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他往下倾的脸,想要去一亲芳泽。
紫泪扬起手,重重地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让二人都惊讶了。
他生气了,他脸色一沉,眸子逼视着她:“别不知好歹,连我父皇都没有这样打过我,你…。”
他似乎要把她吞噬了一样,这样的眼神,让紫泪害怕啊。
怯怯地看着他,那种楚楚可怜的神色,让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美人儿,不该是这样被对待的。
他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抹笑:“泪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是很喜欢你。”
“我们才见过一次。”太可怕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压迫着人。纵使她有一身的武功,还是怕他无形中的气息。
“一次也就是缘份了,紫泪,你只要听我的话,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这么美的女子,只要看上一次,就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真的让他心动啊,所以不怕这山路远又险,还是上来了。
紫泪别开脸,避开他虎视眈眈的眼神,暗忖着要怎么样,才能脱身。这条狼,有着野心,如果不满足,他是不会离开的。
爹爹要怎么样,才会打发他走呢?固然爹爹是不会把她嫁给他的。
宫中的王爷妻妾多少,这个不用他说,自已也能从书里得知。
而且,她真的不喜欢这么一个霸道下流的人。
“小姐,可以用膳了。”一个丫头出现在长廊的一侧。
紫泪松了一口气,道:“孙姐姐,你先带贵客过去。”看一眼他的手,还紧抓着她的小手,垂下眸子说:“我去洗手。”
他放开她,看她苍惶地逃开一样。有些笑意在眼中,逃得了一时而已的,他不能逼得她太紧了。
一盘盘清雅素淡的菜色上来,摆了个长桌,满满都是。
丫头挑起了薰香,放在香炉里点着了,萦绕的香味,顿时让人轻松下来。
分主次地坐下,却是谁也没有用餐。
夜瑞王爷在等着紫泪,别的人,是不敢冒然先吃的。
紫泪在门口问丫头:“橙香呢?”
“和大师兄去玩水了,可能快回来了。”
“那你们在这里看着,要是回来,叫她先不要进来。”他要的,只有她一个就好了,万万不能害了妹妹。
拢拢发,眸子里的恼恨藏住,挂上一些娇羞之意地进去。
闻到了那香味,也知道知爹爹打的主意了。
烦恼上心头,这样,真的可以吗?
管不了那么多,还是进去,一身白衣在众黑衣的映照下,越发的光彩夺目。让夜瑞王爷看得目不转睛的,含着笑意地说:“真乃仙子也,尚还记得,有个爱笑的女子,跟你是姐妹。”
紫泪回首,朝他一笑,轻道:“回王爷的话,是的。不过她现在出去玩了,王爷要真想见,迟些,便能见着。”轻盈地走到爹爹的旁边坐下。
薛之风举起酒杯说:“都是粗茶淡饭,薄酒一杯,不成敬意。”
自有人给夜瑞王爷喝了酒,就连吃饭,也是有人试。
夜瑞王爷只是欣赏地看着紫泪,并不用餐。
紫泪暗暗心急,装了一些汤给爹,故意看了夜瑞王爷的碗一眼说:“王爷是不是嫌弃我们这里的菜色不好?”
“倒也不是,出门在外,好些事,那可得是万分小心。”她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爹吧,一个有着高深城府的人。他看人很准,就是看不出这薛之风打的是什么算。
“哦原来是这样,爹,算了,我们自已吃吧,即无心,何有意。”真的是相当的小心呢?
