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脸上有些伤,皇上应该不会把她认作是自己的娘了吧。
橙香现在倒是想开了,也不知是不是顾倾雪说了什么。
顾倾雪来干什么?他一来,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他会带走他的东西一样。
带着橙香进宫,快到宫里了,才让橙香下马车,戴着纱帽,不让人随意看了她的样子去。
橙香也有些紧张,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说是说面对,但是要真的面对,原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怕遇上宜妃,手心都冒汗了。
如果不是他一直抓着她的手,她只怕早就没有勇气站在宫里。
宫,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一个阴暗又争斗极多,血腥满布的宫。
“别担心,我让刘公公把人都叫下去了,放心吧,一会就进去看看我父皇,告诉他,我与你一起,我只娶你。”她笑笑,还是紧张,抓着他的衣服,步上那宫廊。
正如他所说,所有的人,都悄悄地下去,没有一人会站着迎接他们。
风吹着纱帽,层层的轻纱,却吹不开来。
进去了,就是明晃晃的大殿,只有一个公公在门外守着。
轻声地说:“八皇子来看皇上了,九皇子已经在里面。”
“嗯,下去吧,没什么事,先别上来。”他压低声音地说着。
公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橙香才怯怯地在他的背后探出头来。
他一笑,温柔地牵了她的手,往里面的寝室而去。
一重一重的纱,垂了下来,静静的,没有任何声息。
二人放轻脚步,怕是皇上在睡眠,要吵醒了,就不太好。
还没有近,就听到皇上的声音,低低地说:“雪儿啊,父皇想来想去,这皇位,你最是合适。”
顾倾雪轻笑,还是轻轻地用巾子擦着父皇的脸。
父皇真是,说来说去,还是这些话:“安心养病便是,父皇,莫要想太多。”
橙香也听到了,感觉顾倾夜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微微抬头看着他,紧绷着一张脸,怒视地看着里面。
他很在乎这太子之位吗?一定是。
手缩了缩,他松开。
橙香在衣服上抹抹汗,心里有些难过。
无论感情再怎么好,这毕竟是他毕生追求的位置,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得到,如今听他父皇说,要把位置传给师兄,他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
“别以为父皇,什么不知道。雪儿啊,父皇欠你最多,夜儿他什么都有,公孙家如今是最得力之处,也是养虎为患啊,朕看,夜儿与公孙小姐一结亲,到时你也得让得几分。”
顾倾雪有些好笑:“父皇,别说这些了。”父皇的念头,似乎是越来越是迷糊了。
“儿臣说过,什么也不要。”
“你什么也没有。”皇上有些叹息:“你喜欢的女子,和夜在一起,对不对,不要说父皇老了,糊涂了。你们兄弟之间的争斗啊,父皇看得明白,只是父皇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去管束了,夜儿什么都有,有公孙家的权力,有阿罗的女儿,雪儿,父皇能给你的,就是皇位。”还说自己清醒呢?这不,又是乱说话。
皇位,岂是能乱给的。
他对政党没有任何的兴趣,对皇位,也没有兴趣。
端起一边的药,细细地轻闻:“父皇啊,先喝药,等你睡着了,儿臣再告退。”“不喝。”他小孩儿脾气地扁着嘴。
“父皇,别这样,喝了药,你的身体才会好。”真有些无奈了,原来在心中,最威严,最冷漠高大的父皇,会有这样的一个脾气。
顾倾夜的心,阴阴冷冷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想开了,不想要得到什么了。
但是当父皇这般说出来,似乎自己很任性一样。
他和顾倾雪,都一样,但是父皇就是偏心,对九弟就要比任何人都宽容,把最好的,都留给他。
皇位,以前是自己心里一直想的东西,也奋斗了很久,父皇都没曾说过一句什么话。
他一直去做什么,想要得到父皇的认可。但是一直都没有,他想,可能是时机不合吧。
后来有了橙香,觉得世上的事,快乐不等于就要得到最高的权利,可以很简单,但是听父皇这么说,自己好像是笨蛋一样,一个劲地争权夺势,到最头来,却是什么也不是。
父皇甚至把他的事,都看得明明白白,还说他的权利过大,叫顾倾雪要防备。
心酸了,心屈了。
他闭上眼睛,以前的自己,还不是想要得到父皇的注意。
父皇是疼爱他,却是一种错爱,因为父皇把他当成是阿罗的儿子,因为母妃跟阿罗,是有点关系的。
是因为,阿罗走了,父皇夜夜笙哥艳舞,然后才发现,有个人跟阿罗有点像。他生下来,父亲就万分的喜欢,抱着他到白色的花园里,叫着,笑着。
种种的爱,只是一种错。
