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叫人让的,耍什么威风啊,不会走外面啊。这又不是大城里,这草原上,到处都可以走的路,绕个弯,就不用到这里来凑热闹了,来摆架子很惹人讨厌的。
马赶得很快,铁蹄的声音,踏在青石板上,的的作响的有些惊心。
一个老妇带着一个小男孩在前面走,大概是耳朵有些背了,没有听到。等看到的时候,有些惊慌地拉着小男孩就往一边避开那高头大马。
哪知那小男孩踢着石头,一下没让她拉住就扑在地上,尖声地哭叫着,惧怕的眼,看着那就扬在眼前的马蹄。
橙香一个眼明手快,但是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只好一扯姐姐腰间的佩玉往那马一扔,急急地一个口哨喝停。
马蹄立起来了,只要一放下,就会踩着那男孩,就连骑马的官差,也不敢动上一分。
所有的一切,都停下来了,看着这奇异的一幕。心在这一瞬间,忽然停止了一样,听到自已的血液在泊泊地流,如果马蹄落下,还会感受到那种践踏的痛。
在众人惊讶的眼光,倒吸气的声音中,紫泪迅速地上前,将那小男孩一抱,拉在一边。
“哇。”那男孩惊魂未定地又尖声哭了起来。
众人的心魂,终于回来,为刚才的惊险捏了一把汗。
橙香调皮地眨眨眼,那马儿似懂一样地放下了前蹄。很轻很轻,连尘都不曾动上一下。
那老妇人受刺激不得,竟然看着孩子没事,二眼一翻,就晕在旁边,又引起了惊叫声。
紫泪淡定地让众人散开,一手掐着她的人中,一手给她的胸口顺着气。
长长的黑发,如丝一般地滑下,盖住那嫩白如羊脂玉的半边脸颊。她手指极快地点着老妇人身上的几个穴道,让老妇人悠悠醒来。低声地说:“莫要急,没事了。”
她的声音,很低柔,温软得如春日的风一样,带着一种透心的凉,又有着一种让人心软的柔。
老妇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张大眼看着紫泪。
紫泪蹲在地上,用帕子抹着小男孩的脸,轻笑着安慰说:“好男儿,是不哭的哦。”
马上的人,用着一种惊叹的眼神看着这仿若仙子一般的女子。
看得痴迷,看得入神。
一边的侍卫轻叫:“爷,该走了。”
他回过神来,俊朗丰神的脸上浮起一些别意,眼中闪过了一抹掠夺的光芒。
地上还有一块玉,刚才他在中间没有看到,是这个白衣女子出手救小男孩的吗?身手倒是不错。
鲜红带着甘甜味的糖葫芦在小男孩的眼前晃一晃,橙香笑盈盈地说:“不哭了给你吃哦。”
泪水迅速地收起,眼巴巴委屈屈地看着那诱人口水的红果子。
橙香给他,笑着看紫泪:“姐姐,还是我有办法吧。”哄小孩啊,还是她在行。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捡起了地上的玉,轻吹着上面的灰尘。
玉很是盈润有光泽,是上等的阗和白玉,正面刻着一个紫,背后刻着一个泪。
眸光含着笑意,手指磨着上面的字,稳定的脚步,走向姐妹二个。
越近,越觉得漂亮。
是姐妹吧,有点相像,但是白衣的,美若天仙,而橙衣的,娇俏甜美,都是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的那种。
他扬起笑,拿着玉佩说:“不知是哪位小姐的?”倒是看看,哪个是有缘人。
紫泪,真美的二个字,应该是名字吧,很多人都会把自已的名字刻上去的。
紫泪知道这些人很横行霸道,也是脸上挂上轻笑,抬起螓首看:“是我的玉,谢谢了。”
果然是她,近看更美,凌波仙子,算得上什么呢?眉目如画秀丽多姿。他贪婪地看着,甚至连紫泪伸出手想接玉,他也没有放下。