吹凉了汤,轻喝上一口。
真是无可奈何啊,这个夜瑞王爷,太是小心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才喝过二口,忽然一个黑衣人上来,就端走了她的汤。
真是莫名其妙,居然那就端给夜瑞王爷。
薛之风夹些菜给她,让她稍安勿燥。
夜瑞王爷就着碗,将汤喝完,道:“极好。”
恼羞得她握着左拳,指甲都陷在肉里。
漫长的用餐,一时一刻,都难以过去。
侧边的门忽然一响,橙香有柳枝提着二条鱼进来。
蹦跳着进来,一时间才发现很多的人在,脸上的欢笑,还结在脸上,有礼地说:“对不起,走错房间了。”
“卟”的一声,夜瑞王爷笑了出声。
橙香看到首位上的姐姐与爹,双眼四处看着,指着夜瑞王爷说:“你这下流胚子,怎么到我家来了,不欢迎你。”
“香儿。”薛之风严厉地叫:“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橙香不太明白,一向疼宠她的爹,怎么会严厉地跟她说话呢?有些委屈,盈盈大眼,看着爹,再看看那霸道的男人。
“爹啊。”橙香不满地叫,一手还指着夜瑞:“他是个可恶的人。”
“我是可恶的人?”他笑着看橙香,发现姐妹二人,各有各的美。也许是欺这里的人都不敢惹上他,揣摩着下巴说:“是就是吧,你们姐妹各有千秋,薛先生,即然来了,就让本王爷多占些便宜,让姐妹共嫁我,倒也是艳神不浅了。”
橙香一听,气得脸色发白,哪里管他是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提着的鱼,就往他脸上狠狠地扫过去。倒是好,现在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好色之徒仗着自已的身份,上来想逼爹与姐姐。
啪得打得他响,他恼怒地瞪着橙香叫:“不知好歹的女人,把她给本王抓起来。”
怕他啊,橙香气恨这样无耻的人,黑衣人上来抓,她就跟他们打起来,状况变得越来越混乱,紫泪当然不会坐着,下去帮着橙香,二人施着功夫跟他们混打一团。
香味越发的浓了,着黑衣的人,越发的没有力气地软倒在地上。
紫泪拉开踢着夜瑞王爷的橙香,喘着气地说:“橙香,别惹祸了。”
“哼,姐姐啊,反正一闻到那香,我就知道你和爹爹要做什么了,都横竖是一个得罪,倒不如出一口鸟气。”气恨。
什么人啊,还王爷呢?色胚子,还姐妹共嫁,想得美。
早在山下,就看到他呆呆地看着姐姐。
原来是个王爷,还了不起一样地想要强娶亲。爹爹必是又不愿多惹事非,只想着能温柔地解决麻烦,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子,你给他一分颜色,他就开染房。气恨地再踢上二脚:“爹,把他丢水里去泡着。”
薛之风一叹,看着二个女儿。真的长大了,真的漂亮啊,怪不得能引来虎狼之人。
没有半分的责怪,沉吟了一会说:“别把这事,惹大了,紫泪,橙香,让下人,把他们搬到山脚下去。把那条路,给封死了。”
“爹。”橙香看着他:“要是他还来,怎么办?”
“是啊。”紫泪也担心地说:“他终究是个王爷,有着很大的权势。”
薛之风却笑:“不急,给他下点药,还有十天,他才有机会醒来,局时,人去楼空,也奈何不得。”
“对不起。”紫泪难过地说着。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让爹这样劳心。
“泪儿,该来的,终是来,何不将这事,往好的一方面想去。快去做吧,爹爹有些事,要吩咐你们姐妹二个。”
“好的,爹爹,我让阿大来搬这王爷。”橙香无意地踩过他的脸,这个王爷,太可恶了,不暗里报报仇,对不起自已。
好些人进来,也是井然有序地做着事,谁也不会多问一句。
唯有紫泪,看着沉思的爹,有些担忧地问:“爹爹,你在想什么呢?”