心好痛好痛,拳头紧紧地抓着。
橙香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用力地拉住他,往外面走,不要惊动了皇上,他现在说话就有点不太清楚了。难道他还听不出来吗?而且师兄是无意于皇位的。
至于夜,她叹息,他还是很在乎的。
一出了寝室,他就甩开橙香的手,也没有理会她,往宫外就走。
她的顾倾夜,不要她,不带她走了吗?为什么就一个人气匆匆地走了。
橙香想大声地叫唤他,她叫不出声。
他骑马,她追着去,她追不上。
她不敢在宫里乱走,她已经害怕这宫里的一切了。
一个人失落地回到皇上的宫殿,在屋檐下咬着唇。
别说爱她,原来只是一个借口。
他心里最在乎的,还是皇权。
顾倾雪侍候父皇喝了药,等他睡着了才出来。
一边的公公小声地说:“”九皇子,刚才八皇子和薛小姐来了。“人呢?”他怎么没有看到。
“刚出去,似乎有点生气。”“哦。”他点点头:“好好看着我父皇,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父皇现在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什么事,顺着点。”“是,九皇子。”公公恭敬地说着。
关于皇上说的话,他也听到了些。
又轻声地问:“如果别的王爷来,是否还挡着。”“没有什么好挡的,来看父皇,是正常的,但是你看着点,要是父皇精神好,大可见见,睡着了,就莫要吵醒父皇。”
“奴才知道了,九皇子慢走。”越发的恭敬。
顾倾雪步了宫殿,看到一侧的橙香。
有些奇怪,还是走了过去,她缩在地上,低垂着头,似乎很不开心一样,就连他到了她的身边,也不知道。
他蹲了下去,掀开层层的轻纱,看到一张泪的脸。
橙香扬起手,就要去抹脸上的泪。
他轻摇头,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抹去脸上的泪:“怎么哭了,他呢?”
她吸吸气,看向宫外点了点头。
“起来,我告诉你,他一定是误会了。”牵起橙香:“你们定是听到了皇上跟我说什么,橙香,你明白我吗?我无心于此的。”
她点点头,她明白的。
“父皇现在精神不是很好,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他,我想让他最后的日子里,会高兴一些。”他无奈地说着:“你可知道,他的半辈子,都没有开心过。”橙香也有些感慨,情为何物啊,总是伤人如此的深。 (3978)

第七十章:愤恨九弟
他牵着她的手,下了台阶,漫步在御花园里。
哪怕是入了冬,还是有着四时之花竞相开放,叶子从树上,不断地飞落下来。
就如做梦的一样美,她抬起头,看着叶子落飞。
那叶尖尖的最上面,是灰蓝的天。
不管落叶再多,总是还会看到,灰蓝的天空,一空无奈。
原来一直是让叶子挡着,看不太清楚,天气一直没有变,他一直是在乎这些的。
顾倾雪抓着她的双肩,认真地说:“橙香,我不妨告诉你,顾倾夜会成为太子,会登基做皇上,我问你,你怎么办?”
问她,她不相信,摇摇头:不会的。
“会。”他很坚定地说:“除非他不想。”
父皇在清醒的时候,会写下遗诏的。
不会。她固执地摇头。
“不信,是吗?橙香,他丢下你,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其实师兄也是想让你开心,不想打破你的梦,但是橙香。师兄真的不想你受伤,我们离开这里吧。”
她摇头,她不能,她还想他想通了,再回到她的身边来。
他走了,但是他会回来找她的。
“橙香,今晚,我让你看清楚,他是想,还是不想,来,跟我到九皇宫去。”牵着她的手就走。
夜似乎还没有认清楚,自己最想得到的是什么?而橙香,还沉陷在他的爱恋里。
他不想伤痕累累的橙香,再伤一次。
二人走过御花园,看到了远处带着宫女而来的宜妃。
橙香还有些怕,没想到会遇见她。
顾倾雪淡淡地看了一眼,将橙香头上的纱帽扯起来就往后一扔。
橙香轻叫,双手挡着脸。
“做下这些狠心事的人,是她,不是你。橙香,你勇敢地走过去,告诉她,你比她想象中过得更好。莫须怕她,害人更怕看到被她自己害的人。”心里有鬼的人,是她。
宜妃也是一怔,想退回去。
顾倾雪已经扬声叫了:“宜妃娘娘,真巧啊。”
她唇角抽了抽,没有说出话来。
低垂的眼眸,根本就不敢看橙香一眼。
顾倾雪一手抱上橙香的肩,亲密地从她的身边走过。
橙香深吸一口气,仰起脸,没有半丝的害怕。
学会去面对这些,才会得到彻底的解脱。
她已经能入宫了。再看到她,也只是觉得她可怜,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哀落,如果师兄不在,她怎么办?他真的丢下她,一个人就跑出宫去了。
到了九皇宫,顾倾雪也松了一口气:“橙香你真勇敢,勇敢去面对,心里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不怕了,她轻轻地笑。
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有什么事?