定定地看着紫泪,不舍得移开半分视线,这孟浪的男人让紫泪皱了皱眉头,心生不悦。
橙香看出来了,一笑,抢过他手中的玉给紫泪:“姐姐,收好。”
她低头,扫他一眼,将玉再系回腰间。
那睫毛,如一排扇子一样摭来清灵的眼,让男子有股冲动想要亲近她。
“还有事吗?没事你们走路注意些了。”紫泪淡淡地说着,看着橙香在逗着那男孩笑,眼神柔了几分,想要快些走。
男子的眸子,很快就恢复了稳沉之色,利眸一扫那最前面站着的人。其中一个手下明白他的意思,拿着长鞭,狠狠地就往他身上挥过去,凌厉的声音划破了风声,打在他的身上,几乎就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那挨了一鞭的人,跪在地上忍着痛,还要受罚。
刚才正是他带头骑马开路的,如今,让主子很不高兴了。
又一鞭挥下去,鞭尾打在那跪着的黑衣人脸上,脸上马上就冒出了血。橙香惊叫一声,捂着眼躲紫泪后面不敢看这残忍的事。
紫泪倒吸了一口气,淡漠地说:“倒是不用打吧。”
男子一笑,如破冰雪一般的春阳,还带着凌厉冷傲之气,扬起手说:“停。”
“谢主子。”挨了打还得谢。
橙香露出脸看着他说:“你好残忍啊,姐姐,我们快走。”比那个霸王还要凶残。
什么流年啊,为什么今年遇上的恶人,特别的多。
紫泪转头看她,暗笑她没胆子,拉了她的手说:“我们走吧。”
“小姐。”男子看着她。
他叫住紫泪,紫泪与橙香不理会他往一边走,然而二个黑衣人,拦住她们的去路。
紫泪眼眉中,闪过不飞,抬眼看他,不客气地说:“没事,请让路。”
他倒是笑:“只想知道,小姐的芳名。”
“我是小花,我姐姐是小草。”橙香白他一眼:“可以了吗?再下去,就成了登徒子了。”
他挑挑眉,看着紫泪,心情极好地说:“你不叫小草,你叫紫泪,对吗?”
紫泪脸色凝起来,冷瞧着他的的脸。
不是一般人啊,倒也是好色之徒,一直盯着她看。心中越发的厌恶:“是又如何,公子未免太冒昧了。”
她讨厌轻浮的人,而且还残忍又霸道。
他以为,他是谁啊?再大的官,她也犯不着去打交道。
他却笑得越发的深:“紫泪小姐误会了,我手下人吓着了紫泪小姐,自是得让我有个补偿的机会才是。”
明明就是想纠缠,还说些什么,紫泪不太会应付人。
橙香紧蹙着秀眉:“你很讨厌啊,我姐姐不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说话啊。”
男子并没有生气,视线还是在紫泪的脸上,依然笑意言言:“这样吧,不如请紫泪小姐喝杯茶,压压惊。”
“哼。”橙香冷哼着:“压惊倒是不必了,你要压的,是这位老婆婆,还有这个孩子。”
悄悄地拉着紫泪的手:“姐姐,我们走。”
前面的人欲挡,橙香一个响响的口哨,那停顿的马,顿时乱作一团,让黑衣人急急地拉住。紫泪指尖极快,点住二个拦她的黑衣人穴道,与橙香在马厮啼乱中脱身而走。
“姐姐,那人真讨厌啊。”橙香抱怨地说着,满眼的气恨,好心情都让那人气走了。
“别管他,反正这次回去,也会极少下山。”让人狂狷地看着,紫泪心里一点也不舒服。
橙香越发的哀怨起来,姐姐最讨厌色狼了,那臭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以后姐姐不会想下山的了。
垂头丧气地跟着走进布料铺里,看着各种绫罗绸缎绢纱丝织锦棉,各种色彩,都有。
要鲜艳,要淡雅,要细致,任君选择。
紫泪直直地拿了二匹绢纱,还挑了些素雅的料子,叫橙香抱着到柜台结帐的时候。
那胖乎乎的老板笑眯眯地说:“二位小姐只管选,选中可以让下人送到府上,不知二位小姐贵姓,家住何处?”
