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灭予夺的帮主,那基本不是在打架的路上,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一周八天,一三五出去打人,二四六被人打。
杨怀宁丝毫不怀疑就生灭予夺的帮主往扬州城这疙瘩一站,说不定等会就有人挂他悬赏。
“进了。”时浅提醒了一声。
进了青竹书院(比赛地图),没要晏辞开口,时浅就乖乖地把队长还给了晏辞。
晏辞迅速标记了对面的五个人。
对面也是蛇皮配置,霸刀苍云气纯带奶毒奶花。
“先打谁?”杨怀宁问。
“谁先冒头打谁。”晏辞无所谓地开口。
喻见玩奶毒,奶毒最怕苍云,看到对面毕业苍云,喻见往时浅身后蹭了蹭,说:“扣诶扣,小浅浅捞我。”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新手奶花时浅啊了一声,求助似地看向了晏辞。
倒计时30s.
晏辞捏着时浅的指尖,把麦关了,说:“我保喻见,你怎么办?你会溜苍云还是会溜霸刀,对面还有气纯随时准备八卦奶妈,嗯?”
“喻见有他看着,不会死的。”
时浅一手搭在键盘上,另一只手的手指被晏辞捏着玩了一遍。
“扣诶扣。”喻见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叮咚的小溪。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周梒江说话了,又是简单的三个字:“不会死。”
“大哥打谁?”喻见十分会审时度势,大哥喊得很上道儿。
没进jjc之前,周梒江是社会主义的毒瘤要往边上稍稍,进了jjc之后周梒江是大哥,大哥我们打谁。
周梒江:“秒奶。”
喻见:“…”
合着还是要我被苍云打。
倒计时10s.
杨怀宁把鼠标移到了晏辞身上,发现晏辞在看时浅,根本没有抢先手的意思。
杨怀宁又把鼠标点到了社会哥毒瘤周梒江身上,发现周梒江在看喻见。
冥冥之中,杨怀宁懂了什么,说:“明明是五个人的戏,我却不该有姓名。”
叹了一口气,杨怀宁默默掏出了自己的小白马骑上,又说道:“有人白天谈恋爱,有人夜里连麦,我想等一场分手割腕的QQ爱。”
白天恋爱,夜里连麦。
巧了。
这些事时浅和晏辞都做过。某种程度上,杨怀宁真相了。
心虚的时浅一句话都没敢说,但是晏辞一贯不太要脸,闭着麦听着杨怀宁讲骚话,单手支着额头在笑。
笑完,晏辞撑着头看着时浅,说:“崽崽,分手割腕哦。”
“你去割。”时浅睨了眼晏辞。
骚话精杨怀宁开讲了,喻见自然不甘落后,接道:“有人白天上课,夜晚砍人,一周八天,从不缺席,东征南坪,西讨昆仑,刚离戈壁,又去龙门,从南到北,由东到西,全在打奶,一炮一个,要说女友,难怪没有。”
周梒江反应极快,喻见话音刚落,就回了两个字:“我缺?”
“噗——”杨怀宁手忙脚乱地关了麦,放声大笑。
晏辞本来就把麦关了,这会歪靠着沙发扶手,笑得更加放肆。
周梒江不缺,那可真是太不缺了。
倒计时结束。
从不缺女友的周梒江二话没说上去就把对面奶花秒了,开场鸟翔心无追命,砰的一声响,对面奶花现场表演了一个人间蒸发。
短短瞬息,原本脸贴对面的周梒江拉了一个飞星又迅速回来了。
对面苍云甚至都没摸到喻见,自家奶妈就没了。
“我靠…”杨怀宁切了频道看了眼伤害统计,被周梒江的秒伤惊到了。
这踏马是虎鲸啊。
有晏辞和周梒江两个人轮流carry,几场55打下来,仿佛和鱼塘局赛马一样。
碰到要跳台子的图,有些奶妈惨到还没爬上台子就周梒江一炮被崩死在了家门口,就算上了台子,也双双和自家dps死在了晏辞的大风车里。偶尔有几个生命力顽强的,残血爬出了大风车,又被周梒江一脚踹了回去。
简直惨不忍睹,完完全全的碾压。
一下午打得顺风顺水,时浅抱着晏辞和周梒江的大腿成功从0段爬到了10段。
出了网咖大门,晏辞反手将棒球帽扣到了时浅脑袋上,问:“去哪?”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街边的路灯却接二连三的亮起,晚风微微有些冷。
“跟我来。”
“嗯。”晏辞没太在意时浅要去哪里,握着时浅的手塞进卫衣口袋中,继续揉捏着她纤细的手指,从指头到指尾,一寸一寸地捏过。
时浅带着晏辞七绕八绕地拐进了市中心商业街摸一个入口,这里位置比较偏僻,没多少人。
晏辞一眼扫过去,大多是些卖古玩字画的店家。
路口的灯光昏黄,最外面那家是刻印象的,玉质的印章在熏黄的灯光下,如水一般润。
看似润,实则还是死玉。
晏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时浅带着晏辞继续往里面走,走到最里面的时候才停下脚步,说:“到了。”
晏辞抬头看了眼店铺招牌。
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永泰书店。
书店周围没什么店家,门前的灯似乎是年代有些久远了,不如以前那么亮,只能照亮巴掌大点儿的地方。
“你要买书?”