“跟我来。”他拉了她进书房。
然后悄声地吩咐一个公公。让他出宫去帮他做事。
他自己动手写了封遗诏,在橙香惊讶的眼里,谢上传位于九皇子顾倾雪这几个字。
他拳了起来,用丝绳扎起来:“橙香,你就看看吧。”
她摇摇头,叫他不要。
她下意识地,不想去见到一些真正的答案。
“你以前都不会躲着这些的,橙香,真正的爱,不是委曲求全的。在你的身边,也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他啊。
他要保护橙香,他喜欢橙香。
“如果做完这些事,你心中只有他,你愿意等他,我知道我要做设么,我不会再逼你。”他轻轻地说着。
第一次在橙香的面前吐露他的心意,有些沉重,有些无奈,更想要她明白他的心。唉,说出来,让心里更轻松。
为了她,他不介意自己成为一个笑话。
寂静的夜晚,连星星都睡着了一样,只有风,还在呼啸地吹着。
他带着橙香到暗室里,从那小小的窗口中,可以看到外面的诺大的书房,一片寂静。
她心里一直在祈求,不要来,倾夜,不要来。
过了三更,还是没有人来,她略略放了下心来。
但是,才过一会,就听到一些声响,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看着一个黑衣人进了来,高大的影子,让她心里发痛。
他真的来了,在他的心里,一直就放不下这些大事。
他四处寻找着,是在找那假的诏书吧。
他一点也不担心她,哪怕是她这么晚了,还没有出现,他一点也不在乎了。看着他紧张地寻找诏书,橙香的心,痛得要窒息。
他发现了,他冷哼一声,跳上那梁上,取下诏书。然后解一节丝绳,扭开火熠子,吹亮了看着。
冷冷地一咬牙,果然是这样的。父皇对九弟,就是绝对的宠爱。
自己算是什么啊,这么多年,还以为父皇是疼爱自己的,不过是假的。
他恨,他一想起,就恨。
“谁?”顾倾雪在外面,故意冷声地一叫。
他丢下诏书,翻开窗子就出去。
一会儿,灯火大亮,四处就有人叫了起来。
顾倾雪没有追上去,捡起丢在地上的诏书,自言自语地说:“不过是假的。”
撒了个粉碎,去开了一边的门,让橙香出来。
直直地看着橙香:“橙香,现在,你相信了吗?”
橙香笑着,有些苦涩在眼里,走到桌子的一边写:对不起,我还是爱他。
不回头去看师兄是怎么样,出了书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没有泪。
原来爱他,深到不知道的地步。
看到
他,宁愿当成不是他。
他爱他的地位,又如何,只要他信守着诺言,只爱她一个就好。
半夜她不能出宫,也不想再师兄那里。
就在宫墙边等着,等到天亮才会去。
顾倾雪看着一地的碎片,笑得有些伤心,有些失落。
不管是怎么样,他爱的,就是倾夜啊。
罢了,这是她自己的心意,他已经清楚。
趁早着黑夜,他到了宜妃的宫里,在黑暗中,看到宜妃的寝室,一片的光明 ,必是怕了,心中有鬼了。
他冷然地看着,捡了几个小石头,推开窗子,将几个守着的宫女都打晕过去。
纵身飞入,看着那一脸惊恐的宜妃。
“你想干什么?”