紫泪明眸直看着他,看得他不敢与她相视。
收回冷然的眼神,丢下一绽银子说:“橙香,我们走。”
那男人看似是权贵之人,不代表,她会是个含这绳头小利的女人,他未免把她看得太低了。什么意啊,反正能与他撇得多清,就多清。她绝对不想去拈惹上这个讨厌人。
看着二人越行越远,在那转弯处,男人还在远眺着看,忍不住叹息地说:“好一朵冷傲的大漠花儿。”
“主子,我们派人去跟着她们。”
他眼里却有种自信满满地笑:“不必了,你们不是她的对手。”虽然刚才忽然间忙乱,但是他还是看得出那绝色女子出手的奇快,身手岂是一般的好。
想他的手下,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轻易而让人点住了穴,他岂会再犯这样错。
女人不该用暴力得来的,他笑。
闭上眼深闻着空气,隐隐中,那细幽幽长的香味淡淡又高雅。
张开眸子,看着热闹的人群,宣示地说:“紫泪,一定会找到你的,还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不管你是大月朝的人,还是无相朝的人,我看上的,必是我的。”
敛起笑,那是一种冷若冰霜的高贵,尊贵得不容人抬眼多看一分。
淡淡的香味,让人不至于发觉,但是,他必能寻到她。
北方有佳人啊,果然,缘在北,一切如命运所示,她能助他为王。
正文:第十一章:寻芳
姐妹二人分抱着布往客栈里走。
还没有到,就看到大师兄顾倾雪了。
他也没有交待去哪里了,接过她们手里的布,就带着先走。
一趟下山,都没有玩到就要回去,最是不值了。
偏遇上的二个坏男人,不太好说出口,干脆谁也不开口说。
上山的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各想着各的心事。
橙香看么师兄闷闷不乐一样,平时和颜悦色的脸,也是满满是沉郁,想必是遇上了不开心的事了。
回到山上,已是大中午了。
爹爹还在午睡,姐姐也回房了,她就在树下叹息着明明好些天的下山,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坐在柳阴下,无聊地看疏影淡淡。觉得一向很轻灵可爱的柳条儿,也变得有些死气沉沉一样。
看到顾倾雪,笑着迎了上去:“师兄。”顾倾雪没有往日的笑意,而是淡淡地说:“嗯。”
“师兄,你不高兴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橙香。”顾倾雪看着她拉着他的手,有些无奈地说:“师兄心里有些事,你自个去玩吧。”
她甜甜地一笑:“怎么可以呢?师兄这么对我,还替我保守着秘密,我当然不可以一个人跑出去玩了,师兄,你不开心不要放在心里,这样子你会更不开心的。”
这个橙香,总是古灵精怪。
但是,还不失细腻,的确,他一点也不开心,皇兄来了。一开口,就要他马上回宫里去,助他夺得太子之位。
他不喜欢宫里的那一套尔虞我诈,一向住在外面的他,习惯了青山绿光,辽阔天空和自由。
回到宫里数十日,天天就多的是皇兄想要招缆他,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如果不是帮手,就不发让别人少个帮手。
好处坏处,尽是他。
他也不念恋那里的富贵和以后唾手可得的显赫权势,离开皇宫,上了龙族的山峦。
外面的风,似乎凉了几份,吹闹了柳权如丝,汉白玉做成的阶,阵阵沁凉。
一阶一阶,尽是柔长的柳在轻拂着。
她如轻灵如鸟,一阶一阶地跳下去,回头叫他:“师兄,你快点下来啊。”