“嗯。”
晏辞推开门进去,发现书店里只有柜台处开了灯。
真省。
晏辞头一次见开门做生意省到连灯都不开的,别是离倒闭不远了。
“爷爷好。”时浅礼貌地打了招呼。
书店的老爷爷带着老花镜,放下手中的线装旧书,透过镜片上方的空隙打量着来人。过了好久,才一副我想起来的模样。
“是你啊。”老爷爷伸手摩挲到墙壁上的开关,摁下,嘱咐到:“自己看吧。”
“谢谢。”时浅道了谢,拉着晏辞往里走。
书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户型十分的狭长,左右两边的墙壁上钉着书柜,中间的走道还用书柜隔开,一分为二,原本就狭长的走道更加窄,只能供一个人通过。
晏辞慢悠悠地走在时浅身后,视线从书柜上方贴的牌子上略过。
这家书店还挺有意思的,卖的多是旧书古书,这些书只按时间分类,根本不按内容分类,明清诗文籍旁边大刺刺地放着那个朝代的□□。
时浅在挑书,晏辞靠在时浅身后的书柜上,打了个哈欠,有些百无聊赖,原本搭在时浅肩上的手开始不安分,捏上了时浅的耳垂。
耳垂第一次被外人碰,时浅僵了下,明显有些抗拒,“别闹。”
“崽崽。”晏辞喊了一声,声线低迷,带着点撩人的笑意。
和上次一样,晏辞的下巴垫在时浅肩膀上,又说:“你看你的,我玩我的。”
第38章 第三十七天
Chapter.37回家做题
书店里的灯光不甚明,灯影黯淡。
时浅抱着书,耳垂被晏辞的指尖捏着,他的指尖微凉,食指垫在耳垂下,大拇指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力度很轻。
晏辞懒洋洋地靠着书柜边缘,视线从书柜顶部开始,慢慢向下扫,扫过一排排的书籍。看到某些书,低低地笑了一声,唇掀了个弧度。
“怎么了?”时浅问。
晏辞收回手,刚才还捏在时浅耳垂的手指在一排书上划过,末了,点在了一本名字十分小清新的书上,问:“看过吗?”
时浅顺着晏辞手指停留的方向看去。
那本旧书被放在柜子上方,那个地方晏辞能轻松够到而她垫着脚都不一定能够到。
时浅仰着头,就着昏黄的灯光,努力地辨认着旧书发黄的封面上的字。
剪、剪灯新话?
“没有。”时浅老老实实地摇头,小鹿眼充满了求知欲,一瞬不瞬地看着晏辞。
“什么啊?”时浅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没什么。”晏辞对上时浅那双小鹿眼,又咽下了后面的话。
时浅:???