“泪儿,你去叫你大师兄,到我房里来一趟。”
她点头,暗暗生出不好的预感。
外面的天色,刚才还风晴日丽,一瞬间,就涌上了不少的乌去,黑压压地积着,让心情,也变得郁重起来了。
正文:第十四章:还情
顾倾雪进来,看到师父正在看着一些书,轻声地叫:“师父。”
“倾雪,来,先坐下。”他还是一如贯往地脸上带着笑,没有半点的焦急,似乎外面迷倒的,只是一些动物而已。
顾倾雪也不是个毛头小子,坐了下来,静听着师父要怎么解决这些事。
惹上夜瑞王爷,必不是好事。
他并不恼怒,他虽然是大月朝的王子,而一边,正是屡屡敌对的无相之朝王爷。这个时候正是很好解决夜瑞王爷的时机,他没有。
即然不想回到皇家,也就不会插手这些。
“倾雪,今日之事,你定也是明白。”
顾倾雪点头,淡淡地说:“明白的,师父。”
想了想薛之风才说:“即是祸,也闯不过,师父打算,让众人先下山一段时候,师父到后山之处去闭关。至于二位师妹,师父想让你带下山到大月朝去,先避过一段时间。”
顾倾雪明白了,但还是担忧地说:“可是,在这里,并不怎么安全。夜瑞王爷的性格可不是这样就会善罢甘休的。”
“不用担心师父,这必竟是我龙族的最后之地,师父可不想连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让人毁之一旦。至于路,尔等下山之后,要想再寻上来,必是难矣,只有紫泪与橙香得知。师父要你,照顾好她们,三个月之后,即可再上山便是。”局时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了。
顾倾雪阒黑的眸子直视着师父,道:“师父还有什么,要让师妹做的吗?”
薛之风的眼里,都是赞赏。果然是聪明才智极高的顾倾雪,这些,也能看出来。
唇角轻笑:“倾雪,师父一生,最在乎的不是武学,而是一家人的生活,夫人离开我们早,留下二个女儿相陪,也是我之幸事。可有些东西,即然早之前拿来了,都是要还回去的。师父不想你再入宫门,所以,让橙香去做即可,她的轻功,是你们三人中,最好的。”
“师父端可留在身边。”入宫,并不是什么好事。
“欠下的,终要还,师父时日也无多了,人之百岁,终有一去,何不让她们有更多的经历,我让她们在山上,是自私了,只想享受这天伦之乐。”但是是人,就离不开人群,离不开很多的正常生活。没有经历,到了老之后,回忆起来,只是一片空白。
顾倾雪抬眼说:“师父之意,倾雪明白,倾雪一定会协助师妹。”
薛之风将二本经书给他:“你天资过人,纵使只是看,师父想,你定能学会的。”如果不是夜瑞王爷的忽然来访,他会亲自看着他练的。
这孩子,心性不错,宅心仁厚,定能好好地对紫泪。
“倾雪,师父要紫泪橙香做的事,与你父皇有关,师父知道你不想在宫里尔虞我诈之地多周旋,师父只是想你提点一下她们,免得闯祸出来。”
顾倾雪顿时也明白了师父为什么要说出来,心中有些感叹。
虽然拜师短短不足半月,可是师父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着实是让他佩服。
朗声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莫非是把倾雪,看作是外人。”
“倒不是也,有你这句话,橙香紫泪,师父就安心的交托给你了。”毕竟二人年纪小,阅历少,让人骗了都不知道。有倾雪,他真的很放心。
顾倾雪出去的时候,他不免又是嘱咐一番。
让二个女儿去大月朝,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啊。
想让女儿经历更多的事,认得更多的朋友,看得多,知得多。但是又怕女儿会受伤,唉,可怜天下长者之心,总是想得多,虑得多。
如果不放开手,那么鸟儿一辈子就不敢飞,如果放开手,又怕鸟儿摔下来。
橙香与紫泪也是泪水涟涟地不肯走,依在他的身边,要跟他一起。
他挑眉笑道:“倒也不知道,你们还这般的担心着爹。难道你们眼中的爹,到最后会让那王爷抓了去。呵呵,泪儿,香儿,你们还真瞧不起爹啊。爹正好趁着这机会好好地闭关了,他是不可能上得来的,路,只有你们二人得知了。”
又点点橙香的额:“爹没有闭好关,都是你的错,三天二头来打忧,爹烦你了,快点下山去。”他佯恼地板起脸,可是眼角的笑,却是温暖的。
橙香不好意思地笑:“人家怕你一个人闷着啊。”
紫泪也破涕而笑:“橙香,闭关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不能惊忧。”
“还是姐姐说得对,你三天二头来叫一叫,又怕爹没饭吃饿着的,唉,爹哪里是闭关,只是打打盹而已。”说得好是委屈,言语中,却透出很多的幸福之意。
“爹爹,橙香不想下山了,橙香陪你闭关。”
他吓得用力的眨着眼睛,逗笑紫泪才说:“你陪我,我还真有些怕,紫泪,你带她快些走。”
“唔,爹爹啊。”橙香撒娇地叫着。
“好了好了,爹爹知道你们有孝心,但是爹爹不能自私地将你们留在山下,要多下去看看,才能不落后了。紫泪是姐姐,橙香你一定得听姐姐的话。”
“唉,都是我的错。”紫泪轻叹着,抚上脸:“如果不是…。”
“讨厌讨厌,真讨厌。”橙香抱着爹的手叫:“爹爹你喜欢听姐姐这么说吗?”