再下一点,那是一个湖,碧绿的绿水,满满是细碎的五色花瓣,湖的周围,更是花团锦簇,娇养喜人。
橙香坐在那白玉阶上,欢快地除了绣鞋,露出白嫩的脚,就伸入那沁凉的湖水里,闭上眼,呼气地叫:“好舒服啊,什么烦恼都没有,我就知道这里的湖水,总是可以解心烦的。”
他忍不住,眼里漾起了淡笑:“你是想开解师兄是吧。”
眨眨眼:“真的很舒服的哦,你来试一下。”
顾倾雪走近,坐在她的侧边除了鞋祙,伸入脚到清凉的水中。
清澈如绿玉一般的湖,带着花香,带着风的清凉,闭上眼睛,真的是好舒服,什么烦恼也没有了,这自然界的美好,能有得向时候,惜得这夏意之凉啊。不知会不会一回首,容颜已白。重重地吐气,将腹内那些郁闷之气都吐了出去。
侧脸看着橙香,她甜甜地一笑:“师兄,好舒服,是吧。”
“很凉,很香,这杜鹃花,真美。”像她一样,似乎甜甜的。
橙香随手抓下一瓣放在嘴里吃着,到最后一点,给顾倾雪看:“你看,这下面黑色的东西,是不能吃的,有一点点的小毒素,对人是没有什么害的。但是千万不要在这里抄书啊,不然这香味与墨香味一融合,会头晕脑胀,心情不好的。”
他阒黑的眸子看着橙香:“你懂得很多,如果你不想再抄书,师兄帮你就是了。”
她摇头笑道:“不是啦,师兄。我不是又要你帮我抄经书的意思,而是告诉你一件事实。这五色杜鹃花,也只有我们龙族人才有的。”
“是啊,人家还说龙族四处都是宝啊,想来就是了。”她是最漂亮的宝。
“是啊,是啊,真的哦,师兄,你知道这水下,有很多石头,好漂亮的,五颜六色的,还有一些山洞里啊,闪闪发光,你要不要啊?”这些东西本来就一直在,可惜她们都不会当成宝。
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滑嫩的感觉,如丝一般,轻声地说:“你是暗里笑师兄爱财吗?”
橙香只是把他当成半个爹一样,一亲宠爱她,多好啊,没在意他捏她的脸。
唉,习惯了啊,打小她就讨人喜欢啊。
个个都喜欢捏,把她捏得特别的爱笑。
“没有啦,师兄。”坐着泡脚,这多好啊,满天满地,都是轻松写意的清爽舒服。
她淘气地踢着水,引起水花如珠一般地落在湖上:“师兄啊,姐姐今天不舒服啊,她最喜欢吃鱼了,师兄下水里去抓一条鱼。”
“你喜欢吃什么?”他喜欢这样爱笑的橙香,看她笑,是一件连空气也是开心的感觉。
而且她可爱而又细腻体贴人,怪不得这么让人疼爱她。
她想了想,耸耸肩说:“其实我不挑吃,有什么,吃什么?我很好养的啦,呵呵。”吃得不挑,长得健康啊,脸色都比姐姐的红润。
这水,可不知有多深。
他还真提跳入水中去寻鱼,水有点冷,心有点暖,有点甜。
橙香手指点着:“那里那里,跑了,师兄,别让着它们啊。”
这边抓鱼玩乐,哪知在另一侧,在那蜿蜒的山路上,几个黑暗往上一直走着。
眼尖的人看着了,急速地去告近薛先生。
薛先生却一脸的凝重,眼里有些叹息说:“怎么会寻了上这里来,来者,必不善啊。”
这时紫泪也梳洗了下脸进来见爹,听到他说,怪异地问:“爹,谁能闯入这里,没有人带路,怎么会上得来呢?难道我们龙族,有内奸不成。”
她一进来,淡淡的一种香,让薛先生闻着了,越发的,脸色变得沉黑。
紫泪也颇是紧张地问:“爹,怎么了?”
“唉,总是上来了,也是挡不住的。泪儿,橙香呢?”
紫泪轻声地说:“刚才听下人说,她和师兄到后山去了,我去找她?”
“不用了。”他摇头:“泪儿,你们惹到大人物了还不自知啊?”
“啊。”紫泪脸色苍白:“爹,没有啊。难道,难道是…。”惹到?那除了那个讨厌的人之外还有谁呢?