“你不说,我就自己看。”时浅踮起脚,准备自己去拿那本书。
“别——”晏辞握住时浅已经伸出来的手,捏着她的手腕,顺势将她的手反剪到了身后。
瞬间,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时浅被晏辞压着贴在书柜上,双手手腕被晏辞单手握住反剪到身后,而晏辞的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耳边。
“别看,以后有机会告诉你。”晏辞看着时浅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喉咙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又痒又涩,急需止咳的东西。
为了让时浅彻底放弃摸那本书的念头,晏辞开口,说道:“这本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被禁毁的小说,成书于明代,明正德年间被禁,遭禁的原因也很简单…”
“嗯?”时浅水润润的小鹿眼不由得睁得更大,直勾勾地盯着晏辞,充满了求知欲,等着晏辞继续往下说。
晏辞低了头,放低了声音,在时浅耳边提醒道:“崽崽,说了这么多,明清除了文字狱,还有什么书籍能被禁?嗯?它被禁,除了描写男女的畸变离奇隐秘外,其人鬼相恋交.合之事,一如人间,也是它被禁的原因之一。”
晏辞的声音越到后面越低。
“你…”时浅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小清新的名字,内容却…偏偏晏辞还能讲的一本正经。
果真,纵横江湖的久了,几经历练,完全的不要脸了。
晏辞敛着眸,看着时浅一副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模样,视线落在刚才被自己揉捏的耳垂上,想要止渴的欲.望更加强烈。
“崽崽…”晏辞又喊了一声。
有书柜挡着,在这家几乎没什么人的书店,根本不用担心被看见。
尽头的光线实在太过昏暗,吊着的灯泡只能模糊照出一个剪影。
时浅盯着灯泡,看它颤巍巍地闪了那么一下,啪的一下彻底灭了。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听得到呼吸声。
眨了眨眼睛,时浅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清,只能闷闷地开口:“灯灭了。”
“嗯。”晏辞的注意力显然不在灯灭没灭上。
前面柜台处发出咚的一声,随即远远地亮起一束光,伴着老爷爷似拉风箱似的苍老的声音:“别怕啊,你们等等,可能是跳闸了,我出去看看。”
店门被推开,又合上。
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时浅适应了一会,大概能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晏辞舔了舔牙尖,嗅了下鼻尖清淡的奶香气,想要止渴的念头占了上风。
撑在时浅耳边的手滑了下来,捏上了时浅的下巴。
时浅一下子警觉起来。
“崽崽,可以吗?”晏辞问,声音透着忍耐。
末了末,怕时浅不同意,晏辞又补了两个字:“耳垂。”
时浅:???
耳垂?什么?
时浅没说话,不太明白晏辞的意思。
晏辞等了一会,没等到时浅的回答,耐心告罄,低着头准确地寻到了时浅的耳垂,贴了上去。
唇贴着时浅白嫩的耳廓,慢慢滑下,来到软绵的耳垂,含住。
时浅彻底僵住了,耳垂落入一片湿热当中。
黑暗中,看不到,触觉却被无限放大。
时浅能感受到晏辞的小牙尖尖在厮磨着她的耳垂,厮磨够了,舌尖舔舐而过。
耳朵边的声音同样被放大。
沙沙沙的,一下又一下。
“啊…”时浅被晏辞的小牙尖咬了一下,原本就越来越快的喘.息更加快。
像是在安抚时浅,晏辞的含着被他咬过的耳垂,慢慢的舔.弄。
时浅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子糊成一片。
过了良久,灯泡还是没有亮起。
时浅伸手推了推,埋头在她脖颈间的人。
那人满足过后,又秒变成了奶喵,不再乱动一下。
晏辞真的…有时候规矩的不行,说耳垂就耳垂,绝不会碰其他地方,但他也真的不太要脸。
时浅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相处的,但一般都是先拉手再抱抱然后在亲或者其他怎么样,晏辞不一样…到现在除了热衷玩她手指以外,几乎不怎么动,就今晚…
突然,灯泡毫无预兆的亮了起来。
原本还懒洋洋的人突然伸手遮住了时浅的眼睛,等过了一会,才松开,问:“好了吗?”
时浅一下子反应过来,说:“好了。”
她有轻微的近视,换到黑暗的环境中她要适应好一会儿才能慢慢看见,突然有光,她也觉得刺眼。
店门再次被打开关上。
老爷爷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果然是跳闸了,人老了,行动都哆嗦,小姑娘不害怕吧?”
“没事。”时浅拿了刚才选好的明清诗文籍,准备出去。
到了前台,时浅张望了一下,问:“爷爷,你们家语文阅读理解的资料放在哪里啊?”
“哦?那个啊?那边。”老爷爷随手一指。
晏辞跟着看过去,不由地挑了挑眉。
靠门后的地上随意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试卷和小题,没有丝毫排面,就那么往地上一丢,旧书好歹还有个书柜,这些其他书店当镇店之宝供着的辅导资料完全和废纸一样。
时浅走过去,直接拿了一本以前自己做过的一套阅读理解的试卷。
“一共36.5,给你打个折,给35。”老爷爷收钱也是相当随意。
出个书店,晏辞又问:“去哪?”
“回家。”时浅将手中拎着的纸袋递到晏辞手中,说:“给你的礼物。明清诗文集,一周背两三首,语文阅读理解的题目一周做三篇,我会检查。”
“现在就可以回家做题了。”时浅又补了一句:“晚上检查。你说的好好学习。”
晏辞:???
啥?