“宜妃娘娘,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是想让橙香能说得出话来。”他走进她。
宜妃抱着身子:“不要过来,我叫人了。”“是你怕,还是我怕呢?别以为所有的人都会让你骗到,别人不知道,我知道是你下的毒,橙香不能说话,橙香毁了功夫,是林宜独门毒药,当然,也不是无可解方法,得需你的血。”“走开啊。”她尖声地叫着。
“怎么,怕了,是你自己来呢,还是我来。”他冷冷地端起一边的杯子:“血不须多。”“顾倾雪,半夜你是干些什么?”她装腔作势地大声叫着。
“你可以大声地叫,叫的人多了,你儿子一旦知道,会多恨你,我倒是不会去想。橙香心地善良,她知道就是你,她从来也没有说过,你现在睡不安了,你做噩梦了,是吧,心中有鬼,你就一辈子不得安宁,你是长辈,但是,别想要得到我的尊重。”
他将杯子丢在他的身上:“三滴血。”
宜妃看着他,思绪在转着。
但是公孙兰儿不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这顾倾雪,似乎知道了一些事。
只有夜儿不明白而已,如果让他自己动手,只怕会,还是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到那白色的瓷杯上去。
“九皇子,你就是这般对你父皇的妃子吗?”她冷然地叫着。
“对人重者,自然得人重之。”他冷淡地接过杯子,头也不回地去。
在暗处,那小宫女本来想叫人的,但是看到是他,话到喉咙,又吞了下去。原来,宜妃娘娘心真的好狠啊。伤了那个花儿一样漂亮的女孩子。
天一亮,宫门开了,橙香就出去。
直回到客栈,顾倾夜已经在等着她了。
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一样,他还是坐在那位置上,等着上早膳。
橙香回来,他没有觉得诧异。
她坐了下去,看着他。
他轻声地说:“橙香,喝粥吗?”
点点头,看着他的手指,还有淡淡的红印子。
那是师兄故意染在假诏书上的,看着她在看。
他一笑,淡淡地说:“今天早上,剪了些红纱纸。”
还在骗她,长叹一口气,看着他,不必这样。
“橙香,吃早膳吧,一会,我要出去下。”
她点点头,用眼神看着他。
“我听到公孙小姐说,有些药,或许可以治好你的喉咙。”他避开她的眼睛。她一夜没有回,其实没有什么,在宫里,她会去找他师兄,不是吗?
自己什么也不是,武功比不上九弟,就连父皇的爱,也比不上。
什么好的,都让给他。
凭什么呢?一旦他要是做了皇上,就会将橙香夺了去。
他不甘心,他心中有气,有恨。
他现在不太想看到橙香,父皇都防着他了,让他激起了一些怒火,想更要与公孙家走得近一些。
橙香抓着他的手,摇摇头。
她不要,不管有什么灵药,也不想要他与公孙兰儿一起。
“听话吧,我现在心情是有些不好,橙香,我想以后你会理解的,或许吧,我心里已回复不到最初去。我听到的,你也听到了,如果你现在去找你的师兄,或许会更好。”心中有些割痛,说出这些话,也不去看她。
橙香咬着唇,她是那样的人吗?可是师兄竟然把她想成了那样子。
有些气恨啊,摇摇头,嘟起嘴,叫他不要去。
他没理会,甚至没有等早膳上来,一个黑衣人,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一些话。
他就站了起来:“橙香,你自个小心点。”
也不管了,就往外走去。
有些苦笑,她无力地站起来,往楼梯上走去。
“父皇,什么都给他。”顾倾夜喝下一杯酒:“什么都给他。”
“别说了,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公孙兰儿皱着眉头:“但是,成事在人,谋事还是在人,只要没有正式传位,什么是,都还来得及。”
“怎么说?”他有些醉了,连坐也坐不正,半趴在桌上。
“就是我们的亲事,把皇上的这些心思,很压下去。”
“然后呢?”他苦笑:“还不是,什么都是他的。”公孙兰儿看着他,轻轻地笑:“那你说,你现在还想要得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吗?”
他笑:“为什么不想。”
看月亮,怎么也有点迷糊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一天过去了。
“那就好,记住你自己的话。”她轻笑。倒了杯酒给他:“有些事,别想太多了,只会让你头痛。”
“呵呵。”他轻笑:“就是好东西,但是只能醉一时。”头脑还算是有点清醒的。
半眯着眼,看着灯下千娇百媚的公孙兰儿。
要是自己喜欢的是她,就省事很多了。偏偏是顾倾雪,是哪个王兄也好,可是不是。
谁都可以,就不能是他。
他什么都争他的,他喜欢橙香,偏他也要来喜欢橙香。
该死的,要走,不走得远一点,总是要回来。
“你该回去了。”公孙兰儿倒下最后一杯酒:“喝了这杯,我让人送你回去。”状况,似乎是越来越好了。
她就说啊,他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一心想要追逐的东西呢?