风吹着,一浪一浪的碧绿树枝前呼后应,呼飒作响。
正文:第十二章:求亲
紫泪垂下头,难过地说:“对不起,爹爹,紫泪给大家惹上是非了。”
薛先生却是摇头,拈拈指算:“总是要来的。”
看着紫泪有些难过,他轻笑:“泪儿啊,你还年轻,你身上的香,是一种似有若无的。你闻不到的,只有特别的人,才能闻得到,叫清龙之香,只有皇室的一些人,才知道的。”
紫泪有些沮丧,歪头在一边。
没等一会,就听到丫头进来送请贴,轻道:“薛先生、、、、。”
薛之风挥挥手道:“请贵客进来,上上等的好茶。”看看紫泪说:“即来的,你如何?”
紫泪睁大眸子:“我何必怕他,爹。”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多事的人,竟然给她下药。
气恼他啊,讨厌那个色胚子,总是带着有色的眼神看她。
进来的,只得略略三人,但是为首的那人,神色中,可不是一般的让人不得不低首。
但是薛之风却没有站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的表情,他不卑不亢地笑道:“今日忽尔春风闹,却不知,是贵客来临。”
那男的却是爽朗地一笑:“原来是薛先生的爱女,让我好生猜测。”
含笑带惊艳的眸子还是看着紫泪。
紫泪一瞪他,满眼的不悦,歪过头去说:“爹爹,夏天了,只有发春的猫,才会在叫,怎么会有春风呢。”
他摇头轻笑,微微责道:“泪儿,你怎能跟夜瑞王爷这么说话,这可是无相之朝的夜瑞王爷。”
“薛先生不必客气,不知者无罪。”
偶尔间,美人有些小性子,也是让人会觉得,可爱得紧的。
哪知紫泪,可是真的生气。她知道,这有些失态,但是,就是厌恶他。
夜瑞瞧着薛先生,也直问着:“不知薛小姐,芳龄几何,是否已婚配?”
紫泪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她爹却是给她使个眼色,叫她莫要出声。
她知道很多事情,自已处理起来,是不够成熟。
但是,她对这个王爷,讨厌至极,一听这些话,就觉得生气,怎么会觉得他好呢?
薛之风也装作没有什么地一笑,正好丫头送上了茶,便道:“尝尝看这山野之处的粗茶。”
夜瑞王爷却没有领什么情,犀利的眸子瞧着薛之风说:“薛先生,还没有回答本王爷的问题呢?”他要什么,可是从来不转弯抹角的。
看上紫泪,是他们的福气。
但是薛之风却说:“夜瑞王爷未免太急了,连椅子,都还没有坐下来。”
这事,一定不会那么好处理的,但是只要女儿不喜欢,他是不会为了一些东西,而忽略女儿的感觉的。
夜瑞王爷呷了一口茶,别有意味地说:“这茶,倒是别有味道,薛大人如此享受这山林之清静,没有丝竹之乱耳,有茶,可得清心。本王甚是尊重一些世外有学问的高人,对薛先生的大名久仰已久,只是不得一见。好些人,自命清高,本王是从来不会有客气之说的。”
他的话中,隐隐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
紫泪暗恨着,又无可奈何。
他瞧着紫泪,又欣赏地一笑,把一室的沉闷,笑了开来,淡道:“我和令千金,真是有缘份,只见一次,哪得知,就是薛先生的千金。也只有薛先生这般的才学,才能有这么漂亮与清高之气的紫泪小姐。”
“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一个手下,及时地拍着马屁。
“对。”夜瑞王爷欢喜地说着。越看紫泪,真的是越是美。
薛之风一肚子的不快,但是,他掩得很好。脸上挂着淡笑:“让夜瑞王爷见笑了,紫泪是薄柳之姿,岂能入王爷的眼。”这个王爷的野心,可是没有藏着。
传闻中的霸道与冷残,也不是空穴来风了。他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这个野心王爷呢?