第39章 第三十八天
Chapter.38你懂吗
“咔”的一声,门应声开。
室内黑黢黢的一片,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晏辞随手将钥匙抛在门口玄关的柜子上,换了鞋。
看样子温言还在开会。
晏辞路过温言卧室的时候瞥了一眼,透过细小的门缝,里面也是黑黢黢的一片,没有丝毫光亮。
放在卫衣口袋中的手机蓦得震动了一下。
划开锁屏,看到跳出来的消息,晏辞靠着卧室门低低地笑了一声。
【崽崽:我到家了,吃完饭记得写阅读,等会要检查。】
啧。
推开门,晏辞没开灯,直接倒到了床上,发了条语音消息过去。
【晏辞:班长,怎么查啊?你到我家来检查?】
时浅没听出晏辞的话中话,一本正经的敲字回道:拍照片就可以了,你自己先写一遍,然后答案在后面,写完了以后你对着答案再订正一遍,晚自习的时候我给你讲。
晏辞:“…”
一本正经,说的很有道理。
像是怕晏辞再把时间花在和她聊天上,时浅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崽崽:现在不要和我讲话了,去写:)】
晏辞摁灭了锁屏,抱着侧倒在床上的身子,头往被子里埋了埋,肩膀抖了抖,没忍住彻底笑出了声。
有点意思。
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人要求他做过什么事情。
不要和我讲话了,去写:)
好凶哦。
奶凶奶凶的。
看了眼时间,晏辞拎着时浅递给他的里面装着礼物的纸袋走到书桌前,打开了台灯。
抽出里面阅读理解的试卷,晏辞翻到第一张,从第一张开始写起。
“在火车进站的时候,安娜夹在一群乘客中间下了车。她想着,如果没有回信就准备再乘车往前走。她拦住一个挑夫,打听有没有一个从渥伦斯基伯爵那里带信来的车夫。”
看完第一段,晏辞蹙了下眉头,扫了眼题目《安娜之死》,忍住了继续往下看。
“…她抛掉红皮包,缩着脖子,两手着地投到车厢下面,她微微地动了一动,好像准备马上又站起来一样,但又扑通跪了下去。就在这一刹那,一想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吓得毛骨悚然。“我这是在哪里?我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什么呀?”她想站起来,闪开身子,但是什么巨大的无情的东西撞在她的头上,从她的背上碾过去了…”
读完全文,晏辞眉头蹙得更紧,开始扫下面的题目。
第一题:概述安娜的绝望。
小意思。
晏辞舔了舔小虎牙尖,开始动笔。
第二题:第六段中对安娜周围人的描写,具有什么特点和作用。
第三题:安娜投到铁轨上之后有什么样的内心活动?这样写有什么意义?
扫完全部的题目,晏辞舌尖抵着腮帮,慢慢地滑了一下。
简单,文学作品描写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要不是作者有病,除了渲染气氛烘托心理为下文做铺垫就没什么可答的了。
至于内心活动的描写,晏辞觉得有些人就是作得慌,想死又不想死,好好的生命不珍惜,非得去作几下,作着作着就没了。
写完前三题,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笔尖顿了顿,晏辞继续写了下去,一边写一边去摸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接了。
“宝贝儿,在吗在吗?过来我看看。”透过电流,电话中的女声依旧轻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开场。
“妈…”晏辞喊了一声,说道:“您打的是电话,不是视频电话,看不到。”
“哦,我就跟你意思意思,客气客气。”
晏辞:“…”
“宝贝儿,你好冷漠啊。是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晏辞沉默。
德国在东一区,算时差,这里比德国快接近7个小时,他妈大概是中午太无聊了,一算计发现自己儿子还没睡,先折腾折腾打发打发时间。
放下笔,晏辞瘫在椅子中,撑着额角,问:“妈,爸呢?”
“他不在。”顿了顿,那边又接了一句:“果然,宝贝儿子长大了不喜欢妈妈了,开口就问爸呢。”
“…”晏辞继续沉默。
“成绩单我看了,你哥真去给你开家长会了?”
“嗯…”
“是不是你们小老师比代码还好看?”
“你可以去问我哥。”晏辞支着下巴,扫了眼最后一题的题目,开始拿笔写了起来。
“宝贝儿,妈妈打电话给你是想夸夸你,我们家大宝贝有进步——”
那边话没说完,被晏辞打断:“大宝贝不是我爸?”
“他不在,你就是大宝贝,他在,你就是小宝贝。”
晏辞没说话,开始专心写题目。
“宝贝,你在干嘛?是不是又在抽烟?”
写完最后一句话,晏辞放下笔,回道:“没有,我在写阅读。”
“作业?”