什么是她的错,没有夜瑞王爷,不就好了。
薛之风也仰天长叹:“这个女儿,性格不像我。”
“像湖边的柳树,总是垂下脸。”橙香笑眯眯地说。
紫泪一笑,看着橙香:“什么话,柳树本来枝儿就是往下垂的,要是往上,那能看吗?”
“二个,都是爹的心肝宝贝。”薛之风感叹地抱着二个女儿:“三个月之后,正是爹出关之时,爹可不想你们丢下爹,不回来了。”
“不会的。”紫泪感慨地说:“泪儿会带着妹妹回来,和爹爹一起。”
“要是找个如意郎君,就一并上来。”
“爹爹啊。”紫泪脸一红。
橙香却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咦,你这丫头倒是脸皮厚了。”
“呵呵,姐姐,橙香年纪小嘛。”所以,不是说她。
“都差不了多少。爹爹,橙香总是不听话,要取笑我。”紫泪马上就告状。
薛之风点点橙香饱满莹洁的额头,笑道:“总有一天,有人来制她。你们下山,可不许学些坏模样,爹可不喜欢哦。”
“呵呵,你的女儿,学不坏的,多聪明的人啊,爹爹啊,我好怕我下山,把人家带坏了。”橙香一脸惊恐,逗得二人差点泪水都笑出来。
离别,她不喜欢哭。
依依不舍的父女三人,谈了一夜,笑了一夜。
含笑地看着顾倾雪带着二个女儿下山,似乎心都空了一样。
他最宝贝的东西,他放心了,他担心,但还是期待着她们能回来。
二个女儿都晶莹剔透,聪明过人。尤其是橙香,还相当的狡黠,所以让她去还一些东西,更好不过了。
转回身到里室,推开了更里面的一扇门。
里面只是挂着一幅画,画中的女子如仙子一般的巧笑语嫣,几欲飞身而出,眉目中,与紫泪橙香,都有着三分的相像。
薛之风感叹地看着,轻笑道:“阿罗,欠他的,我让女儿还回去,这下,我真的心无所挂了。女儿下山了,这山上,只剩下我们二个老人家了。阿罗,不知道这世上,能记起你的人,有多少。可我相信,他会记得你的。”
他卷起画,收入怀中,往事矣矣,如今不再往回走,而是要往前看。
远离尘世,岂是只为女儿。
好多的事,好多的秘密,女儿终会慢慢知道的。
到了大月朝,入了大月的皇宫,就会遇见他,他就会问阿罗的事。
风沙滚滚,气吞风云,人生在世,如浮云过日,似是昨日,还与她坐在门坎上看着风轻云淡。
而今看看,已是华发满头,女儿已经长大。
再等等吧,只要女儿找到了今生的挚爱,他就去陪他一生中的最爱。谢谢她,留下二个女儿陪着他,给他开心,给他人生的满足。
他从小路一直往高处走,站在最顶端之处,看那触手可及的云雾迷蒙,几欲与天试比高。
居高临下的往下看,越来越迷糊的影子,那是橙香与紫泪的。
风呼呼而响,他心中,尽是满足。
只有欠他的了,大月朝的皇上,欠他一句对不起,欠他一只镯子没有还,待得橙香与紫泪下山去还。
也让他看看,阿罗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他最在乎,最放在心上的,就只有阿罗,看到阿罗的女儿,不知会不会更开心些。
一番的安排,一番的巧遇,究竟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
这世上,没有如果,下了的决定,终是慢慢地开始了。每个人的命运,似是有安排一样,照着那样的路,走下去。
正文:第十五章:哀求