眼底中的疏远与讨厌,只有在垂眸喝茶的时候,才会发现。
“薛先生,转了这么多弯子,总得说说吧。”
薛之风一笑:“紫泪十七,不曾婚配。”
紫泪不懂得爹为什么要这样说,有些心急,但也没有说什么,咬牙切齿地,暗把这夜瑞王爷骂了几句。
“甚好,本王甚喜于令千金,有意想纳令千金为侧室,他日,也指不定是个荣享富贵的太子妃。”他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些野心。
薛之风轻皱眉头:“只怕会让王爷失望了。”
夜瑞王爷神色一冷,声音也扬了起来:“本王爷,不喜欢失望。”
薛之风轻笑着说:“不是那意思,夜瑞王爷你误会了,我紫泪是个不懂进退与大体的女子。”
夜瑞王爷大手一挥道:“何须懂那得,得本王欢心,便行。”
这轻薄之语,让薛之风也皱眉,冷声道:“王爷莫要辱了我紫泪,虽然在你眼中,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在我的眼中,她是我的宝贝女儿,谁人都比不上她来得重要。”
气氛顿时有些紧张冷起来,稍一会,薛之风又说:“夜瑞王爷要提亲,是否得正常一些来,在老夫看来,无论你是王爷,还是凡夫俗子,想要老夫的女儿,就得照着规矩而来。”
紫泪暗暗地心急着,爹爹怎么说那样的话啊。
拢起了秀眉叫:“爹。”
薛之风却说:“泪儿,这么多贵客上门,你下去,让厨房多准备些菜,得记着,要用我们最好的香树作柴,这样做出来的菜,才不会失礼了。”
紫泪顿时明白,但是知道这个王爷性子不太好,怕他多疑了,还是不甘愿地看了又看,才下去。
薛之风笑道:“小女不懂什么叫大事,王爷的看上小女,大概也是缘。这般人多来求得亲事,只得照我的要求去做,便是。”
夜瑞王爷得意地笑,眼神看着紫泪出去,好久才收了回来说:“这些,也不必放在心上,照先生的意思去做,就好。你们先陪着先生,听些所需之细节,本王去看看这里的风景。”
一颗心全挂在紫泪的心上,完全不理会这样合不合时宜。
他从来就是这样,不把别的人,看在眼里。
正文:第十三章:下流
夜瑞王爷所谓的看风景,其实就是想亲近紫泪。
让人听听要什么礼仪,也就不让薛之风出来,无论是用暗的,明的,他对紫泪,都是势在必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高的山,只要开着美丽的花,都能引来蝴蝶的采撷。
外面的风景甚好,居高临下,微风送凉。看着底下,都是各色的树叶交积,让心腔,生出一种轻松豁达之意。
他眯起眼,深吸一口这里的清静之气。
再睁开,满是志得意满的神采,看着一边急急想藏住的紫泪,笑道:“看到你了,出来吧。”
紫泪调整一下心情,脸上依然是冷若冰霜的神色,走了出来往一边去。
没有说话,但是,他却还是有耐心,跟了上去。
走得快了一些,他忽然就一扯住紫泪后面的衣带,轻声地叫:“泪儿,你生气了吗?这不是轻薄于你,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生出的好感之意,所以,我来求亲了。”
泪儿只有爹才会叫她的,这个登徒子。
紫泪回过头,冷冷地瞪着他:“身为一个王爷,这般做,难道不觉得的失礼吗?”
他却笑,与她并肩而走,深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之味。他有些专制地说:“与女人一起,要是怕失礼,就永远不得靠近。”
白他一眼,紫泪继续走,不想理会这么一个人。
虽然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但是总得问问,别人喜不喜欢他吧。就因为他是王爷,所以,别人都要顺从他吗?作梦,爹从不让她们学什么三从四德。
他的手,越来越近,想去拢住她的肩。但是紫泪往边边一歪,没让他得逞。
似是有些恼怒一般,他抓住了紫泪的手。
“放手。”紫泪生气地叫着,想挣开让他制箍的手。
他却笑着对她说:“泪儿,你知道吗?女人生气的时候,别有一种美,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丽女人。”
“无耻。”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直骂着。
一张俏脸,气得有些红润,更添得一份生动之色,让他看了,眸子变得更加的深。
“真美。”一手忍不住地想往她的脸上抚上去。
紫泪想要挣开他抓着的手,耐何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泪儿,更无耻的,都有呢?”越是挣扎,越是让他想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