男人,哪个不喜欢大权在握。
顾倾雪无心于王位,谁都看得出来,只是顾倾夜自己对他,有着太深的成见。或许也是不了解他,或许是因为薛橙香。
很快的,她就要薛橙香从都城走出去。
“不回去。”他趴在桌上:“我不想回去。”橙香的眼,总是带着幽怨,让他觉得自己好重的压力。
“喝酒,再喝。”他叫着。不管是不是伤身的东西,现在只有酒才会让他的脑子,可以把很多东西都忘了。
公孙兰儿媚眼一笑,扎了起来,走进房里去,拿出一杯酒,到了一些东西下去。
今天真是好时候,是他自己上门来找她的。 由helena11pu手打 共3929字
第七十一章:糊涂一夜
又轻盈地出来:“再喝一杯就好了,就多伤身啊。”
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她转到他的身后,给他轻揉着肩。
酒一入喉,他叹息着。
还是酒好啊,她的手,凉凉地在肌肤上,很是舒服。
他心里生出一股子的火气,仰起头看着她,似乎变成了橙香那美丽的脸:“橙香,你的脸好了。”他傻傻地笑。
公孙兰儿轻笑,压住眼里的火气。
即使是醉了,还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
他拉住她的手,深深地吻着:“橙香,别再理你师兄,好吗?跟他断绝关系。”
“不行。”公孙兰儿轻声地说。
他使力地一抱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脚上:“为什么不行?”
醉了,头晕了,心跳得快了。
她倒了一杯酒,双手奉上,笑着看他:“你得把这个喝了。”他喝下,傻笑地看着她,橙香真美,越来越美了。
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这就是吻的感觉吗?如此的美好,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吻她。
公孙兰儿闭上眼睛有,任他吻着。
他似乎吻不够一样,还想要更多,更多。
双手摸如她的衣服里,握着她的胸,轻轻地揉。
他呻吟着,如一串串的火,在她的身上点了起来。
不行,不能在这里。
她抱紧他的手:“进屋里去。”
他抱着她,不曾停下的吻,在她的脸上,如雨点一样地飞落而下。
她差点就醉了,却还记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往后看去,一个侍女走了过来,点了顾倾夜的穴道。
她跳下他的怀抱,整整衣服,满脸的酡红看着他,在他的脸上轻吻:“对不起,不是在这里,别急。”
“小姐。”另一个侍女进来:“马车准备好了。”“好,你们先扶他上去。”
“是的,小姐,你真的要这样吗?”
“闭嘴,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让你说,明天让爹爹来找我。记得啊,要让他醒着。”别废了她的一番心思。
“是,小姐。”
黑夜里,一辆马车,飞快往王客栈里驶去。
停了下来,侍女也解开了顾倾夜的穴道。
公孙兰儿扶着他:“八皇子,小心啊,到了。”
他脸色都变成紫的了,浑身热得似乎要着火一样,只有靠近她,才会觉得舒服。
抱着她的脸,他还在亲。
公孙兰儿大声地叫:“八皇子,别闹了,到了,啊,别亲我啊,痒啊。”她大声地叫着。
又笑了起来:“别,有人啊。”
“不是,不是这间房,你的是那间。”
橙香听到,起来了,想要去开门。
他一定是又是喝了酒了。
但是,听到隔壁地门一响,他扬声地说:“我等不了了,我要你,要你。”
“我是兰儿啊。”她拖着他进来,踢上了门。“我就是要你。”他等不了,有一股子火气,匆匆地烧了上来。
“八皇子,别这样啊。”他大声地叫着,脱着他的衣服。
橙香惊呆了,正要出去,要去叫醒顾倾夜,但是门却打不开。
那边的呻吟声,声声入耳,是男女之间,毫不顾忌的声音。
不要,不要啊。
她缩在床上,用棉被裹着自己,不想听到。
他吻着公孙兰儿美好的身体,她一点也不怕,抱着他的腰:“过了今天晚上,你就不可能再后悔了。”“给我。”他双眼火红,拉开她的手。
一阵疼痛,他不顾她的感受,顾自地发泄着。
她痛着,她忍着,她笑着。
他是她的,他以后,都是她的。
“夜,我爱你。”她抱紧他的腰。
“爱你。”他也迷糊地说着,看着她,就和橙香一样:“我会负责,我会娶你的。”她笑了:“这一辈子,我都是你的人。”春药下的太过于强了,一晚上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橙香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慢慢地枯死一样。
看着天色,终于慢慢地变白。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是这样。
自己最爱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上床,做着亲密的事。
闭上眼,两行清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公孙兰儿也低低地叹息,一身的疲惫与伤痛。一个晚上,她从一个女孩脱变成了一个女人,把女子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
她尝到了痛,与乐。
无力地抱着他压在自己身上那赤裸结实的腰,放心吧,她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为他打天下的。
好累,连动也不能动,昨天晚上的春药,下的太多了。