其实大月朝与无相之朝邻近之处,生活与习俗都是一样的,三人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橙香很乖,没有乱出去惹事。每天跟着师兄和姐姐往大月的都城走,只是,一天天都是兴致缺缺的。
顾倾雪见她闷闷不乐的,放慢了马,与橙香并肩同行。
这样垂头丧气的橙香,看起来,让他心也揪结起来一般。他拿出一个装水的竹筒给她:“来,喝些。”
“不想喝。”她扁起嘴,脸红得有些过了头,半眯着眼看着太阳:“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爹爹最喜欢喝茶了,可是没有人给他泡好喝的茶,还偷偷的放一些蜜糖块下去,他会觉得苦的。”
紫泪也放慢了速度,故轻松地叫着:“原来茶怪怪的味道,就是你放的蜜,不好喝啊,爹爹每次喝,都是皱着眉头的。”
“呜,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我呢?”她就是不想爹喝苦茶,才会加蜜下去的啊。
看着白嫩的手指几乎要揪成了结,橙香不想让人担心她,又笑着说:“是啊,说不定,没有怪味茶爹爹还不喝呢。”
紫泪拍拍她的肩头,温和地一笑:“别担心了,爹爹闭关是什么也不吃的。”
她叹口气,看着远方的起伏山林说:“是啊,要是爹爹知道橙香不开心的话,爹爹也不会开心的。我没事,就是有些担心。”
顾倾雪一笑:“能这么想就对了,即然这么不开心,就试试在马上,谁跑得快些,迎风而跑,也会让心情好一些。”
橙香拉开竹塞喝了口水,入口的甘清香甜之味让她眼珠子有些惊讶地定住。
然后浅浅地一笑,又将竹塞塞了回去丢给顾倾雪:“橙香可不喝酒的哦,师兄你拿错了。”
“你让我妹妹喝酒,大师兄。”紫泪大声地叫着,满眼的不赞同。
橙香已经笑了起来,夹马而快跑:“姐姐,你要找师兄算帐啊,他想害你妹妹变酒鬼。”
顾倾雪也跑得飞快,她上次不是偷师父的酒喝吗?现在还是故意陷害的。
只要能看到她现在灿烂的笑容,这些玩笑,开开何妨:“来吧,看谁跑得快。”
如美丽的蝴蝶一样,在风中飞舞着。
没有黑暗的纠缠,没有权势来打乱,这样的生活,才好。
“师兄,你快点啊,乌龟爬上来了。”橙香回头甜甜地叫着。引起了二边的野花笑弯了枝头,引起鸟儿的俯冲静听。
“还要走多久才到都城啊,我已经腰酸背疼脚抽筋了。”橙香哀怨地叫着。
“过来。”紫泪招手叫着:“姐姐跟你坐一起,给你揉揉肩。”
她翻身下地:“我要走路。”
还是走路好啊,脚踏实地真是舒服,骑马骑得屁股要分家了。
吹口气执根野草咬在嘴里,惬意地看着远远透出来的尖顶:“哇,那里应该是都城了,是吧?”真高兴,走了三天了,总算到了,真想热泪盈眶一番啊。
“是啊,快到了。”顾倾雪也跌下了马:“那最高的塔,就是都城最有名的望情塔。”
远远地,只能看到尖顶,像金黄的针一样,有些光采在闪烁流转着,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
橙香一听,兴奋了起来,凑近顾倾雪说:“你说你说,一定有一个很浪漫缠绵的故事,对吧,不然怎么会叫做望情塔,望情望情,仰望爱情。”
紫泪喝口水,无奈地说:“你啊,脑子里就是写满太多的为什么啊,就喜欢听故事,我想你能猜个七八分了,说说吧。”
橙香不好意思地一笑:“姐姐真坏,总是拆我的台,咳咳,我想可能是什么年代,那时候战争民不聊天,男的打仗,女的守着她的爱情,等着她心中的那个人回来,可是…。”