“不算是…”晏辞转着笔,回答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诶?不会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作业吧?”那边笑了一声。
“…”晏辞没说话。
一直待机的电脑突然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晃了晃鼠标,晏辞点开了消息。
【崽崽:阅读写完了吗?o.o快一个小时了…】
晏辞单手打字回消息。
【晏辞:写完了?所以要怎么检查?】
消息刚发过去,时浅秒发了一个视频通话过来。
放下手机,晏辞点了接受。
“这样检查。”女声温软又轻。
晏母刚想说话,听到软乎乎的女声立刻噤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偷听宝贝儿子的墙角。
“嗯?”晏辞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摁了打火机。
视频中,时浅刚洗完澡,头发擦的半干,发梢还在滴水。
往下,藏在睡衣中的锁骨深陷,半露。
“你别抽烟,自己玩会,我看一下你写的题目。”
晏辞滚了下喉结,别开了视线,摸到手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看着正在通话中的界面,晏辞无声地骂了句脏。
光顾着时浅了,他忘了他妈也在。
飞速想着等会的说词,晏辞完全没注意到时浅的表情。
看着晏辞答的题目,越往下看时浅越觉得惨不忍睹。
皱着眉头,看完全部,时浅开口:“你不能这么答题…”
“我怎么答题了?”晏辞反问。
时浅抬头,尽量用平的不能再平的语气说:“至少,你不能在试卷上写她想死又不想死。”
“这不是事实吗。”
“是事实,但你不能。”时浅又看了一眼,说:“而且,你的字…”
晏辞:“…”
时浅怕打击某太子爷的自信心,斟酌了一下开口:“你懂吗?”
晏辞:“…”
我懂。
时浅抬头,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我再给你买本字帖,你每天练一张。”
晏辞:“…”
我操。
这不能够。
第40章 第三十九天
Chapter.39整个更帅的
时浅挂了视频,室内重新陷入一片安静中。
晏辞手掌半撑在脑门上,食指指尖抵着额角,有一搭没一搭的压着。
头疼。
浪到今天,有生之年他竟然要对着字帖练字。
他们家左撇子是遗传,他爸是他爷爷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爸找的老婆也是左撇子。
他从出生开始,做事总是习惯用左手,刚开始写字的时候同为左撇子的他妈教育过他不少次,想纠正他用手的习惯,结果硬是没纠正过来。
学会写字以后,便是练字。练字是家里长辈教的,但老晏家本家到他这一辈就一个孩子,打是不可能打的,骂是不可能骂的,字没练到哪里,他硬是把家里几个长辈的脾气给磨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没有办法,他被送到他爷爷那里,老爷子亲自教练字,扬言他要是练不好就把他送到肖冉他爷爷那里去。可惜,依旧没练好。
每天写几个字,他就坐不住偷偷跑出去,老爷子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要打他,他奶奶硬是拦着不让碰。
几次搞下来,老爷子大手一挥不管了。他就浪到了今天,一手字渣到他妈都唏嘘,他妈感叹人家父母生孩子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到她这儿就是去其精华,取其糟粕。
那边,晏妈妈听墙角听到彻底没声音后,这才意味深长的啊了一声,问:“来来,我们家小少爷有什么要对妈妈交代的吗?小孩子不可以骗人的哦。”
晏辞:“…”
他妈怎么还没挂电话。
头更疼了。
将手机反扣到桌面上,晏辞整个人彻底倚进椅子里,长腿随意地支着地,懒散着声音开口:“昂?我们班班长。”
“嗯嗯。”晏妈妈轻快地哼了两声,等着自家宝贝儿子接下来的话,然而等了半天没等到,不由地催促地疑惑的嗯了一声。
“…”晏辞摸到裤子口袋中的打火机,把玩着,说:“我同桌。”
“哦?继续啊,大宝贝。”
“没了,因为学习太差,被关起来好好学习了。”
晏妈妈太了解自家儿子了,大概是少年心性,什么都敢玩,脾气又差,对于自己稍微在意点儿的东西都护得很紧,半点不让别人靠。
换了个角度,晏妈妈继续问:“你们小班长长得怎么样?”
长得怎么样?
慢吞吞摁下打火机,盯着指尖那抹蓝色的火焰,晏辞扯了个笑,说:“好看。”
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稍微弄几下就水汪汪的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看上去就让人想要她。
晏妈妈见好就收,又随意地聊了几句,挂电话之前特意说了一句:“那我们大宝贝不要辜负好看的小班长的一番心意哟。”
说完,不等晏辞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好看?
什么时候听见她儿子这么评价过其他女性?
每次带老晏和小晏同志出去,她要买衣服试了以后问她宝贝儿子,她宝贝儿子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就是两个字:好看。
敷衍的不能再敷衍。
每次年底家里长辈聚会,对于那些乖乖听父母话凑上来接近她宝贝儿子的女孩子,她偶尔心血来潮也会问好看吗?
她儿子更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回: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