我冲来。身体微微低下,直面冲向他。跑动中的丙君没有料掉我的正面迎敌,脚下一滞,竹剑自上而下直取我的面门。就是这个瞬间,我突然加力,偏身躲过这一击,快速来到他的近身。弯曲左手,以肘部夹住竹剑的下端,右手握拳,中指指关节凸起,对着他的右手腕部麻穴猛击。撑他手部失力的瞬间,一把夺下竹剑。
甲君、乙君以基本姿势伫足,丙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我扔下抢来的武器,一把掀开头部护具,微喘地对真田老头说:“老师,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真田忠藏语气平缓,满意地看着我,“早上的训练就此结束。”停顿了一下,换用威严的语气说道:“桥本富三郎今天中午就不用吃饭了。”看着哀怨的丙君,我心中默默道歉:对不起了,我也是不得已的。
等到六名教练离开道场,真田老头走到我身边,认真地凝视我,用严肃的语气问道:“知道我们新阴流的奥义是什么吗?”
老实地摇了摇头,好奇地盯着他。
“无刀取。”老头仰头看向天空,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光华,“‘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这是祖师上泉信纲的原话。空手制住对手的无刀取,就是我们新阴流的最终奥义。”
这一刻老师显得庄严而夺目,消瘦的身体显得格外高大。
恶搞番外之二:真央风云
“小乌,我要你查的事弄清楚了吗?”我背着手仰望虚圈苍白的天空。
“是,已经查明白了。”乌尔奇奥拉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我爸爸和银叔叔在哪里?”微微偏头,淡淡问道。
“两位大人进资料室,闭关进行实验了。”
“很好,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进行‘仙女下凡’计划!”我握紧双拳,振臂一呼,“把小葛叫上,一定要好好保护好我的久樱姐姐。”国光,我来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流魂街上,拍了拍身上普通的蓝花印染和服,满意地看看同样改装过的姐姐、小乌和小葛。笑话,穿一身招摇的白色虚界服装来尸魂界,还不如直接大喊:来砍我吧!
“小乌,带路!”我很有威严地命令道,“小葛,给我买十串关东煮来。”
小葛的右手紧紧握在斩魄刀上,露出白牙,一副凶狠状。
“嗯?有意见?”我挑起眉毛,半眯眼看着他。
挣扎了半天,他一垂右手,没气没力地说:“是。”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小葛气得吐血鸟。别不服气,有本事你也找一个那么厉害的爸爸啊。没有吧,没有吧,没有的话就乖乖认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