“可是后来男的死了,女的望断了情,站成了塔。”紫泪忍不住地给她说完结局。
顾倾雪忍住笑,凝起眼神看那尖尖高高的塔,越走,看得会越多。
“哎哟,讨厌的姐姐。”橙香拖着紫泪的手走:“人家还没有说完。”
“你啊,每次都是这样的结局,我看你要是伤感的话,你说着,还会哭的呢。”每次橙香自已猜的故事,都是这么样的结局的。
橙香叹息:“为什么爱情,总是分开得多,伤感得越深,越会记在心里越久,让人很难忘记。”
顾倾雪看看她感叹的脸,轻声说:“这望情塔,也并不是这么伤的故事,其实呢,我也不太清楚。”
“嗯,师兄,你听说过吗?野花越艳的地下,死的人,就越多。”她神秘地说着。
“橙香,你怎么跟师兄说这些啊,这么闷,不如你听听风在说些什么好啦,有欢迎你来吗?”
橙香抬起头,满眼的伤感,道:“真的,姐姐,风告诉我,那望情塔下面,只有莲花,经常的沉睡,开得很少。水底下,死了好多的人。越是伤感的事,其实,都是真的。”
顾倾雪点点头:“没有错,那下面,的确是种满了莲花,开得比任何地方的都要多,但是那睡莲只开出来花苞儿,花瓣从来不会铺开就凋零。橙香,那望情塔也跟宫里有关,你要是进宫去还手镯的时候,你可以打听一下。”
“嗯。”她轻笑:“是啊,我真的要进宫哦,而且爹爹要我跟一个人说对不起,嘘,你们不能问我哦,这是秘密。”
“师兄,我们不要她了,对我们还有秘密。”紫泪笑着走得快了一些,只要看着妹妹轻松起来,似乎心情,都会变好几分。离开龙族的山峦到这陌生的地方来,她又何尝愿意呢?
其实对于这些事,她并不想知道,爹有爹的打算。
傍晚的阳光照在三人的身上,淡淡的金光,越发的映得脸庞发红。风吹来,带来了晚凉的味道,橙香轻咳了二声。
看她脸色有些红过头,紫泪一手抚上她的额,拧起眉道:“橙香,你有点发热。”
“是啊,有些不太舒服。”反正一吹这里的风,就觉得身体都软软的一样。
头二天又正好是月信来,她忍着不说与师兄和姐姐赶路,已经有些头晕了。
担心着橙香的身体,在天黑之前,三人急急地入了都城。
都是一身当地人的平凡衣着,顾倾雪找了一家雅静的客栈落脚。橙香不舒服,他一定下来,就急着去找大夫,让紫泪在客栈里照顾着橙香。
静黑的街头,只闻得一些稀疏的狗在叫着,远远的灯笼,照得都城的街很是迷蒙酷热。顾倾雪往药铺的地方走去,一个转弯的时候,看到一个黑衣女子全身发抖地看着他,眼眸里,写满了防备和害怕。
他闻到了血腥味,利眸一扫,往一边走,他不想多管闲事。
那黑衣少女拿着剑,还有暗扣在腕间的袖箭,都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快把人找出来,快找。”好些人的声音传来。
顾倾雪才走二步,少女忽然哀求地叫:“救我。”
他回头,看着她的眼神,半蒙的脸上,那楚楚可怜的眼眸中写满了哀求。
他并没有答应,她似乎很是难过,一垂眸子,轻声地说:“走吧。”
他真走了,穿过了那条街,看到了官差在四处搜寻着人。
大概是天黑吧,或许也是真的不认识他,官差不悦地拦下他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穿黑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